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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霹雳之潜鱼在渊-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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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叶小狗仅有手掌大小,会动,会摇摇耳朵,踢踢爪子,被人抓起来时,还会用力叫一声:呱。
  色无极看着从草叶小狗肚子里跳出来逃走的小青蛙,不由噗嗤一声。殷十九拥有一双巧手。这栋里外三间的木屋,包括桌椅家具,甚至是平整的庭院与栅栏,全由她的夫君亲手制作。
  殷十九曾经说,如非他所真正擅长的乃是人体相关,甚至能做出不需要驱动便能自己行动的器械。到了那时一切杂务皆可由器械操作,人则什么也不需要做,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坐着就好。
  色无极走到墙角边,就看到殷十九蹲在地上仔仔细细地挖着一条水沟。
  “小九。”她抬袖掩唇,将失去动力整只焉下来的草叶小狗放在他的肩头上。
  “你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蝴蝶君多一点?”
  殷十九头也不回,也不知如何动作,就已将身后的色无极搂在怀里。
  他干脆在墙根边席地坐了下来,抬手轻抚色无极耳边发丝:“我与蝴蝶君,谁更吸引你呢?”这个问题已是殷十九第三次问。大概是成亲之后,色无极传授蝴蝶君舞蹈时几许动作所积攒的醋意终于发作。在这之前,殷十九从不知道,自己原来也是爱吃醋的男人。
  “哈~~~”
  色无极抿唇:“我人已在这里,你说呢?”
  殷十九将头埋进色无极肩膀里,懒洋洋的鼻息有一丝没一丝地吹过来,道:“蠹鱼孙已找到此地,难保其他人不会寻过来。我教你的功法,你有练吗?”
  色无极长袖一甩,一道指风极为锐利地穿透栅栏,嗤地在柳树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坑。
  “这武功,不似善类。”
  柳树浅坑呈现焦黑色。或许是错觉,色无极总觉得被自己用来试招的树,少去几分活力。她与倾君怜从小由金八珍培养长大,虽有习武,但多半是用来强身健体,所修功体也是玄门正宗心法。但与殷十九一起待得久了,又开始练习这门诡谲奇异的指法,色无极有时候只觉自己举手投足间都多出几分阴森诡秘。
  “功法本为伤人而创,好用就好,无关善恶。”殷十九似是要被正午的阳光晒化了,整个人软软地趴在色无极身上,慢慢地揉捏着一缕柔软发丝:“你若不喜,我也可以教你别的。”他所会的武学,除了对杀意要求极高之部分,又有什么不能传授给身边这女人呢?三日前,他与她已是一体。而未来时日,他也必然会设法护得她周全。
  “翻过这座山头,便是战战姐与惠比寿隐居之所,你答应过要带我去看望他们。”
  厨房里的糕点应该已经蒸熟,有香气散发出来,正好可以作为礼物带上。色无极高高兴兴地盘算着要第一个拜访的人。他们所选择的这片山脉,气候适宜又与市集不远不近,非常的适合隐居。有邻居也是理所当然。
  提起金八珍,殷十九却有些沉默了。
  然后他笑了笑,道:“金姨照顾我那么久,她的后代无论如何我也是会照应的。你的战战姐与惠比寿神医一定会生活得很好。”
  但是金八珍却不一定会感激。
  笑蓬莱。正午时分,小憩之后,金八珍又一次从噩梦中醒来。抬手一摸,她觉得额头脊背上尽是冷汗,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梦见了什么,只知那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
  “来人,备茶。”
  “是。”
  屋外侍女答应着,自从倾君怜与色无极相继离开后,笑蓬莱生意萧条了许多。而上一次因为七彩云霓和色无极被魔界抓走一事,直面暴走的殷家小九,导致金八珍至今仍觉身体不适,每日只要一合眼,便陷入奇怪的噩梦之中。
  “楼主。”屋外有人轻轻敲门。
  “是你们,进来。”金八珍起身披上外衫。怀抱琵琶走近屋内的,正是新来的舞姬五色妖姬与大堂总领华羽火鸡。
  不同剑舞凛然的倾君怜和金莲明艳的色无极,五色妖姬一身白衣仅以红绸丝带点缀,神情似清莲出水妖而不媚,其舞蹈自有一种感染魅惑人心之意味,在笑蓬莱萧条之现在,实在是挽救了不少生意。
  “楼主今日感觉如何?可有好一些?需要属下再将大夫请来吗?”华羽火鸡殷切地拉开窗帘,让外界阳光洒落进来。不知为何,金八珍有些不适地微微眯了下眼。
  “生意如何?君怜与无极退隐之后,笑蓬莱你一人支撑辛苦了。”金八珍稳稳心神,轻叹一声:“现在外面那么乱,也不知无极能否过得安稳。”
  “楼主不用担心,那位小九少侠那样大的能耐,自然是无问题的。”见金八珍神情有些阴沉,五色妖姬不着声色又道:“如今中原动荡不休,笑蓬莱好歹也算一席安生之地,众人皆对楼主心存感激。”
  五色妖姬一弯腰,身段妩媚,充满女性柔软的感觉,在旁边肥肥而又异常艳丽的化羽火鸡承托下,更是让人望之倾心。
  “哈,好歹吾在武林亦有一定地位,宵小之辈还不敢侵犯笑蓬莱。”金八珍恢复了点元气,忽然想起来道:“如今武林动荡,战战与惠比寿在养生馆不知怎样,也是时候将她夫妇三人接过来住。”
  “这……”五色妖姬似是一怔,华羽火鸡则干脆面露难色。
  “怎样了?”金八珍见她神情本能察觉有些不对,但一时也想不出究竟。
  “哎呀,楼主你忘记了么?”化羽火鸡干脆道:“一月前楼主已是着人让大小姐与姑爷离开养生堂退隐去,如今谁也不知他们夫妇究竟人在何方。”
  “正是如此。”五色妖姬点头轻声道:“而且此事楼主昨日也曾吩咐过。”
  “是这样……么?”金八珍闭上眼,只觉得头颅一阵阵撕裂般的疼,“大概是近日来太过疲累,以至于神情恍惚。罢了,笑蓬莱诸事有劳你二人,吾想休息了。”
  “楼主安心,笑蓬莱有吾华羽火鸡,绝对会一直红红火火啦!”华羽火鸡拍着胸口两坨厚肉大咧咧保证。
  五色妖姬屈膝一礼:“那五色暂且告退了。”转身之际,她目中滑过一抹深思。
  金八珍如此回避殷十九的消息,且身上种种异象,当真仅仅只是太过劳累吗?
  在这个时候,殷十九与色无极正联袂行走在山路上。
  此间风里带来的意味并不平静。
  无疑这附近皆有人守护,但还是让不甘心的魔物闯了进来。密林深处突然卷起浓雾,四周光线变得暗淡,此时色无极已能清晰察觉出一丝一缕的魔气正由四面八方汇聚过来,而此地正是通往惠比寿隐居地的入口。
  “小九!”色无极有些担忧金战战等人的安危。
  殷十九摇了摇头,示意无事,“一会儿,你不要走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他决心事后一定要和九祸再谈一谈,顺便多派几位鬼差加强对此地的守卫:“来,我们继续往前。”
  色无极忐忑不安地继续跟着走。
  忽然前方雾气中传出铁链拖曳的声音,轮子嘎吱阴森的声音,魔气变得愈发激烈,像是密林中潜伏着了不得的绝世魔物!
  “这是……”色无极脸色一变。
  “一口缸啊……”殷十九轻笑喟叹。
  雾气散开,浓烈的血腥气传出,一个全身腐烂的无头僵尸肩头拖拽着一口黑漆漆似乎满是血污长着眼睛和血盆大口的缸出现在二人面前。
  魔界魔物,閻屍缸。閻屍缸不是一口普通的缸,而是杀人无数,最擅长拷问和擒拿的绝世之缸。
  它是异度魔界形态各异的魔物之一,虽非是人形的高级形态,但在魔族之中因超卓之战斗力而地位不低。此时此刻,閻屍缸抬眼看见了前方娇娇嫩嫩的小姑娘,不由精神振奋。它受命而来,擒拿金战战与惠比寿夫妇,却在山林内迷失了方向。那么眼前这只就是金战战么……然后閻屍缸就看见了袖手站在色无极身后的殷十九。
  殷十九黑发紫衣,周身皆是唯有魔物可见的极为阴冷如同死亡一般的灰色邪气。也许不久之后,色无极同样也能看见,但感受必然无法如同閻屍缸此时那般几乎要冒冷汗的真切。
  “是……你……”
  閻屍缸转身要逃。
  但是它行动迟缓身躯庞大!
  等閻屍缸操纵着自己身躯一部分无头僵尸将整口缸拖曳着调转方向之后,就见到黑发紫衣的青年人一手轻轻松松地抵住自己缸面,怀里还抱着那红衣明媚的女子,而魔气丝毫无法伤害到他二人。
  色无极直面閻屍缸血盆大口,脸色惨白,感觉自己快要被那股臭气熏晕过去了。
  “小……小九!”
  “稍等。”
  殷十九轻松一句,五指握拳,蓦然一拳,嗡地一声几乎要将人整个心脏震裂。雾气哗啦啦散开,毫无反抗能力的閻屍缸一声惨叫,缠绕四周的铁链寸寸崩断,无头人尸噗通倒在地上,瞬间被由铁链缠绕蔓延的灰色雾气腐蚀成斑驳枯骨。
  色无极眼睁睁看着閻屍缸血盆大口中的尖锐骨齿一个接一个地在那一拳之威中崩断,惨叫声在林中回荡。而殷十九则收回手,食指一勾。灰雾在他掌心一旋,凝结成一个六芒符文,将漆黑阴森的閻屍缸整体侵袭成暗灰色阴森的陶瓷缸,表情凝固在惊恐瞬间,像是被封印了。
  “低级的魔物,魔界是无人了么?”殷十九轻笑一声道。
  色无极“啊”地一声回过神,责怪:“小九!糕点不能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定是閻屍缸的错!
高烧39度上!
家里还没人!

☆、恶者与人

  装糕点的篮子被閻屍缸崩碎的骨齿撞破露出一个洞。
  直面那样浓郁的臭气,就算原本的糕点再美味,想必现在也是不能吃了,自然更不能当做礼物去送人。
  色无极因此很是苦恼。
  直到殷十九拍了拍身边被灰雾封印起,只有一双眼睛惊恐地滴溜溜转的閻屍缸,说:就送这个吧。她才恍然大悟。
  “这个要怎样用?”
  “内部空间很大,可以用来腌咸菜。”
  “但是它有牙齿……”
  “现在没有了,需要咸菜时还可以让它从嘴里吐出来。我知道附近有溪水,将它洗干净,它会很听话的。”
  “这样真的可以吗?”
  “现在一口缸那么贵,这个用起来很方便,金战战一定会很高兴的。”殷十九耐心地解释,蹲在哗啦啦溪水边,用包裹糕点的粗布用力地擦洗閻屍缸。
  閻屍缸两眼满含泪水。
  从魔体结构来分析,失去伴生的车架与拉扯的无头尸,现在这魔物只剩下脑袋。灰雾很好地阻止了它的肢体再生长,并且不断吞噬其生命力,并转化为更坚固的封印。閻屍缸想说话。閻屍缸想抗议。閻屍缸想说洗缸人力气太大它快疼死了!
  色无极从袖口解下一条长长的红绸带,将洗干净后漆黑缸体呈现不规则灰色封印裂纹的閻屍缸五花大绑,并结上很漂亮的蝴蝶结。
  然后她轻轻松松单手托起,在殷十九赞叹的目光下询问:
  “这样如何?”
  “很合适~~”
  躲藏在附近的鬼差们不小心发出惊掉下巴的“哒哒”声,感觉主人的妻子实在是太过勇猛。但是为了不会惊吓到女主人,以至于让那口沉重的缸砸中主人脚面,这些形貌比之閻屍缸还要诡异的紫蛇屋鬼差们,还是努力躲远一点好。
  夕阳下山时分。
  单手托着沉重的礼物,色无极与殷十九二人,终于顺顺利利地见到了隔壁山谷惠比寿夫妇。对此,金战战万分惊喜。惠比寿心惊胆战。
  “缸~~缸~~”
  神医惠比寿不足一岁的儿子施儿拍着手,兴高采烈地围着色无极转:“姨~~姨~~”
  “我咧!这这这——老婆大人啊,你小心一点点,麦去碰!麦去碰啊!”惠比寿脸色惨白,两手战战兢兢地拖住老婆金战战的袖子。
  就算被洗得干干净净,閻屍缸那还是一头纯种魔物,在封印内咧着嘴,嘲笑般地看向小院的男主人。
  “战战姐,把它放在这里可以吗?”
  “死鬼放开手……无极妹妹辛苦了,这么大的缸,冬天用来腌制咸菜确实很不错。啧啧啧,如果再加上一个盖子,这边还有出水口,果然不愧是妹夫的手笔。”金战战表示很高兴。
  山路不好走,惠比寿人又比花弱,要想从集市上购买一口缸,光靠她一个女子简直是不可能办到的事,而且还有施儿要照顾。现在唯一的问题是,用閻屍缸腌制出来的咸菜,有人敢吃吗……
  “老婆,老婆,你要三思,三思啊!”
  “哎哟死鬼,你不是大夫吗,真有毒,不会配置解药吗!无极妹妹和妹夫远路而来,你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去搬个椅子来泡茶!”
  这话说得太有道理,殷十九与惠比寿一时竟然无言以对。金战战横眉竖目,单手叉腰,简直完美诠释了何谓“惹不起是女人”。惠比寿目中含泪,与此时此刻确认自身厄运的閻屍缸两两相望着。殷十九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质量保证,没事的。”他只保证礼物绝对不会伤人,不能保证未来咸菜滋味如何啊。
  这顿晚饭是色无极配合金战战做的。施儿吃得很开心。色无极终于学会了如何正确地摘掉鱼胆而不是把它弄破。殷十九表示他也很开心。
  夜幕彻底降临后,惠比寿夫妇站在他们隐居的山坡上送走二人。
  “无极妹妹,若是有闲记得再过来玩。这里安静得连个鬼影都没有,若非阿娘训示,吾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金战战依依不舍。
  “妹夫,妹夫啊~~你真的要常来,那口缸,那口缸……”惠比寿激动地抓着殷十九的手,简直就不愿让他走。
  真是感人的分别情。
  后来握住色无极的手走在回家的山路上,殷十九如此感慨道。
  色无极噗嗤一声乐了起来:“小九,你真是坏。”
  耶,他有吗?
  “这附近都有人守着,算是我的人,都很诚实可靠……今日便不是我出手,也会有人去处理那口閻屍缸。”
  “魔界不会再派人过来,反倒是笑蓬莱会有危险。然而如今魔界已视我为目标,金八珍那里我却实在是帮助有限。”
  月色弥漫在树梢之上。
  殷十九牵着色无极的手,慢慢踏着月色走过,声音低沉宛如流水:“而你,只要不离开我眼前,便不会有任何事。”
  “我总是能够保护你的,无极。”
  黑发紫衣的青年如此说道,语气中是极强的信心,与一切皆在掌握的意味:“以后你只要慢慢学会我教你的那些,便能安安心心地在苦境这片土地与我一起游历了。”
  他实在很是期待与身边女子一起看遍山水的日子。苦境的秘密有那么多,有很多地方便是对于“玄雨”来说也存有危险。他昔年的上司邪天御武陨落在西武林,便是很好的例子,虽然那位当时已是丧失了神智。
  “好~~”色无极掩唇一笑抬起头,眼波闪闪映满星光。她没有问金八珍的事情。以楼主性情是绝不会轻易放弃笑蓬莱。殷十九说会在危险时尽量伸出援手,这样已是足够了。
  “接下来我们会有一位客人。”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自己家的山谷谷口。踏着卵石越过清澈小溪,已能见到夜色拂月的柳树林中,青藤庭院与几座木屋。
  庭院里果然站着一个人。
  背对月光,醒恶者站得笔直,冷漠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踏月而来的一双人。他失去了随身长杖,并未带上兜帽,银灰色发丝冰冷地缀着月光,就如同金属一般的颜色。
  色无极示意地问:“是客人?需要吾准备些什么吗?”实际上,慕少艾能让蠹鱼孙找到这里,色无极已经知道,她与殷十九所居住的地方,对于某些人并不是秘密。
  “你来了,要坐一坐吗……你的教派,还好吗?”殷十九拽着色无极的手,步入庭院,面对神情不善的醒恶者。
  醒恶者当然不会很愉快。他昨天才被人抢走了刚刚到手的魔心,而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女人偏生不惧蛊毒,他并不是其对手。
  那个女人,是百年前买下这片山的主人,是本该死去的“邪雨”下属之一。
  翳流的邪雨……那是将整个翳流拖入深渊的男人。若非是他的出现,好友南宫神翳又怎会着了魔似的研制长生不死之法!醒恶者深深吸一口气,道:“要怎样做,你才肯出手?”
  “不用怎样做,我都会出手。”殷十九勾唇道:“你不是已见过我出手了吗?”
  葑玉络的行动,便是他的出手。
  月色下一阵寒意,色无极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感觉对面的人狠狠地盯了她一眼。如果此时能下毒,醒恶者一定会顺风洒出一堆最恶毒的蛊。
  “究竟要怎样做,你才肯救神翳。过往情谊,你当真已抛弃了吗?当初若非神翳,西苗亦无你容身之地,何况临死之前他已是后悔……好友,邪雨!”醒恶者声音低沉,一字一字,透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威胁。
  过往之事,翳流的事,好久远的事。
  南宫神翳杀了他一次,他其实不救也没有什么。何况现在殷十九,身为中原正道啊。
  “好。你把‘道流溯源’留给我。”紫衣黑发青年依旧平静,看向醒恶者的眼神也挺温和,给人以错觉他还是昔日那个脾气很好、有求百应的好朋友。
  但越是如此,醒恶者越是内心警惕。他是见过那时的邪雨是怎样一点一点将翳流变为后来模样,又是怎样说服了慕少艾帮助他从死劫中脱身。这样的人,往往是在“有求百应”时,暗藏致命陷阱!
  “……只有这样吗?”
  “见到你低头我便高兴了。”殷十九挑起眉。
  “哼!”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醒恶者从怀中掏出得自玄宗的道流溯源,直接丢在了身后的藤椅上:“什么时候?”
  “明日清晨,便会有人去到你那里。”
  “时至如今,吾仍信你。”
  其实是不得不信,如今也没有别的路好走。醒恶者目光从紫衣黑发青年身上划向色无极,色无极忍不住又往后藏了藏。
  “醒翁,南宫若是复活了,记得告诉他我的事。”
  醒恶者沉声道:“吾会。”身形一展化为虚影,这名翳流最后的元老,西苗修为有成的先天高人便这样消失在夜幕之中。
  “好了恶犬已退。”
  殷十九一只手牵着色无极,一只手扇了扇庭院里的空气:“应该没有毒,回家吧,一会儿我告诉你方才这人究竟是何方……”
  忽然他抬眼,笑道:“无极你可以放心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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