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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霹雳之潜鱼在渊-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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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退入魔界深处。鬼木墙首当其冲,彻底在无声中灰飞烟灭,没有一名先知能够魔元化光逃出去,只有枯木与骷髅齐飞……
  殷十九进入了异度魔界更深处。
  白发剑者进入异度魔界更深处。
  大概在整个魔界与苦境的争斗历史上,再没有比这一刻被外人侵入的更深……直到,白发黑紫衣裳的沉默身影倏然从黑暗回归光明,肩头多出一个发须散乱昏迷不醒的人……
  一直以来因为种种原因而没有办法救援的傲笑红尘,在素还真和殷十九百般努力下,终于成功从魔界救出。
  白发剑者,退!
  羽人非獍,退!
  异空间乍然逆转。
  异度魔界是一尾活着的龙,本体受到袭击,怎么可能没有应变?
  轰!
  就在这时天地才乍然又有了声音,不是恢复听觉,而是萍山练峨眉第二掌至——三叶萍印!
  道留萍踪!
  萍山凌空一掌,何止万里之遥,威力丝毫不减,轰地贯穿那道被羽人神刀劈出来的裂隙,直逼再无遮挡的异度魔界火焰魔城之实境!
  一时多少哀嚎,不甘、失算、怨愤、凄厉呼吼,尽数汇聚成一个声音,两个字,何等怨毒:“邪雨——”
  莹莹碧光映照泣血之月,神无道开启,天荒道开启,赦生道开启!
  三道启动,魔城挪移!
  练峨眉第三掌到了……
  奇异空间彻底崩溃。
  出口现!
  然而太过深入异度魔界的殷十九,却好像已经来不及撤出……
  苦境,圆教村。
  天际红月不祥,三叶萍印自万里开外而来,击散一空阴云,但也让森然红月凄凄映照了整座废墟。
  慕少艾脸上轻松,动作渐渐凝重。
  突然天际白羽散落,羽人非獍扛着色无极,身形闪了闪,嗖地消失在茫茫夜空……
  过得片刻。
  冥冥中格拉一声脆响,似是空间被寸寸击碎,继而红月消隐,取而代之是漫天看不清身形之白雾。白发剑者肩膀上扛着昏迷不醒的傲笑红尘现身,抬眸略看了慕少艾一眼,也消失在茫茫夜空……
  寂静。
  废墟之地,再无动静。
  “哎呀呀……”慕少艾一声感慨,心中却是猛地一沉。
  此时通道已关,那最后一人,看似还被留在魔邪之地!殷十九并未出现,他人,还在异度魔境。
  ——殷十九站在魔界断层附近。
  ……他正面对一个难解的题。                        
作者有话要说:  躺在床上突然清醒了,开着PAD来修文……后半部分改动较多。
l苦逼脸…肚子饿了绝不能写文!!!
咳,粽子节快乐。

☆、秘密

  殷十九,本名“玄雨”,异世界来客。
  他一生之中有很多难解的题,亦有很多无人知晓的秘密。
  一个人最大的秘密,无非是他自哪里来,要做什么事。
  在很多人的眼中,殷十九只是江湖名声不显的少年。
  尽管他取代了定幽巢成为一方黑暗组织的首领,能与北域名人阴川蝴蝶君争锋,在异度魔界侵占中原之故事里还与好朋友慕少艾一起加入了中原组织,似乎影子后面还藏着一些极为诡异的人。
  他最大的秘密,无非就是他“过去”的经历。
  “这就是魔界断层?”
  通红的岩浆翻滚,绚丽的异空间悬浮碎石,粗糙的铁链一根根将断裂坠入奇异空间的魔界另一端束缚,端坐在岩浆正中黑石上灰白长发蔓延成草的黑斗篷身周缠绕着铁链,沉寂似已毫无气息,兜帽遮住脸孔。
  魔界邪族女王九祸头生九角,容貌艳丽,一身红衣如火,正站在殷十九背后。
  “汝所要之物,便在断层另一端。”九祸如此道,态度竟是熟稔。而殷十九也毫不在意被人如此地接近着,俯下身自顾自捏了捏地上黑色岩石。
  这些不是岩石,而是活物身上能量溢出所凝结的部分。所谓断层,如果放大来看,就是能在空间中穿行的魔龙脊背上多出的伤口,血液化为流淌的岩浆,伤痕被错综复杂的能量所密布。断裂的魔土离开了魔龙脊背,被封印在奇异空间的另一端。仅有漆黑狰狞如獠牙的断口岩石处,留下一些宛如气根般的植物断根,灰褐色的断根紧贴岩石一直向下蔓延,深深没入鲜红滚热岩浆内部。
  “你确定?”殷十九摸着细根,唇角带着笑容:“这些根植,难道不该是如今魔界急欲祛除之物,何来‘吾所要’之说?”
  “借魔龙元力,替你培养此物,当年因果魔界自会向你讨还!”
  九祸无情冷眸看了过来:“阎魔旱魃复生之前,魔族无人会对你动手。你杀死魔族先知,后果便该预知。”
  殷十九直起身:“我以为,我是邪族一员。”
  “汝是吗?”
  九祸表情不变。
  殷十九呵呵不置可否。当年他拖着破败的身躯垂垂欲死在道境寻找续命之法,最后入了血邪之池,看似已彻底魔化成为邪族一员。但他本就是出自异界火宅佛狱,早已被邪气同化的人如何能再被同化一次?邪族不能洗去他之神智。在九祸发现魔界多出这些莫名根系时,就已知晓魔化手段失败了。
  无时无刻不再吸取魔龙元力的无名根系源自鬼族族地,已深深侵入魔龙血脉。控制魔龙之心,位于魔龙躯体深处的邪族王者知晓这件事,九祸不欲打草惊蛇,并未将此事宣扬出去。
  所以哪怕殷十九斩断魔将元祸天荒的头颅,魔族六大先知依然会笃定殷十九定然会同魔界配合,并按照他之心意“抓”来色无极给其一个与魔界交易的理由。却不知邪族玄雨并非“邪雨”,拥有多重身份的殷十九,哪里会在意一个早已被舍弃的名字呢?
  六大先知死其五,一者伤;异度魔界地形图被人带出,傲笑红尘被素还真等人救走。少去了筹码,也就无法再威胁中原交换魔心。异度三族负责对外攻伐之魔族第一期面对苦境的战略几乎全部失败,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通过与翳流黑派的交易,继续设法寻找当年萍山练峨眉一掌击出魔心的魔君阎魔旱魃复活机缘。而偏偏,能左右翳流黑派意思之人,依然还是殷十九。
  这一点在魔眼探得殷十九以“邪雨”身份,见过翳流黑派对外主使人蛊皇僰医人时,作为后方策应的邪族王者九祸已是敏锐察觉。
  多方原因,当年道境之时未竟的交易,九祸需要一个适当的时机,再见殷十九一面。
  所以她派出了吞佛童子,默认顺从了魔界先知的布局。邪族女王从来就是一名冷情理智到了极点的魔,若是同族的死亡能换来魔界更大的利益,九祸则会毫不犹豫亲手去做幕后推手。就像殷十九在察觉宫紫玄已成功将魔界的眼线引入笑蓬莱,心知肚明以自己与魔界曾经的关系,色无极一旦回到笑蓬莱必然躲不过被牵连,依然默认了事情的发展。
  他也需要一个适当的时机,一个不能让任何人怀疑的理由,设法去见一见九祸,了解鬼族如今之现状。
  当年布下的种子,已到了收割的时节。“根系”侵入魔龙血脉越深,控制魔龙动向的邪族便会越急于摆脱困束。
  虽然并没有料到会出现断层这种意外,将鬼族族地与魔界割裂,让他一时无法看到真正的成果。但是殷十九不急,一点也不着急。
  “我要‘月华之剑’。”
  “月华之剑已毁。”
  “哦?”
  殷十九抬起眼眸。
  “金鎏影交给伏婴师的月华之剑本就是假物。”九祸反问:“此事,汝应该更清楚明白?”
  “你的意思是,玄宗那位叛徒私自吞没了我的东西咯?”殷十九挑一挑眉。
  那这可就麻烦了。
  九祸道:“是这样吗?”
  “不是吗?”殷十九慢慢地道。紫衣年轻人黑发齐肩,容貌纵然改变,气质依然如昔,挂着轻松的笑容仿佛又让魔见着了往日的影子,那是一种漆黑深邃如渊的东西,极静,极清。
  殷十九是一名哪怕眼中带笑,有时候依然让人感觉清冷的人。
  九祸冷冷地看着他。
  倏尔一挥衣袖,红衣艳丽的邪族女王冷眸气势一盛:“吾要魔心!”
  “这个你们自己去想办法。”殷十九轻轻松松:“苦境不欠我什么。”
  有些事说出来对大家都会很不好。明明可以谈的交易如果轻易被人掀了桌……也就是说,九祸如果想要泄殷十九的底子,她就不会让吞佛童子将人千辛万苦带过来了。
  “你要的东西,本与魔界目的并无冲突,交易不成立。”九祸淡淡道。
  一个人种下了种子,便不可能不期待收获。魔龙身躯根植的这些植株,就算九祸不知种类,也从殷十九态度里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对殷十九而言,他千辛万苦找机会见一见自己的前任上司的主要目的也就是为了这些该到了收获季节的“植物”。要想得回东西,必然瞒不过九祸,还不如坦诚相告。反正这些火宅佛狱得“特产”对于异度魔界而言只是祸害,九祸巴不得有人能够除去。很不巧,能除去这些根系的人,唯有种下“种子”的殷十九。
  “将魔心交你,换成阎魔旱魃来寻我么?”殷十九勾唇,神态依旧看似轻松。九祸却知道,这个人很清醒,清醒地在如今情况下,一丝一毫想要与魔界合作的意愿也没有。
  这让她有些沉吟。过去的邪雨哪怕心怀鬼胎,也曾与魔界有过数度合作,不然当初鬼族之王银鍠玄影也不会同意替此人脱胎换血,才会有机会让人在魔龙血脉下了暗手。如今的殷十九知道太多属于异度魔界的秘密,又已站在魔界对立面,一旦阎魔旱魃复苏,第一件事必然便是除掉他。这一点殷十九也很心知肚明。
  但九祸,却有一件事,不得不求助于此人。
  她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替吾带回朱武。”
  鬼族战神银锽朱武,因魔界断层而被一同封印在鬼族族地,此时生死不知。但九祸却另有渠道,得知朱武实际上还活着,恐怕正化身在苦境,不知游历去了哪里。
  殷十九同时沉吟。银锽朱武在异度魔界地位特殊,一旦此人回归,或许会对中原与魔界的战局产生莫大影响。但无可非议,朱武回归,必然压制阎魔旱魃,对他其实有利。
  “哦……”殷十九似有似无发出声音。
  出乎意料之事,伏婴师恐怕是清醒的。
  曾经鬼族军师,一手操纵了玄宗背叛之人,应该与断层一同被封印在异空间中。看来因为他的“种子”,确实曾让鬼族族地产生不可测之变数,否则九祸如何会知道银锽朱武有一半元魂存在苦境,又如何肯定自己一定能够找到此人?
  道境魔界与玄宗之战,终止于玄宗舍弃自我与异度魔界共同封印。那时本就与玄宗封印息息相关的殷十九得以及时从魔界脱身,并应颇为投缘的魔界前战神银锽朱武的请求,带走了他的一半元身。
  这之后,殷十九以“邪雨”之名进入苦境,也曾再度遇见过银锽朱武。元身与本体之间互有感应,所以朱武其实是知道被封印的异度魔界后来发生了什么,也因此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要不要帮助魔界解封。但是之后魔界似乎寻找到了方法,或许是吞佛童子因故并未被封印,总之吞佛童子出现在苦境之后,银锽朱武就彻底隐匿了行踪。
  但如果殷十九认真去找的话,多半还是可以知道这只并不靠谱的魔,如今身在哪里的。
  “呵呵呵~~”
  真是有趣。
  他有什么理由不答应这个请求呢?与魔界翻脸并不符合利益。虽然说,与异度魔界再度交易,同样也不是“殷十九”如今应该做的。
  “我应该走了。”
  殷十九轻松地抬头看了看天,虽然说,这里根本没有天色可言。
  他道:“我会替你带回……现在的银锽朱武。”
  九祸与秘密来此的紫衣黑发“外来者”殷十九离开之后。
  吞佛童子慢慢悠悠地从黑暗之处踱步出来。
  他冷静的双眸望了望断层中心无尽漩涡处独坐成一座雕像的黑斗篷铁链人,似漫不经心地问:“一名狡猾的投机者,是吗?”
  黑斗篷沉默无言,唯有兜帽下灰白发丝掩盖的冷眸如鹰似鹫,无情看了过来。
  吞佛童子道:“呵……”
  而已离开异度魔界的紫衣黑发外来者,却已急急踏步在月色之下,穿行于荒野之中。
  他并没有走有慕少艾守候的“圆教村”那条路。
  在白发剑者救走傲笑红尘之后,异度魔界已是斩断那条临时的出入口。魔龙是活物,只是要挪动方向,需要足够的能量。此时异度魔界绝大部分的能量都是供给陷入沉睡状态的阎魔旱魃,所以魔界的出入口从始至终一直不曾改变。
  那真正的入口,正是金八珍先前提示慕少艾的那个地点,瀚海森林!
  ……很奇怪。
  很多人都知道殷十九手中,恐怕握有异度魔界真正的地形图。所以慕少艾纵然担心,却也还未到需要算计自家小九生死的地步。
  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他能由魔界脱困,情理之中能说过去。
  最好的方法是从瀚海森林离开,并顺带证实了魔界入口就开在此处,在素还真面前表一表忠心,给正道们刷一刷好感。
  但是殷十九却请九祸催动魔龙动作,临时又替他开了一道离开的“门”。
  瀚海森林离落下孤灯太远了。
  这道“门”就开在群山之间,既不是圆教村,也不是三角封印的任何一处,而正是位于落下孤灯不远,落雪的山峰所在的群山之中。
  现在所有事情都已处理完毕,也终于有时间去想一想私人的心情,可以很慎重去说一些话题。
  殷十九踏步落雪的山峰,抬头看月,心情忽然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  ORZZZZ

☆、亲密

  落下孤灯正下着雪。
  色无极坐在冰冷的台阶上,一袭红衣寂寥。
  她慢慢地回忆起一些片段,几句话,一些影像。
  殷十九说,到了那时,你与我一起可好?他笑着说,只要你信我,便不会有危险,这样好不好?
  此时羽人非獍不在。距离色无极被从异度魔界带出来,也已经过了两三个时辰。落下孤灯亭子顶端积了厚厚的雪。风吹得檐下灯笼,索索地响。
  色无极又记起,金八珍有一日曾到她房内。
  金八珍说,你吾怕是错看小九了!若有一日,笑蓬莱出事,便让色无极立刻远离江湖,谁也不要联系。
  她从小与那年轻人一同长大,虽然有时仍觉得对方是雨,那种明明可以触碰,却会从指缝溜走的小雨,不似冰雪寒冷,而总带着一丝凉意沁骨。
  那样的小九,并不似从前。
  但不知从何时起,色无极眼中所见到的,早已就是这样的他。
  殷十九站在落雪的山峰上。
  此时月落云散,风雪渐渐止了,东方已开始发白。他不由就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比如火宅佛狱那同样灰蒙蒙的天空下,一眼便相中的女子。那些如血的红衣、如雾之黑发、粉色樱雨。听枫岫主人说,佛狱之变后那女子应该并未活多久,在生下一双儿女后便去世了。
  殷十九最初见到的色无极,却只是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丫头。
  截然不同的人,又怎会见之钟情呢?色无极从来爱笑,双目多情,一不小心捏碎门把手,还会仿若无事地抬起袖子掩住口,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来往的客人,笑眯眯看着对方噗通跌倒在长廊之上。
  这样令人头疼的姑娘,要哄好,究竟需要几种理由?
  殷十九慢慢走着,慢慢地思考。他需要认真,且真挚地,来说一些话。
  色无极抬手抖了抖衣襟上的雪花,从齐眉刘海下抬起眼眸,就看见前方暗沉沉的天色下,有一人踏雪无痕,沿着山道慢悠悠地走来。
  殷十九黑发飞舞,紫衣华贵。他略微背着手,一步一步向前走。落雪飘扬在身边,却无一丝一毫能够沾染到他的衣襟、长发和眉眼。
  更不似此时独坐亭下的色无极自己,被落雪压了肩,冰染了眉,就连刘海也凝结了水汽。
  殷十九停了停脚步,没有见到羽人非獍,想了想,径直走到台阶前站定。
  他神情很认真,清澈到看不出有任何算计,眉眼一弯神情似若柔和,唇角一边便似有似无地勾起了弧度。
  但是他并没来得及说出任何已打好腹稿的话。
  色无极看起来与平时并无两样,在雪光映衬五官依旧明媚,眉目盈盈如水。
  她的声音极静,极轻:“我想了想,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的性命,我大概,也是愿意的。”
  那一瞬间,一路走来的种种盘算,原本想说的话全数不见,仿佛所有心情皆已融入色无极眼睑下方悬挂的泪滴中。
  一时,沉默。
  殷十九忽而俯身,用指腹替她抹去那滴泪,顿了顿,说:“刚刚我也想了想,有一天你若想要我的性命,我应该……也是愿意的。”
  在这一日,殷十九发色开始渐渐转灰。这是无法逆转之过程,象征前世今生终究开始融合。
  从这时起,殷十九再也不能单纯地做回“殷十九”。但是此刻的他,却给了色无极承诺。
  此后终其一生,他再也未曾给任何人以相同的承诺。
  落下孤灯后方山崖。羽人非獍和慕少艾站在一起,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地停住了脚步。
  “哎呀呀……”慕少艾感慨一句:“年轻真好。羽仔啊,你说呢?”
  “赏雪。”
  羽人非獍低沉声音简短,将目光转移向天空。他的养子,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此刻也终于有了自己的秘密,有了自己的心情。
  殷十九离开异度魔界的时候就在想,最好是出现在瀚海森林才不惹人怀疑,或者由圆教村离开也能说得过去。
  但他还是请求九祸另开一路,离落下孤灯越近越好。在路上时,他也在仔细地想,脱困之后要先去萍山才最符合实情。但他的脚步,却毫无更改地走向了落下孤灯。
  很多年前在佛狱的时候,他内心喜爱着寒烟翠的母亲。后来枫岫主人告诉他,他爱过的女人早已死去。他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去爱一个人。
  原来再次的年轻,却是连同生命和爱恨也一起重来。此时的殷十九尚没有恨,他只知爱,哪怕明知马上就有很多麻烦需要解决,却还是握着色无极的手,心满意足并肩坐在落下孤灯的台阶上,快活极了。
  所以就算能重来一次,他应当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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