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乱了 作者:观音土-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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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我除去人工费，再去了成本费，光是进项就有一千二百两，（各位亲亲，我对这个不在行，我是这样算的：都是小口袋，一匹布大约可以做1000个，总共20匹，也就是20000个，买光了的话，就是2000两银子，因为是暴利，本来就是陈年的布，所以除去成本和人工，人工也是个大部头，20000个三天赶出来，虽说是小口袋，不要求质量，可也得看得过去，所以，要好多人做，费用也不低，所以说赚了1200两，这样的话，大家觉得还有问题么？），店里的伙计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是见了金菩萨一样，我也没想这招这么好用，再想，也难怪，我只是小学刚学汉字时，就是拿我爸的企划书来挑错别字的，这种一千年后常见的手段，在现在大家还陌生的很，不管怎么说，这次是我成功了，我得意起来，这几天好忙，都没去看田术，今天我就去他家住吧……
57 改口……
我来看田术，他当然高兴，吃饭的时候他兴冲冲的看我，“富公子，你仲秋节要不要来我家过？”
这个称呼我叫他改过无数次了，他都不肯，我只好由着他叫，“嗯，我反正也没地方去，来你这儿也可以……倒是你，总富公子，富公子的叫，把挺近的关系都叫远了……”
田术挠头，“我只是一开始就叫你公子，叫得久了，就习惯了，再改口也不好改了……要不，我以后叫你富少？”
……我叹气，“我都说过我叫莫莫的，你叫就是了，干嘛搞那么多花样……”
田术连连摇头，“那哪儿成呢！你是我们的恩人，乳名岂是乱叫的……我还是叫你富公子吧……”
这个，以上的谈话就变得完全没有意义了……
我吃饱喝足，就转到后园子里去看花，他家有一个不错的花匠，所以，这院子里随处可见的是繁花似锦，唯说已是初秋了，可是，枝枝不败，仍灼灼盛开，香芬袭人……我每次来，都要看半天。这花是表哥喜欢的，我有时也会帮忙摘几朵好看的，给表哥放到门外，他有空了，就自己拿进去……
我转了几圈，摘了几朵菊花，又配了几片叶子，再用绳子扎好，回身问田术，“咦？田术，你们这儿为什么不种兰花呢？”
田术一愣，才答，“表哥不喜欢……”
“哦，我倒是觉得兰花不错……对了，五天后是就是仲秋了，街上可有什么好玩的？”
田术想了一下，回我，“往年都是放放河灯，猜猜灯迷，赏月啊，求平安什么的……今年，应该也是这样吧……”
我想了想，笑起来，“今年怕是与往年不同吧……往年可没有高云陪着你，今年好容易有了，却又多出了我这么个累赘来……”
田术脸红起来，“怎么会……你又不是累赘……”
我走到他身面，拉起他的手，呵呵笑起来，“好田术，你要是叫我一声莫莫，我就帮你照看表哥，让你和高云单独出去玩……你要是不叫呢……”我向他贴了贴，“要是不叫的话，我就有空没空的时候常常这样亲亲你，让你那个高云气死算了……”说完了，不用他反应，我在他的脸上轻轻吻了下，再向后一跳，拿了花逃开了……
高云刚来，只看了个尾巴，就扯着嗓子对着我叫，“富公子，你干嘛？你说过不和我争田术的！”
我对着田术笑起来，“话我都说了，你想想吧，五天时间够了么？好机会呀，不要错过……？”拿好花我跑向表哥的房门，只听见身后田术和高云在一起叽咕个没完没了……
我轻轻把花放在地，对着门轻声叫，“表哥，我是莫莫，我采了些花放在门外了，你等一会儿来拿吧……哦，还有，今年仲秋节，就我们两个过，好不好……”
门内，表哥的声音沉沉传来，“……仲秋了么……好啊……”
我的房间就是表哥的隔壁，这间房前面是水榭楼台，后面是绿竹红花，环境十分优美……而且，田术知道我贪享受，好安逸就把我的房间布置的极尽奢华，光是靠枕里的极品丝棉就不知塞了多少，人靠上去，就像是靠在云朵上一样……我很喜欢这间房，都想搬来常住了，要不是我刚上任做掌柜，太忙了，我就真的来了。只是常常店里有事要耽搁到深夜，出来住，不太方便……
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不想压到我的手腕，三天了，青紫还没退下去呢，碰上还会痛……我没空想它，我要想的是，再有十二天，老东家就会回来了，到时，如果我还坐不稳我现在的位置，到时，我就极有可能被七少爷和那个原来的陈掌柜到倒打一耙，到时，可能连孙婉如都护不住我……我是卖红布投机赚了一笔，可是，那是不够的，和我自己的目标还差的远……我还要……再想办法……
我想了半天，想到一个法子……只是，这事儿还得问一下田术，想到这儿，我拉开门，走出去，正见田术和高云两人往我这儿走来，好像有事要找我……
见我出来了，田术红了半天的脸上的嘴唇终于动了动，“呃，莫……莫莫，我们，我们想了一下，那个……”
我笑起来，“好吧，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照顾表哥吧……”我拉住田术的手看高云，“你呢？也改了口吧，以后我们就做兄弟吧……”
我再笑，“你们俩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要问你们呢……”
田术就点头，“你有什么事就问吧，我们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我挠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们这儿最有名的青楼是哪一家？里面最有名的头牌姑娘叫什么呢？”
田术的表情定格在脸上，尖叫起来，“富少爷，你，你，你要去青楼么？”
我叹气，“莫莫，莫莫，要叫莫莫呀，我不光自己要去，我还要你们陪我去呢……”我指指手腕，“我一个人去，会害怕啦……”
高云不声不响的看了我半天，才叹气，“听你的，你要怎样就怎吧……”
田术也像下了好大的决心，强点头，“你是要现在去么？”
我笑起来，“只不过是去一次青楼，你们干嘛这种表情？等一下，你们老实喝茶就是了，剩下的事，通通交给我来做……！”
要说这苏州，最有名的一家非香清阁莫属，而里面的头牌姑娘就是小玉仙。这话是田术说给我的。
我们一行三人来到香清阁时，正碰上小玉仙在大堂里调琴试音……只得几声唱，直如天簌般响彻于耳；如雾如霭不绝于心；那声音似琉璃落入玉盘；似黄莺出于翠谷；似流淌之小溪，铮铮叮叮不绝于山林……
我叫道，“唱得好！”
大家哄然应和……
小玉仙就象我看来了，恬然一笑，又低头试音，唱了一曲词牌，却是《蝶恋花》，唱完了，这才起身回房，只行得两步再扭回头对着大家盈盈一笑……要说，这笑，是有学问的，据说这要是笑好了，能让满场子的人都以为她是对自己微笑的，以为这笑是只为自己而发的……我当然知道，她这笑不是给我的，可是，我是有事要找他的，就走去，抢了签桶子，丢进去五f十两银道：“小玉仙，你不若再等会儿，等会我们一起进去……”
五十两不是小数，一边的老鸨子见了，笑弯了眼，跑着就来到我身前，“这位小官爷怎么称呼？”又对小玉仙叫道，“姑娘慢慢走，跟了这小官爷一道进去吧……”这才又回身收了银子看我，赔笑道，“小官爷，我们这小玉仙心思极高，但凡招待的不好，小官爷，你大人大量，帮衬着点儿……”
我笑起来，“没关系……”又向田术和高云道，“你们和我一起来吧！”
两人一起摇头，“我们还是在外面等你吧……”
……
《作者有话说》：
呃，这个，我在前面的留言里其实已经说过了，莫莫刚开始为了赚钱可能会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法，这点，总的来说是不对的，不过，这也是他自己努力过的证明，当然了，将来，只要他有了些资本，他就会好好正规的做生意了，现在，他如果没有大恶，那个，我代他求情，大家就原谅他吧……
还有，他和容名总是要见面的，不过，不是现在，要等一阵子，我还要交待一下，容名在房子里，并不表示他不能起来，他的身手还是没变的，只是外观有出入，他不想莫莫看到，才不见莫莫的，不要把他想像成起不来床，他起得来呀！别被我骗了……
我又回头改了一下钱数，是因为我也不知应该是多少，完全没有金钱的概念……大家忍耐一下吧……
我会快回来写文的……
58 落水……
进了房，关好门，小玉仙摆好琴，打算泡茶，“官人是喝普尔还是碧螺春呢？”
我打量着这屋子，只见处处得体，很是淡雅，嘴上答着，“随意……”
小玉仙放下手中茶具，盈盈一笑，“官人想是头回来吧，我以前并没见过你呢。
我点头，“是啦，我是头回来……对了，你站过来，让我仔细看看……”
小玉仙微微一笑，抽身道，“官人，不若小玉仙给你唱首小曲儿听吧……”
我摇头，“那个，不急的，一会再唱吧……你身材尺寸是多少？”
小玉仙就有点生气了，“官人，你不知么？玉仙是清官儿，只卖艺，不卖身的……”
我见她生气了，就笑起来，“谁要买你的身了？过来吧，我找你有别的事……”
“咦？”她半信半疑走过来，“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我见她长得十分清秀，年纪又轻，身材也不差，还算入了了我的眼……这个，还得说明一下，我不喜欢女人，并不是不喜欢看女人……美丽的东西没人不喜欢，我之所以说她还入得了眼，没有说她丽资天成，是人间绝色，这完全是与我自己的容貌相对比的！不过，她既然稳坐第一把名妓交椅，自然是有些名目，我要的是她的名人效应……
我淡笑，“我打听一下，我刚才给了老鸨五十两银子，那里面，你分得了多少？”
小玉仙一愣，有些犹豫，半晌才小声道：“十两……”
我点头，你们白天没事的时候，平日里出门去转么？
小玉仙再愣，叹气道；“倒是可以随意出入的，只不过，出去了无非是走走逛逛，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点头，“只是逛逛当然没意思，不过，要是你可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去逛，每逛一天还有一百两银子拿，那你还想去逛么？”
小玉仙就完全愣住了……
我开始动手泡茶，“你要普尔还是碧螺春呢？”
小玉仙木然道：“随便……”
我笑，“那就碧螺春好了……”我把茶递给她，又做势给她看，“功夫茶是要这样闻闻，这样品，这样喝的……”
小玉仙这才看我，“官人，你怎么就想我定会去呢，我小玉仙也算是苏州的头牌，试问有几个公子哥不是为了亲近我散尽家财？”
“是啊，”我表示同意，“可是，他们散尽的家财落到你的手里了么？你只单有他们一个人的万贯家财，又何必沦落风尘？现如今却坚持清白要做清倌儿……你还是想从良的吧！”
小玉仙就不说话了……
我笑了，拿出一张纸来，给她看，“只要你在上面签上名字，我就可以帮你达成心愿，你可以成为最引人注意的焦点，得到最丰厚的回报，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自赎自身……女人，并不一定要靠男人的，有时候，女人更应该自强自爱，自立自新的……”
小玉仙看了一遍，再看一遍，提起笔来，签上了名字……
我举杯来，以茶代酒，“那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吧……”
第一步，我的形象代言人已经找好了……
我们又谈了一些细节，我看天色不早了，怕田术和高云不自在，就告辞出来了。果然，两个人正坐在小花厅里喝酒，不过，气氛却十足十的暧昧，我反倒有些后悔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想打扰他们，四处观望了一下，却见天井处并排有四口大大的鱼缸，走过去看，原来养了几条锦锂鱼，反正也没什么急事儿要办，而且，难得高云那块木头懂得情趣，知道和田术浪漫一下，我就不要去打扰了……我趴在一边开始细致的看起鱼来……
正看着呢，我的眼角向旁一扫，却只见一个似乎有些眼熟，再看，我的手腕就痛起来了…… “呀！”我用手点指，“你，你不是东方谦么？”
东方谦看我，也是一愣，惊道：“是你！”
我哈哈笑起来，心中的高兴真是无以言喻，伸手握住他的手，高兴的问候道：“东方公子，咱们也有三天不见了，这几天，你过得还好么？”
东方谦被我的态度吓着了，木木的伸出手，让我握着，“这个，这个，上次的事……”
我笑得像偷到鸡的黄鼠狼，手上一动，启动姻脂扣，东方谦立即就人事不省了，我握着他的手，再向内用了一下力，咕咚！只一声响，他高大的身体一头扎进鱼缸里，压得上面几条鱼连起来吐泡泡……胭脂扣内麻药的药效本来是可以维持很久的，但是只怕见冷水，如今，这一见了冷水，那药效也就退了……，他挣扎着自鱼缸里狼狈爬起，全身湿答答的，还不明所以，愣愣看我，“咦？这是怎么了？是我没站稳么？”再看我还握着的他的手，脸竞没来由的红了一下，“那个，公子，多谢你拉住了我，要不，我怕是爬不起来呢！”
我支起一口白牙，纯洁一笑，“不用客气……”
我们这一闹，忽拉拉围上来一群人来，都是来看热闹的，居然来有人来心痛鱼的，哎呀，好好的锦锂呀，不知还活不活得成了……田术和高云也看过来了，两人见出事的竟然有我一份，忙赶过来，分开众人，一起拉过我细看，“伤了吗？吓着了吗？身上沾湿了吗？”
旁边那个湿答答的东方谦反到没人理了，上次见他时，他身边还有十几个亲随，可这次，不知为什么，竟然一个人也没带……我得意起来，比起上次来，我可要风光得多了，上次我是没妈的草，这是可是有妈的宝了……我看看身前这两个极品奶妈，轻轻笑起来，“我没事的，你们俩个就别担心了……”
59 聊天……
两个见我没事，这才看向东方谦，高云见了一愣，“这不是东方谦么？”再看我，“莫莫，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我可没想到高云认识东方谦，指着那落汤鸡问高云，“你，你们认识的么？”
高云摇头，看了我一眼，“还不是你三天前跟我说的……我去查了查，他是祥和药堂的少东家呢！”
我就惭愧起来，本来，我当时也只是受了气，回家去发脾气的，可是，没想到，他们俩人事后却没有忘记，连对方身世都查出来了……想到这里，我低下头，轻轻道了声，“谢谢……”
田术见我没事，这才向东方谦走过去，施了礼，道：“东方公子，你，怎么全身都湿透了？……这样也不是法子，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去？”
东方谦摇头讪笑，“不用了，我，我今天不能回去……没关系，我等一下，找身衣服换下来，就没事了……”
我走上去拉田术的手臂，人却是对着东方谦说话的，“东方公子，我们要回去了，就此别过，你一个人小心点……”
东方谦痴痴看我，口中应着，“好，好，后会有期……”
我拉了田术和高云转身就走，走得远了，就听东方谦在后面叫，“公子，你……叫什么啊——”
我装作没听见，拉着两个人跑开了。
跑得远了，田术才挣脱我，拉住，不让我走了……
我不解，疑惑看他，却见他涨红了一张脸，好像十分生气……
“莫莫，是你让东方谦落水的，对吧？！”田术面对着我皱起眉来，“莫莫，不是我多事，那姻脂扣本是给你保命用的！你，你却用来捉弄人，万一，这东西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事先有所防备，到时他再用强，你，你怎么办呢？”田术生气了……
我用过之后，其实就后悔了，现在田术这么一说，就更后悔了……我低下头，也不强嘴，用心听着，等田术说完了，这才小心求饶，“田术，对不起，是我不对……我再也不这样了……你，别生气了……我知道，你是真的对我好……”
田术的脸就再也板不住了，叹了口气，“你呀，聪明时精的跟什么似的，可是这些小事儿上，却太大意……我俩在时，定当会保护你的周全，可万一，我俩不在你的身边时候，你，可千万要处处小心呀！”
高云这才接过话头，“莫莫，那个东方谦人品倒还不错，只是没有什么经商的头脑，他爹只他这么一个儿子，所以也很溺爱他，有些少爷脾气总是难保的，你下次再碰到他，就别再捉弄他了……他弄伤你的手腕固然是他的不对，可是你也让他掉进鱼缸了呀……你们就算扯平了吧……”
我哪儿还敢捉弄他呢！我就连连点头，“听你们的，我呀，什么都听你们的……”
他们见我这样，也就不好多说了，径直回了府地。
我一个人默默回房，只见表哥房里的灯还亮着，透出温暖的烛光。我缓缓走到门阶前，轻轻问，“表哥，你睡了么？”
表哥的声音沉沉传出来，“……嗯？……有事么……？”
“没有……”我叹了口气，“今天，我惹田术生气了……”我抱着膝看着月亮，就快仲秋了，月亮白花花的照着，“因为，我为了捉弄别人……暴露了自己的弱处……他是在关心我呢……”
表哥沉沉应道：“你是故意要惹他生气的么？”
我摇头，“当然不是……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他生气的样子，让我想起一个人……”我幽幽叹道：“那个人也是这样的……他也很关心我，事事为我想……很溺爱我……也许不是，也许他溺爱的不是我……他认错人了……”我再叹，“表哥，怎么办……我一想起他，就睡不着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