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非法成精-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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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陵？”
看着鹦鹉蔫头耷脑蹲在那里发呆的样子，萧离直觉对方情绪不对头，似乎是……不太开心？
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杜陵反射性的扑棱了一下重新站稳，然后抬眼瞄瞄看依然一脸标准高岭之花神情的天帝大人，眼皮子一掀很是阴阳怪气地开腔了：“哼，有缘啊有缘你我有缘~我怎么不知道小梨子你泡妞儿功夫可以的啊~”
呵呵，英俊师尊俏弟子，哼哼，瓜田那个李下。
道貌岸然，呸！
“这么积极主动垂涎欲滴不矜持的见色起意，有没有考虑过你哥们儿我还要当很长时间单身狗啊？”
凡心大动想脱单？有异性没人性啊！杜陵特别不开心的嘀咕着，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不开心什么，难道是因为萧离主动收张静做门派传人而没提收他？可要真把萧离当师傅看他还不乐意呢……明明是他收的第一小弟！
其实他也不真觉得萧离能看上张静什么，但就是心里不得劲。
嗯，一定是因为小弟想拉帮结派闹独立没先问过老大意思的错，这是要造反啊？仗着嘴对嘴从人家这里盘剥的修为去装逼，骗得人家漂亮小姑娘一愣一愣什么的，人渣……不仙渣啊必须揭穿！
被别别扭扭带着酸气的话甩了一脸，完全没注意过男女之别，只把张静当做一个在合适时间合适地点、主动送上门来的弟子人选的萧离哭笑不得。
“我收下弟子只是考虑人修太过势单力薄不便行事，那好歹也是你师侄，莫开这种玩笑。”
“……怎么就成我师侄了？？”鸟爷很冤枉，被这个‘不要无理取闹’的口吻气出…999暴击，脑内回荡的尽是BOSS残血暴走的BGM。
首先他要搞清楚一个严肃问题：“小爷什么时候就成你们派的啦？！”
“难道不是？”面对他炸毛跳脚的质问，萧离却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挑眉，平静的反问回去。
杜陵刚想大叫当然不是从来没听过，就想到自己一直以来学的那些东西，瞬间虚了——
我就说怎么拿出那么老多秘籍都不紧张，感情是要先斩后奏呀？！擦的勒果然高岭之花骨子里都是黑漆漆的心机宝，这套子下的也忒特么早了！
略有种莫名其妙就签订了终身契约的蛋疼感，反正如今欠债的才是大爷无赖的就能当上帝，鹦鹉大爷把心一横甩着头毛好像很牛哄哄的一昂脖子：“那小爷我要是真就不乐意进那啥凌天派你要怎么样？逼我自废修为重头再来？”
“……”
“说呀？准备咋办？”能把萧离呛失声杜陵更是得寸进尺，态度更添了十分骄横，但那脑袋后头摆来摆去翘得正欢的嫩黄呆毛却昭告世人，他心里已经快爽翻天了。
嘿嘿，主动权就是这么坑到手的，无理取闹也认了yooooo~
“自当是我自废修为谢罪，以告师门列祖列宗。”
啥？？
等等你是不是主语用词错误啊？杜陵看他居然一脸认真，再也顾不上瞎嘚瑟：“我说小梨子你不至于吧，我不愿意拜师关你什么事儿啊？要废不也该废我的吗！”放着正主不追究，你一个都混到天庭的剑仙居然还要为这点屁事自废修为，就算是玩笑也太严重……嗯，是开玩笑的吧？
不想萧离真的微微摇头，一字一句的认真道：“选择将门派不传之秘外泄是我的决定，你不拜师也无须自责。”
“STOP——谁说不愿意啦！”见他越说越委曲求全搞的好像自己在欺负人一样，杜陵赶忙一挥翅膀打断他。
见萧离还一副当真严肃的样子，他也有点头疼：“我刚才那是假设、是如果，开个玩笑啊别把我想的那么无赖OK？学都学了我当然算是凌天派的一员啦。不过我告诉你小梨子先说好啊，我是不会管你叫师兄的。”代师收徒那一套他还不懂么，他才不要玩什么萧师兄小师弟，听着就很傻白甜。
不过既然萧离那么舍不得他这个天才，那他还是勉为其难加入一下，壮大凌天派的声势好了。
不过两个长辈一个徒弟怎么够呢？多寒酸呀，自己之前那么有先见之明收的小弟现在不正该派上用场——鸟爷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得意地翘尾巴，心思变得比翻书还快，已经完全不记得刚才自己在生哪门子气。
＇划掉＇感觉自己好像不小心吃了个飞醋撒泼放赖什么的，一定是错觉＇/一定要划掉＇
尤其是在萧离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恍然后，杜陵感觉自己那点小心思曝光了，还真有点脸蛋子发烫想往翅膀底下藏。还好在变缩头鸟之前灵机一动，想起来如今自己脸上都是毛并看不出发红还是发紫，勉强刹住车。
故作无事的抖了抖已经抬到一半的左翅膀，整理下羽毛，嗯，又变成一只光鲜靓丽英明睿智好鹦鹉。
自以为淡定的摇头摆尾梳理一番后，杜陵才觉得找回尊严可以正经发言：“你之前说势单力薄不便行事很有道理，咱们的确欠人手，但是连续这么多年的科学教育后，你想在凡人中找到合适的人选当徒弟非常难。”
直接走到马路上随便捉个人问大兄弟/大妹子修仙不？人家不把你当邪教余孽扭到派出所老实交代也会让你上医院看看的。所以难得能碰上一个有决心有勇气人品素质又不算差的凡人，萧离会急着收入门下也算能够理解。
脑子一转过弯来，杜陵就回想起自己当初怎么吐槽天帝飞跃疯人院的……顿时不再嫉妒张静能有这段机缘，傻人就得有傻福嘛。
国家的政策宣传不提也罢，最关键是口说无凭，萧离自己修为被封无法使用法术这一点才是最大难关。要不干脆靠脸去征服一群迷妹？短暂幻想了一下面对面授课一小时只要999，杜陵立马打个寒战给否决了，怎么能让高冷男神走最恶俗的妹子集邮路线啊画美不看！
他最后重重叹了口气：“……完全没说服力啊！”
除非——
杜陵想到之前那个嘴对嘴借灵气的招数，目光有点躲闪的瞄了萧离一眼，觉得怎么看怎么清朗正直让人存不住邪念。
“反正……你肯定不打算和弟子那个、嘿嘿嘿的对吧？”
虽然听不懂段子，但他那个挤眉弄眼的语调太过生动，以至于萧离微一愣神就反应过来。
他沉默的摇摇头，面色微沉目光凛然。
双修之道极为考验心性，岂容如此歪曲揣测！果然还是得尽快找时机和杜陵说清楚才行……
被他冷眼盯得身上发冷菊花一紧，杜陵干笑一声偏过头去，也觉得自己不该把萧离这种正经人想得那么污，“哈哈不是就好，当然小爷一直信你不是个随便的人……所以冰雪聪明如我呢，想出了个精妙绝伦的好主意！”
他抛出酝酿许久的点子，用夸耀得意来掩饰那点点心虚，“既然我这样不人不妖的凌天派都能容得下，那么干嘛不干脆再收点刚开灵智的小妖呢？有教无类嘛！”反正我们也只是需要多点马仔而已。
“嫌弃是妖怪的话就放在我名下算个记名弟子，先用妖管局买来妖修基础教材让它们入门，等有点修为可以学法术，再挑咱师门积攒下的存货里合适的教，不是很合适么？”现在成精的动植物随便找找就能搓出一堆，妖管局又端着架子任他们自生自灭，自己这边干嘛不也捡点便宜呢。
“现在动物都活得挺艰辛，我们提供多条路走走说不定也是功德一件呢，就算它们不愿意也没关系啊，反正不能到处乱说也不会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而且等妖精拜入门下，那就不是妖兽而是仙门灵兽了嘛哈哈……”越说越得意的鸟爷最后还玩了个梗。
没想到萧离居然从他这个笑话里悟道了。
“有教无类啊……”轻声重复着这几个字，萧离深潭般宁静的黑眸中骤起波澜，然后慢慢凝成一种明悟，连通身气度似乎都为之一变，甚至隐有光华之气从天而降。
他郑重的起身肃立，向杜陵鞠躬拜谢：“谢君一言之师。”
——舞草刚才发生了什么？？
怎么觉得眼睛好像花了一下好像有现场3D特效？？
我说什么了我就能让天帝大大您直接顿悟——
杜陵眨巴着眼睛，发现这人和人的层次就是不一样，他明明只是想要找个借口给自己多收几个强力小弟而已呀！
结果一秃噜嘴就点破了也不知什么了不得的天机，鸟爷感觉自己摸不着头脑的还真有点心塞。
重来行伐啦？
先别忙着道谢，这么腻害好歹带我一起飞啊？
第32章 换地图前要收够小弟
将冯老豺带回妖管局第二天，王老虎就打来了汇报电话。
只隔了一天时间，但这头中气十足的大嗓门东北虎似乎被人抽走了精神气般，声音干涩萎靡不振。
只用了一个工作日，或者算得更加精确，是六个小时的时间，妖管局就给豺精走私妖骨祭炼魔种事件定性了。
特别讽刺的，正用了和杜陵当初随口一说一模一样的理由：报复社会。
豺精走火入魔整个废了是事实，局里检查过被祭炼的妖骨后也承认这是重大危害社会安全的事件，但是等到追究原因的时候，调查人员却特别轻松的给出了“一念之差激情犯罪”的结论。
简单讲就是冯老豺相伴多年的夫人红杏出墙，跟比他更年轻更有前途、最重要是钱多药多法宝多的野妖精跑了，而拿着点死工资在小科室混着连升迁希望都看不到的冯老豺心生怨恨，认为自己兢兢业业守护凡人社会没有得到足够回报，生出了报复的念头。
他借着自己在魔化处理科工作的便利寻找到一门魔功，一知半解之下修炼便泥足深陷。而故意引王霸天上门则是因为两人在工作中多有龃龉，而且老豺嫉妒老虎精根骨好……
“编的倒是挺圆乎，问题你信么？我反正是不信的。”电话里传来虎妖讽刺的冷笑。
虽然和冯老豺一直关系不佳，但对手当了这么多年，对方有多奸诈狡猾王老虎还能不清楚？可是这么快的结案明显是上头有人暗示，他要是跳出来表示不服，估计下一个像冯老豺道侣那样被封口的失踪妖怪就是他自己了。
实际上他们这样坏了背后之人的布置恐怕已经引起注意，所以萧离的意思是让王老虎从妖管局辞职出来，跟他们一起到凌天派山门去“进修”一下。
但是王老虎拒绝了这个建议，按照他的说法，既然上头还肯想说法忽悠他那就有回旋余地，他如果现在跑了才是打草惊蛇，指不定被扣多少个屎盆子在脑袋壳上。还不如留下在局里做个深海，真有什么消息也好即时通知大家。
“如果哪天我失去了联系，你们还可以找蔓娘，京城一环最有名的那棵爬山虎，局里轻易动不了她。她手里有我们全部人的联系方式。”最后说完这个，王老虎挂断了通话。
放下开始发烫的手机萧离和杜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紧迫感。
“‘一环’？”率先开口的一方，问了一个看来四五不着的问题。
——就像杜陵经常听不懂修士们的内行话，萧离也不明白从凡人那边流传过来的约定俗成黑话，他倒是知道有二环三环四环，但是一环在哪里还真不清楚。
“一环那不是紫禁城嘛？”实际上就是故宫外墙，不过古建筑上能留爬山虎么？鸟爷也一头雾水的转着呆毛，突然头上亮起个灯泡：“哦哦我明白了，他其实说的是中北海家属区！”
他想起来以前打算开都市流装逼文时查的资料，那一排排看起来特别有历史感还保留着文革时代口号的筒子楼，可不是爬满了茂盛的爬山虎？挑了那么个地方栖身，妖管局要是想要铲除蔓娘，还真有点不容易……大树底下好乘凉，攀援植物果然在抱大腿方面术业有专攻的啊。
又想起末世以后比起变异兽更难对付的变异植物，杜陵有点意动，自己除了拉个喵汪啾三军仪仗，是不是也该开阔思路搞套豌豆射手？
想到就做justdoit！
“哎先别管妖怪那边了，时间不等人啊，不是说好了要拉起自己的队伍回师门闭关的么？”杜陵想到萧离说凌天派其实在凡间还留着一小块洞天福地山门根基，心里也是热乎乎的，感觉终于摸到点正规修真的边。
而且想想那些日漫主角们大战前不都有个修炼期么，按照他的记忆要末世来临至少还有个一年半时间，就算意外提前应该也能有一年缓冲，这个时候不用来练级难道要等团灭？
“要不分工合作，你在这里继续推演妖管局的蜘蛛网，我去把愿意加入的小弟都找来！”看萧离还在那里冷眼盯着妖管局介绍手册，也不知道要纠结背后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纠结多久，急性子的鸟爷已经坐不住了，兴致勃勃的叫完就往窗外冲去。
反正他现在也有点能使唤得动那颗妖丹，原本不敢招惹的疑似变异生物也能去撩拨一下了。
见他如此，萧离也一合书起身要追上去，可窗外飘来一声特别凄厉的澳洲男高音，把他的脚步定在原地：“对了——小梨子你给爷在家等快递！！”
吼完以后杜陵得意甩甩头毛往前飞着，他一只鹦鹉跑出去招猫逗狗就算了，还自带个饲主像什么样子。
正好掠过送货小哥们的电动三轮车队，鸟爷忍不住发出一声怪笑。败家的滋味真是美好，马上就要去深山老林里闭关，攥着那么多钱眼瞅着要贬值自然得赶快买买买……一想到连续签收成箱成箱的方便食品不算，甚至还有替女徒弟屯的月需物资后萧离会被围观成什么样子，他就特别不厚道的窃笑出声。
哎呀作为一只未雨绸缪但有时候就是无法亲历而为的鹦鹉，怎么就那么快乐无忧呢~鸟爷扭着尾巴来了个特技飞行，在空中画了个8字圈。
#才不是故意整人呢，只是一位慈祥体贴的长辈在挥洒爱心而已~#
#做鹦鹉，就要像爷这般英明又英俊。#
在这个小区的成精鸟兽集团中，两只搅基喵是肯定要跟着走的，灰喜鹊三兄弟也是有饭吃就干活，甚至还表示老大离开这半个月它们又勾搭上了三只鸽子一对乌鸦一头鹅……等等为什么会有鹅！？
杜陵看着那头据说是跟着迁徙的大雁们出来见世面，结果飞到一半因为自重太大掉下来的混血家禽，无语良久。说起来这位可能是他目前见到的最有上辈子末日变异兽风情的妖精——它已经长得有半人多高，并且还在增肥中。
嘎嘎叫起来满嘴的小牙看着十分狰狞，但是傻乎乎的几天前还差点没被农民工兄弟们逮去吃肉，所以在无语半响后，杜陵还是决定接受小弟们的引荐，发扬风格收归旗下。
……反正他如今也是张口能喷火的远程指挥了，大力肉盾的角色就移交别妖发光发热吧。
唯一拒绝跟他走的小弟是二哈啸天，到底舍不得女主人的哈士奇泪眼汪汪呜呜咽咽，最后还是杜陵先受不了被它鼻涕糊住的窗户扭头离开。
他决定送这二货一本内置《新妖指南2016》的doge玩偶做临别礼物，快递收件人就写蠢狗，居然让他的鸡飞狗跳完美愿景化为泡影，一个大写的哼（。
不过新小弟收得爽，一只好鸟N个帮成就迅速达成，但豌豆射手——不对是成精植物却不太好找。这东西没有一定积累根本看不出异象，杜陵一连查看了好几处鸟小弟报告说花开的特早、叶子颜色很怪的地方都扑了空，等到了最后一处，那一股新鲜劲也差不多熄火了。
最后这个有疑似物出没的地方就是他的（前）埋尸地。
这回一看到那萋萋进人高的野草，杜陵就知道这回自己找对了，明明之前警方还给这里撒过石灰除过草的，一个月时间又长成这样就算看不到妖气也知道有问题。
……不过知道也没什么卵用。
他试着用神识和野草精（？）接触了一下，发现这小半个足球场的茂密草丛，居然都是同一个根系的同一棵植物！他总不能把整块草坪铲走带着吧？活物又不可能放进桃园空间里。
想想末世后植物们的威力，杜陵干脆掏出那本修炼入门给对方讲了一篇道，算是结个善缘，结果交流中还凑巧得知了一个此前百思不得其解的真相。原来他的人类身体之所以会曝光，并不是当天晚上冻傻了埋得不够深，而是成精的野草不乐意吸收死人血气，给当有毒垃圾拱出去了！
#千古奇冤真相终大白……#
#敢情就是你们这帮家伙坑我！！！#
野草还表示我们都知道是你这只不厚道的贼鸟弃尸，我们又没嘴保证不会到处说，但你差点害了我们的责任不能不追究——
收下那篇入门功法就算是补偿了，以后大家两不相欠没仇没怨。
气得鸟爷简直七窍生烟，宝宝委屈宝宝冤枉宝宝心里苦哇，凭什么不让宝宝说，这个亏他吃大了好么！！？
不过也因此，杜陵越来越清晰地觉察到一个疑点，那就是为什么上辈子末世里妖怪们统统入魔以人为食？明明从他这辈子接触意外成精的妖物经验看，这些小妖虽然没有上古血脉传承的知识，但依然冥冥中有一个意识教育它们，如果想要修成正果，就不要轻易触犯天条吞吃天道所钟的人族。
就像之前雅公公被妖骨上的怨气影响激发了凶性，不也是宁可跑出去和奸夫掐架，都不愿意挠自己愚蠢的铲屎官一把泄愤的么？他可没听说过喵主子们还有忠心耿耿不伤饲养员的良好美德。
杜陵若有所思的飞回了家，落在窗框上就觉得纸箱堆中坐着的掌门师兄大人看着脸色有点不好，赶快先发制人的把心底的疑问倒出来。
#说正经的要紧，不要太纠结于某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果然一说到这样影响重大的严肃事情，萧离就顾不上兴师问罪，反而凝神深思起来：“确实，不该一夕之间所有妖族都坠入魔道。”
他们之前的想法都有些站在人族立场上，直接将妖物们看得太低了，仅仅是失去天道束缚没了劫雷威胁，还不至于让灵智已开的它们全都放弃思考长远利益。
不愧说是本能失控还是仇恨人类试图复仇都太过牵强，但如果不是妖物们主动成魔，那就只能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可要什么方法才会让本性最为平和的植物精怪也变得嗜血好杀起来？
两人几乎同时想到他们刚刚解决的妖骨案中，那个老豺精所祭炼的……萧离与杜陵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答案——
魔种！
既然那些莫名成精的普通动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