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谎言(土银,高银)-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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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土方看着眼前熟悉的白色建筑，物依旧是，人虽未非却也不似从前。
他曾在这个地方为他最爱的人许下承诺，却也在这里伤害了他最爱的人。
“是啊，一直想再来这里看看，正好就来了。”银时盯着面前的教堂，嘴角上扬，“你还记得第一次来这里吗？”
土方转过头看着银时的侧脸，“记得，那时候你逃课和一群人打架，被一路追到这里。”
“然后你就跟着那群人一路也跑了过来。”银时收回视线有些好笑的看着土方，“我们那时候都不认识，干嘛这么拼命？”
“见义勇为啊。”土方坐在草坪上，仰头眯着眼睛看了眼银时，“帮助不良学生改邪归正。”
“改个球！”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2 章
Chapter 32。
“你的确死性不改。”土方回想银时后来的行为得出了这个结论。
银时没理土方，走过去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
“土方，你小时候有什么特别好的朋友吗？”
土方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转过头看着银时，“怎么问这个？”
银时看着远处的一座小山，眼神有些涣散，然后他转过头一本正经的看向土方，“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么中二的人小时候一定没朋友。”
“……”
“真有的话？”银时想像着小土方被一群女孩子簇拥拉着玩过家家的样子，邪邪的笑了两声，“男的女的？”
“近藤兄。”
“……”
居然把猩猩给忘了。
“那你呢？”
“我？”银时向后仰躺在草坪上，看着上方湛蓝的天空，弯起嘴角笑了笑，“不记得了。”
这么多年都没有见面，谁还会记得。
“不记得？
“是啊，都忘了。”银时翻了个身面向土方，墙壁的阴影落在他苍白的脸上，琥珀色的眸子直直的望向他。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银时突然安静下来让土方有些不知所措。
“我没看你啊！”
多看几眼……
银时抬手理了理被风吹到眼前的卷发，指了指土方的眼睛，“我是在看我自己。”
说不定就是最后一面了啊……
“这么远你也看得到？”
“是啊！”银时笑了起来，“不信你也试试。”
土方没回答，一手撑着草坪俯下身子，他低下头看着银时的眼睛，嘴角弯了弯，“我看不到，要近些才行。”
望着眼前的黑发男人烟蓝色的双眼，这次银时是真的在看自己，土方眼里的，占据了他整个视线的自己。
不过是个低头的距离，嘴唇相接的瞬间似乎所有的感官都停止了运作，风似乎渐渐大了起来。
感觉银时的身体有些颤抖，土方心里一紧，睁开眼睛却发现那人竟是在笑。
居然敢笑！
土方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银时的下嘴唇，翻了个身整个人压在他的上面，空出一只手开始挠他的小腹。
银时身体抖的更厉害了，伸出手推着土方，嘴唇被堵着说不出话，就发出音节叫他别动。
“这回看你还笑不笑！”土方松开手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银时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白了土方一眼，伸出手指了指天。
“下雨了！”
两个人冒雨跑进了教堂，里面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土方打量了一圈回身便关上了门。
夏天的雷雨来的毫无征兆，刚刚还是晴空万里，这会就黑云压境，仿佛巫婆解下了她的黑色披风铺展开来遮挡住了所有的阳光，天一瞬间暗了下来。
不远处传来声声闷雷，看来是场大雨。
银时还有没平复气息，可能刚刚躲雨跑进来的时候有些急脸颊有些红，额前的碎发被雨水打湿了，土方想要拿袖子帮他擦，刚伸出手银时就转过头朝他笑了下，红瞳在昏暗的屋子里异常晶亮，心跳开始加快。
土方觉得自己好像也有些喘不过气了，一只手僵在那里想要收回来，下一秒便被扑住，嘴也被堵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3 章
Chapter 33。
“你果然把终身大事都在这办了啊。”折腾完银时靠在土方的肩上有些喘息着调侃他。
“谁让你自己点的火。”土方把衣服盖在银时身上。
外面雨依旧敲打着着教堂的玻璃窗，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反正也没事做，”银时向后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眯起来眼睛，“等雨停了再走吧。”
“嗯。”土方觉得头有些沉，想着可能是淋雨有些感冒。
“土方，等我好了你打算抓高杉吗？”
“嗯。”
“不会还要我做卧底吧？”银时打着哈哈。
“不会，”土方收了收手臂，搂紧了银时，“你以后就不要做警察了。”
“那我做什么？”银时想起之前在幼儿园刷的那一面墙。
“随便什么都行，你喜欢的。”土方想了想又补充说，“我觉得安全的。”
银时想了想觉得头有些大，“算了，等我好了再说。”
土方点了点头，眼睛有些睁不开，意识有些不清醒
“睡会吧，雨还要下很久。”恍惚中银时的声音传到了耳边，视线渐渐变暗，土方就这样睡了过去。
“先生……醒醒……”
“先生……”
头依旧昏昏沉沉的，土方睁开眼睛，叫醒他的似乎是教堂的神父，周围有了光亮，应该是晴了他想。
“先生，这里是不可以留夜的。”
“留夜……”土方突然一个激灵，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环顾了一下周围，教堂里只有他和神父两个人……
土方心里一紧，银时呢？
“您有没有看到一个银发的男人？”土方站了起来有些着急地问神父。
神父似乎努力回想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我打开门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
“不可能啊……”土方努力回想着昨天的事情，明明后来银时也睡了的……
土方忽然觉得有些冷，强烈的不安感侵蚀着神经，想要拿手机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伸到衣服里摸到的确实别的……指尖的触感告诉他是一张纸。
搞什么？开玩笑的吧……
土方将那张纸拿出来，展开，熟悉的字体一笔一划的印在白色的背景上，上面只有几行字，视线却无法聚焦，辨认不出那个人都写下了什么。
他在哪里？我得去找他！
“先生？”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幸福，所以才甘愿拿命去拼。
明明起风了，他却听不见风声。
土方颤抖着将纸折好放回了衣服的口袋里，有些踉跄地跑了出去。
——我们之间谁都没有亏欠谁，可我还是想说对不起，选择这样自私的方式离开。
雨过之后的天晴的格外讽刺，仿佛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坂田银时你要是敢这样离开我永远不原谅你！”
尾音回荡在空旷的世界里，绕到最后竟像是银时的声音……永远不原谅你……
不原谅我，所以要这样惩罚我么？
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他仿佛看见那个银发男人朝他动了动嘴角，即使听不见却依稀可辨，他说，
“忘了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4 章
Chapter 34。
一年之后。
土方坐在办公室里整理学员的档案，门外传来了近藤的催促声。
“马上。”
土方是今天警局招新的主面试官，日子和以前一样忙忙碌碌，土方把最后一个文件夹叠在上面起身走了出去。
“姓名？”
“冲田总悟。”
“年龄？”
“18。”
“为什么想要成为警察？”
“干掉土方十四郎。”
“……”
土方放下手中的档案，他起头看着面前的少年，栗色短发，明明还未褪去少年的稚气，却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总觉得这张脸再哪里见过……
“为什么？”
“想当副长的警察才是好警察。”少年弯了弯嘴角，笑的一脸纯真。
土方轻笑了声，真是恰到好处的自作聪明，手指点了点桌子，他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了。
“你可以离开了。”
少年点了点头，起身准备离开。
“帮我向你姐姐问好。”
少年像是突然被踩了尾巴一样，回头鄙视了土方一眼。
“混蛋。”
他刻意消了音，转身离开了房间。
土方看着少年的背影，自嘲的笑了笑。
还真是句中肯的评价。
面试的时间并不长，土方结束了全部工作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准备去吃午饭。
和以前一样的生活，他曾在梦里找过那个人，最后依旧求不得，只好把现实都装进了梦里。
夏天一如既往的热，土方走进了一家冷饮店点了份巴菲，舀了一口放进嘴里，凉凉的确实很舒服。
只是……太甜了。
甜的让人发慌，土方想可能永远也受不了这种感觉，睹物思人这种戏码太残忍了。
旁边是整片的落地窗，刚好可以看到散步在外的人流。
夏日的午后，人行道两旁是叫不出名字的青绿色树木。
他斜过眼，下一秒钟又猛地朝着原来的方向看过去。
男人站在落地窗外的人行道上，穿着一件白色的水纹和服，稀薄的日光透过玻璃染在他的身上。
那是……
土方匆忙地站起身追了出去，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却仿佛几光年那样远。
他曾无数次见过这个背影，梦境的最终银发男人只是笑了笑，然后就是那句“忘了我吧。”
忘了我吧忘了我吧……去他妈的忘了你！
身体先于大脑作出了动作，土方伸出手扯住了那人的衣摆。
“请等一下。”
男人转过身来。
那是土方记忆之中，最长的一个慢镜头。
他听见自己胸腔里的声音，剧烈到蒙住了耳膜。
银发男人望着他，红瞳里写满了疑问，似乎在等着下文。
明明是炎热的快要流汗的天气，土方却想要发抖。
“你……不记得我了？”
“先生在说什么啊，”熟悉的慵懒的声音，“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土方伸出的手僵住，那个人并没有留给他尴尬的时间，转过头询问着身边的人。
“蔓子，你认识他吗？”
土方这才注意到银时的旁边还有一个穿着紫色和服的女人。
被唤作蔓子的那个人看了土方一眼，摇了摇头。
“这位是……”
土方整个人愣在那里，嗓子哽着说不出话。
“她啊……”银发男人嘴唇动了动。
要说什么……
女朋友？妻子？
土方就那样盯着银时，也许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样子到底有多狼狈，接下来到底要说出什么……
“噗——”
……？
“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情况？
土方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银发男人捂着肚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大脑在经过长时间的混沌之后终于彻底当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5 章
Chapter 35。
紫色和服看着旁边的人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样子无语的摇了摇头，像土方伸出手，“您好，我叫桂小太郎。”
这声音……是个男的？
记忆之中似乎在哪里遇到这种情况，但是警察先生的大脑当机的很彻底，回忆功能彻底报废。
事情越来越乱……
突然出现的不记得自己的恋人，和他一起出现的穿着女士和服的男人……
“罪魁祸首交给你了，”男人解开了头绳，黑发散落在肩上，“真是不舒服，我现在要回去换衣服了。”桂小太郎踢了踢笑的直打颤的银时，抬头朝着土方笑了下，说了句回见就转身离开。
两个人站在人行路上，土方看着对面笑的不成样子的银时，终于想明白了整件事情。
被耍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警察先生终于彻底暴走，扯着银时就往回走，拐进了街口的一个小巷。
“很好笑么？”
银时的脸因为刚刚笑的太用力有些红，看到土方的脸色努力收住嘴角故作严肃的点了点头。
“好笑——唔！”
尾音还未发出就被对方堵在嘴里，完全算不上是温柔的吻，待着报复意味却又不全是，嘴唇上的触感和热度都在证明这一件事情。
他还活着。
“居然下迷药。”两个人终于气喘吁吁的分开，土方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真是毫不愧疚的表情。
“不然我怎么能走，你睡觉那么轻。”
“这一年去哪里了？”
“纽约，柏林，巴黎，伦敦，嗯……还有荷兰。”银发男人靠着墙仔细的数着自己去过的城市。
“……你是去旅行了吗？”
“是啊！”银时一副你居然猜中了的兴奋表情。
“你开心毛啊！”土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去旅行你当初留那张纸什么意思啊！”
老子以为你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啊……你说那个啊，”银时朝着土方咧开嘴一笑，“让你守贞。”
原本以为已经没有活路了。
“哈？！”
“我不是在上面写了‘忘了我吧’么？”银时掰着手指一字一字的说，“那就是叫你忘不了我的意思。”
不想死在你的面前，不想看你伤心难过。
“……”
“实践看来效果不错嘛！”
“你这个骗子。”
“我可不想回来看你再弄个未婚妻出来。”
“一年里带了个人回来的明明是你啊喂！”
“那个死人妖不算。”
“……”
土方是彻彻底底的败给银时了。
短暂的沉默融进了午后的微风里，他终于找到了他，这一次无论如何不能再丢了。
到底为什么会走呢？
说起来算是一个关于得失的故事吧。
一年前桂也就是人妖代替高杉找到我，告诉我如果想要活下去就答应他的条件。
结果那货把我骗到了纽约才告诉我他是要我去陪他旅行。
然后就一边旅行一边吃药。
“就这样？”土方看着银时说的一脸淡定，“你就这么轻易的把命交给一个想要害死你的人？”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银时看着土方一本正经的说，“他现在可是彻底变成了一个医生。”
“……”土方忽然觉得自己也许是在做梦，“你是在帮他说好话吗？”
“是啊！”
“……”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6 章
终章
木质的楼梯有些窄，靴子踏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响，土方跟在银时后面，想着要尽快把这里修一下。
“到了。”银发男人拉开了门。
“还挺宽……。”视线环绕一圈，落在屋内的紫发男人土方的话一下子停在嘴边。
他怎么会在这？
“警察大人，”高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摊了摊手，“把你的眼刀收起来吧，我是来送开业礼物的。”
“这么客气！”银时挠了挠卷发走了过去，朝高杉感激的一笑，“顺便把房租也给付了吧。”
“身边不是带着个金库么。”
“那不一样。”
高杉转头看了看满脸状况外的土方，斜了银时一眼，“我和桂的一起都在盒子里。”
“够意思！”银时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拍了拍高杉的背。
这是什么相处模式？
土方愣愣地看着两人，“到底怎么回事？”
银时正忙着找金库，土方发问这才想起来还没和他解释，下一秒他就勾住了高杉的脖子，云淡风轻的开了口。
“这是我发小。”高杉抽了抽嘴角。
“哈？”
一定是自己听力出了问题的吧！开什么玩笑？！
“那他为什么还要杀你？”
“说来话长了，”银时回忆起来，“有时间把我的故事讲给你听。”
“……”
这个时候你文艺毛啊！土方青筋。
“就不打扰两位讲故事了。”高杉拍掉了银时的手，“啪”的一声，也不等回答径直就走出了门。
“拽劲儿一点都没改。”银时揉着自己的手，撇了撇嘴，转身去拍了拍土方，“以后我的房租就靠你了！”
“如果不是无耻这点没变的话我真的会以为这一年你被高杉洗脑了。”
“他要是对我洗脑够他内疚一辈子的。”银时一副我是大爷的欠揍样。
蓦的又发现关注点有些跑偏，回头鄙视了土方一眼，“你才无耻。”
土方笑了笑，不可置否。
无耻吗……
那就无耻给你看看好了。
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照在墙上的黑白老照片上，上面两个小孩子满脸灰尘，扯着中间女孩子的辫子对着镜头笑的一脸得意。
后来银时告诉他那不是女孩子，是人妖。
其实是谁都无所谓，那是属于他的旧时光，至少以后的他的人生里的每一个人他都会陪他一起熟识，一起陌生。
“你以后就不要做警察了。”
“那我做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你喜欢的。”
随便的话……那我就什么都做吧。
破旧的小楼上挂上了“万事屋”的招牌，一切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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