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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重生]主公要臣死 作者:南山有台-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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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传了个假消息,要破解的话很简单,只要我们不去设伏就好。不过,臣最想做的是拉拢乌呼延部,趁着阿托勒费心对付靖国的时候,派一个人去乌呼延部当说客,就算得不到乌呼延相帮,不让他们插手也算大事万吉了。”
    宁晋摆正容色:“不许你再去了。”
    何湛笑笑:“臣可没有那个本事。臣想向主公推荐一个人,此人口才过人,去当说客再好不过。”
    “谁?”
    “招贤馆,赵庭训。”
    卫渊侯府设下招贤馆后,门客云集,短短时日内便聚集百十多人。中有大志抱负者众多,经国治世的理论一套一套地来,针砭时弊,滔滔不绝。唯有赵庭训,只一句“世事未到,无话可说”,就混在招贤馆吃了几个月的鱼肉。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到乌呼延主族去游说,只用了一天的时间,一天后,乌呼延的大世子就代表乌呼延到玉屏关来请罪,说是受柯拔呼耶蒙蔽,绝无对靖国不敬之心。
    同时,大世子还带来虎头师,协助靖国平反阿托勒的叛乱。
    对,大世子用了“叛乱”这个词。
    宁晋不知张庭训是有怎样的不烂之舌,能让乌呼延认定此次阿托勒是在叛乱。
    可无论如何,这人的确立下大功。
    张庭训进帐内也不忌讳宁晋,直接坐那里脱下靴子,将里头的沙子倒出来。
    宁晋说:“此番有劳先生了。”
    张庭训穿上鞋,面上仍然不是很愉悦:“在下算不算立了大功?”
    “当然。”
    “那在下可不可以跟侯爷讨一碗酸梅汤喝?”
    宁晋:“…先生只要一碗酸梅汤?”
    “何湛为了遣在下来,用了激将法,在下最看不惯这一套。他说我能办成此事,才有资格喝他喝得那种酸梅汤。我就要他的那一碗!”
    宁晋:“…”
    酸梅汤,天济府城北,十文一碗。
    十文遣名士。
    前方大捷的消息在天济府城遍天飞——阿托勒埋伏在玉龙山的军队被靖国和乌呼延左右包抄,斩威武将军首级,悬于玉屏关。此一战,阿托勒元气大伤,不得已宣布投降,并入主族乌呼延,臣服宗主国。
    这一战以靖国成功镇压边境而收尾。
    消息传到卫渊侯府,全府上下大喜,管家令人将府上再打扫一遍,静候卫渊侯凯旋。
    何湛听后打了个哈欠,不怎么上心,照样带着下人玩了一晚上的弹珠。等天色全黑下来,何湛才遣散下人,自个儿去沐浴,悠悠然睡觉。
    莲笙进来,在何湛南阁子中收拾散落了一地的玛瑙珠子。
    能将玛瑙当弹珠儿玩的,天济府城大概只能找到何湛一个。莲笙想不到在卫渊侯眼皮子底下,他都敢如此放纵,可恨的是卫渊侯竟一点都不放在心上,竟也纵他如此玩乐。
    何湛沐浴完回来,就见莲笙捧着一手的玛瑙坐在阶上等他。
    何湛眼皮沉得很,懒懒地看了他一眼:“赏你了,拿着退下吧。我乏得很。”何湛一走三晃地晃到床上,对莲笙喊了一句:“带上门。”
    门吱呀呀地关上,随之是珠子落入木盒的响声。何湛疑着半睁开眼,见莲笙绕过屏风,走到了他的床侧。
    何湛问:“怎么了?”
    莲笙半跪在床畔,眼睛水汪汪的,问:“大人是离不开他吗?”
    莲笙不提还好,一提何湛还真有点想宁晋了。何湛半坐起身,靠在床头,说:“是啊。离不开的。”
    “为什么?”
    “因为…快活。比神仙都快活。”他说话的语气浪得很。
    莲笙眼睛里浮上泪水:“奴也能让大人快活的。”
    这泪水还真是说来就来。莲笙咬着唇,一副我见犹怜的小样儿,小手缓缓移到何湛的大腿内侧:“柯拔呼耶曾说…奴让他有噬魂销骨的滋味。大人…想不想要…”
    何湛一把抓住莲笙的手,讥笑地低下眸:“莲笙,适可而止。”
    “跟我不好吗?是我长得不如他…?还是哪里不如他?”莲笙扯住何湛的衣袖,低低求道,“大人跟我走,不好么?”
    何湛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身子往后依住床头,说:“莲笙,我就问一句…”
    “您说。”
    “你是不是跟谢惊鸿待久了,就有一种全天下的人都会喜欢我服从我的错觉?这都是哪儿来的自信?”
    莲笙软软的小手陡然僵住。
    片刻,莲笙抬起头,可眼神已经全变了,弯着一双眼却找不到任何笑意:“少主早就知道了?”
    “把自己的身世说得那么凄惨,好歹也藏着这双手,瞧瞧你这小手好看的。不过你这么注重你的脸,应该也不舍得毁了这么一双手,对吧?”
    “莲笙也是想让少主喜欢…”莲笙说,“少主不是也喜欢我的么?卫渊侯能给你的滋味,莲笙也可以,莲笙会比他更好。”
    何湛真想骂——脑壳儿有病!
    “…你又不是宁晋,你给不了。”
    莲笙袖中忽然滑出一把刀,猛然抵在何湛颈处。他翻身坐在何湛腰间,瞪着一双美目:“他之前不也是这样接近你的吗?我做得哪儿不对了?”
    何湛很淡定地回答:“他可不会拿刀抵着我的脖子。”
    “那是少主不听话!为什么不回到宗主身边?”
    何湛:“你都说我不听话了,你还问为什么。”何湛指了指他的脑袋,颇有嘲讽的意味。他又道:“而且你也回不去了。”
    “什么意思?”
    “你就真没想过,为什么我会把你留在府上?”何湛说,“如果不是让你有机会频频跟谢惊鸿的人接触,我怎么将他埋在天济府城的暗桩一一揪出来?”
    何湛眯起眼:“他全部的棋子毁于一旦。莲笙,你说谢惊鸿这么狠的人,会要你的命吗?”
    莲笙从没见过何湛有这样的表情,此刻,他甚至觉得何湛比宁晋都要可怕。
    握刀的手微微颤动了一下,只是这一下,何湛竟握着刀刃就躲过他手中的匕首,然后滑上去握着匕柄,丝毫不在乎刀刃划伤他的手掌。
    莲笙没想到何湛竟会用这样的方式夺刀。冷刃入心,速度快得竟让他一时没能感觉到疼痛,直到刀刃开始翻搅,越推越深,他才惊声叫了出来,声音已经不是小孩儿的声音。
    他猛地推开何湛,鲜血飞落,喷溅到何湛脸上。
    脸上捂住不断流血的心口,惊恐地望向何湛,只见那人往日温润的光华已寻不见半点。
    何湛脸上带着危险的笑,舔了舔唇边的血:“若不是因为宁晋的登位祭礼快到了,要戒杀生,早在我肃清暗桩之时,你就该死了。可你怎么就这么不知死呢?”
    “你…一直都是…假的…你骗…”
    他没能说完这句话,一头栽在何湛的腿上,便断了最后一口气。
    何湛怔了会儿,抚上莲笙瞪着的双眼,噙上往日的惯笑,又是温吞的模样:“我骗得何止你一个呀?莲笙。”
    何湛将莲笙的尸体推下床,去洗了洗满是鲜血的脸。他一边用纱布将自己受伤的手缠起来,一边走出南阁子。黑夜沉沉,他望着南阁子前茂密的桂树,说:“辛苦你们,去收拾一下。打扫干净一点。”
    从树影中浮现出两个影卫,齐双双跪在何湛面前,默然点头,如影子一样游进南阁子。影卫不需要说话,不需要有任何疑问,只需要遵从命令。
    何湛半倚着门框,盯着月桂盯好久,才问了一句:“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
    原以为宁晋凯旋回府的日子得往后拖上那么三四天,可不想第二天夜里,何湛正在床上摊大饼,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宁晋就鬼魅一样出现在他的床畔。
    何湛吓了一大跳:“谁!”
    “除了孤,还会有别人吗?”宁晋兵甲未脱,铁冷的护心镜碰着何湛的额头,整个人已经全落入宁晋的怀抱中。宁晋躺在外侧,尽力不让自己的兵甲硌着何湛,可又忍不住紧紧抱住他。
    “孤好想叔。”
    何湛愉悦地笑了笑,也不顾两人隔着多么冷硬的盔甲,伸手将宁晋抱住:“阿托勒解决了?”
    “赵庭训是个人才。”
    “回来就好。上次你说要听戏,臣特意请了几个戏班子到府上,不过都荒腔走板的,不怎么好听。”
    宁晋心头发热,没想到何湛真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他褪去身上的兵甲,与何湛抵足而眠:“孤只是想和三叔听戏而已,唱得再荒腔走板,孤都不在意。”
    何湛想伸手摸摸宁晋的脸,可又想起手上的伤,故顿住了手。他说:“快睡吧。明天招贤馆的人来拜礼,有得你忙。”
    提到招贤馆,宁晋问:“赵先生是叔举荐的,叔觉得孤应该赏他什么好?”
    “臣也没有什么主意,先记着吧,等以后有机会了再说。赵先生不是贪功的人。”
    宁晋低头舔了舔何湛的唇,卷入口中吮弄一番,才道:“好。”
    
    第63章 反贪
    
    阿托勒并入乌呼延的事传回朝廷,百官惊叹,没想到阿托勒竟这样就被卫渊侯给搞垮了。
    皇上龙心大悦,当即赐了卫渊侯一些珍稀古玩,封赏千金,又念在雍州去年刚刚经历一场粮荒,故减轻雍州今年需要上缴的国税。
    旨意传到雍州,百姓欢呼着奔走相告,卫渊侯的威望一天比一天盛。
    宁晋对金银珠宝不感兴趣,只让人挑了皇上赏赐的古玩来。因着何湛喜欢,这些年他也多多少少懂了一点,从古玩中挑来挑去,最终看中了一盏明玉琉璃杯,令人送到南阁子。
    何湛捧着明玉琉璃杯,有些不知所措。
    今世时间线有点混乱,所有的事都提前了好多。这盏明玉琉璃杯出现,实在不是什么好征兆。
    这件东西的确值钱,也的确珍贵。何湛喜欢古玩不错,可这个东西,他从未见过,也不知道这件东西到底寓意着什么,直到前世他入朝廷的核心,偶然间听起人讲过关于明玉琉璃杯的典故。
    这盏琉璃杯是前朝遗留下来的旧物,当初是由一个诸侯所有。琉璃杯的耳朵是龙形,龙爪有四只脚趾,可这是天子才能有的规格。恰恰就是因为这个杯子,诸侯横遭灭门之祸。
    表面上是赏赐,但赏这么个东西下来,实则是在恐吓威慑。
    清平王府在朝中的势力日益壮大,自从文武状元一出,清平王府更是名声大震。如今卫渊侯远在雍州,都能将名声传到京城去,皇上怕是更坐不住了。
    他将宁晋请来,同他细细讲了这件事。宁晋拿起琉璃杯一看,上头的龙身的确是有四根脚趾。
    宁晋有些沉抑。这个东西,留,留不下;摔,摔不得。
    何湛笑了笑,兴致勃勃地提笔,照着琉璃杯画了一遍,却在收笔的时候,衣袖不慎扫到琉璃杯,杯子瞬间摔到地上,不负所望地摔了个粉碎。
    “哎呀!”何湛惊着抚了抚自己的小心口,“还好臣画了图纸。”
    宁晋哭笑不得:“叔…”
    何湛还在演:“千万不能让皇上知道臣打碎了他赏赐的东西,臣认识几个能工巧匠,让他们照着图纸再打造一个好了。”
    图纸上的龙趾已经画成了三根。
    宁晋从没发现何湛还有这样蔫坏蔫坏的时候,笑着将此事交由何湛去办。
    琉璃杯的出现,让何湛意识到必得做出些准备。
    雍州于常丰是皇上安在雍州制约宁晋的一枚棋子,要祛除威胁,必得一点一点将这个人连根拔起。
    何湛请了个戏班子,付百金,请他们编了一折子戏,到雍州各处去义唱,唱到雍州的大街小巷去。
    戏很简单——孟小女以聪明才智斗贪官,让贪官的真面目浮现于世,最后贪官被革职查办,最后落得人财两空的境地。
    戏班子是从卫渊侯府出来的,先是从天济府城唱,继而又辗转到雍州城,再到各大县乡,将杨小女的形象唱到了百姓心坎中,往市井小巷里走走,随便拉个人都能哼上那么一两句。
    但戏不仅仅是唱给百姓听的,更是唱给官员听的。
    卫渊侯府出来的戏班子,唱这么一出,大大小小的地方官员都知侯爷这是什么意思,料到这是要整治的先声,当即吓得六神无主。
    其中不少人与于常丰有勾结。于常丰在雍州多年,于党体系经历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注入新的力量,上下腐化得厉害,官官相卫,私相授受的事少不了。
    这戏一出,人人自危,在这方面立刻收敛很多。
    他们是收敛了,于常丰的裤腰包也干瘪了。
    于常丰再召不起莺莺转转的歌女来取乐,也经不起日日山珍海味地胡吃海喝,府上养着七房小妾,十几个子女,眼看着家底一点一点被掏空,却没有任何办法。短短一个月内,外强内干的于家就快撑不住了。
    何湛让戏班子唱完这一出,紧接着卫渊侯就开始派人清查官员府邸,将贪污的官吏一一革职下狱。官职空缺后,由何湛亲自负责提拔新的人选上来,打击贪腐下是一场政治大换血,换得都是卫渊侯的人,手段雷厉风行,席卷得整个雍州上下都慌乱不安。
    这样一来,算是直接斩断了于常丰的财路。
    一干妇孺老小就来于常丰的府邸哭嚎,让于常丰救救自家被捕的老爷。于常丰费心将这些人打发了去,积了一腔的怒火,召了几个谋士来一商量政策。
    最终,有谋士向于常丰出了个主意,让他好好利用这个何湛请来的戏班子。
    市井里渐渐流传出何湛花百金请戏班子唱戏的事,有人顺蔓摸瓜,将何湛素日里骄奢淫逸的事全都抖了出来,这些事被人编成段子,唱成歌谣,变着法地在坊间流传。
    区区四品承宣使,哪里能有那么多钱?百姓只需动动脚趾头一想,自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可不就是民脂民膏吗?
    各种流言飞起,窜流在整个天济府城。
    这些话,自也传到了何湛的耳朵中,何湛苦笑一声,当个睁眼瞎耳朵背的,一概置之不理。
    然而,何湛能坐得住,招贤馆的贤士可坐不住。
    卫渊侯要打压贪官,肃清政场,本是一等一的好事。谁不想最贪的一只大老虎就是卫渊侯眼皮子底下的人,如果不惩罚何湛,卫渊侯的反贪政策如何能使众人信服?
    “何大人是侯爷的叔父,百姓骂得哪是何大人,明明就是在指桑骂槐得说侯爷。何大人对此漠不关心,保持一派的作风,如此动摇民心,居心何在!”这位李贤士说得是慷慨激昂,将何湛在府中奢靡的情形一一描述,恨不得将罪状列上十大条,再三叮嘱宁晋一定要小心这个人。
    赵庭训听得都快困死了,大早晨就被这群人架着来招贤馆,一上午叨叨叨叨地全是在弹劾何湛。
    赵庭训坐椅子坐得屁股疼,只叹了一句:“如此说来,若是李贤士家中十三房小妾的事被人拿出去诟病,那肯定也要赖在侯爷头上,百姓骂得哪是李贤士你荒淫啊?分明就是在骂侯爷荒淫。”
    “赵庭训,你!你少添乱!”
    两人一争执,其余人也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辩起来。
    宁晋兴致缺缺地托着腮,心不在焉地往门口看了一眼,正好看见何湛抱着一盆小孟兰路过招贤馆的门口。何湛也没往里望,径自走了过去,宁晋却喊了一声:“三叔!”
    何湛停下脚步,退回来往里面看了一眼,看见宁晋正冲他招手,于是抱着兰花就走了进去。
    何湛环顾一圈,问:“干什么呢?今儿不是休沐么?各位贤士还来开大会啊?”
    一群人登时沉默了。
    宁晋眼睛在小兰花上转了转,说:“三叔又去买花了?”
    何湛说:“托人从北方带来的兰花,这次长势还不错,应该能成活。臣正要去给它剪枝儿呢。”
    “带孤一起去吧。”宁晋起身,走到何湛身侧,“今天就到这儿。”
    何湛还愣着,就被宁晋推着走出招贤馆,留下一脸懵然的贤士们。
    赵庭训理着长衫起身,优哉游哉地也跟着离开了,回去再睡个回笼觉,养养精神。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侯爷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行止都表明他相信何湛,不会因为坊间流言就发落了他。
    宁晋怕何湛受累,接过何湛手中的花盆抱在怀中,闷闷不乐地将那些人的话说给何湛听。
    何湛哭笑不得:“主公怎么都学会打小报告了?”
    “孤心疼,恨自己没能早一点来,让叔过上好日子。如今叔总算能喘口气,却还要被那些人诟病。”
    何湛问:“就这点小事,怎么苦恼成这样?”
    宁晋皱眉:“孤纵容的,为何不直接骂孤?”
    何湛禁不住笑出声来,甚觉宁晋犯规犯得有点过分。
    “这是臣惹出的祸,臣自己解决。主公不必忧心。”
    宁晋抱着小兰花,停足想了一阵儿,依然很忧心。
    何湛不紧不慢地忙活了几天,整了一份文书呈给宁晋,大致内容就是何湛要以巡察使的身份,去基层巡视一番,对当地官员进行考察。
    流言既是从民间起,那么何湛就得到民间去,让他们见识见识真正的何大人。
    宁晋不怎么愉悦:“雍州县镇那么多,巡视下来怎么说也要两个月。”
    “臣不得不去。”
    哪是不得不去?何湛是太想出去放风了!
    他整天在卫渊侯府里憋着都快憋出病了,这一天天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晚上还得纵着宁晋放肆,何湛觉得自己脖子上就差一圈狗链子了。
    何湛坚持,宁晋也知自己拗不过他,只得批了文书,任其为巡察使,到各大县镇负责巡视工作。
    秋天一来,宁晋着手准备祭天仪式,在浮屠塔内诵经数日,繁杂的祭典从预备到结束,也足足耗去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
    之后还有一个月…
    他时不时能收到影卫传回的消息——
    大人去了田野里同小孩子们放风筝;
    大人视察水利,猛起的浪卷了他半头;
    大人抱了抱村口晒太阳的老人家,老人家豁着一口牙夸这后生长得齐整;水黄县的张知县欲行刺,大人负伤,花了两天的时间找出张知县贪污的铁证,抄了他的家;不过大人请属下转告侯爷不用担心,他是故意受伤的…
    宁晋握着信笺的手一抖,字字沉如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
    他都快恨死于常丰了。
    
    第64章 煮酒
    
    一个月后,何湛彻查东涉县知县的消息一经传出,宁晋便知时机已成熟。
    东涉县是于常丰的故乡,也是雍州第一大县,拿下东涉县,就等于扼住了于常丰的咽喉,断了他最后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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