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尊之绝色强嫡-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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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轻尘不断在歆奴耳摩挲，渐渐，呼吸有些沉重。歆奴的身子立时变得僵硬起来，想要挣脱开，又怕花轻尘再起疑心。一时间，实在想不出脱身的办法。
青鸾微微偏过头，她实在不想看见花轻尘对歆奴……
正当他们都不知所措之际，轻轻叩响殿门的声音让他们同时松了口气，唯独花轻尘有些微怒，低声问道，“何事？”
殿门“吱嘎”一声被轻轻推开，小辰子手捧红绒底的托盘走了进来，上边神神秘秘的蒙着层黑布。花轻尘一瞧反倒乐了，说道，“今日的分量凑够了？”
“回皇上，是。”小辰子边走边回道。
歆奴看见那托盘胸中像是涌出无数热潮冲向喉间，压了几次才不至于呕吐出来。但看花轻尘的态度应该是对他极其重要的东西，青鸾眼睛一眨不眨紧紧盯着。
小辰子恭谨的走到花轻尘座下，缓缓将黑布揭下，下边盖着的是一碗鲜红的血，因为放的有点久，上边结了层薄薄的膜，反射出暗红的光来。
“请皇上过目。”
“嗯，跟朕去烟霞宫走一遭，朕想亲自去会会老家伙！”花轻尘看来心情大好，撩起袍袖帮歆奴把泪痕抹干，柔声说道，“朕派人送你回锦莲宫歇息，明儿个朕再去陪你。”
歆奴点点头，站起身子往殿外走。当他经过小辰子身边时，略有停顿，接着便大步走过。从青鸾的角度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能看到小辰子看似恭敬垂首，眼角却瞟向歆奴，眼中满是嫉恨与毒辣。
青鸾心里咯噔一声，她虽然跟小辰子只打过一次交道，也能看出小辰子的野心跟狠辣。而且，方才斩杀舞姬时连眼都不眨一下，他的狠戾也可见一斑。
青鸾来不及再细想下去，抽身往烟霞宫掠去。待她绕过侍卫，来到烟霞宫时，花轻尘跟小辰子已然到了。青鸾果然没猜错，花轻尘是个念旧的人，他将自己曾经住过的寝殿当成牢房用来囚禁让他既恨之入骨又不想杀的人——柳洪。
昨日刚下过一场大雨，空气中略带潮湿，铺面而来的都是淡淡药香和着绵绵水汽。花轻尘曾经住过的偏殿，在这样一个夜中，显得格外幽静。小辰子孤身在门口掌灯候着，花轻尘吱呀一声推开门，迈步走了进去。
花轻尘对这里早就熟悉到没有灯也能行动自如，他一直来到内室，一股骚臭迎面而来。被缚在榻上的柳洪听到人声，拼命晃动身子。他身上缠绕着的都是精铁打造的手腕粗的链子，从脖颈密实的捆到脚踝。铁链撞击发出的清脆响声，在暗夜之中格外清晰。
“怎么？你很闷？朕来陪你说说话可好？”花轻尘将手里的托盘放到桌上，拿起火折子把灯点上。他想看清楚点面前这人到底有多凄惨。
榻上的柳洪一身污秽，曾经引以为傲的颌下胡须现在成了累赘，上边挂满了饭粒，菜渣黏黏糊糊的泅成乱七八糟的一团，脸上，脖颈还有些不知怎么弄成的深色污迹，散发出的恶臭简直让人难以忍受。
柳洪清清喉咙，试图发出声响。终于，他找到自己嘶哑的声音，低声道，“老夫好的很！”虚弱的早就不似以前的声如洪钟，被铁链绑的太紧让他喘息都有些费力。
“呵呵，你说好便好吧。朕不想跟你争这些。”花轻尘特意加重了朕字，柳洪哈哈一笑，说道，“小子，你身上流着的是老夫的血，你做皇帝跟老夫做有什么区别吗？”
花轻尘闻言啪的拍上桌子，本就苍白的脸更加苍白了。
“你……不许你胡说八道。朕身上流着的是先皇的血，朕是天命所归！”
青鸾有些迷惑，柳洪说的并没有错，柳如烟是他的女儿，他跟花轻尘当然是有血缘关系的，可为什么花轻尘如此激动的想要否认？
“老夫胡说八道？哈哈哈，你娘啊，那年才十四岁，嫩的跟荷花池里的鲜藕似的，还是个雏儿呐，哈哈哈！”柳洪眼中冒着奇异的光芒，像是在回忆一段美好的记忆。青鸾听着他猥琐的形容，肯定不是说柳如烟。
花轻尘激动的不住喘着粗气，间或掩嘴轻咳几声，却不制止，由着柳洪继续说下去。
“老夫跟她只春宵一度，就有了你。嗳，你说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如烟那会儿刚进宫没多久，正愁没有个站住脚的机会。老夫心一横，就让她假孕。那个昏晕皇帝，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替我养儿子！”
☆、第一百五十二章 未亡
回忆让柳洪重回到那段叱咤风云的岁月，彼时他权倾朝野，傲然睥睨众生。而此时，连他自己都嘲笑命运弄人。从没想过有一天竟然会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囚禁。
“都是命呵，都是命！”柳洪目光空洞，低声感叹。
“如烟啊，是真爱那昏君，谁又能想的到呢，我总跟她说皇家人薄幸，她不听！呵呵，昏君给她喝的是枯荣，昏君啊，昏君。你防我防了一辈子啊，却没防的了我的儿子，你说这是不是命啊？”
柳洪一口一个儿子，惹得花轻尘实在听不下去，他快步走到榻边挥手给了他一记耳光，“朕不是你的儿子！”刚落手，惊觉手上满是柳洪面上的污物，嫌恶的掏出帕子狠命的擦拭。
柳洪笑看他的动作，像是在欣赏自己精彩绝伦的作品，满是得意，又继续说道，“昏君给你下药，又不置你于死地，你竟然不恨他？”
“恨？哈哈哈！”花轻尘大笑，直笑到眼泪都从眼角溢出。“恨！当然恨！朕坐了他的龙椅便是对他最大的报复。至于你，呵呵……朕要留着你的狗命，让你亲眼看着朕治下的万里河山！朕要让你们这些活着的，死了的，都看看朕是怎么将这大好河山变成人间炼狱！朕要让全天下的人一起恨！”
花轻尘惨白的脸散发出青色的光芒，在烛火的掩映下看来宛如地狱来使，只为祸乱人间。
闻言，柳洪双眼瞪得老大，慌乱道，“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
“朕当然可以！下个月，朕便要封后了，知道新皇后是谁吗？呵呵，是世人眼中，朕的亲妹。朕，要娶自己的亲妹啦！”花轻尘看着柳洪因为震惊而说不出话的模样愈发得意，愉悦。
“朕是皇帝，朕想娶谁就娶谁，想杀谁就杀谁，谁敢多说，朕就杀了他！”花轻尘好似梦呓一般凑近柳洪，唇齿间满是杀机，就连身上都透出满满的杀气。他的手上早就沾满了血，多杀跟少杀又有什么区别？
柳洪望着面前这个头戴龙冠，身着龙袍的“儿子”。陌生到好似从未见过。
“你……你是魔鬼！”柳洪“呸”的吐了口吐沫在花轻尘脸上，黏腻恶臭的口水粘在花轻尘唇角，他被惹毛了似的掐住柳洪的脖子，恶狠狠的吼道，“你去死吧，去死吧！朕不想再看见你，不想再看见你！”
柳洪的神情反倒祥和安然，他终于能解脱了，缓缓合上双眼，平静的等待死神的到来。然而，就在他以为就快结束这样生不如死了的日子时，花轻尘手上一松，“想死？没那么容易，朕不许你死！”
花轻尘到桌旁将那碗已然有些凝固了的鲜血小心翼翼的端到柳洪跟前，“来，朕喂你，乖乖喝下去，就能长命百岁！”柳洪闻到腥气，拼命扭动着被绑的结结实实的身子，不断重复道，“你不是人，花轻尘你不是人！你为了折磨老夫竟然伤天害理，不择手段！”
花轻尘停住，立在柳洪身侧，轻声问道，“伤天害理？不择手段？朕都是跟你学的！你为了延年益寿专让人给你找十来岁的处子，说是能采阴补阳，是你干的吧？我娘也是这么被你糟蹋了，你强占了我娘的身子还嫌不够，竟然还抢她的孩子，最后还要了她的命！她死时多大？十五岁？十六岁？
是，她的命贱，她不过是你采阴补阳的工具而已！
那我呢？你怕我长大了不受控制，不惜从小就给我下药，致使我体弱，到现在都……都不能人道！我是你的骨肉？是吗？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我不择手段？我伤天害理？那你呐？”
花轻尘的情绪早已不受控制，他恨柳洪，恨他为何用这种方式将他带到人世。他将碗里的血噗的洒到柳洪脸上，大声喊道，“这是你朝思暮想的处子血，朕派人一点点采集来的！为了这点血朕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朕不管，你想长命百岁，朕就如你所愿！哪怕死再多人，朕都不管！”
鲜血不偏不倚糊了柳洪满脸，他不住扭动着脖子，想要将血迹擦在衣襟上。
“怎么，你嫌脏？她们个个都不满十四岁，你竟然嫌脏？朕明日命人寻更好的，包你满意！朕若是再得了程家的混沌令，怕是更没有人敢对朕有半点不轨之心！”隐在殿上的青鸾实在忍无可忍。想来阿媺的事一定也是花轻尘的人做的好事，他们偏找外乡人下手，得逞了之后随便杀了埋了，也没人再寻。
这样的事不知道做过多少次，只是没留下活口而已。
青鸾怒气横生，她想踏破琉璃瓦冲下去杀了那个挨千刀的花轻尘。但是，当花轻尘嚣张的说出程家的混沌令的时候，仿佛一道魔咒，将青鸾的身形定住，动也不能动。
“呵呵，混沌令怎会让你轻易得到？”柳洪嗤笑一声，轻视的看向花轻尘。程若瑾已死，程家随之败落。当初，他几次抄家都没能翻出混沌令来，花轻尘又怎能轻易得到？
“朕早就先你一步将程若瑾囚禁起来，皇陵里躺着的不过是她的替身而已，哈哈哈哈！程家人，朕也早有安排，朕并非你所想象的黄口小儿，成不了大事！”花轻尘看向满脸错愕的柳洪，得意非常。
青鸾心中所受的震荡更加巨大，原来娘亲并没有死。她希望花轻尘能再多说一些，让她知道娘亲关在哪里，可他怎么都不肯再说，只是一味的用言语刺激柳洪。
青鸾暗叹一声，努力克制住想一下结果了花轻尘的冲动，悄无声息的离开烟霞宫，回去跟秦朗轩再从长计议。
☆、第一百五十三章 无意
七日后，京城里突然冒出个无意楼来。仿佛就在青鸾刚睡醒还打着呵欠的当口，一幢美轮美奂的小楼便矗立在信源当对面。
此时，青鸾手里擎着个紫砂茶壶，脸上带着猥琐大叔的人皮面具打量着面前明显是烟花之地却像是个立牌坊的婊子一样死不承认，非得取个良家的名头。
小七站在她身旁，因为带着面具只能从她相当鄙视的眼神里得到一丝主子并不高兴的情绪，“小姐，我去查查她什么来头？”
小七最怕青鸾不痛快，讨好似的小心翼翼请示。
“嘁，这还用查？”青鸾用力弹了小七一记脑奔儿，真是没有眼力见儿的家伙。
无意楼，是一名唤无意，年近双十的绝美女子所有。自称来自凌国，精通琴棋书画，擅长舞技，歌艺。总的来说一句话，无意卖艺不卖身，来御珐只为了长长见识，顺便体验下当地的风土人情，如果能在京城寻到情投意合的良人更好。
这是小六一早从无意楼的丫鬟那打听来的。其实，是无意楼故意放出的官方说法而已，用凌国的身份给自己多添几分神秘感，让大家趋之若鹜而已。
小六中午带回来的消息就证明了事实往往是残酷的，无意实则是京城城郊土生土长的本地妞。七岁时被亲爹卖给了养瘦马的，从下学习琴棋书画，舞技歌艺。十六岁时被一神秘买主以五千金买下。
两年后的今天，她摇身一变成了无意楼的老板兼头牌，必定不是简单的想寻个良人而已。
既然做了邻居，且看看她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无意也没让青鸾失望，第一日，无意闲闲倚在小楼一角，绝美侧影映在窗棂。只这一眼就让楼下的纨绔子弟们为之倾倒。她再玉手打扇，又掀起一波让人抓狂的浪来。
楼下的男人们疯了似的大喊“无意！无意！”
青鸾跟红殇满头黑线的看着平时人模狗样的有钱人，流着哈喇子小粉丝似的发癫痫。
“嘁，男人！”红殇轻蔑斥道。
“有病！”
“哼，他们懂得什么？还是我们家雪儿最好！”
第二日，无意支开窗棂，让人目睹了她的绝美容貌。那些早在楼下候着的好色之徒总算一饱眼福。接着，便是她的贴身丫鬟出来，每人收了十两银子才放他们进去。付不起银子的纷纷摇头扼腕，渐渐散去。
不一会儿，楼里便传来热闹的人声，猜拳声。无意楼这才算正式开了张。
“看一眼就收十两？也太好赚了！”红殇感叹。
“白痴！”
“哼，他们懂得什么？还是我们家雪儿最好！”
短短几日，无意艳名远播，盖过了京城里的所有花魁。
每到入夜，无意楼门前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一时之间，仿佛京城里的名人雅士都只为无意一人倾倒。
第五日里，无意翩然一舞再次名动京城。人们再次被她震惊，隔日，便有人将无意的舞姿绘声绘色的传遍了整个京城。
青鸾也终于明白无意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封后大典
无意此举必定与那日歆奴跟花轻尘提议到民间寻找舞姬有关。御珐宫中有专门的乐师，舞姬以供举办庆典之用，按理说根本沦落不到要来民间寻访的地步。又偏偏他想寻就冒出个无意来，还真是凑巧。青鸾嘴角弯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手指有节奏的轻弹桌面。
坐在她对面的秦朗轩瞅着她的得瑟样，不屑的问道，“又寻思什么坏主意呢？”
“师傅，我可是你唯一的徒弟，能不能不这么调侃？再说，一把年纪的人了，就不能稳重点。”最近秦朗轩心情好，青鸾也敢跟他没大没小的了。
秦朗轩微微一笑，抬手一股罡风直逼青鸾面门而去，青鸾猛地后仰反手撑地，避过秦朗轩一击。
“你小时候还知道尊师重道，长大了却越来越顽劣。看来为师还是不能松懈，任重道远啊！”秦朗轩难得的做出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逗得青鸾前仰后合的笑个没完。
师徒俩笑闹够了，秦朗轩又严肃问道，“你想怎么办？”
他指的是青鸾并没有跟夏素雪提及花轻尘才是伤害阿媺的罪魁祸首的事情。青鸾觉得关心则乱，一旦夏素雪知道，她拼了命也要手刃花轻尘。然而，青鸾并不想让她做无谓的牺牲。
“查出娘亲的下落，然后，杀了花轻尘！”杀字从青鸾唇齿之间冷冷说出，花轻尘必须死，他不死难以平息青鸾胸中的这股怒火。他做尽伤天害理的事不算，最让青鸾不能忍受的是他竟然好死不死的对她娘亲，对程家人下手。
“御珐呢？你想过御珐的百姓么？”秦朗轩问的云淡风轻，但是这个问题显然太过沉重。
青鸾眨眨眼睛，显然不知该怎样回答，因为她从没想过花轻尘死了之后，御珐或许会陷入动荡之中的问题。
“要动花轻尘，你将面对诸多问题。”秦朗轩理性的帮青鸾分析起来，“譬如其他几国对御珐的觊觎，御珐百姓的反应，还有，你将怎样收拾残局？”
“江孚有师傅我便不用担心，必要时我可以联合良国，至于琢光不用担心，弹丸小国而已！”琢光的国土面积是盛洲四国中最小的，想跟御珐抗衡还远远不够。
“盛洲三国都不必担心，青国离咱们最远，凌国干脆不问世事，至于连信，他应该不会劳民伤财的打一场没有把握的仗。”
青鸾自信的说道，眼神中意志满满，仿佛一切都无需担心，都会遂她意愿。
秦朗轩却并不乐观，有些担忧的看着青鸾。她把一切事情都理想化了，要知道，这其中的变数并不是人人都能掌控的。
“师傅，我的信源当不是白开的，养的人也不是白养的，若是关键时刻不顶用，我还要他们作甚？”青鸾回给秦朗轩一个，“你就安心吧，一切尽在掌握”的眼神，仿佛明天就能杀了花轻尘，御珐就势改朝换代一般。
青鸾这边紧锣密鼓的部署，对面的无意楼毫无悬念的接到了封后大典上献艺的圣旨，两边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一百五十五章 来使
与此同时，宫中传出花轻尘急招百名力士整日陪伴左右保护他的消息。青鸾隐约觉得他对花轻彦的企图了若指掌，而他此次大张旗鼓的做出一副草木皆兵的样子，或许是想震慑住花轻彦，让他知难而退。
花轻尘处处对花轻彦手下留情，并非顾念兄弟情义。青鸾没想到他如此暴虐的人，竟然也有柔情的一面。只是，花轻彦会不会同样顾念歆奴呢？
七月十八，风倚的二皇子连瑾瑜到达京城。
连瑾瑜一人独骑，一架富丽堂皇的四人马车紧随其后，车厢四壁皆用黑色锦缎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让人不禁生出许多遐想来。他还没进城就疯传他的爱妾与他一路同行，百姓们都道风倚二皇子原来也是个情种。
青鸾则早就打探清楚，马车里的不是旁人正是风倚的天命人。天命人一向不入凡尘，未知此次又是因何而来。
七月二十，江孚太子苏凤璃姗姗来迟，比他还迟的是次日抵达的良国六王爷跟青国国师东方惑。
也许因为本国公主曾经嫁予这位太子的关系，百姓们对苏凤璃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当江孚的队伍一驶入京城，两旁围观的百姓纷纷交头接耳，探头探脑的想要一窥究竟。奈何，隔着若隐若现的珠帘只能隐约看到苏凤璃的轮廓而已，这让人们不禁大失所望。
隐藏在人群中的秦朗轩同样抱憾，他已经整整三年没有见到苏凤璃了。最后一次见他，还是送他回江孚时。那时，他一路都昏迷不醒，对秦朗轩根本没有任何印象。
良国六王爷蓝素坤跟琢光国师东方惑结伴而来。陪在蓝素坤身侧的依旧是公西厌，经过这几年的历练，公西厌眉宇间多了几道沉稳，从容。而蓝素坤英气的面庞上则多添了些皱纹，但他仍然是广大少女追随的偶像，在她们心目中，六王爷便是她们心中最最仰慕的战神。可谁又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女人呢？
琢光此次明显是想刺探御珐的实情而来。东方惑年纪四十左右，着一身暗灰色宽袍大袖衣衫，手执白玉柄鹅毛扇遮挡着并不强烈的日头，微眯着的眼中精光闪现。坐下一头白牛缓缓而来，远远望去宛若神仙一般。待行的近了，又见他两眉之间若有似无的一条鱼记泛着青光。据说，那印记是天命所授，为东方家炼药最出色的人独有。东方家一直都是皇家的炼药师。琢光以炼药为尊，东方惑也正因此才能坐上国师之位。
至此，受花轻尘所邀来参观这场对外是兄妹乱伦的封后大典的人都到齐了。盛旻两洲也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让几国各派代表坐到一起。然而，谁也没想到，第一次有这样的机会竟是因为如此荒唐的理由。
青鸾不由揣测，是不是他们几国都想看看御珐新登基的国君到底有多么的荒诞。如此，花轻尘是一定不会让他们失望而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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