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之潜鱼在渊-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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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烟翠停住脚步,轻轻走了过去。
透过窗户,她看见魔界女后九祸,正站在银锽玄影的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病好了……
殷十九:作者其实是个病娇。
作者娘:哼。
☆、进行
隔着一扇窗,就像是隔了一个世界。
银鍠玄影看起来依旧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坐在榻上,一只手摆弄几案上几颗石头。
邪族女王九祸站在他身后。
最近异度魔界有些行动,需要邪族辅助。所以九祸又换上一身戎装。她眉眼艳丽,头生九角,红衣如火。
就像是暗沉沉的房间内,一抹绝艳云霞。
“你身体不好,莫要太过劳神。”九祸背对窗口,说:“吾,给你煎了药。”
寒烟翠从窗外看过去,看不清银锽玄影的表情。只见到那个人慢慢放下手中石子,端起一碗散着热气的汤汁。
银锽玄影手一松,当啷,碗掉在地上。
九祸蓦然转身:“嗯?”
“抱歉。”银锽玄影歉意,低头看着被药汤浸湿的袖子。
九祸居高临下,看着他。
“不想喝,你可以直说。”她声音不喜不怒。
“你亲手煮的药,我怎可能不喝。”银锽玄影俯身轻咳几声:“我的身子,一贯如此。当年不曾好转,药石罔医,如今喝再多的药,恐怕也……”
他说得诚恳。但寒烟翠怎么听,都觉得话音有些耐人寻味。
银锽玄影身体不好,感觉却很敏锐,微一偏头,就对上窗外寒烟翠的眼。
他的双眸暗沉沉如同黑夜,里面充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复杂感情。
寒烟翠心中一动,眼看九祸也要转身,立刻向后退一步。黑绢伞笼罩住女子身形,无声无息向外挪移三尺,瞬息她已是进入了别的房间。
窗内。
九祸转身向外看了一看,微微眯眼。
良久之后。
九祸:“你,仍在恨吾。”
银锽玄影摇头。
他已收好眼中情绪,“当年,为了魔界,亦是我所选择。如今,玄影该称一声阿嫂。”黑发下,表情温文:“九祸,无论如何,吾答应了你,便一定会将阿兄寻回。”
提起银锽朱武,在这个人面前,哪怕是坚强如九祸,也不禁有一丝不自在。
“他是他,你是你。同为鬼王一脉,你亦不可替代。”九祸终于开口,“吾与朱武之间,由吾与他来解决,你此时要做,无非养好身体!”她长袖一扬,语气已是果决,“好好休息罢,吾,不会再来。”
在朱武与玄影之间,你仍是做出选择了吗……
银锽玄影拈起一颗石子,慢慢敲打桌案。
九祸不再看他,也不再看地上打翻的药碗,转身向外离去。
一室寂静中,银锽玄影突然开口:“当年那药——”他抬起头,才发现九祸早已离去,神情中怔了片刻,是真正有些苦笑起来,“咳,咳咳咳!”
时间都已过去这么久。
魔界被封,他也未死,她还依旧这样美丽。
但两人之间,距离依旧是这样遥远。哪怕实际上,是他一直站在九祸身边。以前,他还有同兄长相争的念头。但临死之前银锽玄影才醒悟,根本无此必要。
兄长,那封信你可有收到?
应该是收到了……否则以当年银锽朱武的脾气,绝不会像今日这般,对他这个半身残废的弟弟,如此言听计从!
银锽玄影咳嗽了一会儿,眼神已是冰冷,抬手将案上一枚灰色的石子慢慢拨到中间。
隔壁房间。
听着那一声声咳嗽,寒烟翠心神不安,一直等不到小狐回来,不由轻轻皱起眉。
她走出房间,手持黑伞,决定再以术法掩去身形,离开魔界出外看一看。
不知为何,临走的时候,寒烟翠又扭头看了一眼窗内,注视那道瘦弱的背影。整个异度魔界魔风擅武,哪怕是看似弱不禁风的伏婴师,其实也拥有极为深邃的气息。
唯有这个魔,在她的眼中,总是与异度魔界透着一丝格格不入。
这不由勾起寒烟翠心中一丝异样记忆。四魌界中,似乎也有一道孱弱身影,与整个环境格格不入,那个人,也是王族血统……
寒烟翠定了定神,直接离开小院。
苦境。
小狐听从寒烟翠的命令,一路跟着那看起来很像是素还真的红衣剑者跑了好长的路,一头撞进一处山洞。
刚刚踏入一只爪子,小狐就嗷嗷叫被火一路追着屁股逃了出来,白毛直接变黑毛,脏兮兮直接不成狐形。
好容易逃开火焰,跳进小溪里打个滚,小狐哭丧着脸,四处找回家的路,冷不防,被人从后方捏住了耳朵。
“救……救狐啊……”一朵樱花飘落。
此时日渐西垂。
异度魔界。
银锽玄影正将一颗灰色石子,放在中间的位置上。
苦境中原。
殷十九正跟在法无吾和璎珞耶提后方慢慢地走。
博弈开始。
异度魔界,天魔池。
一名身着灰色僧袍带着兜帽的小尼姑拼命挣扎,被两名魔兵压在池边。伏婴师披着蓝色披风,手持黑色符咒,站在后方阴影中。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救命,你们是什么人……啊,大主持,救我……”
刀光一闪,头颅落地,洁净的僧血落入干涸的天魔池中。
黑色符咒化为灰烬。
纯净的佛气刺激天魔池,让魔气蓦然膨胀。
尼姑死亡前的恐惧和怨恨刺激了周围魔灵,一声声哀嚎,更助涨魔气向外扩张。
‘呵……’
冥冥中,魔龙身躯内一个意识醒来。
扶木扭曲着,搅动上方异空间,不得不再将根系向后挪,以避天魔池之锋芒!
无形之中,这些根系渐渐偏离了魔龙的主要躯干……
太阳坠落到树顶之上。
殷十九正走在通往公法庭的路上。这是一条很偏僻的路,大概是为了避免无聊人士的围观。
他前后都有人看守着,是法无吾差遣下的法门弟子。
有一丝保护的意味,更多还是防止殷十九的临阵脱逃。
“咦,这条路,怎么好像多了许多树?”
“寒青,你看错了,这是树林,当然会有很多树!”
四周郁郁葱葱,仿佛都是些柳树。
此时已是五月,柳条长满绿叶,随风飘舞。
很像当年殷十九与色无极隐居的地方。那里也被种满了柳树。
后来……
殷十九脚步渐渐地慢了。
他在这里。
色无极呢?
风吹过,一片花瓣落下。
轻盈仿佛一片幻影。是梅花。色无极很喜欢枫岫主人家栽培的梅花,还曾经想过偷偷挖一株回去种下。
殷十九原本想遂了她的愿望。但,后来呢?
“众人凝神!”一直偷偷关注殷十九,法无吾眉头一皱,第一个察觉不对,出声提醒。
这条路还未走完,林子里很暗。
天色也渐渐晚了。
璎珞耶提疑问一声,抬起头。
此时已是五月,但为何天上竟然落下雪花?
殷十九停下了脚步。
不知为何,他身边有些紧张的法门弟子也情不自禁停下脚步。
雪,一片一片落了下来,以极快的速度布满整条小路,盖上柳条枝头,将一切绿意染成银白。
“落雪了!”“奇怪,这种天气,怎么会有雪?”
法无吾凝气在手,第一个护在殷十九身前,严阵以待。
璎珞耶提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殷十九静静站着。他的眼中只有雪。
大雪覆盖的地方,像极了落下孤灯。
也是上一回,他自负地将色无极放置在危险的地方,让她当成诱饵被魔界的人抓走。
后来,他回到了落下孤灯。
一身红衣的色无极孤独地坐在台阶上,仰起脸看着他,说……
他那时为什么那么傻呢!
树林中。
殷十九任凭雪花飘落到自己的肩膀上,哪怕此时的他明知道这些雪花不对劲,却一点儿动作也不想动。
他内心静极了,没有半点念头。
殷十九知道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他应该出手,破除此时幻境,人却有些倦了,忽然懒得动。
雪花堆积,将一切变成银白,一片一片,要将人彻底掩埋。
“谁?!”璎珞耶提突然出手,金色的佛光,在冰雪中开出一条路!
似乎凌空有火红的身影一闪而逝。
乍然,每个人耳边响起清脆的破碎声!
异度魔界。
房间内,银锽玄影仍旧坐在榻上,轻轻将一颗小石子推到灰色石子旁边。
树林外!
火焰从天而降,伴随炽烈的剑风!
操弄幻境的人全身包裹在白纱内,口吐鲜红,跌在地上。她身姿轻盈,正是笑蓬莱曾经的一名舞姬,名为镜中花,实际是魔界邪族一员。
见势不妙,镜中花闷哼一声,化为白光快速离开。
火光落地,显出里面红衣红发酷似素还真的身影。
业火红莲收回长剑,看也不看林中众人,抽身化光,同样离开此地。
与此同时。
出外寻找小狐的寒烟翠,半路听到公法庭将要公审殷十九的消息,沉吟片刻,毫不犹豫地抛下了副体小狐。
小狐,你不行阿!
树林之中。
殷十九低头看着手心最后一片消失的雪花。
幻境受外力干扰,直接消散。林外的战斗结束得很快,没有惊动林内任何一个人。
树林重新恢复成黑压压一团,不知为何,围在殷十九身边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惊魂未定,甚至没有一个人发现,树林中少了很多柳树。
“此地诡异,众人加快脚步。”璎珞耶提手持念珠,断然决定。
法无吾皱眉看向身后:“殷十九。”
殷十九没事人一样地收紧手掌,“可以。”他简单回答。
一群人加快脚步,再度向公法庭方向前进。
异度魔界。
天色也渐渐暗了。
银锽玄影抬手一缕指风,点燃蜡烛。
他低头看着案上的灰色石子,用一根指头将石子往前拨了拨:
“呵,应该,快了。”
公审之地!
武林公法庭。
这是一处庄严肃穆的平台,与曾经的忠烈府隔着公开亭遥遥相对,上空便是昭穆尊的住所六极天桥。
平台周围,已围了不少武林人。
四周象征性矗立四处灯柱,每一个代表一位公法庭所邀请来任职的都令。
法都令法无吾与释都令璎珞耶提已受命前往押送嫌犯殷十九,此时还有儒都令楚君仪与道都令南冥道真在场。
公法庭气势庄严荣华,压得现场鸦雀无声。
但是殷十九,却在走神。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身体不好,时常断更,见谅。
☆、公审
殷十九踏足公法庭。
“圣愚有道,浪迹无涛;归吾至性,六极天桥!”
诗号响起,云层投下光芒,一道人影气势天降——先天人该有的范儿他都有——昭穆尊金棕长发高高束起,头戴鎏金冠镶嵌红宝石,一双沉凝威严的眼眸,看不出具体年龄的刚毅俊朗面容,挥袖间气势万千的动作,手中托着一枚宝玺,象征这公法庭中至高无上权柄!
殷十九抬头向上看。
昭穆尊,公法庭之主,六极天桥之主,多么清圣的名号,如果不和断极悬桥之主尹秋君成对出现的话,有谁会想到这位会是当年背叛玄宗投靠异度魔界的一号大叛徒?
虽然殷十九并没有自觉自己也是一样。
昭穆尊立于公法庭上方中间,不经意与站在平台下方的殷十九对视了一眼。
四盏灯同时亮起,公法庭四大都令同时现身!
法无吾、璎珞耶提站在一边。对面站着个金光闪闪的道门先天南冥道真,以及一位仪态万分的女儒者,正是儒门教母楚君仪。
楚君仪温婉动人落落大方,长长之水袖让殷十九不觉想起色无极——虽然这两人从身段到衣着没有半点相似。
于是他多盯了一会儿,这才注意到楚君仪身旁靠后站着一名年轻人。
那是一名儒门学子,身着白衣儒衫,头戴金冠棕红长发,举止温文尔雅彬彬有礼,此时也正一个劲地打量殷十九。
“学海无涯学子逸君辞见过诸位。”见在场人都已经到齐,这位年轻人从楚君仪身后走出,先朝昭穆尊行了一礼:“奉学海礼部执令之名,逸君辞前来查明儒门一桩疑案,希望公法庭能允许君辞稍后询问这位……殷十九。”
楚君仪道:“君辞莫急,先听庭主处置此事。庭主,逸君辞代表儒教而来,是为久远前涉及紫蛇屋之一桩疑案,此事不易让外人知晓,还请稍后留下些许空间。”
昭穆尊目光闪动,沉声:“嗯。”
逸君辞重新退到楚君仪身后,看起来给这新成立的武林公法庭十足面子,并且非常尊敬这位儒门教母。
殷十九无动于衷。
从儒门天下那位华丽丽的龙首三番两次派人来寻找自己,他就差不多知道当年的事发了。那位刚死不久就被他偷走尸体的文渊先生据说来历非凡,身为儒门高层,更曾经在一处著名学府做过教师,看起来那座学府就该是学海无涯。
但时隔这么久,殷十九以为第一个找上自己的组织,应该是曾经儒教最高层的文载龙渊。但为什么先是儒门天下,后来学海无涯?
逸君辞的出现,让原本静下来的公法庭四周又开始窃窃私语。
“肃静!”南冥道真提气喝道。
这位道门先天看起来修为一般,但声音非常洪亮。
昭穆尊见状,并没有拖延太久,立刻沉声宣告:“近日武林谣言四起,皆为鬼差一事。殷十九,有人控诉你谋害武林同道,残忍好杀,更以紫蛇屋为名义幕后控制鬼差,行阴谋诡谲之事,你有何话说?”
殷十九站在下方,无视太多人的目光,慢慢从儒门教母楚君仪看到法无吾。
武林公法庭,这个名词原本是指代忠烈府的。在笏家人还活着的时候,经常有受到欺压迫害的小派门哭哭啼啼地求上门来主持公道。但武林向来是很残酷的,真正的恶人也不在乎被打成全民通缉犯,也并不会留下让人指正的证据,这种行为除了能震慑下三流伪君子,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
看在场人的武力值就知道了。殷十九如果不是为了能让鬼差光明正大地在武林出现,他也根本懒得过来走这一趟。
这里除了昭穆尊之外,没人能与他真正过几招,前提是昭穆尊还得别隐藏。
“你为何不说话?”法无吾有些心急。他也是太无奈了。昭穆尊请他代表法门过来参与公法庭的建设,为了法门名誉着想,他当然非常乐意,但前提是,第一桩案子别审自己人啊。
众目睽睽之下,法无吾实在很想包庇下殷十九。只是殷十九这小破孩不知道在干什么,一直在走神。
“如果杀魔界的魔,也叫残忍好杀的话。”
殷十九回过神,还是挺给法无吾面子的,直接回答:“我确实有控制鬼差,行阴谋诡谲之事,并且因此致阎魔旱魃于死地。请问指控我这桩罪名的人,是来自异度魔界吗?”他非常有礼貌地问。
四周传来窃窃笑声。
不管谣言是怎么传的,有多少人暗中盯上紫蛇屋让人长生不老的功能,殷十九帮助中原正道,先杀阎魔旱魃,后灭火焰魔城,功劳不容质疑。
下方忽然有声音道:“我听说为了灭异度魔界,这个人牺牲笑蓬莱之主金八珍,还害得萍山练峨眉险些丧生,并且还拿自己的妻子做诱饵。就算能灭魔界,但这样也太过分了!”
四周一静。这些事情都有纸张贴在公开亭宣传过,跟谣言一起,内容详细到连殷十九曾经和魔界做了哪些交易都有一二三。
“是啊是啊,听说这次的泪阳血月也是这个人和魔界做了交易,让魔界断层结合而造成了,死了很多人呢……”
“可是,他不是灭了魔界吗?怎么还能做交易?”
“此一时彼一时,素还真还被他所蒙蔽。还有,这个人喜欢杀人,杀了人就将尸体拼凑成一盘,鬼差就是这么来的。”
“那不就和罪恶坑狂龙一声笑一样?”
“安静!”
法无吾忍不住,提声喝道。公法庭第一次公审。岂容旁人放肆!他绝对不是心存私心!
“嗯……让他们说也无妨。”璎珞耶提念了一声佛号,看向殷十九,表情不喜不怒:“殷十九,你能蒙蔽素还真,却不能蒙蔽天下人……”
“你放气!”
下面一个声音打断这句话,秦假仙千辛万苦从旁边挤出来,就听到蒙蔽素还真三个字,气的差点跳起来:“殷十九忙着对付魔界的时候,你们这群人在做啥!素还真成名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那个深山老林里吃食呢!”
业途灵拽拽秦假仙的衣服:“大仔,冷静,不要口出粗言。”
璎珞耶提脸色难看:“你——”
昭穆尊手一扬,微闭眼,蓦然睁开,一股劲风由四面而生,倏然卷起烟尘向外扩张!受这股气势影响,四周刹那一静,所有人向外跌出三步远,秦假仙好容易被荫尸人扶住站稳。
一时间,不知有多少人站稳之后,仰首看向不动不摇神情沉稳的昭穆尊,顿时心生敬仰。
“这里是公法庭,是武林公断之处。”昭穆尊道:“殷十九,你可有话说?”
就连秦假仙也闭上嘴,感觉这位昭穆尊还挺公道的,没有胡乱下定论。
殷十九一时没有说话。
他好像还在走神,但却抬起头:“色无极,是我妻子……”
琉璃仙境。
素还真又从盘古玄窟把真身切换了回来,回家准备歇歇脚,问问现在事情发展到哪一步。
他在门口见到了神情凝重的谈无欲和屈世途。
“你回来了。”素还真扬了扬拂尘。
谈无欲:“吾已走了一趟笑蓬莱,情况如你所料!”非常的不乐观。
“笑蓬莱自从金八珍死后,又被玄宗清缴过一回魔界卧底,舞姬全部散去,庭院已然萧条。”屈世途补充:“但是……”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素还真:“唉!”
他在见到支零破碎的九杯愁时,已经猜到了什么,让秦假仙把殷十九带回来后,亲眼见过人,更能确定。
“殷十九已被带往公法庭。”
谈无欲路上已经听说了很多事:“虽然说,此事是他自找麻烦,但如今看来,恐怕会有些变数。素还真,你打算怎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