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尊之绝色强嫡-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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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慌了神，眼见帕子染的血红，心疼的不行。秦朗轩适时出现，手里拿了个药瓶。从青鸾下午抚琴开始他的心便没有片刻安宁。七年间，对青鸾的感情又何止师徒那么简单。他早就待青鸾如同女儿一样。
听到琴曲中充满自怜之意，秦朗轩能做的只是幽幽轻叹。他弄不清到底是帮了青鸾还是害了她。于青鸾，他终究是有愧疚的。
秦朗轩走到几人面前，轻声说道，“明珠，让我来吧。”说着就将明珠挤到旁边。小心翼翼的给青鸾敷上药。见止住了血，几人神色才稍稍缓和。
青鸾抬起头目光从宋小清看向明珠再看向秦朗轩，竟然笑了，看得出来是由心而发直到眼底，并且心满意足。面前三个人，一个亲如兄弟，一个胜似姐妹，一个亦师亦父。她又何德何能，今生今世会有那么多在意她的人？
明珠被青鸾的笑容弄的糊涂了，轻声问道，“公主，你没事吧？”
青鸾微微摇头，笑意不减，轻轻握住明珠的手，感慨道，“明珠，师傅，小清。青鸾有幸得你们悉心爱护，此生无悔。”
一句话，明珠便泣不成声。秦朗轩略转过头，望向天际。宋小清抬起手使劲揉着眼睛，边揉边说，“今儿晚上起风了，沙尘大的很。”
青鸾站起身，对着三人深深一礼，“青鸾惟愿诸君平安喜乐。”秦朗轩听到“平安喜乐”四个字眼眶红了又红，这是他对青鸾的祈愿。才几日功夫，青鸾又将这四个字送还给他。
宋小清闻言干脆别过身去，肩膀微微耸动了片刻才回转身来。明珠倒不那么难过了，青鸾去哪她便去哪，这辈子半步都不落。
“公主，楚大哥他……”宋小清声音略微沙哑的帮楚玄姿解释。他怕青鸾没见到楚玄姿心生芥蒂。青鸾怎能不明白楚玄姿的心境？摆了摆手，说道，“不碍的，我明白。”
宋小清见青鸾并未介怀，心才放下。青鸾继续说道，“或许父皇不日便会宣我回宫，我与你们当真要分离了。”
秦朗轩嘴角微微牵动几下，终于还是没说出话来。宋小清垂首不语，摆弄着衣袖。
“我们终究还会再见的。”青鸾俏脸微仰，说的自信满满。宋小清不忍逆了她的意，答道，“嗯，一定会的。”话虽如此，可他知道想再见怕是难比登天了。
秦朗轩倒是不断颌首，他坚信与青鸾必定会再见。
☆、第四十七章 歆奴的酒
是夜，青鸾坐在树下抬头仰望蓝段丝绒般的天空，点点繁星散落其中。虽是夜晚，却依旧闷热。青
鸾忆起初来时的情景。一切都好像发生在昨天。秦朗轩却没有像那晚一样悄悄站在她身后手里托着
满是果香的瓷碟。青鸾想起果子，砸吧砸吧嘴。那股清甜的味道至今记忆犹新。
青鸾等了半天不见秦朗轩，气的闷哼一声，暗想老家伙还挺矜持。突然，一阵酒香扑鼻而来。青鸾一闻便知是花轻彦来了。
“喝点？”花轻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说话间便递过来一壶酒，青鸾笑着接了过来，抿了一小口，入口绵软香滑，细品之下竟还有些清爽甘甜的味道，直觉由心里沁出凉意。青鸾赞道，“三皇兄，你的酒可是越来越好了。”
花轻彦一挑眉毛，丝毫不客气，“那当然，你不看看谁酿的？”言语间颇有几分炫耀的意思。他身边有个名唤歆奴的小太监，生的眉清目秀手也灵巧，最擅长酿酒，也因此深得他喜爱。
花轻彦今年刚满十三岁，身形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圆滚滚的。虽然比不上楚玄姿那样出众，可也称得上丰姿俊逸。
以前为他避开花似锦总是神出鬼没，如今倒是养成习惯了。
花轻彦拿过酒壶撩起衣襟席地而坐，望着坐在椅上的青鸾，从他的角度看青鸾的侧脸尤其惊艳。眸光微闪竟比天上的星光还要让人着迷。
“青鸾，你我还会对饮月下。三皇兄应承你的事一定会做到。”花轻彦不似安慰倒像起誓。
青鸾扬起素净的小脸，莞尔一笑，“三皇兄，下次带点特别的酒给青鸾吧。”说完又喝了一口，笑着说道，“嗯？歆奴放的青瓜。”
“他那些古怪玩意也就你能品的出，怪不得知道我来就让我带上这壶酒，原来你们才是惺惺相惜的真英雄。”青鸾不轻易赞人，可她方才的语气分明带了几分赏识。他的妹妹从没赞过他一句，却对一个小太监青眼有加，花轻彦有些吃味。
青鸾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偏头看向花轻彦，小声问道，“月选时，你为什么要帮我？”她从未问过花轻彦这个问题，而他也不主动提及。
花轻彦低下头，避开青鸾灼人的目光。该怎样回答？他那时还小，长时间看人面色行事心智也非一般孩童。偷听到花似锦跟柳妃身边亲信的只言片语后，虽然不能将整件事串联起来，凭直觉也知道是要暗算青鸾。
他也犹豫要不要说，怕青鸾不信他，又怕花似锦察觉。左右权衡还是跟青鸾说了那两句似是而非的话，若是现在问他为什么帮青鸾，花轻彦也答不上来，是因为被花似锦欺负想要反击？还是不想让青鸾受伤害？
“我……”花轻彦努力组织着语言，却徒劳无功，寻思半天费劲的从牙缝里挤出个“我”字。
青鸾就手拂过他额前的碎发，“答不出来就算了，我不会怪你的。”这么一说倒像是花轻彦欠了青鸾的人情，他还没觉得，憨里憨气的回了句，“哎，还是皇妹对我好。”话一出又觉得不对劲，是哪不对了呢？
青鸾忍住笑，把酒壶递给花轻彦，“喝点吧，再不喝就没了。”
花轻彦摆摆手，“你好好品着，记住歆奴酿的酒味儿。下次一定比这好百倍，否则，就杀了他谢罪。”一句话逗得青鸾笑的前仰后合，伸出胳膊揽过花轻彦的大脑袋，用酒壶在他脑门上敲了几下，刚想揶揄他几句，就听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道，“三皇子不如现在就杀了歆奴吧。”能这样没大没小跟花轻彦说话的恐怕只有歆奴了。
俩人齐齐转过头，歆奴果然站在几步之外，脸耷拉的老长，双眼像是刀子一样锋利，紧紧盯着花轻彦。
“歆奴，你来。”青鸾冲他招招手，歆奴乖乖的走到青鸾身侧，躬身施礼，“歆奴见过青鸾公主。”
青鸾执起他的手，小声问道，“可是青瓜？”歆奴闻言，瞬间笑的跟春天的杏花一样灿烂，“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公主。”青鸾往椅后缩了缩，让出半个位置来。
花轻彦眼睛一亮，皇妹终于知道心疼皇兄了。刚抬起屁股要坐上去，就见青鸾硬拽着歆奴让他坐下。歆奴哪敢跟公主一起坐，直往后缩。
青鸾不依不饶，俩人撕扯几次这才坐下。花轻彦看着他们俩拉锯似的，冷哼一声，屁股转了转赌气似的背对着歆奴跟青鸾。
“歆奴，我走之后你要尽心侍奉三皇兄。”青鸾言辞恳切。虽然歆奴有时仗着花轻彦对他看重有时说话没大没小，可他对花轻彦的饮食起居格外上心。
花轻彦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往椅边蹭了蹭，继续听青鸾说话。
“别让三皇兄喝太多酒，知道吗？”歆奴点头，他听说青鸾公主要和亲远嫁也是心有不舍。自来他酿的酒，能喝透彻的也只有她。
花轻彦听着青鸾对歆奴的切切嘱咐，心中五味杂陈。此一去，若再想夜下对酌怕真的就难了。
歆奴眼浅，待青鸾交代完他的眼泪早就流了出来。一撤身，跪倒椅前，哽咽说道，“青鸾公主请放心，奴才必定尽心尽力伺候好三皇子。奴才……奴才酿下好酒等青鸾公主回来。”说完磕了三个响头便站起身捂着脸一溜烟的跑出院子。
花轻彦望着歆奴的背影，耳边回荡着青鸾方才细语声声，心里像是着了火，直烧到喉间一阵灼痛，痛的他说不出话来。站起身，拍拍青鸾的肩膀便紧跟着歆奴的脚步走了。
☆、第四十八章 离恨经
青鸾目送花轻彦跟歆奴一前一后离开，她的心瞬间便寂静无声。若不是院中间或草动蝉鸣，青鸾真就以为是置身于无边清净之中。默然喟叹一声，抬头望天，偌大的星空此时正被几片云朵遮住，青鸾伸出手想将那几片云朵拨开却是徒劳。
肩上仿佛还残留着花轻彦掌心的温度，口中的酒香随着呼吸弥漫周遭，青鸾不由得自嘲一笑，既然人不能逆天，就让天顺人罢。
思及此，青鸾心境豁然开朗，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再次抬头仰望，云朵已然散去，灿烂星光一如她的笑颜灼人眼眸。
“怎么还不睡？”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落下，青鸾一听是秦朗轩的声音抿嘴偷笑，却故作生气闷闷回道“睡不着。”
秦朗轩闻言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柔声又问“怪责师傅？”
青鸾知道他所言指的什么，摇摇头，幽幽说道，“以师傅的能力带我离开御珐易如反掌，然而离开以后便一辈子不能再见母后。我最在乎的人只有三个——母后、师傅还有明珠。若是让三个我最在乎的人因我而过的不安乐，我又何尝能安乐？”
秦朗轩被青鸾几句话说的心中五味杂陈，他从未想过原来青鸾把他看的如此重要。
青鸾继续又说，“两洲虽大，青鸾却只能容身江孚。历来身在帝王家的女儿，命运大抵如此吧。”
秦朗轩心中愧疚更甚，若不是他，青鸾或许会活的快乐恣意，哪会像现在这般无奈？小小年纪便学会唉声叹气？
秦朗轩将手中的木匣递到青鸾眼前，他所能补偿給青鸾的也只有这个了。
青鸾望了望木匣又望了望秦朗轩，面带疑惑的接过来。打开看是幅寻常素锦，“吧哒”一声将木匣扣上塞回到秦朗轩怀里，撇撇嘴轻蔑说道“明珠給我绣了整箱帕子不缺师傅这一幅。再说连朵花都没有，擦起眼泪来都不写意。”
秦朗轩嘴角牵动几下，面色阴沉。若不是青鸾方才说了些让他暖心的话，此时必定要打青鸾手心。
秦朗轩咬着牙依旧保持和颜悦色，在青鸾面前将素锦徐徐展开，只见素锦中间几行密密麻麻的小字，不知是银线绣成还是银粉所书，在星光的掩映下散发出熠熠光芒。
青鸾这才看出此物并非凡品，小声问道“这是？”
秦朗轩微微一笑，得意说道，“离恨经。”听到离恨经三个字，青鸾大吃一惊。这可是盛旻两洲人人向往的圣物。
青鸾双手将其接过，捧在眼前仔细端量，上边的字勉强称得上是字，横看竖看跟画符没什么两样。
“师傅，这上边写的是？”青鸾抬眼望向秦朗轩，在她心中秦朗轩无所不知。
谁知秦朗轩却摇头说道，“为师只知道这是用灵气催动修习的，并且要达到紫炼。”
“紫炼？我现在战气才二十级而已啊。”青鸾哭笑不得，給她离恨经又有什么用？
秦朗轩却将离恨经珍而重之的叠好放回匣内交给青鸾，说道，“为师相信不用多少时日你便会有能力修习离恨经。”说完高深莫测的飘回屋内，留青鸾一人捧着木匣不知所措。
☆、第四十九章 别离
隔日一早，高德顺身边的小太监小辰子便拿着诏书来到教习所宣青鸾回宫，花维在诏书中指明要青鸾即刻回宫，像是怕她逃了似的。
青鸾也不惊讶，从从容容的跟明珠整理衣物细软。主仆二人本也没什么行李。没多久便收拾妥当。
收拾好，明珠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几圈，就连院墙都摸了又摸。青鸾也不催促，坐在树下木椅上，望着院里的一草一木心中感慨万千。
终于，明珠像想起什么似的环顾四周，小声嘀咕道，“怎么宣诏之后就不见了穆师傅？还想跟他告个别再走。”
青鸾闻言也不说话，她最明白秦朗轩，别看他表面硬朗，其实眼浅的紧，这会儿怕是躲在崖洞里流眼泪吧。
小辰子眼见正经快到巳时，回到宫里恐怕要到晌午了。他怕高公公怪罪便赶忙催促道，“公主，不如随奴才起行可好？”话虽是商量言语中倒带了几分命令。
明珠闻言心里不痛快，本来公主要远嫁江孚不说，现在还要受奴才的气。想也没想便厉声喝到“大胆的奴才，公主也是你随便支使的吗？”
小辰子见明珠动了气，赶忙躬身赔不是，低声下气的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眉梢眼角却丝毫没有悔意，还带了点讥讽，心说青鸾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公主而已，况且又要远嫁。
明珠见他那副模样心里更气，刚想再呵斥他几句便被青鸾拦了下来，“明珠，何必跟个阉人计较，本就是没根的东西，说话又怎么能着了边际？”
青鸾声音虽不大，可正好能让小辰子听的清楚，气的他涨红了脸又不敢再说什么。
明珠闻言，得意的看了小辰子一眼，答道，“奴婢记下了，以后再不会跟阉人一般见识。”阉人两个字还特意拖长了声音，把小辰子恨的牙痒痒。
青鸾在树下坐的时间越长就越不想离开，终究还是狠下心肠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明珠紧跟在她身后，也是红着眼眶，连头都不敢回。
两人刚出来，青鸾便瞧见宋小清急急忙忙的往这边来，索性站住等他一会。宋小清到了近前，声音微微有些低哑问道，“青鸾公主，这就要回宫了？”
青鸾点点头，宋小清眼中流露出不舍与难过。青鸾见状反倒宛尔一笑，说道“小清，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我二人若有缘还会再见，你也不必伤感。”
宋小清见青鸾都能如此豁达，也就不再多说，偏头望了望却还是不见楚玄姿的身影，又替他解释道，“公主，楚大哥他并非心里没有你，只是……”
青鸾点点头，笑着说道，“我都懂，你无需再说了。你也不必再送，就此别过。”说完深深望了宋小清一眼，便迈步向前与他擦身而过。宋小清似乎看见青鸾眼中有泪光闪现，待想仔细再看，却只剩青鸾纤柔的背影。
青鸾低着头往教习所门口走去，小辰子这会虽恭谨有礼，眼中却还是满含恨意。
☆、第五十章 两座城池
青鸾跟明珠二人都没想到会因为一句话让小辰子心生恨意，她们只顾着对那个生活了七年的小院子的依依不舍之情。
两人一步三回头的缓缓往教习所门口行去，青鸾远远的瞧见不远处的老槐树下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花轻彦跟歆奴，虽然看不真切他们的表情，但青鸾也能感受到深深的愁绪。歆奴立在花轻彦身后，还不时撩起衣袖抹着眼角。
青鸾明白花轻彦不想太过招摇，便冲他微微点了点头，展颜一笑。花轻彦看到青鸾的笑容，像是放了心明显松了口气。青鸾抿着嘴角，硬起心肠不再看他们，带着明珠快走几步来到教习所门口早就预备好的马车前。
也不等小辰子伺候，便跟明珠先后坐了上去。当马车行驶的刹那，青鸾的泪才悄无声息的落下。青鸾心中不知是难过此番离开再就没机会回来，还是舍不得秦朗轩他们。
明珠见青鸾落泪赶忙坐到她身边，拿出帕子不住的帮她擦拭面颊，细声安慰“公主别难过，小心伤了身子。”
谁知她一哄青鸾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掉个不停，到后来明珠也陪着她一起哭起来。好不容易两人止住泪，也到了宫门口。
明珠掀起帘子惊叹一声，“公主，你看谁来了？”
青鸾心说在宫里除了程若瑾便再没人能来接她，说着明珠的手指望去可不正是程若瑾么。
青鸾见真的是她，就迫不及待的想扑到她怀里痛快哭一场，不顾马车还没停稳便跳了下去，大步跑到程若瑾近前。
程若瑾见青鸾从马车跳下来，心都悬在了半空，嘴里不住念叨，“慢点儿，青鸾慢点儿。”
青鸾却因为程若瑾的殷殷关切跑的更快，直扑进她的怀里，才觉得是到了家。程若瑾抚着青鸾的背脊，心疼的话都说不出。
良久，青鸾才离开程若瑾温暖的怀抱，抬起头仔细端量着程若瑾，这才发现她红肿的双眼跟灰暗的面色，心知她必定几日都没踏实过。
二人四目相对，心里都清楚此次相聚短暂，见面前在脑海里翻腾的千言万语，一句也说不出口。秋染跟明珠见状也不住的抹眼泪，几人簇拥着青鸾乘辇回到锦莲宫。
青鸾母女相聚的时刻，花维却在大发雷霆。
派去跟江孚谈判的使臣送回了密折，其中详列了苏绾提出的额外条件。
第一便是要御珐边境的两座城池，却只要城池不要百姓。只因江孚是名副其实的女儿国，若是突然多出男人来，时间久了被同化，跟变相亡国没什么两样。
第二，若送青鸾去和亲，她只能做侧妃。仪式等青鸾及笈后举行。但现在便要将她送到江孚学习宫规礼仪。
以上这两条让花维恼羞成怒，且不说两座城池的百姓要离乡别井远离故土，苏绾指明要的城池是御珐的鱼米之乡。若是拱手让出御珐的元气更难恢复。
她又让青鸾只做侧妃，这不是有意落他的面子？花维虽不疼爱青鸾，可他心疼面子，这让他在其他几国前怎么抬得起头？
☆、第五十一章 暗斗
高德顺躬身立在花维身侧，偷眼观瞧他面色阴沉，心知定是和亲一事有变。又不敢逾矩询问，继续当他的活摆设。
花维将密折来来回回看了几次，终于“啪”的一声摔到书案之上，咬牙切齿说道，“真是贪得无厌！”青鸾做侧妃还是正妃他丝毫不敢兴趣，哪怕做个丫鬟又有什么相干？若是她去江孚便能换得御珐二十年太平也算没白养她。
只是，要把名义上的嫡出长公主送去江孚做侧妃，还要赔上两座城池让其他几国白白看了个大笑话，才让他最为光火。
高德顺见花维烦心的紧，适时为他换上热茶。花维却一扬手将其打翻在地，茶水溅的高德顺满身都是。高德顺赶紧附身在地，惶恐求饶，“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花维把密折丢到高德顺面前，厉声道“看看，看看！让朕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高德顺大概扫了眼密折上的内容，心说不好。皇上一向最要脸面，江孚却是摆明了让他好看。如此大事，他不敢妄言，干脆跪在地上不起来。
花维瞅着高德顺那副窝囊样儿更堵心，不耐烦的摆摆手，“起来吧，起来吧。”高德顺得了令赶忙爬起身，抖抖嗖嗖的将碎渣子收拾好退了下去。
第二日早朝，花维神情严肃目露厉色端坐于金銮殿上。大臣们观察花维神色，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咳——”花维清清喉咙，声音不大却在殿中飘了几圈还带着回音。花维目光来回环顾，终于开口说道，“昨日，去跟江孚谈判的使臣呈上道密折，众卿家可知所为何事？”
大臣们低头不语，唯独柳洪撇着嘴叉腰而立。花维的目光越过柳洪继续说道，“江孚还要我御珐两座城池。此事，众卿可有高见？”
花维说话不明不白，也不表态。大臣们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揣摩不透他的意思谁也不敢出声，怕说错话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