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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死神bleach同人)夜雪(市丸银x朽木白哉)-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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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日番谷惊诧地站了起来,“浮竹警视?他和蓝染惣右介有什么关系!?”
  “我就知道你会惊讶。”乱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对于浮竹警视和京乐警视的事,你是怎么听说的呢,冬狮郎先生?”
  “他们两个是警校同学,也是同期的毕业生,从前在警视厅是一对最佳搭档,曾经联手破过很多疑难的大案子,是被人羡慕称道的‘黄金搭档’、‘警视厅双璧’。不过五年前在追查一宗毒品贩卖案件中,浮竹警视在行动中头部中弹,以身殉职;而京乐警视也受了重伤,大半年后才痊愈,之后就晋升为警监,从一线退了下来。我从来没听说他们和蓝染有什么关系。这些有什么不对吗?”
  “大致来说,是对的。但是有一部分的情况被隐瞒和修改了。”乱菊顿了一下才说,“浮竹警视,其实并没有死。”
  “怎么会?是真的吗,松本!”
  “但是也不能说是活着。”松本乱菊苦笑了一下,“浮竹警视当时的确是头部中弹,但是经过急救后并没有死,而是处于植物人状态。亲手打伤他的人,就是蓝染惣右介本人!”
  惊讶的日番谷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浮竹警视是个好人。真的,是个很温柔很正直的人。他和蓝染先生似乎是老朋友,但是他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一直在追查的新型麻药案件的幕后犯人就是他的朋友。听银说,那次是个偶然。情报是从组织的内部流出去的,有人以密码信件的方式直接把交易情报送到浮竹手上。结果在码头交易的时候,浮竹和京乐带着大批警察,和蓝染先生发生了激烈的枪战。一般的交易蓝染先生都不会亲自出马。但是那次是和香港那边的一宗大买卖,东仙先生当时又刚好不在东京,蓝染先生出于谨慎考虑就亲自去了,结果,就和浮竹警视正面遇上。银当时就在蓝染先生身边。子弹出膛的刹那间,他们才看清浮竹先生的脸,可是已经太迟了……”
  昏暗的空间中是凝固了一般的沉静。意料之外的事实震惊了日番谷,也在朽木白哉的心里搅动起难以平静的波澜。
  “那天的枪战,双方都伤亡惨重。蓝染先生是被银救回来的,否则他当场就会死在京乐警视的枪口下。作为替代,银的胸口中了一枪,几乎就是死定了。那次失败对‘虚’来说是个颇为沉重的打击,但并不是致命的。几天之后从警方那边的线人传来消息,浮竹警视没有死,但是陷入了植物人状态。而把情报泄露给浮竹警视的人,其实就是蓝染先生的妻子卯之花烈。”
  “卯之花烈?”日番谷惊讶地追问,“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乱菊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女人啊……有时候是会做出些可怕的事情来的,尤其是像卯之花夫人那样过于温柔和隐忍的女人啊……”
  朽木白哉则追问道:“那么,银他……”
  “……他本来的确是应该死了的,但是卯之花夫人救了他。卯之花夫人的外科手术技术和她在医药工程学界的地位一样,都是远远超越普通学者的水准以上的程度。由她亲自主刀,进行了长达十个小时的手术之后,终于把银的性命挽留了下来。但是她同时,也在手术的过程中动了手脚。”
  “什么手脚?”
  乱菊闭上了眼睛低声说:“她在银的心脏动脉上安装了一个特殊的起搏器。那是她自己的发明,遥控器里装有超级微缩的信号发射器,可以从体外进行追踪、遥控甚至于引爆。把这个东西装在心脏上,就等于是在体内安装了一个遥控炸弹,随时可以藉着按下按钮而……”
  白哉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酒杯。他终于明白了在面对伊尔弗特的时候,银的举动为什么突然间不正常起来。
  “……蓝染惣右介……为什么要让她做这种事?”朽木白哉的声音低沉阴冷,愤怒的暗流在平静的表面下波涛汹涌。
  “不是……不是蓝染先生让她这么做的,而是卯之花夫人自己……”乱菊喝了一口酒平定自己的心绪,才接着说下去:“后来,得知实情以后的蓝染先生非常愤怒,逼卯之花夫人把起搏器拿出来。她说那不可能。那个东西除了她本人,没有别的医生可以拆除。而那个起搏器本身的寿命,说不准是有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年两年。”
  “……那个女人……”
  “于是银对蓝染先生说,我把你的‘睡美人’给你抢回来,你放我和乱菊离开、从此不要再找我们麻烦了,算是你给我当作同情票的交易。蓝染先生答应了他。后来……”
  “难道说,市丸银一个人去医院里把浮竹警视……?”
  乱菊轻轻一笑:“银说过的话,他一定会做到。做不到的事,他是不会和别人做交易的。他还是一个人单枪匹马闯进了警察重点保护的医院,把脑死状态的浮竹先生带到了蓝染先生面前,只不过那次他伤得真的很重。虽然卯之花夫人说,浮竹警视已经不可能再醒过来了,蓝染先生还是履行了他的诺言,默许我带着濒死的银离开了‘虚’。临走之前,银亲手射杀了卯之花夫人。那天,也是像今天一样的雨天……很大很大的雨……”
  雨点敲打在玻璃和建筑物上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下了那一种声音,寂寥而哀伤,像是永无止境地回响着。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朽木白哉突然低声问道:“你知道银会去哪里吗?”
  “如果没猜错,他大概会去‘镜花水月’。萧陇库方一直是‘镜花水月’的实际监管人员之一,修兵走了之后那里应该由他负责……”
  “……谢谢。”
  低声地道过谢,朽木白哉站起身来,径直走向门口的方向,消失在屋外茫茫的大雨中。乱菊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转椅上,默默地低垂着头。
  “……松本,如果你想哭的话,你可以哭出声来。或者,我先离开一下……”
  不知所措的站起身来的少年的衣角被用力地拉住。
  “不用……不要……不要……留我一个人……”
  紧抱住少年单薄的身体,松本乱菊把自己的脸埋在那个小小的胸膛里,嘶喊般地放声痛哭着。少年的手臂尴尬地犹豫了一下,有力地落在比自己年长了整整十五岁的女性柔弱的双肩上。
  白色的阿尔法罗密欧停在了新宿歌舞伎町的一角,隔着大雨远远地看着“镜花水月”会员制俱乐部灯火鲜艳的正门。银看了看时间,凌晨2点17分,再过一个小时即将打烊的时间。刚好,他想着。从脱下来的医用白大褂上撕下一只袖子,他把腿上的伤紧紧地包扎起来。接着就掀开副驾驶席,从皮质的座椅下拖出两把半自动冲锋枪,动作熟练地安装好子弹匣,将两把枪一左一右挂在脖子上,踢开了车门。
  “镜花水月”门口站着两个身穿黑衣的男人,都是萧陇库方的手下。倾盆大雨中他们看到有人笔直地向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手上拿着细长的什么东西。等意识到事情不大对劲的时候,他们已经来不及掏出武器,甚至来不及高声示警。一梭子子弹扫射过后,两具尸体靠着墙壁缓缓地滑倒在地,市丸银走上前,一脚踢开了装饰考究的两扇木板门。
  没有任何的间隙,整个俱乐部的大厅里顿时被枪声、惨叫声、玻璃器皿的破碎声充斥着,变成了屠杀的现场。市丸银没有做出任何示警,也没有对俱乐部里的人员加以区分,两支枪的枪口同时喷射出激突的火焰,吞噬着房间里所有的能动的和不能动的存在。俱乐部里的客人、男女公关、还有管理场子的“虚”的成员,所有的人面对着从天而降的袭击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一部分人甚至来不及发出声音,就在密集的弹雨中变成了蜂窝一般的尸体。更多的人则是手足无措,在惊恐中坐以待毙。少数反应比较快的虽然出于反射性地想要进行抵抗,但他们的应变从一开始就慢了一拍,最终只能变成一种徒劳。五分钟后,整个一楼就不再有能够发出完整的声音的人类存在了。市丸银的脚步没有丝毫停滞,手中的枪顶住了一个腿部中弹的男人的脑袋。
  “嘻嘻,还认识我吗,纳奇姆?”
  肥胖的男人□□着,认出了眼前笑嘻嘻的银发男子:“市……市丸银!?你……”
  “嘻嘻,你果然还认识我呢!”拿着两把冲锋枪的男人若无其事地微笑着,鲜红色的双眸隐藏在银色的发丝下,若隐若现地盯着已经开始颤抖的男人。
  “萧陇库方在哪里?”
  “不……不知……”
  手腕稍微用力,男人发出了惨叫声。银笑嘻嘻地逼近对方的脸:“你不会不知道的。你在这里,萧隆就一定也在!告诉我啊,乖孩子,他在哪儿呢?嗯?”
  “不……不要……”
  “不要杀你么?嘻嘻,那你就告诉我呀~你不告诉我,我怎么能放过你呢?”
  “啊……”男人的眼睛无意识地瞄了瞄楼梯的方向。虽然是求救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市丸银他想要知道的东西。
  “嗯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咯~”
  “哒哒哒”
  一阵硝烟过后,男人紧靠着墙壁的身体停止了颤抖和抽搐。银面对着昏暗狭窄的楼梯,忽然转身,快步从门口出去。站在雨中,他开枪打破了二楼的窗户,然后甩手将一枚手雷扔了上去。爆炸声和着几声男人的惨叫一起从窗口传出来。银冷冷地一笑,再次冲进“镜花水月”,径直冲上了二楼。然而在他刚刚踏上二楼楼面的同时,一枚子弹穿过了硝烟弥漫的走廊,“噗”的一声没入了他的腹部。
  他在弯下腰之前的瞬间扣动了冲锋枪的扳机。高瘦的身子只是因为子弹的冲击力而暂时地弯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惊人的冲击力,冲向了子弹来源的方向。他知道“镜花水月”里配备的人员一向不多。就算今天有什么行动,以萧隆的性格也不会大张旗鼓地调派人手把整个俱乐部封锁起来。所以他当机立断才要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以他一个人的力量他虽然对抗不了整个“虚”,但是毁掉“镜花水月”、杀掉萧陇库方,对他市丸银来说并不是多么困难的工作。
  走廊里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他沿着并不漫长的走廊一路走过去,冲锋枪肆无忌惮地扫射着。不时有中弹的人发出惨叫声滚倒在地,他像是根本没看见一般,径直走向位于走廊尽头的房间,一脚踢开了房门。
  “很久不见了,市丸银。”
  一左一右的两把枪,同时抵住了他的太阳穴和颈动脉,左边的是乌尔奇奥拉,右边的是萧陇库方。萧隆的左肩包裹着厚厚的绷带,衣服尚且只穿了一半,一看就是在仓促中匆忙做出反应。
  “把枪放下。”
  “哦啦!原来你也在这里啊,小乌尔~”银顺从地扔掉了两把冲锋枪,脸上的表情还是笑眯眯的若无其事,像是一点都没把指着自己的两支手枪放在眼里。
  乌尔奇奥拉冷冰冰的脸蹦出一句冷冰冰的话语:“市丸银,跟我回总部。”
  “哦呀哦呀,怎么见了面就说这个呢?没想到你在这里。要是早点知道的话,我今天晚上也不会来了。可真是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你呢,可爱的小乌尔!”
  “你根本就不该来。”萧隆厚重平稳的声音在另一侧响起,“你以为我受了伤,你就会有机会了吗?市丸银,你做事本来不该如此缺乏冷静的。”
  “哦,是么?你对我是这样评价的么?”
  “我对你的评价一向不低。”
  “嗯嗯,我知道哟~而且你也都不会欺负人家,不像伊尔弗特,好坏哦~所以人家其实一直都挺喜欢你的哟,萧隆~”
  乌尔奇奥拉面无表情地问道:“伊尔弗特在哪里?”
  “你是来找他的么?”
  “是。”
  “那你不用找了。”银笑着说,“他死了!”
  乌尔奇奥拉的惊愕大概给了市丸银0。5秒的空隙。就是这样的空隙已经足够了!在那个细小的空隙当中银完成了一连串的动作——飞快地同时伸手握住了左右两把手枪,扭转了枪口的方向;在右手抓住萧隆的枪的同时,他借着萧隆的存在作为支点,飞身一脚踢在乌尔奇奥拉脸上,把他踢倒前的刹那顺手掰出了他手里的枪;另一方面,借着那一脚的冲击力,他扭转身子跃到了萧隆背后,从后面将他扑倒在地。两人就势翻滚着滚出了房间的时候,银又从怀里摸出另一枚手雷,咬开拉环之后扔进了乌尔奇奥拉倒地的房间。
  轰然巨响,萧隆的耳朵被震得生疼。等嗡嗡的耳鸣声消失之后,他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把刀,一把银色的怀刃冰冷锐利的刀锋。银发的男人笑嘻嘻地踩着他的脊背蹲在他身边,俯身看着他。
  “告诉我,是蓝染先生让你去杀小吉良的么?”
  “是的。顺便如果可能的话,找找看桧佐木修兵是不是藏在‘灰猫’酒吧。”
  “哦,这样啊。那你也算是两个任务都完成了,你该死而瞑目了哟~那么,你去向小吉良谢罪吧!”
  鲜血泉涌般喷出,映照着市丸银的双眸,格外地鲜红如血。他默然地盯着萧隆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才重新站起身,把手上的怀刃收好,穿过陈尸遍地的“镜花水月”杂乱不堪的狼藉一片,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那个深深地烙印着他的过去的大门。
  “真是……糟糕啊……”
  甫一走出来,他就险些摔倒在地。腹部的伤口流出来的血已经染红了他左半身的衣服,疼痛早已令知觉麻痹。最后的爆炸掀起的冲击夹杂着一些细小的物件打在他背上,似乎也造成了几处细小的伤口,有点像在燃烧的感觉。心脏还是很疼。伊尔弗特下手太狠了,给他的心脏造成了强烈的伤害和损耗。他挣扎在雨水中,极力支撑着走到自己的车旁。受伤的腿一软,他整个人就扶着车子慢慢地滑倒在地。
  雨水敲打在脸上、身上,带走了仅余的全部力气。他只觉得好累,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再也没有精力去苦苦挣扎了。在黑暗的世界中生存的过客,终有一天,不过也就是这样子死在肮脏的黑暗中,任凭死亡洗刷掉一切的鲜血、污秽和罪恶,结束这样悲惨的一生。不过,是如此吧……
  真对不起啊,小吉良……
  对不起啊,乱菊……
  他闭上了眼睛。直到他听到一个突兀的声音在渐渐远去的雨声中清晰地响起,才猛然从黑暗中惊醒。那个声音对他说:“我们回去吧,银。”
  他睁开眼,看到朽木白哉站在自己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七、束缚

  “跟我……回去吧……”
  他笑了,对着朽木白哉满含着担忧的黑色眼眸微微地嬉笑着,费力地撑起自己的身体。
  “你怎么来了……”
  “……我问了松本小姐……”
  “哦……”
  “你别说话了。”白哉双手按住他的身体,盯着他衣服上大片的血迹皱紧了眉头。他试着扶他起来,他却反手拖住他的手腕,坐在倾盆大雨里笑嘻嘻地不肯动。
  “我告诉你,我刚刚杀了人哦……那里面的人,”他指了指身后的“镜花水月”,“几乎全都被我杀了哦。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吧……”
  他紧皱眉头,疑惑地看着他:“那又怎么样?”
  “可以吗?我可是杀人现行犯哦……跟你回去的话,你不是就变成窝藏犯了么……”
  “所以?”
  “所以啊,你干吗要来呢……”
  “啪”
  一个巴掌清脆地印在他的脸上,朽木白哉用咆哮的声音大声冲他吼道:“受了伤就闭嘴!我不是来听你说废话的!跟我回去!现在马上!!”
  “哦呀……怎么突然……这么火爆嘛……”
  冷着一张脸,白哉忽然打开车门,弯腰把银从地上抱了起来,小心地放在副驾驶席上。他自己绕过车头,从另一侧的车门坐进驾驶席,一言不发地发动了引擎。
  “你的车呢?”银指指那辆被主人抛弃的BMW。
  “别管它了。”
  他淡淡地一笑:“真大方啊……”
  “那要怎么办?”他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难道要我把你丢在这里一个人开车?不可能的吧?”
  “嗯……白哉……”
  “什么?”
  “你刚刚那样,好酷哦!”
  “……别说没用的话。”
  “嘻嘻……你脸红了……”
  “市丸银!”忍无可忍的怒斥,“你是不要命了吗!我说过给我闭嘴!别让我再说一次!”
  “好吧好吧,今天就听你的咯……”
  难得安静下来的银发男人果然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巴,乖乖地躺在副驾驶席上。意识到今天晚上已经是第二次看到他这个样子,白哉心情复杂地发动了车子。一路上他没有说话,银也没有力气再说话。虽然没有具体地查看他的伤势,但只看衣服上的血迹就能明白,受伤的程度一定比想象中还要来得严重。白哉从未体会到如此焦急的心情,焦虑到恨不得连交通灯的信号也不管不顾,一路狂奔回去。在大雨的深夜里他把车开到了时速100左右的高速,车子飞快地溅起一路的水花,载着他们重新回到朽木家的别墅。听到汽车引擎声的管家迎出门来,也是一脸担忧的神情:“少爷,您总算回来了。阿散井先生带人出去找您了,您没见到他们吗?”
  “把他叫回来吧。”白哉看着银的侧脸。无力地闭着眼睛的苍白的脸冰冷到几乎没有温度。他小心翼翼地把他从车里抱了起来。好轻。以前都是他抱着他,所以他只是知道他瘦,却没想到会轻到这种程度。
  “少爷……”管家担忧地看着朽木白哉温情脉脉地侧脸。而当事人自己则丝毫没有察觉,他在看着银的时候的表情还有眼神,都温柔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
  “阿近先生已经走了吗?”
  “没有。”管家答道,“因为怕少爷有什么事,所以我拜托阿近先生至少等到少爷回来再说。”
  “嗯。”白哉满意地点了点头,“叫阿近先生到卧室里来。另外叫人马上准备洗澡水和替换的衣服……他的衣服,都还在吧?”
  “是的。按照少爷的吩咐,都好好地放在那里没有动过。”
  再度点头表示满意,白哉抱着银上了二楼的主卧室。管家已经体贴地叫人把屋子里弄热,所以不必担心会感冒。白哉小心地把银平放在床上,动手脱下了他的外衣和长裤。湿漉漉的衣服很难从身体上脱下来,从来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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