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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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看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自命不凡,心中气苦恼恨都涌在了一起,当下对井然说道:“今晚有自命高手的人出丑挨打,让你去看,是你的福份,为什么不去?!”
井然依如往日般听话的应了个是。
余火莲看了一眼反常的香香和井然,心中一时疑惑更多了。
吃罢饭,余火莲对小狼说:“香香屋里有酒有点心,想吃什么,你自己拿。”
小狼指了指余火莲摇了摇手,而后又指了指自己也摇了摇手。那意思分明是说,余火莲不吃,自己也不吃。余火莲心中一沉,如此说来,小狼也是知道明天这个日子了。
井然一行三人出了门,余火莲说道:“先试轻功,终点恒通镖局练武场,你知道地方吗?”小狼一点头。而后两人便利箭离弓骏马脱缰一般向前飞奔。
井然看得一吐舌头,也连忙跟了上去。
等余火莲进入恒通镖局的练武场,刚一停步,便觉劲风扫在了自己腿下,不及细想一个跃身而起,可就在他刚一起身时,小狼右臂已是横扫而至,击在余火莲前肩,直把余火莲打在地上,结结实实的摔了一下。
余火莲边爬起边说道:“这招开场礼你倒清楚,那想来接下来的也不用我说了吧!”
小狼得意的一笑,晃了晃手中的拳头。
余火莲从怀中先取了一粒续命丹服下。看小狼在那里等有些不耐烦,于是说道:“等等井然。本以为,要跟你说说往年的规矩,可没想到你已经知道了。”
小狼白了他一眼。
余火莲扫了一眼练功场似是无意的说:“这个练武场似乎比我们总坛的还大。夜风吹来,倒也凉快。”
小狼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一脸嘲弄的指着余火莲的眼睛,而后往下一指比了个小圆,再用手轻轻一摆。再往总坛的方向一指比了一个大圆,而手双手猛扇。余火莲知道她的意思分明是说,你什么眼神,这里比总坛的练功场小多了,而且风也远没有总坛的大。
余火莲心中尽是黑暗和绝望,一个声音在他心里一遍遍的提醒着他:“她知道,她去过。小狼不但知道每年的明天自己都要避谷,还知道每年的今夜爹都会狠狠的揍上自己一夜,甚而还清楚的知道,每次仰面一拂摔自己一个结结实实的开场礼。原来这一切她都知道,是爹一字一句的告诉她的,还是爹每次打自己的时候,爹就让她在暗中看着呢?小狼,小狼,那她是爹的朋友吗?如果不是,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关于爹的的事,爹怎么会连小狼把自己的饭菜吃了,这样琐事都告诉她呢?她是爹的弟子吗?如果不是,怎么会那么多爹从不传于二人的武功呢?她是爹的家人吗?如果不是,爹怎么会对她这么纵容,让她自由的成长成而今这个孤傲狂妄的性格。虽然爹说当年展氏一族,已然尽数被诛,可万一她是一个侥幸的漏网之鱼呢?于爹而言,她是朋友,弟子,家人,而自己不过是爹的仇人,棋子罢了。也罢,而今爹已不在,那就让爹的小狼再来替爹打上自己一次,让自己这个赵家人,再来让展家人发泄一下那满门冤屈的愤恨。爹等火莲为他做完这最后一件事,火莲就来陪你。而小狼,这个谜一样的女人,火莲早就看出,小狼跟爹一样眼神里对自己有着深深的恨,可他们却都做着对自己好的事。他们都是对自己又爱又恨,爹说和自己相互依存了二十年,可现在看来,跟爹相互依存了二十年的人是小狼才对吧!”对于这一切,其实余火莲早就隐隐的想到了,只是他心底一直不敢往深了去想,可而今这一切都血淋淋的摆在了他的面前,让他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余火莲正出神的想着,井然也已来到。
余火莲把怀中的枪头和伤药尽数丢给了井然。只取了枪杆而后转身对小狼说道:“开始吧!”他这枪是能工巧匠精心而制。单是这枪杆就妙用无数,拼在一起可做齐眉棍,拆开来中间精钢链相连,可做双截棍,若把精钢链也打开来,那就又可做打穴厥。
小狼与他对面而立,余火莲深知小狼功夫远在自己之上,倒也不必担心伤了她,当下打起十二分精神,一招童子礼佛,这也是往年余火莲每次与爹过招必用的第一招。可这招式的名字叫的恭敬,但招式狠辣,实是一招既狠且后手变化无穷的杀招。但见余火莲手中双截棍一前一后直袭小狼胸前。小狼也深知此招,前后两棍相连,退无可退,而且无论自己向左闪还是右避,只消余火莲手劲一甩,都能封死自己的后路。往日展颢都是一掌击来,用一招普光四照,直接把他的这招封死,可自己却没展颢的那份深厚的功力,当下伸手抓向余火莲前面那截棍稍,而后借力一点,整个人已是腾空而起,借势一个转身已是到了余火莲的背后,可是余火莲自棍上传来的劲力也震的她手掌剧痛,手臂发麻,当下心中颇恼,顺势一脚踹在余火莲后心,把余火莲打趴在地,余火莲吐了口血,起身强笑道:“鬼母回顾,爹从来没对我用过这招,一次都没有。”原来这鬼母回顾背后却是有一个故事,相传鬼母与人争斗之时,其幼子无知赶来,鬼母便一脚把幼子踹出战场让他免于战祸。
小狼一撇嘴,扯了下自己的头发,而后摇摇手一晃拳头,指了下余火莲。
余火莲知道她是说,那是爹舍不得打自己,余火莲说道:“看来你果然比爹还舍得打我,那还不快动手。”
小狼听了便又攸然而进。可是第一次是因为小狼出其不意用了声东击西之术,第二次是余火莲没有想到小狼会用鬼母回顾这招。再接下来,余火莲全力防护,小狼又岂能那般容易就得手,三招过后,小狼又急于把余火莲打倒,心浮气燥之际,更给了余火莲可趁之机。直到两人堪堪打了二十余招之后,余火莲道:“你再这么心浮气燥下去,可就更打不倒我了。”小狼醒悟过来,又趁他说话气浮之机,一招魂归黄泉,把他打倒在地。只是这招小狼没什么用力,倒也丝毫不痛。
余火莲一跃而起对井然说道:“看到了吧,井然。入了江湖,谁都有可能是你的对手,所谓的朋友或许会出卖你,所谓的亲人或许会利用你,凡事多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想想他为什么这么做,可以让你少上很多当,要知道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过河拆桥的事多着呢!”
小狼恼他出言恶毒,当下上前攻击,不到十招,便又把他撂翻在地。
天色未亮,李柏便捧着一个盛满鸡蛋的碗,走了过来见香香正坐在院子里发怔,说道:“原来你们一个个真的都起这么早啊,我还怕会吵到你们呢。”
香香转过头来,强笑道:“李姑娘什么事啊?”
李柏说道:“今天是展昭的生日,在这一日,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要吃煮鸡蛋给他咬灾。所以我送鸡蛋过来给火莲。”
香香涩然的说道:“是吗?”随手接过鸡蛋放在了石桌上。
李柏说:“火莲人呢?难道他已经去河上了吗?今晚我替展昭略备小宴,展昭说请你们一同过去热闹下。”
香香心中一股邪火忍不住的腾起,于是说道:“请李姑娘,回谢展大人的好意,火莲他今日避谷,怕是不能去了。”
李柏不解的说:“避谷是什么啊?”
香香无奈的说道:“避谷就是什么食物都不能吃。”
李柏更加不解的问:“好好的为什么要避谷啊!”
香香说淡淡的说道:“母难之日,为人子者,理应避谷以示敬母之意。”
李柏气道:“这谁定的破规矩难为火莲啊?”
香香上下打量着李柏说:“你说呢?”
李柏说道:“我知道是大叔,可是大叔他不是已经不在了吗?”
香香失落的说:“他在,一直都在,他在火莲的心里。”
李柏不服气的要往火莲屋里去闯,嘴里说道:“我跟火莲说去。”
香香道:“火莲昨夜和小狼一起外出练枪,还未回来。”
李柏叫道:“练一夜枪,再避谷?他是不要命了吗?他去哪里练枪了?”
香香道:“恒通镖局。”
等展昭和李柏赶到恒通镖局时,天色已然放亮,余火莲看着东方渐出的日出,长吐了口气说道:“行了,这一夜我算是熬过去了。”一边说着,一边又招手叫井然又取了一料续命丹,火莲一口咽下续命丹继而说道:“小狼,我想你一定比爹还恨我,爹打我,都没你出手这么狠的。”
小狼不服气的瞪着眼睛。可这一夜的体力透支,让她也受不得了。躺在那里动也不愿意动的在心中感叹:打人,也是个体力活啊,尤其对方也还是个高手的情况下。
☆、第 25 章
井然早已轻轻褪下火莲的衣服,给他上药。
展昭走过去看时,却见上面青一片,紫一块,黑一道,红一道,斑斑叠叠错综交杂在一起,竟没了一处好地。
余火莲见他过来,不由得问:“你怎么来了?来多久了?”
展昭口中又疼又惜的嗔道:“刚来,如果我早点知道,一定不让你这样作践自己。”手里已是接过了井然手中的药给他上了起来。
余火莲慌张的穿衣而站起,强笑道:“我没事的,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展昭说道:“我一早让李柏给你送鸡蛋去,她说你身边的香香姑娘说,你今日要避谷,而且你已经练了一夜的枪了。我想你练一夜枪再不吃东西哪里能成,就来看看。你这哪是练了一夜的枪,分明就是挨了一夜的打。”
余火莲道:“李柏?她也来了?”
展昭道:“来了,又走了,我让她回去替我向包大人告一日假,好来照顾你。”
余火莲着:“小狼出手有分寸的,都是些皮外伤,又没伤到筋骨。我也没那么娇贵,你啊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现在还要去河上呢。”
展昭说到:“你有伤在身,何必赶这么紧来难为自己呢?
余火莲说道:“治河不是小事,可是河道衙门的人,都只盯着着朝庭那流水样出来的银子,又有几个把心思真的放在治河上,陈先生又不肯来,咱们都是些外行,可不能让他们给糊弄了。”
展昭笑道:“连包伯伯都说,水至清则无鱼,能够管好自己辖下的一任之属已是不易,更何况这河道衙门又不归我们来管。”
余火莲双眼放光的说道:“可我知道他要修陈州的河道是因为这是我的提议,我不能辜负他不是。”
展昭听他这样说,一时更为之语塞不知说什么才好。
余火莲又道:“井然,你先把昨夜学到的赶紧温习一下,究竟能学到多少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而后匆匆把枪和伤药都装到身上,便要离去。
井然心下感激无比恭恭敬敬的说了声:“是。”这一夜他学到了在树英堂中十几年都不曾学到的东西,宗主和小狼精妙的招式,快准稳狠的出手,都是他以往见所未见的。而宗主一次次被小狼打倒,却一次次站起来的坚韧。更是让明白,哪怕成为尊贵无比的宗主,也会遇到强敌将他打倒,但面对强敌是不能恐惧,更要坚强的面对,只要你敢勇敢的去面对,坚持下去,哪怕对方比你实力更强,武功更高,最后倒下去的说不定也会是对方呢!
展昭又是气苦又是无奈的叫道:“火莲!”就要来追他。
火莲头也不回的说:“小狼,拦住他!”
小狼虽说四肢百骸都像散架一般,听了这句,不满的翻了翻白眼,却还是纵身来到井然身旁,抓过他的刀囊,掏出飞刀竟取展昭后心。展昭回剑一磕,巨阙也不愧神兵利器之命,剑未出鞘,但井然的飞刀已是断为了两截。
可就在此时,小狼的第二柄飞刀又已经跟至,直袭展昭肩头大穴。展昭长剑在外难以回顾,只得一个铁板桥仰身避过,而这时小狼第三柄飞刀也已跟至,正中展昭腰间大穴。展昭中刀倒也不觉得如何疼痛,只是腰间酸麻动弹不得,知道小狼只是封了自己的穴道,当下说道:“你快放了我,火莲他浑身是伤,再去河上吹风,会落下伤根,日后就有得他痛了。”
小狼又是一把飞刀发出,正中展昭哑穴,让他再也出不得声,却原来小狼是把飞刀倒转,以刀柄相袭,是以展昭虽是中刀,却仍可无恙。小狼把刀囊扔给井然,自己竟自躺下睡觉。
井然细细思索着小狼方才所发的飞刀心有所,面露喜色,向小狼问道:“小狼姑娘,是不是如果对方身手过高,又无破绽,可自己又没有时间等待对方露出破绽,那自己便可以先发飞刀,制造破绽,而后可趁机再发飞刀?”可说完话却见小狼依是闭着双眼毫不理会自己,一时间心中也吃不准自己所悟倒底是对还是不对。
失望的转头之际,却见躺在地上的展昭正面色和善的对自己眨着眼睛,示意自己所言不错,一时间,一张脸羞的发紫,不敢与展昭对视。暗自回味着昨日宗主与小狼对招时自己所能记得的一招半式。凑到一起自行练习。这些招式有掌有拳有爪有指有擒拿手,有点穴有腿法步法,更杂有一些余火莲的棍法,枪法,更有那把枪头当然匕首近身肉博时的种种险中求生小巧凶狠招数。
如此东凑西拼练了近半个时辰,忽听展昭说道:“你只看一夜便能记得如此之多也算难得,可你这般练法终是不妥,比你在飞刀上的造诣差远了,倒不如还好好练你的飞刀。”
井然回头不解的说:“可你又没见我用过飞刀,怎么知道,比我的飞刀差远了呢?”
展昭说道:“不用看,我只听你能说出自己先发飞刀制造破绽,而后趁机再发飞刀,就知道,你在飞刀上的造诣不低。”
井然哦了一声,说了一声:“谢展大人。”而后继续练自己所记得这些零零碎碎的招式。展昭见他不听劝告也只得做罢。直到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展昭冲开了腰间的穴道,站起身来对小狼和井然说道:“二位自便,展昭告辞。”
小狼仍是自顾自的睡着,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井然看看小狼,只得说声:“展大人慢走。”
展昭一路寻至河岸,果见火莲正在那里硬撑着吹河风。上前就抓着他的手腕道:“跟我走!”
火莲猛然吃痛,哎哟一声道:“你干什么呢?”
展昭说道:“猜你一定没有上药,赶过来给你上药。”
火莲道:“谢了,晚上回去让井然给我上就好。”
展昭笑道:“看来我应该把井然带来才是。”
余火莲连忙解释道:“不是,是我不敢劳你大驾。”
展昭道:“我们还是不是兄弟了?”
余火莲一时无语,他不敢说不是,爹不在了,展昭就代表了爹展家家长的身份,如果自己和展昭不是兄弟,那是否表视,自己就再没资格做爹的儿子了?
展昭却又哪知余火莲这些弯弯道的心思。当下拉了他就去船中给他上药。便见此时紫的越发的紫亮,青的更加的青透,红的更加的红肿。也幸而都是这样的青伤,内不伤筋骨,外不见红伤。拿捏如此之准,倒也不易。
展昭手中上着药,口中心疼的说:“怎么就这么傻,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
火莲说道:“我尽力了,却不是小狼的对手。”
展昭没好气的说:“还编,你一句话让她把我拦下,她整个人都脱力了,却还出手把我拦下。不是你让她打,她会这么费尽心机这么内不伤筋骨,外不出红伤的打你一夜。”
火莲一怔道:“小狼累脱力了?”而后懊悔的说:“也是,她纵武功精奇,倒底是女孩子,耐力必该不足,是我大意了。”说罢就要起身。
展昭说道:“又干什么?”
火莲道:“去看看小狼啊!”
展昭失笑道:“倒底还是那个说风就是雨的火莲,我来时她已经休息了快一个时辰了,应该没事了。”
火莲急道:“可她什么也没吃啊,她会撑不住的。”
展昭口中笑道:“此刻对她而言,睡觉比吃饭更重要,你是没见,她在练武场上,不管不顾的躺地上就睡,可见是有多困。这是天旱没有湿气,要不然就得有她受了。”手上轻缓的把清热化淤散给他细细上好。
火莲说道:“她做事,从来都是这么不管不顾的,跟她认识这么久,我还没见她安安生生的在床上好好睡过一觉呢,平时都见她睡房顶,哎!我说,你看她就没一种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的熟悉感吗?”
展昭说道:“有,而且我还清楚的知道是在哪里见过。”
火莲急切的说:“在哪里见过?”
展昭说道:“做事没谱,你永远想不出她下一件要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来,做事只按照自己心中的道理,全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想。这不都跟爹和你一样吗?”
火莲闷闷的说:“她是爹教出来的,跟爹一样,也是应该的。”
展昭又道:“可是,不管多为难的事,只要是自己认定的那个人交待下来的,再苦,再累,再难,那也会拼了命的去把它办成。”
看着火莲不解的目光,展昭说道:“你对爹,还有小狼对你,不都是这样吗?”
火莲半晌愕然。
展昭说道:“从给周天贵配药,到神出鬼没的去杀霹雳堂截杀我的人,再到你让她暗中跟我去陈州,再到昨晚你让她费尽心机的打你这一夜,再到你让她教井然飞刀。”
火莲道:“教井然练飞刀,我都没说,她怎么知道的?”
展昭说道:“这我不知道,可你今早让她拦我的时候,她刻意去用井然的飞刀,而且站在井然身边,分四次出手,不就为了让井然去学飞刀吗?可她对井然又爱理不理的,连一个肯定都不愿意给予,你说,除了是你想让她教井然,她不得不教,还有别的解释吗?”
火莲苦笑道:“我是想让她教井然学飞刀,可是怕她不肯,没敢直说,只是骗她出手,让井然看着而已。没想到她竟知道了。”说到这里他又省起一事道:“是了,那晚我骗她出手之后,她就故意把菜吃完,不给我留,就是在报复我骗她出手让井然偷学她的飞刀呢。”说到这里不禁莞尔:“真像个孩子。”
展昭笑道:“还说她呢!这不都跟你一样吗?!爹的吩咐的事,就算你心中再不满,再气,再苦,你不也总尽十二分的心力去做,让爹满意吗?”
火莲一想说道:“也是,看来以后我得对她好点。”
展昭手中不停口里说道:“我看你倒底顾得上对谁好些。”
火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