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幻影旅行团-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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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失礼了,那么现在重新介绍一下吧,我叫罗以诺。”他站起身,无视绷紧身体随时准备向他发起攻击的旅团成员,面带微笑的走到库洛洛面前伸出一只手,“能请教一下你的名字吗?”
“库洛洛?鲁西鲁。”另一只手握了上来。
罗以诺带着欣赏、赞叹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双黑少年,现在还略显青涩的他比动画中出场的那个暗夜帝王还差得很远,但已经可以初见雏形了。
他没有错过其他人的眼神,他们注视着那个即便失去了力量也依然自信张扬的少年,之前被一次次打击消磨掉的自信又重新回到身上,坚定、顽强、自信、骄傲,所有正面的词汇,此刻都可以用在他们——未来将浑身浴血撒播死亡与痛苦的恶魔们身上。
他几乎可以预见,只要这个人存在一天,这只名为蜘蛛的怪兽就会无所畏惧的向前,无视一切规则与挑战,他们,敢于践踏所有阻挡在自己面前的障碍。
“那么接下来,请你决定是继续盟约还是解除,”库洛洛直截了当的提出要求,“如果你还是选择隐瞒,那么就请解除盟约,不愿付出信任的盟友我们并不需要,一切就到此为止,我们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如果你还想继续的话,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我可不希望十年盟约一结束,就是我们决一死战的时刻。”
巧妙的利用语言转变了双方的立场,将责任全推到了自己这一边,完全不提他也曾做出过百般试探,真是了不得的小家伙!
罗以诺微微叹息,伸手具现出“盗版的创意”,不在意其他人更加敌视警戒的目光,翻开其中一页:“既然要说,就等人都到齐了一起说吧,他们应该也很想知道我的理由!”
最后的声音是如此轻微,以至于无人听到。
“你和幻影旅团结成了同盟?”不止一个人怀疑起自己的耳朵,秋的嗓门一下子高了八度,“你和那个臭名昭著的强盗团伙签了什么约?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不?”
罗以诺抽了抽嘴角:“拜托你冷静点,他们现在还没出流星街,也没转职成强盗,只是普通的……好吧,他们不普通,一点也不普通,但这也掩盖不了他们还是孩子的事实。”
“流星街没有孩子。”小月跟着泼下一盆冷水。
沉沉则关注着另一个问题:“你又用‘不等价交换’了?这次的代价是什么?”
罗以诺偏头,微笑:“放心,这次代价的支付者另有其人,而且只是封念三个月,不至于让他怀恨在心。”
“谁?”秋有不祥的预感。
“不就是那个未来的强盗头子——库洛洛?鲁西鲁!”
“啊——啊——团长,你都干了什么……呕!”
一拳捣上秋的腹部,成功的让他住了嘴,飞也臭着一张脸发问:“你确定自己清醒吗?不会是还没睡醒在说梦话?”
沉沉替脸色青黑的团长回答:“刚才他应该不是睡觉,而是在使用能力‘梦见’。”
梦见:只要知道对方的姓名与容貌,即可与对方在梦中相见,并可通过能力传递信息、物品甚至生物,限制是被传递的物品必需与入梦者的双手有接触。
“那团长大人现在告诉我们,是想干嘛呢?”芬阴阳怪气的出口讽刺,“难不成是事情办完了才想起来征求我们的意见?”
“不是,”罗以诺像是没听出话里的嘲讽,一本正经的回答,“因为有些事需要当面交待清楚,所以我决定先跟他们汇合。好在路程也不远,大概明晚就能碰头了。”
“这么惊憟的事情拜托你不要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啊!团长!”再次复活的秋咬牙切齿的说道。
“相信我,对于这次结盟,他们比我更加期待。”罗以诺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话说回来,团长,”沉沉冒着黑气,如同鬼魅般在他身后开口,“之前怎么问你都死撑着不开口,现在居然说什么要交待清楚,你……”
“该不会是阴沟里翻船了吧?”
一阵冷风刮过——
沉沉,其实你真的不必这么了解我……
罗以诺双目远望,沉默无声,只留给众人一个萧瑟孤寂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解释一下罗以诺的心态,COS团的组建一是为了圆沉沉幼年的梦想,二是出于某种目的所作的伪装,他本身对动漫并谈不上喜爱和了解,对自己所COS的人物资料只是听团里的狂热分子如小月她们平时灌输的一些概念中得来的。来到流星街后,他们当然也恶补了一些知识,特别是几种特殊的念能力,但他关注重点绝对不在一群刚刚十几岁的小屁孩身上。
要知道,他来之前明面上的身份是成功企业家,暗地里也涉及到了黑道生意,作为一个成熟稳重(?)的成年人,来到一个未知世界(他不认为这里是漫画所构成的世界,而是一个真实的存在),关注的重点多在世界分布、各大势力划分还有隐藏势力(类似我们的世界里没上富豪榜的有钱人多的是)这些问题上。而幻影旅团即使是在10年后的最巅峰时期,也远远算不上强大的势力(缺少影响力和号召力),只是因为行踪隐蔽难以一网打尽,又畏惧他们的事后疯狂报复(类似于本拉灯),才没人跟他们死磕。
所以罗以诺一开始并没有把他们当作平等的交谈对象,而是威逼利用居多,开始会小瞧对手也是很正常的,但他一旦发现自己的失误后,立刻就转变了态度,下章可以看到,他已经把库洛洛当作同等级的对手,所以这种亏以后也不会吃了。
☆、第九章 旅团旅行团
两个团体的初次见面,气氛只能用古怪来形容。
如果说罗以诺这边的团员们只是好奇或警惕,那库洛洛他们这边就是彻底的震惊了。
其实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曾远远的吊在罗以诺他们身后进行过跟踪,多少了解双方在容貌方面有些相像,不然也不会想到嫁祸于人这一招。不过一来当初怕被发现,离得够远,却看不真切;二来这相似度也实在太高,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承受极限。
有没有搞错,这种情况怎么能叫相似,完全就是在照镜子嘛!没看飞坦那家伙连杀气都冒出来了!
而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站在人群最前面的家伙。不同于跟团长签订契约的那个说不准年龄,看上去说十七、八也可以,说二十多也不会有人怀疑的高手。这个人,不仅有着和团长同样的黑色短发、黑色双眼,连额头的十字刺青都没拉下,而且同样也是青春少年。据他们目测,两个人恐怕连身高都应该不差分毫,甚至,还同样失了念。
这是什么情况?双胞胎大集会?还是流星街寻亲行?
开什么玩笑,摔!他们又不是所有人都不记得幼年的事情,至少信长很清楚,自己绝对没有兄弟存在。
或许是克隆人?倒是听说议会那边联合了黑道在做人体试验,可是也不该只针对旅团!
想来想去,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其他世界的旅团成员集体穿越了!
打住,快打住,这又不是小说!
就在他们纠结的恨不得有人能送上门来让他们发泄一下的时候,一个身影从他们身旁越过,直直地向那个走在众人之前的黑发少年迎去。
是那个家伙!
飞坦最先反应过来,随即强自按捺下攻击的欲望。哼,要不是那见鬼的契约束缚,他一定要亲手试试这帮家伙。
库洛洛当然明白他的想法,安抚性的朝他看了一眼。
然后他们看到那两个人在大部队都止步不前的情况下,依然脚不停歇的互相接近,随即各自伸出一只手来。
旅团一干人满脸黑线,这是要干嘛?当众拍手庆祝结盟成功么?那两个家伙顶着和团长一样的脸,不会真的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吧?不过,话说回来,大概他们才是真兄弟?
还在百般猜测的旅团蜘蛛们,接下来看到了神奇的一幕——那个疑似哥哥的家伙,在两手交握的情况下,竟逐渐变得透明直到消失无踪。
“魔术,这一定是传说中的大变活人魔术吧?”虽然个头很高,但依然童心未泯的窝金发出自以为音量很小的喃喃自语。
信长忍不住踩了他一脚让他闭嘴。
不是所有人都像窝金一样没有见识,大多数人都明白那不过是个念技罢了,没看随着那家伙的消失,原本和团长一样处于失念状态的少年,身上已重新涌动起念力,浑厚而深沉,远远超过了自己。
再用“凝”仔细观察了一下,对面十几个少年男女,除去一人之外,剩下的人竟个个拥有同样浑厚的念力,真是不简单啊,他们是如何做到的?难不成有什么秘诀?好想要知道,每只蜘蛛的眼睛都发出了异样的光芒。
他们就这样互相对峙了半天,才想起这次碰面不是为了交战而是结盟来着。
“不过,他们那边的人怎么有点多啊?”窝金又一次表现出他身为特攻组人员的本质。
听到他的话才反应过来的其他人有些怀疑,于是也数了起来,一、二、三、四、五、……十四、十五。
没错,的确是多了,就算他们是来自未来也不对啊?当初组团的时候团长说的很明白,一个头加十二只脚,总共不会超过十三个人,他们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翻版啊!
不,不,再仔细看看,对面那对茶发碧眼娃娃脸的双胞胎,口胡,其中一个不是侠客吗?这么久没听到他的消息,还以为他死了呢,原来竟加入了那边吗?叛徒,团长的邀请他拒绝,转头就投靠了另外一边,早晚弄死他!
不用看也知道对面那帮家伙在想什么,侠客心中泪流满面,只想大声表明自己的清白,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只是俘虏啊俘虏,别冲着我放杀气啊,混蛋!
“现在人已经到齐了,可以继续我们之前的话题了吗?”库洛洛不动声色的按了按额角,只觉得今天不知为什么特别疲劳,“关于盟约,你是要继续还是要解除?”
罗以诺面不改色的顶着背后几乎能把他戳成筛子的视线,微笑着伸出双手轻声呼唤:“派克。”
于是对面也射来难以置信的目光,除了团长,这是她第二次遇到在了解她能力的情况下还会主动向她伸出手来的人:“你想清楚了吗?真的有必要这样做?”
“我们将会是盟友,不是吗?”那声音同样的体贴温柔。
派克诺坦有些犹豫的看向库洛洛,得到一个信任和鼓励的眼神。她走上前去,正要握住对方的手,却听见团长提出了一个问题。
“之前忘了问,你们的团队叫什么名字呢?”
诡异的沉默片刻后,眼前那个和团长一模一样的少年却露出并不相同的笑容,有种说不出的意味包含在里面:“旅行团,我们的团队叫幻影旅行团。”
库洛洛的手忍不住捂上了额头,只看那家伙背后其他人的怪异表情就知道,这个名字很明显是刚刚才想出来的。他不由想起之前自己曾就旅团的问题耍过的花招,这家伙,是在报复吗?好……好小的心眼。
少女特有的纤细却布满了老茧、淤青、伤口这些绝对和美丽沾不上边的手握住了少年伸出的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掌。
“你们……是谁?”
是谁?
……
…………
………………
是黑暗,是虚无,还是绝望……
男孩的视力没有问题,可就是什么也看不见,不对,他能够看得见东西,却不能把它们留在眼底。心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存在。
耳边传来听不懂的语言,刺耳、尖利,直戳进人体内最柔软的那一部分。不过幸好,他什么也不懂,这样真好。
身边总有人来来往往,很烦,但是渐渐的,人影变得稀疏起来,世界安静了,男孩再次沉浸在自己的天地里。
“……”
“……”
“小诺……”
过了多久?又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但是和以前的那个不一样,很温柔,很温柔,即便不理她,也会不厌其烦的跟他说话。
“小诺,早上好。”一只略显粗糙却很温暖的手在帮他穿衣服,“今天要试试自己刷牙吗?”
男孩没有回答,直到那声音以为自己又一次失败的时候,伸手接过了牙刷。
“小诺……”
“小诺真棒!奶奶为你骄傲喔!”第一次看到她,年纪没有想像中大,衣着朴素却整洁,笑得一脸慈祥,头发已花白。
“……奶……奶奶。”太久的封闭,让男孩的吐字极不清晰,但依然可以听出那一丝淡淡的希冀。
自称奶奶的人激动的抱住他,清新的肥皂味萦绕在鼻端,很安心,男孩伸出手,笨拙的回应。
画面再次变化起来。
“院长。”已经长大的男孩带着温和的笑看着被那人抱在手中的一团,手指悄然紧握。
“你这孩子,跟你说了多少遍,要叫奶奶!”故作嗔怪却依旧笑得慈祥温柔,“来,看看,看看,这是新来的孩子,我让他跟我姓了,以后就叫李沉沉吧,抱着沉甸甸的,你长大了,可要照顾好弟弟啊!”
“好的,奶奶。”笑容依旧温和亲切,只是往日黝黑的眼此时变得更加深暗。
李奶奶手上那一团敏感如同小动物的家伙仿佛感觉到了什么,顿时放声大哭了起来,只是声音异常的细弱。
男孩皱了皱眉:“奶奶,他哭起来怎么这么小声?”
“沉沉的身体不好,以后你要多顾着点他,唉,作孽啊,这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哥哥,哥哥,以诺哥哥……等等我,”啪嗒,小小的身影又一次摔倒,“哇——”
男孩无奈的转回去:“今天有领导下来参观,阿姨叫我去前面帮忙布置会场,你又跟来干嘛?”他小声的在嘴里嘀咕,个子这么矮,净跟着捣乱,不过却注意没让孩子听见。
“嗯……哥哥……奶奶……让……跟……哇哇……”小孩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
“快快快、担架过来,前面别挡路。”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冲了进来,把那个小小的蜷做一团的身影放在担架上,又呼啸着离开。
医院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那个孩子带着呼吸器,身上插满了管子,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男孩拉着奶奶的手站在窗外,他感觉到自己握着的那只干燥粗糙的大手微微颤抖着,于是,再握得更紧一些,更紧一些。
“院长,您再考虑考虑,这孩子我们真得养不起啊!”
“是啊,院长,您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孩子考虑一下啊!就他那一身病,我们这小庙供不起啊!再不行,我们也上个电视报纸,跟别人求助一下?”
“院长,您等等,我们……”
“院长……”
……
“对不起,院长,我,我也……我也有自己的孩子和家庭,我……”
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宽容理解的目光让她说不出下面的话。
越来越少的工作人员,越来越冷清的孤儿院,院长一直在外面奔波着,为了沉沉的医药费,也为了给身体健康的孩子们寻找愿意收养他们的家庭。当深夜她拖着疲惫的身体与更加疲惫的精神回到孤儿院时,迎接她的是更糟的消息。
警察局来电话,阿飞因为偷东西被抓住了。
“你知不知道你开的是孤儿院啊,啊,你就这么教育孩子?让他偷东西?这要长大了怎么得了?要我说你根本没资格当什么院长!白活了那么大岁数。”
“同志,你冷静点,冷静点,注意一下说话的态度。”
“我怎么了我,他偷东西还有理了,还不让人说了,啊,你们是不是警察啊,帮谁说话呢!”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永远挺直的背脊此刻弯得很低,很低。
在回去的路上,个头小小的少年紧紧得抿着唇,倔强得不肯说一个字。
一只手伸过来,少年的身体微微一僵似乎想躲开,却又马上停住站在原地,等待着惩罚的降临。
可那只大手抚上了他的额头,却只轻轻的揉了揉:“有没有受伤?”
看着因为惊讶而瞪大的那双略显细长的双眼,她依然笑得温和:“你可以选择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也可以不告诉我,这都没关系,但你要记住一点,你是我的孩子,是孤儿院其他孩子的哥哥,明白吗?阿飞。”
“……对不起,院长。”
在路灯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里,一个已经略显修长的身影站在那里,泛白的指节显示出他的主人正竭力克制着怒火,但那双偶尔反射出一丝光芒的眼瞳却看不出半点情绪,一片空洞幽暗而冰冷。站了一会儿,少年就转身抄小路赶在院长和阿飞之前回到了孤儿院。
“不行,我不同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现在年纪还小,没人会雇你干活的,就算有那也不会是好人!阿飞,听话啊,好好回去上学,将来没有学历,可找不着好工作,钱的事奶奶会想办法……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犟呢,你,你,是想气死我嘛!”
大门“砰”的打开又被关上,小小的少年冲了出来,向门外的同谋者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就这样空着手什么也不带的离开。
斜照的夕阳下,孤独的影子拉得老长。
“哥哥,以诺哥哥,大家怎么都不见了?”出院归来的小家伙比原先消瘦了许多,“……你和奶奶不会离开吧?别走,沉沉会听话,会很乖,别丢下我一个人,好吗?”
“啊。”
“奶奶,这是谁?”
“这孩子是我从路上捡回来的,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连话也不会说。”这些年她苍老的厉害,照顾孩子的事基本上都交给了当初那个带着温和笑容的少年,“以诺啊,又要辛苦你了,真是,我老是管不住自己,明知道你照顾沉沉就很辛苦了,可还是……”
“没关系的,奶奶,都交给我就可以了,你休息去吧!”
把老人送回房间,他再回过头来,发现那个被捡回来浑身肮兮兮据说连话也不会说的家伙,已经抱着从厨房找到的食物狂吃了起来。
他挑了挑眉:“不装了?刚才还挺像的,待会儿吃完自己滚蛋,奶奶那儿我会找个理由搪塞。”
……不说话继续吃。
“你不会是想赖在这儿吧?”
还是不说话。
“啊——原来你听不懂人话,是精神病吧,早说嘛,我帮你打个电话。”
一只乌黑的爪子“啪”得将他拿起的电话拍落,比他还略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