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bleach同人)夜雪(市丸银x朽木白哉)-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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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只有雏森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白哉首先想到的就是退出房间。雏森叫住了他:“您是朽木白哉先生对吗?”
“嗯……”
“抱歉占了这个休息室。不过隔壁的房间,应该是没有人在使用的。”
白哉犹豫了一下,问道:“不是的。雏森小姐,我想问一下,你知道蓝染先生在哪里吗?”
“您找他有事吗?他去洗手间了,很快就会回来的。不介意的话,您可以坐下来等他一会儿。”
“……那么就打搅了。”
“请不要那么客气。”
白哉坐在雏森对面的沙发上,和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他对这个小姑娘本身没有什么兴趣,所以并没有特别留心她在说些什么,视线也一直在墙上的挂钟和门口之间徘徊。说着说着,雏森的声音突然颤抖了起来,发出痛苦的叫声。白哉惊讶地看到雏森紧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嘴里不住地吐出鲜血,痛苦地倒在地上。
“雏森小姐?你怎么了!雏森小姐!”
“啊……啊……”
雏森想要说话,却张大了鲜血淋漓的嘴巴说不出来。她的一只手紧紧地抓住白哉的袖口,像是在请求他救救自己一样,紧紧地抓住不放。小小的身体抽搐着,大大的眼睛里面淌下泪水,慢慢地熄灭了生命的光芒。
“雏森小姐?!”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蓝然惣右介厉声质问:“朽木白哉!你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悠远的重逢·前篇
他醒了。
浮竹十四郎睁开他那双碧绿色的眼睛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完全处于呆滞的状态,根本不明白自己现在到底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状况下。
为什么眼皮会如此酸涩,视野内的景物都一片模模糊糊的像是对不准焦距的镜头?
为什么身体会如此沉重,就算脑子里面清醒地想要抬起手、动一下腿,身体依然沉重地不听使唤,像是很久没有上过有的生了锈的机器?
这里……是哪里?
自己……在哪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想到你真的能醒过来……”
轻得像是自言自语的一句话,飘然传入耳中。下一秒钟,浮竹的身体就被一双手臂抱了个满怀,紧紧地贴在一个半裸的胸膛里。背部的肌肉传来一阵刺痛的感觉,浮竹轻轻皱起眉头。眼中看到的是一头柔软的银色短发,遥远的熟悉的感觉。
“……银……?”
“哎呀呀,你还记得我啊!真感动啊,浮竹叔叔!”
银色短发的男人把他从自己的怀里放了出来。红色的眼睛,带着温暖的笑意,柔和地注视着他。浮竹更加迷惑了:“我……到底是……”
“啊啊,该怎么说呢?”
男人瘦削清俊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微微叹息。
“银,我记得……”
记得……是在码头?情报、行动、交易、枪战……零零散散的片断陆续返回脑海,慢慢地还原出那些曾经的真实、曾经的过去。昏暗的灯光、飞窜的子弹……灯光后的脸那是……
“……惣右介……?”他看向银,“为什么……是惣右介和你,银?”
“你想起来了?”男人的声音少见的低沉。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慢慢地告诉你吧。”银俯身,抱起了他虚弱的身体,“现在,我带你去见惣右介先生。”
在听到蓝染的声音那一刹那,朽木白哉的心里如同明镜一般恍然——这是一个陷阱!
他倏然回头,与蓝染四目相接的瞬间,他已然明白了他设置今晚这个宴会的用意。蓝染的嘴角,浮现出一个转瞬即逝的微笑,随即他转向走廊外提高了嗓音大声说道:“保安!保安请过来一下!这里出事了!保安!!”
有几名服务生和保安听到招呼声赶了过来,还有几名在附近的客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来凑热闹。不到两分钟,十几个人赶到了出事现场。于是他们看到,今晚宴会的主角之一雏森桃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年轻的朽木集团总裁正从她的身边缓缓地起身,除了他们两人之外的房间里别无他人。
“呀啊啊!杀人了!杀人了!!”
女性服务人员和女宾客扯着嗓子开始尖叫。高分贝的尖叫声吸引了更多的人,于是骚动在逐步扩大着。蓝染在这个关键时刻表现出了他的镇定和从容。他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现场的秩序恢复,命令服务生保护好现场并立即报警。等到乱菊和日番谷闻讯赶到的时候,蓝染已经变成了事实上的负责人。
日番谷一眼就看到了雏森的尸体和被众人围着站在尸体旁的白哉,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啊,日番谷警视,您怎么会在这里?”明知故问的蓝染表现出了卓越的演技,那张带着些许沉痛却依然冷静的脸上是生动的惊讶表情。
日番谷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计较蓝染的演技问题。身为一名警官,他非常清楚面对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状况证据。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最终的调查证明朽木白哉不是犯人——事实上他也不可能是犯人——在澄清事实之前他也必须被当作重要嫌疑人接受调查。如果现在、在这里、在这个宴会结束之前,不能够以确凿充分的证据找出真正的凶手,他唯一能做的事就只有把朽木白哉以嫌疑人的身份带回警局接受进一步的调查。
怎么会出这种事!?年少的警视心里唯一的感觉就是想如此破口大骂,但他更清楚此时此刻自己没有那样的空闲。
“乱菊,自己小心点。”
低声叮嘱乱菊之后,日番谷拨开人群走上前,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警察手册:“我是警察。现在请在场的所有人到隔壁的房间里暂时等候,不要随意走动。等一下请配合警方的调查!蓝染先生,请你也和他们一起去隔壁房间等待问询。还有……朽木白哉先生。”
朽木白哉冷冷地转身,木无表情的脸孔对上了蓝染的一脸沉痛。他一句话都没说,径直穿过人群走出房间。只是在经过蓝染身边的时候,他才以极其轻微的声音说在他耳边说道:“算你狠,蓝染惣右介!”
十分钟之后,警方赶到了现场,全面接管局势。当日番谷看到带队前来的人是京乐春水高级警监本人的时候,他的眉头忍不住再一次地紧蹙。京乐简短地对他下达了命令:“好了,日番谷警视,这里没你的事了,请你和其他人一起接受调查。”
“我为什么要接受调查!”
“因为你今天出现在这里不是以警察的身份,只是因为你个人的理由。那么理所当然,你也必须接受调查,哪怕只是形式上的。”
虽然很不甘心,但日番谷不得不承认京乐这番话说得没错。他转身:“我要先去一趟洗手间。”
雏森桃的遗体经过法医初步验看,认为死因是氢氧化钠中毒。在现场提取的证物只有一个喝水的一次性纸杯。在等待证据提取的时间里,准新娘的死讯已经传遍了整个宴会厅。所有的人都被警方控制,禁止随意离开顶楼。共计三四百人的庞大人群滞留在封闭的环境里,不安与不满的气氛难以遏止地蔓延着。蓝染极力安慰痛失爱女而悲痛欲绝的雏森夫妇。所有的人都不明白,原本喜气洋洋的一场订婚宴会,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谋杀犯罪的现场。
在洗手间里与部下黑崎一护通过电话之后,日番谷重新回到现场。对最初赶到现场的十几个人的初步问询工作正在进行,证词证明所有的人几乎都是被蓝染的声音招呼来的,而蓝染之前就只有朽木白哉,曾经与被杀的雏森桃共处一室。从理论上来讲,蓝染和朽木具有同等的嫌疑。但是他们两个人都缺乏足够的动机。
等了一段时间之后,纸杯的化验结果被送到了京乐春水手中。他看了看,转手把那份报告单递给了日番谷:“你看看吧。”
“这……”
报告单上清清楚楚地写着:纸杯里残余的液体中含有致死剂量的氢氧化钠;杯壁上只检出朽木白哉和雏森桃本人的指纹。
“这不可能!”日番谷一时激动大叫了出来。
“为什么不可能?”
“……”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没有蓝染的指纹!无论如何,只要他碰过那个杯子,上面就一定应该有他的指纹呀!如果被擦掉了,应该是不会有任何人的指纹的!既然有雏森的指纹,也有朽木白哉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指纹,又怎么会单单没有蓝染的指纹呢!
他又问:“朽木白哉说什么?”
“他只说,人不是他杀的。他说他进去以后只看到雏森小姐一个人在喝水,他和她说话说到一半就看到她倒了下来口吐鲜血,他只是上前想把她扶起来。”
“那么并不能说明是他杀了雏森桃。”
“但那是事实上的状况证据。”
“再说他并没有要杀雏森的理由!”
“理由可以调查。”
日番谷愤然地把报告扔给京乐:“看上去你好象是一心一意认定了朽木白哉就是凶手了,京乐警监!”
“事实很清楚。”
“但是这样的事实尚且不足以定罪。何况当事人并没有承认!”
“日番谷警视,”京乐春水平静地说,“这件案子没有你插手的余地。”
少年极力地克制着内心的怒火,又问:“那你是打算把朽木白哉带回警局?”
京乐点了点头:“日番谷警视,没事的话你可以回去了。今天并不是你的出勤日。”
“……京乐警监,你可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吗?今天,似乎也并不是你的出勤日。”
京乐春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双手交叠在面前,面对着少年警视凌厉的质问:“日番谷警视,我说过这件事情已经与你无关了。”
“最近与我无关的案子似乎太多了吧!”
“有吗?会不会是你想得太多了。”
银发的少年愤然拂袖:“我会按照我自己的方式去调查!必要的时候我也会选择越权!”
转身离开自己上司的少年在人群中找到了乱菊的身影,强制性地把她拉到一边,低声说道:“看来我们的计划,不得不提前进行了。”
“没问题吗?”
乱菊一脸担忧。他们原本的计划,是从三个方面同时进行的:一方面是朽木白哉的集团企业,通过正常的商业竞争方式牵制蓝染集团的大部分注意力;一方面是日番谷和一护的调查,力争越过京乐春水这个顶头上司,直接从警视厅厅长山本元柳斋重国那里得到逮捕令,将蓝染惣右介绳之以法;最后一条道路,则是动用朽木家和四枫院家的交情,通过黑道的方式来解决黑道上的问题。这三种方式是同时进行的,彼此之间并不冲突。只是突然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不管是朽木白哉还是乱菊和日番谷,一时之间都很被动。日番谷不得不借口去洗手间趁机打电话让一护抓紧行动。虽说越权提交的报告在两天前就已经送交了警视厅长办公室,但蓝染惣右介的犯罪行为牵扯到蓝染集团的兴衰存亡问题。要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对于警视厅长来说也不是十分容易的事。
“没办法!”日番谷焦急地说,“不能让京乐把朽木白哉带回警局!那样会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今天的事本来就很张扬,记者和各行各界的人物都来了不少。要是朽木白哉因为雏森桃被杀事件接受调查的消息传出去,就算以后洗刷了嫌疑,对于朽木集团以及他本人的名誉带来的影响都是致命的。我们决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是啊。”乱菊附和道,“何况要是进了警察局,就完全落在京乐和蓝染手上了,谁知道还会出什么变故呢!”
“所以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把他带走。目前只能寄希望于一护能够立刻从山本厅长那里得到逮捕许可。否则……”否则,也只好采取非常手段了!
乱菊看着银发的少年焦急却坚定的表情,忽然想起了一件不大对头的事:“冬狮郎,你有看到乌尔奇奥拉吗?”
“就是那个总是跟在蓝染身后的死人脸?没有啊。”
“刚才出事以前,我们不是还见到他的吗?”
日番谷想了想:“的确是那样。但是之后就没有看到了。”
“这样吗……”乱菊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怎么了?”日番谷皱着眉头问,“你为什么那么在意那个人?他只是蓝染的跟班吧?”
“不是这样子的……乌尔奇奥拉才是蓝染最厉害的杀手锏!他可是……连银都不愿意正面对决的人呢……”乱菊的话题一转,“冬狮郎,你觉得真的是蓝染先生杀了雏森小姐吗?”
“不可能是别人。氢氧化钠的作用时间最多只有几分钟,这么短的时间里没有其他的可能性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未婚妻呢?他和雏森家的婚事,应该是对他有利的不是吗?”
“我怎么知道!连你都不知道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很不安,非常、非常地不安……蓝染先生到底想要做什么呢?银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想到这些我就……”
“乱菊,”少年的手紧紧地握住她冰冷的手腕,“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碧绿色的眼眸里透出坚定的光芒,带着令人感到温暖的勇气。看着那双祖母绿宝石般透明美丽的眼眸,乱菊混乱的心逐渐平静下来,轻轻点了点头。
然而时间,似乎没有给他们留下太多的空闲去整理心情。
休息室的方向传来一阵骚动,两人同时扭头看过去。守在第一休息室门口的警察们骚动着,分别架住了争执中的双方。日番谷急忙上前,发现被警察架住的人是雏森桃的父亲。头发花白的中年议员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满脸都是难以掩饰的愤怒和悲伤。而站在他面前的正是朽木白哉,面无表情的脸对着一旁的蓝染,说出了令当事人震惊的指责:“雏森桃,是你杀的。”
日番谷的心里震动了一下。蓝染却不为所动,轻声冷笑着反问:“你这话说得可真没道理啊,朽木总裁!我怎么可能杀小桃?她是即将成为我妻子的女孩啊!”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她,”朽木白哉冷然说道,“但我可以确信是你杀了她。你和我约好了,九点钟的时候在这个第二休息室里见面。而我准时来到休息室的时候,只看到雏森小姐一个人坐在那里,手上拿着那个杯子。她说你去了洗手间,还建议我可以在这里等你。所以,我才会出现在雏森小姐的死亡现场。既然之前你和她在一起,那么那杯水,就只有可能是你倒给她的。那么在杯里下毒的那个人,也就只有可能是你!”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蓝染的脸上。
“听上去像是这么一回事呢!”蓝染依旧从容不迫,“可是你又怎么能证明,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正确的呢?我不记得我有跟你约好什么在这里见面之类的事。我是看小桃身体不舒服,才带她过来休息一下。结果在我去洗手间的空隙,你进来了。等我再回来的时候,小桃就死了。何况有确凿的证据,表明你碰了那个有毒的杯子。”
“如果是你倒的水,杯子上为什么没有你的指纹?”日番谷出声质问。
蓝染看着他,缓缓地说道:“水不是我倒的,是雏森自己。”
“好了!到此为止!”中年男子平稳的声音从人群背后传来。赶到现场的京乐春水的视线扫过每一个当事人的脸颊,最后落在了朽木白哉的脸上:“这起谋杀案最大的嫌疑人,始终都是朽木白哉先生你。现在请你跟我们回警视厅,接受进一步的调查。雏森议员,也请您放心交给我们警方,请相信,我们一定会把这件案子调查清楚。”
“就拜托你们了!”议员悲愤地回答,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请您配合,跟我们走吧,朽木白哉先生。”
京乐走到白哉面前,等待着他的回答。朽木白哉俊美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黑曜石般的眼眸深处燃烧着冰冷的火焰。蓝染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似笑而非笑。乱菊紧蹙起眉头看着日番谷的背影。银发的少年警视的手,缓缓地模向了藏在外套夹层口袋中的手枪。
时间像是凝固了。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朽木白哉的回答。
突然间走廊上传来急促的奔跑声,有人大声喊着“让开!让开!”一路从电梯口狂奔了过来,直接冲入剑拔弩张的人群。众人的视线里闯入了一个橘色短发的青年,一身警视厅的标准制服表明了他的身份。
“一护?”日番谷的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朽木白哉也明显地动摇了一下。
黑崎一护大口地急促喘息了几秒钟,才亮出手上的一张纸,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蓝染惣右介,现在以涉嫌制造、贩卖新型毒品、走私军火、黑社会仇杀、谋害警务人员以及涉嫌谋杀的罪名逮捕你!请你立即放弃一切抵抗,配合警方的调查行动!这是警视厅厅长山本元柳斋众国亲自签署的逮捕令!另外京乐春水警监,因为你涉嫌与黑社会勾结,暂时中止你的一切职务!现场的指挥权请交给日番谷冬狮郎警视全权接管!”
现场一片默然,所有的人都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转变面面相觑。惊讶控制了现场的一切,没有人——包括警员、相关工作人员和宾客、还有朽木白哉和京乐春水——一时之间都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
一护把那纸文书交到了日番谷的手上:“请您执行命令吧,日番谷警视!”
日番谷对大汗淋漓的一护露出赞许的神情:“辛苦了,黑崎警部!”
“嘿嘿!”一护笑了笑又说,“碎蜂警督和防暴部队随后就到!担心赶不上,我一个人先来了。”
日番谷提高了声音对仍然呆若木鸡的警察们下达了命令:“所有的人!从现在开始服从我的命令!把嫌疑人蓝染惣右介和京乐春水,解除武装后带回警视厅!”
“这、这是怎么回事?”雏森议员茫然地发出了疑问,“蓝染……蓝染你不是……”
一直没有说话的蓝染此刻露出了浅显的微笑。他从容不迫地伸手,摘下了自己那副没有度数的牛角框眼镜:“这该……怎么说呢?简单来说的话就是,雏森议员,您和您的女儿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蓝染的话音刚落,从宴会厅主厅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整个楼层都在这一声巨大的轰响中陷入了动摇之中。地板猛然晃动着,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