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医-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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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来了两下便觉得解气了许多,拿着那件水玄就往屋外走。
PS:御绯天这个名字,是一次在同好书友里看到的,觉得很霸气很有范儿,后来找不到那个同好书友的名单,清黛又实在舍不得这么个好名字,就私自用上了,在这里说明一下,如果亲介意请留个言,我一定改掉。如果可以的话,清黛就在这里道声谢啦,很赞很赞的名,好喜欢的说。
第七十七章 归去来兮
刚走了两步,又是“咣当”一声,回过头看到那柜子再度自动打开,吓得她不由倒退了两步,惊魂不定地盯着左右摇摆着的柜门,顿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这间满是蜘蛛网的竹屋好像也突然间变得神秘诡异了起来。
阿莲把牙齿咬得咯咯响,终于挤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夜……夜老前辈,您这是何意?”
回答她的,只有那大开的柜门,和风中摇摆的蛛网。
四下张望了半天,阿莲突然打了个激灵,畏惧地看向那张薄薄的信笺。它静静地躺在空荡荡的柜子里,老神在在的,好像在嘲笑阿莲的胆怯。
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慢慢挪了步子,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又把那信拿了回来:“夜前辈,你可千万别找上我,我是无心的,那个,童言……无忌的。”说到最后这个词,她在心里狠狠鄙视了自己一记,两世为人,加起来都已经三十好几了,居然还得称“童”。
小心翼翼地把信捧起,想了想,又仔细地将它折好,搁到最起初的位置,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着:“前辈啊,你是动刀子的大牛人,我是拌草药的小大夫,我们压根就不是一路的……咦?”
阿莲突然止了话头,盯着那块有点凸起的地方,伸出手去,又忽的缩了回来,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食中两指。
凸起的木块触之坚硬如石,突然,她的指摸到一处稍微柔软一些的地方,下意识地多使了三分力,只听“啪”的一声,那个高凸的地方露出一个暗格来。
暗格里又是一页书信,还是那个龙飞凤舞的夜氏手笔:小家伙,你不想当老夫徒儿?
阿莲愣了一下,旋即点点头:“我已经有师父了。”说着,想起古树里被困的三位师父,有些落寞地叹了口气,也不知师父们何时能重见天日。
感慨了两下,阿莲继续往下看去:
没想到,我夜啸天也有被人嫌弃的一日。不过那也无妨,如果你直接应允,老夫还觉得无趣。师择徒,徒亦可择师,惟有慎重者,方能真正尊师重教,也方配为我徒。若你早先颔首,自不会发现此处玄机,所得也不过是那三样俗物而已。
看到这里,阿莲不由呆在了那里:难道自己的行动都在这位不知作古几年的老人预料之中?那他也太……人老成精了点吧?
两信合一而四折,放入床头与席面缝隙处,若你可用则用之,不可用亦可寻一可信之人赠之,终有一天,你会衷心认我为师。老夫深信以为然。
阿莲的心狠狠震动了一下,他的话还是那般霸道自信,但她却读到了一种深深的寂寥,好像天地间只有一个孤独的身影,莽原间只余一匹嘶鸣的苍狼。
夜前辈,你的话,我会记在心上的。这会是我除了穿越以外的第二个秘密。
将夜氏心法》和那三样东西一起收入湄心印,阿莲深深地再看一眼满是蛛网的屋子,拿着水玄衣离开了傲笑山庄。
阿莲离开以后,赵毓暄就盘腿坐起来调理内息,等他完成了三个小周天,阿莲却还没回来,心里不免着急了起来:那个笨丫头该不会迷路了吧?或者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想到这一点,他的心就提了起来:要不要去寻她?
什么机关陷阱倒也不惧,若是两人走岔了,没了自己的保护,那丫头该如何是好?
若不去寻,她万一真被困住了,没有自己去救,又该如何脱困?
赵毓暄这般想想,又转念斟酌,翻来覆去,却仍然没个定论,突然烦躁地一拳捶在了树上。
老树皮啪啦地掉下一大块下来,枝条更是一阵剧烈地颤动,哗啦啦地落了一地的松针。尖尖的松针扎在他的身上,他也不觉得痛,随手掸了两下,眼睛还是紧紧地看着弥漫的云雾,好像要穿过它们看到那张似喜似嗔的俏脸。
只是,当他看得那个模糊的身影时,眼睛又淡淡地撇开了,背过身去,负手站在树下,等着她跑过来。
有过傲笑山庄的事,阿莲的兴致明显低落,也没去细看背上那道蜈蚣似的大伤口,将衣服随手递给他,便去了水潭边勘察地形。
夜氏心法》前半部分是高深的武功秘籍,她一时也看不明白,但后半部分,更像是一本地理志,将夜啸天生平去过的地方、见过的人事物记载在册,其中自然也包括这处迷雾之地。
“你是怎么进这里的?”
看到她把衣服丢给自己就一声不吭地走远了,赵毓暄一时有点回不过身来:难道她不伺候我更衣?
正生着闷气,又听她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就硬邦邦地回道:“你不必知道。”
“随便你。”阿莲也没功夫跟他闲扯,此刻的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这个水潭上,书上说深入潭底时,凤尾鱼便会绕圆而游,潭水则会形成一个漩涡,将人扯出水潭,回到先前的地方。
盯着那些鲜艳动人的鱼儿,阿莲的表情有点古怪:它们,真的如此通灵吗?通灵得居然可以辨别主人的气息,可以看守门院!
突然,一道黑影笼上自己,遮住了光线,略微抬头看了他一眼,指着水潭道:“我是从这里过来的,你要是也同意的话,我们就下水回去。”
听着她公事公办的语气,赵毓暄又皱了下眉,但下一刻又讶然地眯了眯眼:“凤尾鱼?”
想起凤尾鱼的传说,阿莲的心又软了下来,点点头,应了一声:“恩。”
赵毓暄拂了拂水玄的衣袖,淡淡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以为然:“喜欢捎几尾回去也无妨。”
这种随随便便的语气再次惹得阿莲心中不快,留恋地看了它们一眼,嘴硬地犟道:“我也无所谓。”
不置可否地扫了眼水中的鱼,他本就不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既然阿莲也无心,他自然不会横生枝节,当下一扬下巴:“那就走吧。”
阿莲张了张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猛地一头跳入水中:死赵毓暄,臭赵毓暄,说两句好话会死人啊……
第七十八章云岚纷乱
入夏的太阳如同烤炙的火炉,烘烧得整片森林都失了平日的水润,恹恹地蜷着叶子,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沙沙——沙沙
林中,隐隐绰绰响起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循声望去,一行四人渐渐印入眼帘。只是,这四人似乎并不那么和谐。走在最前面的少年半仰着脑袋,寒着张脸,丝毫不理会后面紧跟着的少女,任我地大步往前迈着。不过,若是细心的人就不难发现,当两人的距离拉开的时候,少年会“不小心”地绊倒几块石头,累得喘两口粗气。
“少爷,他们两个这是在干嘛呀?你追我赶的,都走了半路了。”走在后面的子砚拉了拉梁知洲的袖子,撇着嘴轻声道。
梁知洲摇头叹了口气:“苏三在潭边不眠不休守了一天一夜,偏巧遇到这样的事,心里自然是有几分火气的。”
回想起先前的事,梁知洲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像是要把心中的郁闷尽数吐出来似的。
阿莲失踪后不久,采药队的人就纷纷归了队,领队的壮汉再三劝说三人,都被苏三冷冷地顶了回去,说什么没见到阿莲死也不走。三人留守潭边一天一夜,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身落汤鸡。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算了,可气的是那个男的一点歉意也没有,还吩咐他们四个赶紧回去,一副主人使唤奴才的高傲样儿,要不是阿莲拦着,便是自己这个熟读圣贤书的都忍不住上前打上一架,更何况是苏三。
其实,等了这么久,大家也都是疲了,本就打算早些回去,只是,被那男的一激,苏三就火了,虽然被阿莲劝住了,但也开始闹脾气,一路上仰着头不吭声。
想到这,梁知洲的脸色黯了几分:那男子和阿莲,究竟是何关系?
“苏三,你别跟我怄气了好不好?你的腿脚刚好利索,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苏三的脚步略微一顿,余光正好瞥见阿莲汗津津的脸,心头便软了几分,只是嘴上还犟着:“我气不气,好不好,你又不在乎,那还跟着我作甚?”
阿莲抚了抚扑扑跳得飞快的心口,喘着气又道:“瞎想什么?认识这么久了,我什么性子你还不了解么?”
“那你和他怎么会一起出来的?”走了一路,苏三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不过这个问题,显然他还是很纠结。
“鬼知道他怎么进去的”想起山谷的事,阿莲便气得牙痒痒,自己好心好意救了他,没想到一出来连句道谢的话都没有,赵毓暄,你别给我逮到机会听出阿莲话语里的气愤,苏三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补充道:“那你们两个,没怎么样?”
“能怎么样?”阿莲气哼了一声,“好心救了他那条烂命,却被当做驴肝肺呗。”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苏三咧嘴笑了两声,这才注意到阿莲被晒得通红的脸,顿时心疼了起来,“你累不累,要不我们坐树荫下歇会,等毒日头过去了再走?”
“哈哈,我说苏三,刚才你咋不惦着这事?”看到苏三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子砚忍不住出声笑话道。
“刚才?刚才我怎么了,我怎么都不记得了呢?”苏三懊恼地拍着脑袋,很是无辜地看着大家,惹得三人又是一阵好笑。
“我看也快出谷了,我们早些回去,这林子怕是不安生。”想起赵毓暄那血淋淋的样子,阿莲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能把他伤成那样的人,应该也不是啥小角色吧。
而事实也正如阿莲猜测的那般,云岚山的另一处,正在上演一场全武斗。
“燕太子,我等知你武艺不俗,但你能抵得住我兄弟七人吗?”
话音刚落,七个黑巾蒙面的男子团团围住当中的一身水玄,手中亮闪闪的七环大刀闪着幽幽的光。
如果此时阿莲在这里,怕是要惊得大呼出声,那身水玄,正是她从傲笑山庄偷出来给赵毓暄换上的。可是,他们刚才似乎称他——燕太子?
赵毓暄轻掸了掸衣袖,这丫头也不知从哪儿弄的衣衫,倒也当得佳品二字,想起那气鼓鼓的样儿,他又忍不住失笑地摇了摇头,倒也有趣。
只是,他因回忆而有的动作,落在围攻的七人眼里,却成了实打实的轻视,当即就把七人气得怒火中烧,哇哇叫了起来:“你这贼子真真好胆,在你爷爷面前居然还敢放肆”
“那又如何?”骄傲如赵毓暄,自是不会去解释什么,当下负手反问道。
“真真气煞我也老子要把你手剁下来”当中一个大胡子黑汉举着大刀就要往里冲。
“六弟,回来”
一声厉喝生生地止住了他的冲势,当下瞪着牛眼怒道:“三哥,你拦我作甚?”
那被称作三哥的也不答话,将视线移到了赵毓暄身上,啧啧赞道:“不愧是燕太子,寥寥数语险些就破了七星阵,只是,区区激将法,太子真当我们都是一般莽夫么?”说着,又狠狠瞪了老六一眼,后者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缩了脖子不说话了。
赵毓暄扫了老三一眼,眼中难得的多了几分激赞:“冷面常三倒也有几分脑子。”
听到他说不上是称赞还是讽刺的话,常三的眉心也忍不住跳了两下,握刀的手紧了紧,终是压住了心头的无名之火,寒声道:“太子知趣,还是趁早把天玄令交出来,也省得我们兄弟一番手脚。”
赵毓暄的眼睛慢慢地眯了起来,声音淡淡的,却似沁了寒潭的水一般:“区区山头毛贼,口气倒是不小。”
老六本就是个毛躁性子,听两人说了半天还没个准,急得直接嚷了起来:“三哥,和他墨迹作甚,直接抢来了事”
这一次,常三却没阻他,点头认同道:“不错,大哥,我们结阵。”
话音一落,直接七道黑影如一阵阴风飞快地旋转了起来。看到这般声势,赵毓暄不退反进,朗笑道:“如此,便让本王看看,七星阵有何玄妙”
一道玄色身影猛地弹起,在半空突然一折,两手带着绵延的掌势便朝那黑影招呼过去,常三几人举刀相迎,脚下飞快地踩着七星阵的步子,刀芒便如夜里的北斗七星亮得炫目。
一时间,刀光掌影铺天盖地,和着漫天飞舞的落叶,带着阵阵肃杀,笼罩了整片区域。
正当几人身影交错在一起打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兀地响起:“好热闹呀”
PS:懒了好久,盆友们表拍我,俺知错了,接下去会认认真真码字,老老实实更新。其实,看到断了这么久,还有这么多盆友等着更新,给我投票,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觉得自己实在是…
第七十九章拈花一笑
本就憋着口气出招的常老六听到这似嘲似讽的话语,胸中的一口真气陡然泄了,手上的招式一滞,一道掌影便印在了胸口,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伸手一把抹掉血渍,恼怒的老六猛地回头,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嘴上骂骂咧咧的:“哪里来的小子,险些害了你爷爷的……”
许是第三者插足的缘故,赵毓暄倒也没有继续追着常家兄弟打,双方很是默契地错开了身,一左一右的,恰好将陌生男子夹在当中。
那男子似乎并没看出大家的企图,斜歪在树杈上,纤长的指转着手中的紫薇花枝,见众人止戈而立,身子不由往前探了探,语气中多了几分疑惑:“怎么不动手了?莫非……是因为我?”男子有些懊恼地揉了揉额头上的墨玉配饰,歉然道,“大家不必忌讳我,我不过是路过的,随便看看,看看而已……”
看到那张欠扁的脸,赵毓暄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便是他的定力,都有些忍不住想要给上那人一拳,更不用说性子暴躁的常老六。
果不其然,常老六气得跳了起来,要不是兄弟几个眼疾手快拉住他,指不定这会儿已经上树跟人决斗了。
看到常老六气得血脉喷张的红脸,拈花公子的脸上划过一丝笑谑,懒洋洋的声音听在旁人耳里,更添几分欠扁:“这位英雄红光满面,福运高照,真是令人羡慕啊。”
“你……你”常老六被他挤兑得说不出话来,铜铃大的牛眼狠狠瞪着他,那模样,两人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深深吸了口气,常老大向前迈了两步,将老六掩在身后,朝树上拈花的公子抱拳道:“这位公子,我兄弟几人正在解决一些恩怨,还请给我常某一分薄面,常某感激不尽。”
拈花公子稍稍动了动身子,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倚在树上,视线在常老大身上略微一顿,便移到另一旁抱胸淡笑的赵毓暄身上,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也跟着笑了起来:“不愧是燕太子。”
他的声音清朗如风吟,轻轻的,淡淡的,却比先前多了几分嘲弄,“想来老燕王若是得知太子的风采,也会颇觉安慰,毕竟,后继有人呀。”
赵毓暄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林中的温度也似跟着寒了几分:“本王之事,不劳阁下费心。”
拈花公子也不动怒,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小民倒是不担心,只是,不知那两位担不担心了。”右手的紫薇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左手的掌心,又恢复了先前那懒洋洋的样儿,“我说,几位的耐性也忒好了,再不出来,可是连好戏都要落幕了。”
闻言,常家兄弟的脸色不由变了:本以为自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拦截燕太子赵毓暄,没想到,这才刚交手,就又冒出了两拨人马。更要命的是,自己居然都没有发现来人,这也意味着,来人的武道修为要比自己更甚。
赵毓暄轻扫了树上的拈花公子一眼,微微侧了半个身子,勾唇笑道:“本王只知越女娇羞,没想到,连男子也是这般,倒也让本王有些兴趣。”
赵毓暄迎面的树林里缓缓走出一身藏青衣袍的男子,冷峻的脸庞勾出一条刚毅的弧线:“小王只知烟雨苑美人众多,没想到,燕太子还曾心仪男伶,细细想来,倒也不负多情之名。”
“三皇子?”
待看清来人,常家兄弟不由惊呼道。
常三更是暗暗叫苦,遇到谁不好,怎么偏偏碰上这冷阎王,三年前洪泽七十二寨灭门的大案可是轰动南越江湖,绿林中哪个不知,那次血案就是这位冷面王爷的手笔。常山只是个小山窝,如果……
想到这,常三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偏头看向常老大,等着他的最后结论。
蓝山也不看他们,神色冷淡地道:“常山虽小,容你几人却也足够。”
听到他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话语,常老大便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脸色一阵变幻,终是咬着牙抱拳道:“打扰了,小的这就离开。”金子虽好,总也要有命享用才行,只是,一想到那两箱金灿灿的大元宝,常老大的心里就是一阵抽痛。
看到老大做出了决定,常三长长地吁了口气,跟着常老大扭头往回路走去。
见到兄弟里最有权威的两位哥哥都离开了,老六忿忿地跺了跺脚,叨叨念念地嚷着“晦气”,把大刀往肩上一扛,也跟着要走。
“常六兄弟,莫急着走。”
听到那个懒洋洋的声音,常老六就气不打一处来,把刀狠狠往地上一插,扭头怒道:“你这厮好不知趣,没事号什么丧?”
拈花公子还是那副闲适悠然的样儿:“我见你兄弟空手而归,心中甚是不安,便想要赠你一份礼物,毕竟,你们也演过一场好戏了不是?若是你喜欢两袖清风,那就算是在下的不是。”
“什么东西?你不会是故意消遣老子吧?”常老六一脸的戒备,这个男人生的一张厉害的嘴,他心里可有些发惧。
不过,这一次那公子倒也没有胡诌,从怀里掏出一个方方窄窄的物什,随手一抛,清朗的声音在静寂的林间显得格外清晰:“小小令牌,不成敬意。”
话音未落,拈花公子脚尖轻点树枝,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丛林深处。
令牌?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常老六的手上。
一块似木非木、似铁非铁、似玉非玉的黝黑小牌静静地躺在满是手茧的粗糙大手里,弯弯扭扭的花纹蔓延成“天玄”两字,闪着幽幽的光。
天玄令?
无论是霸道如赵毓暄,还是冷漠似蓝山,炯炯的目光都凝在了那两个小字上,只余下越来越粗的呼吸声,和燃着火苗的眼。
不好
看到老六傻愣愣呆在那里,常三的心里生出几分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