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日记同人)[吸血鬼日记]听说我已经死了-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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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位听风者以洛奇亚为中心站成七个方位，而战魂莱娜站在洛奇亚的旁边。在启明星亮起的一瞬间，听风者们全部开始吟唱：
“在天狼星坠落之谷，”
“在启明星升起之海。”
“枫叶铺就成遥远古路，”
“六角冰霜凝结成血脉尖端。”
“风暴即将来临，狼嚎在初雪之后。”
“我站在泰坦之巅，”
“聆听一切树叶之间的风。”
他们脚下的雪地凭空生成七芒星的图案，最终汇聚到莱娜身上。战魂半跪下来，手掌抚上洛奇亚的额头，一缕白光从她身上过渡到洛奇亚身上，然后骤然从洛奇亚的躯体散发开来——
洛奇亚的整个身体都消失了。他全部化成星星点点的白光附着在龙骨之上，那些如雪花的魂灵在龙骨上流转缠绕，最后化为虚无。
战魂莱娜站在龙的脊背上，所有的听风者都向她低头致意——
她已经成为新的领导者！
这场肃穆而伟大的仪式并没有持续太久。当太阳完全升起时，七位听风者都已经离开。泰坦现在只剩下爱丽丝和西斯，以及新入住此地的战魂莱娜。
爱丽丝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位前不久还被西斯称作“精神不太正常”的首领。她的瞳孔纯白，如同盲人，但是她确确实实能看见所有一切。但是当这双充满阴翳的眸子看向你时，有着天然的震慑力。
趁着战魂在山顶对着龙骨冥想的间隙，西斯带着爱丽丝偷偷潜入泰坦的宫殿。
“这样不太好吧？”爱丽丝犹豫地问道。
“否则你还有别的更好办法找到阿方索迪斯的信件吗？”西斯用小刀割开自己的手指：“我体内有索迪斯的血液，可以用来追踪他的物品。”
他将自己体内流出来的那一滴鲜血用黑火包过，念动着爱丽丝不熟悉的咒语。很快，那滴血就脱离他的手掌浮动到半空，慢悠悠地往一个方向飘去。
爱丽丝一边提防着宫殿的四周，一边跟着西斯往指引的方向走。黑火最终在一扇门前停止，西斯上前推了推，门是锁死的。
“该死！”西斯低声咒骂道：“除非是用暴力轰开这道门，但是那样一定会让战魂莱娜有所察觉。”
“事实上，我已经察觉了。”幽冷的声音乍然响起，莱娜如同从空气中直接剥离的影子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洛奇亚赦免你们，不代表你们就可以肆意妄为。我想这的确需要一个细致诚恳的解释。”
没有什么比做贼时被主人堵住更尴尬。爱丽丝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西斯索性直接说道：“我想找到阿方索迪斯。洛奇亚说过阿方索迪斯曾经给他寄过一封信，我想找到那封信，看看究竟说了些什么。”
他最终还是隐瞒了莱茵葛薇的存在。
阿方索迪斯对于战魂莱娜来说同样是一个无法忘却的名字。尤杜拉为他而堕落，最后逼迫得洛奇亚杀死他的亲生母亲。
战魂问道：“你为什么要找阿方索迪斯？”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五章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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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
战魂莱娜当然知道，在理论上来说，阿方索迪斯可以称作是西斯的父亲。但是他们之间从无来往，阿方索迪斯也从未承认过这个孩子，事实上，对于他来说，这意味着尤杜拉带给他的耻辱。
“每个人都想要寻找自己的过去。”西斯看向战魂莱娜的白色瞳孔，丝毫没有畏惧：“至少，我认为自己有资格知道阿方索迪斯是否还活着。”
战魂莱娜沉默地盯着他。这让她想到一千多年前洛奇亚把他带回来的时候，小小的婴孩全身萦绕着不详的气息，天生带着死气。在后来的几百年里，所有的听风者陆陆续续地知道了洛奇亚在泰坦上养了这么一个孩子，他们做出共同的裁决，驱逐布瑞斯诺。
布瑞斯诺比所有人想象得都更加风生水起，他后来成为有名的巫师西斯·菲尔路。
因为西斯的恶行，洛奇亚不得不多次下山亲自教训他。但实际上，洛奇亚也暗中出手为他解决过许多麻烦。
他们兄弟之间有着特殊的关系。互相厌恶，却又互相依赖。莱娜知道洛奇亚是渴望亲人的，在他杀死尤杜拉的那一刻，她亲眼看见洛奇亚眼中的泪水。
那也是一贯冷如冰霜的洛奇亚，唯一一次表露出脆弱的表情。
她沉默地看着西斯，而西斯与她对峙。然后战魂莱娜缓缓抬起手臂，封闭的大门随之打开。沉重的石门与地面摩擦出闷硬的声响，在泰坦的宫殿里久远回荡。
“你在说谎。”战魂莱娜的声音平板寡淡，仿佛早已洞悉一切：“阿方索迪斯从来也没有给洛奇亚寄过信。他与泰坦仅有的来往，是与莱茵葛薇的。”
她率先走入大门，爱丽丝只能看到她的背影，挺拔如坚不可摧的龙骨：“阿方索迪斯是莱茵葛薇的朋友。莱茵葛薇死后，我本以为再不会听到这个名字，而尤杜拉却偏偏因他入魔。如果莱茵葛薇冥冥之中有所感，这将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这是莱茵葛薇曾经居住的地方，洛奇亚从未踏足这里。”也许是战魂莱娜是莱茵葛薇徒弟的原因，她对于这片区域很是了解。她从书写台抽屉里拿出一本古老的羊皮书，缓缓在桌面上摊开，露出一张被折叠的信纸。
西斯伸手想要拿起来，却被战魂莱娜阻止：“太多年了，布瑞斯诺。如果你触碰它，它将在瞬间就化为飞灰。”
战魂莱娜的手指在信纸上方转动，被折叠的信纸伴随着她的动作自己展开。映入眼帘的是俊秀的花体字，淡绿色的墨水映衬在黄褐色的羊皮纸上有着独特的美感。
致亲爱的朋友：
戈伽索尔已经对我有所怀疑。也许他早已知道我的目的，就是让吸血鬼永远消灭于这个世界。我愿与听风者携手，愿与山地巫师携手，愿与人类携手——在我的心目中，我早已死亡，灵魂已然坠落。我愿将所有的仇恨指向杀死我的凶手。若你征战翡冷翠，我将成为你最坚实的后盾。我在寒风谷等待你回复这封信，我便会为你做好准备。
来自阿方索
“莱茵葛薇也许没有看到这封信，所以她也没有通知阿方索迪斯做好准备。”爱丽丝说道：“如果他们能事先沟通好，可能莱茵葛薇就能在与戈伽索尔的决斗中全身而退。”
战魂莱娜却不赞同她的说法：“戈伽索尔已经表示愿意为他屠杀山地巫师的行为道歉，并且与听风者进行和解。但是阿方索迪斯的仇恨间接影响了莱茵葛薇，使得她确信只有消灭吸血鬼，世界才能获得安宁。”
“事实证明，世界永远无法获得安宁。在山地巫师之后，出现旅行者与女巫派；在消灭罗马吸血鬼之后，依然出现了美洲吸血鬼。退一万步说，哪怕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超自然生物都灭绝，人类自己也会自相残杀——不仅自相残杀，还在不休止地毁坏自然、毁坏土地，毁坏他们自己的家园。那我们应该灭绝人类吗？显然不能。人类才是世界的主导，他们毁坏土地让我们悲痛万分，可如果这世界上人类完全消失，土地也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战魂莱娜的眼瞳与眼白混合，所以爱丽丝不知道她究竟在看哪一个方向。
“这是永恒的悖论。”她说道：“也正是因为如此，洛奇亚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听风者已经走入迷途，丧失方向。我们曾经想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后来才发现狂澜也有它存在的意义。没有什么是绝对正确的，也没有什么是绝对错误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历史的走向，哪怕星辰也无法指引我们。我们所能做的，就是从世人眼前消失，抱守自己的雪山，寻求自身的安宁。”
爱丽丝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战魂莱娜的这番感叹。她不像莱娜活过那么久是时光，她也从未体会过真正听风者的生活。在她看来，自己和普通的山地巫师没有什么两样。也许对于战魂莱娜来说，她的心境就如同泰坦的雪山，高处不胜寒。
“阿方索迪斯说‘我在寒风谷等待你回复这封信’寒风谷是哪里的山谷？”
“寒风谷不是山谷。”莱娜接下来的话语出口惊人：“寒风谷是山——陂若弩山。”
陂若弩山是战魂莱娜的领地！
西斯却明白了莱娜的意思：“一直以来，是你在为他提供容身之所？”
“他背叛了罗马吸血鬼。”莱娜转过头来望向他：“戈伽索尔的死亡本身就让他的力量受到极大损害。当所有的罗马吸血鬼都灭绝时，他同样受到影响。更何况没有了戈伽索尔的逼迫，阿方索迪斯坚持不再吸血。山地巫师一直在试图逮捕他。”
但是爱丽丝却发觉战魂莱娜言语之中的漏洞：“这封信寄出是在戈伽索尔死亡之前。你说的都是他在戈伽索尔死亡之后的遭遇，那么在此之前，他为什么会在陂若弩山？”
“因为他不能被掌握行踪。”战魂莱娜回答道：“我当时在泰坦陪伴莱茵葛薇，在师父的授意下将陂若弩山对阿方索迪斯开放。一直以来，莱茵葛薇与阿方索迪斯的信件都是我在传递。”
西斯接下她的话：“所以在罗马吸血鬼灭绝、莱茵葛薇也随之失踪以后，你再度将陂若弩山授权给阿方索迪斯以藏身的权利。”
战魂莱娜退出莱茵葛薇的房间，两个人随之回到宫殿大厅：“他居住在陂若弩山西北的大风台。尽管我们同住在一座山上，但是我从来也没有去见过他，他也没有找过我。我不确定他是否还在那里，也不确定他是否还活着。”
但这对于爱丽丝和西斯来说是唯一的讯息。战魂莱娜成为领导者，从此以后她居住的地方就是泰坦，陂若弩山成为被封锁的领地。他们必须要去一趟陂若弩山，为莱茵葛薇，也是为西斯，寻找最后的讯息。
爱丽丝低头向战魂莱娜致以敬意，语气谦恭道：“请您允许我们踏足您的领地，去寻找阿方索迪斯。”
“陂若弩山没有什么不能被踏足的。”战魂莱娜轻轻摇头：“但是你们需要在雪暴之前去往，否则你们无法到达大风台。”
现在他们需要重复一遍前往陂若弩山的旅行。
在上飞机前，爱丽丝给瑞贝卡打电话，却没有人接。她本来想给以利亚打电话，但是觉得他不一定会将局势不隐瞒地说出，于是拨通卡罗琳的电话询问情况。
果然如她所想，新奥尔良的进展谈不上非常顺利。
“他们成功杀死了埃斯特，并将她变成吸血鬼，这样埃斯特就再也不能使用附身术了。”卡罗琳小声说道：“但问题是，瑞贝卡现在失踪了——她的身体还在这，灵魂却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科尔撒了谎，他原先所声称的为瑞贝卡准备的杰西卡女士并没有被附身，我和凯米都认为是科尔在捣鬼，他一定是弄了别的不知道什么躯体。你知道的，这几个始祖之间，总是不可避免地勾心斗角，天知道一千多年里他们究竟发生过多少矛盾，全部都是小心眼而且还记仇。”
但是很快地，卡罗琳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她赶忙打住，而是问爱丽丝道：“你现在怎么样？听风者有没有为难你？”
“我很好。”爱丽丝回答道：“我和西斯在一起，而我们现在要再去一趟别的地方——最多一个星期，就回新奥尔良。”
“那么祝你行程顺利。”卡罗琳的声音清脆而温暖：“不要担心其他人，反正他们都能应对。”
挂断电话之后，西斯突然问道：“新奥尔良的始祖们又在搞什么鬼？”
“是他们的女巫母亲埃斯特和猎人父亲迈克尔。”爱丽丝简单地解释道：“比起山地巫师对罗马吸血鬼的仇恨，这对变态夫妻更加仇恨自己的吸血鬼孩子，一心想要杀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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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台
西斯听说过埃斯特。在莉诺莉思游历期间，她曾经与埃斯特戴利娅这对姐妹一同研究过长生术，他们是被维京人掳掠来到此地，戴利娅满心怨恨，埃斯特却爱上了维京人。莉诺莉思后来与戴利娅产生巨大分歧后离开，从此以后就没听说过莉诺莉思与她们还有来往。
“家族内部的厮杀最有趣了。”西斯懒洋洋地说：“如果不是我抑制不住对于阿方索迪斯的好奇心，还真的想去新奥尔良围观一下。”
爱丽丝没有再搭理他，心中却升腾起对瑞贝卡的担忧。但是正如卡罗琳所说的，她对除了元素魔法之外的巫术一窍不通，除了补贴战斗力之外毫无用处。
陂若弩山从未改变过它的面貌。山脚枫树，山顶雪覆。经过泰坦一程，爱丽丝才真正明白为什么所有听风者的雪山都会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踪迹，因为在人类的视角中，他们从来也看不到这座山，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大风台之所以被称作大风台，是因为它处在山巅一块巨大的延伸处。高山空谷的剧烈罡风从这里呼啸而过，夹杂着冰雪几乎要让人睁不开眼睛。雪是纯洁美好的，可是当入眼全是茫茫冰雪的时候，却让人油然生出无助与孤立之感。
爱丽丝不禁问西斯道：“我们要怎么寻找阿方索迪斯？”
“慢慢找吧。”西斯漫不经心地说：“也许他已经变成一具干枯的尸体，遗落在岩石下，或者已经坠落下这座山，永远也找不到。”
爱丽丝犹豫地问道：“你似乎对他抱有敌意。”
“敌意？”西斯笑起来：“我从未见过阿方索迪斯，怎么会对他抱有敌意？与其说敌意，不如说我对他毫无感情。”
“那你为什么还要寻找他？这件事原本与你无关，只是莱茵葛薇交付给我的任务。”爱丽丝停下脚步。
“我已经回答战魂莱娜了。”他沉默两秒钟，然后说道：“每个人都会想知道自己的过去。也许残忍，也许只会增加憎恨，但是远比未知要好。时间会带走所有的伤痛，而有些记忆如果从未打开，那就永远是定时炸弹，时间也带不走。”
西斯大步向前走着，在雪地留下深深的脚印。剧烈的罡风似乎不能对他造成困扰，宽广的雪地中，仿佛只有他孤身一人。
爱丽丝远远地望着他，这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西斯。布瑞斯诺，同样是“背叛者”的后裔，他的经历比阿洛娅更为复杂。他张狂，却有张狂的资本；他玩世不恭，却也从来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教养他；他内心阴暗，却对洛奇亚有着潜藏心底的感恩。
他实质上只能算作含有尤杜拉与阿方索迪斯血脉的炼金产物，甚至都不能算作是一个完整的生命。但这就是布瑞斯诺，这就是西斯·菲尔路，没有任何教条能够评判他，没有任何信仰能够约束他。
爱丽丝追赶上西斯的路径，在弥漫的风雪之中，看到了西斯前方有着模糊的人影。
她丝毫不用怀疑他是谁。如果此前还对阿方索迪斯的形象不甚明了，但是前方那个与西斯对峙的人，与被封印的戈伽索尔几乎是一个模样——戈伽索尔转化了他，那是他血脉与力量的源泉。
她没有再走上前去，而是停留在二十米开外。西斯与阿方索迪斯就是那样对峙着，谁也没有动作。风雪声呼啸不停歇，爱丽丝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说话。
然后西斯回来了。他不给爱丽丝与阿方索迪斯对话的机会，直接说道：“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可是爱丽丝仍然记得莱茵葛薇的嘱托。西斯看懂她欲言又止的目光，冷漠地说：“莱茵葛薇让你打听他的近况，这就是他的近况，你已经知道了。我现在心情很糟糕，所以不要与我对抗。”
爱丽丝听从了他的指令。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能和阿方索迪斯说些什么，询问他和莱茵葛薇的关系，还是询问他为什么一定要与戈伽索尔为敌？
这些都不重要，至少对于爱丽丝来说，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确完成了莱茵葛薇的任务，这让她心头的巨石终于消失。即使莱茵葛薇已经失去躯体与领地，但是她的存在本身就有完全的压迫力，爱丽丝一点儿也不想试探背约的后果。
两个人一同回到达拉斯，爱丽丝准备回新奥尔良，西斯却打算留在那里。这让爱丽丝很是诧异：“你在达拉斯做什么？”
“自然是有人邀请我。”西斯百无聊赖地回答：“山地巫师不是散播我的传闻说，只要有利益，我可以同任何族群合作吗？不得不说，这传言正确至极。”
爱丽丝无法评价他的行为。她一个人乘坐火车回到新奥尔良，却发现这里的局面丝毫没有改变。
或者说，变得更复杂了。
“你再继续赖在这里的话，我就要向你收房租了，爱丽丝。”卡罗琳大踏步走进小卧室，用力将窗帘拉开，灿烂的阳光一下子倾洒下来，照在裹着被子的人影身上。
“拜托了卡罗琳！”爱丽丝把被子拉过头顶，睡眼惺忪地说：“行行好，让我再躺一会。”
“你根本就不需要这么久的睡眠。”卡罗琳掀开她的被子，“需要我提醒你吗？你已经几百岁了，不是一个在襁褓中需要二十小时睡眠的小婴儿！”
爱丽丝依然闭着眼睛，摆出非暴力不合作状态。
卡罗琳悠长地叹气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告诉吸血鬼始祖们你回来了。你和以利亚不是爱人吗？克劳斯是你的哥哥，瑞贝卡也是你的朋友。”
她斜着躺在爱丽丝身边，试图开解她的内心：“还是说，你只不过离开新奥尔良这几天，就和以利亚分手了？”
爱丽丝从达拉斯回来已经两天了，她龟缩在卡罗琳的公寓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