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尊之绝色强嫡-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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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素雪刺到一半手上劲道减了大半,偏离心脏两分没有下杀手。红殇一喜,一叠声问道,“雪儿,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对不对?”夏素雪闻言,抽出匕首又狠命的刺向她身上的其他部位,就是没有一处要害。
红殇立马住了嘴,咬紧牙关忍着痛,吭都不吭一声。
青鸾在门外都不忍再看下去,夏素雪手上依旧不停,一刀一刀,像是要把这些年的冤屈都发泄出来才甘心。尤其今晚她受的刺激太过惨烈。
本是带着阿媺出来买她想了很久的糖人,谁知半路突然下起大雨。她便带着阿媺在就近的铺子里避雨,好心的掌柜给了她们母女一人一碗热汤。她还心生感激以为遇上好人了。谁知待她再次醒来,好心的掌柜的不见了,阿媺被几个并没见过的男人……
她不管不顾,想要取那几人的狗命,可她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挣扎着死命的抱住那几个人的腿,不住的被他们踢开她就再抱。终于,他们不耐烦了,用刀砍她,用手刃伤她,她都不放手,不能放手。她耳边仅剩下阿媺不住的哭喊,那是她的女儿啊,她刚满十岁的女儿!她不住哀求,不住哀求用她来代替阿媺,那几个男人却嗤之以鼻,污言秽语随之而来。
血,鲜红鲜红的血小溪一样顺着阿媺的腿向下流,那几个天杀的还不住淫笑,说这次上头一定会赏赐他们。她不懂,为什么有人会封赏这些畜生,难道他们不该被千刀万剐吗?
她一刀一刀的刺,心中不住再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如此颠倒黑白的事?要让她的阿媺遭此厄运?她才十岁,才十岁而已!
☆、第一百四十八章 红殇
红殇默默承受,两行清泪划过颊边。她的心,好似有千万根针扎着,反反复复直戳向心尖。从她五岁进师门起,爱了红玉二十余年。悄无声息的爱着,卑微的爱着。她恨自己不是男儿身,不能光明正大娶了红玉,不能给她有着两人共同血脉的孩子。
有了爱,便有了恨。有多爱,便有多恨。
为了红玉,她不惜勾引男人,仅仅为了证明她比男人更爱红玉。
红玉有了阿媺她嫉妒,更加恨。她做了此生最瞧不起自己的事——向还在襁褓中的婴孩下蛊。
她以为红玉会求她,会妥协。就算不能拥有她的心,也罢。红玉却选择逃离,让她遍寻不着。
她恨,恨自己为什么要一错再错?
此刻,她能做的便是,默默忍受,用自己的鲜血洗刷对红玉的伤害。
雨夜,匕首刺入身体的身体的声音怎的那样响亮?响亮到青鸾实在忍受不住,她迈步进来,低喝道,“够了,够了!”
夏素雪愣怔,错愕的望着一身夜行衣的青鸾,握着匕首的手突兀的停在半空,嘴唇嗫嚅着,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与你何干?”
“就是,少多管闲事!”红殇勉强支撑着,回头吼道。接着转过头,狗腿的望着夏素雪,讨好道,“雪儿,你累了吧?歇会儿,歇会儿再来。”她温柔的目光拂上夏素雪的脸庞,就连青鸾都能感受到她浓浓的爱意。
这份爱,太过沉重。
青鸾揭下人皮面具露出真颜,夏素雪望了一眼,有些惊喜,“你……你没死?”
“小七已经把那几个人都杀了,你的仇报了!”青鸾平静说道。
“是你的人救了我们?”
青鸾点头,红殇一听青鸾是夏素雪的救命恩人,赶紧一抱拳,“大恩不言谢,改日若是有用得到我红殇的地方,尽管说!”
红殇穿件鲜红的粗布上衣,裙子宛若彩虹般七色炫目,她一旋身必是一张七彩的网,一朵盛开的花。手腕上戴着串手镯,乐器似的随着她抬手叮叮当当的煞是悦耳。火一样热情的女子,却有着最艰难的爱恋。
“死又能怎样?阿媺一样会生活在痛苦之中。他们毁掉的是阿媺的一生,只怕……只怕阿媺……”夏素雪搂着睡在身旁的阿媺泣不成声。夏素雪不再有斗宠场里意气风发的英气,此刻的她脆弱的不堪一击。
秦朗轩给阿媺服了药,让她安睡。即便在梦中,眉宇间也满是痛楚,一双小手紧紧握成拳。这样一个命运多舛的孩子,为何总不受天眷顾,偏偏要让她承受那样多?
“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否则我们一家三口会生活的多么快乐?阿媺一生下就中了蛊,又遭此厄运,都是因为她……因为她……”夏素雪语无伦次的嘶吼声,合着雨声,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谁都知道就算没有红殇,她跟那个男人也不会生活的很好,能移情一次,就会有两次,三次。这点,夏素雪比旁人更加清楚,她现在悲愤到口不择言,只是一味的怪责红殇。
红殇的心,痛到无以复加,她所做的,都是因为爱啊!真的,都是因为爱!
青鸾上前紧紧抱住快要发疯的夏素雪,她还不是母亲,体会不到她的痛彻心扉。但是,青鸾的心,也是痛的。夏素雪有了依靠,死命箍住青鸾的身体,嚎啕大哭,泪水肆意流淌。
青鸾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来,只能紧紧的抱着她,任她痛哭。
终于,夏素雪眼中不再有泪,缓缓离开青鸾的怀抱,平静说道,“他们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必定不是一次两次,阿媺也绝不会是唯一的受害者,我要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你专心把伤养好再说!”青鸾柔声安慰。
“我们母女欠你的,我这辈子给你做牛做马也还不清。”夏素雪坚定的说道。
“我来帮她们还!”红殇非得插嘴才开心,全然不顾她身上还在不断渗血的伤口。
“哼!谁用你假好心,我早晚连你一起杀了!”夏素雪牙关紧咬,愤恨说道。
“红玉!”夏素雪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对红殇怒目而视,红殇赶忙改口,甜腻腻的叫了声,“雪儿。”
“滚!”
“嗳!”红殇应了,想都没想一咕噜滚在地上,几下翻腾滚到门槛,没敢直起身子,扒着门槛滚了过去,地上留了一道断断续续的血痕。
夏素雪冷眼瞅着她的狼狈样,先是咬牙切齿,继而想笑又强忍住,最后一丝悲凉染上眉梢。
青鸾待夏素雪又睡下才走,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刚抬脚,坐在门后的红上吓了她一跳。红殇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压低声音哀求道,“姑娘,赏个地方住吧!不用太好,只要离雪儿近,让我睡地上都成!”她边说边躬身行礼。
“你就住她们隔壁的客房。”青鸾话还没说完,红殇就乐开了花。
“我还没说完你高兴什么?”
“您说,您说。”
“平时不许出声,不许打扰她们,别没事在院里横晃碍眼。”
“是,是。”
“她们母女少一根头发……”
“有我在,不会的!”红殇信誓旦旦。
青鸾摇摇头走了,她不愿听那些虚无缥缈的肉麻话。不过,有红殇随时护着,她就能专心去做自己的事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轻尘与歆奴
青鸾回屋,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起来就盼着天快点黑,好进宫查探。她现在心急如焚,简直一刻都不想等。终于,等到天黑下来,青鸾换好夜行衣朝御珐皇宫去了。
昨天下了一宿的雨,今日月朗星稀,正是夜探的好时机。
青鸾一路来到御珐皇宫,远远就见金銮殿上依旧灯火通明。心说这么晚了还有什么朝政要议?疑惑着来到金銮殿顶,还没凑近就听见丝竹管乐之声。青鸾掀起几块瓦片朝下望去,龙椅上坐着的应该便是花轻尘。他倒不似之前那样消瘦,却也是一副孱弱模样。
还有一身着抹胸,蓝粉沙织裙子的少女匍匐在他膝头,臻首低垂,看不清样貌。
昔日主政议事的金銮殿上,如今一片靡靡之音。数个舞姬在殿中翩翩起舞,花轻尘意兴阑珊,懒散的斜倚在龙椅上。
“朕的封后大典,要办的风风光光,体体面面!你们排了大半月就排成这样?你们觉得还能入眼吗?”花轻尘慵懒的声音在殿中回荡,匍匐在他腿上的少女,身子微微一颤。
“嗯?你们看,朕的皇后都不高兴了。”花轻尘托起少女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青鸾仔细辨认才看出那少女正是花似锦,她的样貌与小时候相差不多,但是她那股跋扈的气势却是一丁点都没有了。
花似锦眸中满是惊惧,眼神从花轻尘的喉间一点一点的移到他唇畔停住,再不敢向上半分。
“怕朕?”花轻尘力道加重,花似锦有些吃痛,可还得故作轻松的漾开笑容,微微摇头,口齿不清的回道,“臣……臣妾没有。”眼中的惊惧又加深几分。
“哼,朕说过,要给你最好的。”花轻尘抬头看向殿中瑟瑟发抖的舞姬,恨恨问道,“你说她们该不该杀?嗯?”他将花似锦的脸猛地扭向殿中,“你看,她们怕朕!呵呵,她们怕的不是朕,是吗?不是!她们怕的是朕的这张龙椅,只要坐在这上面,就能随意取了她们的狗命!柳洪那个老东西想坐,我呸!他是真龙天子吗?他也配?!哼!只有朕,朕才配坐在这上边儿。因为朕,才是真龙天子!”
舞姬们闻言,赶紧跪倒在地,颤抖的声音大喊,“吾皇万寿无疆,洪福齐天!”
“哈哈哈哈哈哈!”花轻尘仰天大笑,笑到一半戛然而止,目光阴鸷,浑身上下散发出杀意,轻启薄唇,森然道,“别以为说好听的朕就不杀你们!哼!杀!”
杀字刚落,一直立在下首,手执拂尘的太监拔出剑来,毫不手软的朝舞姬刺去。一共五剑,便抹杀了五条鲜活的生命。前一刻还在婀娜起舞,后一刻便烂泥似的瘫倒在地上。殿外候着的两名太监,木然的把舞姬的尸体一个个拖出殿外,又再进来两个太监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一切都那样自然而然,全程都没人发出半点响声。显然,他们早就见怪不怪,早就习以为常。
血腥味直冲而上,震荡着青鸾的心灵。她看见花似锦眼中划过一抹讥诮,嘴角还残留着幸灾乐祸的笑意。只要她还活着,别人死又有什么所谓?
青鸾看向方才杀人的小太监,看年纪不过二十来岁,杀人时的凶狠没有因为他单薄的身形而减去一丝一毫。只是,这张脸竟然那样熟悉。青鸾在脑中仔细梭巡,他不是小辰子?当日,宣召她回宫的那个小太监?青鸾怕认错,看了再看。是他没错,没想到时隔几年,他竟然做了花轻尘的近侍。
“呵呵,杀的好!”花轻尘一把扯下花似锦的耳坠,丢给了小辰子,“赏你了!”
“谢皇上赏!”小辰子赶忙接住,就势跪下谢赏。
花轻尘嘴角扯开一丝笑意,全然不顾花似锦的耳垂被扯的裂开,还在滴血。血,嘀嗒嘀嗒落到地上,花似锦不敢出声,只能伸手捂着。花轻尘眼角扫到花似锦的小动作,嫌恶的看了一眼她淌到脖颈,抹胸上的血迹,“真晦气。出血也不叫疼,你傻吗?”他抬起脚使劲踹在她的腰上,花似锦吃痛,喊了一声。
“一点疼也忍不住!废物!”说话功夫又是几脚落在花似锦身上。
花轻尘踹的累了,又倚回龙椅上喘着粗气。小辰子谄媚的上前提议,“不如请歆公子来陪陪皇上吧。”花轻尘一听歆公子三个字,眉梢眼角都满是怜惜,连忙摆手,“天色不早,他已经睡下了,就别折腾了吧。”
花似锦此时已经挣扎坐起,不知该如何自处,正踯躅间,就听有人在殿外说道,“皇上又不爽利了?”随着这把声音响起,花似锦明显放松下来,乐师们也暂时没了恐惧。
这声音如此熟悉,熟悉到青鸾的身子为之一颤。
歆奴!
青鸾凝神望去,只见一欣长的身影踱进大殿。来人着一身黑色锦袍,从上到下的黑,映着他的脸更加白皙。歆奴早已不是跟在花轻彦身后的那副小太监模样,多了几分书卷气,几分淡然,还有几分,无奈。
歆奴从从容容的走了进来,花轻尘连忙从龙椅上下来,快步上前挽住他的臂。
“这么晚了还不睡么?可是朕吵着你了?都是那些个该死的奴才……”言语间满是怜惜。
“皇上忘了歆奴也是奴才!”歆奴把胳膊从他怀里抽开,语带不满,昂首站在殿中。
“你别生气,别生气啊。朕不说了,以后都不说了,还不行吗?”花轻尘又再挽上他的细腰,讨好说道。
青鸾看到此种情形,心里堵的满满的,没想到歆奴竟然跟花轻尘……
☆、第一百五十章 八岁的歆奴
青鸾用手紧紧堵住自己的嘴,眼前的情形让她太过震惊。从未想过,时隔四年,就连歆奴都跟花轻尘扯上了关系。而且,从花轻尘的态度上看,他对歆奴满含爱意。
殿中的花轻尘一挥手,所有人都静静的退了出去。片刻,偌大的金銮殿里就只剩下歆奴跟他二人。花轻尘轻柔的揽着歆奴往殿上的龙椅走去,到了近前,花轻尘坐了一半,拍拍旁边的空位,说道,“坐。”言语轻柔,与刚才杀人不眨眼的他判若两人。
“皇上如此,是想让奴才遭天谴么?”歆奴特意加重了奴才两个字,抽开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歆儿,朕从未把你当成奴才。”花轻尘满含宠爱,像是要把面前的歆奴融化才甘心似的。
歆奴就势坐在花轻尘脚边,头伏在他的腿上,口中呢喃着,“皇上又杀人了?”
“是那几个舞姬没用,朕也不想。歆儿,不必惊慌,在朕心里,你是最重要的!”言外之意他不会对歆奴下杀手。
“皇上,真的要立她为后么?”歆奴把话题绕到花似锦身上,青鸾也很想知道到底花轻尘怀了怎样的心思,要立自己的亲妹做皇后。
“歆儿,吃醋了?”花轻尘调侃道,见歆奴不做声,继续说道,“歆儿,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朕不爱她!朕爱的人只有你!”
歆奴轻笑一声,说道,“她是皇上的亲妹妹,当然不可能爱!”
“既然歆儿明白,那又何须再问呢?”花轻尘避重就轻,怎么也不肯说出为什么要立花似锦做皇后。歆奴知道花轻尘不会再说也不再追问,担忧的说道,“皇上,你难道不怕被天下人耻笑么?”
“耻笑?朕是皇上,是天命所归,真龙天子,谁敢耻笑朕?”花轻尘狂妄说道。
歆奴眼神空洞,没有焦距的看向远处,仿佛要透过关闭着的殿门看向宽广天地间,轻笑几声,说道,“是呢,您是天子,自然没人敢嘲笑,忤逆。”唇齿间,分明有讥讽的意味。
花轻尘的注意力都放在指尖触摸着的歆奴柔软的耳垂上,竟浑然不知。
青鸾眉头紧蹙,她心里的声音不断咆哮着,“歆奴并非自愿!歆奴并非自愿!”在听到他方才的言谈之后,青鸾更加深信不疑。
“皇上,既然宫中的舞姬没有一个能让皇上满意,不如就从民间挑选吧!”歆奴依旧伏在花轻尘腿上,一动未动。
花轻尘因为他的这个提议,高兴起来,“好啊!就依歆儿!还是朕的歆儿脑子活泛,他们一个个的都不中用。不如,朕封你个官当当,省得你在宫里闷的慌。”
“皇上,还嫌歆奴被人指指点点的不够么?要封,也封他吧!”
他字一出,花轻尘的怒气直愣愣的冲了出来,厉声道,“哼,他他他!你替他求下的还少吗?他还有什么不满意?不知足?旁人都说朕对他恩泽绵长,是朕最得力的宠臣,名声他有了!朕给他的封赏足够他挥霍一生,还要求什么?嗯?别忘了,当初他并不是不觊觎皇位。哼,若朕不是真龙天子,早就被他抢了先机。朕不杀他,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
你跟着朕的时间不短,朕对你如何?还比不上他吗?就算朕再不好,也不会拿心爱的人做筹码,来换得荣华富贵!你竟然还要再替他求封赏!哼,果然是个没心的奴才!”花轻尘气哼哼的连珠炮似的说道。
他说的每个字都好像重锤一样击打青鸾的胸口。
他是指花轻彦?
他也曾觊觎皇位?
他用心爱的人换得荣华富贵?心爱的人是,歆奴吗?
原来,三皇兄跟歆奴并非主仆那样简单?青鸾在脑中不断搜寻着那些曾经的片段,想找出蛛丝马迹来证明花轻尘所言。
歆奴对三皇兄那些看似撒娇的小动作,从来不恭恭敬敬的称呼他三皇子,反倒有些娇嗔的将这三个字分成几段来念,还有,太多……
青鸾无奈的合上双眸,一切那样明显,早就应该发现的。
歆奴咬着下唇静静听花轻尘说完,粲然一笑道,“既然皇上不信歆奴,不如让歆奴早点先去陪伴青鸾公主罢了!”这样度日如年的日子,他早就不想再忍受了。
花轻尘慌了神,张开双臂紧紧抱着歆奴瘦削的肩,“朕错了,朕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歆奴家里原是开酒坊的,大小我便是闻着酒香长大的。那年,家乡遭了瘟疫,爹先去了,接着是娘,弟弟,姐姐,都去了,就只剩下我一个。
同村的李大叔是个好人,收留了我,给我饭吃。呵呵,皇上,您说他真的是好人吗?第二天,他说在京城给我找了份学徒的差事,管保让我有饭吃。我懵懵懂懂的跟着人牙子进了京。临到净身那一刻,我都不信是李大叔卖了我,皇上,您说我傻不傻?
那一年,我八岁。
从进宫开始,我就做了三皇子的跟班。陪他一起玩儿,一起读书,一起教习所。 后来,三皇子知道我会酿酒,他便准我再酿酒。当我知道可以再酿酒的时候,简直幸福的要死。皇上,您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在酿酒的时候,歆奴能看见爹娘,弟弟还有姐姐。”歆奴平静的叙述着,他的声音悠远,在大殿中蔓延开来,全然不觉颊边早已布满泪水。
八岁的歆奴出现在青鸾眼前,青鸾亲眼看着他满心欢喜的跟着人牙子进京,面临要被净身时的手足无措。她只知道歆奴酿的酒好喝,却品不出醇香甘甜背后的辛酸过往。
“再后来,歆奴蒙恩宠有幸陪伴皇上。三皇子,是歆奴的旧主,对歆奴有知遇之恩。若没有他,歆奴哪有这么好的运道,能坐在龙椅边上跟皇上说话呢?
皇上总是不信歆奴,不信歆奴跟三皇子并无其他情谊。除了三皇子,就数青鸾公主对我这个奴才最好。可叹她嫁的远又去的早。哎,与其让歆奴这样活,倒不如去陪公主了吧!”
☆、第一百五十一章 柳洪的下场
歆奴娓娓道来,殿中回荡着的都是他单薄的声音。青鸾从来不知,原来歆奴心里竟然给她留了位置。她隐在殿顶,望着泪流满面的歆奴,有种说不出的疼痛缠绕在青鸾眸中。
“歆儿,朕信你。别再说那些让朕心碎的话了。”花轻尘低声在歆奴耳边呢喃着,一遍又一遍。他没有看到歆奴眼中闪现出的一抹鄙视,还有计谋得逞的安心与得意。这一切,都落在青鸾眼中,她搞不懂歆奴到底在做什么,想些什么。但是,她知道,歆奴如此不异于与虎谋皮,花轻尘若不是对他有情,又怎么能轻易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