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城美女2-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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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态度的转变，让冰曦对自己和冷昕的感情充满了从未有过的信心。她在心里计划着，要给冷昕一个惊喜。
　　　　冷昕只花了两个月，又完成了第二部小说。Lee对她在如此短的时间写出质量如此高的作品惊喜万分。
　　　　这天黄昏，累了的冷昕正半躺在院子里的凉椅上看日落，突然一辆银灰色的宝马开了进来……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冷昕的眼睛没有离开西边绚烂的云彩。
　　　　“有你在的任何地方，我都能找到！！”Lee笑吟吟地从车里出来，走到冷昕身边，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宝贝，你太辛苦了！”
　　　　冷昕的心里突然掠过一丝悲凉，她的心在谴责着另外一个人：为什么千里迢迢的她能找到我，而近在咫尺的你却找不到？难道，我们的缘分真的尽了？
　　　　“你真的是狐狸精转世！可我却不是旷世书生，你何苦这般在意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如此痴迷于你……我以前从没奢望在你这里攫取一季春天，你给我一袭芳香就足以令我满足了……”
　　　　“你可知道，一袭芳香就是小小的我的全部了……”
　　　　“那就把你的全部芳香交给我，我会竭尽我的全部爱和所有来呵护……”Lee俯下身来，拉起冷昕的手，把她带到了车前，轻轻一按遥控器，后备箱开了……冷昕的眼前晃过一片蓝色的湖：99朵蓝色妖姬张开灿烂的笑脸看着冷昕。
　　　　这分明是她自己小说里描写的场景。
　　　　她写的时候，心里曾想象着如能有这样一个人给她这样的一份惊喜，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爱上她的。如今，惊喜来了，她却犹豫不决了。
　　　　“亲爱的宝贝，你的品格如这花儿般善良敦厚；你的性情如这花儿般纯洁可爱……你是我这一生最完美的等待。宝贝，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了就不会再来。我真的不想错过你……”Lee一手拿过鲜花，一手牵着冷昕的手，“嫁给我吧。有我在的一天，你的芳香就不会在这世上消失……”
　　　　冷昕心烦意乱，语无伦次地问：“Lee，你这是在干什么呢？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宝贝，我这是在求婚，在向我最爱的人求婚！”Lee像个绅士一样，向冷昕单膝跪下，“昕，我请求你，嫁给我！”
　　　　Lee的这一个举动令冷昕始料不及，她慌乱地俯下身去想把Lee搀起来，却一个失重倒在了她的怀抱里。
　　　　Lee欣喜若狂，一个等待了几个世纪的吻便落在了冷昕的唇间。冷昕以为自己会像以前一样的抵御，抗拒……却不想自己竟然鬼使神差般的与她迎合胶粘在一起……
　　　　“小昕——我的爱人——”Lee轻声呼唤着，像一团火把冷昕包围起来，“让上天见证我们的爱吧……”拉下一条车上的坐垫，她把她的小昕轻放在上面，却并不急于把自己压上去，而是侧身坐在旁边，一点一点地欣赏她的女人……
　　　　冷昕不敢睁开眼睛，她害怕自己被她的深情淹没。或许，她的内心早就被她的深情淹没……她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那个晚上……那一夜，她和冰曦久别再逢，做爱竟然没有成功，而后在一起二十多天，竟然再没有去寻找一次机会……
　　　　“爱不爱，身体知道……难道我冷昕也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难道我不爱她了么？不对啊，我时常梦见的是她，我时常想起的也是她……Lee，你没有出现在我的梦中，平时我也不会轻易的想起你，我还曾无数次成功抵御了你的入侵……为什么？为什么此刻我竟然愿意躺在这里任由你轻薄？而且还如此期盼你的轻薄？？”
　　　　“我的爱人，忘掉过去，好好和我相亲相爱，好么？”似乎看穿了冷昕的心事，Lee轻轻吻去她眼角不知什么时候涌出来的泪花。
　　　　“你如果得到我了，会不会就她一样不珍惜我了？”冷昕一瞬间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悲凉和委屈，细细想来，冰曦真的太对不起她冷昕了。
　　　　“小昕——我的爱人——”Lee伸出胳膊，把冷昕从坐垫上抱起来圈在自己的怀里，“我知道，你已经不相信誓言了，我承认自己三年之前也荒唐过。但是自从开始关注你到现在，我从来没有再荒唐过一次。我确信我已经找到了我需要的人，找到了值得我用后半生全部的爱去呵护的人。小昕，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一句话：‘凡事都有必然。我并非突然出现，而是冥冥之中有一根神秘的线牵引着我，牵引着我来到你的身边……’第一次读“对话系列”，我就特别喜欢书中的主人公，进而疯狂地喜欢上了作者‘小凡人’……我花了两年多时间弄清楚了你就是‘小凡人’。于是我千方百计寻找机会来C城，还两次到你的书店买书……你的一切，我不说了如指掌，也算清清楚楚。我本不想打扰你甜蜜幸福的生活，只是你们之间感情还是出现了危机……你的痴情和痛苦让我很心疼，这就是我突然出现在内卡河边的原因……我是很爱你，但看你为她倾尽家产，独自承受所有的压力的时候，我知道她在你心中的位置是我无法替代的……我一度收敛了淌着血的心，真心地祝福你们能和好……或许，她是真的不懂你；也或许，你们缘分也尽……她竟然舍得让你一个人承受黄昏的孤寂……”
　　　　“小昕，你知道我为什么把花放后备箱么？我想，如果她在你身边，我会祝福你们幸福快乐；如果她还这么不懂你，那我只有对不起她了，我不想再给她机会了……错过了，就‘过了’，有些错，是没有办法，也没有机会弥补的……所以，我不想错过你！小昕，此刻，我的心跳得很厉害，她在忐忑地等待着你给我一个好好爱你的机会……”
　　　　冷昕知道Lee很在意她，也很爱她，却没想到她竟然痴恋了她这么久！海德堡的美好，C城的惊喜，还贷的豪爽，细致入微的体贴……一切的一切在冷昕脑海里清晰地闪现：原来Lee对自己的一片痴情并不逊于自己对冰曦的痴情……老天弄人啊，为什么总是阴差阳错？
　　　　“或许，我真的该放手成全你的孝顺，让你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毕竟，你也不是纯粹意义上的LES……”冷昕在心里替自己找着借口，她似乎再也无法抵御Lee的深情……
　　　　“宝贝——我在等着你的回答呢！”夕阳隐去了最后一抹红色，清亮的月慢慢地爬上了树梢，Lee的声音温柔而磁性，轻轻敲击着冷昕的心坎……
　　　　“我——”冷昕感觉自己像自己笔下的主人公一样意乱情迷，无法取舍，“让我好好想想，别‘催’我好么？”
　　　　“我愿意等你，但是我不想错过！”Lee用力把冷昕抱得更紧。于是，冷昕的胸便紧紧地贴在Lee的怀里，她强烈地感觉到她的心跳是那样的热烈，那样的激情澎湃……一瞬间，她似乎也被这种时刻都可能爆炸的热情感染了，她的心跳也激越起来……
　　　　“砰砰—…砰砰——砰砰——……”
　　　　月亮躲进了云层，虫儿也停止了鸣唱……这一片世界里，只有两颗火热的心在恣肆地跳动……
　　　　“小昕——小昕——”Lee喃喃呼唤，一遍又一遍地呼唤，唤得自己心疼，也唤的冷昕心疼。
　　　　“嗯——亲爱的——我在呢——”冷昕深情地低声回应。
　　　　“小昕——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不知不觉，无法抑制的激动的泪水从Lee的脸颊顺势而下，一滴滴流到了冷昕的唇齿间……
　　　　“我知道，我知道呢！”冷昕很自然的去吻Lee的泪水，她的心里，满是痛惜。
　　　　“……爱到什么时候，爱的天长地久……”不识时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冷昕似乎没有听到，Lee更不想停止……两个人沉醉在接吻和触摸的快乐中……
　　　　“……爱到什么时候，爱的天长地久……”
　　　　……
　　　　“……爱到什么时候，爱的天长地久……”
　　　　手机铃声竟然不屈不饶地一遍又一遍地响……Lee边吻移过身子拿过手机，同时按下了接听键和免提键：
　　　　“亲爱的宝贝，我终于找到你了——”手机里传来冰曦十分惊喜的声音。

　　☆、L43逃避

冰曦的电话，如一瓢冷水，当头浇下。两人犹如受了惊吓的小鹿倏然分开：冷昕感觉自己像一个偷情的女子被老公当场捉住；Lee肠子都悔青了：千不该万不该去接通电话……
　　　　“亲爱的宝贝，你在听么？”冰曦的声音深情而缠绵，“等你出差回来，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好么？”
　　　　冷昕不敢接冰曦的电话，无力地靠在墙上，任凭说不出滋味的泪水顺颊而流……
　　　　“小昕——小昕——你说句话啊！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你跟我说一句话吧。只一句，就足以缓解一下我的相思之痛！”冰曦焦灼地呼唤。
　　　　Lee心里好想挂断手机，手里却捂着话筒把手机放在了冷昕耳边：
　　　　“跟她说一句话吧，她挺着急的！”
　　　　“……”冷昕接过手机，一下子掐断了通话，“对不起，好累。我想休息了。”
　　　　Lee怜惜地抱过她，让她偎依着自己：“宝贝——好好休息……”
　　　　冷昕像一只可怜的小猫，蜷缩在Lee的怀抱。她闭了眼，掩了耳，想要逃避一切试听。她还强迫自己的思维停止活动，不想去想任何一件事。她似乎成功了，她的思维慢慢的开始混乱，继而想断了信号的接收器，闪闪烁烁地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点，最后终于一片空白……只是脑袋越来越重，以致细瘦的脖子再也无法支撑……
　　　　恍惚中，有两个看不清面目的人拿了一根绳子要绑她走，她不愿意束手就擒，拔了腿拼命的跑……前面是黑越越的一个深潭，她慌不择路，跳了下去……潭很深，水很凉……冷昕不会游泳，幸好迎面飘来一块浮木，她死死抓住再也不松手。
　　　　“抱紧我——不要丢下我——我冷——”冷昕伸出双臂想缠住Lee，却怎么也使不上劲，最后软软的耷拉下去了。
　　　　Lee感觉自己怀中的人儿在发抖，伸手一摸额头，满手湿漉漉的全是凉凉的汗水……她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妙。她一边冷静地迅疾拨打120；一边轻声温柔地安慰着怀中的人：
　　　　“宝贝，我不会丢下你的，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你身边……”
　　　　……
　　　　这里离市区并不远，救护车很快就到了。
　　　　冷昕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混乱，身上的汗像水一样的四处满溢。
　　　　Lee寸步不离地陪着冷昕，她的手一直抓着她的，感觉那手越来越凉。她感到撕心裂肺地疼，泪水夺眶而出，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祈祷：
　　　　“小昕，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冷昕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还在深潭里挣扎，向她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嘈嘈杂杂的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她不想沉到潭底去，依然紧紧抓住那块浮木不松手……突然，她手里的浮木被人抽去了，她被人抬上了一艘充满了难闻气味的船……
　　　　当急救室的门关上时，Lee感觉自己一下子被人抽去了全身206块骨头，瘫软如泥。
　　　　“上帝啊，把小昕的一切痛苦让我去承受吧。她那么善良的瘦弱一个人儿，你怎么舍得让她去承受？”
　　　　Lee心里默念着。伤悲的泪水肆意滂沱……此时此刻，她真的愿意代替冷昕去承受一切，无论有多痛，她都能为之赴汤蹈火；无论付出什么，她都在所不惜……因为不知从何时起，冷昕不知不觉成了她的全部。她不敢想象，这世上，若是没了冷昕，她的日子会怎么过？
　　　　急救室的门依然紧闭，像一道冷酷的墙把她和她的小昕分开……小昕的心脏在里面饱受病痛的煎熬，她的心脏在外面接受感情的煎熬……
　　　　一阵阴冷的风吹过，Lee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她从心底深处感到了一丝彻骨的凉意。她突然害怕起来。害怕冷昕会突然离开她……
　　　　Lee颤抖地拿出冷昕的手机，回拨着冰曦的电话：
　　　　“你是冰曦吗？快到普爱医院来吧。小昕住院了。”
　　　　当冰曦急匆匆地赶到医院急诊室时，那个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人正失魂落魄地睁着一双盛满悲伤泪水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两道门。
　　　　“怎么会突然就病了呢？”冰曦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Lee。
　　　　“累的。她想累死自己！”Lee伤心地回答。
　　　　“谁主治？是不是杜威？”
　　　　“不认识。一个女医生！”
　　　　“女医生？她的病杜威最知根知底啊，怎么不要求杜威看呢？”得知不是杜威主治，冰曦也莫名其妙地从脚底生出一丝寒意。她赶紧拨打了杜威的电话：
　　　　“你在哪里啊？小昕正在抢救呢？就在你们医院……”
　　　　听到“小昕”两个字，杜威条件反射的从座椅上弹了起来。难怪自己今晚魂不守舍，心慌意乱的，原来是她生病了！
　　　　杜威以最快的速度来的医院。他刚刚来到急诊室门外，急诊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三个人同时扑了上去，异口同声地焦急问道：
　　　　“她怎么样了？”
　　　　医生的嘴翕动着，想要说什么。但似乎很艰难。看见杜威，便终于开了口：
　　　　“杜医生，你来看看吧。”
　　　　杜威迅速换了衣服，钻了进去。门又“吱呀”一声合上了。
　　　　Lee和冰曦对望一眼，同时伸出双臂互相搂在一起……
　　　　“不准掉泪，她没事的！”Lee拍着冰曦的哽咽着说。
　　　　“你也不准！她肯定没事的！”冰曦也拍了拍Lee的背。
　　　　两个女人都感到一种撕心裂肺般的痛，同时各自把痛苦、担忧、害怕的泪水使劲地往肚子里吞咽……
　　　　冷昕感觉自己在一条船上。这条船毫无方向地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颠簸。一阵狂风扫过，小船被浪头掀起很高很高，她在空中旋转，晕晕乎乎的似乎要被摔出船去……
　　　　“妈妈——救我——我不想离开你！”冷昕呼喊着，但嘴无论怎么张，就是发不出声音来。
　　　　她忽然看见了冰曦，欣喜若狂，于是扯着嗓子喊：“亲爱的，我怕——快把我弄到岸上去……”
　　　　冰曦看着在浪头上翻滚的小船，安慰道：“宝贝，别怕，紧紧抓住船舷，别松手。我去找人来救你……”
　　　　风越刮越狂，浪头越掀越高，小船越簸越厉害……冷昕的五脏六腑也被搅得完全移了位，她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突然，一个柔软温暖的怀抱接纳了她：“宝贝，我陪着你，别怕……”冷昕不想抬头去看她是谁，挣扎呼喊得太累，既然有了港湾，她只想好好休息……
　　　　……
　　　　时间在煎熬中一分一秒地度过，冷昕终于从急救室被推了出来。Lee和冰曦又几乎同时扑了过去……但是她们被拦住了，眼睁睁地看着冷昕被护士匆匆忙忙的推走……
　　　　“她到底怎么了？”两个女人又同时转向杜威。
　　　　“很不妙！简直糟透了！凶多吉少！”杜威的眼神黯淡无光，神情憔悴不堪。
　　　　Lee刚刚听说“很不妙”，愣了几秒，转身就追……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她终于追上了：
　　　　“请让我陪着她……她需要我……”
　　　　冰曦也要跟着跑过去，却被杜威冷冷地叫住了：“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进了办公室，杜威阴冷着脸焦躁地踱来踱去，他的脚步沉重艰难，一脚一脚的踩在冰曦的心上……冰曦只觉得疼，连呼吸都痛……
　　　　杜威忽然停下了脚步，一掌拍在桌上：
　　　　“你知道不？她是被活活累死的！”
　　　　“你胡说！她根本就没有死！她根本就不会死！”冰曦声嘶力竭地对着杜威吼，“你不是医生吗？你会眼睁睁地看着她死？你什么狗屁医生？治不了病，你还胡言乱语！！”
　　　　“你这娘们儿太可恶了！我忍痛割爱把她交给你，你不好好照顾她，让她累得心力尽瘁，你还好意思来吼我？你要是个男人，看我不跺了你！”杜威再也没了文质彬彬的儒雅，一双眼睛憋得通红。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地吵了几分钟，渐渐地冷静下来。
　　　　“病危通知已经下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交到她妈妈的手里？”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杜威的泪水怎么也忍不住。
　　　　“我去接妈妈，你想尽一切办法救她！”冰曦此刻倒比杜威坚强。
　　　　“不是我救她的问题，是看她自己能不能救自己。病人的求生意志往往比医生的医术更重要。她是一个很孝顺的人，早点把妈妈接来，或许对治疗更有利……”
　　　　“那我马上去！”冰曦转身就要走。
　　　　“深更半夜的，你一个女人，怎么叫人放心？再说，你到了，他们还在梦中，你能忍心叫醒他们？等天亮了再去吧！”
　　　　“你的意思是告诉我小昕暂时没危险？”冰曦试探地问。
　　　　“情况很复杂。她的求生欲念一会强一会弱……总之，真的是凶多吉少！”杜威顿了顿问道，“你和她究竟怎么了？她怎么会累成这个样子？那个女子又从哪里钻出来的？”
　　　　“一言难尽……她已经躲了我半年多了……不给我一点音信……我今天才从刘臻哪里知道她换了的新号码，打通了没接……几个小时候，那个人给我打电话说她住院了……”冰曦痛苦地说。
　　　　“她躲起来做什么了？累成那样？”杜威很惊讶冷昕的做法。
　　　　“写书。这一段时间写了两部很畅销的书！我知道她写书是为了还债，还情债！”
　　　　“她这一辈子就死在一个‘情’字上了！”杜威慨叹。
　　　　“你能不能不提那个字！忌讳点好不好！”冰曦现在最怕听到那个“死”字。
　　　　“对不起。其实我也很怕！走，我们看看她去！”杜威边说边走……

　　☆、L44大结局　诀别

冷昕在天亮的时候，终于醒了过来。她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憔悴而泪痕满面的脸。
　　　　“真好！真好！小昕，你可醒过来了！”Lee轻柔地握着冷昕的手，将自己的脸柔柔地贴了上去，“你吓坏我了，宝贝！”
　　　　冷昕艰难地滑动着手指，试图替Lee擦去眼眶里不断涌出来的泪水：“吓什么呢，亲爱的？我肯定要醒过来的，因为我还有一句话要对你说。”
　　　　“嗯。现在暂时不说。你好好歇歇，不要太累。”Lee轻柔地摩挲着冷昕的手，眼神里，声音里，充满了无限的爱恋。
　　　　“我确实要好好歇歇了。等我做完该做的事，我就彻底地好好歇歇了。真的太累了！好累！”冷昕反手无力地握了握Lee的手，“陪着我！我其实很怕很怕的……”
　　　　Lee怜惜地握紧冷昕的手，情意绵绵地说：“别怕，小昕！我会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