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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腘窝上的疼痛让男子的膝盖猛地一屈,两人便这么倒飞了出去。
“该死的!”
赵毓暄低声地咒骂了一声,手臂却环住了那细柳般的腰肢,那温软的触觉和少女处子般的芬芳让他的心微微一漾,低头看了眼怀里脸色发白的少女,挑起一抹笑来,“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阿莲一时没有听清楚,抬起头想要再问,束在腰间的手轻轻一带,自己便翻了个身,脸撞进了他的胸膛里,鼻尖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哼了哼。
这一撞,两人便到了水面上,眼看着就要双双坠河,阿莲的手紧紧攥着那紫色的衣袍,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前,脑中却是一片空白:我不会水,这可怎么办?
似是感觉到了阿莲的紧张,赵毓暄轻蔑地笑了笑,脚尖轻轻一点,身子便掠着水面飘过,如同一只展翅的大雁,低低地从空中划过,只余下一道四下漾开的水纹。
稳稳地飞到了河岸,他的手臂却是紧了紧,微微低下头,温热的鼻息打在那黑亮柔顺的青丝上,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邪魅:“你当真这么喜欢我的怀抱,竟是一刻都不想离开?”
刚踩到那厚实的地面,总算是多了几分安全感,还没来得及缓了口气,便听到这样的调笑,阿莲猛地抬起头,还余着些苍白的小脸迅速地升起几分怒气:“你这人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难不成这天下的女人都得倒贴给你才对?”
男子轻佻地扬了扬眉,扫了眼那紧紧攥着自己衣裳不放的小手:“本公子的口味挑剔着呢,要不是看到你我有缘的份上,谁要你这种瘦猴子似的小村姑?”
说着,那带着侵占性的眼神在少女的胸前来回扫了两遍,一脸无奈地叹道,“身材不行,脾气也跟吃了炸药似的,也不知要怎么调教才能凑合着用啊。”
阿莲气得牙齿咯咯响,用力地一把推开,又大步地倒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那还在唉声叹气的男子:“我怎么样,干你什么事?”
说着,又低着头在地上四下看着,却没有找到那药材和种子,忍不住郁闷地叹了口气。
“又在找他?”皱了皱眉,赵毓暄冷冷地笑道,“你把头摇断也没有用,想要他出来救你,先把自己弄成大美人了再说吧。”
“那你干嘛救我?”阿莲也学着他的样子,挑眉一笑,“你的眼光怎么这么差,竟然救我这么一个小村姑?”
说着,也不待那男子回答,便转身往回走去。
“你不过桥了?”看到少女走了反路,他忍不住在背后问道。
“东西都被你丢河里去了,总要再卖一份吧。”阿莲伸手往后面摇了摇,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希望再也不会碰到你。”
赵毓暄的眼里闪过一丝愠怒,身影却是一晃,负手拦在了阿莲的面前。
“喂,你这人咋回事?大路两边各自走,干嘛要挡我的?”阿莲显然又被气得不轻,眼睛像是会喷火似的,狠狠剜了他一眼,“遇到你,我准没好事。”
“几根破树根罢了,瞧你宝贝的样子,真没出息。”赵毓暄一脸惋惜地摇了摇头,负在背后的右手突然拎着一个土黄的纸包,在阿莲的眼睛晃了晃,“本来想还给你的,可惜你说我挡你路了,所以……”
“喂,不要——”
阿莲刚伸出手去接,却只触及了那纸包的边缘,猛地侧过身子,却只看到一道土黄的弧线,径直地朝洛河方向飞去。
“你这人变态啊!”眼看着自己的药材种子就要掉到河里,灵动的眸子顿时蓄上了一层水雾,控诉地瞪了那人一眼,一面伸手抹着脸,一面朝那纸包奔去。
被那含泪的眸子一扫,赵毓暄的心竟是突地一跳,略一凝神,便已然消失地没了影踪,手指笃定地敲着另一只手臂,等着那少女回头来找他。
阿莲奔到河边,却呆滞地愣在了那里:那药包,竟然安然地躺在河岸最边缘的地方,在微风里轻轻地摇晃几下,却刚好是掉不下去。
伸手将它抱在怀里,脑子却有些短路,不由转头跑了回去,刚要开口,却对上了男子似笑非笑的眸子,本来要说的话在舌尖上打了个转儿,另换了一句:“武功好就能这么显摆吗?你还真是一点礼貌都不懂!”
“你很懂礼貌?”男子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嘴角的弧度却又扬了几分,“那我先前的救命之恩,你打算怎么还?”
说着,身子又凑近了些,闻着少女独有的淡淡体香,低低地笑道,“别的你也没有,就把这身子送给我吧。”
“无聊!”阿莲大大地丢给他一个白眼,手猛地把他往边上一推,便折返了路线,又往桥头方向走去。
刚走了几步,视线无意间往河面上一扫,看到一方雪白的丝帕浮在水上,隐隐地似有一个紫色的印纹,不由好奇地停下了脚步。
“怎么?还想重温一下在我怀里的感觉?”那个欠扁的声音又一次冒了出来,那双幽深得看不见底的黑瞳在那湄心印上又是一顿,身子又欺了上来。
见少女没有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河面,便循着她的视线看去。
瞳眸微微一缩,下一刻,一道明紫的身影便一跃而下,手轻轻一揽,便将那湿透了的丝帕捞了上来,脚尖轻点,再看时,人已经到了桥头。
阿莲好奇地凑了上去,冲着他手里的东西张望了两下:“这是什么东西?”
紫袍男蹙着眉冷冷地回了一句:“跟你无关。”
这般说着,体内却飞快地运转着内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那湿答答的帛布蒸发干了。
只是,看一眼那模糊的紫色印记和几行晕开的黑色墨迹,男子的眉又是一蹙。
阿莲眼尖,也瞧清楚了那方丝帕,只是上面的字太过模糊不清,已是无法辨认,不由有些颓然,只得郁郁地收回了视线,却恰好看到男子锁起的轩眉,心中一喜,那眼睛亮晶晶地,像是天上最璀璨的星子一般,闪闪发亮地看着他:“是你的?很重要?”
将帛布随手搁进自己的袖中,赵毓暄的眼睛里带着危险的光芒,勾了勾唇:“是又如何?”
被他这么一扫,阿莲猛地后退了几步,快速地转身跑上桥,站在桥中央,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得意洋洋地朝他喊道:“哈哈!这一次,轮到你倒霉了吧!”
第十二章 被非礼了?!
站在桥下,看着桥上的少女那清朗纯净的笑靥,在金色的阳光下,散发着暖人心肺的温度,赵毓暄竟有一瞬的失神。
抚了抚袖中的帛书,他的唇畔轻轻上扬出一道意趣的弧度:“看来,你注定是我的人了,竟然害我……”
他的声音极低极低,到后面,更是模糊不清。
“你害我倒霉了两次,救了我一次,自己也倒霉了一次,这下,我们真的两清了。”阿莲歪头想了想,脸上满是笑意,朝桥下挥了挥手里的药包,“后会无期啦。”
说着,便转身下桥要离开。
“无期?”赵毓暄低低地笑了两声,身子一晃,便到了阿莲的身边,贴着她的耳朵,轻笑道,“本公子这些年来,还从未被人这么对待过,而你,自然也不会例外。”
那温热的鼻息打下耳朵上痒痒的,娇嫩的耳尖顿时红了起来,阿莲往边上退开两步,伸手猛地揉搓着耳朵,忿忿地瞪了他一眼:“靠这么近干嘛啊你!光天化日之下,难不成你还想非礼我不成?”
紫袍男煞有其事地想了想,幽深的黑瞳里挑起几抹邪魅,大手猛地一揽,暖玉入怀,让他脸上的笑容更胜了几分:“不错的提议。”
说着,那俊美的脸庞便压了下来,也不待怀里的人儿反应过来,那唇猛地覆下,少女樱花瓣的红唇温软细腻,让他的心中生出几分快感,或细致描摹,或热烈啃噬,不住地吮吸着那清新的甘甜。
“喂,不要……唔……”趁着少女开口说话的瞬间,舌猛地挑开那紧闭的齿,探入满是少女芳香的嘴里,肆意地扫过每一处,就像是一个霸王在考察自己的领域一般。
阿莲的大脑有些发昏,手中的药包也掉到了地上,两只小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一时间竟呆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少女的青涩无措让男子越发的情动,一手紧紧搂着那不堪一握的盈盈腰肢,一手托起那光洁的下巴,动作娴熟地挑逗着那丁香小舌,引领着它与自己的舌交织在一起。
“唔——”轻声的嘤咛让他低低地笑了起来,不由加深地这个吻,尽数地掠夺着她口中的空气,挑着下巴的手不知何时松开了,那骨节有力的指拂过少女顺滑的青丝,缓缓下移,沿着衣领抚上那丝般细腻的玉颈。
脖子上的凉意让阿莲的身子猛地一颤,大脑也恢复了片刻的清醒,用力地挣扎了起来,颈上的大手稍稍上移,抵住了她的头,让她再也无法往后退上一分,那湿热的吻带着炽烈的嚣张,吞噬着她嘴里最后的空气,让她的大脑再一次处于空白状态。
保留两世的初吻没了。
迷迷糊糊的脑子里这么想着,再下一瞬,又消失在那潮水般澎湃的热吻里。
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阿莲快透不过气来时,赵毓暄这才倏地松开,看着大口大口地缓着气儿的少女,那白玉般的小脸满是桃色,樱花唇畔更是红艳动人,让他的心再次生出要一亲芳泽的念头来。
伸手勾起少女的下颌,看着那仍带着几分迷离的眸子,不由轻笑道:“真是想不到,你这小丫头片子,尝起来倒也有几分味道。”
阿莲终于回过神来,一掌拍飞了他的手,警惕地往后又退了几步,四下张望了一下,略微松了口气:好在此处离城区不近,四下也没什么人,不然,如果被熟人瞧见了,那自己还要不要做人了?
想到这里,阿莲狠狠地瞪了男子一眼:“你这家伙,光天化日的调戏人家,也不知羞!”
“羞?”每每看到少女薄怒浅嗔的样子,他的心情总会大好,看着那微微有些红肿的唇,挑了挑眉,“我看你刚才也挺享受的嘛,怎么这会儿知道羞了?”
“你……”被他的话呛得半死,阿莲跺了跺脚,却想不出该怎么回答,手却是不由自主地抚上了有些肿胀的唇。
看到阿莲的动作,赵毓暄嘴角的弧度又扬了起来:“怎么?很怀念?要不要,本公子吃点亏,再吻你一次?”
“你无耻!”阿莲气得浑身发颤,手猛地在嘴上用力地抹了抹,恨恨地又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紫袍男难得一次好心,在后面提醒道:“你走错方向了。”
“要你管!”阿莲犟了一句,人倒是转了回来。
看到少女明显耍小性子的别扭样子,赵毓暄忍不住笑出声来,弯腰捡起了那袋药包,扬了扬手:“这个也不要了?”
阿莲气呼呼地走过去,伸手就去拿,却被男子眼疾手快地避开了,看着那不住地在眼皮子底下晃悠的药包,不由气结道:“你这人还有完没完,赶紧还给我!”
两根手指拈着药包,他突然开口问道:“名字?”
阿莲来不及细想什么,便脱口道:“阿莲。”话刚出了口,心中便是一惊,有些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阿莲?”赵毓暄低声重复了一遍,有些疑惑地再问道,“你姓什么?真名呢?”
“跟你无关!”阿莲伸出手,摊在他面前,“赶紧把东西还给我。”
“当真不肯说吗?”他微微一笑,看了眼身旁的洛河水,手扬起了几分,作势欲扔。
“喂,别扔啊!”阿莲又急了起来,“扔了可就白买了。”
赵毓暄倒是依言停了动作,幽深的黑瞳扫了阿莲一眼,淡淡的口吻里满是不容置喙的威严:“回答我。”
快速地扫了那药包一眼,阿莲低下了头,手用力地揉搓着衣角,闷声道:“我不知道,我没有姓,因为生在六月里,所以大家都叫我阿莲。”
突然,一只温暖的大手抚上了自己的面颊,轻柔地摩挲着,阿莲猛地抬起头,恰好对上男子的眼,却是猛地一震:他幽深的眸子里竟然带着一丝温柔,一丝怜惜,还含着一丝狼狈。
看到阿莲突然抬头,他的手顿时放了下来,有些不自然地撇开了眼,敛去了眼里所有的情绪,将药包往阿莲怀里一扔,转身就走。
“喂,那个——”阿莲忍不住冲着他的背影喊了起来。
赵毓暄转过头来,眼中带着邪魅的笑,挑眉道:“怎么,舍不得我走?”
“不是。”阿莲大声地否认了一句,两只手紧紧攥着药包,迟疑了一下,“那个,你的名字呢?”
闻言,赵毓暄又折了回来,俯身在阿莲的唇上快速地亲了一下,朗笑道:“还真乖,刚一调教就长进了。”
“喂,你怎么还……”阿莲又惊又怒,捂着嘴瞪着他。
毫不在乎阿莲的防备和紧张,他的身子又凑近了些,看到她的脸似乎又红了些,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阿莲,你太讨我欢喜了。”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以后,我特许你能叫我的名字,毓暄。”
看着紫袍男体态潇洒地离开,听着他那嚣张而张扬的笑声,阿莲眨着墨玉般的眸子,喃喃道:“名字倒是不错,就是人太霸道了些。”
说着,又忍不住摸了摸红艳的唇瓣,那残余的男子气息,让她的脸又红了几分,竟比天上的云霞更加娇艳动人。
第十三章 试验成功!
推开小院的木栅栏,来不及进屋去喝口水,阿莲快步地走到屋门口的小田上,手紧紧抓着买回的药材和种子,眼睛四下打量着这块种着萝卜、白菜、小葱之类的田,琢磨着该挑哪里好。
突然,她的视线停在了一个小角落里,眉眼轻轻一弯,满意地笑了起来:前些天刚摘掉了这里的菜叶子,还来不及收拾,也没有种些新的,这会儿用来做试验田,最是合适不过。
拣了根木棍子,蹲下身,将那处的泥土略微翻松了些,阿莲小心翼翼地打开药包,歪头想了想,便挑了三颗青菜种子,摊放在左手手心里,凝了凝神,右手碰了碰湄心印:拜托,让我成功吧!
心中的声音刚一落下,眼睛便缓缓地合上了,右手轻轻地抚上它们,来回摩挲着,用心去体会其中的生命之水。
随着阿莲渐渐进入了冥想状态,眉心的红印慢慢笼上了一层薄薄的氤氲,柔和浅淡的玫色从花瓣中弥漫开来,温凉的感觉让她的眉舒展了几分。
指下,似有一股清凉的风拂过,那椭圆的种子如同一方清润的凉玉,流淌着蓬勃的生机。
感受到了那潺潺的流水,阿莲的嘴角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掌心微合,将种子搓揉在一起,十指交叉,让它们更好地贴合在一起。
这样的契合,让那小细流也跟着活跃了起来,欢快地在里面转着圈儿戏耍着。渐渐地,彼此间都感受到了对方的气息,水流都朝着边缘地带游动过去。
感受到这一幕,阿莲松了口气,两手改成了交握,掌心微微空出些隙缝,心里满是坚定地信念,高度集中的精神,让她的脑中,不由浮现出一幅模糊的画面,依稀可辨那白云天、青草地的小天地。
天地中,那株惟一的小树吐着新芽,树干上似乎交缠着隐隐绰绰的影子,不知为何,阿莲竟然觉得有些熟悉。可是,当她想要走近些看个分明的时候,耳边听到一声轻叹,下一刻,就再也看不到那交织的影轮。
是我眼下还太弱了。
毫无征兆地,她的脑中便生出了这样的念头。
更玄妙的,是当她这么想时,周遭的空气里竟然弥漫着一丝淡淡的欣慰和期待。
这是怎么回事?阿莲的脑子有些晕乎乎的,想不分明。
当那柔弱的树苗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那眉心的红印稍稍淡了几分,而手心的种子却如得到了什么催化剂似的,飞快地四下游荡开来,慢慢地,旁边的几颗水流越来越细,流动得也越来越慢,到后来,竟是停滞不前了。
而中心那颗,却如汇入了无数的支流变得充盈了起来,水流越聚越多,越涌越快,种子也渐渐地饱满了,鼓胀了,那厚厚的种皮被撑得极薄,那透明的感觉竟能一眼看到里面的胚芽。
到后来,种皮终是抵不住胚芽的成长,裂开一道道的细纹,慢慢地褪落了下来。而那玉白的胚芽,接触到了心仪的阳光空气,便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抽出了一根新芽,慢慢地,生出了两片叶子……
当阿莲睁开眼,从那模糊的天地退出时,便看到了手心里一株小青菜,先是一愣,下一刻,却是欢喜地跳了起来。
高高地捧着催生成功的青菜,细细地上下打量着,阿莲的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这小家伙身量虽小,但根茎叶的长势都不错,只需在泥土中再养上一天半天的,便可以彻底成熟了。
平日里,这个季节的青菜大约需要三四个月,如果是冬天,可能更长一些,可眼下,自己只需要多配几颗种子,就能将彼此联合,快速催熟。
想到这里,阿莲欢喜地摸了摸眉心的印子:“还真是个宝贝啊。”
那湄心印似是能听得懂她的话,散发出暖暖的温度,让阿莲的笑容更加得灿烂了许多。
“阿莲,你捧着青菜做什么?还笑得这么开心?”冷不丁地,身后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
阿莲猛地放下手,将青菜搁到身后,转过身,摇着头否认道:“那个……阿娘,真的没什么。”
“你这孩子,一棵青菜罢了,娘又不会抢了你的,藏到背后做什么?”妇人掩着嘴轻咳了几声,好笑地看着自家的宝贝女儿。
讪讪地笑了两声,阿莲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青菜搁进泥土里,掸了掸手上的泥,这才跑到妇人的身边,挽着她的胳膊摇了摇:“阿娘,今天感觉好一点了没有?”
“好多了。”妇人伸手拍了拍女儿清丽的笑脸,“阿莲真乖。”
阿莲扬着小脸,看着娘亲苍白的脸,突然踮起脚,伸出小手摸了摸她那清淡的眉眼:“阿娘,你年轻的时候,一定很美。”
无心的童言,让妇人的身子微微一僵,这些年来,虽说自己因着病痛的缘故,脸色苍白晦暗,但若是细细分辨,仍能看得出昔日那精致柔美的五官轮廓,更何况,还有这双手纤细修长的指,枯瘦却依然白净的掌平滑如绸,并无一处粗糙,更没有农村妇女应有的老茧。
“阿娘,你怎么了?”看到她神情怔忡地打量着自己的手,阿莲有些紧张地看着她,“可是哪儿又不舒服了?”
妇人回过神来,看到阿莲那担心的眼神,慈爱地笑了笑:“有阿莲在,阿娘的身子怎么会不好?”
阿莲松了口气,弯了弯眉眼:“阿娘放心,再过些日子,我就能跟着许大夫学坐堂学看病了。到时候,一定能治好阿娘的病的。”
“哦?真的?”妇人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