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猎人]莉迪亚生活实录ⅰ-流星街一枝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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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我不由自主地问道。
库洛洛淡定地回答我:“不怎么办。从现在开始练习,不断变强,然后……”他抬头看向垃圾山上露出的灰色天空,“离开这里。”
我发誓,直到很多年后,我还依旧记得库洛洛看向天空说着离开的样子。那是一种莫名的感动,让人想哭。
“……老大,求入伙!”我冲上去摇尾巴。
“……呵呵。”
第3章 从走路和说话学起
从那天开始,我和库洛洛的关系迅速拉近了。
确切地说,是我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放心说话的人,而面对周围全然陌生的一切,我有太多的话想说了!也因此,在保育所里的日子,我们俩白天黏在一起,晚上挤在一张小木床上睡觉,除了上厕所,基本就没有落单的时候。
面对化身为小尾巴的我,库洛洛倒是无可无不可,表现得很淡定。
我暗自猜测过他是不是怕撇下我以后,被我在半夜踹下床去,但是没敢问他,怕他恼羞成怒然后翻脸。别看库洛洛成天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我还真有点怵他。
这是直觉,我一向相信直觉。
话说回来,流星街的保育所对我们这些六岁以下的孩子还是很宽容的。就像库洛洛说的,幼崽是很珍贵的资源。因此我们每天也不用干活,早上上完早课,吃完分到的早餐,就可以爱干嘛干嘛,离开保育所也没人管,反正在整个五区都没人会伤害幼崽,幼崽们也自觉的不会离开安全区域——库洛洛说流星街没有孩子,这些小鬼果然一个比一个精明,懂事的吓人——虽然我坚信库洛洛一定是其中最不像孩子的一个。自由活动直到傍晚回到保育所领取晚饭,然后去木板床上睡觉。
也因此,在漫长的无所事事的白天里,我和库洛洛可以自由地溜达到垃圾山掩映的偏僻的角落里,进行库洛洛所谓的变强训练。
库洛洛安排的特训内容暂时只有一项,逃跑。作为伪。哑巴的我还要加学一项,说话。
在流星街,生存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追求,也是最难的追求。想活命,先学会逃跑。
开始我以为很简单,不就是撒丫子跑嘛!库洛洛和气地让我先跑一个试试,然后……我就被地上的垃圾绊了个狗吃屎。
我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感觉手上火辣辣的疼。我抱着手“呲呲”地抽冷气,心疼地看着沁出血丝的伤口和上面沾的泥土,记得唾液是消毒的,犹豫了一下,还是狠狠心,低下头吐了口口水在伤口上,心想脏就脏吧,别感染就行,一脸壮烈的将口水在伤口上抹开了。
库洛洛“教练”看我抱着手表情狰狞,走了过来:“怎么了?胳膊摔断了?”
我惊悚地看了他一眼,伸出手道:“那倒没有,就是搓破点皮,流血了。”
库洛洛闻言,看我的表情就像看一坨垃圾。他一副我简直懒得搭理你的样子,不过还是深吸一口气,忍耐地道:“你要是不想连命一起丢掉,下次跌倒之后只要腿没断,就最好跳起来接着跑。就是腿断了,也要往前爬。”
“是。”我挺起胸膛,觉悟道。擦破皮的手被我背到背后,沙沙的疼。不过再疼也没有命重要。我又想起之前看到的肠子流满地的尸体。这些天下来足够让我看尸体看到麻木,但我始终确定自己绝不想变成它们中的一员。
在掉满垃圾的地上自由奔跑是件很难的事情,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随时注意脚下出现的各种匪夷所思的事物,身体与眼睛协调一致,灵巧的避开障碍物,且不影响速度。
在后期的练习中,我们爬上垃圾山,开始在陡峭的山坡之间奔跑。完全由垃圾堆成的垃圾山十分不稳定,有时候一个侧倒的罐头,或是一个松懈的螺丝,都可能引起一次“山崩”。落脚点一旦没选好,整个人就会和倾泻的垃圾一起跌下来,还往往被埋在最下面。
库洛洛的运动神经和平衡能力似乎天生极好,很快进行到这一步。我一次次看他从高达十数米的垃圾山上囫囵个的滚下来,跌得头破血流,最严重的时候还摔断过肋骨,胳膊腿的骨折更是家常便饭,简直被这个家伙的决心和毅力吓坏了。要不是我们后来找到了特殊的治愈方式,我还真怕他把自己搞残了。
我渐渐开始意识到,当库洛洛决心要做一件事的时候,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我很难想象是什么让他小小年纪就拥有了这样钢铁般的意志力,他有时候就是一个疯子。
对自己狠的人才是真的狠。库洛洛说他要变强,要走出流星街,现在我是真的信了。
作为小伙伴,为了不被甩下,我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然而和库洛洛的天赋异禀不同,我似乎天生四体不勤,跑两步就喘,体力一直练不上去。时间久了,库洛洛对我这种情况也从一开始的嫌弃转变为后来的认命,他开始加强训练我躲避回转的灵巧。我对这方面到是挺有感觉,爆发力和平衡力都算不错。可惜库洛洛训练我的方式是让我在前面逃跑,他在后面追赶,结果就是我们每天的训练都以他从背后掐住我的脖子宣告结束。
库洛洛训练我从不留情,每次都被他狠狠按倒在地上,不过好在他从不揍我(我是见过他和别的家伙打架的,那场面……)。不过每天从垃圾堆上跌下来,伤痕累累在所难免。很快的,擦破皮这种小事已经不会让我皱一下眉头了,只有跌断胳膊才会让我忍不住哼哼两声。
后来的后来,当我真的变强了,回想起最初的自己这么拼过,还真是蛮心疼的。所以说啊,人都是逼出来的。
每当库洛洛跑累了的时候,他就会一边休息,一边教我说话。我已经隐约感觉出库洛洛口中的“外面的世界”和我记忆中的“从前的世界”似乎有所偏差,因为库洛洛口中的大陆通用语实在是太难学了。
向来缺乏意志力的我忍不住抗议:作为一个长期装哑巴还有特殊语言技巧的家伙,我完全没必要学什么通用语吧。可库洛洛说:“如果你想一开口就被人发现你的秘密,或者干脆一辈子不开口说话,那就不学好了。”我无言以对。
我已经明白了一个真理:库洛洛永远是对的。
大概是“同声传译”用光了我的技能点,我学大陆通用语的速度慢的令人发指。每次库洛洛说一句通用语,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语法和单词,我的感觉已经告诉我这句话的意思了,结果就是我始终无法真正靠自己听懂通用语。
这还不是大问题,真正的问题是我始终记不住那些陌生的词语,学了这个忘了那个,丢三落四难以为继。库洛洛的耐心好得很,一遍不会再教一遍,但到底架不住我烂泥扶不上墙。
在我又一次磕磕绊绊答不上来的时候,库洛洛的耐心终于被我耗尽了。他“腾”地一下在垃圾堆上站起来,要求我从今往后和他说话只能用通用语,否则他即使听懂了也绝不会搭理我。然后我又知道了,库洛洛绝对说到做到。整整一个下午,我亦步亦趋地追在他屁股后面,吭哧不出一句通用语,他愣是一个眼神也没施舍给我。这要是在以前装哑巴的时候也就算了,现在我已经习惯了和库洛洛说话,再让我变回哑巴,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
库洛洛祭了大招,我迫于沟通的压力,完全压榨出了潜能,在一周零两天的时间里,以惊人的速度学会了通用语的日常对话,真是可喜可贺!当库洛洛再一次用他没有语气的语气回答我时,我简直感动的热泪盈眶。
库洛洛这个抖S,他终于成功地把我变成了一个抖M,用时一周零两天!
就这样,在库洛洛的热心帮助下,我成功地学会了走路和说话,具备了一个流星街幼崽最基本的生存能力,从此开始了我在流星街的奋斗史。
第4章 喝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那一个难得晴朗,艳阳高照的早晨,我和库洛洛刚搭伙不久。
每天上完早课,保育所的孩子都会聚集在教堂后的院子里,排队领取当天的口粮。我站在领取饮用水的队伍里,习惯性地和排在前面的库洛洛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队伍很长,不过就快排到我了,我眨眨眼,眼前是库洛洛黑漆漆的后脑勺,再眨眨眼,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亚麻色头发的脑袋,一个比我高一点的孩子用肩膀把我往后一挤,自己动作麻利地□□来,排在了我和库洛洛之间。
哟,插队!
我被他挤得向后踉跄几步,一脚踩到了身后人的脚面上,后面是和我同屋的一个女孩子,“哎呦”痛叫一声,两只巴掌拍在我背上向前狠狠一推,嘴里骂道:“你踩着我了!”
我几乎被她这两巴掌拍得喷出一口血来,还没站稳又向前跌了一步,差点将鼻子撞到前面插队那家伙的脑袋上。我这个惊吓啊,前面那家伙不知道长这么大了洗没洗过澡,头发简直完全腻在一起,让我看着就觉得隔夜饭(如果我有的话)都要吐出来了,更逞论沾上呢?我慌忙双手一撑,忍着恶心按到前面那家伙同样脏的看出不原色的衣服上,将他向前推了个踉跄,好容易借助反作用力稳住了身形。
前面那家伙这下子挤到了库洛洛背上,库洛洛回头看他,他则恶狠狠地回头看我。我不甘示弱地瞪着他,张张嘴刚想骂他,蓦地想起不能说话,只好又把嘴巴闭上,抿紧唇,试图用目光杀死他。
那孩子也就五六岁的样子,在同龄人里算不上高大,估计也就敢欺负欺负我这样的“弱鸡”。他插队也就算了,现在回过头来看我有意见,居然还敢伸手就要撕扯我的头发。我突然压不住脾气了,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还不等他抓到我的头发,就猛地抬起一脚,狠狠踹向了他的裆部!
我这人其实很有些笨手笨脚,一旦真过起招来完全反应不及,这一下倒是快准狠,十足力气正中目标!那□□队的坏孩子当时就不行了,五官痉挛着弯下腰去,弓成一个虾米。周围的孩子全都看傻了,发出哗然的声音,大概是没想到这家伙踢到了铁板,一向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哑巴”莉迪亚会突然暴起吧。
事后我回想,自己也不知道当时怎么突然就爆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就是搁以前的世界,遇到插队我也并不会过多计较,让一让也就算了,何况又是在流星街。可惜自打来到这鬼地方,我心里憋屈得厉害,压不住的火气早晚得找个途径发泄,也活该这家伙倒霉,把我当成软柿子,正撞在枪口上。
我看着在我面前蜷缩成一团的家伙,使劲将他推出了队伍。正巧队伍又向前挪动,我赶紧上前两步,紧跟到库洛洛身后,再不留一丝给人插队的缝隙。库洛洛回过头看了全程,看看那家伙又看看我,全程神色如常,不置一词。
我贴在库洛洛后面,跟着人群向前挪动,这才感觉心脏砰砰砰地几乎跳出胸腔。这还是我第一次动手打人,居然这样刺激,又这样顺利。我忍不住回头看去,排在我身后的女生神色忐忑的看着我。我再向后瞄去,看到那个被我推出队伍的孩子好容易缓过劲来,从地上爬起来,转头看向我,大概是看我瘦瘦小小的,一脸怒色地就向我冲过来!
我这下可原形毕露,双手全无章法地挥舞着去挡,被他狠狠揪住衣领,差点没把我勒死!就在我惊慌失措的时候,库洛洛看在我们小伙伴的情份上出手了。他转过身来,将那家伙攥着我衣领的手扯下去,随即一拳砸在他的眼睛上。那家伙显然没想到我还有小伙伴出头,完全没有防备,又一次被揍了。
库洛洛下手可比我狠多了(话说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打架……),他绝对是那种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下死手的人,拳头雨点般砸在那家伙身上、头上,连打带踹,那爆发力、那力道!啧啧,打得他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我倒成一边干看着的人了——倒不是我不出手,实在是找不到下手的空隙了,库洛洛那狠样,看都看傻了好嘛!
结果就是我们打得太厉害,惹来了在前面发水的玛格丽特。
“住手!”玛格丽特大吼着跑过来,流星街的人没有光说不练的,她跑到我们身边,二话不说上手将库洛洛拉扯开,毕竟是十七八岁的大人,力气不是我们这些四五岁的小豆丁可以比拟的,库洛洛和那个插队挨打的家伙很快被分开了。库洛洛嘴角挨了一拳,有点流血,那家伙就惨了,被打得猪头一样面目全非,让人简直难以相信他是被一个比他还矮了半个头的小孩子揍的。
玛格丽特显然也难以置信,她对看起来文质彬彬、乖巧懂事的库洛洛还有印象,要不是亲眼所见,绝对难以相信这个孩子打起架来疯了一样,气势骇人,拉都拉不住。
“保育所里不许打架!这是怎么回事?”玛格丽特厉声质问道。
我看见惹了大麻烦,害怕起来,又怕连累了库洛洛,急得跳脚,却苦于要装哑巴,只好伸手用力指着那个插队的家伙,殷殷看着玛格丽特,意思是都是他的错。
玛格丽特迈前一步,瞪着眼一巴掌狠狠拍在我的手背上,将我的手打了下去。“啪”的一声清脆至极,手背火辣辣的疼,我默默地把手垂了下去,低了低头,额前细碎的发垂落,看向地面的眼神抖了一下。
“是他插队。”我听见库洛洛平静地说。
玛格丽特看向库洛洛,库洛洛一脸坦然地回望她,神色已经恢复平静,看上去安详而镇定。又看看那个孩子,站在原地喘着粗气直哆嗦,向前梗着脖子,眼中兼具凶戾和瑟缩。
玛格丽特两条细细的金色眉毛几乎立了起来,她狠狠打了那孩子脑袋一下,打得他向前栽了个趔趄,又瞪向我和库洛洛,深吸一口气,大声吼道:“库洛洛、莉迪亚和扎克在保育所里打架,罚你们今天早上不许喝水!再有下次就给我滚出教堂!听到了没有!”
“好的。”库洛洛平静地点头,看不出半点不满。甚至如果玛格丽特还记得的话,会发现库洛洛此时的语气就和当初她给库洛洛安排床位时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玛格丽特向我看来,我忙不迭地点头如捣蒜。
那个叫扎克的孩子这时倒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低着头沉默了。教堂保育所的孩子还没有傻到和玛格丽特对着干的,可惜时务与分寸的把握还远远不够——要是早点收场,也不至于落得没有水喝的下场。
玛格丽特看我们受了教训,回去继续发水了。我和库洛洛还有那个扎克三个人今天没了喝水的份额,灰溜溜的出了队伍,离开了庭院。
走出院落,那个扎克连看也没再看我们一眼,默默的离开了。我看着他佝偻的背影,小老头似的,仿佛一瞬间失去了生气。不就是没喝到水么,至于吗?
我转头看了库洛洛一眼,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双眉眉尖拧起,一副看着个大麻烦的样子。唉,我可不就是个麻烦么!要不是我没忍住跟那家伙打了一架,今天也不至于喝不了水啊。库洛洛也真是倒霉,被我连累惨了。想到这里,我垮下肩膀,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觉得抱歉极了。
“走吧。”库洛洛倒是恢复到没事人一样,十分平常地说道,当先向外走去。
我忙不迭跟上,一路随他出了教堂的范围,看周围没有人了,迭声道:“库洛洛,对不起,对不起……”
库洛洛头也不回,随口道:“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说谢谢吗?”
“是!谢谢!谢谢!”我说道,心里敞亮起来:库洛洛,够朋友!
得到了库洛洛的原谅(我自以为),我闯祸的事就算揭过去了。我跟着库洛洛七拐八拐的,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我们去哪里?”
“去找水喝。”库洛洛道。
你不知道库洛洛说得有多轻巧哦!水要是那么好搞到,那些大孩子也不至于为了能够换水的垃圾拼了命去啊!
“去……去哪里找?”我问道。
“抢。”库洛洛言简意赅。
“哎?”我诧异地看着他,保育院的小孩子都是当场就用盛水的杯子喝了啊,想抢也没机会。不过我很快反应过来,但还是难以置信:“从那些领到水的大孩子那里?可是……我们怎么抢得过啊!”
“跟我来就是了。”库洛洛胸有成竹。
第5章 你死,我活
流星街的幼崽都集中在五区,而五区又分为东南西北四部分,每部分都有不同规模的保育所收养幼崽。我们所在的保育所位于北区,因为建在废弃的教堂里,所以江湖人称“教堂”。话说库洛洛就是从东区的保育所转来的。
现在我跟着库洛洛一路越走越远,早已超出我们往常游荡的范围。其实我毫无方向感可言,但借助天上明晃晃愈升愈高的太阳,我也能分辨出我们大概已经走出了北区的范围,跑到东区去了。
顶着大太阳赶路,体力消耗的格外夸张。我想张大嘴喘气,却怕嘴里的水分流失,只好紧闭上嘴,喉咙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以前早上醒来也觉得口渴,但马上就会分到一杯水,虽然不多,也算解了渴。今天少了这一顿,才真正体会到口渴的感觉,百爪挠心一样,让人觉得生命都熬干了一样可怕。我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要是今天找不到水喝,在直到晚上发水之前的这段时间里,我们真的不会渴死吗?
绕过一座又一座的垃圾山,我们遇到了很多寻找垃圾的大孩子,不过对于我们两个明显还没被保育所扫地出门的小小号幼崽,那些大孩子看也懒得看我们一眼——只要不是饿的丧心病狂想拿我们开荤,没有人会伤害还没到六岁的幼崽,因为流星街“可持续发展”的铁律,也因为完全没有必要——不能换吃不能换喝,那还是垃圾比较重要。
库洛洛的方向感简直绝了。当我隔着垃圾山远远看到东区保育所的轮廓,我崇拜地问他是怎么绕过七拐八拐的垃圾山,还能找到这里的?虽然库洛洛是从东区来的,可我记得他说过他呆的那个保育所已经被废弃了,所以他才被重新分配到了教堂。
库洛洛的回答是:找得到东区就行了,东区的保育所又不止一个,随便走走总会遇到的。
……不愧是库洛洛啊,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不管怎样,看着眼前一排平顶的简易房,和其中一栋前面聚集的拿着各色垃圾的大孩子们,我们总算找到有水的地方了。看着一个个周身透着和保育所幼崽完全不一样的剽悍气场的大孩子拎着装有水的瓶子和各种食物从我们藏身的垃圾山前面离开,我很怂的咽了咽口水,库洛洛眼中却放出势在必得的光芒。
“要不,还是算了吧。”我扯扯库洛洛衣袖,犹豫道:“只是一天不喝水而已,忍到晚上就好了。和这些大家伙抢,太危险了!万一……”
库洛洛都懒得跟我费口水。他任由我扯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