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尊之绝色强嫡-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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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小声安抚道,“这位……前辈,您认错人了吧,咱们从来没有见过面啊……”
闻言,无源像是听了个非常好笑的笑话,笑的前仰后合,停不下来,他越笑声音越高,却越笑越凄惨,黝黑的眸子里仿佛也闪烁着凄楚的光芒。
“你竟然真的忘了,真的忘了个一干二净!”无源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珠,怆然说道。他像在怪责青鸾的无情善忘,又像是怪责自己记得太过清楚明白。
无源的胸膛不住起伏着,努力稳定着自己的情绪。青鸾紧张的望着他,不敢轻举妄动。
半晌,无源才恢复如常,小声问道,“濯涟他……怎样了?”
青鸾听到他问起夜濯涟有些意外,但也老实答道,“本来有出世的机会,可惜……”
“曾经,濯涟为了你甘愿粉身碎骨。我费劲力气才保得住他一支骨,半点精血之气。经过许多年,他有了出世的机缘,谁知……谁知你又让他……你真的不是个好主人,你不配拥有濯涟这样的圣兽甘心为你付出一切。”
无源的几句话说得云淡风轻,不带半点情感,却勾出了青鸾心中的痛,她紧紧攥着手里的龙骨簪,耳边不住回荡着“甘愿粉身碎骨……半点精血之气……”
她心中的痛感不住蔓延,直至充斥在四肢百骸当中,青鸾无力阻挡这股肆意蔓延的痛,脚下一软,颓然的坐到地上。
无源不理青鸾,继续说道,“离王,你也不记得了吧。曾经,那样爱你的人,你不记得了。他为了你负尽天下,冰封离国。为了你,他将他的国,变成了这副惨象,你竟然不记得了。
还有我,凤无源。这双眼,因为你瞎了。
真是可笑,可叹,可悲。我们一心为你,到头来换来的是你忘得一干二净,彻彻底底。再见都不会再唤我一声无源,而是叫我前辈?哈哈哈哈哈……”
凤无源笑的那样凄凉,他说的每字每句都仿佛带着无穷魔力,一点一滴直入青鸾心中,将她心底最冰冷的一角慢慢融化。
猝不及防的,无源伸手一捞,抓住青鸾的手腕,将她拖起就走。
每走一步,青鸾都能感觉到身上肌肤与骨剥离的撕心裂肺的痛楚,却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任由无源拖着她来到后园。
青鸾背脊着地,望着天际逆着霞光翱翔飞舞的玄冰凤,美的太不真实。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意识从身体里逃离开来,悬浮在眼前,轻蔑的望着她。青鸾无助的与她对视,在心里轻声问道,“无源说的可是真的?”
她依旧冷淡的蔑视的望着青鸾,像是在嘲讽她的狼心狗肺,将曾经那么多人的尽心付出抛诸脑后。青鸾无奈的合上双眼,她相信凤无源说的都是真的。前世今生,缠缠绕绕束缚着每个灵魂。
到了后园,无源手一松,狠狠的将青鸾掼在地上。
“疼吗?”无源冷冷的问道。
青鸾已是痛的浑身冒着冷汗,佝偻着身在躺在地上,说不出话来。她能确切的感受到从身上每一丝肌肉里渗出的痛,就连散落在地的发丝都牵拉着她头脑里的神经,一根不落。
“我忘了,你没有心,你只知道利用,无休无止的利用身边人达到你的目的。还美其名曰是对我们好,信任我们。可是,今天你没有任何损失的站在这里,我们却要承担你所带来的所有苦果。”
利用吗?
青鸾眯缝着眼,怔怔的望着地上金砖散发出的炽烈光彩,一遍遍的重复着这三个字。
无源举步绕到青鸾跟前,湛蓝色衣袍将金砖上的光一掩,轻巧的遮住青鸾的目光,只听他说道,“濯涟太过心软,他从来不肯逼你。单凭他一己之力,怎么能让你觉醒?到头来,还不是把自己又搭上了?”
说话间,无源已经揪住青鸾的衣领,抬手把她扔进了不远处汩汩冒着热气的金色水池里。听到青鸾“噗通”一声掉落进去的刹那,无源无奈的弯起唇角,喃喃说道,“离王,无源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日后你别怪我才好。”
☆、第一百八十一章 前世
青鸾只觉得身子一轻,便已然落在半空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身下的池水冒出的滚滚热气灼的面上生疼。
青鸾的心瞬间沉到谷底,身上的力气像被无源抽劲了似得,软绵绵的没有半点挣扎的能耐,索性闭上眼睛听天由命。
一切仿佛都停在此刻,青鸾心中百转千回,脑中绕过无数种念头,却没有一个能抓得住。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随着身体接触到水面的刹那,与青鸾想象的不同,舒适的温热瞬间袭来,方才身上的痛楚也随之化解,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安逸。青鸾就像重回母体的婴儿,倏地放松下来。
青鸾细想,这池水必定有疗伤的功效。无源也并非是个无情的人呢。
待她再张开眼睛,奋力挥动双臂想要游到水池边上向无源道谢,却诧异的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座古色古香的宫殿之中,身上也没半点水迹。
青鸾透过窗棂往外观瞧,偌大的院子里,满满的都是合欢树,想来这里的主人对合欢树情有独钟。转回身,青鸾便被对面墙上挂着的各式兵刃吸引住了,其中最打眼的便是泛着森冷光芒的大钺,光看这支大钺就知道早就用人血祭过,隐隐的透出别的兵刃所没有的灵气。
“青鸾,青鸾,方才有人来报,说在北山见过玄天青鳍龙的踪迹……”
玄天青鳍龙?不就是——夜濯涟?
青鸾眉头微蹙,循着声音望去,来人年约三十,面容清俊,容貌不是特别出众,然而他的眼神让人一见难忘。青鸾从没见过这样脉脉含情的目光,与他周身上下不自禁散发出来的霸气极不相符。他身着黑色金龙纹朝服,头戴金玉冠冕。
难道他就是无源口中的离王?难道自己回到了千年前的离国?青鸾正纳罕间,一阵急促的女声从室中传出,“惊鸿,等等我,马上就来。”青鸾觉得这声音再熟悉不过,却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青鸾,这次必定如你所愿。降服了玄天青鳍龙,你便拥有世间两大上古圣兽。”被称作惊鸿的男子喜气洋洋的说道。
“惊鸿,你在宫中等我,省得那一帮老臣子说我教坏皇帝。”青鸾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还在束着腰间锦带的女子,她的面容与自己一般无二,只是年纪略微大些,看起来二十几岁,绝美的脸上闪烁着青鸾从未有过的光彩,眉宇间显现的杀伐果断让青鸾立时自惭形秽。
虽然容貌一模一样,但是青鸾却觉得自己站在她身侧半点自信也没有。
青鸾注意到了离王眼中瞬间的惊艳,他情不自禁的伸手一揽,把她抱在怀里,低声咕哝,“不行,我也要去,我要亲眼看你收服玄天青鳍龙。”
离王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惹得怀里的人笑的花枝乱颤,“呦,堂堂离王离惊鸿也会撒娇呢。史官哪里去了,这等风景一定要载入史册供后人瞻仰才行。”
“青鸾,你又欺负我。”被怀里人如此打趣,离惊鸿不但没有半点恼怒,反倒笑意更浓。
青鸾旁观着两人你侬我侬,深情款款,眼眶渐渐湿润。
在她面前,他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疼爱自己娘子的男人,而她就算有着倾世容颜,也只是依附在他身侧的寻常女人。两人看起来那样般配,他的霸气仿佛为她而生,也只有他能拥她入怀。
还没等青鸾回神,面前场景忽然变换,她身处朝堂之外,隔着厚重的宫门也能感受到里面的气氛凝重。
“王上,此次两洲七国来伐我大离,并且师出有名啊,王上。”
“是啊,王上,早作打算才是啊。”
离惊鸿面沉似水,凛然的看着座下众臣,沉声问道,“依卿之见,寡人要如何打算呢?”
“七国如今打着斩除妖孽的旗号,不如,不如将王后夜氏……”
“不如将王后夜氏的头颅献上,以保我大离千秋万世,盛世永存,是吗?”
大臣们呼啦啦跪倒在地,山呼“吾王英明!”
“英明?寡人若真的英明便不会用一个女子来换得万世江山。寡人与皇后夜氏识与微时,彼时,寡人还是个籍籍无名的庶出皇子,虽蒙众卿不弃,时常在父王面前美言,然则,哪怕王兄六根不全,时常失心,父王也执意遵循嫡庶长幼。”
离惊鸿说到动情之处,走下王座将跪在地上的臣子一一搀扶起来。
“凭寡人庶出身份,又怎敢奢望至上之位呢?”离惊鸿轻叹一声,又说道,“夜氏虽没有显赫家世,但她师从智伯上,自小天资过人,未满十二岁便是门内数一数二的高手。再加上她的倾世容貌,还未及笄便已艳明远播,成为天下才子倾慕的对象。”
☆、第一百八十二章 前世2
离惊鸿寥寥数语让满朝臣工陷入沉思当中。
智伯上被后世称为离国最为出众的学者之一,与他齐名的是早他百多年的要琥,两人并称为旻洲二圣。
智伯上门徒众多,却只有夜青鸾一名女弟子,对她的青睐程度自然不言而喻。
夜青鸾因美貌名动天下,却让世人忽略了她的能力。她不单尽得智伯上真传,对行军布阵有一套自己独特的见解,更为难得的是她天生天资过超群,未满十二岁本门中就没有能打败她的对手。
离惊鸿目光悠远,沉声说道,“然而,最让寡人折服的是王后一片赤子之心。当年寡人即位时,国中农桑落后,贵族世家又多奢靡之风。
全赖王后以身作则,削减用度还不止,她还亲力亲为,养蚕织布,在贵妇之中形成风气,贵族之家也由此明白一餐一饭得来不易,节俭风气渐渐形成。
历来家和兴国,有王后为寡人铺路,寡人颁布的几道兴农利农的政令也得到各个世家贵族的支持。
风倚连氏曾经在大离元年犯我边境,幸的王后以区区五万轻骑迎战风倚二十万大军,大获全胜。此战让其他几国再不敢小看离国,近些年也不敢兴兵作乱。
王后夜氏,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没有夜氏,等于卸掉寡人的左膀右臂啊,连氏当真恶毒之极。
而此次突然冒出的天命人,想来是连氏的随便找的由头罢了。为的是离国的万里河山,还有骁勇善战取之不尽的灵宠灵兽吧。”
离惊鸿最后的话让大臣们幡然醒悟,方才提议交出王后的几个大臣纷纷跪倒在地,愧疚道,“王上,臣有罪。”
离惊鸿宽厚一笑,将他们搀扶起来,笑说道,“众卿何罪之有呢?你们个个都为我离国立下过汗马功劳,哪一个不是尽心为了离国江山永固呢?怪只怪连氏太过奸狡,懂得用怪力乱神挑唆其他几国。
那天命人口口声声说什么妖女惑世,若不除去夜氏盛旻两洲便会天降大难。实则是风倚觊觎离国地大物博,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又怕王后善战,才联合七国之力来逼迫寡人,连氏才是真真正正的小人!
现在离国已经处于水火之中,听闻他们集合了百万强兵,此等紧要关头,离国更要上下一心,才能克敌制胜啊。”
青鸾站在殿外,字字句句都听得明明白白。原来天命人早就想除掉她这个眼中钉了。什么妖女惑世,不过是想让离国先内讧,再趁乱攻打捡便宜。
可是,既然离王能说得动群臣跟其余几国奋力一搏,夜氏又怎么会殒命,又为什么要冰封离国呢?
青鸾心思微动,面前的大殿便如同流沙一般随风飘散,眼前忽然出现了猎猎战旗,迎风招展。风吹过,沙扬起。
青鸾身处两军之间,一侧是百万大军,另一侧夜青鸾孤身立于城门之外,独自面对千军万马。
夜青鸾手执冲天钺,一身银白战甲泛着森冷的光芒,如瀑似的黑发用金环束住,在脑后随风飘摆。凤眸之中不带半丝惧意,双唇抿出决绝的弧线。
在她对面的敌军将领竟然是个青年,他坐在高头白马之上,稚嫩的俊脸上满是戏谑,显然并没有将夜青鸾放在眼中。
“夜氏,你孤身出城是想要投降的吗?啧啧,想不到离国号称兵强马壮,却没人陪你迎战呢。”青年言语轻挑,恶意调侃着。他看起来轻松至极,丝毫不见大战临头的紧张感。
“你自诩天命人,却不知天命不可违吗?”夜青鸾淡然的望着马上的天命人,冷笑道。
青鸾不由得再看看马上的天命人,他二十几岁的模样,容貌清冷,气质安静,坐在马上不带杀气,看他冷漠的表情倒像是丝毫不关心结果。或者,结果早在他预料之中?
“身为天命人当然知道顺天意而行,倒是王后您,偏偏要逆天意而为之,呵呵。真是狠心呐,为了您一己之私,置天下万民于水火……”
“小子,休得口出妄言。你们一个个才是为了一己之私,七国联合起来想要吞并离国还要找个不相干的借口。不惜将天理循环抛诸脑后,污蔑本宫为妖女,我倒要问问你们知不知羞耻?”
夜青鸾目光一凛,望着天命人身后的各国大将。本她目光一扫,各国将士都将目光投向别处,不肯与她对视,显然心有愧意。
“小子,本宫给你一天时间从离国撤兵,否则,别怪本宫心狠!”
“哈哈哈,真是笑话!王后竟然视天意于无物么?在下说过,王后必须以身殉天自赎罪行才能得上天垂怜,免了盛旻两洲万民之苦,否则……啧啧,怕是都要给王后陪葬呢。”天命人抬起左手欣赏着修的圆滑的指甲,眼角都没扫夜青鸾一眼。
“既如此,就休怪本宫不客气了。”夜青鸾单手将冲天钺横到身后,一个呼哨,玄天青鳍龙应声而至,蜿蜒在夜青鸾身侧,她腾身一跃,立于青鳍龙背脊之上。
瞬间,夜青鸾便脚踏青鳍龙,手执冲天钺悬于半空之中,丝丝紫色战气缭绕,黑色发丝飘摆,宛若天将下凡,睥睨众生。
天命人懒洋洋的抬头望了一眼,不屑笑道,“怎么,王后想以一己之力灭我百万雄师?当真玩笑了!”
闻言,夜青鸾爽朗笑道,“哈哈哈,既然天命人不信,那本宫就让你见识见识!”
说罢,冲天钺上战气缭绕,夜青鸾用力一挥,一道劲力随之而出。地上黄沙忽的升腾而起,像天命人直直奔了过去。
天命人不躲不避,只是从他身后带出几个身着囚服的死囚挡在他的马前。夜青鸾来不及收势,眼睁睁看着那几名死囚被懒腰斩断,连哼都没哼一声。
夜青鸾觉得事有跷蹊,将冲天钺收在身侧,定睛细瞧。
“王后不必看了,方才您手刃了您的同门弟子。嗯,论起辈分的话,您还得称呼一声这个大胡子师叔呢。”天命人指了指地上一堆血肉模糊的残躯,冷冷说道。
“你……”夜青鸾眼中充血,握住冲天钺的手止不住颤抖。
☆、第一百八十三章 受制于人
“你如此阴损就不怕遭天谴吗?”夜青鸾银牙紧咬,恨不得将天命人碎尸万段。奈何,在他马前已经排满了身着囚衣的同门,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闻言,天命人自嘲一笑,撩起战甲,露出两截空空荡荡的裤管,说道,“天谴?在下仅剩半副残躯,难道还不算遭了天谴?”
立于半空的夜青鸾一怔,这才看清楚原来天命人并非坐在马上,而是腰上系了带子被绑在马鞍上
“哼,若苍天有眼就该一道天雷劈死你。”夜青鸾咬牙切齿,绝美的脸上满是恨意。
“呵呵,怕是要让王后失望了。在下还要蹉跎很久才会再入轮回。”天命人语调清冷,略带绝望的回道。
“你才是真正的妖言惑众!枉他们几国唯你一个跳梁小丑马首是瞻,为了利益连脸面都不要了。”夜青鸾言语更加鄙薄,她的目光扫视着下面的千军万马,不带一丝惧意。
其他几国将领被她刀子似的目光掠过,把头埋的更低。尤其凌国大将秦让,更是把脸扭向别处,尽量避免与她对视。
天命人用了三个月才说服凌国国君凌翱。一直以来,凌国信奉道法自然,凌翱即位之后却反其道而行之,他不想做千古一帝,也不想为圣贤之王,他只想让凌国称霸盛旻两洲,从此万民臣服。
天命人正是看准了他的野心,才循序渐进的将他的心魔无限放大,让他堕入局中不能自拔。而凌国虽然只派出区区五万兵马,但是作战能力却不容小觑。天命人更加看重的是凌国在盛旻两洲的口碑,就连一向不问世事的凌国都出战了,那么夜青鸾妖女的身份便是坐实了。
天命人对夜青鸾的恨意视为不见,反倒好脾气的呵呵一笑,悠悠开腔,“王后,您自小师从智伯上,想来对同门必定是有些情谊的。
不但如此,方才被您亲手腰斩的那位,还亲手给您喂过羊奶呢。
再看看这位……”说着让士兵带出一剑眉星目的中年男子,灰白的囚衣上满是深深浅浅的血痕,但神态依旧淡然,气派从容,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神情。
夜青鸾见他被推出队伍,身子微微一震,担忧的喃喃道,“大师兄!”
“认出来了吧,他是你大师兄梁晨季。”天命人把夜青鸾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牵起一丝诡诈的笑意,仰头悠悠说道。
梁晨季是琢光一个药材商的儿子,他父亲虽是商人,却并不希望他子承父业。在梁晨季很小的时候就请了师傅教导他。梁晨季刚满十六岁,便出钱让他游历天下,增长见识。
后来,梁晨季在离国偶遇还未成名的智伯上,自此便拜在他门下,成了智伯上第一个弟子。
梁晨季虽不是门中最聪颖最出类拔萃的弟子,但他的德性却是最出众的。弟子们也都以他为榜样,或许,正因为次他才遭到了比旁人更多的刑罚。
梁晨季抬起眼帘与威风凛凛脚踏金龙立于半空的夜青鸾对视,双眼含笑,嘴唇微动,没有任何声音,但夜青鸾清楚的见到他说的,“放心,师兄在。”
瞬间,两行清泪从夜青鸾眼角滑落。
“放心,师兄在,不会让青鸾受伤。”有了他这句话,八岁的夜青鸾跟在他屁股后边进山采药。却因为贪玩滑倒差点跌落山崖。千钧一发之际,梁晨季不顾性命,救了她。还默契的帮她在智伯上面前隐瞒。
“放心,师兄在,离惊鸿不敢负你。”当年,离惊鸿求娶夜青鸾,智伯上没有太过刁难便应承下来。
十四岁的夜青鸾却担心离惊鸿日后三妻四妾忐忑不安,奈何师命不可违,只能暗自担心,几日未眠。
梁晨季在送亲前一夜,对她说,“放心,师兄在,离惊鸿不敢负你。他要是敢让你受半点委屈,师兄就算豁出命去也得帮你讨个公道。”
幸而,成婚之后离惊鸿对她宠爱有加。梁晨季还总拿这句话来揶揄她,笑她小女孩心思。
如今,他性命堪忧,但他却说,“放心,师兄在。”
夜青鸾将大钺横在身前,厉声喝道,“天命人,你挑拨七国来伐大离,本宫不予计较。但你却小人到了用我同门三百一十四口性命来要挟本宫,可是君子所为?”
“哈哈哈,在下从来就不是君子,能兵不血刃为何要动武呢?王后,您若是不念同门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