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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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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峄一笑,说道:“张峄记着呢!”而后转身离去。
  鬼手将一切看在眼里,对小岸说道:“我怎么觉得这小子在给展昭挖一大坑呢!”
  小岸说道:“这坑早就够把展昭给活埋个十七八次了,再挖不挖的也没什么差别了。”
  鬼手听了一笑说道:“也是。”
  就在众人正在吃饭的时候,有两个一身黑衣的人走了过来。杜芙一见站起身来就跑。那两人上前拦住了杜芙,拔剑向杜芙刺去。展昭眼见此人剑势汹汹,大有一剑取杜芙性命之意,当下巨阙剑出鞘,一剑将那人的长剑削断,冷冷的说道:“为什么要杀这个姑娘?”
  那人扔了手中的断剑说道:“拿人钱财,替人解难。有人出一百两银子,买她的命,她就得死。”
  展昭笑道:“一百两银子?!昔日要见杜姑娘一百就要三百两银子,而今她的一条命就只值一百两吗?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出的价啊?而且这也不是个价啊,杀这个姑娘,少说也得一万两银子才成。”
  那两人听了对望一眼,其中一人说道:“妈的,被骗了,找那姓孙的去。”
  展昭心中已是猜到十之七八,当下不动声间,任二人离去。而后把杜芙拉了回来说道:“这两个人以前就想杀过你是不是?”
  杜芙茫然的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展昭说道:“杜姑娘,我有些事要出去一下,你在这里等我好吗?”
  杜芙说道:“等?你也要去帮我找火莲吗?小清哥去帮我找火莲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展昭不觉头大,生怕自己回来后,杜芙就不见了踪影。他深知无间道的人对人表面客气,可实则在这客气之中透着一层深深的疏离。可带了她去,又会误事。
  正在他犯难间,张峄说道:“展大哥,你只管去就是,我会昭顾杜姑娘的。”
  展昭听了谢了张峄,便追那两人去了。
  张峄和杜芙相对枯坐道也觉无趣,又怕她一闲又要跑,于是说道:“杜姑娘,你唱个曲给大家听吧!”
  鬼手听了把一口茶喷了出来笑道:“花魁杜芙,要见一面得三百两,听一曲五百两,而今你一个子不花,就要听曲,倒是打的好算盘。”
  于是无间道内一众人等哄堂大笑。
  张峄悻悻回道:“我说的就是唱给大家听的,又不是不让你白听。”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大笑。
  杜芙环顾了一下众人,结大家喝曲这节目她倒是早已印在脑底深处,当下轻言道:“客官要听什么曲呢?”
  张峄说道:“就唱凤栖梧吧!”
  杜芙轻嗯了一声,而后唱道:“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虽说是昔日花魁,但一无丝竹之伴,二来杜芙不练嗓久矣,难免失之柔润甜美。又只在这路边小店清歌一唱,便为之失色不少,唱罢鬼手先行笑道:“这哪里凤栖梧,乌鸦窝巢差不多。”
  哪知杜芙听了,愣了一愣又喝了起来:“花喜鹊,喳喳叫,娶了媳妇儿不要妈;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儿忘了娘。不如乌鸦呱呱叫,我养小来你养我老。”
  这本是一首极为常见的乡间小曲,可不想鬼手听了却是身子一震,脸色大变颤声说道:“姐姐不要走。”
  杜芙痴痴的说:“姐姐不走,伢子怎么有得米吃。”
  鬼手一听几步跨了过来,面前的碗筷杯盘,桌子上的茶壶,都被带到了地上,也不曾顾到,上前一把抓了杜芙搂入怀中哭道:“姐姐,姐姐,伢子整整找了你十三年,为了找你,我找遍了我所到的每一处地方的烟花之地,可却怎么也找不到你。姐姐,伢子让你受苦了。”
  

☆、认姐妹柳少展马脚

  鬼手这一言出得,在场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惊得半晌说不同话来。全场便只听见鬼手一个人在那里哭,杜芙茫然的摇头:“姐姐,姐姐,谁是姐姐,我没有姐姐。”
  鬼手放开了杜芙,替她拂了拂额前的乱发,胡乱抹了下自己满是泪水的脸笑道:“你当然没有姐姐,是伢子找到姐姐了,以后姐姐不会是一个人了,伢子会照顾姐姐的。”
  而后鬼手让人打了水来,给杜芙擦了脸,又要替去收拾蓬乱的头发。
  一众人等都看的是目呆口呆,青姑娘站起身来,说了句:“我来吧!”而后取了水来给杜芙将头发重新洗了起来。小岸也是惊奇无比的问道:“她怎么是你姐姐?”
  鬼手说道:“小时候家里发大水,我跟爹娘姐姐弟弟一起逃荒,后来实在没得吃,爹娘便把姐姐卖了,我那时候也小,只听爹娘说是被卖到了烟花之地,别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从五岁那年找到现在,找了十三年,直到刚才听到她唱的那首小曲才知道是她,那是我们家乡一带的小曲,但最后两句却是我娘加上去的。除了我们自己家的人,别人是不知道的。还有那句,姐姐不走,伢子怎么有得米吃。那也是我姐姐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青姑娘听到这里忍不可忍的冷笑说道:“那么接下去你要说的就是,其实你也不是柳穿,压根也不姓柳了?”
  鬼手转身道:“原本便是如此。”
  青姑娘冷笑道:“姓柳的,咱们是指腹为婚,三岁成亲,三媒六聘,我一样不缺,我不管你怎么胡闹,我都是你的结发妻子,这一点,你改变不了。”
  此言一出,直惊得小岸张峄以及总坛二十名弟兄险些将眼珠子都给掉了出来。这一路之上,鬼手都围着小岸转,说话素无顾及,恨不得在自己头上贴个小岸之夫四个大字来标明自己的身份,而青姑娘一路之上都是冷眼旁观,一幅与己无关的神情,不想她竟然是鬼手的结发妻子。
  就在众人还都愣在那里的时候,张峄突然上前,一拳狠狠的打在鬼手的脸上,在场之人,都是一愣更接一愣,都觉得脑子都快不够使了。
  按说以张峄的武功,跟鬼手天差地别,是无论如何也不该能打到鬼手的。
  不想鬼手却只是平静指着自己别一边的脸说道:“还有这边,可以再来一下。”
  张峄怒不可遏,正要再次出手,却已被小岸硬拉了开去,拖着离开,口中说道:“人家的家事,你掺合个什么劲。”
  张峄怒声吼道:“他的家事,他早已娶妻成亲,干嘛还成天缠着你。”
  小岸脚下不停,一路只管拖着他走,口中说道:“他缠不缠我,又关你什么事!”
  张峄怒道:“他这样作践你,看我不打死他。”
  小岸失笑道:“你是觉得我打不过他,还是怎么的?”
  张峄这才省起小岸武功之高,不但远在自己之上,也在鬼手之上,这才不说什么了。
  小岸只把张峄拉到四下无人的地方,这才低声斥道:“这么毫无顾及,生怕别人看不破我的身份不成。”
  张峄一惊,这才定下心来,不过随后立时说道:“姐姐平时对我关怀倍至,这会我要毫无反应,别人才要怀疑呢!”
  小岸低头一笑道:“几时你也变得这般说秃对瞎的了。”不过心底到底是开心,抚了下张峄的额上的乱发,又给他整了下衣领说道:“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自会处理的。”
  一整个下午,被这个突然出现的杜芙给闹了个鸡飞狗跳,人人不安。原本计划的是打了尖就走的,而今便只得住了下来。一下子要住六七十人,可把这小店给忙了个不轻,不南方不似北方寒冷,凑合一下,也就住了下来。鬼手让人请名医给杜芙看病,青姑娘听了更是气的仰倒,便把自己关到屋子里生闷气。可等大夫来了以后,一见人是杜芙便摇了头,却原来赵三爷早就请遍了崖州的名医为杜芙诊治,要医吃了无数,病情却不见丝毫好转。
  展昭跟着那两个二半吊子杀手一路来至一处家客栈,捉了一个从京城来的管家,一问之下立知是孙正气府里的一个下人,因不满杜芙在杀了自己的独子之后,连逢两赦,便命人买凶前来杀人。于是展昭便把一串三人,一并送入了官府之中,命当地官府将三人送至京中受审,而后展昭又去牢营去见官营,却得知杜芙的保金早已由赵三爷交过,便又去寻赵三爷答谢。
  待见赵三爷,却见对方是一个五短身材,满脸精悍之气的汉子,听了展昭所说来意之后,却说什么也不肯收展昭要还的杜芙的保金。说自己受大恩人之托,要他照看杜芙,而今没有把杜芙照顾好,已是万分不安,那是说什么也不能再收他银子的。
  等展昭回到那家小店的时候,觉出气氛甚是玄妙,一个个都是神情古怪,却又没人告诉他究竟出了什么事。问了店小二杜芙的房间,便去找杜芙,见杜芙早已收拾的焕然一新,鬼手正在那里絮絮叨叨跟她轻声说着话,倒是把展昭给吓了一跳。
  鬼手见他进来,说道:“多谢展少爷了,不过姐姐以后就由我照顾就可以了。”
  展昭甚是意外的问道:“姐姐?”
  鬼手道:“是的,我姐姐,失散了十五年的姐姐。”
  展昭虽觉得不可思议之极,但还是代他们欢喜,说道:“那恭喜你们了。”而后便辞了出去。
  这夜鬼手拉着杜芙说到很晚,虽说杜芙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他说,鬼手还是觉得自己有很多说不完的话要眼她去说。眼见深夜杜芙犯困,鬼手这才省起让她去睡。待杜芙睡熟,鬼手给她盖好被子,这才又出门去寻小岸。
  其实已是月至中天,鬼手轻轻叩门叫道:“小岸,小岸。”
  屋内却没有任何的声响,鬼手当然知道,以小岸的武功,若是真的睡着在叫了这么两声以后,自会醒来,可她不应,足见是并未睡着,只是故意不想理自己罢了。
  于是反过身来,依着那门,低声说道:“小岸,我今天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鬼手取了酒来,一个人坐在那里喝着。一小坛二斤的酒喝完,鬼手尚不尽兴,这次索性取了一坛五斤的来。岂料刚拿来,还未开封,已是被人劈手夺去。
  不必头去看,鬼手也知道是谁,当下也不去抢,只是坐在那里说道:“小岸,我今天高兴,真的,是高兴,很高兴。我找到了姐姐,我找了十三年,今天我终于找到了她。我喜欢你,喜欢了九年,我一直以为你并不在意我,可今天你生气了,那就是说在你心底其实也有那么一点在乎我的是不是?”
  小岸冷冷的说:“我只是来告诉你,明天一早上路,别误了赶路。”
  鬼手一笑道:“没事的,三两天不睡对我来说都是常事,最长的一次,我在运河里半月连劫了十七艘官船,半月都没有合过眼。”
  小岸皱眉道:“你现在是岁数好,再过几年就不行了,也不看看你自己,小小年纪就气血两亏。青姑娘嫁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日后……”
  鬼手一把抓了小岸的手说道:“先不说这些,陪我喝酒好吗?”
  小岸瞧着他瘦削的身子,终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拍开了酒封,给他和自己各倒了一碗。陪他坐在了那里。
  鬼手见了甚是高兴,将那碗酒一气喝干,小岸什么也没说,只是默不做声的把自己碗中的酒也给喝了。
  鬼手开口说道:“我三岁那年,家里发了大水,淹了家园,跟爹娘姐姐弟弟一同去讨荒,路上先是卖了姐姐,我又为了跟宗主,把自己给弄丢了,后来被钱右使的妻子幽云坛主给带到了苏州回去开钱庄,从那以后,我就叫她娘,是她把我给养大的。钱右使本来是姓柳的,苏州柳家,本是苏州的首富,家里世代都开有钱庄。那年为了赈灾,宗主银钱不济,钱右使就让自己的妻子就是我娘,带人回家乡开钱庄,又怕别人信不过,就让娘找一个男孩子带回去。因为我娘当初离开苏州时,身怀六甲人尽皆知。柳氏钱庄的名号一打出去,加上我娘又很会筹钱,当年就为宗主筹到了上千万两的白银。到了苏州之后没过多久,娘又带我去了京城,说是给我完婚,我那时小,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娘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就是。后来才知道是柳家家中昔日的一个世交,一个姓王的富商,他们家和当时手握朝庭大权的刘太后家中还有亲。他们听说柳家又东山再起了,就赶来攀亲续旧。因为娘当日曾跟那家里的人指腹为婚定下了娃娃亲。而那一年也正是宗主把总坛安在了汴京城外的时候。钱右使为了本门里面诸多的生意在京城能够顺利扎根,就依了他们的意思,让我跟那家的小姐,就是青姑娘完婚了。因为双方都太小,是以虽然已经完婚,青姑娘却没有跟我回苏州,而是继续留在了京城的她自己的家中。不过完婚没过多久王家也就出事了,原来他们家不知怎么得罪了皇帝,皇帝早看他们不顺眼了,所在太后死后,皇帝就开始找他们家人的事。最终治了青姑娘爷爷的罪发配到位崖州,还特别下旨,不准她们家的女孩子进宫,也不许皇室跟他们结亲。”
  小岸听到这里,倒抽了一口冷气道:“王蒙正?!”
  鬼手点头:“就是王蒙正家,他是青姑娘的爷爷。”
  小岸又倒了两碗酒,鬼手与小岸各自将酒给喝了。
  鬼手喝罢了这碗酒,说道:“其实就凭当年,柳家败落时,我娘拖着六甲之身去京城找他们,他们避而不见,反让家丁羞辱我娘的这件事上,在王家出事后,只要一纸休书就能解决掉这个麻烦的,不过钱右使说王家必竟根深叶茂,而就是虎倒余威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如柳家在苏州一般,因而没让我写休书。后来王家又入了无间道,就更没法再冷不丁的去提这件事情了,所以就一直拖到了现在。虽说一直以来,无论是在苏州还是在京城我都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眠花宿柳,每天都换一个姑娘,我这么做故然是为了找姐姐,另一个目的也想让王家自己提出仳离,毕竟而今也与王家做了同门,可王家对这件事就是只字不提。当我从宗主那里,知道了你就是当年那个给我送水的人,就更是急于要与青姑娘摆脱关系。因此此次前往苗疆,我故意带上青姑娘,我就是要她看到,我喜欢的根本不是她,而是你。如果一直以来,是王家不准她仳离,那么现在我把她给带出来,就可以由她自己做主了。可没想到,她还是一直都一言不发,直到今天她才突然发作了起来,不过也好,估计明天好就会给我留下一纸休书把我给休了,到那时,我就自由了,可以娶你了。”
  小岸又倒了两碗酒,神情自若的说:“我从没想过要嫁给你,因而,你是不是自由跟我没关系!”
  鬼手歪着着想了一下,说道:“也是,不过就算朋友一场,我自由了,你也该为我庆贺一下吧。”
  小岸一笑道:“那就干!”
  二人就这样,你一碗我一碗,也没菜下酒,边聊边喝,最后直把那坛五斤的酒给喝了个精光。
  鬼手说话大着舌头,东拉西扯的说个不停。
  连小岸都觉得自己脑中突突乱跳,却不敢开口,唯恐一个不停意就露了马脚,十五年的卧底生涯,让她深知,一句话说错就有可能要危及生命掉脑袋。就趴在桌子上不让自己开口。
  鬼手却以为她睡着了,当下解了自己的披风给她盖上,而后也爬在桌子上去睡了。
  一脸铁青的青姑娘站在楼上的房内,一言不发的看着厅中的两人的一切喝酒的情景。
  同样没睡的还有张峄,看着和鬼手一同醉倒在厅中姐姐张峄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姐姐说这件事不要自己管,她自己会处理的,可是,姐姐,你就是这样处理的?但终究他没有去把姐姐给弄到屋里来睡,因为夜静店小,距离又近,而小岸和鬼手的声音又不曾刻间的压低,所以鬼手把他们的话也都给听了去。他也是平生第一次知道了这个时刻都像利剑一样发着凌利的寒光的汉子,内心竟也有着这许多的不如意,再者他也无法预料下一刻会不会有一些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如果因为自己的出去说不定会改变些什么。
  但事实上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第二天的一早在鬼手的喷嚏声中开始的,他因为喝了酒,再加上夜晚厅中太凉,而他又把身上的披风给了小岸,所以他成功的受了凉。
  之后小岸就也醒了,因为她就紧畏在鬼手身边睡的,鬼手这一个喷嚏自然把她也给惊醒了。晃了晃还在发痛的脑袋,回想昨晚的情景,有印象,但有些模糊并不太清楚,于是向鬼手问道:“昨晚我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鬼手的酒量远比小岸要大,这时脑子正转的飞快,听小岸问了这么傻乎乎的问题立时说道:“除了答应嫁给我以外,别的没有什么了。”
  小岸听了骂道:“我脑子又没被你踢过,怎么会说这样的浑话。”说罢起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大声吩咐道:“今天吃了早饭后,一早上路!”再走两步觉出身上不对来,一看,原来除了自己的那一件披风之外,外面还罩了一件披风,却是鬼手的。当下一把扯了下来,掷向了他,骂道:“给你的臭衣服!”而后转身回了房中。
  鬼手接了披风,打着喷嚏去了苏州分坛众人歇息的大通房中,指着一众人等的鼻子骂道:“你们这些个没良心,就让我在大厅里冻了一夜?!你们却都躲在这里睡大觉。”
  众人纷纷嘟嚷:“给你闹得哪还睡的着啊,一夜里防着这个,怕着那个的,再说小岸姑娘挨得你那么近,都快钻你怀里去了,把你给弄回来,你乐意吗?”
  鬼手想起方才醒来的情景,的确是紧挨着小岸在那里睡的,唇边划过一抹笑容,而后说道:“总有你们说的,快去吃饭了。”
  众人匆匆吃了饭便上路了,虽说多了一个杜芙,但她一路上乖乖的并不多话,倒也没出什么太大的状况。除了鬼手时不时的阵阵咳嗽。一切就和往日没什么分别了。
  到了中午一行人匆匆打尖之后,青姑娘让一个苏州分坛的人把一罐子熬好的荡药给鬼手送了过来。
  鬼手看着那碗荡药一脸的愁眉苦脸,难以下咽。
  青姑娘走来冷冷的说:“怎么?怕有毒?”
  鬼手心说:有毒倒是好了,有绿灵在,真可谓百毒不惧,可最怕的就是这碗它就只是一碗寻常治受了风寒的荡药。可手中还是捞了那碗荡药喝了下去。
  打过尖之后,一众人等便开始按排船只回京,码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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