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心意 未曾远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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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
　　“amanda。”
　　“怎么心事重重？”
　　“没。。。。。。”
　　“她没事，可能只是之前过敏没调整好。”突然身后有人说道。
　　“？”
　　“不介意的话我还要借沈小姐一用，就先失陪了。”她笑，轻轻揽过我的腰，不由分说将我拉走。
　　“janine？”走远后，小心翼翼问她。
　　“替你解围不好么？”
　　“没有，那谢谢你。”
　　“。。。。。。”
　　“。。。。。。”
　　“如果你不喜欢我跟amanda过多接触我以后会注意。”
　　“。。。。。。”
　　“其实我。。。。。。”
　　“你没想好之前，我不会再谈那个话题。”
　　“。。。。。。”
　　“。。。。。。”
　　“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点点头，看着不远处树叶上的一只瓢虫飞走。
　　54。毕业礼
　　“yopDC~”
　　“hey　bro~”
　　“不错的裙子。”
　　“哪有你的Jean　Paul　Gaultier好看。”
　　Ehco冲我扮个鬼脸，又得意的转了个圈给我们秀他的新礼服。
　　“你导师和明学长他们呢？”装作随口问他。
　　“二楼外面观景台。”
　　和他简短哈拉两句就先上楼去了。明学长的毕业趴还是得亲自打个招呼的。三五聚集的人群，觥筹交错。不同学科间的交流，几国语言的对话。这就是所谓的精神上层世界，也是林静所希望我触及的世界。隔着偌大的落地窗，看见两人的背影。摇晃的香槟杯，及地的裙摆，他笑着说些什么，她单手托腮认真聆听。像是讲了个笑话，把她逗笑了，她笑着看他，神情中多了份柔情。如此良辰美景，胜似美画。
　　我举杯站在窗这边，有人来搭话，就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人瞎掰。有个来自宝岛的女孩儿，一直说酱紫酱紫如何怎样，我看着她却想起了佛爷和何雯。当时的我们也是这样的对话，急不可耐的表达自己，却没想到我们花了那么久的时间学会表达，却在多年后又不得不花更多的时间来学会如何少话。
　　“沈~”那个宝岛女孩儿喊我。
　　“你叫我DC就行。”突然之间，不想再听人这样称呼我。
　　“好吧。DC，那四维空间的绝对存在性你怎么看呢？”
　　“。。。。。。”
　　看着她缓缓进来，披着一件男士西装外套，礼貌的归还，优雅的言谢。她随意扫视，却也发现了我。
　　“我想如果时间有相对静止，那四维平行世界就该会存在。”我道。
　　她远远的看着我，不离开也不走近。我却突然感觉对面的她竟是那么的陌生。没有言语，没有表情，言神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好像与这个世界全然无关。这是一种特别的气质，即使淹没在人海也能让你不禁侧目的出众。
　　她像在等待，却也是胜券在握的淡然。
　　好像终会有那么一个人走到她身边，她不用多说，也知对方心中所念。
　　意味深长。高深莫测。
　　她和人拥抱，面颊礼，史无前例的与人亲近。
　　抹胸礼裙，剪裁得体，修长的身姿，内敛的性感。将长发盘起，露出好看的肩线。
　　不喜欢她与人亲密，不喜欢别人碰她的手臂，不喜欢别人拥抱时轻抚她的背，不喜欢她对别人笑，不喜欢她。。。。。。心像快炸开了一样，怎么可以这样。每一秒都是煎熬。
　　35。美好的夜
　　“我不过来，你是不是永远不会走过去？”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却突然拉住她，向外走。偏僻的林荫小道，却是我第一次夜跑遇见她的地方。
　　“这算什么意思？”
　　“别说话，再这样一会儿就好。”将头埋在她颈间，更加用力的抱住她。
　　“我可不会喜欢一个懦夫。”
　　“。。。。。。”
　　“你真的很讨厌你知道么。”她哽咽，有温热的液体落在我的肩上。
　　心里莫名的刺痛，这是第一次见她落泪。紧紧回抱住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有些凉凉的，还能嗅出鸢尾花的花香。怕她着凉，尽量用手臂盖住她后背的肌肤。
　　“你真暖和，可心却是凉的。”
　　“。。。。。。”我松开她，目不转睛的看她。
　　“也是热的。”将她的手放在胸口，跟她说。
　　“可惜它碎了。”
　　“可以再补好。”
　　“可它会变得不再坚固和非常脆弱。”
　　“除非它遇见一个懂得爱惜的好主人。”
　　“万一它后来又遇见了一个懂得爱惜的好主人呢？”她笑。
　　“还是会选第一个。”
　　“原因呢？”
　　“它选第一个主人的那刻起，就再容不下第二个。你知道的，它就那么小。”
　　“有多小？我觉得也没那么小。”
　　“小到看你跟人抱来抱去被气了一晚上，到现在还没好。”
　　她双手交叉抱臂，噗嗤一声笑了。
　　我牵过她的手，缓缓向来路走回。　　　　　　　　　　　　　　　　　　　　　　　　
作者有话要说：　　

　　☆、最好的你我

　　36。最好的你我
　　“真的不用，早都好了。”我捂着屁股，不停往后退。
　　“你确定？”她一脸怀疑。
　　“真的！”
　　“我还是要亲自确认一下。”步步紧逼。
　　“砰！”脚后跟不小心踢到桌下的空铁皮箱，一声巨响。身体已经抵着桌沿，再无退路。
　　一个小时前，在实验室等某人溶剂测试结束。百无聊赖间折纸玩儿，本来各自乐得其所。谁想溶剂测试的真菌活跃性瞬间激发了某人的发散性思维，一定要追究上次过敏红疹是否好全的事。
　　“你真的后来回去擦过药了？”
　　“嗯嗯。”拼命点头。
　　“擦的什么药？”
　　“就、就你给我用的那种。”
　　“那可是处方药，你有处方单？”
　　“找、找别人开的。”
　　“谁？”
　　“说了估计你也不认识。”
　　“哦，那我还真想听听医学部谁这么有胆子给你开我的在研专利药。”
　　“。。。。。。”=…=。
　　“嗯？是谁么？”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我的脸。
　　“啊啊啊啊啊啊啊！反正就是不能看！！”被她逼问的只剩撒泼耍赖这招儿。
　　“。。。。。。”
　　“。。。。。。”
　　“沈~”她突然靠近我。
　　“干、干嘛？”这么诡异的笑，我不禁咽了口口水。
　　“你觉得我好么？”
　　“好、好啊。”
　　“作为医生来讲呢？”
　　“也、也很好啊。”
　　“那你会不喜欢么？”靠，这女人在放电，眼神迷离恍惚，半闭着看我。
　　“不、不会啊。”
　　“嗯。所以现在，你的健康就是我的健康。”说着不由分说掀了我后背的T恤。
　　“你看，没了吧。”我扭着身子指着腰际说。
　　“嗯~看来我的药效很理想，再做个皮肤检测看看。”说完她转身去拿仪器。
　　“看来真的没事了。”看着结果，她道。
　　“呼~”我大出一口气，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
　　“你很紧张么？”
　　“该死！你不准解读我的微表情。”发觉这个女人在运用微表揣测我的心理活动，被戏弄的感觉。
　　“你也可以解读我的。”她笑说。
　　“我要是能解读还需要去修你的课么！”
　　“那只能说明你还没学到位。”
　　“切~总有一天我会学会你所有知识的！”我冲她吐吐舌头。
　　“。。。。。。”janine没再说话，有些怅然。
　　“但你还是我的老师，永远，在我心里。”从身后抱住她，轻声在她耳边说。
　　她没转身，只微侧过头，蹭蹭我的脸颊。夜风吹过，窗帘飘动，看着窗外的星空，心想，也许这就够了，此年此月，此时此刻，最好的你我。
　　37。平安夜
　　“DC，要走喽，再晚夜市就结束啦。”
　　“好，这就来。”仓促间将信随手塞进包里，登了双平底靴就出门。
　　“你确定今晚不回去了？”
　　“圣母大人，都快平安夜倒计时了你还一定要这样守身如玉么？”
　　“我去~那你就一定要这么放荡不羁爱自由么。”
　　Mikyo早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一个人挤进熙攘的人流中。国外圣诞前后总会有着这样那样的夜间集市，可以用来选购圣诞礼物，也是用于庆祝节日。对于热衷逛街淘货的某kyo来说，绝对是人生中最黄金的时光啊。于是果断大半夜的就拉着我来逛通宵。
　　“DC，你看这个围巾怎么样啊？还有那个圣诞小女巫好可爱！我买个红瓷杯怎么样啊？我还是先去喝杯热果酒吧，好渴~。。。。。。”
　　“。。。。。。”
　　“DC，看中什么了？”
　　“。。。。。”我看着眼前的商品，不觉一笑。
　　“老板，把这个给我包起来吧，谢谢。”花了24欧买下了这个小礼物。
　　“嗡嗡~”手机响了，是她。
　　“在哪？”
　　“中央街夜市。”
　　“和谁？”
　　“mikyo。你呢？”
　　“刚弄完paper，现在在热糖浆。”
　　“嗓子还没好么？”
　　“嗯，你要不来看望下它？”
　　“这。。。。。。”我转身看看mikyo，着实不想背上重色轻友的罪名。
　　“ehco？你也来了么？在哪儿啊？我们去找你！”mikyo突然对着电话说道。
　　“你忙就算了。”电话那边janine道，语气有些幽怨。
　　“等、等下。我一会儿再给你回复。”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貌似看到了转机。
　　“怎么回事啊？你的黄金猎犬也跟来了？”我打趣mikyo道。
　　“你别乱说。”mikyo佯装打我，小脸瞬间红了。
　　“走着吧，约哪儿见啊？”看她一脸小媳妇样儿倒把我逗乐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我和janine算是终于明朗，那边谁想ehco和mikyo却也是珠胎暗结进展神速。这一切还多亏了chco的金毛狗托尼从中撮合，同样喜欢动物的两人很自然的就走到了一起。
　　“小子今天整这么帅。”羽绒西装外套了件黑呢子大衣，红围巾随意系着。既有绅士风度，还有暖男品味。
　　“嘿嘿。”ehco不好意思挠挠后脑勺，心上人在，难免害羞。
　　“那我就先走吧，逛了3小时了，扛不住了。”逛了会儿，我抽空先闪。
　　“那我也回去吧。”
　　“不用。你不一直还想买个发卡么，ehco陪你就是，难得的天时地利人和啊。”我冲她挤挤眼。
　　“汪~”托尼也像是附和我道。
　　“哈哈，它也这么认为哦！好女孩儿要懂得珍惜机会。”
　　“那我先走喽。”不给他们挽留的机会，挥挥手就像出口走去。随手拦了出租车，说了地址，前往。
　　38。难以忘怀
　　按了门铃，等待。
　　开了里门，看见是我，她笑。
　　“我突然不想给你开门了怎么办？”隔着玻璃她说。
　　“那明早就可以看见Frozone来拜访你了。”（超人总动员里的酷冰侠）
　　她笑，开门，让我进去。
　　“好点没？”挂完外套走回客厅，隐约听见她又在咳嗽。
　　“嗯？好了啊。”
　　“真的？”我挑眉看她。
　　“当然，你别忘了我可是医生。”
　　“是是，鼎鼎大名医术超群的Dr。janine。不过就怕你百忙之中忘记照顾自己。”我接过牛奶道。
　　“想看点什么？”她回眸一笑去取DVD。
　　“听你的。”
　　“这个？”
　　我一看封面，晕。真是古典少女情怀的女人，又是奥黛丽赫本。
　　“能换《死神》看么？”
　　“可以。不过你今晚可走不了了。”她冲我眨眨眼。
　　“那还是赫本吧。”=…=。这个女人总有办法达到她所想要的结果。
　　“They　sayyou　found　somebody　new
　　有人说你有了新伴侣
　　But　that　won”t　stop　my　lovin”you
　　但这不会减少我对你的爱
　　I　just　can”t　let　you　walk　away
　　我只是不愿看着你这样走开
　　Forget　the　love　I　had　for　you
　　这样忘记我对你的爱
　　Guess　I　could　find　somebody　too
　　设想我也可以找个新朋友
　　But　I　do　want　no　one　but　you
　　可是我除了你谁也不想要
　　How　could　you　leavewithoutregret
　　你怎能这样毫无遗憾的走开
　　Am　I　that　easy　to　forget
　　难道我如此容易被忘怀
　　。。。。。。”
　　舒缓的曲调，似在诉说往日爱人的无情。《Am　I　That　Easy　to　Forget》，《罗马假日》的主题曲，赫本忧郁的神情，黑白的影片，像是往日的回放。黑色的眼眸，纯粹，坚韧，一如多年前深陷的那双，心里一紧，触动，却觉手中温热的牛奶再难下咽。
　　“沈~”janine没觉我异常，只往我怀里靠近些。电影里赫本依偎在派克的背上，像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心口装了无数清新跳跃的小鹿。
　　最后电影在赫本完美的侧脸的特写下结束，美好而忧伤的故事。我不觉一笑，这也是一种人生的缩影呢，心想。
　　“janine。”等了很久，不见她起身，看来是真睡着了。
　　我叹口气，无奈。只好轻轻抱起她，向楼下走去。这个女人，一定要把楼梯修成旋转的么，我小心翼翼，生怕碰着她哪儿。这女人其实一点也不重只是看着占个子，轻飘飘的，真不知道平时怎么吃的饭。
　　掀开被子，替她盖好，看了一会儿，准备起身离开。
　　“沈，下雪了。”她突然道。
　　我应声看去，落地窗外果然飘了雪。
　　“需要我替你把窗帘拉上么？”
　　“不，就这样。”
　　室内没有开灯，窗外的月光肆意的洒进来，雪花落下，晶莹剔透，映着月色，倒像平安夜意外造访的精灵。
　　“别走，传说平安夜分开的人会缘浅。”
　　“我们不会。”我笑，想来平时一本正经的她也信这种儿戏话。
　　“。。。。。。”
　　“。。。。。。”
　　“我知道你难忘记她。”她突然道，我心里一惊，看不清她的神情。
　　“。。。。。。”
　　“最心酸的事，莫过于努力去取代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里的位置。
　　最哀痛的事，莫过于你错过那个人之前最深的哀痛。
　　最伤悲的事，莫过于你连现在都无所适从。
　　但最幸福的事，莫过于你明白接下来是一路上只有你的。”
　　我看着她，惊讶的说不出话。原来，一直什么都不懂的人，竟然是我。我以为的不易察觉，我以为的隐藏巧妙，我以为的讳莫如深，在这个女人眼里都不过是浅显至极的过眼云烟。一直以来，她比谁都要清楚的知我、懂我、看我。过去我常要求静多给我些时间，让我长大，让我有一天可以去守护，请她多些耐心，多些等待。现在看来竟是这般讽刺，不知不觉中，眼前的这个人竟然都做到了。而我却从未这样要求过她。我觉得心下感动，这是要用了多少心意才能领悟的真心，我知这其中苦涩，却觉她一直以来静默容忍。有多少情谊，有多少偏爱，有多少宠溺，又一次深深地被触动。
　　“你真的走进我心里了。”我说。
　　39。不要乱动
　　“不要乱动。”这女人绝对是在故意调戏我，说好只是抱着她睡，谁想她一刻都不安生，不停扭头看我。
　　“滴滴~”有语音信息。她翻了个白眼，起身去接。
　　“把sterui的存货先拿出来用，明早不行我再亲自回去看一趟。开年的kreer会场无论如何一定要约到。最迟明晚八点前把一零级的paper发到我邮箱，年前我没有别的时间看。。。。。。”瞬间学监气场又上身。
　　看着她只穿着睡裙光着脚在屋里来回走着还各种趾高气昂的打着电话，不觉好笑。
　　“沈小姐，我很好笑么？”挂完电话转身发现我在笑她，神色不悦。
　　“没有，只是觉得你很可爱。”伸手拉她入怀。
　　“我会好好好好好好的对你的。”在她耳边说。
　　她笑，环住我的腰。
　　就这样，一夜安眠。清早睁开眼，发觉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似有期待。我眨眨眼，回过神来。
　　“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她轻轻吻我，好甜。
　　“给你准备了礼物，在我包里。。。。。。”
　　话还没说完，就见她欢呼雀跃像个小孩子一样直奔楼上，我摇摇头，不觉一笑。真是个双重人格，私下里和平时差真多。看看时间，才8点，还有点早，就决定再眯会儿。再起来的时候已经快10点了，janine怎么还没下来。被礼物惊喜坏了？也不会啊，我送的也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东西。在做早饭？到现在也早该好了下来喊我啊。心下疑惑的起身上楼。
　　“janine？”四下寻找她，餐厅厨房没有，客厅里只留下被拆开礼物的包装纸。整个房间没看见她的身影，连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看只剩下书房的门半掩着，就犹豫着推开进去。上次来的仓促，也没完全参观完她的房子。再加上她的工作性质，书房也算半个工作室了，简直是学术机密重地，为避嫌我也没想进。这次进来，实属无奈。
　　整面墙整面墙的书，各种类别。医学类的单独占了一面，其它的政治人文社科也不少，还有休闲的彩绘本、烹饪书、小说也一应俱全。一张简洁的办公桌，银色的macbook。我走近一看，却看见了我此生绝不想再经历第二次的重特大事故。
　　40。说谎的真心
　　“janine！”在后花园里找到她。
　　“。。。。。。”她转身看向我，手里还拿着我送她的雪晶球。
　　“你、你凭什么看我的信？！”我拿着信质问她，怒不可遏。
　　“。。。。。。”她没有说话，眼里似有泪水快要溢出。
　　“我问你为什么要看我的信？！你没有这个权力你知道么！”毫不留情的逼问她。
　　“。。。。。。”
　　“。。。。。。”
　　“你这个混蛋！”她说着将雪晶球推给我，转身离开。
　　“我从没有问过你的过去。也没有随便翻过你的隐私，你有未婚夫，你之前有过几个谁，我都从未贸然去打听，包括你的brain家族，你米其林大厨的叔叔，你所谓的堂弟。一直以来，我都给了你最大限度的宽容和尊重，我也以为你会同样这样待我。可你为什么要看静写给我的信！！”我心下烦躁，拉住她不由分说的冲她一通火发下来。
　　“。。。。。。”
　　“。。。。。。”
　　“这就是你所谓的对我好？”
　　“。。。。。。”
　　“我以为这信是写给我的。”
　　“。。。。。。”
　　“。。。。。。”
　　“janine~”
　　“放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