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主公要臣死 作者:南山有台-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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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湛不理会来者,一手拿住口中的苹果,一手抽出剑,以剑尖儿抵在贾灿的胳膊上。他说:“亮牌子,说你已经死了。”
贾灿“哎呦哎呦”痛叫着,唾沫星子横飞:“你偷袭我,卑鄙。”
“何湛!你还不住手!”金远晟喝道。
何湛还是不理会金远晟,用剑狠狠戳了戳贾灿,连声道:“哟?还不亮牌子?我就问你,死没死?死没死?死没死?”
贾灿被戳得巨痛,在地上直打滚地躲开他的剑,可那剑跟长了眼似的,次次都能戳中他的痛处。按规则来说,被同行的人杀出局也算输。贾灿哀嚎着说:“死了死了死了!疼疼疼!你住手!我死了,我死了还不行吗?”
“啧。”何湛收回剑,“早说不就完了。”
金远晟大怒:“何湛!敢动我的人,你活得不耐烦了!”
何湛嗤笑一声:“你的人?你确定他还是你的人?说得好像他跟你有一腿似的。”何湛此话一出,引起众人一阵闷笑,金远晟更是气得脸色发青。
何湛不想跟金远晟动手,随后蹲下身,将贾灿藏在领子里的木牌扯下来,往金远晟怀中一扔。
“瞧瞧,他是不是你的人?”
金远晟皱眉翻开木牌,之间上头用朱红大笔批了一个“间”字。
何湛再补一刀:“看见了吗?韩将军钦点的小内奸。”
金远晟惊道:“居然还有内奸?!”他瞪着眼看贾灿:“你一直在骗我?”
贾灿泄了气,结结巴巴地解释说:“这都是韩将军的命令,我…也不是故意的。若不是韩将军吩咐,我肯定站在金少这边。金少,你要相信我啊。”
眼看着金远晟又要生气,何湛赶紧揽下话:“他就是想拖着你,赶紧走,一会儿杨坤追上来,之前的损失就都白费了。”
越快越好,最好不要跟杨坤碰上,省得又要打起来,拉都拉不开。
金远晟听了何湛的话,强压下怒气,对着贾灿的肚子就狠狠踢了一脚:“回头再跟你算账!”
贾灿痛叫一声,这次是彻底起不来了。
风动惊鸟飞,猎猎旌旗鼓动,似酝着雷声。
杨坤带着兄弟在林中穿行,一路上循着金远晟走过的踪迹,很少遇到阻拦。待快至山脚时,阵营的元气未伤半分,一路上皆是杨坤冲锋陷阵,将他们毫发无伤地带出玉龙山,众人心中对杨坤又多了几分敬仰。
可杨坤却并不高兴。
何湛…究竟在做什么?他心中准备着千百种为何湛辩解的答案,但凡何湛是其中的任意一种,都能让他释怀。可但凡哪一种,他又都不能释怀。
他们来到山脚时,出山门,眼前豁然开朗。辽阔的平原上蔓延青青芳草,不远处用木架垒起一座高台,红艳艳的红绸球悬于正上方,静候勇士来夺下。
高台后方搭着圆台,大将军韩广义正坐其中,审视着这最后的角逐。
玉龙山上有韩广义放着的信子,负责观察记录每位比试者的行动,信鸽一趟一趟地从玉龙山里飞出来,韩广义也一次一次捻开信件,嘴角上的笑愈来愈大。韩广义觉得有趣,这一次的比试真有趣。
韩阳坐在韩广义身边吃瓜,脸上沾满了糖水和西瓜籽儿,韩阳说:“那个叔叔能赢吗?”
“哪个?是昨天领你入帐子的那个吗?”
韩阳摇摇头说:“不是他。就是那个,跟他一起的那个。何…何…?”
“何湛。”
“对对对对。”韩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韩广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好说。”
镇守玉屏关的五万大军里,除却他韩家军中的人,从外头征募进来的兵中,韩广义最欣赏骑兵营的杨坤。这个人刚正不阿,心正纯良,加上本领过人,若加以培养,定能成一把好手。
而对何湛,他也只是听杨坤说过。
杨坤说此人乃是人中之杰,他也曾派人调查过几次,得回来的情报则与杨坤的口径大相径庭。此人在军中浑噩度日,不将心思放在建功立业上,整日里唱曲吃食,不成个样子。韩广义一直以为杨坤是无识人之能,如今看来,却不然。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信笺,看着从山门涌出来的众人,心中竟有些期待这些人还会有什么表现。
“从此之后,各凭本事,一争高低。”金远晟一行人并排列在山门前,顶头上的红绸球被风扬得来回晃动。金远晟率先奔向高台架,其他人见他先行,纷纷紧握手中的兵器,飞身追上。
其中随金远晟前来的两人对视一眼,而后微微点头,像是做好什么约定似的提刀冲向金远晟。
何湛不着急,还是悠然跟在后面,看着他们自相残杀。
这转眼一看就瞧见金远晟被两个人围攻住,何湛暗自摇头道:“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恰逢此时,杨坤率众人赶到,只见前方已打得不可开交,心知已到各争输赢之时。
他转身对众人抱拳行礼,说:“一路上多谢各位相助,以下既是格斗,便拿出真本事来。但请各位点到为止,以和为重。韩将军监兵,也莫要耍阴私手段。褚恭在此谢过。”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点头,自觉排成一列,待杨坤喊一声“起”,便如脱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这边金远晟将那围攻他的两人打得起不来,率先爬上了高台架。何湛在人群中格挡着胡乱砍下的刀剑,远远就看见金远晟爬到台子上去,心中大叫不妙。
他回头看了一眼跟上来的杨坤等众人,冲着金远晟喊了句:“金少!你慢慢爬,我将这群人引开!你一定要赢啊!”
何湛胡乱晃着剑,又蹦又跳地在吸引人注意。
杨坤阵营中的人一听他这么喊,怒火噌一下就冒出来。这个小奸细,小叛徒,平日里跟杨坤那么好,结果转眼就抱了金远晟的大腿,现在还想吸引他们注意,让金远晟赢。
我呸!没门儿!
几个人交换了个眼神,纷纷掠过何湛身侧,“夹枪带棒”地打了何湛几拳附带着踹了几脚,却不做停留,直冲金远晟而去。
疼。真疼。何湛五官恨不得皱到一块去,他抱着剑躬身跪到地上,额头上冒出一层薄汗。
这群小兔崽子,下手还挺狠。
混乱中,杨坤没有看到何湛,只看见高台上几人已同金远晟交锋。高台架立在圆台上,圆台上还铺了一层软物,以防士兵从高台跌落受重伤,但即使如此,若从较高处跌下来,也够躺两天的。
杨坤狠狠拧着眉,提气飞跃至台上,纵身接住一个被金远晟从架子上打落的人,待至那人停稳后,他才爬上去。
爬上高台架的人越来越多,先前上来拦截金远晟的人已经被各自缠住脚,无暇顾及其他。一些人不敢再往高处打,只在中半段比试,怕摔下来。杨坤手脚攀爬得飞快,伸手就扯住金远晟的脚腕,将他拉下一大截。
何湛也顾不得疼,借着剑站起来,拖着身子往高台上走去。
几人相争,纷纷出局,到最后居然戏剧性地剩下了何湛、杨坤和金远晟三人。要是剩下杨坤和金远晟也就算了,可何湛怎么还没出局?到底是什么鬼啊!
众人看着何湛颤颤巍巍地倚着高台架,又从怀里摸出来一个苹果,眼神不胜唏嘘。
简直被这人气得要疯!
金远晟大喊一声:“何湛!愣着干什么,还不上来帮忙?”
何湛踩了踩脚下软绵绵的东西,心中估摸掂量着什么。金远晟闪避杨坤的攻势,又往下看了一眼,这才看见何湛咬着苹果爬上来。他爬向的是杨坤。
看着他一点一点靠近,杨坤是一点想赢的心都没有了。
何湛想赢,想出人头地。杨坤松了手,想从高台上下来,此时,何湛却走到了他面前,拿下苹果后冲他咧嘴一笑,将声音压得很低,只能让两人听到:“你看,昨天晚上我俩都在月亮下盟誓了,你今天一定要拿到头筹。”
杨坤茫然地说:“裴之…”
不等他再问,何湛又咬住苹果,转身攻向金远晟。这倒戈倒得太快,金远晟猝不及防地连翻两次,才与何湛拉开距离。
却不想何湛更快,他就像是潜伏在丛林中的小豹子,瞄准时机,猛地扑向金远晟。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大声叫了出来。
这个动作极其危险,很有可能直接掉下来,何湛到底会不会打架!
可不想,何湛就是要拉着金远晟一起掉下来,他推着金远晟一起掉下高台!
“裴之!”杨坤想去拉,伸出的手却只扯住何湛的衣角,还给扯烂了。
风震痛何湛的耳膜,他的眼中全是金远晟震惊恐慌的脸。
何湛咬了咬牙,浑身用力一翻,与金远晟上下移位,在即将落地之时,他抽剑横在木架之间,巨大的冲力将木剑生生折断,手腕处传来一阵痛麻,可就因这小小的阻断,却大大减小落地的重力。
疼,瞬间在背脊处炸开。要不是何湛口中还咬着苹果,他一定会叫得震天动地,撕心裂肺。
日光刺得他睁不开眼,背脊上的疼痛在阵阵耳鸣中愈发清晰,让他额上直冒冷汗,紧接着眼前晕开一片接一片的黑暗。
苹果从何湛的口中滚落,他猛地干咳一声,忽觉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去了。
金远晟还在发愣,原本那个在下面的人应该是他,他不知道何湛为何会这样做。
红绸球抽落,杨坤抓着红绸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他将金远晟扔开,把何湛从地上扶起来。动作粗鲁地让何湛连连喊疼,好久才缓过来。
“裴之,你怎么样了?!”
何湛闭了好几次眼,才将眼前的晕眩感压下。他的手在地上摸了半天,而后对杨坤傻兮兮地一笑:“完了,没咬住,苹果掉了。”
相比何湛轻松的脸色,杨坤神情十分凝重。他将何湛拉起来,扶着他的肩,让他站稳。
除了刚开始有些晕眩,背上还有点疼之外,并无什么大碍。何湛仰了仰头,看见从高处落下的红绸,问:“赢了?”
半晌,杨坤没有说话。何湛又自言自语地说了句:“赢了就好。”
众人口中欢呼着,纷纷靠过来,想要跟杨坤道喜,却看见素日里从未跟何湛动过怒的杨坤挥拳——狠狠揍在何湛的脸上。
众人大哗,僵住脚步。
何湛头一偏,一个踉跄退了几下,嘴角流出血来。
这一拳打得何湛全懵了。
杨坤上前猛地钳住何湛的肩膀,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质问他:“对于你来说,输赢就那么重要吗?”
果然。一如既往地挨揍了。何湛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赢了不好啊?”
“你想让我赢?”杨坤一字一句道,“这都是你自己的主意,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何湛,你我可是结拜兄弟…你真是…太过分了…”他手上骨节发白,钳着何湛的手陡然松下,说出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几乎用不上任何力气。
为什么跟挚友在一起,还要费尽心思去揣度对方言语神情是真是假?人心,哪里能经得住这样的考验?
一人怯声道:“杨哥,韩将军还在台上等着你呢。”
杨坤看着何湛,双拳紧握,大步冲下台去。何湛本就累得要死,又被杨坤打得晕头转向,干脆席地而坐,眯着眼看杨坤一步一步走到韩广义的面前。
金远晟愣着看他很久,语气僵硬地说:“你别指望我会对你感恩戴德,这都是你欠我的。”
“行了,我没想你感谢我,而且我也不欠你的。”何湛拧眉,“乖,我现在没心情对付你,一边儿玩去。”
金远晟憋得脸色发青:“你…”
杨坤垂首走到韩广义面前。一人双手奉上一把绣月弯刀,韩广义拿过,递到杨坤面前,道:“杨坤,你果然不负所望。这把宝刀,是你的了!”
“多谢将军。”杨坤接过刀,声音平伏,没有任何喜悦之情。
韩广义笑道:“你的那位小兄弟表现不俗,晚上庆功会,带他一起来,我敬你们酒。”
“…好。”
韩广义吩咐大军稍作整顿,即刻返回营地开庆功会,喝碗好酒。这下,兵士们算是真沸腾了!那些人欢呼着拥上去将杨坤高高抛起,杨坤离天远了又近,侧首瞥见独自坐在台上的何湛,他却再也笑不出来,只能勉强勉强维住脸上的笑容。
韩阳从欢闹的人群中挤出来,手里捧着一块瓜,小老鼠似的溜到何湛身边儿。
韩阳说:“喏,我专门留给你的,可以抵你的海棠酥么?”
“恩…可以。”何湛接过,一口一口吃起来,他问,“韩将军让你留下啦?”
韩阳骄傲地仰了仰头:“那是,我那么厉害,我爹最喜欢我了!”
哦。也不知那个因为怕挨揍不敢进帐子的是谁?何湛揶揄地笑着,点头道:“恩,是啊是啊。”
“一会儿就要回营地了,我让我爹派你给我牵马,好不好?”说着,他偷偷望了望周围,附到何湛耳侧说,“我可以让你骑马,不会有人知道的。”
他今天遭人恨着呢,万不能再跟韩阳走近了。何湛低眉道:“多谢小公子抬爱,只是我刚刚摔得不轻,怕连马都上不了。我想混在车队里回去。”
“这个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韩阳拍胸脯保证。
韩阳果然很靠谱,何湛是趴在车上被运回去的那个。
回营自不会再翻山越岭,而是绕道从天狼峡回去。玉屏关以群山为障,唯一的缺口就是天狼峡。从玉屏关出关,过峡口经关外长路,便可直达忽延布大草原。
这个路远也不算太远,只是比平常更费脚力而已。
不过这倒跟何湛没甚关系,他悠悠然躺在木车上看了一路的星光,心中估算着时间,来年的春天应该就能见到宁晋了。这一年除了有个比试外,还有三次考核升迁的机会,若他都能把握住,估计能在宁晋来之前升到副尉一阶。
还好,总不算太窘迫。
忽地,前头出现一阵骚动。何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听一路飞奔跑到后面来报信的人说:“阿托勒部夜袭营地,韩将军已经带兵回去营救了!”
阿托勒奇袭军营?!卧槽,怎么提前那么多天!何湛从车上滚下来,抄起一把刀就飞身追上去。
没道理!实在没道理!镇守玉屏关的军队分为东西南北四个大营,比试会也是先从东营开始的,阿托勒奇袭军营明明是在西营举行比试的时候才发生的事。紫陆星君,你来给我解释一下啊!
上次,阿托勒部可是烧了整个西营!
他私藏的苹果,他写得信,他从古玩市场辛辛苦苦淘到的剑,都在营地啊!啊啊啊啊啊!你大爷的!他的东西!
他从队伍里抢过一匹马来,扬马缰迅速跟上去,借着明亮的星光,终于跟上韩广义队伍的步伐。
哒哒哒的马蹄声如同何湛狂乱的心跳声,他抬头看向玉屏关的方向,却没发现任何一点火光,远方的夜空寂静如水,没有一点紊乱的迹象。
韩广义在前,忽地从黑暗中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迹象,接着是渐行渐近的马蹄声。他恐是敌军,立刻喝住整个队伍,狠狠拉停胯下的大马。
火把沉浸在夜色中,发出微弱的亮。韩广义看见来者队伍也执明火,从后头跟进的人将前方奔跑的人尽数杀下马,惨叫哀嚎之声传得很远很远,直至传到他们这边来。
韩广义缓缓抽出刀来,紧接着是一阵刀剑出鞘的嘶鸣声。
这还能等?反正何湛是等不了了!这帮小杂碎要是烧了他的营地,他必得报仇不可。
他冲上前去,请示道:“韩将军,属下愿前去刺探敌情。”
杨坤就跟在韩广义身侧,看见何湛竟亲自请命,惊诧着问:“裴之?你什么时候来的?”
何湛没回话,继续看着韩广义:“韩将军…”
韩广义略略思索,点头说:“小心点。”
不顾杨坤阻拦,何湛扬鞭策马冲到前方去。
杨坤气叹一声,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看着何湛淹没在夜色中的背影,心中大有不祥之感。他按捺不住心情,继而对韩广义说:“将军,属下…”
“去。”
得韩广义首肯,杨坤狠狠一夹马肚子,奔向何湛的方向。
却不等他追上,就见何湛惊慌失措地掉马跑回来。
“裴之?”
“别,别说见过我——别说我在这儿啊——”何湛停都不停,像是遇见什么大敌似的,抱头鼠窜。
杨坤与他擦肩而过,这头正诧异着,可马还在跑。他回头看向来者时,只见前方乌泱乌泱的军队列于前,各个手持弓箭盾牌,在前骏马上的立着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女人。
她手中的长枪挑开一个阿托勒部的士兵,殷殷鲜血顺着银霜似的枪头流下来。
她眸子里挑染着大杀四方的戾气,嘴唇上勾着轻蔑而冷傲的笑意。
杨坤喝道:“在下隶属韩家军主帅韩广义营下,来者何人!”
女子反手将长枪背在身后,另一手从腰间拿下一块明金令牌,声音中正,让杨坤听得极清楚:“回去告诉韩将军,雍州府卫渊侯在此,尔等不可放肆!”
卫渊侯?
哪里来的卫渊侯?
雍州乃要塞关口,上一任分封在雍州的王侯通敌叛国,自皇上派兵平反叛乱后,雍州便纳到中央统治之下,由皇上亲自任命郡守管辖此地,不曾再分封过。
杨坤没听说雍州还有个卫渊侯。
女子见他犹疑,倒也不生气,派人亮出虎符,再次表明身份。杨坤仔细地看了一眼,扯马缰回到队伍中去,他向韩广义说来者自称是卫渊侯,韩广义眼睛瞪了瞪,惊叹道:“这么快?”
“卫渊侯是什么人?”
韩广义收刀,说:“上个月朝廷就下了密件,卫渊侯到任,统辖雍州。杨坤,走!随本将前去拜见!”说着,便带人马赶往卫渊侯的方向。
杨坤还在疑惑着:“怎么突然出现了一个卫渊侯?这个卫渊侯是哪位王爷啊?”
“宁晋宁无臣。”
“什么?”
“京都第一个连中三甲的状元郎,宁平王的儿子,宁晋。”
卫渊侯,宁晋?
宁晋?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
这头韩广义和杨坤迎了上去,那头何湛是撒腿就跑,硬是驾着马一路飞奔回去,藏了个严严实实的。
来者怎么能是杨英招!上辈子这时候杨英招还和宁晋欢欢喜喜地在清风观学艺呢,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里!
何湛藏在车轮下面的时候,深刻冥思了自己为啥要跑,可他想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宁晋来得太快就像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