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尊之绝色强嫡-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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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出来，就先对着尹燕凰展露笑颜，朱唇轻启，问候道，“重主此行可还顺利？”
尹燕凰虽然仍是冷冰冰的，但对她多了些许不易察觉的恭敬，“多得圣女庇佑，一切顺风顺水。”
那丽人不露痕迹的打量了狼狈不堪的青鸾一眼，眸中现出一丝狠厉，随即便隐去不见。
快的让青鸾都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花似锦！
想不到竟会在此地，以这样的方式重遇！
青鸾娇媚的红唇弯起一丝弧度，既然花似锦跟她装不熟，那就配合她演戏好了。
花似锦展颜一笑，与尹燕凰并肩而行。
此时的她早就不是那个诚惶诚恐，任人搓扁捏圆的花似锦了。
多时未见，花似锦脸颊略微丰盈，眸子里的怯意被现在的意得志满所取代。
她同尹燕凰一样，身着黑袍，薄施脂粉，不带任何簪环首饰。不同的是，她白玉似得手指上始终缠绕着一尾小指粗细的雪白小蛇。
那蛇看起来刚孵出不久，不到半尺。纤细的身子一半攀附在花似锦手指之间，一半隐在她的袍袖之中。
青鸾又再打量打量跟花似锦同来的那几个少女，她们身上也无一例外都有条花蛇，或盘在手臂，或攀在脚踝，或粗或细，形态不一。
看来地九重只以蛇为宠。
坑道蜿蜒而下，越往下越逼仄狭小，空气也越稀薄。
花似锦跟尹燕凰她们依然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两人谈笑风生，丝毫不以为意。
从她们两人的谈话中，青鸾推测出花似锦来到这儿的时间也不长。不知她用了什么办法，让尹燕凰奉她为圣女，对她言听计从。
就连出门都按照花似锦推算的吉日出行。
看来花似锦也是不容小觑的了，青鸾对她更是不敢有丝毫轻敌之心。
正当青鸾觉得有些承受不住时，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缕清新空气，让她精神为之一振。
青鸾害怕这空气转瞬即逝，还猛地吸了几口。但很快，她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再往前走，便是坑道的尽头，而随之展现在青鸾面前的，是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景象。
如果没有猜错，她们身处悬崖中段，脚下猎猎风声疯狂肆虐，吹的青鸾脸上生疼。抬头向上看，无数不知名的大鸟遮天蔽日，拖着迤逦绚烂的长尾翩翩飞舞，不时发出清亮的啸声。
坑道之下连接着一条极窄的楼梯，一路蔓延到底。
一行人便顺着这道楼梯小心翼翼的往下，好在旁边有简陋的栅栏横七竖八挡在那里，以防不小心跌落深渊。
青鸾体力还没恢复，强撑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往下走，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差点滑倒，好在青鸾眼疾手快，死命抓住了栏杆。然而，触手滑腻冰冷还捎带着点刺刺的感觉让青鸾又猛地缩回手，再看，那栏杆分明是一条条胳膊粗的黑色小蛇。
青鸾一下跌坐在地，嫌恶的拼命在衣服上擦着手。
花似锦听到声响，回头一望，面带讥诮的嘲讽道，“玩物而已，你害怕？”说着，像是示威似得把玩着手指间的小白蛇。
青鸾定了定心神，不带任何情绪的望了花似锦一眼，慢慢站起身子。这一举动，显然更让花似锦气闷。但她竟然学会了隐忍，似笑非笑转身又跟尹燕凰低声交谈。
青鸾紧攥着拳头，一想到身侧满是黑漆漆的蛇，她浑身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然而，仍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但是，越往下走青鸾越觉得不对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难闻的腐臭味道，崖壁上也多是垂挂着的形态各异，大小不同的小蛇。
快到楼梯的尽头时，蛇更是随处可见。
青鸾虽是强自忍耐，但她觉得连头皮都是麻酥酥的，这个地方，多待一刻都是煎熬。
青鸾没有想到是，让她更觉得煎熬的事还在后边。
地九重里不用车马，骡子，一切四条腿的活物当坐骑。他们用的是——蛇！
见识过幻君的五彩蟒蛇之后，青鸾仍旧要为面前的这条大蟒叫声好。
这条大蛇比幻君的五彩蟒蛇还要大，身上的花纹更为均匀，而且细数下来，竟是难得一见的七色交织在一起。
厚实圆润的身子静卧在那里都比青鸾还要高出一头来，可想而知，这条蟒蛇有多粗壮。
而更为罕见的是，它的眼睛是紫金色的，一张一合中却看不出丝毫的戾气，甚至带着些温和柔美的气质。
在靠近蛇头的位置铺着奢华的锦缎软垫，并排坐三个人完全没有问题。
正当青鸾踮起脚尖想要看的仔细些时，花似锦突然挡在她跟前，对尹燕凰客气道，“重主先请！您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将这七色锦蟒调教的极好！”
尹燕凰是良国人。良国人自然爱重兽宠，见花似锦这样暴殄天物到底有些心疼。但嘴上又不好说什么，“呵呵，有圣女调教是它的福气。”
就连青鸾都听得出她说的多么言不由衷。
两人客套一番，先后上了蟒蛇的脊背，并排坐定。
“行！”花似锦献宝似得大声喊道。
七色锦蟒得了命令，似乎有所不甘的重重叹了口气，绵长的身子依照命令缓慢先前行进。
在这里身份最下等的青鸾自然只能跟在七色锦蟒的边上，前后都有人对她小心照顾着向前走着。
地九重位于悬崖最底，而这悬崖越往上越窄，整个是个锥形。
所以，这里终日都是阴森森的晦暗不明。再加上潮湿更加滋生了许多的蛇虫。
这条七色锦蟒的品相难得一见，却没成想能给花似锦驯服？
青鸾心生疑惑，她前前后后的观察着这条蟒蛇，终于，在它的尾部发现了小小的镇兽瑜。
因为它周身鳞片光亮新鲜，这块不起眼的镇兽瑜很难被发现。
青鸾望着在蟒蛇背上跟尹燕凰谈笑风生的花似锦，心说她果然只会变得更坏。
真不知道，若是尹燕凰知道花似锦这样虐待兽宠，能是怎样的反应。
☆、第二百八十三章 七色锦蟒
青鸾跟在七色锦蟒旁边缓慢前行，她对地九重的幻境格外留心。
这里虽然常年潮湿，但灌木树丛不少。这也让大小各异的蛇们能在这儿繁衍生息。
很快，青鸾的注意力便被路旁盘桓的蛇所吸引。
七彩锦蟒所到之处，那些蛇便停住不动，颈子伸长，蛇头轻俯像是在像它行礼。
七彩锦蟒却是略带哀伤的低垂着眼角，从青鸾的角度来看，似乎眼中有点点泪光闪动。
坐在它背上的花似锦得意非常，好像她才是这里的霸主。
而她身侧的尹燕凰似乎有些不安，看得出来，她对于驯服的七色锦蟒存有几分忌惮。
地九重不同于上下九重的热闹繁华，青鸾边走边看，在这里蛇虫遍地，有很多形象怪异的虫子青鸾都叫不出名字。参差林立的葱茏树木随处可见。
青鸾再仔细往里看，一幢幢用木板搭成的简陋房屋隐在树木之后，房上点缀着许多树枝树叶。房子里的人，听说重主回来，都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站在家门口观望。
他们穿着跟尹燕凰同样的长袍，但颜色是深灰的，这更让他们像是林子的一部分。
他们的神情普遍木讷，呆滞，基本没有笑容。
很快，青鸾发现了个奇怪的现象，这里没有小孩。确切说就连及笄的少女，正当少壮的青年都没有，更别说顽皮的幼童了。
青鸾不由得在心里画了个问号。
这儿怎么可能全是成年人？
不对，不光是孩子，就连老人也没有。
地九重的人看来年龄相当平均，都是二十几岁到四十几岁的，再小或者再大的全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青鸾将目光又重新投在了花似锦身上，这一切，是否跟她有关系？
这一切的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一行人走了一个时辰，才来到了一座硕大的宫殿前。当然若是跟沿途那些民居相比，是非常气派的。若是跟其他国家的皇宫，当然是比不了的。
奇怪的是，这座宫殿整个是用石头砌成。坚实的墙壁被雨水冲刷的滑不留手，靠近地面的地方生了一层厚实的青苔。
宫殿外，并没有安置传统的石狮子。而是两条雕刻精美的硕大的蛇，引颈观望，颇为霸气。
殿门高达宽阔，就连七色锦蟒都能毫不费力的进到门内。
待青鸾进来，发现这里真是别有洞天。
前方一座巍峨的大殿高高矗立。可是，这里的设计似乎并非为人，而是为蛇。
没有阶梯，门槛，需要向上的地方，都是用青石垒成的斜坡。
同外面一样，这里的石头也都被摩挲的光滑细润。
七色锦蟒回到这里之后，显然多了些生气。
青鸾注意到它紫金的眼眸中竟然闪烁出一抹愉悦的光彩。
它甚至有些得意忘形的直接朝大殿而去。
没行多远，就听花似锦尖利的声音响起，“你找死？那里是你去得的？”
说着，花似锦从腰间掏出一把利刃，毫不留情的朝下狠狠戳去。
锦蟒的鳞片很厚，花似锦划来划去，也只是把它的鳞划花了而已。
尹燕凰像是有些看不过眼，说道，“算了，它一时忘了而已！”
花似锦也觉出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停了手，由人搀扶着从锦蟒身上下来，看了看早已狼狈不堪的青鸾，嘴角扯起一丝狞笑，“把她带下去别在这碍眼！”吩咐完，便跟尹燕凰携手揽腕上到大殿里去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你是乌曼
很快，青鸾跟七色锦蟒一起被带到了殿后的空地。
这里通殿前一样，地面是用巨大的石板铺就。经过岁月的洗涤，石板上满是深绿的滑腻青苔。
青鸾同七色锦蟒并肩而立。她茫然四顾，高大的树木将这里团团围住，密密匝匝的枝叶瑟瑟作响。徐徐微风时时吹过，风中却隐隐透着些血腥气。
七色锦蟒的眼眸中似乎多添了几许忧色，它斜睨着青鸾，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
青鸾怔忪间，一队身着灰色长袍的人从她们面前匆匆而过。
他们各个都用大大的风帽罩在头上，垂首向前疾步而行，向大殿走去。
青鸾站在侧面，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样貌，但是，从身形上，能分辨楚是些年纪不的少年。
七色锦蟒偌大的身子，叠成几圈，待在那里等着。
押送青鸾的人也不催促，也都等在那里。
很快，便有几个少年从大殿疾行而出，来到了七色锦蟒跟前。
青鸾数了数，有是十个人。
他们一字排开，站定。
双手在胸前用力扯开，灰袍应声落地，一丝不挂的木然直视着前方。
青鸾立时惊讶的长大了嘴，这算是怎么个事儿？
滴答——滴答——
七色锦蟒嘴角一滴滴口涎落在青鸾脚边，溅的她身上到处都是，黏腻腥臭的味道折磨着青鸾的嗅觉，再加上连日来赶路，衣服早就脏的要命，被它的口涎再一打，青鸾简直被恶心的想死。
她赶紧捏着鼻子，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拼命往旁边躲，心说这七色锦蟒还真够色的，见着不穿衣服的连口水都流出来了。它一定是母的！
青鸾在这儿腹诽，七色锦蟒紫金色的眼眸露出一抹贪婪，嘴角一扯，吐出长长的信子向前一卷，正好十个少年，悉数卷到舌尖，用力一揽，少年便被送进了嘴里。
青鸾甚至能听到少年们滑进七色锦蟒喉间时，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
十个人，从头到尾，没有显露出半点惧色，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青鸾仰着头看着七色锦蟒微张的血盆大口，白森森的獠牙柱子一样矗立在它口中。十个赤条条，鲜活的生命就在它嘴里刹那间消失了。
十人落肚，七色锦蟒却仍然一副不甚满足的样子，长长的信子又再伸了出来，左探右探，似乎是在回味方才的美味。
风，仿佛感应到了青鸾心中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地上的灰色长袍扑棱棱的被微微卷起，在风中摇摆不定。
青鸾用力眨眨眼，那十个少年，是否真的出现过？亦或是自己长梦未醒？
“行了，赶紧走！”身后的厉声催促打断了青鸾的思绪。
她吸吸鼻子，轻叹一声，迈步就走。
七色锦蟒仍是乖顺的傍在她身侧。青鸾却对它充满了厌恶，拼命的想离它远些，再远些。
原本，青鸾对七色锦蟒是有些同情的。她从一开始，就被它眸中的那抹柔光所打动，以为它不过是身负镇兽瑜，情非得已，却没成想，都是它活该！
青鸾这么想着，对身侧的七色锦蟒鄙夷的重重冷哼一声，极其轻蔑的瞥了它一眼。
七色锦蟒似是感受到了青鸾对它的厌恶，垂下眼帘，眼中闪烁着点点幽光，仿佛想说，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青鸾跟七色锦蟒被带到了空地的东南角，方才那些少年也是从这里出来的。
有几名身着黑袍，身形魁伟的大汉等在那儿。见她们过来，身子一闪，现出身后的石门来。
这道门极其狭窄，看起来应该仅容一人通过。
青鸾有些疑惑的望了望身后的七色锦蟒，这样窄，它怎么办？
就在她迟疑的当儿，七色锦蟒身子倏地缩小，还没等青鸾反应过来，它的身子缩小了数倍，堪堪能过那道门。
青鸾这才想起上等的镇兽瑜可以改变兽宠的大小。当然，兽宠也是极其痛苦的。
青鸾对这条七色锦蟒又生出了些怜悯，以它的品相，若是遇到个好的主人，指不定宠成什么样，落在花似锦手里却是受尽折磨。
七色锦蟒见青鸾若有所思，乖巧的蛇形向前，像是在为青鸾引路。
守门的大汉对七色锦蟒也不厉声呵斥，见它要进门，又往旁边闪了闪身子。
而对青鸾却没那么好脾气，不住的大声喊道，“喂，快点，快点！”
青鸾只得跟在锦蟒身后走进石门，她刚刚进来，就听咣当一声，石门在她身后被重重关上。
黑暗，只剩下黑暗，跟难闻的腥臭，腐败的气味。
丝丝——丝——
眼睛这会儿不管用，耳朵却好使的要命。
从青鸾到了地九重就是这丝丝的声音，不用问也知道，这里肯定也是个蛇窝。
“蛇君回来喽！”
身侧一个嘶哑的声音突然响起，青鸾被他吓了一跳。
嚓——
一点亮光随即燃起。
微弱的烛光摇曳，照亮了一张木然的面庞。
这表情，跟那些赴死的少年如出一辙。
他将手里的烛台向青鸾移了移，眸中先是现出一丝惊艳。他认真的看了青鸾一会儿，眼中闪烁出激动的光，“你，你是乌曼！喂——乌曼来搭救我们啦！”长长的尾音传出老远。
青鸾茫然的吞了吞口水，这……又是怎么回事？
☆、第二百八十五章 药爷爷
话音未落，就听嚓——嚓——的声音不绝于耳。
无尽的黑暗被摇曳的烛光照亮。
青鸾绝美但却憔悴的面庞刹那被映的渐渐清晰起来。
半晌，终于有个略带迟疑的声音响起。
“她——她不可能是乌曼……”说话的是站在青鸾正对面的少女，看年纪十三四岁，身形瘦弱，干枯的手里紧紧攥着半支脏兮兮的蜡烛。
长发挡在苍白的两颊，或许是因为太瘦，她的眼睛显得特别大，大却没有神彩，眼眶四周有着不健康的黑晕，小巧的鼻子下，淡淡的粉唇微微张着。一看就是长期没有见过阳光。
她的声音细细的，小小的，但在这样寂静的环境下，还是能够听的明明白白。
“不，她肯定是乌曼。”少年仍然固执己见，恭敬的站在青鸾身侧。
“晋央，你别再说梦话了，乌曼只是个传说而已，不会真的存在的。”
这回说话的声音极其苍老。随着这声音响起，人群不自觉地慢慢散开，给说话人让出一条道来。
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缓慢步出，他右手拄着根粗树枝，手把的位置已经被磨的相当光滑，看来这根简单的树枝拐杖陪了他很多年。
看年纪，他像是八十上下，深深浅浅的皱纹在苍白的脸上密密的攀爬，青筋布满手背，同样，他也极瘦，衣衫褴褛像是挂在一副行走的骨架上。
被称作晋央的少年嘟起嘴，孩子气的说道，“药爷爷，乌曼的故事您给我们讲了十几年，怎么您反倒不信了呢？”
面前这些男女老幼足足有上千人，密密匝匝的充斥在这暗无天日的石洞中，终日与群蛇为伍。他们同样身着长袍，年深日久，早就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终年不见阳光，他们面色全都是不健康的苍白，眼底晕着一层让人揪心的青黑，长长的指甲满是黑灰，有些个十几岁的少女爱美，用蛇褪下的皮松松的绾着髻，垂在耳侧。
年长的妇女大多披散着头发，任其生长，有的长发已然及膝，一团团的纠结在一起。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青鸾的目光缓缓扫视，所见之人，无不让她心疼至极。
地上，壁上则满是大大小小的蛇，或许是多年的相处，让它们跟人能和平相处，互不打扰。
“咳咳，你……你……那些故事只是故事，做不得准！”药爷爷被晋央激的有些气喘，说话都有些结巴。
晋央显然更加不服气了，“做不得准？您明明说这故事是您爷爷的爷爷给您讲过的，说终有一天地九重会被恶魔盘踞，而乌曼会将他们统统……”
“够了！”药爷爷用力拿拐杖杵地，厉声喝断晋央。
药爷爷在这里的地位特殊，他一发火没人敢出声，这里更加安静，只能听到蛇行的嘶嘶声。晋央也意识到不该多嘴，赶紧老老实实的站在那儿，不敢再说下去。
药爷爷见晋央知错，也就不再追究。
擎着蜡烛，转头看向青鸾，和颜悦色的问道，“你也是从上九重来的？”
青鸾摇摇头。
“下九重？”
青鸾再摇头。
“天九重？”药爷爷的神情立时变得恭谨凝重，沉声问道。
要知道，从天九重到地九重，这么多年来只有尹燕凰一个而已！
青鸾抿嘴一笑，摇摇头说道，“不，我不是良国人！”
药爷爷眯起眼睛，将蜡烛朝青鸾跟前挪了挪，仔细看看她的衣饰打扮。
青鸾从琢光出来，还没换衣服。
药爷爷看看她，点点头，“唔，确实不是良国的打扮。”接着又哀叹，“这么多年了，真想再去上九重走走！”
此言一出，引得众人都垂首不语，感伤的情绪，立时在这里悄无声息的蔓延开来。
“你们……原本住在上下九重？”青鸾试探着，小声问道。
药爷爷点点头，叹口气，“是啊，一眨眼过去这么多年了！”
“那……为什么……为什么会？”青鸾环顾四周，实在想不明白，在上下九重住的好好的为什么会沦落至此？这儿虽说是叫地九重，其实就是个蛇窟啊。
“哎，一言难尽哟！”药爷爷住着拐杖，转回身，跟青鸾并肩而行。
边走边悠悠的说道，“我本来是上九重的重主！”他说的轻描淡写。
啊？
青鸾惊讶不已，上九重的重主？
见青鸾惊讶，药爷爷自嘲一笑，“呵呵，别说你不信，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的梦醒了，一睁眼，就在这儿了！”
“药爷爷是被人陷害的！”青鸾身后的晋央嘴快，没有顾忌把话接了下来。
药爷爷并没有出言责备，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