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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霹雳之潜鱼在渊-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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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无极:“小九是不是在做很危险的事?”
  黑斗篷:“……”
  色无极:“他现在人在哪里?”
  黑斗篷下一言不发,气息全无,仿佛根本只是个木桩。
  色无极:“哎呀,不回答。”真是不乖。看来留在海边,似乎也没有太大用处。既然殷十九曾经说过,此行随她心意,那么……
  色无极:“带我去找慕少艾。”
  她就不信,整个中原,自己当真一丁点忙也帮不上!
  黑斗篷:“哒哒哒!”不出主人所料,主母终于想到要去找慕少艾了,紧盯了许久了无之境的消息终于能够派上用场啦!
  当色无极顺利到达了无之境的时候,慕少艾正在煮汤。
  现在了无之境里除了慕少艾,还有无悼一人庸,还有葑玉络,还有屈世途,还有谈无欲,还有出去了几天也不知道干嘛,又跟着葑玉络回来的道门之人柳峰翠和剑子仙迹。
  黑斗篷当然不敢靠近,丢下色无极就走。
  剑子仙迹往外看了一眼,微微启唇:“哈。”
  已走出老远的黑斗篷不知为何浑身发毛,瞬间遁形得更快了。
  留在院子里的色无极当然不知道剑子仙迹与殷十九之间曾经有过的恩怨。她站在屈世途身边,略有好奇地看着葑玉络俯身添柴,慕少艾大把洒药草。
  “药师啊,这样真的能行?”
  屈世途十分不安:“用閻屍缸做锅也就算了,你丢了这么多的毒草,煮出来的心肺汤当真能喝吗?”
  烈火熊熊。如果魔将閻屍缸在天有灵,此时一定想要痛哭流涕。它正被架在柴堆上接受烈火的熬煮,随着火候越浓,一股浓浓的酸菜味不停地弥漫开来,惹得在场的数位先天高人忍不住地皱眉。
  慕少艾首先忍不了,抬手捂住鼻子往后退三步:“呼呼呼,好浓的泡菜汤。惠比寿家的那位河东狮当真是了不得,这口缸闻起来像是腌制了十年的泡菜!”
  “哈。”谈无欲拂尘一挥,驱赶气味:“稍后若是有人愿意将这口缸送回,想必一定能对异度魔界造成莫大损失。”绝对是一场精神灾难。
  谈无欲口中开着玩笑,眼神却是冰冷。他本就不是如素还真那般太过宽宏大量,可还记得这口閻屍缸刚刚降临苦境之时,是如何杀了自己的两位童子。
  异度魔界,罪大恶极,无可宽恕!只希望真如素还真所言,那位神鬼不惧殷十九,当真已与魔界再无牵连。
  “哎呀呀,好主意!”慕少艾看了一眼谈无欲,悠哉悠哉抽口烟:“老人家筋骨痛,谈无欲,背锅的事便交于你了~”
  “耶……”谈无欲正要继续再说下去。
  葑玉络冷冷抬头:“再煮就熟了。”
  柳峰翠:“哈。”
  自从因师妹葑玉络之事踏入江湖之后,本是一身清圣的道者脸上神情轻松许多。先是琉璃仙境外救人,然后参与了无之境战阎魔,物性两忘柳峰翠已与月才子谈无欲、药师慕少艾等人成为好友。
  若非时机未至天命未到,柳峰翠简直就想将谈无欲介绍给另外一位好友慕潇韩认识了。修道人,本就是一家嘛。
  “安啦安啦。”慕少艾掌控火候,目光一闪,蓦然抬袖出手。
  烟管射出一道白气,直没入閻屍缸中那一堆乱七八糟的汤汁中,就见汤中药草刹那全数融化。
  葑玉络行动极快,瞬间逼近色无极身边抓住她的手,手指一挑已有一颗血珠被挑入汤中。
  “药师?”色无极半途来此,此时一愣一惊,还没看出个名堂,。
  “呼呼呼,锅里煮的是小九的那颗半心,以閻屍缸极阴魔气为辅,佐以致邪之地所生毒草熬煮,勉强能恢复半成魔邪之气。”
  慕少艾笑眯眯的,手上动作丝毫不曾放松:“老人家运气不错,夫妻精血相连,勉强代替父母之血,这一锅汤再来融合,机会又加三成!”
  又有一根骨头被丢入閻屍缸内,慕少艾手腕一抬,掌心已是再现一颗活的人心!
  纵然此时院内浊气逼人,也有一股清澈佛气扫除一空恶臭。
  屈世途认出那颗心的来历,不由一惊:“天座佛心?”
  这正是那颗曾被异度魔界利用来,要与中原交换阎魔旱魃之魔心的那佛心。后来佛心无用,被慕少艾拿走医治半心之症的少年阿九。此事屈世途谈无欲等人都知情,也默许,谁也没同佛门透露。
  “药师啊,你要做啥?这这这,阿九呢?”屈世途大惊失色,佛心在此,那猫少年阿九何在?仿佛琉璃仙境被阎魔旱魃踏平魔化之后,慕少艾就已彻底忘掉了养在膝下的猫少年。
  “阿九无事有人照看。佛心已使用过,内中佛息只余半成。”
  谈无欲解释,目光微微瞟过葑玉络与柳峰翠,忽而神情一紧:“药师,小心了!”
  变故便出在慕少艾毫不犹豫抬手将佛心丢入閻屍缸中的那一瞬间!如同滴水落入沸油,轰地一声,邪气与佛气剧烈冲突,在一旁照看的柳峰翠与谈无欲同时出手,以掌风拂尘挡下四射如刃的閻屍缸碎片。
  夺夺夺!碎片与毒汁将地面铲平一层。整个大院宛如被邪气所笼罩,但又紧接被一股坚韧佛息冲开阴云。閻屍缸终究承受不了这股剧烈的邪佛冲突,砰地一声炸成碎片,冥冥中似是传来一声魔物惨嚎。
  咔嚓。
  一根骨冒着热气,横在两颗被烧至半数的佛魔内脏之中……
  “啊!心肺汤!”被无悼一人庸一拍轮椅护在身后的屈世途缓过气来,情不自禁一声惊呼。
  慕少艾:“哎呀呀,是心肺大骨汤啦。”
  葑玉络已俯身用一块布帕包着捡起了那根骨:“事已毕,我去回禀素还真。”
  慕少艾了然点头:“幸不辱命,封姑娘顺走。”
  柳峰翠:“药师,若有需要,吾会再来。”他关心地看了一眼葑玉络,冲慕少艾和谈无欲点了点头,同样起身告辞。
  站在旁边的白毛老道垂着睫毛,看了一眼葑玉络“话已带到,剑子也不便留下添乱了。”剑子仙迹不动声色:“夫人决定如何,吾当在篁翠东风恭候大驾。”
  篁翠东风吗……
  葑玉络脚步一顿,随即一言不化光离去。
  柳峰翠:“唉。”
  “哈。”剑子仙迹:“夫妻之间,该并无大事。柳兄不必担忧。”
  柳峰翠道:“嗯。”
  两名道者相继与慕少艾告辞。
  “我也该离开了。”谈无欲转身道。慕少艾偷懒,月才子总领中原大小事,不比闲人那是十分的忙。
  “呼呼呼,有遇见小白发代我问好。”慕少艾抬烟管示意,感慨:“走得真快。”
  “药师!”
  色无极终于插上话来,神情还有些着急:“先前你说,这缸里煮着的,那是小九的半心……”
  “哎呀呀,这件事说来话长不如先不说。无极你来得正好,这封请帖交于你。”
  慕少艾想起一事,神情轻松不改,眼底已是增添几丝忧虑。
  “这是?”色无极从慕少艾手里接过一封大红喜帖:“鬼梁兵府?”
  “鬼梁家有喜事,邀请众人前往一聚,其中也有小九的一份。”
  慕少艾:“小九不知去向,正好你在此。不如你与羽人同去罢!”
  如果羽人非獍见到色无极,大概就能明白孤独缺其实并没有下杀手了吧。
  但是那道由色无极心口所出的气芒……
  慕少艾神情不变,提都不提。日后,他总能找到人算算账的。
  “阿嚏。”
  半空有人打喷嚏。
  紫衣年轻人仿佛风一样,带着向日斜穿过了无尽山川。
  最后他到达山峦之中一处能够看见夕阳的谷地。
  一名黄衣棕发正在辛苦练剑的少年人反应不及,就看到一道人影忽地掠过身侧,跑进了烟雨斜阳。                        
作者有话要说:  慕少艾:哎呀呀,来来来,心肺大骨汤……
羽人非獍:我不!

☆、灰色的伞

  毫无还手之力。
  当向日斜回到罪恶坑的时候,兜帽后的淡绿帷巾已只剩下一半。他遮头盖面的黑袍多出破口,头发丝也像是短了一截,从兜帽破口处露出参差不齐的毛。
  他是被人一道剑阵轰出烟雨斜阳数十里,并且此后再不能踏足那片谷地。向日斜非但自此失去殷十九的下落,还与一名黄衣棕发少年道者当成陪练般地交了半天手。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累。
  面对一路走来,罪恶坑中其他人投过来惊异且恶意的目光。向日斜表情不动,一身沉默,倏然出现在罪首狂龙一声笑的身前。
  惊得狂龙一声笑手一软,拿在手上把玩的人头都快摔掉了。
  “你这是怎样了,被肖狗追过了吗?”罪恶坑罪首狂龙一声笑,那是一名翘着二郎腿靠在大王椅上的,看上去高鼻深目心思深沉的高大男子,脸颊纹着淡青色龙形延伸至头皮,黑色劲装半敞开胸怀,翘着的一只脚晃啊晃啊。他手中捧着一个血淋淋散发恶臭的人头,枯发乱蓬并未闭眼,正是已断首身亡的月不全孤独缺。
  向日斜并未做声。
  “哼哼哼……哈哈哈……是清蒸,还是红烧?清蒸好,还是红烧好?你说,你说啊!”狂龙一声笑也没再理会,看似癫狂地自言自语,忽而坐起将孤独缺的人头往旁边一送,骇得跪在座椅侧的一名白头老者浑身一抖。
  “头不能吃。”向日斜声音细微低哑,终于道。
  “呜呜呜呜……”狂龙一声笑情绪瞬间变化,换成一脸悲戚的表情,抬袖子抹眼睛:“这么一大粒,居然不能吃,真是……呜呜……真是……要你何用!”
  向日斜站着一动不动。
  血霎时溅到了他黑袍衣角之上。狂龙毫无征兆地抬手抓住座椅旁老者的白发,就听一声惨叫,白发老者的颈骨皮肉撕裂,整颗头就这样被揪起来,血沫冲天而起。
  “哈哈哈哈哈!”
  眼神毫无波动,狂龙一声笑发出低沉笑声:
  “这样你就有用了!再也不用怕会因为算命而被人杀掉,你说用这个来做回礼是不是很贴心?他会不会很感激我?我是不是一个好人?”
  向日斜表情古井无波。面对时不时会发疯起肖的上司,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熟视无睹,任他发挥。
  狂龙一声笑抬手随便就将孤独缺的头颅丢到地上,无聊一脚踩住:“这一粒猪头我还要再玩一阵子,来人把地上的废物拖出去扔掉!哼哼哼哈哈哈!”像是抑制不住,从眼神透露狂念:“阿姐!我就快要能去见你了!小龙龙很快就会到来,你等我,等我!”
  那颗白发苍苍的头颅,被连同血迹一起再装进匣子里。
  匣子很快被送到一个人的手中。
  苦境大地,距离南武林不远处的荒山之中。
  殷十九坐在路旁的亭子里。
  草亭是附近山头的村民建来路边遮风避雨的。亭内有一方石桌,放着一个木盒。木盒缝隙似是往外渗着腥气,几只苍蝇围着打转。
  有人用一封信将殷十九引来了这里。、
  但是殷十九一点儿也不想知道盒子里放着什么。紫衣年轻人叹了口气,慢慢解下腰间长剑,放在桌子上:
  “这年头,要做成一件事,怎么就这样难?”
  线索断了。
  殷十九年轻的时候没学好,不通文墨,不明天道。他是没有办法一个人去替羽人非獍观看面相的。
  此时寂静。
  一阵风吹乱地上沙尘。
  “别躲了,我对鬼族的气味很敏感,也很熟。”殷十九开口,右手撑着额头,一脸不想说话的模样。
  一道鞭风猛地由道旁而来,轰然一声,木亭亭柱折断,整个草亭上半部被一鞭抽出三丈开外,漫天枯草随风洒落,而柱子砰地倒塌在殷十九脚边。
  “狂龙一声笑答应给你们怎样的好处?这样避着阎魔旱魃来找我,妥当吗?”
  殷十九陡然抬头,眼神一变,已是见到前方来魔!螣邪郎刺鞭在手,尖耳红发,两颊火焰魔纹,正是鬼族银锽家纯正血统之象征。
  这到来魔族,让他是很是意外。
  殷十九眼神几度变化,终于确认这一次异度魔界找上自己,绝对不会是九祸或者是狂龙一声笑的手笔。
  是谁向异度魔界泄露了他的行踪,用罪恶坑的消息将他引来此地,却在此地设下埋伏?
  后方又有一阵异风吹来。赦生童子狼烟戟拄地,不言不语,抬手缓缓解开双目咒封,刹那灰发转为半红之色。
  四周魔气大盛,让草亭所在变为灰暗鬼蜮!
  “你来找我?”
  殷十九缓缓放下右手,凝视螣邪郎。
  “为什么?”后方却先传来沙哑的疑问声,正是修行多年不曾言语的赦生童子。
  螣邪郎左手持鞭收回,表情冰冷,右手一扬倒乂邪剃在手!那是长柄刀身奇门兵器,似枪非枪,似刀非刀,蕴含刀枪棍棒无尽招式于其中。看似不如赦生童子背后狼烟戟挟带雷电威力大,却正是最适合螣邪郎兼具力量灵巧的武器。
  这武器,出自鬼族铸匠,样式却是幼年时螣邪郎与一人共同定下。
  “不用与他废话!”
  螣邪郎语调冰冷,抬手长刀杀气已遥遥锁定殷十九。
  殷十九右手已放在剑柄上。
  他叹口气:“……九祸会伤心啊!”
  高崖之上,有两个黑斗篷正在小声对话。
  “盒子送去了吗?”
  “送去了。”
  “主人是不是很痛心很生气很失望?”
  “他什么表情也没有。”
  “新来的使者好容易将两只魔骗出来,主人有没有很开心?”
  “他看起来有点像是在生气。”
  “但你为什么看上去很高兴?”
  “因为我原本只打算在黑暗的地窖里安静地度过千万年,一点都不想重看这阳光啊。”
  葑玉络将包着白布的骨头送去琉璃仙境崖下给素还真,然后出来,坐在一处草地上对着太阳发呆。
  她沉静的侧脸掩藏在银质面具下方,低头看看手指,肌肤苍白如雪。
  这附近一定有柳树。
  此时一片柳叶随风而来,被葑玉络接住,握在手心。
  “需要吾去通知斋玉髓吗?”柳峰翠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他神情沉静,手持白羽扇。
  “不必。”葑玉络扔掉柳叶。
  “斋玉髓迟早会知道。”柳峰翠站到葑玉络身边,低头看着自己众同修一同看着长大的最小的妹妹:“当年究竟发生何事?”
  道者语气很慎重。
  葑玉络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平静:“你多心了。”
  柳峰翠:“你的变化太大,唉,容不得吾不多心。”
  葑玉络不再多言,站起身转身要走。
  “慕潇韩依然在等你。”柳峰翠道。
  那一瞬间,葑玉络只感觉一股寒气沿着血脉直冲入头!
  “他可以继续等。”虽已尽量克制,但对面的却是曾经同修道法的同门兄长,葑玉络声音也似带上心中寒意,让柳峰翠顿有所觉。
  葑玉络身形化光,直接离去。
  柳峰翠目送葑玉络背影良久,抚扇于胸,疑问:“嗯……”
  春霖境界。
  鬼梁兵府,正是春霖境界中最有名望的世家。自从一个月前,众侠士出发援助中原抵御异度魔界伤亡而归后,这位于东武林拥有奇特习俗的地点,终于迎来了一场盛大喜事。
  兵府府主鬼梁天下为人义薄云天,其膝下独子鬼梁飞宇终于寻觅到如意佳人,这一日正是婚礼举行之时。
  作为中原一方的代表,羽人非獍与色无极跟随谈无欲一起出席。除此之外,还有鬼梁府主江湖好友,以及东武林各大势力之代表有贺礼送上。
  比如近日来协助中原颇多的残林之主皇甫笑禅、神刀门主鹿王泊寒波、武林奇人金包银等。但也有一些送出去的请帖未能得到回应,如已养伤退隐的剑子仙迹、佛剑分说,鬼梁天下的好友脑还颠,不知跑去哪里的慕少艾,和忽然声名鹊起的殷十九。
  还好羽人非獍代表慕少艾和他自己,色无极代表殷十九,中原总算能够浩浩荡荡向鬼梁兵府这东武林的盟友表达了善意。
  走在路上,色无极问羽人非獍:“药师为何不来?”
  羽人非獍比从前要沉默许多,并没有回答。
  就算有儿媳妇陪在身边,他脸上也不见丝毫笑容。
  当时在见到色无极之后,羽人非獍简单地问了她公孙月和蝴蝶君之现况,然后就再也没有去提其他事。
  色无极有心要替殷十九解释,却不知该从何着手。在这个时候,她愈发思念慕少艾。至少药师在此,羽人总是要说说话的。
  “婚礼开始了。”慕少艾不在,作为中原当仁不让的领袖,谈无欲提醒。
  乐声响起。
  大红衣袍的新郎新娘联袂而来,接受众人敬酒恭贺。但就在这个时候,色无极抬手捂胸,感觉自己心脏突突突跳得厉害。
  在这个时候,慕少艾正踏足茧之道。
  黑漆漆荒芜一片的泥沼地,位于中原西南,距离正举行婚礼的鬼梁兵府非常非常远。这里是曾经祸害一方的邪教翳流黑派之故地。
  从醒恶者拿走魔心失败后,翳流之人就像是忽然一下子消失在江湖,再也没有任何人提起。然而其间种种,慕少艾心中有数。
  他并不会很担心。
  “哎呀呀,真是乱。”
  黄衣裳白眉毛的老人家用烟管挑开沿路蛛丝,黑漆漆的树林遮天蔽日,地上泥泞没过脚面。这里像是曾经被一场大火烧灼过,很多埋在地下的茧子都已只剩下空壳。
  藏在这里的人似是匆匆离去,只剩下满地蛛丝。
  慕少艾辨别方向,一路向前走。
  他忽而一脚踏入一处奇怪的地方。泥泞在此地消失,属于林间潮湿的空气刹那变得干燥而刺鼻。树林依旧存在,但颜色却漆黑如同焦炭,像是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的水分。越往前走,地面越是松软,连大地也失去了活力,到最后就像是踩着一蓬细碎干枯的沙。
  沙沙沙……
  没有生命,没有气息,没有活物的感觉。
  直到前方突兀出现一座坟地。
  光秃秃的坟,被黄土高高覆盖,没有墓碑。
  只有一柄灰色残破的伞,半开着斜插在坟墓之前。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娘认真地想了想,无论是出坑还是弃坑……好歹不辜负作者名,愉快地写完慕少艾再说吧~

☆、回来了吗

  “朱痕,少艾什么时候再回来?”
  “落雪的时候。”
  一座小山坡,一处避世而居的茅舍,猫少年胸口缠着厚厚的白布,百无聊赖地蹲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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