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隐在末世 作者:九溪-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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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风哥我今晚陪你喝两杯。”许凌风斟上半杯酒,递给宋隐。
宋隐站地上垂着头看他,不接他的酒:“你们巡防队的训练是不是太轻松了?对了,你不是还要修行吗,你跑我这儿干什么?”
许凌风扁扁嘴,把酒杯放到地上托盘里,委委屈屈的道:“我这不是看你心情不好嘛,特意找了酒出来陪你借酒消愁……不是说一杯解千愁嘛,我都舍命陪君子了,你总该给点面子嘛?”
宋隐看着他,突然觉得无话可说,这人还真、真、真是……好吧,他还是无话可说!
宋隐觉得自己拿面前这个明明是个大男人却非要装成小男生的家伙完全没辄,说重话吧,人是一番好意,说轻点吧,显然没可能赶走人……无可奈何,疲惫的宋仙师也只能一脸挫败地坐下:“先说好,我没怎么喝过红酒,只喝两杯。”
宋隐没说假话,他这辈子真没喝过几杯红酒,不对,所有的酒他都没喝过几杯。
他老爸宋平嗜酒,每天都要喝几杯,年轻时候经常喝醉,哪怕酒品尚可,醉酒的人都会做出一些荒唐出格的举动,让他自小对白酒心存抗拒。大学的时候倒是跟同寝室的一起喝过酒,不过他一直没能真正融入那个小团体,喝的不多,而且喝也是喝啤酒。红酒嘛,去酒吧的时候点过几次,但酒吧他本来就不常去,喝的次数就可想而知了。
许公子看宋隐松口,哪管他喝一杯还是喝两杯,连忙把酒递过去,又给自己倒上半杯,轻轻在宋隐的杯子上碰了碰:“来,为我们第一次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
宋隐默默喝了一口,纠正他:“没有月亮。”
许凌风叹气:“没月亮也就算了,还没有太阳,以前我从来不知道没有太阳的日子如此难熬。”幸好还有你!
宋隐沉默了一会儿:“估计我们很长时间都看不到太阳了。”
许凌风也不说话了,没太阳,就不会有光和作用,植物就算不灭绝,也会大批死亡,以后的粮食怎么办?如果磁场再出了问题,没办法发电,现在那些无土栽培啊立体种植什么的,通通都成了纸上谈兵,以后的人类怎么办?……
算了,这些问题想再多也无济于事,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如果高个子也顶不住的话,那就跟恐龙一样,团灭吧。
喝下一口酒,许凌风问宋隐:“离开闲阳后你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带上父母,嗯,还有顶顶,找个安全的地方,尽量存粮,拼命修行吧……你呢,有什么打算?”
喔,没有我的位子呢,操,怎么可以没有我的位子呢……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忍!
许凌风还在纠结怎么把自己加到宋隐的计划里面去,突然听到他这么一问,愣了愣神,想了想才回答:“国家出资让我们修行,我估计我要是修不出那什么气种还好说,真要修出来了,很多事情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宋隐把杯里最后一点酒倒进嘴里,又斟上第二杯,点头道:“不错,国家投入这么大,不可能当雷锋的。”
不知怎么他又想起了韩少诚,喝下一口酒,又道:“你修行进度怎么样了?这事儿可得抓紧,别看我的那些符纸比不上枪炮,如果枪炮真的不管用了,保命就全靠它们了。”
……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喝酒,不知不觉间把一瓶红酒干掉一大半,许凌风看只准备喝两杯的宋仙师已经倒了第四杯,貌似彻底放松下来,终于转入正题:“今天出什么事了?需不需要我帮忙?”
宋隐怔了怔,摇头:“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
许凌风哪会就这么放过他:“讲出来听听吧,就算我帮不上忙,出出主意总是可以的。有很多事情,其实并不像看上去那么严重,多一个人帮你分析,说不定事情很快就解决了。”
宋隐用他那个已经被红酒发过酵的脑子想了想,觉得好像确实如此,不过他打小独立,从来都是自己事自己拿主意,对于这种商商量量的感觉很陌生,还是有些不太确定:“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跟洛桑有点关系,这事儿我能处理,你放心。”
许凌风一看有门儿,连忙道:“跟洛桑有什么关系,是他的伤势出了反复?”
看宋隐摇头,又道:“那就是他的身份,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宋隐愕然地抬起头。
许凌风看他脸上染上一层薄绯,映衬得一双眼睛愈发的晶亮璀璨,心里面跟猫抓一样,要不是他深知后果的严重性,几乎都要扑上去咬一口!
第41章 洛桑是谁
许凌风怎么会知道?
当然是瞎蒙的。
好吧,也不全是瞎蒙,洛桑是跟他一起过来的,他可没忘记洛桑刚到的时候宋隐都不知道那娃是谁,所以目前为只,洛桑身上只有两个麻烦,一个是他的伤,另一个就是他的身份。既然前者没有问题,自然就是后者了。
听完解释,宋隐奇道:“要是他这两天又惹出了新麻烦呢?”
“他天天都呆家里,能有什么麻烦?再说就算有麻烦,我至少会听到一点风声吧?”
这下子宋隐不得不佩服许凌风了,这么短的时间能够想到这么多,他自己的这个脑瓜子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话说,他以前明明觉得自己挺聪明的嘛,现在好像只能算是不笨了。
许凌风反倒谦虚起来:“其实我瞎蒙的成份多一点,反正蒙错了还可以再蒙。不过,有一点我想不通,他身上不是有阿凉写给你的信吗,难道是冒名顶替?”
“应该不是,是阿凉说了谎,他不是阿凉的弟弟,也不叫洛桑……”
宋隐把事情简单讲了讲,许凌风听完后非常无语:这个阿凉到底了不了解宋隐啊?
宋隐的世界挺简单的,他的心思大半都放在符术上,剩下的那一小块儿,其实也很好猜,无非就是四处走走做点喜欢做的事。他没什么朋友,家人大概也不是太亲近,但是,这不是他冷漠或者天性凉薄,仅仅是因为他不擅人际,或者说没时间去经营人际。许凌风眼里这就一根单线条,还是一根比较有个性的暖色调的单线条,能帮手的时候大都会搭把手,又因为身怀异术,并不像普通人那么胆小怕事……
娃都生了,却连这么个简单的家伙都看不透?不就是想让他帮忙照顾洛桑吗,直说不行吗?干嘛要骗人?那很伤人心的知不知道?……最要命的是,这会让人怀疑她的诚信度,让人怀疑她讲过的其它的话,比如,顶顶!
难怪宋隐会难过,如果在顶顶这件事上阿凉也说了谎……靠,真的会伤筋动骨的好不好!
想到此,许凌风突然觉得不太对劲,阿凉这么做的代价太大了,有什么地方讲不通……
许凌风突然道:“你说洛桑六月份才开始给阿凉打工?”
宋隐:“据说是这样。”
许凌风:“这就奇了怪了,满打满算他们才认识五个月,阿凉为什么要帮洛桑帮到这个地步?还是洛桑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让她宁愿讲谎话也要帮他?”
宋隐只有眨眼睛的份,他怎么知道阿凉为什么要这么帮他?喔,对了……
“好像洛桑走后阿凉就失踪了,听说好像还跟那什么神……嗯,亡命之徒有点关联,就是那个被蛇鳄兽撞了的女人的同伙。”
许凌风“唰”的一下站起身:“这件事太严重了,弄不好会要命,我们得马上问清楚……现在多少点钟了?”
他看了看手表,拔腿就往外走:“刚过10点,我现在就去找他,他肯定还没睡。”
宋隐没有阻止,尽管他原本打算明天或者更晚一点等他整理好情绪才开口,但经过许凌风刚才的那通闹,他的情绪已经平静了很多。
这个时候的宋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听到一个多么惊悚的故事。
十分钟后许凌风领着洛桑齐夏上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洛桑坚持要齐夏一起,许凌风也没怎么反对,于是,本来应该是两个人的私人谈话,变成了四个人的小会。
洛桑很镇定地开口,给宋隐的感觉就好像他一直都在等待着这一刻,然而他开口讲的第一句话,就让宋隐许凌风同时皱起了眉头。
“我就是洛桑,洛桑就是我。”
洛桑双眼紧盯着桌子,顿了顿,继续往下说:“我知道你们都以为根本没有洛桑这个人,而我应该叫柏以恒,但是,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就是洛桑,是阿凉姐的弟弟洛桑。”
从我这个身体的血源来说,我爸是个外国人,我妈在我一岁的时候离婚回国,我随母性,取名柏以恒,所以在很多人眼里,我只能是柏以恒。不过等我讲完我的故事,你们可能就不这么想了。
去年春天我开始发病,其实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生病,我就是经常会头痛,有时候还会发烧,去医院也不起作用,医生总是开点药或者挂两天水就把我给打发了,没过几天我又会发病,去了好几家医院都检查不出来毛病,后来我妈我外婆都烦我了,骂我装病。
但是我却越来越害怕,我觉得我快要疯了,说不定我已经疯了,因为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且还是变成了一个超人,在变成那个人的时候,我甚至可以一下子跳到围墙上去,记得有一次我从三楼跳了下去,完全没有受伤……
我告诉我自己,这些事情都不是真的,都只是我的幻觉。可我太害怕了,我怕我会疯掉,所以我告诉了外婆。外婆带我去看了两次精神科医生,然后威胁我说如果我再装病再说谎就把我关进精神病院。我害怕极了,终于在国庆长假后离家出走。
我不知道该上哪儿去,不过我也想通了,反正我身上还有一点钱,足够我玩一阵子。我开始在全国流浪,我觉得我得了很奇怪的病,反正也活不长了,趁没疯到处玩,走到哪儿是哪儿,哪里不是一个死……我在外面玩了半年,住很便宜的旅馆,有时候干脆呆在网吧,一呆几天,合适的时候也打过一点工,我那一点钱居然半年都没有用完。
这期间我还是会发病,时好时坏,最长一次我眼睁睁看着另一个人占领了我的身体。也不能说他是另一个人,感觉他就好像是另外一个我,虽然是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但他跟我一样,都是来自我的身体里面。他把我赶到角落然后占用我的身体,占了两天,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个时候我想我是真的快要死了。
幸好我不甘心,整整两天我都死盯着那个人,连觉都没有睡,两天以后那个人又一次消失,我重新把身体夺了回来。
今年五月,我听到有人说要去西藏,我想我还没有去过西藏呢,干脆就去一趟拉萨。其实那个时候我的钱已经不多了,我想管他的,死在西藏也不错,听人说那是一个很干净的地方。
我五月底去的拉萨,玩了两个星期,两个星期我都没有发病,当时我想是不是西藏这个地方可以避邪,那我就干脆留在西藏吧。六月中我跟着一队驴友去到阿凉姐的旅馆,第二天起晚了,驴友们都走了,我身上的钱都不够买张回内地的车票,阿凉姐说夏天她店里很忙,要不我就干脆留下来帮忙吧,我答应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一直在阿凉姐的店里打工,什么活儿都干,还帮她照看小顶顶,阿凉姐让顶顶叫我小舅舅,还给我取了个名字叫洛桑。然后,从十月初开始,我发现阿凉姐也生病了。
阿凉姐的病跟我很像,有的时候她会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而且每到那个时候我身体里的那个人也会跑出来捣乱跟我抢身体,不过我已经有经验了,他没一次得手……那个时候我突然就不害怕了,反倒有点高兴,因为我终于可以证明我没有发疯,我只是得了一种怪病,而且,我不是一个人!
趁着阿凉姐变回来的时候我跟她讲了我的事情,我们两个一起分析,阿凉姐说我们是遇上了夺舍。其实以前我也想过夺舍,只是我总觉得那么玄幻的事情怎么可能真的发生,再说夺舍是外人来夺身体,可夺我身体的是“另外一个我”,不是外人。阿凉姐却说,说不定我们遇到的这个“另外一个我”也是外人,他只是老早以前就藏到了我们的身体里面,我觉得她讲的很有道理。
确认是夺舍之后,我变得非常愤怒,我还这么年轻,我还没有活够,凭什么我必须要把身体让给另外一个人?可是,没有人肯相信我,没有人会帮我,我该怎么办?
阿凉姐倒是去找了活佛,她是独自去的,也不知道活佛跟她说了些什么,从经寺回来后她一个人坐了大半天,连饭都没有吃。第二天她又发病了,这次发病很凶,三天都没有恢复,我觉得如果不是另外一个“她”一连三天都不管顶顶,顶顶哭的太伤心,说不定她就真的回不来了。
阿凉姐回来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把顶顶交给我,又写了两封信,让我带顶顶去找他爸爸,还说顶顶的爸爸说不定可以帮到我。我问阿凉姐为什么不自己去找顶顶爸爸,她说来不及了,她说她有预感,她干不过那个人,那应该是她最后一次清醒。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出发了,我是偷着跑的,因为我发现阿凉姐又不对劲了,然后我们在路上遇上大雨,出了车祸,如果不是许哥,我和顶顶都活不下来。
后来我虽然一直都在昏迷,但其实我心里面是有一点清醒的,那个人又来夺舍,自从我知道是夺舍后我就发誓一定不能让他得逞,哪怕他让我的脑子一阵阵抽痛,痛的要命,我也没有放弃。然后,有一道蓝光突然出现,打在那个人身上,不过蓝光虽然在帮我,但每次它抽在那个人身上,我也会跟着痛,尤其是脑子,真的很痛很痛,有一阵我觉得我脑子都要炸掉了,那时候我想说不定干脆死了还好一点,至少更痛快。
再后来,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气泡,它把我包裹起来,我觉得我就像穿了一件防弹衣,脑子好像也不那么痛了……最后,那个人终于消失了,也不算消失,他融进了气泡,变成了气泡的一部分……
——
讲了将近半个小时,洛桑一直都盯着桌子,没有看三个听众,一眼都没有看。
直到此时,他才终于抬起头,看向宋隐:“宋哥,那天是你对吗?是你帮了我?”
宋隐点头。
洛桑笑了,这个笑容稚气未脱,完全不同于他这几天的木讷:“我就说不是幻觉,我感觉到那天晚上你走到我身边,还用手在我额头上比划来着。”
“那个叫手符,又叫手结。”宋隐解释,心里面五味杂陈。
许凌风问洛桑:“前几天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我怕你们不相信,没有人会相信的。再说我脑子里突然多出来很多东西,是一大堆不属于我的记忆,虽然那个人没有成功,但我觉得我也已经不再是柏以恒,我……我就是觉得我脑子……脑子就像是堵了车……”
洛桑自觉没有解释清楚,所有人却都奇迹般地听懂了,大家都怔怔地看着他,没有人催促。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接着往下讲:
“看过那些东西之后我才知道,真的不是夺舍,不过阿凉姐也没说错,那个人确实是藏在我们的身体里面,他在很多很多年以前就已经藏在了我们的血脉之中,说不定比千年万年都还要早,一旦外面的环境出现变化,变得再一次适合他们生存,就会苏醒过来,他们管这个叫作‘血脉觉醒’。只是我没有让他完全觉醒,他只成功了一半,留下一些记忆和一部分传承,所以现在,我觉得我既不是柏以恒,也不是他,我变成了洛桑,我就是洛桑。”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太离奇了,科幻电影吗……
终于,宋隐缓缓开口:“我从来没听说过血脉觉醒,但是我可以肯定,你遇上的不是夺舍。古籍上确实有关于夺舍的记载,不过就算是在传说中的元法时代,有能力夺舍的也仅限于极少数大能,而现在就算是实力最强的修士,放到那个时代至多就是初级水平,没有人再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况且那天我也在场,我虽然不知道你遇见的是什么,但我使用的那个手结,叫作护灵结,是非常初级的一种手符,是绝对没有能力阻止夺舍的。”
第42章 宝物?
齐夏鼓了好几次勇气,听到宋隐证实不是夺舍后,才终于开口:“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设了一个局要害你?就像电视里面演的,用药物或者催眠师什么的,做得天衣无缝,故意让你以为被人夺舍,以为自己得了那啥病?……对了,你爸家里是不是很有钱?会不会是你的那些亲戚怕你回去争遗产什么的,故意害你?”
宋隐许凌风对视一眼,同时觉得少年人的想像力天下无敌,或者应该说阴谋论的影响力天下无敌?——也没觉得自己比小少年老很多嘛,怎么搞的好像成了爷爷辈?
洛桑面无表情地看着齐夏,然后,他伸出手,对准不远处地毯上的酒瓶和酒杯,手一伸,离他足足有一米的玻璃酒杯摇摇晃晃地自行升空,在离地一尺的半空中颤巍巍地停留了五秒钟,其后又摇摇晃晃地落下去,大概是没有控制好,降落的时候杯身倾斜,着地的是杯身不是杯座,杯子摔倒,幸好是只空杯。
洛桑看回齐夏,酷酷的问:“你觉得布局的人有本事教会我这个吗?”
黑皮小少年傻掉。
看回宋隐,洛桑脸上泛起红晕,貌似有点不好意思:“我照着那个传承练的,这么多天只练了这个,还没练好。”
“你醒过来到现在只有十天,估计头几天你脑子太乱应该没练吧?几天时间就能练出这一手,已经很了不起了。”许凌风截住话头,先表扬,再提问,“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你刚才说在‘那个人’的记忆当中是‘他们’,这个‘他们’,有多少人,你知道吗?”
洛桑认真想了一小会儿,然后摇摇头:“我不清楚,他的记忆乱七八糟,传承也不完整,不过人数应该不少。而且他们好像认为自己不是人类,管自己叫‘神族’,管人类叫‘卑贱的人类’,很看不起人的样子……对了,记忆中还出现过另外一种人,叫‘神侍’,好像是他们的仆人。可这三种人看起来都差不多,脱了衣服都长一个样,反正我是分辨不出谁是谁的……具体怎么回事我也搞不清楚。”
宋隐一下子联想到竹晓的话,“只知道他们是同族,来历成秘,自称神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