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医-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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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头看向自己脚边的“软垫子”,一张小脸瞬间吓得惨白:一个男子趴在地面上,衣服从右肩到腰际被撕掉了一大片,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就像是狰狞地爬着一条蜈蚣,汩汩地渗着血,将衣服,和地上的小草染得血红。
阿莲的眼睛瞠得又大又圆,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感觉就快要从胸膛里跳了出来,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就像是梦魇了一般,傻愣在了那里。
眼神不停地闪烁着,额头渐渐沁出豆大的汗珠,阿莲死死地咬着嘴唇,半响过后,终于蹲下了身子,颤着声道:“喂?喂?你还好吧?”
背对着自己的男子像是木头一样一动不动,没有半点回应。
阿莲的脸色变了变,也顾不得满心的恐惧,伸手探到那人的鼻下,呼吸虽然轻微,但还算平稳,便稍稍松了口气,将视线重新移回了背上那道恐怖的伤痕上。
咬了咬牙,从发间抽出一支纤细的发簪,乌木的簪子上刻着从小到大刻着三朵盛开的水莲,是阿娘去年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没想到,难得带到头上,却只能用来当针用了。
摇了摇头把这些多余的念头抛开,阿莲右手拇食中三指执簪,快速地在男子后身的风池、风府、肺腧、膈腧、胃腧处进针,左手在膝盖外侧髌骨上三指处的梁丘穴缓缓用力按压。等到止住了出血,也没来得及抹把汗,把簪子往草地上一丢,起身折了回去。
先前在过来的路上,阿莲曾见过一小丛的茜草,恰好是止血的良药。如果能找到三七就更好了。念头刚一出来,她连忙摇了摇头,自责自己的贪心,眼下能找到茜草已经算是万幸了,不然,如果找不到止血的药材,那个人怕是……
一想到这个,她抱着茜草就往回跑去。
给那人上了药,阿莲这才松了口气,低下头,看看自己又是血又是泥巴还带着些茜草汁的手,又看看趴在那里还是没有一点动静的男子,忍不住皱起了眉,自言自语地道:“你可要争气点,该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说着,又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见整个伤口都抹满了药,这才略微放下了些心思,歪头看看男子用紫带束在脑后的头发,突然好奇了起来。
“你的命都是我救的,让救命恩人看一眼应该不打紧吧。”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她轻轻地伸手去掰男子的脸,血水混着泥巴药汁涂到了男子苍白如纸的侧脸上,看起来有些滑稽。阿莲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可下一刻,当她看清男子的眉眼,那笑声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似的,瞬间就哽住了。
赵毓暄?!
“怎么会是你?”阿莲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可是,那张透着霸道的脸,自己又怎会认错?只不过,平日的他习惯微微眯起眼,脸上带着几分邪魅危险的感觉,而眼下,沉睡中的他则多了些许孩子气。
不知怎的,看到他紧紧抿在一起有些干裂的唇,和额角大滴大滴的汗珠,阿莲的心里生出几分怜惜来,用袖子轻柔地替他拭去汗水,转过身去潭中取水。
在潭边摘了片扁平的树叶,弯腰舀了些水用树叶盛着,刚要起身,余光突然瞟到了水面上游动着的红身子彩色尾巴的鱼儿:这是——凤尾鱼?!
脑中忽然浮现出梁知洲的话来:“如果一对年轻男女能得到一对凤尾鱼,那就一定会受到上苍祝福,结成命定姻缘。”
阿莲猛地回过头,看着透着几分孩子气的侧脸,心好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难道,是他?不,不,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怎么会喜欢他这个又霸道又不懂礼貌又变态没天理的毒舌男?
赵毓暄的眉蹙在了一起,不知是因为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还是痛得厉害,皴裂的唇动了动,无意识地低唤道:“水……母妃,别怕……璇儿,我会救……水……”
重新盛了一叶子的水,小心翼翼地将他翻了个身,从背后扶住,右臂枕着他的头,左手小心地将叶子折成漏斗状,顺着他的唇慢慢地喂水。右手环着他的脖子,还要时不时地擦去他嘴角漏出来的水,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导致一叶的水喂完,阿莲的胳膊又酸又痛。
一边使劲地揉着自己的手,一边狠狠地瞪着闭着眼的赵毓暄,抱怨道:“难道是我上辈子欠了你不成?一遇到你,我准没好事!”
PS:趴在床上天人交战了好半天,还是爬出了被窝,打开电脑,码出了一章,这下,终于可以安心地闭眼睛了。呵呵,也祝亲们好梦哦
第七十二章 毓暄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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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毓暄的眉紧紧拧着,嘴里无意识地唤着:“璇儿,璇儿……”
“倒也真够痴情的,都伤成这样还念念不忘你的红fen知己。早知道,我就不管你了。”翘着嘴唇嘀咕了一句,不过,她也没有真的这么做,跪坐在他身边,抓着他的胳膊,食中示三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暗暗将那股清凉气息渡进他的身体里。
感觉到他体内气息平稳、血流通畅,这才长长吁了口气。抹了抹汗,抬头看一眼高高悬在空中的烈阳,阿莲皱着眉四下张望了一下,视线突然定格在不远处那一簇簇的美人蕉上。
浓绿的大叶里夹杂着红黄相交的花瓣,衬得格外鲜亮艳丽。更叫人惊奇地是,它的红花瓣上点缀着鲜黄星点,五星黄花瓣又装点着鲜红光斑,竟是罕见的双色品种。
不过,这种在外面铁定能引起轰动的名贵花种,落在外行的阿莲眼里却没有认识的吸引力。此时的她,正满脸喜色地盯着那一片片宽大的绿叶上,全然没有理会娇艳的花朵,在这座神秘的山谷里,直接地上演了一出“买椟还珠”的戏码。
心满意足地摘了两片蕉叶,一片顶在头上遮阳,另一片拿在手里摇着当扇子,感觉到那淡淡的凉风,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起来。
低头看了眼赵毓暄,那件破破烂烂的明紫袍子渗着汗水,颜色也跟着暗了许多。阿莲叹了口气:“唉,算我倒霉,摊到你这么个人。”说着,便蹲下身给他扇风。
“咦?怎么胳膊上的汗比脖子上还多?”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手上的蕉叶被搁到了一边,她小心地挽起紫色的袖子,“啊——怎么这么多血?!”
看着他的小臂上深深浅浅的伤口,阿莲把眉毛拧成了一团,眼睛不自觉地瞄向了其他几处衣服渗色较重的地方:腰,大腿,脚踝……
撩起衣襟,腰上有两大块暗红的血痂,不过看颜色应该结痂的时间也不会太长,再看一眼他的脚踝,那里也毫无意外地带着点伤。随着伤口一处一处地被揭开,阿莲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原以为只有背上的大伤口,没想到……
将视线移到衣服变色最深的大腿上,阿莲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一咬牙,一把扯开了他的衣服:只着短裤的腿上,三道入骨的伤口赫然入目,更让人恐惧的是,伤口上凝结不动的血液竟然泛着青!
阿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手捂着嘴,又惊又怕地瞪着那红中泛青的伤口:这是什么毒?他怎么会中毒?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连串的问题排山倒海般朝她涌来,小脸顿时变得惨白,已无一丝的血色:我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难道还能见死不救吗?”自嘲地摇了摇头,一脸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哆嗦着伸出手抠了一小块血痂:老天,你可千万要保佑我啊。
一面在心里祈祷着,一面凑近了仔细观察着它的颜色和浓度,又拿到鼻子下闻了闻气味,可是,除了能分辨出里面含着蛇蝎的腥味,却怎么也辨别不出究竟是哪一种毒。
一计无效,阿莲马上又生一计,将主意打到他的伤口上。不同的药对皮肤的破坏作用不同,矿石类的多能产生腐蚀效果,而草药则可能会在伤口处遗留一些汁水的残余,如果是动物类,则可以根据伤口的形状进行分辨。
于是,她很干脆地扯掉了他身上仅存的几块破布,只给留了点底裤,然后,趴在他的背上好一通研究,还小心地把人翻了个身,仔细地分辨着每一处伤口。
当她全身心地投入到检查伤口的大业中时,自然没有留意到紧闭的睫毛突然颤了颤。
艰难地睁开眼皮,却看到一个身影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的,赵毓暄的脸色猛然一变,突然用力地一把推开她,强忍疼痛翻了两个身,看着那个纤柔的背影,寒声道:“你是谁?”
阿莲正好看到他心口下一道玫红的印子,还没来得及细想,却被狠狠地推开,整个人被摔了出去,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到这么一句带着杀气的话,当下气得浑身打颤,也直接开了火:“我是谁?不就是被你连累的倒霉蛋么?好心好意给你看伤,没想到却遇到你这么个白眼狼!”
看清了阿莲的模样,赵毓暄明显一愣:“怎么是你?”
“什么怎么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阿莲拍拍手站起身来,狠狠瞪了他一眼,“辛辛苦苦把你救活了,没想到,一醒来就想要我的命。真是活该叫人把你毒死!”
赵毓暄却是没理会她的怒火,略微闭了闭眼,淡淡地道:“你认识是毒?”
一听他怀疑自己的专业水平,阿莲更是气得牙痒痒:“我是学医的,不认毒认什么?”
“哦,我倒是忘了,你还是个小大夫。”赵毓暄低头扫了眼自己一身清凉的样子,嘴唇一勾,笑谑道,“还以为,你是眷恋我的身子舍不得离开呢。”
“你胡说什么?谁……谁……哎呀,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阿莲涨红了脸,也不是是气的,还是羞的,“我这是在给你检查伤口!”
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赵毓暄的眉也跟着舒展了几分,身上那种淡淡的戒备也消散了大半,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几不可闻地低语了一句:“我可以信任你吗?”
阿莲只看到他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听不清,疑惑地看着他:“啊?你说什么?”
当看到他的脸上沁着细细密密的汗珠,又马上紧张了起来,“你怎么了?伤口又痛了?”
说着,便跑了过去,看了眼手上的伤口又裂开流了血,忍不住竖起眉怒了起来,“你怎么回事,浑身是伤还敢乱动,难道要等血都流光了你才高兴?”
第七十三章 两人世界
听到她一通好骂,赵毓暄却是轻声笑了起来,这一次的笑,不似平日,总带着几分邪魅和戏谑,而是清朗又纯净的:“阿莲,替我从药瓶里倒两颗药丸出来,一红一紫。”
阿莲被他那干净纯然的笑容迷晃了眼,一时间又没听清,懵懵懂懂地问道:“什么东西?在哪里?”
“药,在袖子里。”刚提到袖子,赵毓暄的笑容变得古怪了起来,饶有兴致地看着阿莲,“你刚替我更了衣,难道没看到?”
“谁会替你更衣?一堆破布,哪有什么东西!”阿莲嘴犟了一句,转头去翻那堆破得一大糊涂的衣服,终于从里面摸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回头问他,“是这个吗?”
赵毓暄点点头,轻应了一声。
阿莲连忙倒出两颗药丸,看着手心一红一紫的两枚,疑惑地又问了一句:“这药怎么服用?”
“先红后紫。”说着,又勾了勾唇,“有你这么担心我,我怎么舍得死呢?”
“谁担心你了?净胡说!”阿莲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把药丸喂进他的嘴里,盯着他把药咽了下去,才稍微松了口气,“这药管用不?”
“放心吧,不过是三虫蛇毒而已。”赵毓暄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跟中毒的不是自己似的。
阿莲努力地伸手把不停跳动的眉毛抚平摆正,在心里默念了几遍“不生气”“不动怒”,这才抬眸看向他:“你先歇会儿,我再去附近采些药材来,这么多的伤口还是上点药包扎一下的好。”
赵毓暄的眉轻轻皱了一下:“这里你很熟?”
阿莲很坦白地摇了摇头:“不熟。”
“那你还去?雾这么大,也不怕迷路了么?”赵毓暄的语气有些不大好,要不是身上有伤使不了力气,他还真想一掌拍飞了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
“那你的伤怎么办?天气这么热,如果伤口不早点处理,万一感染发炎了怎么办?如果再来一个破伤风,你的小命不也得跟着玩完?”自己好心好意为他去采药,没想到他还不领情,阿莲颇有种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的感觉,说话也没了遮拦。
“感染?发炎?破伤风?这都是什么?”赵毓暄的脑袋晕乎乎的,一脸的茫然:按说医书自己也看了不少本,怎么她的话自己一句都听不懂了?
话刚出口阿莲倏地捂住小嘴,意识到又顺口溜出现代词汇,心虚地偷瞧了他一眼,发现他还没回神立即开溜:“你呆在这里别乱动,我去去就回。”
“这丫头,跑这么急做什么?”赵毓暄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几近落荒而逃的身影,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了许多,可下一瞬,又敛了回去,漆黑的瞳眸微微一闪,“傻丫头,你难道不知,这天下没有可以瞒过我的事情吗?”
阿莲飞快地跑出好一段距离,才慢慢放缓了脚步,回过头,只看到了弥漫的浓雾,可不知为什么,她的心还是砰砰地跳个不停。
“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说错话了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给自己打了小半天的气,她觉得心里踏实多了,这才将注意力挪到采药工作上。
不得不说,这座迷雾山谷确实是一处宝地,外面难得一见的药材,在这里却是很常见,不一会儿的功夫,阿莲便找到了紫花地丁、白花蛇舌草等好几味对症的药材。
看着摞得小山似的一大堆药材,又想想要走回去的一段长长的路,阿莲苦着脸,懊恼地拍着脑门:“叫你贪心,叫你心黑,这下搬不回去了吧?”
大拍脑门的手突然接触到一个温凉的印记,当即惊喜地跳了起来:乖乖,我怎么把它给忘记了?
将药材一股脑地堆到湄心印里,阿莲拍了拍手,哼着小曲儿往回走去。
脑海里还回放着先前三位师父看到这些药材一脸惊诧的样子,离开前还被勒令要留下一部分种植,能看到三位人老成精的师父这样的表现,阿莲忍不住在心里小小地得意了一把:这下知道你们徒弟的厉害了吧?
按着自己的记忆一路往回走着,时不时蹲下身看看路边的植物,借此来分辨是否是原来的路,这么走走停停的好半天,终于在迷雾里看到了那处水潭。
阿莲脸上一喜,连忙从湄心印里取出药材搂在怀里,快步地跑了上去:“赵毓暄,我找到好多药材,这回你指定有救!”
跑近了一看,却发现地上只有一滩血迹,阿莲把药材往地上一扔,气冲冲地大声喊道:“赵毓暄,你给我出来?没事乱跑什么!都伤成这样还逞能,你还要不要性命?”
只是,回答她的,却是一片安静,甚至连风的声音都淡了去。
阿莲的脸色稍稍一变,难道他的仇人也跟进来了?想到这个可能性还不小,她心里也慌了,四下里乱窜起来:“赵毓暄,你快出来!”
将水潭附近从头到尾搜了一遍,却还是没找到人,阿莲的脸已经整个都白了,怔怔地看着那一地的血水,喃喃地道:“你到底躲哪里去了?你可千万别出事啊,都流了这么多血了,该不会……”
等等!血水?!阿莲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他身上在流血,我沿着血迹找不就能找到他了?
该死的,我怎么这么笨呢?用力地戳了戳自己的脑袋,阿莲弯下腰细细地循着地上的血迹,一点一点往前走去。
一开始,血迹十分的浓郁,到后来,慢慢地变成了一条细线,阿莲的心也越发得揪得紧了起来:难道他还运功飞奔?真的遇到仇人了么?
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让自己的精神更集中一些,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条细得若隐若现的血线,全然没有留神四周的草木。
大约又走了三十来步,那条血线彻底地消失了。阿莲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许多,开始打量自己身处的环境,只是,她越看,脸色却越差,直到最后把视线投到前面几米开外的那棵老松树上,她的脸,彻底地沉了下来。
第七十四章 你的泪我的情
一人来粗的松树高大而挺拔,浓碧的松针带着峥嵘迎向阿莲,而最让她动怒的,是那大树杈上斜倚着的人影,满是血痂的身子只着一条里裤,幽深的瞳眸里闪着让人看不真切的恍惚,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丫头,你果然来了。”
淡淡的话语里带着几分笃定,几分惬然,也在瞬间燃爆了阿莲的怒火:“你是松鼠么?跑树上作甚?有人追你,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除了我自己,还有谁能勉强得了我?”赵毓暄微微眯起了眼,语气里有种说不出的傲然,好像这天底下没有谁能奈何得了他,能逼迫他。
阿莲的身子突然颤了起来,低沉的笑声里充斥着满腔的怒气:“呵呵,原来如此!果真如此!赵毓暄,我错看你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无聊!”
说完,也不再多看他一眼,猛地掉头就走。身子却因用力过大,险些栽倒地上,她左右晃了两下,稳住了身形立马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透着讽刺的松树下。
看到她走得这么决然,赵毓暄明显愣了一下,好像想不通为什么费了这么大力气才找到自己的阿莲会这么干脆利落地掉头就走。可是,看到她越走越远,越走越快,忍不住皱了皱眉,在她背后喊道:“你去哪里?”
阿莲猛地回过头,冷冷一笑:“我去哪,与你何干?”
赵毓暄连忙从树上跳了下来,眉头微微一皱,随手在胸前点了几个穴:“你生气了?”
“我何德何能,敢生赵大公子的气?不过是替你治个伤,却落得个又是冤枉又是戏耍的田地,如果再生您气,那不是连小命也要丢在这里?”
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怨气,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委屈和酸楚,赵毓暄忍不住笑了起来,大手一揽,将她拥在怀里,低沉的嗓音带着沙沙的磁性:“丫头,下回我一定不再疑你。”
阿莲用力地推开他,水眸直直地瞪着他:“你承认是故意的?”
“做过的事,我从来不否认。”赵毓暄静静地回望着她,胸口的伤被这么一推搡又渗出血来,他却毫不在意,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眸。
阿莲的身子又晃了两下,小手紧紧攥成拳拽着衣服角,一字一顿地看着他道:“你先尾随我而去,见我确实是替你采药,又故意躲到这里好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会来找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救你?”
赵毓暄的眼睛略微缩了缩,心中竟然生出一种不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