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侠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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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雨兼程,插科打诨,此处就不细说了。
不得不说他们效率高啊,太阳快下山的时候,还真给他们看到帝都的大门了,于是几人策马扬鞭加速冲了过去。
通过城门,进入到了城里,安然才皱着眉头抱怨道:“一路颠过来,我胃都颠疼了,果然速度还是有点快了啊。”
“你那明明只是吃多了吧!不要怪到马身上啊!”刘元南已经憋很久了,此刻终于忍不住咆哮了出来。
“哦?你终于忍不住了啊,不错不错,看来你的耐性不错啊。”安然不怒反笑,居然还以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情夸奖了他一番 。
“你这是一直等我说出来吗!你的耐性也不差啊!”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刘元南彻底放弃忍耐了,于是俩人就这么一路扯淡的在帝都的街道上前行着。
“先找一个客栈住下吧,毕竟天都要黑了。”安然提起了正事。
“对对对,先找到住的,再去‘名流'吃饭。”白铭也插嘴道。
几人七拐八绕,反正是跟着刘元南走,来到了一家客栈,那里的生意冷清的感觉像是一家黑点。
“ 我说刘兄啊,我们的确是让你破费了一点饭钱,你也不能把我们就这么卖了吧,公主还等着我们去治病呢。”安然悄声对刘元南说道。
“这家店只是生意冷清一点而已,毕竟生意全都被‘‘名流’对面的‘天道’客栈抢去了,其他地方生意差点也很正常。”刘元南嘴角抽动的解释道。
“连锁效应啊,想吃那里的东西于是干脆就在附近住下来,我可真的好奇那里的东西有多好吃了,鸦片吗?”
“不要一副好像吃过的样子说出来啊!再说了鸦片哪里好吃啊!”刘元南觉得有些话就是要吼出来,吼出来就舒服多了。
几人开了五间上房,反正整间客栈基本是空的,房间任他们选。
放好了各自的行李,留下两人看着。白铭、安然、刘元南三人便出了客栈直奔“名流”而去。
由于离得较远,三人走了差不多两盏茶的时间才来到酒楼门口。
白铭正要兴冲冲的进去,却发现门口有一张大大的告示,上写着:大夫不得入内!
☆、第20章 老板娘
“为什么这家店如此歧视大夫呢”刘元南奇道。
“你难道没有来这里吃过吗?”安然问道。
“我也只是听别人说起过,但是我也不知道他不让大夫进门啊。”
“管他呢,反正他也不知道我们是大夫,先进去再说。”白铭插嘴道,但看的出他的心情不怎么好。
幸好他们几个人早就把行李放在了客栈,否则要是背着药箱的话一准被轰出来。
刘元南点点头,三人就走进了这家“名流”酒楼,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来吃东西的,这个疑问暂时先放到一边。
但是他们放到一边了不代表安然也放到一边了,她可不喜欢有个没有解决的,而且还关乎自己的疑问悬在那里,于是一路上她都在想到底是什么原因。
但是这也不妨碍她对于这间酒楼的观察。这间酒楼的布置其实还挺不错的,格调高雅清新,一眼望去整个大厅十分宽阔,将近120平米,并且由六根将近四米高的柱子连接着地面和二楼,令人惊讶的是那六根柱子居然还是汉白玉的。
安然真搞不懂,这皇帝怎么没来抄个家什么的,这么富气外露,就不怕小偷顺点什么走吗?连我都想拿点什么了啊!
就这么一边观望一边走入酒楼,刚刚进了大厅,三人就被两个大汉拦了下来,这两位大汉一看就是专门请来的打手那一派,“请等一下,里面已经客满了没看到吗,排队去,这是你们三位的队序。”说完递给他们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五”。
“啊~还好还好,我们的前面没有太多人,只要等五个就好了。”白铭松了口气。
除了他以外,其他两人的心思都没在这上面,刘元南是突然想到这顿饭钱很有可能由自己掏,于是就在不断思索着能够离开又不让他们觉得奇怪的借口;而安然仍然在想着那个问题,看来那个问题真的令她相当在意。
歧视吗?不,不对,与其说是歧视,还不如说是和大夫有什么仇恨吧,会是什么呢…。。会是…。。什么呢?
等等…。。那个“大夫不得入内”的牌子?还有……我们现在明明已经…。。?
安然此刻脸上的恍然大悟的表情就和某个万年小学生一样,就差背后闪过一道光了:是这样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是件有趣的事情啊。
另外两人也没有注意到安然脸上表情的变化,都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大约过去了两盏茶的时间,才终于轮到他们三个,小厮恭敬地把他们带到了三楼的包间里去。不愧是豪华的酒楼,就连包间做的也是相当精致,里面有孔雀屏风、骏马图,甚至还有檀香;可以说该有的不该有的都有了,就算什么都没吃坐在里面也不失为一种享受。当然了,安然他们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对这位小厮进行了一番“老生常谈”之后,就让其就下去传菜了。也不知道那两位祖宗是不是不知道这家酒楼的价位,反正还是该点什么点什么,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刘元南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除了对那位小厮如此镇定的态度而深觉职业素质过硬之外,还觉得自己是时候该反抗一下了,否则很有可能成为史上最冤的冤大头。
“那个…。二位,这家酒楼的菜可是很贵的,你们这么点,可是要花好多银子啊,我…。钱没带够。”
“啊?谁要你出钱了?”白铭一脸莫名的看着他。
神经病啊!那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做给谁看啊!我早就看穿你们的真面目了,不要装了!
听得这话,连安然也莫名其妙起来,连忙直起身子,以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指着刘元南说道:“他不付谁付啊?”
这还不如假装一下啊!这语气和神态更让人不爽好吗!
“我们不是还有几锭金子吗?拿那个付钱就好了啊。”这位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医仙大人笑道。由于长期胁迫安然下山买菜,并且一直穷酸活到现在的他来说,对于这种昂贵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很好的概念,也不太了解这里的物价,虽然知道贵,但觉得十两黄金应该也够了。于是他就想亲身体验一把这种挥金如土的感觉,否则以后就只有土埋他的份了。
当然了,也许这其中也存在着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是出于他的愧疚心理,不好意思让一个才认识一天的人帮他买单,所以才主动提出了这个想法。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从那里拿到的诊金啊,你个败家子不要瞎用。再说了,这十两金子换成银子也就差不多一百两而已,你以为够这顿饭钱吗?”安然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原来你知道自己点了多少啊!没带够钱还敢点这么多,真当我是开钱庄的啊!
没办法,人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要不给钱,大家肯定会一起坐实吃霸王餐的罪名。他们可以不在乎,可是自己刚到京城,要是传出去自己去吃霸王餐,绝对会被老爹打断双腿的。
这时菜也开始上了,这家酒楼虽然客人多,但是上菜的效率也是很高的,难怪生意火爆,这也算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于是乎,刘大头就在郁闷的心情中开始了用餐。
本以为这顿饭又会是在沉闷中解决,谁知道白铭竟然破天荒的讲话了:“你刚才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这话显然不是对刘元南说的,“刚才在楼下就看到你的样子了,是想通了什么吧?”白铭笃定的说道。安然那副表情他曾经无数次的见到过,每次当她想通一个问题的时候都会露出这种表情,所以白铭才会这样问。
刘元南这时也看向她,想知道她到底想通了什么。
“也没什么啊…。只不过是有一个初步的推测而已。”安然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是关于那个牌子吗?”白铭立马想到了事情的重点。
“嗯…确切的说,是从那块牌子延伸出来的结论——我认为这家酒楼的老板是个女的。”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这里的食客大多都是男的吗?”
你丫以为这里是青楼呐!再说食客大多为男性很正常好不好,现在这个时辰哪还会有女子出来吃饭啊!刘元南在心里吐槽道。
“从我刚开始看到那个牌子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你们不觉得吗?”安然破天荒的没有鄙视白铭,而是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我一开始也觉得奇怪,但是后来一想,可能…。这家酒楼的老板以前和某个大夫发生过纠纷,有过过节甚至是有仇,所以才立起这块牌子,不想让任何大夫踏进她的地方。这么一想的话也是可以理解的啊。”刘元南思索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一旁的白铭也是点点头,算是赞同。
“嗯…我一开始也这么想,但是后来我推翻了这个结论。”安然笑道。
“为什么?有哪里不对吗?”
“因为…。它这个牌子根本就是个摆设,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啊,我们不也是大夫吗,现在还不是一样进来了。”
“额…。这么一说,好像也是啊。可…。那是为什么呢?”刘元南和白铭此时都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安然,等待着她的解释。
“这种情况下概括一下有两种情况:第一,这块牌子是来真的,她是不会让任何一个大夫进入这家酒楼。至于辨认的方法嘛…。。也有,她可以再派两个像刚才那样的两个大汉守在门口,搜个身逼问之类的就行了,实在不承认,就稍微用点武力。不过,君子动口不动手嘛,尽量还是避免掉好了。这种方法虽然麻烦,但是至少绝对会让大家正视起那块牌子来。可是,她没有用,甚至没有用个类似的方法。”
“谁要用这种方法啊!你以为大家都是来干嘛的啊!蹲大狱吗!”刘元南吼道。
“唉…。不要着急吗,我只是举个例子。”安然边说着,边往嘴里塞了块牛肉。
“呵…。呵…。麻烦你举个正常人会用的例子好吗?”刘元南嘴角抽动着。
“嗯…。刚才说到哪儿了?哦,既然她没有采取上述方案或其他类似方案的话,那么就很有可能是接下来第二种情况,也就是说这块牌子并不是认真的。”
“你的意思是说,这家店的老板竖这块牌子在这里只是说说而已?”白铭试探道。
“没错,我猜测很有可能是这样,否则,她不可能不作任何的辨认措施就放我们进来。当然了,如果此时隔墙有耳,那你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
刘元南听后还真四处警惕的望了望,好似真怕有人在门口偷听。
“所以,我在想,这家店的老板只是曾经和一位大夫有过过节,但还不至于到有仇的地步,于是开这家酒楼以后就竖了这块牌子,作为摆设,我想赌气成分居多吧。很有可能是以前她认识的大夫做了什么让她觉得心有怨念的事情,才立了这块牌子。所以,做着这种赌气意义的事情,我倒是觉得很有可能是位女子……”
“原来是这样,安然你看到一块牌子居然想了这么多东西,我还以为…。。”说到这里刘元南住了嘴。
“以为我只知道吃东西是不是?”安然笑道。
“没有没有…。。”刘元南连忙摇摇头。
“其实…。。刚刚不是说初步推论吗?我还有一个更有意思的推论,要不要听听看?”
“要…。要…。。”俩人齐齐点头。
安然忍住了说“切克闹”的冲动:“我在想,这位老板娘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当初那位大夫嫌弃她做饭难吃,特别挑剔她饭菜的口感,导致他们分开,所以女方在此开了酒楼,并立了牌子。”
“你怎么会知道呢?”刘元南问道,没有注意到白铭脸上有些不对劲。
“我也只是猜测啦,具体也不知道是不是啊。”安然摆摆手。
“问一下不就知道了,我去把他们老板娘叫来!”好像被勾起了兴致,刘元南竟主动跑出去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俩人,白铭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我也只是推测啦,到时老板娘来了不就知道了,这么激动干嘛。”安然依旧在往嘴里送菜,不过白铭罕见的没有动筷,脸色凝重的坐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刘元南就回来了,安然抬头看去,他身后还跟着一位四十来岁的女子,若没猜错,应该就是这里的老板娘了。
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脸上未施粉黛,却也十分动人,看得出当年绝对是个美人胚子,双眸似水,沉着冷静,仿佛能看透一切。一眼看去,就给人以端庄的印象,虽不似那些年轻女子般肤若凝脂,但是也透出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成熟稳重的气质。
只是这个气质在看到白铭那张惨白的脸之后那却消失殆尽。
“白铭!!!!你居然敢到我的酒楼里来,给我滚出去!!!”
☆、第21章 揭榜
这一声怒吼,不仅震住了白铭,连带着安然和刘元南都愣住了。
怒吼过后,仿佛发泄完了自己的不快,这位老板娘竟然眼角涌上了泪花,往前走了几步,而白铭也难得的露出了温和的神色看着她,两人就这么站在小小的房间里,静静的对视着,完全忽视了还在边上的人。
旁边的小厮早已识相的撤离了案发现场。眼看男女主角的感情戏到达□□了,安然早已腾身站了起来,并和刘元南十分有默契的说道:“我们吃饱了!”然后同时向后退了三步到门口,接着转身便往外走。而正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俩人完全没有理会,或者说是没有注意这两个人的耍宝行为。
出了门以后,刘元南和安然也不知道去哪儿,这家酒楼现在生意好得很,根本没有多的一间房甚至一张桌子能给他们坐下。俩人只好出了“名流”到外边晃荡晃荡。
这边俩人百无聊赖;张府里,小翠正一脸悲愤的看着自家小姐。
“小姐,你真的答应要嫁给那个戚家少爷吗?”小翠这个问题早就问了不下十遍了,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听什么答案,又或者说她想听的那个答案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这是圣旨,皇命难违。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张钰凝此刻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窗前,望着天上正在迁徙的鸟群说道。
“不过,好在成亲的日子在腊月,小姐你还有几个月的……。”小翠擦了擦眼泪,强颜欢笑道。
“那又怎么样呢,不过就是早晚的问题,结局终究无法改变,早嫁晚嫁都一样,每天像这样坐在屋子里看着窗外的日子,比嫁过去可能也好不了多少。”没等小翠说完,张钰凝就打断了她的话。
这段时间她总是会想起在山上的那段时光,那段时间的的相处,让从小冷漠的她总能感受到以前没有的温暖。这些回忆在她的脑子里放了一遍又一遍,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觉得珍贵,珍贵到想要让自己的下半辈子独自守着这些回忆活下去。
“小姐,小翠…。小翠会陪着你的!”小翠哽咽着扑到她怀里。
“傻丫头,你有你自己的幸福,不要跟着我,到时候你就离开丞相府,我这里还有些银子,你去好好过日子吧。”张钰凝淡笑着抚摸着她的头发。
小翠没有说话,只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两人就这么在房间里坐着,气氛沉闷不已。
而对此毫不知情的安然和刘元南已经散步结束,回到“名流”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酒楼里早就已经打烊了。两个人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刚才的房门外,发现门还是关的,里面一片漆黑,两人对视了一眼。。。。。。便扒在房门上偷听。
“怎么没听到声音呢?”安然说道。
“会不会是睡下了?”刘元南蹲在下面,一面朝里张望一面给出了自己的猜测。
“什么?睡了?”看她的表情,刘元南就知道这人的思维肯定发散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你们在干嘛?”一道淡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大,但是却犹如惊雷一般在两人耳旁炸响。
回头一看,正是那老板娘和白铭站在身后,一脸鄙夷的目光到是颇为相像。
“我们以为你们还在里面谈话呢,所以就在外面帮你们放放风。”安然神色如常地把自己从偷窥狂的范围中撇了出去。
一旁的刘元南看她反应如此神速,想来恐怕经验老道,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助攻,于是也就默默的没有作声,算是认同了。
“我可是第一次听说放风的时候要把脸贴在门上。”那位老板娘眼神不善的看着他们两个。
“咳咳,这位…。是我夫人,柳艺。这位是我徒弟,安然,他是阳城知府的二公子刘元南。”这几年的饭没有白做,白铭适时地开始为两边人相互介绍,算是解了围。
“柳艺…。。吗?”听到这个名字,安然脸上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对于她是自己的师娘这一点倒是没有感到多少惊讶,毕竟她在门口的时候心里就大概有数了。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俩也别耍宝了,今天晚上就在这酒楼里睡吧,里面有好多间空房。”白铭说道。
俩人一想也是,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就算回到原先的客栈估计别人也已经关门打烊了,那还不如就先在这里住一晚,反正那里还有两个侍从看着行李,不会出什么事。
于是一行人就这么在“名流“里住下了。
是夜,众人都在睡梦中与周公喝茶下棋,聊天打屁。白铭却悄悄地从房间的窗户里飞身而出,来到了其正上方的屋顶上,果不其然,看到一个人影躺在屋顶的横梁上,借着朦胧的月光白铭也看到了那渐渐显现出来的身形。
“你果然在这里啊。”今天和柳艺重逢时,他就知道安然一定想到了张钰凝,想问题的时候她肯定不在屋里,于是晚上到屋顶一找,果然在这儿。
“你上来干什么?不去陪你那老相好?话可说在前头,我可不想和你有一腿。”安然瞥了他一眼,懒懒的说道。
白铭微笑地扇了她一巴掌,说道:“呵呵,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是吗,你要真知道的话,麻烦现在立刻横死在我面前满足我的愿望。”安然摸着被扇过的脑袋咬牙切齿道,不过她的怨念被自动无视了
“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她?”
“没有啊,她要成亲了,而且还是皇上亲自下旨赐婚,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啊,多少人想要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