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夫联盟-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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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笑来。属于老年人的,厚重浑浊的笑声兀自响起,让人不寒而栗。
“天秦啊,”老爷子语重心长道,“我们与顾家世代交好,现在你出尔反尔,不仅顾家没了颜面,我的颜面也荡然无存。更别说顾玲玉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她也是父母捧在手心里捧出来的宝,被你这样玩弄。爷爷老了,经不起你闹腾。”
说道最后,语气里平添出几分不容反驳的威严和生恶来:“不仁,不义,不孝,这三样,你非得占全了?”
老爷子这话说得还是留了几分余地的,可楚天秦并不需要这份余地。
他对江越的心意已经明了,哪怕千夫所指他都不会再松开那双手。
楚天秦很干脆地跪在了老爷子面前。
“过去三十多年我都按照您的期许去走我的路,您希望楚家在您退位后还能立于不败之地,所以我选择从商。然而这份期许是您的,不是我的。”
——“在认识江越之前,我对自己没有任何期许。”
老爷子目光沉沉,一双眼珠早已凹陷在眼窝里,泛着浑浊的黄色,他再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混账东西,为了个男孩子,值得吗?你就那么喜欢他,喜欢得没有他就活不下去了?——你们这是同性恋!是变态!不光是我,整个社会都容不下你们!”
老爷子颤颤巍巍着手,把原本背着的电脑转过来,面向楚天秦:“你好好看看,你自己好好看看,现在网上都怎么说你们。”
网页上赫然是之前乔南发布的那个视频,虽然事后林邵久派人删除了,但是网友们无缝不入,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捕风捉影。平日里某某明星手滑给谁谁谁发布的微博点了个赞,随后立马取消,这短短一秒钟都能被他们扒出来大做文章。
现在评论已经呈爆炸趋势炸开,恶言相向,落井下石。
然而对这一切楚天秦都毫不在乎。
“江越之于我,不是空气,没有他我不会活不下去,”楚天秦淡淡地陈述事实,“但是他让我知道,空气并不是苍白无味。”他继而又道,“爷爷,如果我能活六十年,那么我已经把我人生的一半悉数交给了你,剩下的一半,它属于我自己,我想走我自己的路。”
楚老爷子被这一番话说得哑然:“你……”
楚天秦道:“至于那个视频,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别人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但如果江越不想公开,我多得是办法让他们闭嘴,社会舆论是最容易把控的东西。”
面对楚天秦平静却无比坚决的抵抗,楚老爷子不得不承认,在这件事情上,已经不是他能说了算的了。
楚天秦话虽然都放出去,心底清楚得很,这关没那么好过,也许未来还要花上无尽的日子去和老爷子抵抗。
可出乎意料地,老爷子只是叹了口气,坐回摇椅上,随着摇椅声轻轻摇晃的声音,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几岁:“行了,你起来吧。”
楚天秦刚站起来,又听老爷子道:“你的事情,我不会再管了。”
楚天秦第一反应是诧异,这诧异毫无掩饰地落入老爷子眼中。
“怎么,我松口了,你还不乐意?”
“不是,”楚天秦道,“我只是觉得……”
老爷子伸出手,朝着茶水的方向凭空指了指,楚天秦立马一会,倒了一碗茶递过去,老爷子接过后道:“我呢,也没多少时日好苟活了,活那么多年,说到底我自己也没活明白。”
“我松口不代表认同你们,”老爷子抿了一口茶,说起了牛马不相及的内容,“天易那小子昨晚连夜的飞机,赶回来,跟你一样跪在我面前求我……”
“他说,你替他们背负了太多,他愿意用他的一生——一个由我随便支配的一生,来换取我对你们两个的不干涉。”
楚天秦愣住,半响不能言语。
☆、出院1
楚天羽一直在外面听墙角,闻言再耐不住,什么啊这都是,这两人这么大爱无疆无私奉献兄友弟恭的,他作为二哥,夹在中间显得里外不是人。
于是楚天羽拔腿跟进去:“还有我——我我我。”
他噗通一声跪在老爷子面前,不顾大哥投过来的冰冷视线,咽了一口口水:“我的心意跟三弟是一样的,老爷子你好好考虑一下。”
老爷子又呡了一口茶,施施然道:“不看星星了?”
楚天羽拼命摇头:“不、不看了,看什么星星,我要好好打理楚家的家业!”反正到时候不管挂谁的名,实际上都是大哥接手。
“你起来。”楚天秦指了指门口,示意他滚出去,“这件事情用不着你插手。”
如果说一开始听到老爷子那番话他是震惊的,那么现在被楚天羽一闹,他反倒冷静下来,想到之前医院里那出,天易穿戴整齐,应该是刚从老爷子那里出来。
但是那句‘我这次回来,不会再放开江越的手’又是什么意思?
楚老爷子虽以威严著称,平日里跟这几个孙子相隔甚远,但毕竟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们在想什么,他一看便知。
因此老爷子貌若无意地提醒了一句:“天易那小子,跟顾玲玉在一起的事情,瞒得倒是滴水不漏,连我都被他糊弄过去了。”
。
医院里。
江越愣愣地看着单膝跪地的楚三弟,诧异过后开始循循善诱:“求婚,你不是第一个,你知道第一个敢跟我求婚的人现在在哪吗?”
楚天易托着戒指问:“哪?”
江越吐出两个字来:“坟里。”接着又补充道,“他现在坟头草快两米高了吧。”
楚天易听懂话里的拒绝,笑出几分苦涩来:“我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吗。”
江越看着这样的楚天易,所有拒绝的话语都卡在了喉咙里。大概是因为太像了——楚天易和自己太像了,捧着满腔的爱意却毫无卵用,更可悲的是,还不知好歹。
楚天易仰着头,目不转睛地凝视病床上的江越,在等着他下最后通牒。
江越扯扯嗓子,抬手指向楚天易手上拿着的那枚戒指:“先不说这大鸽子蛋不论是设计还是切割手法都没什么品位,就冲这尺寸——这尺寸也太小了吧?根本不适合我粗壮的无名指。”
“……”好蹩脚的理由,蹩脚得江越自己都不好意思听。
却不料楚天易从容地从戒指盒里拿出那枚戒指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啊?
江越把视线挪向那枚细小的戒指上,原本戒指有一半陷在盒里的天鹅绒布里,所以看不出它确切大小,只能看见那明晃晃的一颗鸽子蛋。
现在楚天易拿出来以后——
还真他妈小啊!
这根本就是女人戴的么!
楚三弟直起身来,冲着江越微微笑道:“跟你开了个玩笑,我这次回来,是打算跟玲玉求婚的。怎么样——冒昧找你排练一遍,可还行?”
……玲玉这个名字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所以这傻逼没事耍他玩呢?
“嗯……”江越有些懵,“恭喜?”
楚天易收起戒指:“谢谢,到时候给你发请帖。”
江越胡乱地嗯了声,心情瞬间轻松起来,没有桃花债的感觉尊好!
难怪擦眼泪什么的他没有印象……不过那番告白的话听上去——顾玲玉也喜欢楚天秦很久了?然后楚三弟这几年辛辛苦苦来了个形象大改变?
江越不由地感叹这些年自己专心打理家业真是越来越孤陋寡闻,连三弟跟自家大哥抢女人这么劲爆的消息都不知道。啧,这个顾玲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他想得格外入迷,导致忽略了楚三弟收起戒指时眼底隐忍着的痛意。
楚天易清清楚楚地看到江越的状态从纠结变为松了一口气,他其实很想告诉他,不是的——那番告白是他真心实意对——
对谁?
楚天易满腔冲动都堵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
无论之前下了多少决心,做了多少准备,偏偏江越就是有能力将他这些年建立起的那些所谓的成熟击得溃不成军。
他从小就是三个兄弟里最无能,也最软弱的那个。别人顾着巴结年轻有为的大哥,二哥虽然没有选择从商,但却是个数学天才。
只有他——不论做什么事都很平庸。
尽管没有人指责,但潜意识里他产生自卑心理,甚至觉得他的存在让家族蒙羞。
——我是那么平平无奇。
楚天秦从老宅心急火燎地赶过来已是深夜,他推开门,江越仍安然熟睡着,而楚天易正默默从房里退出来,轻手轻脚地带上房门。
等楚天易关好门,转身正好和赶来的大哥四目相对。
一时间空气有些凝固。
“我们谈谈。”
楚天易点头:“好。”刚说完,他兜里手机开始震动。
这震动声极其细微,但在静谧无声的医院走廊内还是制造出一些声响。
楚天易看了一眼便挂断了。
没多久电话又再次震动起来,楚天易还没来得及挂断,楚天秦抬手送了松领结,言简意赅:“接。”
于是楚天易外走了几步,接起电话,压低声音道:“刚刚在停车,不方便接电话,怎么了宝宝……你这个笨蛋怎么那么笨……乖……”
即使这些话说起来温柔宠溺得不行,但是楚天易脸上全然都是冷漠。
。 楚天秦立刻便猜到电话是谁打来的,但由于楚天易背对着他,因此看不到他此刻冷淡 的表情。
直觉告诉他,他和顾玲玉的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还有那句“刚刚在停车”,这样一句借口,在他听来也不同寻常。
楚天秦思及此,长腿一迈,稳步上前从身后将三弟的手机夺过来。
“顾小姐,天易现在很忙,”楚天秦对闲杂人等说话时的声音要深沉得多,几乎让人浑身不舒服,“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再见。”
楚天易奋力夺过手机的时候通话已经被毫不留情地切断。
楚天秦将电话扔回去道:“胡闹。”
“你才多大,你真喜欢顾玲玉?”楚天秦教训弟弟起来格外不留颜面,“只要我在一天,楚家就不需要谁去牺牲谁的婚姻来保全利益——一个顾家算什么,天易,你犯浑也该有个限度。”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被强拖出去旅游……39度高温天去古镇挤了两天……科科……有猫病……
这几天会努力码字尽量补上的
☆、出院2
“大哥,你觉不觉得你管太宽了些?”楚天易将手机放回口袋里,脸上扬起一抹笑意,“我和顾玲玉是真心相爱的,不牢您费心了。之前说要争夺江越的话那些只是在试探你——看你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如果我说我也喜欢他,你就会把他推得远远的。”
……如果你真的这样做,我就带他走。
这半句话楚天易没有说出口,也没有立场说出来。
随即他话锋一转道:“你知不知道你很招人厌?总是一副救世者的姿态,我们想要的自由我们自己会去争取……而不是用你自以为是的牺牲送到嘴边的馈赠。”
楚天秦靠着墙,他从江越出事之后就没好好休息过,此时疲倦像风般席卷而来,他静默半响后道:“有烟吗。”
楚三弟在裤袋里摸索了一阵,将轻飘飘的烟盒递过去:“最后一根。”
楚天秦接过,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就这么夹着,并不抽。
楚三弟继而又将打火机递过去,楚天秦摆摆手,声音有些沙哑:“不了,这是医院。”
医院很安静,走廊上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
楚天易垂下眼帘,再抬眼的时候眼底似乎有一丝怒火,他拽起自家大哥就往外边走。
等到一路拽出医院,楚天易才放开大哥的手,率先坐在附近花坛的台阶上,也不顾地上脏不脏,直接朝着楚天秦伸出手,纯黑色的精巧别致打火机静静地躺在手掌里。
“抽。”楚天易道,“你什么事都憋着不难受?”
月色明朗,花坛里的花仍旧娇艳地盛开着,两人背对着花坛,并肩坐在台阶上。楚天秦夹着烟,吸的时候烟头明明灭灭,像闪烁的繁星。每次吐气烟雾便朝着夜色深处缓缓散去,混着尼古丁复杂而苦涩的味道。
“是我没有顾及到你们的感受,”楚天秦目光凝视前方道,“对不起。”
“你别道歉,我受不起。”
楚天易仰起头,不知道是看那一弯明月还是在看什么,他又道:“你不是不顾及我们,你是太顾及我们,却忘了顾及自己。”所以这份顾及之与他和二哥就成了沉重的负担和罪责。
楚天秦没有回话,抬手又抽了口烟,一大口,深深地吸进肺里,这一吸,导致烟头在夜色里亮得吓人。
半响,他才开口道:“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你在耶鲁的学分还没修满。”
楚天易道:“等和玲玉订完婚就去,过两年毕业回国把婚结了。”
楚天秦抽了最后一口,在烟还剩下半截的时候把烟头给捻灭了,他知道天易心意已决,只说了句:“你要清楚一点,没人能强迫你去做什么。”
“我知道。”
“你有后悔的权利,”楚天秦夹着已经熄灭的烟头起身,语气沉沉,忍不住还是要为弟弟铺路,“这份权利没有期限,只要你来找我。”
闻言楚天易轻笑了一声,摇摇头婉拒:“谢谢,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如果喜欢就抓抓紧,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
楚天秦从喉咙里闷闷地‘嗯’出一声来,转身将烟头扔进垃圾桶:“行了,你早点回去吧。”
楚天易仍旧坐在台阶上,纹丝不动:“你先进去吧,我再坐会儿,等下老王过来接我。”
楚天秦往医院走去,朝身后的弟弟扔了句“早点休息”,不多时便进了医院,消失在拐角处。
而楚天易在坐在花坛边上,仰着头,顺着目光看过去,能够清楚地看到江越所在房间的那扇窗微微开着,窗帘被风吹得飘扬出一道优雅的弧度。
楚天易所有伪装都在顷刻间崩塌,眼底越来越湿润,他抬手抹了抹眼睛,再将手放下的时候脸上泛起的稚嫩青涩才显得他像个二十岁不到的孩子。
他穿着一身西装坐在台阶上良久,久到夜都冷了。
再见了。
江越哥哥。
。
江越其实没睡着,他躺在床上正准备刷微博,冷不防打了个哈欠,江少爷揉揉鼻子,心道莫非是窗户开着风太大了?
就在他输密码登入的时候,门口由远及近地传来一阵脚步声。
楚天秦打开门,江越已经缩回被窝里继续装睡,大概是昏迷得久了,他现在对装睡颇有研究,装着装着他自己都快要忍不住睡过去了。
耳边是楚天秦轻手轻脚帮他盖被子摩挲出来的细细声响,然后还有他的手掌抚过他发丝的触感。唔……好想就这样睡过去……
就在江越迷迷糊糊的时候,他觉得有什么东西离他越来越近,痒痒的、热热的,挠得他下意识偏头想闪躲。可是脑袋被一双强有力的手固定住了,于是他不敢再乱动,闭着眼,睫毛控制不住微微颤动。
心跳突突突地开始不受控制。
病房里□□静,时间流淌得格外漫长。
我快憋不住了,江越想,脸上好痒,楚天秦这人有完没完了还。
就在他艰苦忍受之际,嘴上突然贴上一样冰凉却柔软的东西……还带着淡淡烟味。
卧槽?
江越再也憋不住,睁开了眼,入眼便是楚天秦高挺的鼻梁,他们接吻的这个姿势太过亲密,近到连对方脸上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楚天秦原本闭着眼,奈何江越睁眼的时候眼睫毛像把小扇子,细细碎碎地挠在他的脸上,于是他也睁开眼。
两人四目相对。
江越眼里带着湿气,湿漉漉的,偏偏眼型又生得清冷,造成一股极大的反差。
楚天秦俯在他身上,伸手遮住江越的眼睛,感受到江越仍在坚持努力睁眼,眼睫毛轻轻柔柔地扇在他掌心里。
楚天秦哑着声道:“专心点。”
于是那把小扇子很没出息地罢工了。
江越乖乖闭上眼,任由楚天秦继续在他唇上贴着,继而越来越过分,轻咬几下便要往更深处探索。
江越其实很纠结,虽然跟楚天秦接吻爽得他都要飞起来了,但是他早就决定要放手,之前在工厂那次……只是他以为自己快死了……临死前的放纵。
可现在他活得好好的。
他已经答应了他不再纠缠。
江越觉得,他得推开他。
就在江越思考的时候,楚天秦又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下,嗓音又苏又低,呢喃道:“乖,张嘴。”
……他一定得推开他。
江越这样想着,然后……
果断张开了嘴。
眼前被遮得一片黑,嘴上也被夺去了呼吸,江越难以自制地呻/吟出声,那一声细碎地、仿若猫叫,随即被吞没在两人交融的唇齿间。
下次吧,下次一定推开他。
江少爷迷迷糊糊地又立下一个flag。
。
第二天,随着太阳升起,医院外面愈发熙熙攘攘。江越是被吵醒的。
他醒过来,楚天秦正站在窗台上打电话,明明是背对着他,楚天秦却好像有超能力一样,第一时间感受到江越投在他身上的目光,下一秒便转过身来。
江越在床上盘腿坐着,头发凌乱,大脑运作速度也不高,有点蒙圈地看着楚天秦挂掉电话向自己走过来。
江越揉揉眼睛,嘟囔道:“外面这么那么吵?”
“来堵你的,”楚天秦并没有打算瞒着他,“你在医院的消息昨晚被人爆料抖出来了,现在各路媒体记者都围在医院门口。”
江越揉完眼睛后又抓抓头发,毫不在意:“哦,我饿了。”
楚天秦早有准备,打开桌上的保温瓶,试了一下温度:“早点给你熬了点粥,本来还怕你起得晚,温度刚好,你刷完牙喝一碗。”
然后楚天秦将保温瓶盖子盖回去,三两下把江越从床上抱起来,一路抱到病房里的单独洗手间。
刚睡醒还没缓过神来的江越觉得他好像还在梦里。
而且这个梦好诡异啊。
怎么想着,江越向正在帮他挤牙膏的楚天秦伸出了魔爪,狠狠拧了一把楚天秦的侧腰。
虽然根本拧不到什么肉,但他还是认真的仰头问:“疼吗?”
楚天秦把牙刷递到他手上,还顺手帮他理了理头上几缕凌乱翘起的呆毛,回答道:“不疼。”
江越接过牙刷迷迷糊糊开始刷牙,口齿不清地说:“哦,果然是做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