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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口袋里的小乌龟-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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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李东行的摩托车上提取的痕迹经过检验,与事故现场留下的相一致。”申队长冷冰冰地□□来说,“文诺,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了五天,你为什么一直不与我们交警队联系?”
  文诺低垂着头,完全是一副做了坏事被逮住的模样:“我,我真的不记得了。”
  郑直叹口气:“你小子当时是被撞得脑震荡了吧?甭管问什么,不是不知道就是不记得!得,把身份证和驾照给我。”
  流氓警察摊开手,手指头勾一勾,活像是在索要好处费。
  文诺下意识地在身上摸了摸,然后想起换过了衣服,于是脸红红地望着成深。后者“啊”了一声,跳起来跑到洗衣房去了。
  留下的几个人相对无言。其中六只眼睛齐刷刷盯在那个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的家伙身上,显然是在奇怪他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轻易入定。
  等那个高个子女郎与陈婷婷挥手告别开车离去后,姜力琪才从黑暗中走出来。昏黄的路灯光映照下,她的脸色有些憔悴:“婷婷,那个人是谁?”
  陈婷婷被吓得整个人抖了一下,回过神来连连拍打胸口:“姜大小姐,您能不能别这么神出鬼没的?出院怎么也不打个电话给我?”
  “给你个惊喜嘛。”姜力琪耸耸肩,“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行行,先上去再说。”陈婷婷漫不经心地揽过好友肩膀,两人并排走向门厅内。
  电梯发出轻微的一声蜂鸣,开始快速上升。姜力琪努力控制着失重感造成的眩晕:“刚才那女的是谁?我看着眼熟。”
  陈婷婷掏出烟盒,观察了一下旁边人的脸色,又塞了回去:“你应该见过的,南方影业的金牌制片人赵晚亭。”将沾染了烟味的手指搁在鼻端贪婪地嗅着,她忽然嗤笑一声,“你肯定猜不到她找我是为什么。”
  还是太高估自己的体力了,也许不该这么早就要求出院。姜律师靠在电梯扶手上,勉强打起精神配合演出:“为什么?”
  陈婷婷叹口气:“老娘好歹也算是一线明星,丫居然不是找我拍戏!居然让我帮她联系那个娱乐记者李树生!”
  姜大小姐眼皮一跳:“她找李树生干什么?”
  “说是要跟TMD新闻界保持良好关系!”电梯到了目的楼层,陈婷婷不耐烦地按着开门键,“狗屎!谁TM信哪!”
  门开了,姜力琪跟在一线明星身后步出电梯,摇摇头:“你个暴力陈,公众场合那妩媚温柔是怎么装出来的?”
  陈婷婷回头,妖娆一笑倾倒众生:“人家是男人心女人身嘛,有什么办法?”
  姜力琪夸张地打个寒战:“得了得了,您老请打住,要不小的我晚上要做噩梦了!”
  “切,不解风情!”陈明星撩一撩肩头长长卷发,扭着腰肢沿走廊大步流星,“说正经的,你那车祸调查得怎么样了?确定凶手是文诺那小子了吗?”
  进了陈明星乱糟糟香喷喷的闺房,姜律师颓然倒在沙发上再不肯挪动一分一毫:“倒是找到了一些旁证,但现在的问题是,就算能证明是他撞的我,也很难认定他是故意的。”
  陈婷婷在厨房里丁零当啷做着事,一边大声朗诵般说着:“丫就是故意的!你叫吴鸣出来作证不就得了,保准能定丫一个故意伤害!”
  姜力琪苦笑一声,没有回答。
  春天的夜晚,潮湿而温暖。
  东行在街角与同伴告别,正要发动借来的小Polo往租住地开去,手机响了。
  “喂,谁啊?”被打扰的感觉让他的语气不很和善。
  那边传来的声音很平静:“李东行,你嗑药吗?”
  “你、你胡说什么?”东行后脖颈上的汗毛全体站立起来,握着手机的手开始颤抖,“这种话也能混说的?”
  那个声音仍然是平静的,却让人无端觉得恐惧,仿佛那是暴雨前夕的平静:“如果不是因为嗑药被人胁迫,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第四十二章

  公元九一五年初秋,梁国都城。
  风吹过池塘,带着几分萧索。枯黄的竹叶随风起舞,沾在孑然伫立的男子发间,流连不去。
  似乎是承续了那个令他爱恨交加的人的品位,年轻梁王最近也开始穿起黑衣服来。与黑衣文将军给人的清冷出尘印象不同,梁王日渐消瘦的高大身躯裹在这暗沉冷寂的颜色里,整个人都变得阴郁了许多,充满威胁感,令观者望之生畏。
  不知过了多久,成深终于决定离开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最偏僻的宫殿角落,青瓦白墙,围绕着几间狭小的茅舍,朴素得令人不敢相信它会出现在这里。
  守在院落外面的几个宫人见了梁王,都毕恭毕敬俯首行礼。成深却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迈步进入院门,直闯内室。
  最里侧的房间里,窗扉紧闭,奥热得犹如盛夏的一角徘徊在此不曾离去。搁在地中央的两只大炭盆中,白炽的火焰正熊熊燃烧。
  成深扫了一眼搁在床头的一副食具和其间已经冷透的饭菜,语调刻意地冷淡:“还是不吃?我劝你适可而止吧,这么犟着有个屁用?反正外头人只当你已经去国离家,没人会想到来这儿找你的!”
  被乌黑发亮的铁镣牢牢锁在床档上,文诺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却依然倔强倨傲:“原本就没有任何人会来。你就是杀了我,也没人会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梁王夸张地仰天长笑,笑得眼角都溢出了泪花。
  许久,他收敛起笑容,大手探进文诺敞开的领口,强迫少年袒露出右侧肩头。
  深凹的锁骨旁,洁白的肌肤上赫然是一个赭色的不规则疤痕,隐约可以辨出是一个“深”字。
  “想激我?我怎么会舍得杀死专属于我的东西?你若死了,要我怎么恨你?!”
  男人的手指一路向下,移动到少年袍襟下摆,抚住他的大腿内侧。少年身上,居然除了这件黑色短袍什么也没穿。
  “也许,我该在这儿也烙一个记号。”
  沉默的冰山终于裂开一道缝,少年愤怒地斥道:“你这个疯子!”
  成深咧嘴一笑,用手恶意地在少年身上掐了一把,观察着少年忍痛的表情,若有所思地答道:“没错,我是疯子。从爱上你的那天起,就已经疯得无可救药。”
  那个声音绝不比炭火爆裂的声音更大,却还是引起了成深的警惕。他猛地回转头,浑身一颤,刷地拔出佩剑:“什么人?”
  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房间东北角的高个子年轻人坦然一笑:“真是让我伤心啊,梁王陛下!才隔了几个月,你就不认得我啦?不久前我们还曾并肩作战过呢!”
  “林、之、安?”梁王不确定地说着对方名字,剑尖纹丝不动,“你想做什么?”
  之安低声笑道:“你说呢?”话音未落,已经挥舞着两把朴刀冲上前来!
  成深冷冷一笑,急退两步,从容地挥剑迎上。
  刀光剑影间,只看见两人身形急速变化,速度皆是快得连他们是如何出招的都分不清。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只听“呛”的一声长响,之安右手朴刀脱手而出,飞向半空。与此同时,成深的剑尖笔直斩向他的面门,被他一个激灵避开了,却还是划破了他的右臂。
  “投降吧,鞣然人!”
  被剑尖抵住咽喉,之安的脸上却露出了欢欣的笑容,似乎方才听到的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成深有些诧异,还要说什么,却忽然间发觉自己握着剑柄的手指已经酥软无力:“这……这是怎么回事?”
  之安继续笑着,缓缓推开雪亮的剑尖:“我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在火盆里搁了软筋散。”
  “混蛋……竟敢下药……”
  离火盆最近的成深已经神志不清,勉强吐出这句骂人的话后就砰然倒地。
  之安气定神闲地负手而立,对着倚在床头一动不动的文诺露出最迷人的笑:“怎么样,我这招厉害不厉害?”
  因为离火盆较远,文诺并没有吸入多少有毒的烟雾,只是手脚有些酸软:“是挺厉害的,连外头守卫的金牌侍卫们都被你瞒过了。”
  年轻的鞣然族长很体贴地掏出铁钎,撬开了镣铐,又找来一件长衫为文诺披上:“不知道这药力能持续多久,我们快走吧。”
  文诺推开他的手,咬牙努力控制着颤抖不已的双手,系上了袍带,然后抬起头,声音很冷:“我不走。”
  “你有病啊你?”之安难以置信地大声嚷着,简直是气急败坏,“不走做什么?留下来等着他活活把你折腾死?这人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你还没看出来吗?”
  文诺倚在床头,疲惫地闭上眼睛,声音低得如同耳语:“那么你呢,你也疯了吗?”
  年轻的鞣然人正撕了衣襟一角为自己胳膊裹伤,听了这话不由一愣:“什么意思?”
  “你是故意的吧?连个面罩都不戴,很明显,你想将战火引向自己的部族。”文诺睁开眼睛,深黑色眸子看定之安,“为什么?”
  两人对视了片刻,林头领终于屈服,长叹一声:“终究还是瞒不过你。不错,我是想惹得梁王动怒,出兵鞣然。”
  文诺招招手,示意之安靠近自己,然后动作利落地将他胳膊上的伤包扎得严严实实。
  之安看着那张专注平静的脸,又是一声叹息:“我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梁王会对你又爱又恨了。”被对方抬眼一瞪,忙调开目光,“可是我对索阿大只有恨!我为鞣然在草原上的生存尽心竭力,他居然霸占了我的娜斯日,杀光了我昔日同生共死的兄弟们!可怜我那些忠心的队员,没有死在对敌的沙场上,却死在了同族同血的大头领手里!”
  “娜斯日……”文诺想起了那张圆圆的笑脸,“她没跟你一起逃出来?”
  泪水顺着年轻人高挺的鼻翼流淌下来:“她死了。玉兰花一样纯洁美好的女子,被那个蠢猪般的索阿大侮辱了之后,怎么还能活下去?”
  文诺咽了一下,无言以对。因为习惯于把所有伤口隐藏起来独自舔舐,看到别人的痛楚时,他想安慰,却总是不知所措。
  之安转头看看文诺,一撩袍襟,竟然单膝跪了下来:“跟我走吧,就当是为了帮我。”
  沉默。过了很久,文诺看看仍在昏迷中的梁王,低声问道:“你又怎能确定,我走之后,成深他一定会对鞣然动武?”
  

  ☆、第四十三章

  公元二O一O年秋。
  虽然整座城市都被百年不遇的世博会给整得七荤八素好似high过头的泡吧者,僵硬笑容已经固定在脸上无法褪去,但是每两年一度的国际电影节还是如期举行了。
  已经被提名三次陪太子读书的钱贞治凭借票房大热的《倾城》一片,居然一举将最佳导演奖和分量最重的最佳影片奖收入囊中,这个结果令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震惊不已。
  站在领奖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钱大导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下得台来,就见有个迟到的人猫着腰在第一排最东边位置上看手机,大胡子又活了过来,将奖杯随手塞到身旁梅副导手中,几步冲上去揪住那小子耳朵就往外走。
  “舅舅舅舅舅…”大胡子下手不轻,小孩疼得连话都说不囫囵了。 
  舅舅目不斜视,直到把文诺拎出了会场,在走廊上左右看看确定没有记者摄影师跟过来,才低声喝道:“救什么救!老老实实交代,你这些日子上哪儿去了?做了什么?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没什么。”小孩满脸的无辜,看着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没什么?没什么你把手机往背后藏?”钱导眼疾手快,一个饿虎扑食上去就抢,却被反应奇快的文诺躲开了,只气得直跺脚,“给老子交出来!快点!”
  文诺紧靠着墙,双手背在身后,不说话也不动,一对黑漆漆的眸子犟犟地望着气喘吁吁的大胡子。舅甥两人像在玩木头人的游戏。
  “钱大师,您这演的哪一出呐?三娘教子?”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他们后面冒了出来,把钱大师吓得出了一身白毛汗,转头看时,却是熟人:“游危?你啥时候出来的,存心吓我哪?”
  游危嘴角叼着根烟,吊儿郎当的样子与他漂亮的脸完全不相称:“我啥时候出来不要紧,问题是记者们啥时候找到你。”
  一语惊醒梦中人,大胡子心虚地四处踅摸:“他们、他们还没来吧?”一头还不死心,劈手去夺文诺的手机,又被躲开了。
  “给我。”游危挡在文诺跟前,手一伸。
  “得了吧你——”
  大胡子正要嘲笑游危,某人的下一个动作却差点让他把眼珠子给瞪出来:文诺乖乖地将手机交了出来,递到了希大人手中。
  “你个混小子,宁愿给外人看也不让舅舅看?”
  游危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孩后脑勺上挨了重重一巴掌,没有计较大胡子的气急败坏,拿起手机按了几下:“短信?谁发来的?这都说了些什么呀,莫名其妙!”
  “今天没K。他说肚子饿了。我很高兴。”读完短信,游危的嘴角歪到了一个不可能的角度,“这谁啊?前言不搭后语的。”
  小孩抬头看了他澈哥一眼,又低下头去数地上的蚂蚁。
  大胡子沉不住气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TM的说出来会死啊?知不知道人家差点要告你故意伤害,要不是你老舅我豁出这张老脸,亲自去姜总家赔礼道歉,这事就闹大发了!你个混小子倒好,没事人一个!我这满地鸡毛的,自己事都忙不完,还要管给你擦屁股——”
  “我没撞人。”
  舅舅说得口沫横飞痛心疾首,全没注意到外甥这一句平静声明。待他反应过来,文诺已经又木口木面了无表情,把个大胡子堵在原地呆如木鸡像定格画面。
  游危扔掉还剩半支的烟,拿鞋底碾灭:“那你说说,谁撞的?”
  文诺抱着胳膊低头不语。半晌,忽然嗤笑一声:“东行不肯说。”
  “为什么不告诉警察?”
  “其实你知道是谁吧?”
  两个问题同时爆出,这俩位是真的急了。文诺被两只手同时按住双肩,看看他舅舅和澈哥脸色,连忙举手投降:“我只是不想害了东行而已,反正警察也没动真格不是?”
  游危吁一口气,松开手:“你呀你呀,总是什么都闷在心里,眼瞅着这脾气是改不了了。”眼珠一转,手指又揪上了小孩厚厚的耳垂,“不对!你这傻瓜,这么护着人东行,人家可是一直把你往坑里推呢!”
  “啪”地一下,那只不安分地又揉又捏的手被打掉了。大胡子恶狠狠瞪着游危,很显然,他认为揪某人耳朵是做舅舅的专利。
  小孩左耳都红得发亮了,却还是满脸的若无其事,千锤百炼只等闲:“东行是被人胁迫的,他答应我会改。”
  游危仰天长叹:“他答应你就相信啊?你长脑袋是干什么用的,专打游戏吗?”
  “一来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会好的。”
  “难道………真是嗑药?”大胡子一拍自己脑门,“这些玩摇滚的孩子,怎么都这样?”
  文诺咬咬下唇,没说话。
  “不行!”
  重重的一巴掌,正拍在文诺脑袋旁边墙壁上,把他吓一大跳,长睫毛撩起来,漆黑的眸子看定怒气冲冲的游危。
  “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带你去找申东官!”
  游危扯着小孩胳膊走出好几步,钱导才想明白其中关节,叫着:“我也去!”
  “您还是留在这儿对付记者吧,钱大师。”
  “咹?”
  钱大师条件反射地回头,却只见空空如也的走廊,再回头已经不见了那两个年轻人的踪影。
  已经是深夜,街灯忽明忽暗,映在副驾驶座那个沉默的人侧脸上,是一幅黑白蚀刻画,轮廓分明而柔和,让人看了心底似有暖流脉脉涌动。
  修长秀美的手指握在方向盘上紧了又紧,游危抿了抿嘴,终于忍不住问:“你和吴鸣,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唔。” 
  意义不明的一个语气词。这就是能从小孩嘴里得到的回应。 
  游危非常不满,狠狠瞪他:“你丫能不能痛快点?木头人似的,一锥子扎不出血来!我就不信,你俩那么多年下来,能说断就断了!” 
  “不断又能怎样?”文诺抬手去拿挡风镜前的烟盒,被游危一巴掌打在手背上,只得收回手来,“死乞白赖求他回头?我做不到。” 
  游危将操纵杆朝前推,猛踩油门:“吴鸣什么时候心肠变这么硬了?” 
  沉默了片刻,文诺才回答:“他不是那样的人。”声音低沉如耳语。 
  “哈!”游危怪笑一声,“他是什么样的人?谁又真正知道谁?” 
  回应照例是沉默。 
  游危甩甩额发,深吸一口气:“你认识他多少年了?” 
  你的心肠才叫硬呢,哪儿疼往哪儿戳。文诺腹诽着,口里却顺从地回答:“十五年。” 
  七岁的稚童,孤零零北雁南飞来到这座陌生城市投奔唯一的亲戚,在楼门口,遇见那个笑容如春风般和煦的邻家少年,从眼神相逢的那一刻起,时光荏苒,原来已经匆匆过去了这么久。 
  这么久,久到爱与恨的滋味都已经沉淀入骨,忘得了忘不了都已没有分别。 
  “我和他,认识二十六年了。” 
  “啊?” 
  游危打开转向灯,转动方向盘将车缓缓驶向路旁,停了下来:“所以你看,我认识他的时间比你长得多得多,我比你更了解他。” 
  双手突然被紧紧抓住,文诺感觉到对方掌心的湿润,有些惊诧:“游危哥——” 
  “吴鸣他——”担心刺激到死心眼的小孩,游危小心着措辞,“他是个非常好胜的人。表面好好先生一个,其实内里比谁都坚定,一旦他想好了的目标,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止他。爱情对他来说,真的不那么重要。你明白吗?” 
  文诺悄悄抽了一下手,没能抽出来。游危看似阴柔,实际上力气不比任何人小。 
  “我、我知道。男人当然应该以事业为重………我又帮不上他。而且,我做了错事………” 
  游危叹口气,摊开手心,望着掌握中那两只皙白修长的手。两个男人都是手形优美骨节匀称的类型,衬在一起煞是好看,像一幅浪漫派的油画。 
  “为什么不告诉他当初叫人偷拍你俩是我出的主意?” 
  “喜欢了,就算我杀了人,他也会想出一百条理由为我辩护,不喜欢了,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跟你有什么关系?” 
  游危猛然一震,从来是我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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