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同人) [海贼王]我的世界-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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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有些尴尬地想要道个歉，少女已经温温柔柔地回答：“是的，身体已经没有问题了，多谢您这些日子的照顾。平常也不会起这么早，今天只是有些口渴，想出来装点水。”对方口中的敬语让萨波皱了皱眉，只是他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后面的半句给转移走了，因为一开始衣着的冲击，他现在才注意到对方手中拿着水壶以及——她此刻正赤。裸着一双脚。
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就问：“为什么不穿鞋？现在虽然很暖和，但是这样很容易着凉。”其实他自己并不是那么讲究的人，换做是克尔拉他或许并不会这么问一遭，但是米娅在他心里的感觉就像斯科所说的一样，是个需要轻拿轻放的瓷娃娃。
“这个啊……”她说：“克尔拉小姐的鞋子尺寸和我的……不太一样，所以……”
这么一看，她的脚的确要小很多。萨波从位置上站起身，大步地走到她面前，从她手里拿过空了的水壶，“我来帮你吧，你先到餐桌那里坐着吧。”
对方犹豫了一下，笑着道谢，“那就麻烦您了。”
正朝厨房走去的萨波听见这句话，顿了顿，“你不需要对我说敬语……”
“那怎么好呢？萨波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是必须的。”对方拒绝了，柔柔的声音不紧不缓地如此说着。
萨波有些挫败地叹了口气。
装好了水，他又直接倒了杯热水给她。米娅接过来后，说了句谢谢，便捧着水杯慢慢地喝着。一时之间，清晨的客厅里一片平和，窗外的阳光和鸟鸣声都让人心生愉悦。萨波看着对方披散着头发的样子，忽然之间就又回想起昨晚他低着头看她时，她躺在床上时那一头铺散开的头发几乎和月光融为一体的样子。萨波又是叹了口气，不再看她，而是站起身再次向厨房走去，“你想吃点什么？”一直胡思乱想，他都有点饿了。
“萨波先生，会做菜吗？”对方略有些惊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萨波打开冰箱，看着里面的东西，“简单的会一点，在外面做任务的时候经常需要自己做饭。”
“有些蔬菜和鸡蛋，做个炒面吧。”他十分愉快地做了决定。
……一大早吃炒面？
已经做好决定的人完全没给人拒绝的余地，于是米娅也只好说：“多谢了。”
这边萨波在不停地切切剁剁，开火煮面，动作十分的娴熟，坐在后边的米娅看着对方忙碌的背影，本来眼中的平静又被打破，最终她逼着自己移开了视线，看着桌子上的花瓶。
“萨波先生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对方轻轻浅浅的声音从他背后再次响起，明明是十分突兀的问题，却被对方话中的随意和柔和给淡化成了日常中的一部分般。
切东西的声音一停，随即萨波回答，“米斯特公爵借着海商的名头不停地往别的地方贩售毒品。我们想要找到他的供货源在哪里，还有他的交易对象。”他的坦白让问问题的人都有些措手不及，以至于对方都问了一句，“就这么简单地告诉了我没关系吗？”
“我可是公爵未来的妻子。”
“可是你不是问我了吗？你相信我会告诉你。”停下手里的动作，他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人一笑，“而就像你相信我会告诉你一样，我也相信你。”不单单只是相信对方的人品，更多的是相信对着萨波有着那样眼神的人不会出卖他。
对，是对着萨波。不是萨波先生。
全然不顾对方此刻复杂的神情，萨波看着她，表情凝重地说：“另外，我也想要提醒你，米斯特公爵并不是个好人，他也不会有好下场。”或许之前他还有这荣华富贵，但是被革命军盯上了，自然不会再让他为所欲为，他做下的亏心事太多，他们迟早会将米斯特公爵一网打尽的。
所以，她嫁给他，无疑是跳进火坑。
“那又如何呢，好人本来就很少。”听着他的话，对方只是笑着如此回答，全然不在意。
听出对方话中的弦外之音，萨波皱着眉头，“你喜欢他吗？”
她回答：“这怎么可能呢。”
“那你为什么还想要嫁给米斯特？”听完他的话后竟是一丝挣扎的神色也没有，言语之中的不在乎更是说明了她没有改变自己主意的意思。
米娅放下手里的杯子，抬眸看着他，笑脸盈盈，“萨波先生，有些事情是没法选择的。”
萨波反驳，“可你现在有选择，他们都以为你死了，你可以逃跑。”
米娅轻轻地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但是——”她垂下眼，敛住自己的情绪，“您误会了，我说的没法选择，并不是说我是被其他人所逼的。我说的没法选择，是我自己的意识。有些念头太过强大，只能去完成。我想，您应该懂那种感觉。”
就像当年他不顾一切地出海一样。虽然从未有人逼着他去出海，但是他却不得不这样做。只因为内心里的那种渴望让他无法屈身于其他的选择之下。
人是自由的，因为人的行为都是源于自身的选择，但人也是不自由的，因为所有的选择都会受到自己意识本身所带来的枷锁限制。
萨波看了她良久，问：“你想要完成的是什么？”
米娅有些出神地看着前方，“这跟您没关系，萨波先生。”
当天中午，米娅在表达了对他们的谢意之后，便向他们提出自己要回去的意愿。毕竟是回去自己的家人身边，而且还是他们擅自将人带过来的，他们谁都没有说什么，只除了萨波一脸的低气压。
他们商量之后，为了不暴露，便由克尔拉乔扮成当地人的样子送米娅回去，至于说法就是出事的那一天，当时做临时工的克尔拉因为送东西正好去到了大殿，然后在火场中将米娅从大殿的后门救了出来，因为走得是后门也没有遇上救援队，又因为并不清楚米娅的身份，便自己将米娅带回家中救治。而昨天米娅醒来了，得知对方身份的她便将人送了回来。
说法并不完美，但是这也是短时间内他们能想到的最好的说法，毕竟他们总不能想把人带来时一样随随便便再把人直接丢回去吧。
再加上米娅自己说了其实这些并无所谓。
于是，当天米斯特庄园迎回了那被默认为死亡的米娅小姐。因为此刻威廉伯爵要处理一些事务离开了庄园，米娅回来之后就只是见到了一脸失而复得后的喜悦之情的米斯特公爵。公爵提起了当天的爆炸事件，表现出当时没有照顾好她的无限悔恨，并发誓之后一定要会保护好她。随即，便安排了新的侍卫给米娅。并且命令那些侍卫对她贴身保卫，这便说明日后米娅出行都必须由他们跟着，甚至是连房门外他们都得守着。
米娅笑了笑，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地对对方‘妥善的照顾’表示了谢意。
在这样的情况下，米斯特公爵坚信那真的是连苍蝇都飞不进来一只了。然而事实证明，这只是相对而言。因为在第二天的晚上，米娅便在守卫的侍卫里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金色的卷发掩过耳朵，帅气的五官上却有着一道明显的伤疤。
饶是米娅，此刻也不免的受到了惊吓。
为什么萨波会出现在这里。
☆、白色的花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在这里看见他是完全在我意料之外的事情，以至于在那一瞬间我都不免愣神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我马上便移开了自己的视线，毕竟现在到处都是公爵的眼线。
而也因此，我并没有机会去问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到了睡觉的时候，我看见那一道熟悉的不太合群的身影，我对侍女长笑了笑说：“今天就让她留下守夜吧，前几次都是她，我也习惯了。”
侍女长对于我的主动安排总是会习惯性的皱皱眉，但她对于这样的小要求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将卧底先生招了过去，叮嘱道：“既然米娅小姐这么说了，那干脆以后都由你来守夜好了，规矩你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如果犯了什么差错，我到时候自然会惩罚你。”
卧底先生谦卑的表情隐约有些扭曲。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他十分无奈地耷拉下了肩膀，很是委屈地看着我，“你干嘛要给我额外加工作。”
我笑了笑，“放心，我不会让你做什么的，只是有一些问题想问你而已。”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用着一种十分难以形容的表情看着我，像是我曾经对他做过什么一样。最后他叹了口气，用一种更委屈的口气对我说：“行吧，你又想问啥？反正总长说了让我配合你。”
我愣了一下，却是没想到原来他对卧底先生他们说过这些话。
配合我？他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吗？
虽然心中有些疑问，但是我并没有问卧底先生这个，而是我更关心的一件事，“萨波先生为什么会出现在侍卫队里？”
他撇了撇嘴，很无奈地说：“还能干嘛，当然是进来潜伏调查的。”
“可不是已经有你……”我皱了皱眉，大概明白了对方的企图，于是我也就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我知道了，那你好好休息吧。”
虽然塞塔的确已经卧底进来，但是一旦这个身体被注意到了，塞塔就不得不舍弃这个身体，而因为他能力的特殊性让他短期之内没有办法再将自己的意识附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所以到时候塞塔这一颗棋子就废了。而如今他潜伏进来替代塞塔行动，就说明他们准备进行一些比较冒险的调查。毕竟如果被发现了，他逃跑后他们还有塞塔这个消息来源。
这冒险的调查……恐怕就是直接进入公爵书房或者其它机密地方的调查了。
第二天，我那外出的兄长闻讯归来了，而一回来，他便让人叫我去书房找他。
真是急躁啊。
抿完一口茶，对着那来传讯的侍女长，我笑了笑，“好，我这就去。”一出房间门，两个侍卫便跟了上来，这是公爵的吩咐，让我绝对不能离开他们的视线，而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萨波便是其中的一个。一身黑色的双排扣长款军服的装扮倒是额外适合他，因为身份的关系，他板着一张脸装作严肃的样子，但是每次别人的视线一离开他身上了，他总是会做一些小动作，比如说鼓鼓脸颊表示无聊和郁闷什么的。或者有的时候对上了我的视线，也会偷偷地和我打个招呼。
这让我想起以前他也总是这样与我玩笑过。
害怕我无聊，每一次有了什么新奇的东西都会带来和我玩，不然，便是拉着我偷偷地溜出房间去外面的花园里玩耍。他还在那一棵果树下给我搭了一个秋千……
书房到了，他们都被留在了外面，我独自一人走了进去。看见那站在窗边背对着我的人，我屈了屈膝，“午安，伯爵大人。”自从上次撕破了我们之间那一层装模作样的‘服从’关系后，在私下我便没有再称呼过他为‘兄长’。
他转过身，盯着我看了许久，最后他皱着眉头，也没有像以往那样对我多加羞辱，而是开门见山地问：“你回来究竟是什么目的？”
看来这事的确是非常困扰着他，不然他也不会连周旋都忘了直接火急火燎地来问我了。
我笑了笑，故作不解，“怎么了？我回来您不应该高兴吗？”
他冷笑了一声，“你别把我当蠢货来糊弄，你巴不得离开这里，明明有了机会却不离开反而回来，你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我看着他脸上的嘲讽，有些惋惜地感慨，“明明我们都已经相处了那么久，您却是对我一点也不了解呢。”
“你！”
“上次以为我想活着，这次以为我想要的是自由，看来我在您的心目中是一个相当有追求的人。”我嘲讽地笑着说：“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他的一张脸登时被气得通红，就像是被染了墨一样，看起来有些滑稽，他握紧了拳头，像是随时要向我挥来一般，但我知道他不会。一分钟后，他大概是成功将自己的怒火给压了下去，他勾着唇角，说：“不过是装作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好让我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你以为我会信你吗？”一字一顿，像是每个音节都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来一般。
所以说装睡的人是永远叫不醒的。
只是我也不准备与他在此话题上多费口舌，毕竟这不是我的目的。
于是我并没有多加辩解，而是开口说：“如果没事，那我就先离开了，公爵大人的人还在外面等着，我想您也不想他发现什么不对劲吧。”
他压低着眉，显然是不乐意就这么随了我的意，但是碍于公爵，他也只好让我走。
我屈了屈膝，转身离开。
【第二手已经落子了。】
从书房出来后我看见门口站着的两个侍卫只剩下了一个，稍微有些疑惑，而剩下的那个——有着一头金发的男人轻咳了一声，对我一脸严肃地说：“米娅小姐，另外一个人临时有点事，所以接下来将由我护送您回去。”
“……”我点点头，“那走吧。”
我们两人走到花园后，见没了人，我便听见身后的那人舒了口气，“做个侍卫可真是辛苦。”
我笑了笑，并没有转过头看向他，只是看着那些开的争红斗艳的话说：“萨波先生并不需要做侍卫。”来做任务的话，也可以用别的身份潜伏进来。
“嘛，那个时候正好在外面遇上一个侍卫，也是缘分。”
原来是顶替了别人的身份吗？也是，这个时候不可能再录用新人的。
“这样啊。”我们走到了一棵开满了白色花朵的树下，微微地仰着头，我看着那些花朵瑟缩成一团还是花骨朵的样子。
“不过，那就是你的哥哥吗？跟你长得倒是一点也不像。”他清朗的声音中带了几分好奇。
现在还不是它们盛开的时候呢。“因为他跟我没有血缘关系。”心里想着其它事，我随意地回答道。
“诶？”
“威廉是莱斯公爵从旁系过继而来的孩子。”
“莱斯公爵？”他有些疑惑。
“瑟尔科目前家主的兄长，也是我的父亲。”
“啊……”
“不过说是这样说，他大概是我那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子。”
他的声音沉默了片刻，随即在我身旁再次响起，“怎么说呢，真是复杂的关系……不过你这样告诉我没关系吗？”
我的视线终于从那白色的花骨朵上移开，转而落到了他的身上，他此刻就站在我的身旁半米的位置，不是很亲近，也不是很疏远，一个十分让人舒服的距离。我看着他笑着说：“这仅仅只是一部分而已，如果您想知道，我可以全部告诉您。”
他的黑色眼眸里染上几分疑惑和挣扎下的无措，看起来就像个孩子一样，“为什么？”
“嗯？”
他皱起了眉，“你不是说我对于你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吗？那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人说这么多。”
看着他好一会，我轻声地回答，“有些事情是需要理由的，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萨波先生。”
他是可以继续问下去的，但是他没有，他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关于我家庭的事情，而是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对着我说：“刚刚你一直在看着这棵树的花，你很喜欢吗？”
他一提起，我就再次将视线放在了那簇拥成群宛若云朵一般的花，我点头说：“嗯，喜欢。”然后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我问他，“萨波先生，您说为什么白色的花朵谢了之后能结出红色的果子呢？”
他被我这没头没脑的问题弄得一愣，然后他犹豫地回答，“花的颜色和果子的颜色无关吧。”
“是吗？”我低喃了一声，然后看着他笑着说：“真是不一样的答案呢。”
他愣了一下，有些不解，“什么？”
“有人跟我说，正是因为花朵活的太苍白，所以果子才会有那么浓烈的颜色，因为它得带着花朵的份一起。”
敛着眼中的神色，他垂着的睫羽投下一道浅浅的阴影，像是将这话细细地品味了一番，他抬起眸与我对视着，微微笑开，他说：“是个很不错的答案，是那个人吗？”
他的笑和我的是不一样的。他的笑容是有生命的，就连现在也是一样，看着他的笑，总是会感觉到温柔。
我说：“是的。”然后我像是小孩子炫耀自己的宝物一般，对着他说：“他是个很不错的人，不是吗？”
☆、弥补当年
“他是个很不错的人，不是吗？”
虽然脸上还是带着那种礼貌的微笑，但是眼睛中的神采却被点亮了，那像是看着自己最珍贵宝物般真诚的喜悦让萨波毫无防备地失了神。
“萨波先生？”对方柔柔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别人，他连忙移开自己的视线，免得太过唐突，“不好意思，突然之间发了一下呆。”
米娅并没有怎么在意的笑了笑后转过头，专注地欣赏起了眼前的美景。萨波看着她的侧脸，那微微仰头虔诚的样子似乎是在亲吻阳光，他不禁想到她在月光下的感觉和在阳光下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
“那个时候……”萨波忽然开口，“你提到你和小时候的我有一个约定，那是什么？”他看见她纤长的睫羽微微颤了一下。
“怎么了？”
“我……没有履行那个约定吧，所以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我现在想要完成那个诺言的话，还来得及吗？”纠结了许久他还是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这个想法其实他一直都有，他并没有想过完全舍弃过去，该承担的东西他并不想逃避，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在一开始的时候会在她离开后想要去找她，以及在之后告诉她他失忆了这件事。
他只是想告诉她，他并不是故意没有认出她的，也不是想要避开她。
而上次在她的话里听到了约定这个词，他就愈发地想要做些什么去弥补她。
他不喜欢言而无信。
然而就在他这鼓起勇气的坦诚后，对方立刻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不需要。”她言笑晏晏，完全看不出是在拒绝的样子，她甚至没有看向他，好似完全不在意。
她的果断让他顿时有些反应迟钝，“诶？”
“我说过了吧，您和他是不一样的存在，他与我的约定，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沉默了几秒，他不气馁地说：“我知道我对于你来说是不一样的存在，但事实上我和以前的自己是一个人，那我就有责任去完成当初那个自己许下的诺言。就算是不一样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