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流女星gl-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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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我们马上就要拍电影了吗?”
简顺适时地泼下冷水:“不,你们首先得训练然后根据训练成果来定位。”
***
平心而论,白鹤芋不是一个非常喜欢学习的人,这一点从她高中利用上课时间画了两大本画稿可以看出,但她也不是特别排斥,她对于“学习”这件事情的兴趣完全出于对“学习内容”的兴趣。
大学的课程她是很喜欢的,因为所学的内容都是自己所喜欢的。
但是现在……
“眼睛看正前方!”
随着一声令下,白鹤芋与教室里的十多个人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正前方手里握着扩音器的老师。
“按照我的口令,快速反应过来。”
“smile、smile、cry!”
之前还微笑的众人顿时哭成一团。
白鹤芋:“……”
白鹤芋面容扭曲。
简顺在她身后说道:“虽然公司资源丰富,但是你自己不努力,你只能拿到最差的那一个角色甚至是可能没有。”
白鹤芋吸了一口气。
她并不是不努力,只是……
有些事情,就算是努力了,她也做不到别人那种程度。
“你,留下来,其他的,可以离开了!”
白鹤芋顺着老师的手指指向看过来,看见了自己的脚尖。
杨宝珊转过头来看了白鹤芋一眼。
白鹤芋尴尬地笑了笑。
简顺在一旁道:“杨宝珊也留下吧。”
训练老师已近中年,模样一般,绑一个马尾,模样是干练的,但是嗓门大,也很凶悍。
简顺同她握了握手,介绍道:“这两个是刚来的。”
“那个勉强凑合,可以磨一下,”她指杨宝珊,“有灵气,还是有希望的。”
“这个模样是好的,但是情绪和表情控制太差了,这东西天生的,估计再怎么训练也学不会。”那老师瞥了一眼白鹤芋,“就没见过这么木的。”
白鹤芋顿了顿,小声说道:“抱歉。”
“没什么抱歉的,”那老师说,“其实你这样的很多。”
“很多……?”
难道还有人在这条道路上比她还要废柴?
“对,”那老师漫不经心接着说,“你知道张盼雁和洪川吗?现在这两个人这么红,其实刚出来的时候跟你差不多。”
白鹤芋看向简顺。
简顺想了想,说道:“对,现在我们最主要的,就是要给你找准定位,找准了定位,才能决定你到底需要的是什么。”
几个人凑在一起吃了晚饭,研究了一会儿两人的定位,白鹤芋回了家。
出乎意料的是,还没到门口,白鹤芋远远就望见,屋子里灯光是开的,白鹤芋一愣,立马想到庄妍。
这间屋子,除了她和庄妍,还有谁还会来呢?
来人也确实是庄妍,她坐在客厅沙发里,还是一身黑色的连衣裙,外套就搭在沙发扶手上,沙发旁边一个lv行李箱,看模样,像是刚刚回来。
只是现在她手中拿着一本杂志,一边看,一边用铅笔在一旁做圈注。
……她在做什么?
白鹤芋走近一看,庄妍正在看一本时尚杂志,法文的,她圈出来的那些都是一些衣饰的小细节,并且在旁边注解了是什么材质。
不过看得出来,她对于这一方面似乎是有些不擅长,很多材质后边都打了问号,也有几处小错误,很明显她自己对于这些材质并不是十分确定。
白鹤芋想了想,想出声提醒,却又想到那一天庄妍说过的话。
她只要扮演好属于自己的角色就可以了。
她还是觉得自己应该适当沉默。
见白鹤芋走了过来,庄妍抬头看着白鹤芋。
她抬头的姿势很随意,白鹤芋却觉得很有趣:她眼睛向上看,眉头都蹙着的,但她又不是不高兴……
“庄小姐……”白鹤芋开口。
事实上,因为那一天的电话、自己在电话里的失态,让她现在仍然还在尴尬着。
庄妍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也没觉得有任何的尴尬和不适,她只是挑了挑眉,说道:“叫名字就可以了。”
“庄妍……”
“嗯。”
庄妍又说,“如果不习惯,可以叫我cris。”
“cris……”
庄妍垂下头,又拿起杂志看了起来。
白鹤芋呼出一口气,问道:“你怎么就回来了……”
庄妍顿了顿,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这一次,她转过了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白鹤芋:“‘就’这个字,嗯……听起来你好像……不大希望我回国?”
白鹤芋一窒:“不……”
她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她觉得很突然,自己别扭的内心还有着一点尴尬。
说明白了,她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和庄妍之间的气氛。
但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庄妍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白鹤芋一惊,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可已经来不及了,庄妍凑上前来,伸手轻轻捏住了白鹤芋的下巴。
那一瞬间,白鹤芋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心脏越跳越快,似乎就要冲出胸口。
庄妍微微斜着头,目光深深注视着自己,她抹了一点紫红色调的口红,嘴唇闪着晶莹水润的光泽,看起来有莫名的诱惑力。
白鹤芋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庄妍的拇指上移,轻轻摩挲着白鹤芋的嘴唇。
她喜欢她的嘴唇——她的嘴唇红润,脸颊因为体温升高而发出了健康的绯红色,她双眼闪亮,睫毛轻颤,像是等候别人摘取的诱人苹果。
多么年轻又蓬勃的生命力啊。
庄妍心想。
白鹤芋垂下眼帘。
庄妍的嘴唇凑了过来,她们唇齿相交,让白鹤芋感到奇怪的是,这一次的庄妍,动作却十分温柔,她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因为隔得太近了,白鹤芋能够感觉她的脸颊带着一点甜蜜温暖的气息,让白鹤芋觉得自己似乎是有点沉醉。
庄妍放开了她。
白鹤芋抬头去看庄妍,庄妍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
那里面有自己,白鹤芋想。
她垂下眼眸,小声说道:“……到卧室里去。”
☆、第13章
庄妍取出了一支烟。
但她没有点,只是夹在食指与中指指尖。
她坐在床沿,只穿了内衣,露出身体——她很瘦,肋骨与蝴蝶骨暴露分明,她眼睛看着窗外——其实窗帘是拉着的,她大概只是在凝视着虚空中的一点。
事实证明,有时候事后烟,女人也是会抽的——尽管她此刻的庄妍并没有抽。
白鹤芋窝在被子里,可能还是没有习惯的问题,觉得腰和腿都有些酸软。
庄妍声音有一点暗哑,“rene,去过了?”
白鹤芋“嗯”一声。
她对于庄妍表现出来的对于她工作的关心感到有些不理解。
庄妍随口道:“他们搞电影挺有一套的。”
白鹤芋“啊”一声。
她似乎是明白了:或许庄妍只是想要随便找点什么话题来聊天。
庄妍转过身来睨她一眼:“你只会说语气助词吗?还是说和你聊天,我还要再付钱?”
白鹤芋沉默地低下头,半晌开口:“你要在国内呆多久?”
庄妍的目光又移开了,落在浅金色的窗帘上:“这次应该很久。”
白鹤芋顿了顿,又找不到话题了,庄妍一声不吭地抽着烟,白鹤芋想了想,最后她说:“我会努力。”
似乎是为了给自己下定决心,她又说了一遍:“我会努力。”
庄妍听她赌咒一般的语气,沉默了片刻,最后不由失笑:“好啊,你努力。”
白鹤芋于是还想说点什么,庄妍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
白鹤芋循声看了一眼,上头一个字母“l”。
庄妍接起电话,讲的是英文,没有避开白鹤芋。
白鹤芋只听见电话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
那声音透过电子设备,总是听不真切的。
然后就是庄妍忽然变色的脸:“你要来这里?”
庄妍一瞬间的失态让白鹤芋觉得新奇,她几乎是没有看过这样的庄妍,但她再看第二眼的时候,庄妍已经恢复了原来的表情,甚至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漫不经心起来。
“好啊,几点,我去接你。”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庄妍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挂断了电话。
白鹤芋知道此刻她并不应该多问,她也聪明地选择移开视线,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看见。
“啪”地一声,她听见身后的一声清脆的打火机声响。
一股带着淡淡薄荷味的烟草气息在室内弥散开来。
***
白鹤芋的车终于可以拿到了,在简顺打电话通知她去公司的时候,她决定开这辆车去。
虽然驾驶水平的高低还存疑,但是那种第一次完完全全拥有一台车的激动的感觉,白鹤芋还是有的。
——其实自她从车行顺利开到家中,她就对自己的驾驶技术充满了自信。
至少能顺利过了中环,果然自己还是可以好好做成一件事情的。
庄妍站在大门口,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看着白鹤芋开车出库。
这个车库是双车位的,左边一台红色宾利,右边一台白色尼桑。
五十米的路白鹤芋开成了s路线,她把车缓缓停在庄妍面前。
庄妍挑眉:“这就是你对于自己的驾驶技术充满了自信?”
白鹤芋:“……你看过微博上一个分享吗,一般女性开车都是这样的。”
庄妍神色坦然:“哦,可能我不是女性/吧。”
她补充说道:“如果你出了车祸,直接打给急救,部分损失保险还是能够报销的。”
白鹤芋:“……”
“再见。”白鹤芋挥手。
这一带别墅区的道路还是很好开车的,道路宽敞平坦,两旁树木高大充满热带风情,还有点微风,这仿佛可以使人抛却一切烦恼,假想自己现在开一辆跑车,戴一副gucci墨镜,那她觉得自己此刻就是七十年代自由潇洒的美国女郎。
然而在下一个红绿灯,美国女郎的日产熄火了。
一路上白鹤芋再也没敢自由奔放。
的停车场不是非常大,建在了地下,为了美观,通道很窄小,设计成了弯道型——典型的中看不中用,但停车位肯定是足够的,白鹤芋一路小心开进去,在家里停车都是直接倒进车库,在这种猎奇的停车场停车她还是第一次。
由于之前那一次熄火,导致她现在有点紧张,注意力一直放在手中的方向盘上,她刚拐弯,完全没注意视野前方忽然出现了一辆红色跑车。
白鹤芋连忙刹车,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对于这条窄小通道来说,她的经验还是太少了,她还不是很能完美控制速度,更可怕的是,她犯了一个新手最致命的错误——因为太紧张,她踩错了油门。
“砰——”地一声巨响,白鹤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要被震出了座椅,脑袋一阵剧痛,她忍不住闭紧眼睛。
但仅仅一瞬,四周又恢复了平静。
她没事……
至少没什么大事,胳膊大腿都灵活着,除了脑袋一点轻微刺痛以外。
但是看见前方的车子似乎被她撞得都往前移了一步……或许是自己的错觉。
不过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前方那辆车的尾翼都歪了一半,后方也凹陷了一半,看起来惨不忍睹。
白鹤芋:“……”
她的视线移到了车身上的标志。
这个标志她再熟悉不过了。
看着眼前这幅惨景,她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又要负债了。
她发誓,从今天起,宾利是她这辈子最痛恨的车牌。
对方车上似乎还有人,白鹤芋连忙打开车门下去,想看看是否有人受伤。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凑上去,一个男人就从驾驶座上下来了。
那人很高,穿白色衬衫,搭了一个灰色马甲和同色系的西装裤,表情冷酷又严肃。
这也太正式了,由于没有外套,正式中又有一点奇怪,白鹤芋看了看这衣着奇怪的人,发觉这人她认识。
那男人看了白鹤芋一眼,眉头微蹙:“是你。”
“你好啊……城先生,你回国了?”白鹤芋费力地挤出一抹笑容。
现在明显不是寒暄的时候,城以榆显然不想和她聊天。
要是你的车停在一边都能被人撞,估计你也没有聊天的心思。
“你的车?”城以榆显然看见了自己车子的惨状,他看着白鹤芋,挑了挑眉。
白鹤芋苦笑。
“实在是对不起,你没有受伤吧。”
“我没事,”城以榆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车身后面检查起来,“你呢?”
“我也没事……”
“噢,”城以榆看了一眼白鹤芋,顿了顿,一副恍然大悟状,“我才想起来,你的生命力是很顽强的。”
白鹤芋一窒,但此刻明显不能反驳这究竟是赞美还是讽刺的话,她默默退到一旁,等待着城以榆的发落。
白鹤芋没想到的是,车上除了城以榆,还有另一个人。
副驾驶的门被打开了,一个女孩走了下来,看她穿着打扮,白鹤芋终于明白城以榆为什么穿成那样了:她身上披着城以榆的西装外套,外套下面是一条嫩绿色的复古连衣裙。
白鹤芋想这两个人可能是刚刚参加完了什么聚会。
这女孩是金发,很天然的那种,肤色白皙,明显是洋人,戴一幅巨大的墨镜i的,那种遮住半张脸的,白鹤芋没能看清楚她的容貌,只看到两片薄薄的嘴唇和尖尖的下巴。
美国女郎。
白鹤芋脑海中浮现这四个字。
出乎白鹤芋意料的是,城以榆检查完了车子的伤损,并没有大发雷霆,只是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账单我会给庄妍的,你不用担心。”城以榆露出了善解人意的笑容。
他的笑容让白鹤芋一窒,寒意陡然升起,出门之前庄妍曾预言自己要出车祸,没想到竟然被她一语成谶。
而且撞的是城以榆。
白鹤芋和城以榆没有太多接触,但是这人已经给了白鹤芋一种相当腹黑的感觉。
“不……”她想了想,“账单,你还是给我吧。”
庄妍没义务替她赔偿这个,她也不见得会理会这些。
城以榆的目光变得玩味起来,他笑了笑,没说话。
反倒是他旁边的美国女郎,走了过来。
白鹤芋感觉视线落在了自己脸上。
“庄妍?cris?”她轻声道。
城以榆附耳同她说了些什么。
她当即反应过来,转过脸来继续看着白鹤芋。
白鹤芋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站在那儿露出无比尴尬的笑容。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模样一定傻极了。
就在这个时候,白鹤芋的手机响了,她从未觉得她的手机铃声是如此的悦耳,它及时的缓解了这一场尴尬。
电话是简顺打来的。
“怎么还没来?不是自己开车来吗?”
“……来了,在楼下了,出车祸了。”
简顺那边顿了几秒,又问道:“车祸?那你的脸有事儿没?你跟别人不一样,你可是靠脸吃饭的。”
白鹤芋再一次领略到了简顺的现实。
简顺又懒洋洋地催了两句,这才挂了电话。
城以榆善解人意地说道:“好了,不让你赔了,你走吧。”
他看白鹤芋自己那车也够呛。
白鹤芋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城先生,真的对不起,你真的没事吗?”
“你好像很希望我有事?”城以榆反问。
“当然不……那这位小姐您还好吗?”白鹤芋目光又移到这个女孩身上。
女孩转过脸,点点头:“我没事。”
中文说的还可以。
顿了顿,她有点犹豫似的开口:“你……没事吧?”
白鹤芋连忙道:“谢谢,我没事。”
对方还是有点欲言又止,伸手指了指白鹤芋的额头:“是吗……”
白鹤芋下意识地一摸,湿乎乎的……
低头一看,掌心一滩血。
白鹤芋:“……”
一块手帕适时地递了过来,白鹤芋下意识地接过,说了句谢谢。
她用手帕捂住额头,或许是心理作用,这才感觉一种钝痛慢慢弥散开来。
“所以说你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啊,”城以榆调侃的声音在一旁响了起来,“你自己在流血,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白鹤芋不知道。
“你还是去医院吧。”城以榆说道。
“可是车子……”
城以榆看她一眼,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有点儿心不在焉地说道:“说了不用你赔偿了,还是说,你赔得起?”
她的确赔不起,假如真的要赔偿,撞了宾利跑车,修理费的确是一笔巨额,只是这种感觉,和城以榆的语气,让她有点不太舒服。
城以榆看了她一眼:“你不用想多了,如果这是别人,说不定就让他赔了,不过既然是你……就当你欠她一个人情好了,你们以后应该还会打交道的吧。”
白鹤芋没有听懂:“……什么意思?”
城以榆扬起下巴,指了指正准备上车的那女孩。
“那是我的老板,车是她的。”
☆、第14章
白鹤芋没有去医院,她用那个女孩给她的手帕捂住自己的脑门,看着城以榆发动车子走了。
她站在微风和尾气中,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去停车。
虽然车肯定是要去修的,医院也大概是要去的,但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去rene。
十分钟以后,简顺在办公室终于等来了白鹤芋。
白鹤芋穿一件白色连衣裙,一手用手帕捂着额头,一手提包,衣领和脸颊上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她一路领略了众人无比诧异的目光,要不是有出入证明,她大概会被赶出去。
早就来了在一旁等候的杨宝珊似乎是已经进行了微整形,白鹤芋看她,再也没有之前那种奇怪的感觉,她觉得这家医院真是下刀如有神,最关键的是,杨宝珊短短时间内竟然就出了院。
杨宝珊一见如此狼狈的白鹤芋,还有她衣领上的血迹,瞪大了眼睛:“白鹤芋,你杀人啦?”
白鹤芋从善如流:“嗯,对方没死,走了。”
她虽然承认自己是个花瓶,但是她绝对不承认自己智商低,看见一个人捂流血的脑袋,她是绝对不会想到对方是不是杀了人的。
杨宝珊瞪大两只眼睛看了白鹤芋一会儿。
简顺很紧张:“让我看看伤口。”
白鹤芋觉得心中一阵温暖,原来还是有人愿意去关心她的。
她把手帕揭开,就听见简顺松了一口气似得说道:“还好,伤口不深,不会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