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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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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看她愤怒的眼神,整颗心都在颤抖,你可以恨我,但你不能死。他指着花千骨,厉声吼道:“她若出事,你们都得陪葬!”
  此话一出,高下立判,两个婆子哪敢违背,必须立刻取出胎儿才能保住她的命。
  “白子画,你好……”花千骨趴在床边弓起身子颤抖地指着他,眼中燃烧着的憎恨像要将他吞没。
  受不了那恨毒了的眼睛,伸出双手想要抱她却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咚地一声,奄奄垂绝的花千骨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床畔,乌发洒了一地,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如同死人一般。
  “小骨……”无意识地脱口而出,只觉得自己的生命也在随她而去。白子画惊惧哀恸,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大量的仙力灌进她的体内,大口的呼吸止不住那摧心剖肝之痛,“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幽若与站在屋外的笙箫默还沉浸在混沌中,仿佛被钉在原地,小骨?是花千骨吗?
  司音神女颓然地闭了闭眼,他想起来了,他竟然还是想起来了……
  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必需趁着混乱分开他们。强烈地金光袭来,白子画晕倒在花千骨身旁,拽住她的手难以分开。

☆、合婚庚帖

  被司音神女的法力唤醒,敛魂石又重新回到花千骨的脖子上,若再不给她,她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冰晶和幽若都陪在她身边,白子画想起后,花千骨被敛去的容貌与覆盖在长留山上的白雾也渐渐消散。记忆仿佛只是沉睡了一个季节,但季节里的喜怒哀愁却深深地刻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师父,你说句话吧,看一看幽若也好……”
  花千骨自从醒来后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连一滴泪也没有。曾经天真的以为他还会再想起自己,现在才知道是多么的可笑。
  脑中嗡嗡作响,无数的声音在耳边划过唯独没有婴儿的哭声。
  你怎么能那么残忍,那也是你的孩子啊!
  她终于还是失去了一切,没有他,也没有孩子,如当初一样,孑然一身。更讽刺的是,他和司音神女有了他们的孩子,多么完满的一家啊,由来只有新人笑,谁能听得旧人哭。她,本来就是被他救回来的,现在就还给他好了。
  幽若在一边悔恨得不得了,都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那些时候她还把她当侍女使唤。师父的脸色比床单还白,漂亮的眼眸暗淡无光,只剩一口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掉。
  “师父,你想想尊上吧,他……”
  “你出去。”花千骨打断她的话,她不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他连宝宝的最后一面都不让她见,那是她怀胎十月全部的希望啊!他可以不认他,可那是她的命呀。
  “师父,我……”
  “出去……”
  花千骨已说不出多余的话,只那几个字,便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冰晶在幽若面前晃了晃道:“还是先出去吧,等她好点再来。”
  幽若无奈地被冰晶拽了出去。站在门外的笙箫默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们晚点再来,先去看看师兄吧。”
  冰晶见他们走远,浮在花千骨身边,故意道:“主人准备怎么办?要不要去看看白子画?”
  她默默地摇了摇头,若不是自己任性地想知道一个答案,她也许就不会失去宝宝。为什么要知道答案?为什么不肯死心,难道他给的伤痛还不够明显吗?手在床榻上寻找,摸到那枝桃花簪,干枯的眼眶湿润起来,她连杀了自己的力气都没有。
  “冰晶,我不想待在这了。”
  冰晶总算松了口气,那么久的费尽心力、苦苦煎熬,她终于还是亲口说出来了,说出来就好,我们离开这儿。
  “主人,我们回家去吧。”
  “回家?”花千骨凄惨地笑了笑,我还有家吗?“我连走出去的力气都没有……”
  “主人,您墟鼎中的庚帖,它能带我们回家。”
  花千骨吃力地趴在床榻上,那本大红色的合婚庚帖她早就忘记了,难道冥冥中注定是要助她离开的吗?那个,到底是什么?
  用尽全力打开墟鼎,庚帖与鹤鸣浮在空中。手抖得如风中的残叶,她还是握住鹤鸣,那也是他送她的佩剑。铮铮作响的鹤鸣在她手中鸣叫起来,仿佛知道主人的心思极力地想挽回。
  花千骨觉得自己已很难控住它了,放在一边与桃花簪一起,又扯下脖子上的敛魂石,这一动若不是冰晶托住她,她又要昏死过去了。
  “快打开庚帖,主人就不会那么难受了。”神识就要离开肉体了,落在床下的庚帖被她轻轻掀开,柔和的金光笼罩了全身,那寒冷刺骨的冰凉正一点点的消散,她大半个身子垂在外面,长发如瀑,金色的字熠熠生光,迦然、水水……

☆、蓦然回首

  前尘往事在梦中不断地回放,她的泪水、凄厉的惨叫、痛恨的眼神、还有满室的鲜血,那牢牢困住他的金色光晕,将近在咫尺的她与自己生生分离。心痛得无法呼吸,白子画竭尽全力地挣扎,强大的仙力蓬勃而出,撞碎了绝情殿的屋瓦结界,直击九霄云外,整个长留山都为之一震。司音神女被反噬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师兄!”
  “尊上!”
  赶来的两人被此景象怔住,幽若瞥见嘴角还挂着血的司音神女,气不打一处来,拔剑就要杀她。
  “小骨,小骨……”白子画推开他们,他要去找她,失去了孩子她该有多伤心,这是他们的骨肉啊!
  “师兄。”笙箫默一把拉住他,摇了摇头,还是不要去了,“千骨可能有些误会你。”
  误会?他心头一冷,随即明了,让她误会好了,只要她在身边,他可以慢慢解释。
  甩开笙箫默,疾风般掠进殿中,除了依旧未消的血腥味外,她已不知去向。
  心口一窒,她走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个孩子几乎要了她的命,还有绝情殿层层的结界,她逃不掉的!白子画也不知道这自信从哪里来,总之,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身体却像被抽干了力气,跌坐在床上。
  榻上的余温还在,还有她的长发缠绕在枕上,手指依依不舍地抚摸着,就像在抚摸她的脸。枕边两点血红是他送她的桃花簪,一旁是被她拽下的敛魂石和鹤鸣。
  她不要自己了,她竟把他送她的东西都扔下了!簪子上还沾着她的血,胜过珊瑚心的红。那晚她挺着肚子吃力地蹲下身捡起了这枚簪子,昏倒在床边时掌心里全是血。
  眼角有泪滑落,痛得他弯下腰紧紧地握在手中,当时他说了什么啊……
  可是小骨,你说过的啊,你再也不会离开师父的!大脑像被抽空一般,愤怒充斥着每一点细胞,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舍下他!
  那好久没痛过的心又如撕裂般地翻搅着,悲恨交加下,横霜出鞘,白子画拦下正准备逃走的司音神女。
  “你把她弄哪去了?”冰刀雪剑般地冷酷无情,剑锋遥指,就算她是神,他也会杀了她。
  司音神女被他凶神恶煞地模样惊了魂,随即轻笑道:“自然是去她该去的地方。”
  剑锋又近了一分:“不说我就杀了你。”
  司音神女大笑起来:“白子画,你我好歹夫妻一场,你就那么绝情吗?”
  “你我根本没任何关系!”
  “你忘记了?那日大雨,你将我压入床榻……”司音神女的话还刺激到了随后赶来的幽若和笙箫默。两人不禁乍舌,尊上好奔放啊,面对美色果然无法自持,也对,任谁也无法拒绝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
  “闭嘴!”白子画打断她,“当日我就该杀了你!”
  “可惜啊,你中了春毒自身难保,哪有力气杀我?”司音神女冷笑着,秀美一转,不甘地道,“我哪里比不上花千骨,都这样了你还不肯要我?难不成你真是坐怀不乱柳下惠?”
  她见白子画沉默不语,淡漠得眼神中完全没有自己,妒忌之心突起,讥笑地看着他:“咱俩在床上打的热闹,可看在花千骨眼里,啧啧,帷幔飘荡,呻吟不止,可是香艳得不得了,激情四射啊,哈哈!”
  白子画脸色煞白,拿剑的手都在发抖。
  司音神女说得兴起,誓要一洗前耻:“那天白日我就跟她说了,我有了你的孩子,而她肚子里的就是个没人要的私生子!她哭得可伤心了,真是我见犹怜……”
  话音未落,白子画的剑裹夹着寒霜狠狠地朝她劈下,清光白影,招招狠毒,剑光挟雨伴雪,剑气万马奔腾,根本无从闪躲。
  司音神女没想到一个仙的法力如此之强,她本就虚弱,如今气血更是被冲破多处。为了救他,妖神之力也被封住,再这样下去,她就要死在他剑下了。
  “白子画我还救过你的命!你是要杀了你的救命恩人吗!”她奋力呼喊,趁他剑锋一顿,狼狈地滚在桃花树下,刚想逃走又被他追上,抵在喉间的剑尖割破了她细腻的肌肤。
  司音神女想去拿舒云珠,无奈动弹不得,不想死也不想求饶,只得道:“要不是我解了你的噬心之痛,今日你会如此威风?”
  随后赶来的笙箫默不平道:“师兄功力本就在你之上,与你有何相干!”
  “好,好!”司音神女冷笑道,“就算如此,这也是花千骨求我的,也是她给你灌下的忘川水,这都是她咎由自取,你现在要杀我,凭什么!”
  “只是忘川水吗?”他去过冥界,除了忘川水还有其他的东西在他体内。她害得自己忘了小骨,害得小骨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抚养他们的孩子,想起那时她没了敛魂石续精养魄,腹中的仙胎又大量吸取着她的营养,就是这样还要为他洗衣做饭,更要受他羞辱,白子画突然心中凄苦悲凉,到底该恨谁!
  司音神女看着他忽变的脸色,那种深入骨髓的哀伤,他难道只给花千骨吗?
  “子画,其实我也是爱你的,你忘了她吧,她不会回来了。”
  “她去哪了?”神色间的痛心切骨又怅然若失,他失去了他最珍爱的宝贝。
  是不是该让他死心?这样他就能彻底放弃了,或许他有一天还会爱上自己。
  司音神女叹息道:“上神迦然千万年前就与她有婚约,她现在只是回家去了。”
  喉间咸腥翻涌,白子画身形晃了晃,嘶哑地低吼道:“小骨的家在这里!”他不容许任何人带走她,她只能是他,生生世世只能是他的!
  “师兄,你冷静点!”笙箫默看出他眼里的疯狂,每次遇到花千骨的事他就完全失控,其实失忆时的他也挺好,虽然淡漠难以亲近但至少可以正常点,不过他们俩人若能和好也不错,师兄就是平易近人又温润如玉,世间第一的美男子。
  “带我去,不然就杀了你!”剑尖又深了一分。
  “好。”司音神女很爽快地答应了。
  “师兄,有诈。”笙箫默拉住他,担心地道。
  即使有诈又如何,他一定要把她带回来!

☆、冰晶世界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灰蒙蒙的雾气下鬼影叠叠。那世间最强大的风雪能将任何东西都霎时埋葬。花千骨长发飘散,灰色的裙裾在风中轻扬,她产后只剩了一口气,若不是这本合婚庚帖的金色结界护住她的心脉,给予她前所未有的力量,她根本直不起身体也走不动路。
  积雪厚达几万尺,上面被厚厚的冰层覆盖,她感觉不到冷,但总绕在眼前的迷雾让她有些厌烦。
  “冰晶,这是北海吗?”
  “主人,你想起来啦?!”
  我应该想起来吗?她觉得好奇怪,之所以知道这里,是因为以前师父看书时,她曾瞄到一眼,便记住了这个名字。
  看她呆呆的神情哪像想起来的样子,冰晶叹息道:“几百年前,神界才迁来这里,这灰色的雾气是我们设下的结界。”
  “哦。”花千骨只是应了一声,司音神女说自己前世是神界的司水神女,现在回到这里,也算是回家了吧,只是庚帖上的迦然是谁?那个水水,难道是自己吗?
  地动山摇地从灰色迷雾中奔来一物,席卷而来的风雪在花千骨面前堆成了一座小山,若不是金色结界,她就要被埋进去了。
  “洡淲犼,你用不着那么激动吧!”冰晶被溅了一声的雪,颇为不满。
  花千骨瞪大眼睛看着面前长相奇丑,威武凶猛的怪兽,非但没被惊吓到反而觉得那和煦的眼神对自己充满深深的依恋。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它的脑袋,可是这家伙太高大了,她只能摸到它的小肚子。
  洡淲犼低吼一声,缩了缩身子,怕她误会,抬起前爪轻轻拍了拍她手背。
  花千骨笑道:“原来你怕痒啊。”她觉得它可爱极了,有点像哼唧。
  “司水神女,你终于回来了。”洡淲犼慢慢地靠近她,直起身体,用两只前爪将她温柔地圈进怀里。
  花千骨站在它的后爪上,掂着脚尖轻柔爱抚,也许是被它所打动,莞尔道:“嗯,回来了。”
  洡淲犼仰天一笑,它的司水神女在冰雪中是最美的女人,是令天地万物都失色的绝代风华。
  将她轻轻地放在背上,灰蒙蒙地雾气像是尘封已久的铁门缓缓打开,花千骨见到了那幅壮观的景象,漫天飞雪的白色世界中,大大小小的冰蓝色晶体或垂悬半空,或立在雪中,或藏于冰下,数量何其多,绵延无尽头。纯净的白与天河般的蓝交相辉映,敛去六界缤纷多彩,爱与恨,仇与怨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她简直目瞪口呆,坐在洡淲犼身上随意碰了碰一块冰蓝色晶体,竟真的和冰晶一模一样,只是不像它那么活泼。
  “主人。”冰晶浮在她身边解释道,“那些大的都是沉睡中的众神,这些小的是上神的碎片。”
  “嗯?有区别吗?”花千骨觉得奇怪,看上去除了体积不同,其他都一样啊。
  “当然有区别啦,在妖神之劫中,上神们遭受了最大的惩罚,以神力而言,越是强的越是毁灭成许多碎片,而这些碎片都在一点点地等待着重聚。”
  花千骨想起冰晶也是块碎片,便道:“那你也是上神的碎片?”
  冰晶颇为骄傲地道:“当然,我是迦然上神的碎片。”
  “迦然……”花千骨点了点头,他原来是位上神。
  冰晶继续道:“迦然上神是主神之子,不仅英俊潇洒、温文尔雅,而且神力无边,与主人是天生一对,地配的一双。若不是妖神之劫作乱,您与迦然上神早已成亲了,说不定现在都儿女成群了。”
  花千骨低下头,黯然神伤,她刚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还是自己的夫君下的命令。难道他有了自己的孩子,就要对她的孩子痛下毒手吗?
  曾视若珍宝,今弃如敝履,当真如此,他还不如再杀她一次。
  心里悲苦,眼见又要堕下泪来。冰晶看得难受:“主人,您恨白子画吗?”
  沉吟半晌,花千骨摇了摇头,她并不恨他,仔细想来当时他那么做或许是想保她的命,可是从失去他的那天起,她才意识到自己的生命早就在倒计时了,若不是这个孩子,她已死了。
  “那您还爱他吗?”冰晶想要听她说,虽然它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执着那个答案。
  爱?花千骨沉默不语,她爱了他两世,可惜啊,也许他们之间注定只能相忘。
  花千骨哪里知道自己的沉默让白子画心如刀割,他逼迫司音神女用舒云珠一路观微,此刻她竟对自己无恨也无爱了吗?
  绝情水的伤疤深入骨髓的痛,扣住她的手都在发抖。司音神女见此情景心有不忍想收了舒云珠,却被他阻止。一路上,白子画意识到一个问题,按住左臂让他痛得快要失去所有知觉的伤疤,道:“是你们设计让小骨离开我,是那个迦然要带走她。”
  司音神女沉默半晌道:“是。迦然说,要让她心甘情愿地回来。”
  心甘情愿吗?他伤了她的心,她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她回去了。可是,可是自己才是她的夫君啊!她怎么能这样抛下自己,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发亮的天空中雪花飘飘,如精灵飞舞穿梭在冰蓝色的晶体之间,圣洁而宁静。
  洡淲犼驼着她奔到一块被大大小小的碎片包围着的巨大的冰晶面前,轻轻地将她抱下来。每一块碎片都像一面面镜子,映出这一人一兽。
  花千骨从未见过如此美妙的场景,她好奇地穿梭在期间,手指在每块冰晶上划过,就像置身在迷宫中一样。
  “姐姐。”
  “小月,你怎么在这?”
  南弦月微笑道:“我在这等了姐姐好久。”
  花千骨茫然道:“你等我?”
  他点点头,笑意更浓:“我也是迦然上神的一块碎片,千万年前用于在虚洞中封印司音神女身上的妖神之力。姐姐解开封印后,我就一直在等着姐姐。”
  花千骨不知所措地迷茫起来,那好奇之心也消了大半,怎么所有的人都在等着自己?这就像一个巧心布下的局。她看着南弦月朝她缓缓走来,竟吓得连连后退。
  “水水,别怕。”
  温柔地声音像是要穿透灵魂,无形地力量托住她的腰,止住花千骨后退的脚步。她深吸一口气,平复着万分紧张的心情。
  “水水,我是迦然啊。”
  那声音越发温柔,从四面八方将她包围,花千骨大着胆子道:“是在跟我说话吗?”
  那声音里有明显的笑意:“当然,我的水水。”
  “我,我不是……”花千骨想拒绝他,可哽在喉咙里却说不出口。
  “水水,能告诉我为什么回来吗?”
  为什么?花千骨只是微微一想,便感觉痛入心扉,他厌恶憎恨她,他与其他女人的床榻交欢,他下令取出她的孩子,他甚至都不愿看她一眼……
  即便有金光结界护着,花千骨仍站立不稳,摔在地上,下身的痛更是突如其来,眼泪汪汪地抚在小腹上:“他不要我们了。”
  “我没有!”舒云珠旁的白子画竟失控地吼了出来,眼眶红的要滴出血。她怎么会这样想他,他哪里不要她了,她是他的命啊。
  冰雪间只剩下花千骨的低泣,那令人心碎的画面让洡淲犼都为之动容,展臂将她搂在怀中,低首簇弄安慰着她。
  那声音沉默良久,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水水过来,以后再也没人让你伤心了。”
  不要过去,不要去他那里!白子画的心都在剧烈地颤动着,他和司音神女已经赶到北海,但漫天风雪中,即使灰色的结界已经打开,这几千万里的广阔辽源,他感知不到一丝她的气息。
  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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