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尊之绝色强嫡-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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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路颠簸着,青鸾隐隐见到前边一座重横交错的深宅大院,青灰瓦铺就屋顶,远远看着不似皇宫中的金碧辉煌,却有另一番古朴的味道。
教习所的管事朱诚早早候在门外,额角的汗水滴答到了前胸,为了迎接两位公主特意穿的朝服,而此时也早被汗水浸的透湿,黏腻在身上说不出的狼狈。
朱诚见马车停到近前,顾不得擦汗赶紧迎上去,恭敬行礼,“朱诚见过青鸾公主,似锦公主。”
花似锦抢在青鸾前边探出头,小手一伸,朱诚赶紧起身扶着似锦下了马车。花似锦依旧把手架在朱诚肘上,四下打量着。朱诚的脑袋都快挨着地面,努力迁就着花似锦的身高。
“朱管事,带我四处转转。”花似锦颐指气使,下巴依旧扬的老高。朱诚不敢抗命,冲着身后的张龙猛使眼色。
明珠一脸愠色的冲着花似锦的背影做鬼脸,青鸾轻咳几声,明珠这才回神,扶着她下了马车。张龙上前一揖“见过公主。”
青鸾微微点头“张师傅。”
张龙对青鸾的态度诚恳,不似朱诚一般只会趋炎附势。
“公主,您跟其他学生不在一处学习……”张龙边在前面引路边说道。对于朱诚的这个安排院中的教习师傅不是没有微言的,可谁也不敢多提,心里都明白朱诚也是照上边的意思办事。
“我知道,你前边带路就是。”青鸾早就有准备,花维把她送到这来不是让她来过好日子的。能被人尊称一声公主都算不易了。
青鸾跟着张龙七拐八绕,离主院越来越远。终于,在一处破败的院门外停住了脚步。灰黑色的院墙上爬满了绿叶,门上斑驳的油漆早就看不出本色。
明珠抻着脖子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打量着。
“公主……”
青鸾抬手让她住嘴,明珠低着头把话咽了回去。
吱呀一声推开门,院中间用各色鹅卵石铺就一条小路,路两边搭着一溜葡萄架,一路延伸到屋前,嫩绿的枝芽自由的在架上伸展着。
菜架子挨着葡萄架,有的上边结了几个嫩绿的黄瓜,有的结了些紫色的茄子秧。再旁边是菜畦,绿油油的泛着油光。
廊檐下摆着一排花盆,盆里盛放着五颜六色的青鸾叫不上名字的花,还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院子的一角有棵三人怀抱粗的大树,树下放着张藤椅,椅子边一块平整的半人高大石,上边放着个紫砂泥壶,一缕水汽袅袅而出,青鸾仿佛都能闻到里边散出的悠悠茶香。
整个院落清新雅致,跟外边的破败对比鲜明,青鸾的心境一下便豁然开朗。
☆、第十三章 穆清风
有一布衣老者应声而出,鹤发童颜,仙风道骨,老者轻轻捻着颌下白须,笑意盈盈的看向青鸾。张龙赶紧上前给青鸾引荐,“公主,这位是您的教习师傅,穆清风,穆师傅。”
穆清风负手而立,青鸾撩衫跪拜“青鸾拜见师傅。”
“虽说没有天资,可却懂得尊师重道。”穆清风扶起青鸾,满意的说道。牵着青鸾的小手“走吧,我带你去寝室看看。张龙,你回吧,公主交给我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带着青鸾进了内堂,张龙知道他的脾性,也不计较转身出了院门。穆清风五年前自荐进教习所,主要教授初级炼药。两年前,跟朱诚要下了这个废弃的院落,平日里就待在这里烹茶吹笛,种菜养花,自娱自乐,跟其他师傅不常来往。
青鸾此次进教习所,一般师傅都躲的老远。朝堂之上,皇上的面子被青鸾公主都丢尽了,失宠是必然的。唯独穆清风跟其他人不同,再次自荐。朱诚也乐得有人接下这档差事,自然应允。
张龙却隐隐为他担忧,青鸾公主没有天资,怎么教又如何教?
穆清风把青鸾带到偏房,跟宫中比较确实寒酸。明珠撇撇嘴,从进门到现在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公主,这怎么住嘛,连个像样的梳妆台都没有,竟然让我们公主受这样的苦。”
“要那个干什么用?在这儿你不用见了这个跪,见了那个拜的。你说苦不苦?”
青鸾眼也没抬的说道,虽然没有宫里的锦衣玉食,可不用整天担心受怕。
明珠眼珠子转了转,觉得青鸾说的有道理,脸上漾出了笑容,高高兴兴的帮青鸾打点东西。
青鸾随穆清风房前屋后的转了几圈,对这里甚是满意。虽然离主院远,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炼药室,练功房,书房一样不缺,就连厨房里都堆满了米面吃食。倒真有点居家的味道。
进了教习所不能随便回宫,夏天便要在这里度过了。
花维只许青鸾带一个宫女随行,所有活计都归了明珠,前前后后忙活了一天一入夜便睡下了。可青鸾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怪明珠说是受苦,确实没有宫里的褥子软和。
青鸾穿上衣服,蹑手蹑脚的走到院中的藤椅上坐下。
夏夜,虽有风可也是暖的,耳边不时传来几声虫鸣。青鸾蜷起腿,下巴搁在膝盖上,双手环过双腿,抬眼望着满天星辰。长叹一声,不知程若瑾在宫中过的如何?杀千刀的皇帝跟该死的柳妃有没有难为她?
“小小年纪就学会唉声叹气了?”
青鸾吓了一跳,转头一看,穆师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笑意吟吟的看着她。
“师傅,我……”
穆清风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个小碟,一股清甜的香气扑面而来。青鸾的肚子应景的咕咕叫了起来。穆清风把碟子递到青鸾嘴边,香气更甚,青鸾咽了咽口水。
“吃吧。”
碟子里堆着几个杏色的小方块,被星光映的晶莹剔透。青鸾拈起一块,放进嘴里,不仅清甜而且甘香,应该是水果,可切成了这样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师傅,这是什么?”
☆、第十四章 笛曲
青鸾含混不清的问道,手上不闲着又拈起一块送进嘴里。穆清风也不理她,慢悠悠的在院子里踱着,欣赏他种的各种青菜。
“明儿个,你早早起身,把油菜苗间了,再除除虫,施施肥,以后这块地就交给你了。”
青鸾愣在当场,这算什么教法?堂堂公主给他种菜?又一寻思,入戏太深了。她这个冒名公主万一哪天被拆穿了,小命都保不住。师傅让干嘛就干嘛吧。
毕恭毕敬的答道“徒儿遵命。”
穆清风拈须,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满意的看着青鸾。
第二天一早,青鸾不等明珠伺候,自己穿好衣服,踩着晨露蹲在地里仔细的捉菜虫。
待穆清风起身时,青鸾已经在阳光下晒了快一个时辰,明珠遮了把伞挡在青鸾头顶,不住的跺着脚,嘴里念叨,“这算个什么师傅,公主来这又不是做苦力的,娘娘要是知道了不定怎么罚我呢,怎么办是好啊?”
明珠一如既往,该做的该说的都如从前一样,不似其他宫人,得知青鸾没有天资又被花维嫌弃便怠慢她。
此次出宫,也都个个唯恐避之不及,不愿跟一个不受宠的公主来教习所挨苦,唯有明珠死心塌地的伴其左右。
“我怎么教还用你一个小宫女指手画脚的?”穆清风语气清冷,不过青鸾知道他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做做样子,吓唬明珠。
教习所的学生都着白衫,青鸾也不例外,此时却蹭的黑一道灰一道的,晶莹的汗珠点缀在青鸾玉雪可爱的小脸上显得她格外的朝气蓬勃。
“师傅,你看好多虫子。”青鸾拿着小簸箕,邀功似的递到穆清风眼前,里边的菜虫又肥又大。青鸾捻起一只仔细端量着。
明珠赶忙用帕子帮青鸾抹着汗,见她手上全是泥又忙不迭的帮她擦手,另一只手上的伞随着青鸾移动,一时间给明珠忙了个人仰马翻。
“她又不是纸糊的,用得着这么娇惯?”穆清风喝道,劈手夺下伞,扔到一边。
“你……”明珠气的涨红了脸,青鸾拽拽她的手说道,“明珠,师傅说的是,一切都听师傅的。你去准备早饭把。”
明珠硬生生把气憋了回去,一拧身去厨房,叮叮当当的像是要把房子拆了。
“师傅,别怪明珠,她心疼我。”青鸾拿出帕子把手擦干净,跟在穆清风后边走到树下。
穆清风默不作声,坐到藤椅上,微眯着双眼,翘起了二郎腿,指尖在旁边的大石上有节奏的敲着。
青鸾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笑,转身去厨房泡了杯茶端到穆清风面前“师傅,请喝茶。”
穆清风接过喝了一口,面色和蔼的看着青鸾“我让你做这些,你不恼?”
青鸾摇摇头“不。”在这里端茶递水,种菜施肥也好过在宫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能够简单的生活便是快乐。
穆清风疼惜的拍了拍青鸾的小脑袋,从怀里掏出支短笛放在唇边轻轻吹奏。开头婉转轻扬,节奏明快。青鸾听的入了迷,似是走进穆清风的笛曲中,感受着曲中的欢乐。突然曲风转向悲壮,如泣如诉,青鸾深受震撼,凝眉细听。
终于,一曲终了,青鸾觉得脸颊冰凉,手抚上去,原来泪水不知何时滑落。
穆清风把短笛交到青鸾手中,叹了口气,“为师就从这只曲子教起吧。”
☆、第十五章 似锦
转眼间,青鸾入教习所已经半个多月,每天足不出院,生活如同没有波澜的湖面般平静。就连明珠也渐渐适应了这样安逸的生活,脸上整日挂着满足的笑容。
穆清风教授的东西很随性,青鸾一刻都闲不着,总有学不完的新花样。这会儿,她正站在树下练字。阳光透过密密匝匝的树叶点点洒落,微风轻巧的拂动着明珠在书案上燃的佛手香,香气袅袅窜进青鸾的鼻子,引得她不住瞌睡,拿着毛笔的手在宣纸上飘来飘去。
无精打采的写了几个字,叹了口气,强打起精神,午饭前穆师傅要检查的。谁让她没有天资呢,幻想着主院的精彩纷呈,自己却只能在这写大字。
思忖间,院门“哐当”一声被推开,呼呼啦啦进来了几个人。
青鸾被吓的瞌睡跑了个一干二净。穆清风应声而出,眯着眼睛,在廊下负手而立。青鸾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转移到他身上,如果再年轻几十年,该是怎样的风姿过人。
“似锦拜见穆师傅。”花似锦目不斜视,径直冲着穆清风走去,身后跟着两个宫女,两个太监,朱管事在前边点头哈腰的引路。
青鸾一看这阵势,原来自己确实不得势了,而且已经人尽皆知。在宫里恐怕柳妃的风头更甚过若瑾。跟红顶白,见风使舵历来不稀奇。
索性掸了掸衫上的灰尘,退后几步,坐在藤椅上。托着腮帮子,盘起腿看戏。花似锦明显是冲着穆清风来的,犯不上冲到前线惹她注意。躲在树下的阴影中,院里的动静尽收眼底。
就见花似锦走到廊下,仰头看向穆清风,小脸浸在阳光中更加显得春风得意。
“似锦想请穆师傅教授炼药之术。”在御珐会炼药的不多,天资七级以上才有资格学习,可花似锦区区三级天资也敢大言不惭的要学炼药。
朱管事手拿纸扇在花似锦身后蝴蝶似的上下飞舞着,帮衬着花似锦,“穆师傅,似锦公主可是皇上最看重的,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花似锦就成了最被看重的了?青鸾撅起小嘴,转台转的也太快了点吧。
穆清风捻着胡须,但笑不语。
花似锦一打手势,后边跟着的小太监赶紧把手里的托盘擎过头顶。黄色锦缎下盖着的不是珠宝就是圣药,而且必定千金难求。
花似锦在主院想要什么样的师傅没有,偏偏来跟青鸾抢?瞧着架势必定是柳妃的主意,是想把她往死路上逼么?穆清风若是答应了,以后想过悠哉悠哉的小日子可就难了。青鸾不由得有少少紧张,生怕穆清风见利忘义。
穆清风依旧一副云淡风情,胡子都快被他捻光了。花似锦眼中略有不耐,又轻唤一声“穆师傅。”见穆清风不语,花似锦轻咳几声“穆师傅是嫌礼轻吧?我早就跟母后说过,这些小玩意入不了师傅法眼,她还不信。”摆了摆手,小太监退到一旁。
穆清风略带歉意的笑笑,说道,“多谢公主抬爱。但是,青鸾顽劣,恐怕没有多余的精力再教授其他学生了。”
青鸾吮着手指,这个老家伙,还真会说话,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了,什么叫顽劣?
☆、第十六章 明珠
花似锦不知该怎么办好,站在那小脸涨的通红。朱管事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花似锦这才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撩衣服跪在石阶下,爽脆的说道,“穆师傅若是不答应,似锦就不起来。”
青鸾微微一笑,竟然还会用苦肉计。
朱管事皮笑肉不笑的对着穆清风堆起满脸横肉,“似锦公主这么有诚意,穆师傅就答应了吧。”手里的纸扇摇个不停,他最怕天热,如今要陪着花似锦演戏早就有些不耐了,巴望着穆清风赶紧答应了事。
朱诚两只绿豆眼巴巴的瞅着穆清风,不住的对他使眼色。傍上花似锦也比伺候不受宠的青鸾强许多,怎会如此的不识抬举?
穆清风却好似没看见,换上一副谦恭模样,朗声说道,“朱管事,在下年纪大了,恐怕力不能及。”
朱管事听了一拍大腿,“你说说你这人,怎么就不能机灵着点呢?”眼瞅着似锦公主跪到面前还装什么清高?早知穆清风这样迂腐,五年前就不该留下他。
花似锦跪了没一会汗珠沁了一脸,膝盖上的酸疼阵阵袭来,惹的她龇牙咧嘴,堂堂公主哪遭过这样的罪?朱管事不住的抹着脸上的汗,还得不停的给花似锦扇扇子。
青鸾在树下吹着凉风,看着眼前这一幕,惬意的很。
穆清风再不搭理花似锦,径直走到青鸾面前。随手把她写的大字拿起来看着,“心不静,必然写不出像样的字来。看看,都成什么样子了?”对青鸾招了招手,青鸾挪下藤椅,磨磨蹭蹭的站到他身边。
穆清风把青鸾圈在身前,手把手的教她写字。掌心的热度贴在青鸾的腕上,似有似无的墨香冲进青鸾的脑中。由穆清风带着,墨迹一点点在纸上晕开,一笔写出了个忍字,青鸾不由得在心里乐开了花。这个字应该赠给花似锦才是,让她多忍着点疼多跪一会。
花似锦扭头不服气的看向他们这边,朱管事脸上依旧带着讨好的笑容,这副模样从花似锦进教习所那天就一直挂在他脸上。
“公主,不如咱们先回去吧。”穆清风不理他们这茬,也不能眼看着似锦公主就这么跪着。
花似锦扶着他的手站起身子,朱管事赶忙帮她揉着膝盖,在她耳边嘀咕着什么。花似锦苦瓜一样的小脸也阴转晴。连招呼都没打,带着人出了院子。
“师傅,人都走了,就不用装了吧。”
穆清风抬手拍了青鸾一下“我布置的功课你完成了?才写了几个字就偷懒?罚你今天中午不许吃饭。”
青鸾捂着脑袋,“师傅,你不是说我天生顽劣不好教的嘛?既然师傅都有心理准备了,就别难为青鸾了吧。”嬉皮笑脸的对上穆清风犀利的眼神,青鸾怯懦的低下头。
竟然会怕他?青鸾脑子里的念头转了几转,怎么可能怕他呢?不甘心的又抬起头,再望进穆清风的眼睛,如同一泓深潭,青鸾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怔忪间,脑袋上又挨了一记。“赶紧写完就不罚你了,别一脸可怜兮兮,为师不吃你这套。”
青鸾嘟起小嘴,老家伙竟然敢打她脑袋,胆子不小。明珠手里端了盘点心款款走了过来,小声帮青鸾求情,“穆师傅,让公主先吃点东西吧。”
明珠比青鸾大九岁,虽是少女可也出落的袅袅婷婷。在这小院落里,明珠当青鸾妹妹般疼惜,见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第十七章 月选
青鸾冲着明珠使眼色,示意她不必介怀。穆清风从来也没待薄了她,都是嘴上说说便罢了。明珠却偏偏上来的拧劲儿,把点心摆到案上不肯走。
青鸾叹了口气,刚想让明珠先退下,后脑传来一阵酸痛,“你又想什么呢?点心的香味把你的魂勾跑了?”
明珠赶紧把青鸾揽进怀里,帮她揉着。
“穆师傅,公主毕竟是金枝玉叶,怎好说打就打。”说着话明珠的眼里倒攒了泪水,来这儿半个多月了,皇上不过问也就罢了,就连皇后娘娘也没派人来看看公主。真拿她当个垃圾一样,撇的干干净净。可怜她小小年纪就要受这样的苦。
明珠低头看看怀里的青鸾,一双灵动的大眼也正望着她。柔软的小手抚过她的面颊,“明珠,我没事,师傅没使劲儿,一点都不疼。”
明珠的心思青鸾又岂会不知,程若瑾一向待自己如珠如宝,又怎会弃之不顾?唯一的解释就是花维从中作梗。青鸾还没弄明白花维为何要费尽心里把她弄进宫里,也许是抢错人了也说不定。
穆清风见不得两人这样悲悲戚戚,转身回了屋里,半句也不说不让吃饭的话。
青鸾见穆清风如此,帮明珠拭去眼角的泪花,转身拾起笔,一笔一划认真写起来。
“公主,歇会再写吧。”明珠说捻起块点心递到青鸾嘴边。
青鸾放下笔,认真说道,“明珠,以后要尊敬穆师傅,不可以再顶撞他了。”
明珠一撇嘴,“谁让他打公主?”
“师傅打徒弟是天经地义的事,谁让我没做好呢?”
“公主再怎样也是金枝玉叶……”
青鸾笑笑,“正因为我是公主,师傅才格外严苛。”如果给她惯的跟花似锦一样不知轻重岂不是害了她?
“他还说不让公主吃饭呢。”
“师傅每次都说做不好功课就不让吃饭,可他哪次真饿着我了?”
明珠眼珠子转了几转,确实没有过。公主饿着,穆师傅比她还着急呢。瞬间,语气便软了下来,“回回都拿这个吓唬人,说多了自然就当了真嘛。”
“穆师傅被你这个小丫头教训了,恐怕心里憋屈着呢。”青鸾偷笑,想不到穆清风也有吃瘪的时候。
明珠咬了咬嘴唇,“奴婢这就去做几样穆师傅爱吃的小菜给他赔罪。”说着也不等青鸾应允,一溜小跑进了厨房,青鸾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头。
跟穆清风的相处时间越久,青鸾越觉得他真的是个谜。有时,看着他负手立于廊下,一双眼眸定定的看向天际。他的身上就会散发出一种宁静空灵的味道,好像跟她一样也不属于这个世界。青鸾叹了口气,要是穆清风再年轻几十年,必定也是个祸国殃民的男妖孽。可惜没赶上他最好的时候。
穆清风自然不会跟一个小宫女计较这些,小院子里又恢复了欢声笑语。但是,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没过几日,楚玄姿的到访让青鸾不知该如何抉择。
☆、第十八章 来访
这日,细雨缠绵,雨滴轻柔的滋润着院中的花花草草,就连角落的大树的枝叶也格外舒展起来。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致,让青鸾心情大好。拿出短笛在房中练习穆清风教她的笛曲,明珠在一旁做针线活,不时向青鸾投来钦羡的目光。在她心中青鸾便是这世上最完美的人,没有之一。
穆清风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