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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口袋里的小乌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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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神经兮兮的大学生!”倒霉蛋显然从不看电影和电视剧。
  成深与经纪人脑门上同时挂下数条黑线。
  毕竟是大明星涵养好,靳先生很快恢复了常态:“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当年帮我解决了很大困扰。”
  正楷一摆手,全没在意:“不用谢啦,那神棍刚好住我家隔壁,顺便而已。”
  “李东俊。”
  经纪人还沉浸在居然有人不认识他所代理明星的震惊中,心不在焉答:“什么?”
  成深对着晕陶陶跑过来还不明情况的店主笑一笑,转回头:“你送这位兄弟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这里我来善后。”
  “可是——”
  经纪人试图表示反对,被成深一个有力的手势给压了回去。
  正楷开始幻想,也许自己的霉运到此为止了。
  走到走廊尽头将要拐弯的那一刻,他听见身后那个浑厚的声音说:“其实,你说的那个神棍五年前就已经预言了你今天的处境。”
  “来,小朋友,看这里,哥哥这里有糖吃哦!”
  留了个马桶盖头、看上去三岁左右的小男孩轻蔑地看了说话的人一眼,从鼻孔里喷出冷气:“幼稚!”
  被斥为幼稚的哥哥登时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拜这位人小鬼大的小朋友所赐,疲惫的片场一片欢腾。钱梅二导抱成一团,笑得毫无形象可言。
  吴鸣站起身来,无奈地摊开手:“别光顾着笑话我啦,你们倒是过来一个给小朋友说说戏啊!”
  大胡子兀自抱着肚子笑到抽筋,倒是梅副导勉强收拾起表情走过来:“那什么,咱们圈里不是早有定论嘛,别跟孩子和动物配戏!他们会把你衬得假惺惺的,哈哈,或者该说是幼稚吧?”
  吴大帅哥无语。
  趁着副导演去跟小朋友沟通,深受打击的某人蹲在地上画圈圈。画啊画啊,圈圈里突然多了一只手,雪白修长的手指勾住了他的小指。
  吴鸣二话不说,一抬手掐住小孩左耳垂:“想吓死你哥啊臭小子!”
  文诺显然早就到了,方才帅哥出丑那一幕也没错过,笑得有牙没眼:“要死你也是被人羞死的!哈哈,居然被三岁小孩说幼稚!你还真是够幼稚的!”
  幼稚帅哥恼羞成怒,手臂一抡将小孩脑袋夹到腋下:“我让你看看是谁幼稚!”
  “吴鸣。”
  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吴大帅哥心里一凉。完了,又出一回糗。
  在胸口那个毛茸茸乱蓬蓬脑袋上敲了一下,转头摆出专业演员的架势彬彬有礼:“你回来啦,游危?”
  游危皱着眉推他一把:“放手啊,没见小屁孩快被你弄断气了?”
  “有吗?”吴鸣扳起小屁孩的下颌,“喂,还活着吗?”
  小屁孩眼睛闪闪亮,很真诚地点头:“嗯,啊。”
  这小子真的很招掐。吴鸣想着,拿两只手捧住小屁孩的脸蛋,好一通□□。
  却不想旁边的希大人看不下去了:“够了,吴鸣,我知道你们俩好上了,用不着在我面前这样表演吧?”
  吴鸣正要反驳,那边梅副导的磨砂喉咙响起来:“OK,今晚最后一条,争取一次过啊!各就各位,各部门注意互相配合!”
  游危看着富有专业素养的吴演员飞快地奔向灯光雪亮的拍摄现场,哼了一声:“那个靳成深呢,他不是一起过来的吗?”
  耳朵都被掐红了。文诺一边揉着自己的耳垂,一边东张西望:“不知道唉,可能也去拍戏了吧?”
  

  ☆、第八章

  公元九一O年。已经变得漆黑的草场上,呜咽的风声在空中回响。 
  草场的一角,跳动的火光映照在每个人脸上,说不出的诡异,巨影瞳瞳形同鬼魅。 
  紧张得令人窒息的气氛终于被梁王打破:“深儿,你该知道与楚国联姻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吧?” 
  “是的,父亲。”仿佛是在金殿上考试,成深恭恭敬敬回答,“北方契丹狼子野心不死,一直试图侵入我国,与楚国联合,既可以增强我们的实力,又能巩固南方边界,致无后顾之忧。” 
  梁王冷笑一声:“只怕任由你这样胡闹下去,眼下就是忧患之时!前日楚国世子大闹仪和殿的事余波未息,你不说好好呆在宫中安抚你的小新娘,倒跑到外边来打猎,还差点被老虎给吃了!千金之躯,如此不知自重,叫我如何能放心将江山基业交付予你?” 
  这话说得重了。成深不敢辩解,只能低头称是。 
  发泄了一通,梁王心情似乎也平复了一些,满面厌烦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文诺。” 
  成深悚然一惊,抬起头来:“父亲!” 
  梁王仰天哈哈一笑,笑声里快意全无:“不要当你父亲是聋子瞎子,别忘了就是这只狐狸精害死了你母亲,离他远点!” 
  成深膝行了两步,揪住梁王的衣襟:“父亲,不关小诺的事,是我——” 
  “马常侍,你带人护送世子先行回宫。” 
  “不!!”始终保持着人子风度的成深终于发作,跳起身来挡在他想保护的人前面,“父亲你答应过娘,要好好照顾他的!” 
  梁王看着他,目光有些焦虑:“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这狐狸精究竟有什么好?把你整得这么三迷五道的?” 
  腰背上有人在轻轻地触碰,是在提醒他不要莽撞。成深眼睛都红了:“父亲,我求您——” 
  “不要求我!为了这么个东西,我丢不起这个人!”梁王暴怒,“呛啷”一声拔出佩剑,指向儿子,“马常侍,你还愣着干什么?” 
  立在旁边的彪形大汉应了一声喏,十几个人一起上前,将世子殿下围在当间。 
  梁王冷森森宣布:“以后不许再跟这只狐狸精见面,不然我就宰了他,免得你被迷昏了头!” 
  成深还想说什么,已经被侍卫们簇拥着上了马,队列如风一般疾驰而去。 
  草场的这个角落登时变得空寂起来,火把也只剩下寥寥几支,模糊光线中看不清人的表情。 
  一根乌黑发亮的马鞭伸到少年皙白的颌下,强迫他抬起脸来。 
  王的声音冷到了极点:“说到底,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我宠幸过的一个女人的娘家侄子!看在她服侍我还算尽忠尽责的份儿上,我才答应了收留你这个扫把星!” 
  “嗖”地一声,马鞭抽打在少年脸侧,从耳根到颈项再到锁骨,留下长长的一道血痕。 
  文诺转回脸的时候紧咬住下唇,显见得这一下是很痛,却被他强忍住了。 
  对方的忍耐反而激发了梁王的怒气:“怎么你很委屈吗?说你是扫把星还是轻的,你自己算算你害死了多少人?从你爹娘到你姨母,只要是对你好的人,你就——” 
  “我没有。” 
  突然发出的话音令梁王微微一惊:“什么?” 
  少年倔强地抬起眼,下唇已经被他自己咬出了血:“我没害死他们!谁会害死自己的亲人?谁会情愿做一个没有家没有人爱的孤儿?” 
  “还嘴硬!” 
  最初的愣怔过后,梁王抬起鞭子又是好几下猛抽在少年的头脸上。 
  文诺没有抬手格挡也没有试图躲避,任凭皮鞭像毒蛇般落在肌肤上,撕开一道道渗血的裂口。 
  卑微者的傲气令梁王气得发疯,猛地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嚎叫着:“我不会让你再去害我儿子的!死也不会!!这辈子别想再见到成深,你死了这条心吧!!!”
  仪和殿内,冷凄凄的空气停滞着,锦帐罗衾只衬得这繁华越发寂寞。
  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沉闷,男人气愤的声音在雕栏画栋间回响:“别以为跟我父亲告了黑状,我就会跟你在一起!明告诉你老子不吃这套!”
  回答他的是一个女子清脆爽利的话语:“谁告黑状了?没有证据不要乱诬赖人!我们公主哪点配不上你,你脑袋被门夹了,自己做错事还把气发到我们公主身上!”
  “茗燕你冷静点。”陌月拉住侍女的衣袖,看上去这姑娘想要冲上去跟世子殿下直接动手了,“殿下要说什么是他的事,咱们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
  成深哼一声,不再说什么,转身抬腿跨出了殿门。
  看着那个消失在黑暗中的高大背影,陌月的眼里渐渐充满了泪。在感情方面,公主亦与普通女孩毫无二致,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爱上了这个有些莽撞、重情重义的帅气王子。
  可惜,这位名义上的夫君心里装的却是别人。
  “啊,你说什么?”
  突然意识到侍女在对自己说话,陌月有些慌乱地用袖口按了按眼角。
  茗燕怒气未消,兀自望着成深离去的方向:“我们楚国的公主是不可以被人白白羞辱的!我发誓,总有一天一定要让他为今天的话付出代价!”

  ☆、第九章

  公元二OO九年。一场冷雨,气温骤降,直接把这座南方小城从夏季送入了冬季。
  吴鸣吸了吸鼻子,将头从窗外收回来,合上了窗扇,走到衣橱旁继续收理衣物,一边叮咛着室友:“你整行李时记得多带点厚衣服,听说京城那边雪下得很大……”
  整个房间里回响着他的声音,除此之外静悄悄的毫无声息,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诧异地回头看,吴大帅哥差点没气歪了他那著名的漂亮鼻子:“文诺!还有两个小时就登机了,你在干什么?”
  坐在空洞洞衣箱里、电脑搁在床边正鏖战不休的小屁孩还是没反应,直到气恼到极点的吴鸣大步走过去扯掉他的耳机,才茫然回顾:“啊?干嘛?”
  “干嘛?还问我干嘛?”吴鸣气不打一处来,准确无误地掐住小孩肥肥白白的耳垂下死力拧,“叫你收拾行李,就知道打游戏!你干脆跟电脑结婚得了,不用工作不用去外景地!”
  文诺整个人贴到他哥身上:“哎哟哎哟我耳朵掉了!会变聋子的!”
  吴鸣忍不住笑喷:“先不说会掉不会,你那听力是靠外耳的?真能耍赖!”
  小屁孩抱住哥哥蹭啊蹭:“反正是收拾行李,一个是收两个也是收,你就帮帮忙嘛!”
  “喂!”吴鸣赶紧将他推开,这后知后觉的小孩,自己也是男人,难道不知道这种动作太危险,容易擦枪走火啊!
  “那你是答应啦!”
  小屁孩心满意足地恢复坐姿,笑眯眯继续游戏。
  吴鸣叹气再叹气:“我该你欠你的啊!”认命地拖起小屁孩的行李箱,开始整理。
  有人敲门。
  “这么快就出发?”吴鸣加快手上动作,“你去看看!说我们一分钟就好!”
  文诺“哦”了一声,恋恋不舍地将电脑待机,一步三回头地跑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却并不是后勤工作组成员。
  大明星笑得亲切:“行李收拾好了吗?我来帮你拿!”
  小屁孩有些惶惑,摸着自己下唇小声回答:“不,不用了,鸣哥会帮我——”
  “谁啊?”满脸不耐烦的吴鸣出现在他身后,紧接着提高了嗓门,“是靳大明星啊?大驾光临,不胜荣幸之至!”
  文诺毫不掩饰地打个寒战:“假得掉渣渣了,鸣哥。”
  吴鸣伸出只手与成深握手,另一只手老实不客气地在某人PP上狠狠掐了一下。小屁孩虽然瘦,偏偏这地方松软厚实如羽绒枕头,手感极佳。
  靳大明星就算看出了什么,也没表现出来:“不嫌弃的话就坐我的车去机场吧,免得跟那些道具师什么的挤。”
  没等吴鸣开口,小屁孩已经一口答应:“好啊,上次那个母老虎拿落地灯架扫到我,还凶了我一顿,到现在我腿上还乌青一块呢!”
  成深目光落在小屁孩的牛仔裤上,意味复杂地笑笑,强行接过吴鸣手中的行李箱。
  “文诺!文诺!” 
  沙哑的男人喉咙从走廊透过敞开的房门一路响到房间里。这声音没把文诺叫出来,倒引出了吴大帅哥:“干什么?昨晚那辆小面包坏了,你们逮着他修了大半夜,这才刚睡下多久,又有什么事?” 
  梅副导干笑:“这不是没法子嘛,鼓风机又坏了,不修好下一场戏没法拍啊!” 
  听了他的话,吴鸣眉头皱得更深了:“就没有别人能修?你们当他是什么了?就算是机器,这么没日没夜地干也要出毛病的!” 
  “怎么啦?” 
  身后传来一个低沉温和的声音,吴鸣心底一悸,回头望去,文诺正揉着眼皮睡眼惺忪站在卧房门口,发梢朝不同方向乱翘仿若雀巢。 
  “鼓风机坏了——”不识相的梅副导嘴很快。 
  这话一出吴鸣就知道没戏唱了。果然,小屁孩转身就去拿外套,准备跟着人走。 
  吴帅哥垂死挣扎地试图劝阻:“可是你这样会累坏的,还是别去吧………” 
  文诺已经套上衣服,一边继续揉眼皮一边笑笑:“我没事。” 
  这个温柔的笑容直接把吴鸣的心融化成水。要不是梅副导在旁边,吴大帅哥早就变身吴大灰狼扑上去了。 
  故作镇定地抬手理一理他的领口,吴鸣淡淡地叮嘱:“早点回来。”一面心底暗自佩服自己的演技。 
  文诺低头笑着,应了声是,轻轻在吴鸣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 
  这一回文诺说话没有算数。他回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而且期间没有开手机,把个吴演员急得拿着台词本子念念有词却完全不知所云,热锅蚂蚁般在房间里乱转。 
  更恶劣的是回来后他倒头就睡,对吴鸣急切的询问充耳不闻。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心情烦躁到极点的吴鸣可算找到了发泄途径,对着话筒冷冰冰回答:“没有…没有…不行,他睡着了……”活像一个BT营业员。 
  搁下话筒后,他还补上一句:“什么人哪这是!”气哼哼一拍床沿。 
  床上,小屁孩睡得香甜,全然无知无觉。
  

  ☆、第十章

  公元九一O年。这一年,都城的雪来势汹汹,漫天飞絮纷纷扬扬,像人心里纷乱的心思扯不断理还乱。 
  天终于放晴,积雪初化,空气清新冷冽如陈年烧酒,纯净透明吸进胸中却激得人打颤。 
  军营里难得的一天休假,有人趁机进内城去找花街柳巷里的老相好,还有结伴去酒肆买醉的,唯独工字营的小队长李平生和队副张正楷却留在了空荡荡的营地里。 
  “呀,把你那臭爪子拿开,冷得像铁了!” 
  正楷嬉皮笑脸地继续在小队长的衣袍内上下其手:“所以才需要你来给我温暖嘛!嘿嘿!” 
  好脾气的平生推了几下没反应,索性也对着正楷上摸下摸,怎奈他那细爪子扫过那具壮实如熊的躯体,如同蚂蚁给大象挠痒痒,效果就是毫无效果。 
  互相取暖的方法还是很有效的,两人体温渐渐都在升高,很适合开展某项运动了,却听“哗啦”一声水响,旁边的护城河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这个天气,不应该有鱼会浮出水面透气呀?而且听声音,这条鱼也未免太大了点。难道是契丹人拣了这个时候来偷袭?
  小队长与队副对望一眼,都是满脸的惊疑不定。 
  正楷做了个手势,蹑手蹑脚走出两步,拨开枯黄的苇草丛,探头朝水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见那个厚实的黑色背影定在原地很久没有动弹,平生紧张起来:“怎么啦?真的有情况?”凑过去踮起脚尖也朝那个方向看。 
  眼前情景把平生也惊得呆住了。那个完全无视寒冷天气浸泡在碧水清波中的年轻躯体,真正的肤光胜雪,整个人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似一尾玉琢的美人鱼。 
  回过神来,平生狠狠捏了下还在流口水的某人胳肢窝:“看够了没?” 
  正楷猝不及防,痛得大叫一声:“哎哟李平生你谋杀亲夫啊!” 
  被指控谋杀的人只是冷笑,水中人鱼却受到惊吓,一个翻滚潜入深水区。 
  平生干咳一声,往堤岸上一站,端起队长身份喝道:“文诺,马上出来!不然——不然我以企图减弱都城卫队战斗力的罪名逮捕你!” 
  “哗啦”又一声响,少年布满透明水珠的雪白脸蛋上,黑得泛蓝的眼珠定定地看着队长:“为什么逮捕我?” 
  “这么冷的天,你跑水里泡着,不是找病生吗?你要是生了病,我们卫队的战斗力不就下降了吗?”平生理直气壮地回答。 
  文诺略低了头,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不会的。” 
  平生拣起一块小石子扔了过去:“快起来!你丫有病别连累我!不然陛下问起来我怎么交待?说你是自己个泡水里冷出病来的?” 
  少年偏了下头,任石子从自己耳侧飞过:“他不会问的。” 
  平生蹲下来,恳求道:“你就起来吧,这冰水里泡着舒服吗?陛下到底是你亲姨父,等他气消了自然接你回宫,到时候我一个小小卫队长还不是由着你捏圆捏扁?” 
  “那你转过身去。” 
  文诺话是对小队长说的,眼睛却看着他身后的正楷,气得后者大口啐了一下:“谁要看哪?
  ”边说边背转身,然后补充一句,“反正刚才都看全了!” 
  小队长看着少年皙白的脸上泛起红晕,方才的妒意突然转成了不忍:“好了好了,正楷他是个粗人,口是心非的,你别跟他计较。” 
  少年慢慢从水中起身,拿起岸边的衣物,正要开始穿,小队长忽然回头:“对了你为什么不在厨房里打热水洗——” 
  若不是被拽住了胳膊,他的突袭把文诺吓得几乎要跳回水中! 
  平生看着少年满身的青紫红肿,怔怔地问:“这是怎么搞的?你怎么从来没说过?早知道我就不给你安那么多任务了………” 
  “我没事。”少年匆忙地套上布衫,将湿漉漉长发撩到衣领后,“皮肤不好,愈合得就慢。冷水洗比较不会痛。” 
  正楷也回过头来:“原来你挨过打啊?为什么不说?” 
  少年一脸“这有什么好说”的表情,他大概不习惯在人面前袒露身体,匆匆忙忙将衣服一件件胡乱裹上身,整个人不由自主在打抖,似乎这时才感觉到冷。 
  平生一向眼窝浅,这会儿眼圈又红了:“是陛下命人干的?难怪马常侍他们那么下死力踩你!” 
  文诺已经穿戴整齐,一声不吭朝营房方向走去,走了两步却又停下来,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小队长看看队副,喃喃自语:“他是在谢我吗?谢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啊?” 
  正楷意味深长地一笑:“他就是谢你的什么也没做吧。” 
  距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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