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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水花一朵朵-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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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之后文浩也自己买过一套,但是再难有这个味道了。
    晚饭在食堂又看见了龚程,因为和叶书文在一起的原因,龚程并没有过来。
    文浩收回目光,若有所思。看来以后还要多和叶教练亲近,虽然这也是他愿意的。
    第二天,击剑队的十来名选手,带着行李坐上了去机场的大巴车。
    击剑队在国际上历史悠久,底蕴深厚,可惜在中国的国家队里,只算是非常小的一个项目,老百姓的关注度不够,队员没有好成绩,在中央五台很少会看见击剑的转播。
    但是平心而论,击剑这个项目是非常绅士优雅的,文浩曾经去看过龚程训练,十四米距离的腾移挪转,转瞬即逝的战机,一瞬间你来我往的攻防战,看着非常的扣人心弦。
    击剑队里不乏从小就锻炼的,然而却被半路出家的龚程抢了风头,不得不说,有些人是真的得天独厚。
    不再去想了,文浩这天下午又去了医院一趟,刘敏依旧一副该死的模样,舅舅背着人仍然苍老的直不起腰。手术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刘敏一无所知,舅舅拿出三万块钱预交了手术费,文浩一直在旁边陪着。
    他没有提钱的事情,如今也学聪明了,送上门的不值钱,等对方开口了不迟。
    离开时,舅舅让他这几天不用过来了,等手术那天在过来吧。
    文浩点头,接下来的训练任务重,他想要经常过来也不可能。
    三天之后,文浩去了医院,刘敏脸色灰败,一副颓然的模样,显然是知道了自己的病情。
    兔死狐悲的心情一点都生不出来,只是默默的看着刘敏被推进手术室,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不想让刘敏再走出来。
    然而想这些是没用的,刘敏的癌症不过到中期,并不难治,手术后怕是还能活的长长久久。
    之后手术果然成功了,刘敏从麻醉中醒来,哪怕割破了肚子,也睁大了眼睛瞪他。尤其刘敏还纹了眼线,劣质的手法,黑色的线条框在眼睛上,跟死鱼的眼睛一样,莫名的惊悚。
    文浩移开目光,不再去看。
    康复的日子,文浩就来的少了,反正刘敏青眼白眼的看不上他,他也懒得去找不自在。
    倒是去的两次,舅舅没有提钱的事情,这让他有些不安。
    术后第三次去,刘敏已经可以在地上虎虎生风的走,文浩避开人,主动提起了钱的事情。
    舅舅拍着他的手,叹了一口气:“这些年,救命钱还是有的,用不上你的。我也寻思过把欠的钱还给你,但是现在看病的钱也就勉强够,是一点多余的钱都拿不出来。你这些年不容易,我也没帮上忙,再让你拿钱出来,我心里也不舒坦,就这样吧,你舅妈真要问起,你就说没钱,自己好好存着,以后结婚……”舅舅说到这里顿了顿,脸色变幻,“总之有空,还是回家来看看,现在宁市大变样,我们住的地方也宽裕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席话给了文浩很大的触动,文浩突然就对“家”这个字伤感了起来。
    从来没想过,原来自己是没有家的。
    曾经,他以为舅舅身边就是他的家,然后他被撵走了。
    后来,他以为自己和龚程住的地方就是家,可惜那之后他就再也没去过。
    如今,他以为泳队就是自己的家,可是明明就要退役了,还说什么家不家的。
    旁人,受了伤,吃了亏,都有地方回去,自己呢?
    这天回去,文浩去了叶书文的宿舍,帮他磨咖啡豆,帮着洗菜收拾房间,虽然和叶书文之间没有太多的语言,心里却很踏实。
    刘敏还有两天出院时,击剑队从广州回来。与世隔绝了半个多月,龚程一下飞机,就被手机的短信音狂轰乱炸,有施洋的,有家人的,也有一些狐朋狗友的,却没有文浩的。
    有些记忆越是去回忆,越是让人心凉。因为去了一趟广州,他突然想起,当年自己还和文浩一起去广州看过足球,那天看完现场,他们找了一家酒吧回味,喝着啤酒的文浩在昏黄的灯光下,眉眼柔和的说:“我还蛮喜欢广州的,等咱们退役了,在这边住也不错,就像港片里演的那样,节假日的时候睡到八点来钟,起床后到家附近的茶餐厅喝早茶,一笼叉烧包和肠粉,再来一份蒜蓉菜心,然后到菜市场买点菜,吃过午饭后就开始煲汤,炖上四五个小时,等下班回来,先来一碗汤,人生都圆满了。”
    那时候,他说:“也太无聊了吧,你的人生就是吃吗?”
    文浩笑眯眯的看着他:“可能吧,一想着未来是什么生活,脑袋里就是热气腾腾的饭桌,自从父母走后,我还一顿家里饭没吃过呢。”
    龚程对文浩再了解不过,这个人可以说是从小到大吃食堂长大的,所谓的住家饭真是从十二岁后就没有吃过了。那时候一直不理解文浩时不时的会说些,我们在这里住的话,等我们退役的话,我们要这样那样的话题,那时候他觉得这些想法小家子气的很无聊。然而现在想想,那时候文浩隐藏的话语里的期待是多么的认真。
    文浩认真的,清楚的告诉自己,他未来的安排里,一直有自己。
    那自己呢?
    未来,一辈子。
    真遥远啊。
    把行李丢给来接机的人,然后开车先去了医院,要追回文浩,从家里人下手是很好的办法。
    诚然,文浩的舅舅和舅妈对他并不好,但是他更了解文浩那个人,他绝不会那么容易的割舍掉这份亲情。因为越是缺乏,便,越是渴望,也,越是珍惜。
    来到病房门前,礼貌性的先敲了敲门,等待对方的回应后,龚程推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住着的两个人马上脸色一变,都是诚惶诚恐的模样。龚程已经习惯了面对这样的态度,并不会表现的太热情,当然也不会很冷漠,礼貌的笑了笑,压下声音:“因为集训,这段时间一直没在北京,今天才回来,我听秦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是吗?”
    刘敏急忙点头:“好的咧,能吃能走的,跟没病一样。”
    龚程点头:“秦医生是这方面的专家,手术预约都到两个月后了,他说没问题,您的身体一定会没事的。”
    “是的,是的,这还得谢谢你,我们在北京人生地不熟的,不要说这样的专家了,估计只能找个普通的医生,那风险可就真的大了。”
    龚程点头,不再说话。他不稀罕这些阶层的人记自己的情分,但是谁让对方是文浩的亲人,为了让文浩回到自己身边,这类的手段是有必要的。
    刘敏又寒暄了几句,见龚程并不是很热情,眼珠子一转,说:“文浩也是个好孩子,这几天来了好几趟,每次都带不少好吃的过来,要不是在北京待的时间长,肯定买不到这么地道的。”
    龚程的眼睛亮堂了起来:“上次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前天吧,明明训练任务重着呢,还老是过来,真是贴心的孩子。”刘敏抿嘴笑着,捋了捋染上了白霜的发丝,“等我病好了,就得回老家了,又剩下文浩一个人,你可要跟他好好的,你们两个的日子过好,我也就放心了。”
    龚程扬眉:“最近买了套房子,想让他搬过来住,可惜还没说服他。”
    “房子!?这个傻孩子哦,北京的房价多贵啊,旁人想住还住不了呢。再说了,老住宿舍成什么样子了,人啊,还得有自己的家。放心,这事交给我,我肯定让他答应去你哪儿住。”
    “阿姨你误会了,不是去我那里住,那房子本来就是给他的,只要点个头,户主就是他的名字。”
    刘敏捧着心,眼睛瞪得圆圆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声线抖着问了句:“房子在哪儿啊?不是天津吧?”
    “那也太远了,三环,就在训练中心附近,他只要答应了,我马上就装修。”
    刘敏不说话了,脸都涨红了,最后拍着胸口保证,一定会让文浩住进去。
    龚程的目的达成,心情愉悦的离开。
    这就是人,谁都有弱点,文浩的弱点是亲情,他舅舅的弱点是妻子,而刘敏的弱点则是势利,只要把这一切运转好了,得偿所愿并不难。
    只是可惜了田尚阁的房子,不过也没什么,在搬走前带文浩回去住几次就是了,总会让自己再次感受到那平静的温情。
    刘敏出院,说是打算直接回老家,文浩肯定要去送人,可是到了那里却见刘敏好好的坐在床上,行李也没收拾,披头散发的,脸色不是很好。
    文浩看舅舅,舅舅躲开视线,没说话。
    刘敏捂着肚子,悠长的叹了一口气:“医生说病情有反复,让我不要急着走。”说完,她长吁短叹,见文浩并不接自己的话,只能继续说道,“接下来有些后续检查,隔三差五的,也不可能回去,我就寻思着在北京找个地方先住下。你舅舅昨天找了一天,便宜的都是地下室,不利于养伤,贵的我们又住不起,你说怎么办。”
    文浩听舅舅提过钱的事情,知道确实手上不宽裕,就点了下头:“我在医院附近给你们租套房子。”
    “我可没有钱。”
    “房租钱我出吧。”
    刘敏眼睛一瞪:“医院附近的房子谁知道有没有传染病人住进去,我才从鬼门关出来,你是要害我啊!我不去。”
    “……”这简直就是无理取闹,文浩没耐心伺候这位,脸沉了下来,“我去找房子,你们爱住不住,不住你就自己花钱。”
    “我不住!”刘敏从床上站起来,“龚程昨儿说了,你在北京有房子,你明明房子,却让我住出租房,我才做了手术,差点死了!我可是你舅妈!”
    龚程。
    果然是龚程。
    难怪明明说好的,突然就不走了。
    他一直等着龚程出招,原来在这里。
    未知永远是最可怕的,看的见的剑招就算再刁钻,总有防下的可能性。
    文浩看着刘敏的眼睛眯了起来,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号码,在接通的同时按下了功放,那边传来的是龚程的声音。
    “文浩,是我,有事吗?”
    “有。”文浩说,“你的房子我不感兴趣,要说救你一命,那辆车就已经够了。你从我舅舅这里下手有什么意义,你真以为他们能要挟的了我?十三岁我就被送去住校,我不求他们给我零花钱生活费,至少一年也该见一两次面,没有!五六年的时间我都忘记我还有亲人在世上!五年前他们从我手里拿了钱,虽然知道感情不是这么算的,但是想让他们安排我去做点什么事,你也太想当然了。我不想要房子,是我觉得我还有点自尊心,人活的再难,只要还能往前看,总能活下去。你该知道,为了这点自尊心,我什么都敢做。房子的事情以后都不要再提,既然我已经明明确确的拒绝你,这事就已经定了,你也不要再用任何的手段做这些让人恶心的事,只会让我觉得你更加的讨厌。”
    “……”
    文浩看着脸色惊恐的刘敏和惭愧的舅舅,淡淡的最后说道:“就这样,挂了。”
    好一会,刘敏讷讷的说了一句:“没见过比你更傻的,一套房子,北京的一套房子啊!就算你不住,把他卖了,回了老家也够你吃喝大半辈子的,你就不会算账吗?”
    文浩深深的看着刘敏:“有些钱,拿着烫手。”
    
    第37章 亚运会开幕
  
    最后舅舅他们还是走了。
    刘敏答应龚程的游说,破釜沉舟的退了火车票,如今还要重新买票。好在就是第二天的票,推后一天出院就是了。
    离开前,文浩说明天自己就不来了,让他们一路好走。
    转身离开的时候,舅舅沉默的跟在后面,他没有回头,只是上车的时候看了一眼舅舅满是眼泪的脸。
    心,好像都木了。
    无动于衷。
    就冲着他再次听了刘敏的话想要算计自己这件事,这个舅舅不要也罢。
    坐着公交车,一路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小区。今天不是周末,为了送舅舅他请了一天的假,在临近亚运会的关头,这个假拿的不容易,然而却一事无成。
    从车站下来,走过一个街口,天桥遥遥在望,突然一辆车停在前面,刺耳的鸣笛声响起,文浩在驾驶座里看见了龚程青黑的脸。
    “上车。”龚程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两个字。
    “……”文浩转身就走。
    龚程从车上下来,绕过车头,冲着文浩追了过去。
    文浩听见脚步声,转头就看见龚程追过来的身影,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双肩就被龚程扣住,一路推着往后踉跄了几步,最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然而,龚程并不打算放过他,他用着力气把文浩按在地上,然后骑在了他的身上,眼底都是癫狂:“不准动!再动我就在这里亲你!”
    “……”本来想要挣扎的文浩马上僵住。这种事,他很确信,龚程做得出来。龚程不怕,他不行,这是人来人往的大街,马路的对面就是运动员的公寓,他迟疑了。
    四目相对,雷雨交加,有那么一瞬间,文浩甚至觉得龚程可能会亲下来。
    好在没有。
    龚程说:“跟我去个地方,去了,今天的事情就算了,房子的事情我也不再提。”
    文浩迟疑,点头:“好。”
    文浩坐上驾驶室副座的时候,龚程的手从侧面伸过来,为他扯下安全带。两个人的距离一瞬间贴的很近,龚程甚至刻意的停顿了一下,近的就像是两个人正在接吻,对方的呼吸都能够清楚的感受到。
    文浩深深看了龚程一眼,移开了头。
    龚程视线从文浩的嘴唇上移开,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车子启动,朝着一个方向开去,文浩很快就确定了他们要去的目的地。
    田尚阁,他曾经和龚程同居的地方。
    不得不说,真相让他开始坐立不安。
    有些记忆,并不能因为陪着自己的那个人有问题,而变得不值一提,美好的就是美好的,他确实在那个房间里有过很多幸福的记忆。
    至少,在龚程编织的梦境里,他一度活的很快乐。
    车开进小区,停在楼下,楼道口坐着一个抽旱烟的老大爷,见到两人从车上下来,吐着烟圈笑道:“哎呦,我还以为你们搬走了呢,这是去哪儿了啊?有一两年没见了吧?出国了啊?”
    先下车的文浩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坐电梯,上了五楼,龚程掏出钥匙打开门,文浩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然后走了进去。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家具,熟悉的摆设,还有电视柜上摆放着的两个人的合照,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变化。
    一时间,百感交集,心口闷的厉害。
    走在前面的龚程突然转过身,伸手搂住了他。
    “浩,我好想你。”
    说话间,嘴唇已经贴靠了过来。
    文浩偏头,躲开。
    龚程沉默的看着他。
    再亲。
    文浩再次躲开。
    “你适可而止吧,只是玩欲擒故纵的手段,算你赢了,我现在心里就你一个人,可不可以?”
    龚程压着怒气,说。
    文浩瞠目结舌,失笑,掰开了龚程的手:“别太自以为是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恶心?只要一想着你亲了多少人,和多少人上了床,我就恶心的想吐。”
    龚程愣了一下,勃然大怒:“你再说一遍!别以为你救过我我就会一再的纵容你!”
    “明明跟你说的清清楚楚,你非得犯贱的粘上来,一次两次,你这是迷我迷的不行,非我不可了吗?”
    龚程抬手,可是在拳头挥出的那一瞬间,他顿住了,一瞬间的迟疑。然而更快的是文浩抬手反击。他被文浩突然抓住衣领,大力施来,一阵天翻地转,就摔在了沙发上。
    文浩居高临下的说:“让我亲吻、爱上公共厕所,你觉得可能吗?”
    龚程的脸色涨红,眼底的火苗几乎化为了实质。
    有了心理准备,文浩是不怕龚程的,他们同样是运动员,身高也相仿,真要打架未必谁输谁赢,以前老是吃亏是因为自己下不了死手,现在当然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龚程从沙发上坐起来,却没有再冲向文浩,他干脆就顺势坐在沙发上,理了理衣服:“不再喜欢这里吗?”
    他环顾四周:“我知道你嫌弃这里不干净,我保证,自从你走后,这里就没有人来住过,屋里的东西都保持的原样,带你来之前我也打扫过一遍,随时可以住人进来。”
    顿了顿,他看向文浩:“你如果喜欢这里,我就从施洋手里买下来,以后它就是你的。”
    “不喜欢。”文浩回答的很干脆,他叹了口气,坐在了龚程的对面,隔着长条形的茶几与他对视,“我承认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还不错,可那都是两年前的事情,这两年我经历了很多,该放下就放下了,而且你应该知道,我们分开的并不愉快,如今重新站在这里,只会让我觉得痛苦。”
    龚程微微眯了眯眼睛,视线落在了文浩脖颈下面的位置上,宽口的t恤露出了一片白皙的肌肤,刚刚被自己抓过衣领的地方泛起一片血红,那种如同白雪上一点红的强烈对比让人很难移开目光。
    文浩的肌肤自从到了省队后就一直很白,嫩得不行,只要用点力气亲上去,就会留下一点痕迹,他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在这个身上落下数不清属于自己的痕迹的,那种青紫的斑点错落在白色肌肤上的感觉,简直就是奢靡的一种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到这个房间里,他突然生出了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搂着这个男人,亲吻他,疼爱他,狠狠的进入他,听见他压抑的呻吟声,用湿润的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
    果然当初的自己是鬼迷了心窍,若论喜欢,文浩绝对是心里占据了最大分量的那一个,如果不是被孙飞骗了,误会对方劈腿,也不至于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龚程交叠着腿,深深的看着文浩,尽管心思如电,脸上却不露分毫。
    “好吧,你要这么矫情,我也没办法,你就告诉我,我们怎么才能够和好,我需要做些什么,你才会原谅我。”
    “……”文浩气馁。在他的记忆里,龚程是那种一刺激就会狂躁的人,只要找到痛处狠狠的打上一拳,那么无论对方是谁,龚程都绝不会原谅对方。
    这是怎么了?
    听不懂人话了吗?
    自己明明已经把厌恶的态度表达的那么明确了,他怎么还是认为他们可以在一起?
    也对。
    毕竟分开两年了,人总是会变的。或许他现在正热衷于玩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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