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尊之绝色强嫡-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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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速速放开瓷生前辈!”时间紧迫不容青鸾细想,如今只能放手一搏。
牡山老祖闻言,立时秀眉紧锁,清淡的五官满是怒气。她反掌轻转,一丝若有似无的黑气慢慢缭绕在她身侧,那股黑气愈来愈浓,从掌上慢慢缠绕至牡山老祖清浅的面庞。
苏凤璃望着面前陌生人一样的牡山老祖,他疑惑满腹的望向梅媚心。显然,梅媚心跟他有着同样的疑惑。两人对视一眼,得出一个让他们都心惊不已的结论,这个牡山老祖无疑是假的。
但她的能力又是如此之强,恐怕集合他们所有人的力量也不足以抗衡。
眼看救治秦朗轩的时间所剩无几,又遇上这么个大麻烦,苏凤璃一时也乱了方寸。青鸾没见过牡山老祖,她只以为瓷生的心上人另有其人,所以对面前这个明显横刀夺爱的牡山老祖不满到了极点。
青鸾见她双臂缭绕着黑气,也是一惊。盛旻两州的战气灵气是以彩虹颜色划分的,这黑气算是个什么等级?
正迷糊着,牡山老祖像是把暮暮夜色中的黑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整个人像是被一团黑云笼罩着。
就在青鸾疑惑间,缭绕在牡山老祖身上的黑气开始渐渐旋转,速度由慢到快,像是黑色的龙卷风一样,牡山老祖身处漩涡中心,嘴角牵起一抹兴味的微笑。
青鸾却黑风之中窥到牡山老祖闪烁的眸光,分明满是邪性恶念。
不等青鸾从纳罕中回神,黑色的龙卷风已然从牡山老祖身上快速移动开来,卷着一砂石狂袭而来。
时间仿佛变慢,青鸾眼睁睁的望着那道黑色狂风匀速旋转,半点应对的办法也没有。她只得向前一步,想以身挡风。
谁知,一直注视着她一举一动的林才,就在风口卷过时,抢先一步挡在青鸾身前,电光石火间,揭开覆在脸上的面具,大声说道,“青鸾,这一次,我拼死也要护你周全,再不会退缩!”
☆、第二百二十四章 你死,他生!
“玄姿?”面具下那张略显苍白憔悴的面容正是楚玄姿。
青鸾一见,自然吃惊不小,她没想到在离国曾经救过她的人竟然会是玄姿,前尘往事也异常清晰的一幕幕在她眼前划过。
青鸾本能的牵住楚玄姿的手臂,想要把他再护到身后,然而牡山老祖的黑色龙卷风奇快无比,已然不容她再做任何动作。
时间飞快,风速飞快,但青鸾却觉得所发生的一切又是那样缓慢,慢到她能清楚的看到黑色旋风轻触上了楚玄姿细腻的脸颊,带出了星星点点的皮肉血块。
楚玄姿却不觉得疼似得,依旧嘴角上扬,眼中含笑的望着青鸾,一瞬不瞬。
“玄姿!”青鸾早就见惯了血腥残忍的场面,面前这一幕却让她登时泪崩,美眸一张一合间,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点点滑落。青鸾微闭双眼,转而牵住了楚玄姿的手,既然无力躲避,那就一起面对吧!
玄姿感觉到了掌中青鸾白玉般滑腻的手指,他紧紧握着,并非因为疼痛难当,而是,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若是在梦中,但求再不要醒。
就在黑色旋风就快吞噬掉楚玄姿的半边身子时,天边一股白色龙卷风呼啸而来。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众人还来不及反应,那股强风已然到了楚玄姿身前,轻巧的划过,替他迎上了牡山老祖的黑风。
一时之间,一黑一白两股强风斗得难分难解。
楚玄姿此刻也是再难以支撑,身子瘫软在青鸾怀中。
青鸾抱着已经血肉模糊的楚玄姿,顺势坐到地上。宋小清赶忙上前查看,见楚玄姿半边身子已经见骨,一张俊脸尽毁,只怕是就算救得了性命,容貌也救不得了。宋小清不由得愧疚不已,暗恨自己明明知道他对青鸾一往情深,还纵然他来趟这浑水。然而,现在并非自责的时候,宋小清连忙指挥侍卫将楚玄姿带到前殿救治。
青鸾前身满是血污,手上的鲜血还依旧带着暖意,粘稠的让她心惊,一时片刻尚未回神。
夜濯涟跟凤无源两个傍在她身侧,只静静的陪着,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
园中的白色旋风跟黑风像是两个人打架一样,不住的变换着方向,风速。明显的白色旋风占尽上风,从牡山老祖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来看,她渐渐不敌。
苏凤璃同梅媚心两个先前就看出这个牡山老祖是假的,见她有些力不从心,悬着的心也放下一半。
片刻功夫,白色旋风已经快将黑风全部蚕食殆尽,黑风只剩下小小的一角,已经可以忽略不计。
“姐姐,速速放开瓷生,妹妹我便放你一马。”跟牡山老祖如出一辙的声音,但这声音听起来比她更加清冷的不带半点感情。
随着她出言提醒,苏凤了这才注意到牡山老祖的手指放在瓷生咽喉,显然想用瓷生的性命来要挟众人。
而园中从天降下一跟牡山老祖一模一样的女子来,两人穿着打扮相貌无差,只是细看来人比牡山老祖的五官更加浅淡,浅到任何人都能忽略她的样貌,却不能忽略她浑身上下透出的无尽疏离。
她虽然看起来拒人千里,但又忍不住让人想要跟她亲近,只为一沾她那宛如山泉般清冽的气息。
瓷生此时已是气若游丝,但见到来人便精神百倍,兴奋的喊道,“可儿!”他已是用尽了力气还呼喊,但他毕竟气息不足,听起来喑哑低沉,声音仍是在他喉间徘徊不出。
凤无源虽然看不见,但他耳力最好,听到瓷生这一声轻唤,微微蹙起眉头,希望瓷生能再多说些话,才好辨别。
牡山老祖见到与自己相貌一模一样的妹妹赶来,也不再装模作样,清淡的五官上好像也沾染了些俗气,言语间也有了生气,她轻哼一声,显然对可儿极为不屑,轻视道,“好妹妹,让姐姐算算你多久没称呼我一声姐姐了?难为你今天为了他唤我一声,如此看来我倒要好好谢谢他了。”说着手指加重几分力道,掐的瓷生喉间咯咯作响。
可儿看到也当没看到,面色依旧清冷不变。牡山老祖见她神情无差,愤愤然松了松手,让瓷生缓上口气。她到底不忍心真伤瓷生,不过是做做样子。
“看,她对你如此绝情,你还偏对她念念不忘!”牡山老祖恨铁不成钢的对瓷生说道,其中还有些撒娇的意味。
园中的三人明显成了众人的焦点还不自知,而其他人盯着他们三个,默契的悄然无声。
“姐姐,你若再不放他只怕……”可儿仍是淡淡的言语,但瓷生却是非常受用。他知道可儿是在担心他的信命,安慰的笑道,“可儿,无需担心……”
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字,但这次凤无源却是听清楚了,他小声的对青鸾耳语几句。青鸾先是微微吃惊,接着像是舒了口气,拍拍凤无源的手背。
他们这一切动作都落入苏凤璃眼中。在这园里,只有他跟梅媚心能看出被称作可儿的才是真正的牡山老祖。钳制住瓷生的那位,明显是假的。但当事人还在争执,他也不便出来指认。况且,在江孚想来把牡山老祖奉若神明,若是现在冒冒失失的跳出去牡山老祖必定不悦。所以,他跟梅媚心只能静待事情发展。
牡山老祖赶紧打断他,“哼,你别说话!”顿时,园中弥漫着一股酸味,任谁都能看出来她在吃醋。
“没有凤羽便救不了瓷生,大不了我便随你去了。你活着不肯答应,死了也别想抛下我,不管生死,我都缠住你不放。”
牡山老祖这也算是当众表白了,她清淡的五官上也因此染上丝丝红晕。瓷生闻言,像是受了奇耻大辱,原本因为受伤面色苍白,此时怕是因为气闷郁结,一张脸涨的通红。
可儿也不生气,仍然没有半点情绪波动似得,淡淡的说道,“既然姐姐喜欢,那便随瓷生一起到地府去吧。只可惜,枉费妹妹一番苦心。”说罢,转身想要离开。
牡山老祖听她话里有话,连忙焦急的说道,“你有办法救他?”
“是!”
“那还不快救?”
可儿冷冷淡淡回道,“你死,我便救他!”
☆、第二百二十五章 你爱他,他爱她
闻言,牡山老祖仰天长笑,直笑到眼角滚落一滴晶莹泪珠。可儿不慌不忙静静望着她,牡山老祖轻拭泪珠,伤感的对瓷生说道,“明明是我与你相识在先,却为何你独钟情于她?”无助茫然的声音让人不由心生怜悯。
瓷生低垂眼帘并不答话,就听牡山老祖继续说道,“你抢了瓷生的心,现在还要来夺我命吗?”
可儿依旧冷冷淡淡,却又带着些许遗憾,“千不该万不该,姐姐不该偷偷练习秘术,日后必定为祸人间。妹妹也是逼不得已……”
牡山老祖哂笑,继而愤恨说道,“哈,好一个逼不得已!即便没有我,你同瓷生也成不了神仙眷侣!”
可儿清浅一笑,“妹妹躯体精神早就献给了白狐神,男欢女爱与我,半分意义也无!”
这一点瓷生早就了然,但亲耳听到却又是另一回事。他绝望的微闭双眼,却终究放不下,目光重又寄托在可儿身上,片刻不移。
“若姐姐自戕于此,瓷生生还有望!”可儿俨然成了这世上最残忍的侩子手,不但取命且诛心。她手指一把散落在地上的长剑,剑随意转,嚓啷一声跌落在牡山老祖脚旁。
牡山老祖闻言,半晌没有动静。只是定定的望着与她生的一模一样的可儿,目光灼热,好像面前的人极其陌生,陌生到竟然从没看出她也会有冷酷的一面。
牡山老祖再低头看看置于法台之上的瓷生,从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没离开过可儿。牡山老祖认命的微闭双眼,自觉凄冷万分。
“罢了。姐姐如你所愿,临去之前,求你好好照顾瓷生,莫再伤他负他。”
“妹妹恐怕要叫姐姐失望了,妹妹注定负他伤他,绝不会爱他护他。”可儿冷淡而决绝的斩钉截铁抢先答道。
瓷生只觉得似乎万箭穿心一般疼痛,却是半点办法也没有。
“然而,今日咱们三人的恩怨纠葛终于能止,也算幸事。姐姐的死,并非没有善果。”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冷酷到了极点。
青鸾在旁边听了半晌,知道他们三个陷入牡山老祖爱瓷生,瓷生爱可儿,可儿不爱瓷生的怪圈。
而导致姐妹反目的却是因为姐姐练了可儿提及的秘术,照方才牡山老祖黑风的威力来看,已经可以轻轻松松的为祸人间了。况且她方才伤了楚玄姿,这笔账有可儿帮忙讨回来,青鸾也乐享其成,安安静静的坐在边上不阻止。
苏凤璃认出可儿才是真正的牡山老祖,知道那个假的或许是门中的败类,牡山老祖清理门户,自然没有他阻止的份儿。
牡山老祖拾起地上的长剑,怆然而笑,“瓷生,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彼时,你只是个小小的童子,随圣王下到牡山游玩。一切都好像发生在昨天,不知不觉的却是已经过去千余年。我为了你负气出走,为了你甘愿修习天地所不容的秘术,为了你与妹妹反目。到如今,我却并不后悔。
我反倒庆幸能为了你奋不顾身的爱了这一场,是你给予了我千余年的快乐生活,让我心有所属,牵牵念念。”说罢,她抬眼看向可儿,悲悯的说道,“可儿,这一生,你过的快活吗?没有感情牵绊,没有亲情拉扯,真的快活吗?”
在她期盼的目光中,可儿秀眉微微轻挑,却并不动声色,依旧冷冷淡淡,“何谓快活?何谓不快活?妹妹都未曾体会,自然不知。”
牡山老祖轻笑,释然道,“我一直苦苦相求却不得的情义,你不用付出半点便可得到。在此时之前,我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最可怜的女子。其实,你才是最可怜的。
姐姐劝你一句,脱离了白狐神,你才会真正解脱,你才会活的有生趣……”
“大胆,死到临头竟然对白狐神口出妄言!”可儿不允许任何人对白狐神不敬。
牡山老祖眼中满是怜悯,看向可儿的目光满是不舍。做了那么久姐妹,虽说美好时光短暂,但到底骨血相连,到底割舍不下。
“我活了多久就跟你斗了多久,真的累了,累了……”牡山老祖深深的望了可儿一眼,抬手剑锋入喉,鲜血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喷溅而出。
长剑落地,牡山老祖身子一倾,俯在瓷生身上。
血,滴落在地。
可儿依旧站在原地不动,望着牡山老祖渐渐冷却的身体,思绪百转千回。
瓷生只觉得俯在身上的人像是在慢慢变轻,轻到就快没有重量。待他定睛一瞧,见身上除了粘稠的鲜血之外,心口上紧紧贴着一枚闪烁着黑色光芒的内丹。而牡山老祖的肉身竟在这一时半刻化为乌有,只剩一滩尚且温热的鲜血。
可儿举步上前,拈起内丹清冷说道,“姐姐的内丹救你足矣。”
瓷生不言不语,他宁愿方才死的是他自己。如今只剩他跟可儿,他为何却觉得神思不属呢?是因为方才可儿拒绝的不拖泥带水,还是习惯了被人追逐?
可儿望了望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冷淡说道,“你真正爱的是姐姐,不是我!”攥着内丹的手一张一合,纯黑的内丹变成纯红,泛着灼人的光芒。
瓷生还未回神,可儿便将内丹纳入他口中,再轻拍他心口,内丹随之滑入。瓷生觉得一股蕴含生机的力量在他体内以极快的速度在他体内生根发芽,宛如一株急速成长的大树,不消片刻便枝叶繁茂,活力立时注入他每一丝细小的神经。
“姐姐从此便存在于你体内,她再也不用追你追的那样辛苦。”可儿望着渐渐恢复如常的瓷生,清冷说道。
“可儿,我爱的是你,不是她!”瓷生信誓旦旦,抓住可儿的手不放。
可儿不怒不恼,仍是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爱与不爱,不过自欺欺人的把戏。白狐神才是可儿真心所依。”说着不露痕迹的抽出手,缓步来到苏凤璃身侧,问候道,“太子殿下,别来无恙。”
苏凤璃赶紧跪拜,“弟子拜见牡山老祖!”
“今日之事……”
“今日有一孽障假扮牡山老祖,弟子与御珐长公主合力灭之。”苏凤璃毕恭毕敬的回道。
青鸾在一旁听到了耸耸肩,她倒是不介意多担些虚名。
牡山老祖清冷的点点头,飘然而去。瓷生还是浑浑噩噩,反复思量着。青鸾早就等的不耐烦,见她一走,没了顾忌,赶紧上到法台上,拖起瓷生说道,“前辈还不快救我师傅?”
瓷生诺诺问道,“无源何在?”
凤无源赶忙上前,“前辈。”
瓷生见到他,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你果然将怀月花让与他人,现在不取你的血都不行了!”
凤无源一听取血,不但不惊反倒高兴的说道,“前辈真的是你。”又对着青鸾说道,“无源果然没认错人!”
“你个呆瓜,他都要取你血了,你还高兴?”
☆、第二百二十六章 血柱
“当日若不是前辈赠以怀月花,又悉心开导,只怕无源也等不到今日与主人重聚。前辈与我,有再造之恩……”凤无源絮絮叨叨翻来覆去的念叨着跟瓷生的往事。原来就在夜青鸾身故,夜濯涟拼死护住她半点灵识之后,凤无源也曾想过以身殉主。
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瓷生。他以怀月相赠,告诉他怀月花开之时就是他与主人重聚之日。凤无源这才有了生的希望。
方才,凤无源把这些告诉给青鸾,青鸾才确定瓷生并非有意想要加害。
终于,瓷生听得也有些不耐,摆摆手说道,“举手之劳而已。”
“无源,别再说了,救我师父要紧。”
“秦朗轩得救,无源也会因此而复明。”瓷生跳下法台,将自己的心事暂且放在一边。
无源听说自己能重见光明,乐呵呵的跟在瓷生身后追问,“前辈,真的吗?真的会好?”
“骗你作甚?”瓷生白了他一眼,不想解释更多。
青鸾随即想起玄姿还生死未卜,急忙求道,“前辈,玄姿他……”
“他能保住性命,再说其他的吧。”说着瓷生喟叹一声,又想起可儿了临走前说的那句,“你爱的是姐姐,不是我。”他从见到可儿的那天起,心里就再没容得下其他人,哪怕那人跟她生的一模一样都不行。他又怎么会对那人动心呢?
青鸾跟在眉头紧锁的瓷生身后,她倒觉得三人之中,可儿才是真正的明白人。若说她对瓷生半点情分也没有,那是自欺欺人。只怕是可儿看出瓷生真心恋慕的是自己的姐姐,所以才会一心一意侍奉白狐神,再不做他想。
而她姐姐求爱不得,迁怒别人不止,还把自己给毁了。
三个人中没有纯粹的谁对不起谁,也没真正的坏人。只不过是纠葛在情情爱爱中的痴男怨女,奈何谁又能真正参透这个情字呢?
凤无源则沉浸在能再见光明的喜悦之中,对青鸾的小心思毫不理会。倒是走在最末的苏凤璃心有戚戚,他直愣愣的望着青鸾略显瘦弱的背影,思绪百转千回。他到底也没明白,为何青鸾对他忽冷忽热。明明离她那么近,却又感觉那么远?
几个人到了内室,秦朗轩静卧在榻上,微闭双眸,气若游丝。此时的他颧骨凹陷,瘦骨嶙峋。青鸾一见,急忙奔到他身侧,眼中含泪,唤了声,“师傅。”便泣不成声。
苏凤璃对秦朗轩既想亲近,又要顾及其他,原地踌躇着不知该怎么办好。当他终于鼓足勇气举步向前,梅媚心不着痕迹的拽了拽他的袍袖,示意他忍耐片刻。
如果江孚太子是女帝跟秦朗轩的儿子这件事传出去的话,不但会在江孚国内引起轩然大波,只怕其余几国也会趁机作乱。
苏凤璃明白梅媚心的心意,收回脚步,静静的在旁守着。
这会儿功夫,瓷生已经准备妥当,他让凤无源跟秦朗轩并排躺下,取出一支三棱银针,在烛火上炙烤片刻,便扎进了凤无源的胸口。
凤无源吃痛,却并不叫出声来,只是攥紧拳头咬紧牙关硬挺着。夜濯涟心疼凤无源,可又什么忙都帮不上,在边上急的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随着银针扎进体内,墨色血柱喷泉一样射出,瓷生并不慌乱,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白玉筒覆在血柱上。片刻功夫,白玉筒装满了凤无源的血。瓷生却并不拔针,又再换了一个白玉筒。就这样反复换过三个,流出的血才由黑转紫继而变红,到第三个才是真正的血色。
青鸾以为取心头血一点就够,谁知瓷生像是给凤无源放血一样,眼见凤无源的唇色渐渐变白,额角的冷汗滴答滴答落下,青鸾终于忍不住上前阻止道,“前辈,再这样无源会死的,你到底是想救他还是害他?”
瓷生头也没回,沉声说道,“我若想害他直接刺喉不是更省力?”
青鸾被他噎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瓷生见血色正常了将银针拔出,又急忙在伤口上敷了药,青鸾这才放心。
凤无源捂着伤口,忍痛安慰青鸾道,“公主不用担心,无源没事……”他一说话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疼得他五官都移了位。
青鸾帮他擦擦额角的冷汗,嘱咐道,“你好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