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尊之绝色强嫡-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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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了,万人之上!
输了,呵呵……
输了又怎样?你能舍得杀我吗?你舍不得!为了歆奴你也舍不得!你太重情重义,坐不了那张龙椅!
那张龙椅是为了我这样的人而存在的!”花轻彦絮絮的说着,青鸾一动不动,静静的听着。
云卷云舒,天色渐渐暗淡。
青鸾的心,仿佛也被夜色渐渐遮蔽。在花轻彦口中一文不值的亲情,却是歆奴反复向她暗示的。
聪敏如歆奴,又怎么会体察不到青鸾已经对花轻彦起了杀心。
整整四个时辰,歆奴从青鸾入到教习所开始,跟她反复重温那段青鸾人生中最为快乐的童年时光。
整整四个时辰,在歆奴充满温情的回忆中,青鸾想的是杀,或者不杀。
歆奴并非为了楚玄姿,而是为了他此生唯一钟情的人叩响了青鸾的殿门。青鸾也并不是想听那些从前的时光,而是她需要给自己一个充分的理由再见花轻彦。
青鸾回转头,望着身上布满晚霞的花轻彦,轻启朱唇,“谁说本宫舍不得杀?”说着打个响指,身后便有人呈上一壶鸩酒。
她缓缓踱到花轻彦身侧,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这酒里可是加了青瓜的,三皇兄慢慢享用!”
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等等,等等……”
青鸾脚下一滞,低头一看,花轻彦正死命的抱住她的双腿,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大喊道,“我要见歆奴,歆奴,歆奴快来救我!”
“三皇兄,如果刚才你能对歆奴有半丝怜悯,我也不会如此绝情。机会,只有一次。而你,错过了!”
☆、第二百三十章 芙儿起兵
花轻彦在宫人的拉扯中绝望的嘶嚎,一时不住的咒骂着青鸾的薄情,一时又撕心裂肺的叫喊着歆奴的名字。
青鸾并没因此而皱一下眉,她牵起一抹苍凉的笑意,缓步踱出。暮色渐近,蔓延至青鸾略带凉意的心境。其实,即便花轻彦答应许给歆奴安稳的生活,她也一样要杀他。斩草除根,才不会留有后患。
刚才的看似多此一举的问句,只不过是在为她找一个狠下心肠做决定的理由。因为她知道花轻彦的答案一定会如她所愿。
生性凉薄的人,又怎会轻易负载别人的人生?
青鸾边走边努力抛开心中的愧疚,这份愧疚不是对花轻彦而是对一直默默付出的歆奴。
在这场权利的争斗中,竟会有人会被情伤。
青鸾抬头望向已然被夜色吞噬的晚霞,自嘲一笑。
花轻彦说的没错,狗屁亲情!
她跟他本来就不是亲人,又何来情分?初到这异世中的孤寂感又再席卷而来,将青鸾淹没。
“公主,终于做了决定吗?”肯定的问句,突兀的在青鸾身侧响起。
暗影之中,一道墨黑的消瘦身影渐渐浮现出来。
青鸾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谁,脚步略作停顿,“歆奴,你不该在这里!”
两人说话间,已然听不到了花轻彦的嘶喊声。任谁都心知肚明这意味着什么。
歆奴眸中隐隐有几丝微光,闪烁了几下便如空中的星子陨落,不复光华。他依依不舍的朝里望了半晌,才又说道,“公主所做的任何决定都是对的,以他的性子必然不会甘心为臣……”歆奴絮絮的小声说着,好像是在为青鸾给花轻彦的那一杯鸩酒找借口。
“本宫又何尝甘心为君?”青鸾在心底默默应着。
歆奴却把她的沉默当成了鼓励,继续说道,“奴才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公主成全!”歆奴恭敬的跪在青鸾身侧,温驯臣服。
“既是不情之请,就休再提及。”青鸾冷冷回道,看也不看歆奴迈步向前。青鸾当然明白歆奴已是万念俱灰,想要自请出宫。
歆奴闻言,心中一沉。抬头望向青鸾离开的方向,只听她的声音又飘忽而至,“本宫不许任何人离开,包括你!好好活着,才是对他最大的报复。”
最后几个字,轻的在歆奴心里打了个转就出来,但他仍旧听的相当明白。原来自己一直在恨他吗?歆奴想不明白,也说不清楚。他轻叹一声,额头触地,“奴才遵命!”
青鸾欣慰一笑,脚步不由自主的轻快不少。
从回御珐之后,便很少有机会这样一个人静静的行走在青石路上。青鸾像是行走在曾经的岁月里,不能自拔。
然而,由远及近的纷乱的脚步声,打断了青鸾难得的清净。她喟叹一声,负手而立在原地等着。
一会儿工夫,以白鑫为首的一众臣子,挑着灯笼急行而至。
白鑫还没等站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公主,不好了……”在他身后呼啦啦跪倒一片,借着微弱的灯光与夜色能看出个个神情惊惶。
“离国重现两州而已,情况还没有那么糟!”说着,青鸾上前想要扶起白鑫。
“公主,是江孚!江孚出事了!”白鑫满面愁容,“江孚皇女苏芙儿起兵作乱,女皇苏绾下落不明……”
青鸾闻言,心中顿时起了计较,却依旧云淡风轻的接话道,“她趁此时举兵作乱,想要逼御珐交出苏凤璃,若是不从便要趁御珐国殇,又群龙无首之际吞并御珐。”
白鑫再次叩首,“正是!”
“苏芙儿好大的胃口!”以青鸾对苏芙儿的认识,这必定不是她的主意。只怕是有人打着皇女的旗号,趁机为自己捞好处呢。
“以微臣愚见,交出江孚太子并非不可行,况且以公主……”白鑫恭谨的跪着,言辞恳切,但却句句都暗示青鸾将苏凤璃交出去才是上上之策。
青鸾的目光在跪着的一众官员头顶扫过,这里有柳洪的余孽,有曾经与花轻尘狼狈为奸的,有不服她想要看笑话的。
扫视过后,青鸾的目光又在回到白鑫身上,慢吞吞的说道,“都起吧,今儿晚上好好睡一觉。从明天开始咱们可都没安生觉好睡了!”她给足了白鑫面子,只是,白鑫并不领情。
“公主……留江孚太子一日,御珐便在危机中一日,还望公主早做决定,若不然,臣等便在此长跪不起!”白鑫本意想以忠臣之力逼青鸾将苏凤璃送回江孚。
“喔,本宫这就吩咐宫人给丞相预备膳食!酷暑炎夏,后宫之中倒也凉爽,丞相当真会享受。待本宫用过晚膳你我君臣月下对饮如何?”青鸾勾起嘴角,转回头目光灼灼的盯着白鑫。她特意加重了后宫二字。果然,白鑫听到这两个字,身子一颤。他赶紧底下头,心里打鼓似得咚咚咚擂个不停。
即便看不到青鸾的目光,仍是觉得像有两道利剑插在他头顶,让他从头到脚沁满了凉意。
“老臣,老臣不敢僭越!”
“哦?丞相也自觉僭越了?后宫重地,岂容外臣擅闯?你们浩浩荡荡招摇过市般,将本宫置于何地,将太妃们,太后置于何地?更不要提还想长跪在此,到底是你们活的腻歪了还是让江孚那帮小女子吓的失了魂?”
一滴冷汗从白鑫额角滑落,他方才心里焦躁,根本没注意到竟然闯入后宫。但是,方才也没人制止啊?
青鸾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本宫再重复一次,你们仔细听好了。这件事本宫自有计较,你们都趁今天回去垫高枕头给本宫想出个两全其美的计策来。别动不动就来后宫下跪,膝盖跪穿了又有什么用?”
“是,是!”白鑫身后跪着的一众人,也都快将身子伏到地上,点头如捣蒜。
“想跪的那就跪着!本宫绝不拦阻!”青鸾话锋一转,沉声说道。
“不,不。望公主恕罪!臣,臣等……”白鑫偷眼观瞧青鸾神色,晦暗的夜色中青鸾白瓷一样细腻的肌肤宛若皎洁的月光,只是这张倾国倾城的面庞,此刻却是寒霜凝结,带着让人胆寒的威严。
“若是明日没有让本宫满意的计策,那就连今日的罪一起治了也不迟。”青鸾说着摆了摆手,白鑫带着一扫方才还来势汹汹的臣子们,慌乱的急速退出。
☆、第二百三十一章 传声筒徒弟!
青鸾眉头轻蹙,代替了方才面上的森冷寒霜。她冷眼看着白鑫佝偻着惶恐退下的背影,能屹立三朝不倒的老臣子,早就在这朝堂上扎了根,脉络盘根错节延伸到了每个角落。
当初,青鸾正是看重这一点,才留下白鑫,希望能将他的脉络据为已有,如今看来跟他混在一起的不过是些鸡鸣狗盗之辈,倒不如斩了痛快!
正在青鸾拧眉酝酿着一场对御珐至关重要的变革时,宋小清笑嘻嘻的迎上前,邀功似得躬身说道,“公主,方才怒斥那帮老臣可还痛快?”
青鸾眉头舒缓,抿嘴一笑,她就知道是有心人故意将他们送上门来的。“你就不怕本宫盛怒之下全斩了?”
“不管公主做什么都自有公主的道理,微臣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劳!”说着,宋小清更加恭敬的垂手而立。
自打楚玄姿受伤之后,青鸾便觉得同宋小清之间的距离又远一些。这会儿,宋小清的语气神情与他本来的个性实在相悖太多,这让青鸾就像吃了苍蝇一样不舒服。她如此一想,便不自觉的眉头轻皱,虽然只有片刻,但这个细小的表情落在宋小清的眼中,他不着痕迹的退后半步,更加恭敬的站在青鸾身后。
青鸾摆摆手,微笑道,“陪本宫去看看玄姿!”
“是!”
宋小清跟在青鸾身后亦步亦趋。
“玄姿也该醒了吧?”青鸾沉声问道。
“是!”
一问一答之后,两人同时噤声。青鸾想到的是曾经教习所里无话不谈的畅快,宋小清则更加担心楚玄姿能否过得了这道坎。毕竟容貌尽毁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个很大的打击。
“担心玄姿?”
“是!”
“本宫……”青鸾抿了抿嘴唇,说道,“我也担心!”
问答之后,两人又同时噤声。宋小清陪着青鸾走在长长的甬道上。浓重夜色中的御珐皇宫如同曲折的迷宫,迂迂回回囚禁着凡人的心。
行至殿外,青鸾突然住了脚步。深吸口气,才又重新举步。好像再次迈出的脚步替她下了决心。
殿中并没有青鸾来时想象的那样嘈杂吵嚷,除了安静还是安静。静的青鸾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小心翼翼不敢用力。
待到了内殿,宫人轻柔的撩起一重重幔帐,将他们二人引到楚玄姿正在浸浴的木桶前。一股浓重的酒香悄然而至,青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她竟然觉得酒香之中还夹杂着楚玄姿身上常有的墨香。
青鸾身上的每条神经都紧紧绷着,生怕一放松下来就会支持不住跌倒在地。她只能不停的告诉自己要撑住,哪怕多撑一时片刻也好。
终于,微弱的烛火在她眼前闪动,循着朦胧的光亮青鸾看到了坐在浴桶里的楚玄姿。
青鸾早就知道他的相貌被毁,然而,此刻亲眼看见还是给青鸾带来不小的震撼。只见楚玄姿脸上仍是血肉模糊,原本光华夺目充满神彩的双眸如今只有一层单薄的眼皮支撑着,像是两个扣在眼窝剥了皮的鹌鹑蛋,呆滞木讷。
原来英挺的鼻现在就只剩两个黑漆漆的鼻孔支在那里。
青鸾觉得眼前蒙上一层薄雾,雾气越盛,青鸾的心便越疼,直到疼的她不能自已。宋小清适时的在她身后颤抖着轻唤道,“玄姿。”
青鸾这才被他拉回现实,她努力驱散眼前的雾气,想要微笑却牵扯起一抹比哭更加让人痛心的弧度,定定望着浴桶里的楚玄姿。
他听到小清的声音,慢慢转过头来,随着动作,脖颈上的裸露在外的两道筋一松一弛,喉间发出一声像是人声却更像是来自无间地狱的召唤,让人听了不自觉地汗毛倒竖。
青鸾现在才真正理解了瓷生的话,救活一个这样的人,真的没错吗?她不住的在心底问自己这个问题,答案却仍然是没错。
是自己太固执,太自私,还是执念深重?
青鸾的复杂情绪,宋小清猜得出七七八八,他低声在青鸾耳边安慰,“公主,玄姿还活着便是最好的结果。盛旻两州人才鼎盛,必定有能医好玄姿的人出现!”坚定且温暖的几句话,让青鸾顿时信心百倍。
是啊,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不是吗?
青鸾用力点点头,“玄姿,总会有人医好你的!”
楚玄姿闻言,机械的点了点头,差不多只有骨骼支撑的一张脸上隐隐透出一丝笑意,这骇人的笑容在青鸾看来却是最好的鼓励。她上前一步,蹲在浴桶边上,仰视着楚玄姿那张让人望而胆寒的面孔,轻声说道,“玄姿,你是为了我才伤重至此,我必定会让你恢复如常!”
楚玄姿的手从浴桶里哗的一声伸出,手指修长白嫩,与他吓人的脸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手轻轻刮在青鸾的鼻端,带着厚重的酒香。突如其来的凉意引得青鸾一皱眉,继而乖巧的朝着楚玄姿展颜一笑,“我说到做到!”
“我……信……你。”楚玄姿从喉间艰难的挤出三个字来。他无偿的信任,源自他对青鸾那颗赤诚的心。
宋小清上前几步拍了拍楚玄姿另一边相对伤势较轻的肩头,郑重说道,“玄姿,无须担心……”话未说完,一内官神色慌忙的疾步来到青鸾耳边低语几句。
青鸾闻言,眉头轻皱便又恢复如常,安慰几句之后便随内官回到锦莲宫。
苏凤璃与梅媚心早就在这里等候多时,见她回来,苏凤璃赶忙上前说道,“母皇如今下落不明,芙儿又起兵作乱,青鸾……”
青鸾望了望乱了方寸的苏凤璃并不做声,回到座上优雅的拿起茶杯轻轻吹着早就凉了的茶水。
“青鸾,你借我十万大军,待我杀回江孚……”
“以你目前的心境不能带兵,又何提杀回江孚?”青鸾撂下茶杯,目光望向梅媚心。
从她进来,梅媚心就一直在座上丝毫表示都没有,就连见礼都忘了。青鸾没弄明白她到底是吓傻了还是另有打算,能让她无视自己这个他们两人目前唯一的靠山。
“公主所言甚是!”梅媚心恭谨一笑,对青鸾所言全不反驳。
青鸾对于她的支持并不感到惊讶,转回视线望着苏凤璃,“太子殿下,正所谓关心则乱,还请稍安勿躁!”
苏凤璃定定的看着青鸾,略一沉吟便乖乖的回到座位上低头不语。
青鸾并不着急,命人换过新茶。偌大的殿中,只余茶香袅袅。
几盏茶过后,梅媚心偷眼观察着青鸾的神色,见她神情如常并没有特意的嫌恶仍是对他们二人以礼相待才笑笑问道,“未知公主可还记得出嫁时陪嫁的两座城池?”
梅媚心如此说既不让青鸾难堪,又让青鸾不能反驳那两座城池已是江孚的国土的事实。
青鸾抿嘴一笑,“当然!”
“女皇曾有意将那两座城池作为太子的封邑,是以曾嘱托微臣小心经营。”
青鸾点点头,看来苏绾早就看出苏芙儿的野心,并且也早就在为此防范。
“微臣曾问女皇是想以此两座城池让太子殿下富可敌国,或是作为太子殿下最有利的后援。”
梅媚心说到此处,目光灼灼的望着青鸾,青鸾了然一笑,说道,“以陛下的高瞻远瞩必然选择后者。”
梅媚心点点头,“是以,太子殿下无需太过忧心。”
苏凤璃微微点头,他担心的并不是自己的皇位,而是母皇的安危。
经梅媚心一点拨,他也记起母皇曾经跟他提及这两座城池的安置,却没有说的详细。没想到母皇竟然为了他做的这样多。
“希望白狐神保佑,母皇能顺利去到那两座城池,也便安全了!”苏凤璃说着轻拭眼角即将滑落的泪珠。
青鸾假装没看到他这个小动作,冲着梅媚心关切的说道,“明日早朝,本宫自有计较。定然会帮太子寻到陛下的下落,惩治宵小作乱之徒。”
梅媚心等了半天,就是等青鸾的这句话。她满意的起身,跪到青鸾座前行了个大礼,便同苏凤璃一起离开。
青鸾抚抚额头,心说那帮老臣子必定不会赞成,想来还要多费些心力才行。
端起茶盏,轻轻嘬了口,对着殿中大梁说道,“师傅,人都走了现在能下来了吗?”
话音刚落,衣袂飘摆的声音在寂静的殿中响起,着一袭白衣的秦朗轩从上飘然而下,身姿轻柔潇洒如同一片白色的雪片。
经过几日调理,秦朗轩的身子已然大好,只是面色稍显苍白。
“我要去江孚寻她!”
青鸾叹口气,知道自己拦也拦不住,无奈的说道,“师傅,这是同我商量还是通知我你要走?”
秦朗轩没想到青鸾会这么问,一下被问住,支支吾吾的说道,“就当我通知你吧!”
青鸾耸耸肩,“爱情果然都是盲目的!你这老家伙真不省心,兵荒马乱的小心点儿!”
“你……你告诉凤璃不用担心,有我在,不会让她有事!”
闻言,青鸾更加感到无力,“刚才为什么不说?我好歹也是堂堂一国公主,你拿我当传声筒?”
秦朗轩眼珠转了几转,点点头认同道,“如此看来,我的徒弟并非一无是处。”
说完转身抿嘴偷笑,留青鸾气的直跳脚。
☆、第二百三十二章 鱼若之困
翌日,青鸾端坐在御书房中,眼角睨着跪在堂下的白鑫等人。
青鸾知道他们这些人虽说面上神情恭谨,心里的小九九可算得精明。想来他们也知道了花轻彦明为暴毙,实则为青鸾所杀的消息。
“公主,如今御珐实在不适合插手江孚国事……”
“哦?那依丞相之见什么时候适合呢?”青鸾眉毛一挑,轻声问道。
“这……”
“是把国中所有不力的官员杀个干净还是等御珐的军队有能力与其他七国抗衡?”
白鑫闻言面色阴沉的垂下头。
青鸾轻笑,她知道白鑫最近四处奔走想要将花轻侯推上帝位,以固他的势力。毕竟对他来说,没什么背景的花轻侯会更加听话。
现在,白鑫如此百般阻拦,无非是不想让青鸾手中再多握实权。
“公主,以老臣之见,御珐需要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待国力恢复……”
青鸾不客气的打断白鑫,“丞相当真好耐性。”她手中摆弄着一副小金锁,做工精细用料上乘,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子孙用的物件。金锁上缀着的细小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偌大的御书房里听得格外清楚。
旁人只当青鸾手里盘着个寻常之物,唯独白鑫听着头顶清脆的铃铛声如此熟悉,抬头一看当场愣住。那不正是他的小孙子满月时自己亲手给戴上的金锁?他心里咯噔一声,额上冷汗已经冒了出来。
这个孙子可是他们白家三代单传的唯一血脉了啊!白鑫嘴角嗫嚅着,抖抖索索的说不出话来。
青鸾等的就是白鑫的这个反应,绝美的双眸中闪烁着算计的光彩。
“本宫再问一次,丞相认为如何做才好呢?”
白鑫噗的俯身在地,颤巍巍的说道,“但凭公主做主!”
此言一出,同他一道的大小官员纷纷侧面。明明来时都商量好的,今日非得逼着公主交出玉玺,然后他们再力保皇子轻侯上位,怎的这么突然就变了?
一直排在最末的楚临渊闪身出列,跪拜之后恭敬说道,“如今江孚皇女起兵作乱,我御珐与江孚i一衣带水。况且若是江孚叛军越过先前割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