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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重生]主公要臣死 作者:南山有台-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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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钗馆。那里的姑娘这样教我的。”
    何湛眯起眼来:“你都敢去金钗馆了?”
    宁晋因喝酒而红着脸,也不知抽哪门子的风,身体绷得很直,举三指发誓道:“列祖列宗在上,我只是去金钗馆摆宴,对叔绝无二心。”
    何湛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你究竟喝了多少?”
    “不多。”宁晋胡乱答着,将何湛推到床上去,身子软软地压住何湛,鼻息间喷出浑浊的酒气,他伏在何湛的耳边,说了几句思念的话,说罢又低低笑起来,小狗一样地咬了咬何湛的耳朵。
    何湛方才同意的确不该将金元宝放在床上,小鬼来得太快了。
    宁晋留宿在公府内,不肯走了。
    京都事务清闲,宁晋以身体抱恙为由拒客,偷偷跑来这里陪着何湛。
    何湛提心吊胆的,生怕宁晋叫人看见。要是宁晋长得普普通通也就罢了,偏偏生了一张极为英俊的脸,放哪儿哪儿扎眼,怎么藏都藏不住。
    宁晋就干脆只在屋子里呆着,何湛干什么他都看着,看得何湛想跟踢蹴鞠一样将他踢回京都去。
    对皇陵的祭拜仪式是每个守陵人必须参加的。因何湛也算皇亲国戚,又在守陵期间,故也不能例外。
    仪式会进行一天,这就意味宁晋要在没有何湛的小黑屋里呆一天,想想都觉得不甚愉快。黑了一天的脸,何湛没了办法,偷偷拿了张白色面具给他,让他一并去看。
    因仪仗队伍从公府出发,一直到主墓前,守陵人全都黑衣加身,非封家和皇家的人都要带白色面具,表示对神灵的敬畏之心。封临嘉派了两人保护何湛,他们皆不是封家的人,届时都会带上面具,虽然他们功夫了得,但再了得的人也比不上宁晋了得。
    一番偷梁换柱,宁晋带上面具,跟在何湛身侧。临出发前他还笑着摸了一把何湛的脸,同他一起跟上队伍。
    每走九步路就要行跪礼,并要唱乐。何湛磕得一双膝盖都在打哆嗦,后来只能靠宁晋扶着才能走路。
    真不是人干得事,也不知这么多年来守陵人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因祭礼开皇陵墓的前门,周围加强守卫防备,围得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大队伍如黑龙般缓缓游进陵墓内。主墓是连守陵人都无法进的,里面设有各式各样的机关,世世代代,除了封家家主掌握部分机关,其余人都不知道墓中究竟有什么机关。
    守陵人在前墓室里行祭拜礼,前墓室建得很宽敞,正对着门的安灵龛矗着大大小小的神位。
    守陵人换了调子唱乐,由封临嘉亲自念词,将嫁娶事宜告知祖宗,以求皇室绵延万代。
    封临嘉念完后,由祭司接过祝词卷,高高举过头顶,对着牌位念念有词。
    封临嘉退至后侧,伏地而跪,原本祭司在念词,忽得哑地“啊”了一声,再也没了声音。封临嘉抬头,眼看着祭司僵直的身子直挺挺地往后倒去,一下栽到地上,喉咙处插着一记暗箭,眼珠瞪出血丝。已经死了。
    封临嘉大骇,还不等他作出指示,极速的暗箭从两侧的龙口出不断发出,嗖嗖嗖几声扎入人群当中。
    “退——!快退!”
    几人中箭,全体都慌了起来。
    何湛本能地将宁晋护在身后,推他出墓,可行出几步就被涌出去的人群淹没,白面人与白面人交织成河流,连他都看不清哪一个是宁晋。正着急忙慌地找着,脚下忽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何湛一下栽到地上,头上一阵剧痛,他硬生生地被人扯着头发拖了过去。
    一把长剑挥过来,扯着何湛头发的手猛地躲开,剑锋只削下几根墨发。
    封临嘉带人冲出去,即刻召守卫进来!
    宁晋面具下的眼睛冷到极致,手中的剑锋更甚,直指墓室中的几个白面人。他们各个手持大刀,显然是蓄谋已久,几人盯住宁晋背后的何湛,挥刀冲了上来。
    宁晋与之缠斗上去,这次派来的此刻显然要比上次厉害许多。
    封临嘉不敢再贸贸然让人冲上去,生怕他们触动这里的机关,造成更大的危险。何湛知道封临嘉顾及这个,尽管再担心宁晋,也只转身跑出去,想将人引到陵墓外面来。
    可还不等他走一步,一把小刀就戳入他的后腰,不深却疼,目的就是制住何湛。
    小刀顺着他的衣服滑上去,然后抵住何湛的喉咙。
    “住手!再动,我就杀了他!”从面具后发出的声音浑而低,带着阴森森的恐怖。
    宁晋不得已停下手,怒瞪着擒住何湛的人。那人同样带着白色的面具,扯住何湛的后衣领就将他扯到雕墙处,方才没死在宁晋剑下的两人同样退了过去,手按动雕墙上龙吐珠画的珠子,一个暗室缓缓开启。
    几人带着何湛进去,暗室的门哐当一声就掉了下来,将所有人隔绝在外。
    宁晋疯了一样地跑过去,使劲按着墙上的龙珠,但墙壁毫无反应。
    他死死握住剑,手上青筋爆出,怒着扯下面具,回到门口,将封临嘉从人群中揪出来。
    “本王令你打开!现在!”
    封临嘉惊道:“你是谁?”
    “睿王!我三叔被困在里面,要是他出事,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谁都别想活着出去!”
    封临嘉看着几乎陷入癫狂状态的宁晋,手足无措地解释道:“这只是一间密室,里面没有任何机关,平常只是作储物用。不过…暗室的开关是沙漏设置,需在一刻钟后才能重新开启。”
    宁晋咬着牙将封临嘉推开,提剑就冲门上砍去,可砍了几下都毫无动静。
    为首的人把何湛推到一个死角中去。
    他还要比何湛矮些,看身段还是个少年模样,刚刚下手的时候却狠绝得厉害。他手中的刀朝着何湛的腿就扎过去,何湛滚着躲开,刀锋入地,可见这一记当真是要废掉何湛的腿。
    何湛险险躲开,却被另外两个人捉住,踩着肩膀就给他按在地上。
    何湛眼见这人又要挑断他的脚筋,大喊一声:
    “韩阳!”
    那天在梅山被刺杀,他回去之后就细细回想一番,前世韩广义叛变,韩广义在京都的韩家亦被下狱,韩阳是韩广义的嫡子,他若侥幸被护佑住,未能入狱,那京都最好的去处就是皇陵。在这里充当守陵人,隐姓埋名,衣食无忧,还能避免追杀。
    加上景昭帝登基后,大赦天下,官府也再也没追查韩阳的下落,如此他便成了那只漏网之鱼。
    为首人的手顿住,片刻后,忽地哼笑一声,将脸上的白面具摘下,露出一张少年的脸,只是这张脸上多了几分老成的狠色。
    果然是韩阳。
    “还以为忠国公做得亏心事太多,不记得我了呢。”
    何湛没回答,使劲儿挣扎着。韩阳不怕这个瓮中之鳖再作什么乱来,令两个手下放开他,何湛捂着腰间流血的伤口退至墙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杀了我,你们也逃不出去。”
    “我没打算活。我的家人都死了,我也该随他们去了。只是你,该为我爹偿命!”
    “你爹叛变,背叛大靖国,我做错了什么!”
    韩阳怒道:“少骗人!狗皇上谋权篡位,我爹为了先皇忠心耿耿,你这个走狗!叛贼!你才背叛了大靖国!”他言辞激烈,如热油一样浇在他心头火上,复仇的火焰欲烧欲烈。
    “你杀了我有什么用?跟你说的一样,我就是个走狗。你死在这里,你真正的仇人逍遥快活,而你们韩家就要绝后了!”
    韩阳阴狠地笑着:“我不怕。韩家军的人一定会为我报仇的,他们会杀了卫渊侯,将他开膛破肚,五马分尸,把他的头颅悬在城墙上,让他跟我爹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韩阳握着刀走过去,一把拽住何湛的头发,冷着声音说:“一会儿我就拖着你的尸体出去,让你对着西南方向磕头认罪!”
    韩阳手中的刀尖儿抵到何湛的心脏处,眼睛里带着疯狂的快意,阴森森笑着:“别怕啊何湛…疼得话就叫出来,万一外面的人能听到呢?不像我,我爹死了,我连他的尸首都没能见着,只能立一个衣冠冢。”
    “韩阳,我救过你的命。”
    三年前的韩阳还没那么高,要跳得很高很高的才能看见何湛,一边冲他挥手,一边喊着:“何湛!何湛!你来送我啦?”
    
    第86章 因果
    
    封临嘉冒死将宁晋拦住,他未曾想到宁晋的力气这样大,即使是用剑,都能将墙壁劈得碎烂。
    “睿王!睿王!万万使不得,使不得!这是皇墓,万不能乱动的!”
    宁晋红着眼,看着墙上已经被砍得碎裂的龙形,弃剑开始用手捶门:“叔!何湛!回答我!”
    手骨捶得血肉模糊,赤色如同颜料一样,在白金色的雕画添上触目惊心的一笔。
    “别怕。”
    宁晋僵住,屏住呼吸,以为自己是幻听,却听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很小很小,几乎都快听不见了:“我没事。”
    宁晋已经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可是它还在不断地颤抖着,宁晋贴着冰冷的墙壁,听到何湛一遍一遍说着:“我没事。”纵然是这样的时候,也是何湛在尽力安慰门外的他,让他放心。
    宁晋眼眶发红发热,一刻钟的时间如同漫长的黑夜,让他浑身发冷却又看不到一点光亮。
    封临嘉估算着时间,一刻钟后,再次按动墙上的龙珠,暗室门缓缓打开,宁晋躬身冲进去,就见暗室一侧的两个白面人已经没有了呼吸,血流一片,缓缓在地上蔓延着。
    何湛倚在墙角处,嘴唇发白,大口大口喘着气。他怀中还抱着一个少年,见起伏的胸膛,应该是活着的。
    宁晋几乎是跪在他的面前,不敢贸贸然动他,哑声问:“受伤了吗?”
    何湛穿着黑色的衣袍,他看不见何湛哪儿处受了伤。何湛摇摇头:“没有,只是闷得太久了,有些呼吸不畅。”
    封临嘉走过来,何湛将韩阳交给他,由宁晋搀扶着起身。
    宁晋摸到他腰际濡湿一片,低头就看见满手都是血。他一阵窒息:“血…”
    何湛安声说:“皮肉伤,回去包扎一下就好。”
    何湛见宁晋不肯相信,趁着暗室中无人的时刻,往他脸颊上吻了吻:“臣就是走不动路了,劳主公背臣回去,可好?”
    宁晋一直提着的心方才回落一点,将何湛背到背上,往墓室外走去。
    守陵人见宁晋出来,皆右手按胸,单膝跪地:“参见睿王。”
    宁晋的眼冷冷扫过被守陵人抱着的韩阳,对封临嘉说:“杀了他。”
    “留他一条命吧。”何湛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只这一次。”
    李二来刺杀他的时候说善恶有报。何湛不信,见到韩阳的那一刻,心中第一次有了畏惧。
    暗室里,韩阳离他那么近,他藏在袖中的刀一出,便能置他于死地。明明有那么好的机会,可何湛怎么都下不去手,最后咬了咬牙,反手将他砍晕,起身迅速解决了韩阳的两个部下。
    他回过身来看躺在墙角的韩阳,将手中的刀握了又握,眼前浮现的却是杨坤的脸,如同梦魇一样魇住他所有的心神。暗室里的空气越来越少,他艰难地呼吸着,甚至开始出现幻觉,他见韩阳背后的墙壁都被鲜血染红,如同泼墨一样一大片一大片地流下来。
    杨坤就从血光中走出来,满是鲜血的手拍了拍何湛的肩,说:“裴之,别一个人了,跟大哥走吧,结束这一切…”
    紧接着,杨坤就把刀架在何湛的脖子上。
    这时候,何湛猛然听到宁晋在外头喊他的名字,神思一下被拉回来,鲜血染就的世界尽数褪去,恢复成暗室的模样。
    架着刀的手,属于何湛自己。
    他的手不断地颤抖着,惊着将刀扔得很远很远。
    他信了因果报应,没有杀死韩阳。
    他的业障,由他一人承担,不能报应在宁晋身上。
    宁晋将他背回公府,封临嘉叫了大夫来看他身上的伤势,腰间伤口不深,如此宁晋才算真正放下心来。
    封临嘉说:“那个孩子醒了,说要见你。”
    何湛:“带他来吧。”
    宁晋不愿意,但被何湛的眼神止住,封临嘉颇懂得察言观色,领命去提韩阳来。
    宁晋锁眉:“见他作何?”
    何湛没有回答,另道:“你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我会让守陵人按下风声,不会有人知道你来过这儿。回京吧。”
    “等你伤好了,我就回去。”
    “主公,京中还有韩广义的人,臣需要你去解决这件事,不能再出什么大乱子了。”
    韩阳在暗室中的那番话虽然只是吓吓何湛,但他的确心惊得厉害。
    梧桐殿事件后,凤鸣王就在暗中分化他与宁家人的关系,他不能时时刻刻伴在宁晋身边,即使有那么多人愿为睿王挡刀,可他都不能安心。画虎难画骨,在京都这般暗箭丛生的地方,忠奸难分,唯有利字当头。
    万一呢?
    宁晋憋着一腔怒火,眼睛狠得发绿。何湛扯出笑,握住宁晋的手,看着他手上的伤口,叮嘱道:“以后不能这样冲动了。就算是臣死,你都不能乱了分寸,让敌人有机可乘。”
    “叔…”
    “快走吧。”何湛催促道。
    宁晋重重叹了口气,将何湛的手拢在掌心中,轻轻吻住他的唇,不再停留,起身离开。
    送走宁晋后,何湛扶着发疼的腰,直起身来,不让自己显得狼狈不堪。不久,韩阳被押送到客房中,韩阳脸上的戾气未褪,与何湛对视时,眼中还有狠色。
    何湛将押送的人遣下去,令他们在客房外等。
    韩阳冷声说:“为什么不杀我?你之前救过我,不是说要拿回么?”韩阳被何湛打昏前,就听见他说:“韩阳,我救过你的命,现在要拿回来了。”
    韩阳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何湛却放了他一条命:“你以为我会感激么?”
    “我不杀你,是因为你不足为惧。你是韩广义唯一的儿子,余下的韩家军把命交给你使,你拿一干将士的命做了什么?”
    韩阳:“只要能杀了你!就算赔上我的命,我都不怕!”
    “意气用事!睿王不会放过韩家军,你的那些人,他会一个一个揪出来,你连自己的部下都护不住。你不成器,我杀你,都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韩阳像个敏捷的小豹子一样扑过来,双手抓住何湛的衣领,咬得牙齿咯咯作响:“你凭什么这样说!你害死我父亲,我杀你,怎么就是意气用事了?难道你不该死!?”
    “可我还活着,你却成了阶下囚。”
    “我是输了,但是我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我爹这样的人都能落得那样的下场,你也逃不了。你就是彻头彻尾的骗子,所有人都被你骗,被你玩弄!我看错了你!你是没有心的,虚伪!伪君子!”他恶狠狠地咒骂着:“会有人撕下你这张伪善的脸,你等着!你不会有好报的!”
    “有人活得善恶分明,有人活在黑白之间,谁能说得清一个人是好是坏。”何湛说,“韩广义要挟持睿王,逼景昭帝放出太子,你觉得他是为君为国;可在我看来,他不过是个挟持无辜之人来换取利益的小人。当时不是你父亲死就是我死,我凭什么要为了所谓的情义而放弃自己的命?在你看来,你爹要活,那我就该死么?睿王就该被他挟持吗?说到底,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与谋。”
    “景昭帝篡位本身就是违反人间大道,我爹没有错,他才是对的!”
    何湛:“旧皇在位时,靖国江河日下,眼睁睁看着鹿州被吞却收不回来,强盗都敢将寨子安在天子脚下,无法无天!朝廷官员不司其职,贪污者众,清正的官甚至连出头的机会都没有。何为大道?民不聊生,这就是人间大道?”
    韩阳说不出话来,眉头狠狠皱着。
    何湛沉声说:“景昭帝再错,可他自登基以来,励精图治,未曾有一天荒废朝政,对得起靖国百姓。你爹再对,他对得起韩家军,对得起雍州百姓吗?因为他,天济府城的子民饱受战乱之苦,若非睿王将其制下,又有多少人要白白为韩广义挑起的战争付上性命?”
    “无论如何,我爹死了,我爹就是你害死的!我身为他的儿子,就该为他报仇。”
    “你爹真得希望你为他报仇?如果战场上的生死都要有偿有还的话,靖国天天打仗罢了!”
    “花言巧语!”韩阳说,“你别想拿这样的话哄骗我!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休要有一天安宁!”
    “我等着你,韩阳。”
    韩阳看着何湛那张高高在上的脸,气得五脏六腑俱疼,眼中滚出泪来,开始疯狂捶打何湛:“你为什么要害我爹!为什么!骗子,你这个骗子!我与你不共戴天!”
    何湛挡了几下,外头的人听见动静,迅速冲进来将韩阳拖住。
    何湛挥手:“将他带下去吧,让人送他到南方去。”
    风切切,梅花吹成雪,万山千峰同一色。
    守陵风波渐息,何湛以遇袭一事压制封家,不得将睿王出现在皇陵的事说出去。封临嘉将风声压下,一点信儿都没让京都的人知道。
    守陵已经过去一个月,眼见就要过年,公府上下都开始着手准备新年的事。因着皇陵周围阴气重,所以守陵人会特别注重喜庆的节日,以此来驱散周围的小鬼,故除夕的前七天都会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放烟火。
    火鼎里的明焰又燃烧了一年,一年接一年,长明不熄。
    据何湛在京都的眼线来报,乌呼延的使者已经来京多日。他们会同景昭帝一起吃除夕宴,等过了年,姜国使者会在上元节前赶到,宫中又要设元宵宴来迎接远方的客人。
    这段时间,皇城一定热闹非凡,倒是何湛在守陵期间,偏得一个清闲的好年。
    何湛推开窗,飘落的雪花在他手中化成凉凉一片。他轻呼出一口,化成冷雾。
    从对面走廊口走出两三侍女,手中怀抱着梅花瓷瓶,转眼望见何湛,怯怯地行礼,又免不了偷看几眼,见何湛回以笑容,脸上不禁起了一层薄红,竟比花瓶中的梅花都要绯艳。
    何湛在窗前看了会儿雪景,见封临嘉领着一人穿过中厅走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宁晋的影卫。聪明不少,这次倒不翻墙越户了。
    封临嘉说:“国公爷,宫中派人来给您送点东西。”
    影卫僵着脸将过冬的衣服往前一递:“王爷怕您冷。”
    
    第87章 覆灭
    
    “进来吧。”何湛招呼过封临嘉,就让影卫同他进屋子里。
    门一开,屋中立刻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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