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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重生]一更风雪两世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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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投资嘛。”周钰湿漉漉的爪子搭上顾停云的肩膀,“等我成名了买辆宾利还你行吧?你赚大发了。”
顾停云憋笑,从厨房里探出个头:“阿宵,你这朋友真这么仗义?”
喻宵坐在沙发上枕着自己的手臂,懒洋洋地说了一句:“他就是这么仗义。”
顾停云回头,对上周钰一双自信满满的眼睛。
“周兄,这件事我们日后再说,日后……”顾停云干咳了几声,然后试图转移话题,“对了,周兄平时看些什么书?”
“我上学的时候喜欢看推理,现在也还喜欢。”周钰边说边把洗完的碗筷收拾好,然后指了指客厅里的喻宵,“那时候在宿舍里,我看推理,他看琼瑶。”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鬼节0v0真想来几个怪谈消消暑~



第12章 静水流深(二)
喻宵听到周钰的话,立刻对着厨房里的另一个人辩解:“我没……我不看琼瑶。”
周钰甩了甩手上的水,走出厨房:“不看琼瑶能有那种气质?”
喻宵不搭理他,干脆靠着沙发开始闭目养神。
顾停云也从厨房里走出来,拿着块抹布准备抹桌子。他看周钰满脸都写着“无聊”两个字,料想他跟喻宵的谈话是无法再展开了。
他有些于心不忍,便对着喻宵说了句:“阿宵,进我房间拿本书让周钰随便翻翻吧,最上面那一排里面你挑一本。”
喻宵“嗯”了一声,然后站起来走向顾停云的房间。
顾停云的房间不大,进门左手边是一个灰色的布衣柜,正对着房门的是顾停云的书桌。桌上摆着顾停云的电脑、一个台灯和几本文摘,一盆仙人掌静静地坐在桌角。
顾停云的书架是跟书桌连在一起的,是干净的原木色,占据了半面墙。书架分成五个格子,书都被顾停云一一归类好,放满了四个格子。第五个格子是顾停云专门腾出来放戏剧碟片的,喻宵一眼扫过去,戏剧的名字他多数都听说过,内容却一点都不了解。
剩下的家具就是一张床头靠着西边墙壁的单人床。床头上挂着一幅墨梅,枝干虬曲,风骨清逸。
上书陆放翁梅花绝句一首,字体清峻瘦劲,落款是“明昱”二字。
喻宵在书架最上面一格挑了一本藏蓝色封皮的书,然后走出了房间。

周钰盘腿坐在沙发上,边翻书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跟顾停云聊天。七点整,三个人并排坐着,看新闻联播。
主持人在演播室收拾东西的画面跳转成广告,广告又跳转成焦点访谈。时间不断流逝,窗外夜色已经深浓。
九点多的时候,周钰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都没看就把手机递给了喻宵,交代道:“就说我家楼上在装修,太吵,我就跑来你家休息了,现在正躺在床上头痛欲裂呢。”
“真能编。”喻宵向他竖了竖大拇指,然后接起了电话,“喂?”
“你是谁?”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虚浮。
“我是周钰的朋友,他现在在我这儿。”
“你……是谁?他怎么会在、在你那里?”
喻宵觉得这个人大概喝得差不多了。他用眼神告诉周钰情况不太对,周钰却只是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他家楼上装修,他嫌吵,就来我这儿躺着了,说头疼得很。”
“他、他家楼上不在装修,胡说,楼上……楼上安静着呢。”那人打了个嗝,声音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告诉我,姓周的在哪儿!”
一声吼叫震得喻宵耳朵疼。他把手机拿远一点,那边又嚎了一声:“姓周的混蛋在哪儿!”
周钰听到声音之后一下子变了脸色。他把手机从喻宵手里拿过来,然后有些忐忑地唤了一声:“小唐?”
那边立马气急败坏地吼开了:“老子就在你家里,屁大的声音都没有,你他妈的告诉老子楼上在他妈的装修?!”
“你在那儿等着啊,我马上回来。”
“你他妈不头疼呢吗?!你还能动弹?”
“不动弹我头更疼……”周钰觉得他的脑壳真的开始疼了。
“你就死你朋友那儿吧!我死你家里边儿!大家一起死!”被周钰唤作“小唐”的那位已经初号机暴走了。
“你呆着别动,冷静,冷静。千万别动啊。”周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想这家伙到底喝了多少酒。
“我@#¥%&%……”
那边挂了电话。周钰说了一句“要出大事”,拿起外衣就往门口冲,接着屋子里的两个人都听到一串急急忙忙的脚步声,然后是一声重重的撞击声,之后又是脚步声。
顾停云愣愣地看着喻宵,后者一摊手,淡淡地说了一句:“有些事,叫做不关我事。”
“但是事情好像很严重的样子?”顾停云试探着问了一句,猜想再过多久,喻宵会从沙发上站起来。
喻宵换了几个台,目光在综艺节目在停留片刻,然后放下了遥控器。
“我去看看。”
穿外套,换鞋,拧开门锁,出门,整个动作过程一气呵成。

喻宵离开没过多久,顾停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看到来电人是温迟,顾停云就预感到袁千秋八成又作了一手好死。
当真是多事之秋。
他叹了口气,接起电话。
“小迟?”
“阿云,我奶奶……走了。”
顾停云一下子坐直,把手机换到另一边:“你慢慢讲,怎么回事?”
“起夜回来在楼梯上一脚踩空,就……”
顾停云从温迟的声音里听不出他的情绪,于是他自己心里的不安又加重了几分。
应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他记忆里明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怎么、怎么会……”
短短的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
那边没有说话。顾停云用力揉了几下头发,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必须保持冷静。
“你现在在赶回去吗?”
“葬礼已经结束了,我现在在回N市的火车上。”温迟缓缓说道,“估计要半夜才到。”
温迟的语调依旧平静,顾停云却怎么也压不下内心波动的情绪。
“为什么不明天白天再出发?”
“再在家里呆下去……我觉得我可能会受不了。”温迟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过了11点就不能进去学校了,所以我想,能不能在你那里睡一晚上?”
顾停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你来,我等你。”
挂了电话,顾停云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他早就应该意识到了,回到三年前再活一次,并不代表把先前走过的路原原本本再走一遍。命运是一个巨大的齿轮,他这一个小小的零件如果改变了安装的位置,身边的人的命运也会随之改变。
然而,别人的命运,并不只因为他一个人而改变。
命运环环相扣,变幻莫测。他把这个人留下,也许下一秒就要与另外一个人离别。每一个“下一秒”,都有无数种可能性。
即便是一个小小的环节与原定的运行轨迹出现了偏差,每个人的命运也会发生巨大的转变。亚马逊丛林的蝴蝶扇一扇翅膀,都能引起大西洋的海啸。
那么明白的道理,为什么他到现在才认识到呢?

温迟到N市的时候是十一点一刻。洗完澡以后,他回到顾停云的房间,然后在他的身边坐下。
“阿云,我很难过。”
“我明白。”顾停云伸手抱住温迟,轻轻拍着他的背,“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吧。”
“没有……特别多想说的。”温迟把头搁在顾停云的肩膀上,声音听起来满是疲惫,“我小时候跟我奶奶很亲,她对我非常好,我长大之后却很少回去看她。就是这些,没别的了。”
顾停云拥抱着温迟,就像是拥抱着那个刚刚失去父亲的自己。
温迟仍旧平静,他自己却开始害怕。他真怕即使自己得到了再来一次的机会,也保护不了他上一次没来得及保护的人,怕一切还是来不及。
温迟感觉到顾停云在发抖。他不知道顾停云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他的悲伤从何而来,却隐约觉得他在担心着一些事情的发生。
窗外无月,夜色如缸中被倾倒出来的墨汁,铺天盖地般地翻滚。
“阿云,别怕。”温迟回抱住顾停云,在他的耳边柔声说道,“别怕,该在的会在。”
别怕。别担心。对他说,也说给自己听。
生命无常,无常却也如常。
夜已深了,城市也沉入梦境。顾停云听着窗外的雨声,忽然悲从中来。






第13章 静水流深(三)
温迟是袁千秋的表弟,比他要小5岁。顾停云是在第一次被袁千秋拉去他家做客的时候见到的温迟。
高中毕业后,顾停云跟袁千秋也常有往来,学校离得近,两个人没事就互相串串门,寒暑假回家也常一起打篮球。
他们打球的时候,每次温迟都坐在一边静静地看,一场球赛结束后,就给两个人递毛巾和冰水。
温迟小时候很黏袁千秋,初中之后就变得越来越亲近顾停云,随袁千秋叫他“阿云”,顾停云也一直拿他当弟弟。温迟现在在顾停云任教的师大念书,俩人也算是校友。

时间已接近零点,温迟在回N市的路上拖了一身的倦意,现在不得不休息了。顾停云把自己的房间让给温迟,从衣柜里抱了条被子出来,打算在沙发上将就一夜。
他把被子在沙发上铺开,人刚要钻进去的时候,喻宵回来了。
喻宵不解地看着一只脚踩在沙发上的顾停云,开口问道:“怎么睡这儿?”
顾停云把脚收回来,站在沙发前,两只手也不知道要往哪里放:“朋友的表弟刚刚从老家回来这里,时间太晚,学校不开门,我就让他在这里睡一晚上,现在在我房间躺着呢。”
“天冷,睡沙发容易感冒。”喻宵用大拇指往自己的房间的方向指了指,“进来睡,反正是双人床,躺得下。”
顾停云光是傻愣愣地盯着喻宵,站在原地没动弹。喻宵见他一副灵魂出了窍的样子,只好走过来抱起他的被子,往自己的房间送。再回到客厅的时候,顾停云已经绕到了沙发的背后,面对着喻宵,两只手往后撑在沙发靠背上,欲言又止的样子。
“回神了吗?”喻宵在顾停云的眼前晃了几下自己的手。
顾停云嘴巴一开一阖,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话来:“咳,给你添麻烦了。”
“这个月的晚饭都是你做的,只是把床借你躺一晚上而已,远不够还我欠你的人情。”语毕,喻宵轻轻拍了一下顾停云的肩膀,“进来吧。”
顾停云跟着喻宵走进了他的房间。喻宵把顾停云的枕头和被子放在了床靠里的一侧,让他先躺下。他抱着一叠衣服去洗澡,出去的时候把房间的灯和客厅的灯都一并关上了。

回来的时候,顾停云正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看起来应该是睡着了。喻宵在他的身侧静静地躺下,自己的后背抵上他的后背。他闭上眼睛,与雨声一样越来越清晰的,是顾停云一拍一拍的心跳声。
喻宵闻到顾停云身上沐浴露的清香,没来由地觉得一阵心安,是长途跋涉后终于站到家门口,看到里面亮着一盏灯时的那种心安。没多久他就睡了过去。
顾停云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很轻地唤了一声“阿宵”。见喻宵没有反应,他就悄悄地蹭过去一点,伸手抚上他的脸颊,然后手慢慢往下移,手指点上他柔软的唇。顾停云觉得有一股微弱的电流钻进他的食指尖,通过指节,顺着筋脉,慢慢地流窜到全身。
他用另一只手把自己的身子撑起来一点,然后朝着喻宵俯下脸庞,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
顾停云钻回自己的被窝里面,就这样睁着眼睛,看着喻宵的背安稳地起伏着,脑海里有个声音在说:“该在的会在,该走的要走。”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的眼皮才不听话地压下来,意识变得模糊。
半梦半醒之间,喻宵仿佛听到有人凑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如果哪天他们都不得不走……你得留下,你别走。”
那夜梦到了什么,他全部都记不清了。他只记得有个人跟他说,你别走。不知疲倦地,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他也不厌烦,就这样听了好几遍,很认命地。

窗外已经明亮一片。喻宵醒来的时候,顾停云还闭着眼睛,睡得很熟的样子。
喻宵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出了房间,看到顾停云的房门敞开着。借宿的人已经走了,床上只有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
喻宵还在洗手间里,顾停云就抱着自己的被子从房间里出来了。他看到餐桌上放着两人份的早餐,知道温迟早就起床,下楼给他跟喻宵买了早饭然后去学校去了。
碗垫下面压着一张字条,写着“热一热再吃”。顾停云把字条放进自己的睡衣口袋里,然后拎着放早餐的袋子进了厨房。

周五送交了成片,这个星期也没有接到杂志的摄影工作,于是喻宵终于迎来了一个空闲的周末。吃完午饭之后,他坐在房间里看了会儿书。保持低头的姿势久了,后颈有些酸疼。读完半本书后,他打算到客厅里活动一下。
顾停云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一听到身后的动静,就把头转了过来。
“出门?”
“没,脖子酸,就站起来走走。”喻宵伸了个懒腰,然后问道,“你呢,今天不出门吗?”
“等电影完了我就出去。同事送了我两张票,一会儿去听戏。”
喻宵挑了挑眉:“多了一张票?”
顾停云隐约觉察出喻宵话里的意思,就试探着问了一句:“是啊,怎么?”
喻宵直截了当地回答道:“我跟你去听。”
顾停云愣了愣:“我以为你不听戏。”
记忆里喻宵没跟他去听过戏,也没对他书架上的那些碟片表现过兴趣。
“下午也没别的事要做。”喻宵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看你爱听得很,想着也去听听看吧。”
顾停云的嘴角弯起来:“好啊。”
愉快地应了一声,他就关掉了电视机,快步走进房间去拿那两张票。

喻宵大学学的是新闻,刚毕业那几年做的是自由摄影师,到N市以后就留在了电视台新闻部工作。他跟电视台签了三年的约,这是他唯一一次留在一个城市长期工作。
他对N市颇有好感。城市沿海,空气清新,气候温和。城区绿化规划得极好,夏日风一吹就是一片片的绿浪。交通不算拥堵,白日里生气勃勃,夜晚繁华而不喧闹。基础设施齐全,旅游景点颇多,古街保存得完好,展馆会定期举办美术作品展览活动或是明清玉器拍卖会之类。博物馆里的藏品也相当有看头,若偷得浮生半日闲,在里头一泡一个下午也是常有的事。
有历史的厚重感以及温和的脾性,这儿的气息让他心安。

此时矗立在他跟顾停云面前的就是一座民国风的剧院,已经有80多年的历史,水磨石的地面搭配上中式纹样的墙体,显得古典而大气,是老城南人谈情说爱的最理想场所之一。
这场听的是《牡丹亭》。顾停云和喻宵进放映厅的时候,已经有一半的位置坐上了人。找到票上写的座位坐下,两个人也没再说话,只是等。
等着等着,灯光暗下去,演员上场。
没听过戏,喻宵却也知道《牡丹亭》大致讲的是一个怎样的故事。他就这样一折一折听下去,倒觉得颇有趣味。

丽娘唱:“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
喻宵听着台上的演员咿咿呀呀地唱着,恍然间觉得自己的神思正在被一个无形的洞慢慢吸进去。他脑袋发胀,不知道是剧院里头闷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他竟然在十一月里,热得手心里全是汗。
猝然一阵心悸。他转头一看,顾停云的表情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他的侧脸浸泡在微弱的光线里,看着看着,喻宵觉得顾停云整个人都像是从他的幻梦中走出来的一般。
鬼使神差般地,喻宵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轻声说了一句:“我不走,我干嘛要走。”
他的声音像是浮着一层温雾一般,里头的温柔很轻。
顾停云放在腿上的手颤动了一下,然后两行眼泪就这么下来了。
他没看喻宵,喻宵也没再看他。

台上还在唱:“是那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






第14章 乐极生悲(一)
时已入冬。马路边挺立着两排龙柏,与脚边裁剪整齐的大叶黄杨相伴着越冬。夹竹桃临水而栽,花落而绿意未减。十二月的N市,仍旧是满眼的绿。
早晨的公园里活动的大多是上了年纪的人,他们被清新的空气与和煦的阳光吸引来,或坐在石凳上下棋,或在广场上练习太极,迟暮之年也可焕发蓬勃生气。
鸟鸣悦耳,绕过枯木沉寂的枝桠,飞向瓦蓝色的天穹。

天气晴朗的周末总让人心情舒畅。顾停云提着两袋子的菜,慢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从公园中的鹅卵石小径上穿过去,直接通往一个小型广场。
广场中心有一个喷泉,水珠飞溅,在阳光下现出斑斓的色彩。花坛里白色的金盏菊刚刚苏醒过来,在晨风中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是像花枝一样,能可被插在鹤颈瓶里观赏的景致。

N市的广场舞事业如日中天,从早晨到入夜,大妈们没有一个时间段是high不起来的。不过,前段时间这里的广场舞小队遭到了附近居民的投诉,不管是早晨跳还是晚上跳,都会影响人家休息。
居委会的调解方案是,让跳广场舞大妈们人人买个蓝牙耳机,你们听你们的凤凰传奇,他们做他们的黄粱美梦。最终双方都接受了这个方案。

纠纷顺利调解的结果大概是这样的。顾停云路过广场,看到的景象是一群大妈在晨光中无声地扭动着丰满的腰肢,时不时还向行人抛上几个勾人的媚眼儿。
他的第一反应是打袁千秋电话,报警。想了想,觉得人家又没扰民,报案很没道理。他拎着袋子,就这么站在边上盯着广场舞队看,憋笑憋得非常痛苦。
更让他崩溃的事情是,队伍最边上的一个大妈突然脱离了队伍,踩着小碎步向他走了过来。

顾停云当场就想把食材往地上一放赶紧跑路。眼看着大妈就要走到他的跟前,他干站着也不是,立马走开也不是,陷入了他人生中又一个catch…22。
阿姨一把拉住顾停云的外套袖子,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用尽全身力气挤出来的一般,“小伙子!小伙子你让我好好瞧瞧!”
顾停云跟壮士就义似的把脸凑上去:“您……您瞧吧。”
“哎呦,”大妈用力一拍大腿,“哎呦!你长得跟我儿子太像了!我儿子在P市上班,可久才回家一趟……”
虽然还不知道这位大妈究竟想干什么,顾停云还是尽量把对话往正常的方向上引:“阿姨,P市离这儿也不远,您也可以经常去看您儿子。”
大妈的脸皱得更厉害了:“他呀,嫌我唠叨,估计不想我过去呢。”
顾停云不知道该怎样接话,有点受不了变得越来越煽情的氛围,于是准备闪人。
“那什么,阿姨,我赶时间,我先……”
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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