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ggad]treatment-第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 【靳惜何夕】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HP/GGAD'Treatment》作者:行舟人
文案:
有一天,心理治疗师格林德沃(Grindelwald)的诊所门被一个让他感到熟悉而又陌生的人推开。在确认对方失忆的同时,白内障患者亚历克斯·邓恩(Alex Dunn)被他留在诊所等待治疗。
【Warning:主要角色死亡】
Original:Harry Potter and the Deathly Hallows / CP:Grindeldore / Rating:PG13
Note:感谢@灯上火的校对!
沃尔顿·格里德罗德(Waldon Grildrold)是格林德沃(Lord Grindelwald)的字母重组(该梗来自《属于后的棋局》);亚历克斯(Alex)是Al(bus)+ex。邓恩(Dunn)是罗琳小学校长的姓氏,有“暗褐色”的意思。
Disclaimer:滚婶拥有最终解释权
内容标签:HP 原著向 幻想空间 奇幻魔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盖勒特·格林德沃,阿不思·邓布利多 ┃ 配角: ┃ 其它:HP,GGAD,格邓
☆、楔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个从2月写到3月,从5月修到6月的拖延症啊……
01
亚历克斯的手又一次被握在他的手心里,柔软而温暖。他们俩并肩而行,脚下是坚硬的砖石,眼前是绵延的小径。
格林德沃不禁发出一声轻笑:似乎他们能一直往前走呢。
“沃尔顿?”亚历克斯偏过头说。他湛蓝色的眼睛望向格林德沃,日耳曼人的侧颜所形成的影子正映在他漆黑的瞳孔上。
“没什么。”格林德沃回应道,“刚刚我只是在想象你的世界。”
“和以前倒没什么不一样,景象都是模糊不清的。”亚历克斯说,“大概唯一的区别就是清晰度了,这些水彩般的色彩就虚浮在空中,永远都沾有雾气的朦胧。”
“那你能看清我吗?”格林德沃停下脚步,朝红发男子眯眼笑道。
他的背后是一排整齐而挺拔的树林,橙色的叶子们在和苍穹打招呼,或是被阳光镶上了一圈金色的镀边,或是被阴影笼罩了一层灰色的薄纱,颜色在红与褐之间过渡。
亚历克斯摇头笑道:“你的金发就像一团近在咫尺的浮云,而背景是灿烂而壮丽的红霞。你是特殊的,也是普通的。”
“是吗?”格林德沃身子前倾,蔚蓝色眼睛直视对方,“可是我并不甘心。”
“纵使你是创造世界之人,也不能阻止我的记忆流失。”亚历克斯说,“时间的洪流会冲刷我们,使我们一点点地崩解——”
他没能说完下半句话,因为一只修长的手压下他的肩膀,而他的后背被另一条结实的手臂搂紧,之后那人的柔情封住了他的嘴唇,急速的气流溜过他的脸颊。他甚至还能感觉到睫毛的颤动。
“所以,同在水中的我们最终能相遇。”短暂的触碰后,格林德沃抬起头说,“而且我不介意重新构建你的记忆。”
他几近白色的发梢在亚历克斯的脸前扫过,扬起的微风带着秋天的明朗与凉意。
☆、02
在欧洲,沃尔顿·格里德罗德(Waldon Grildrold)这个名字曾经能引起所有人的颤栗,以至于人们称呼他为“那位大人(The Lord)”。尽管后来盖勒特·格林德沃(Gellert Grindelwald)舍弃了这个假身份,人们仍旧会为它驻足屏息。
但是,在那一场决斗传奇之后,这个曾彰显过他的辉煌、承载过他的轻狂的名字,被扫到历史书上,成为一个个单薄的字符。对此,有的人咬牙切齿,有的人顶礼膜拜,更多的人会选择遗忘,将那个风云变幻的年代甩在身后。
逃离记忆的人里也有格林德沃。身陷囹圄的他绝不愿回想那段征服的旅程,这些片段除了让人徒增烦恼以外,没有半点用处。曾经的大人轻笑一声,终止自己的回忆,漫不经心地让钢笔在指间旋转,等待“下一个”人推开那扇门。
一道明亮的阳光陡然从西边的窗户劈进这所小诊所,屋内白光大盛。与此同时,一个轻快的男声在门边响起: “你好。”
“你好。”金发的治疗师揉揉被亮光刺激的双眼,习惯性地回应道。
他抬起头,不着痕迹地观察这位闪现在门后的人:来者身形高瘦,穿着一件黑色长袍。他修长的手指搭在门把手上,仿佛在拨动他人的心弦;他红褐色的胡子几乎能束进腰带,与胡子同色的长发披在肩头上,发间夹有被阳光映照出的金棕色……
对方的眼睛也是湛蓝色的。
治疗师不敢置信地眨眨眼。但是,那人没有戴那副标志性的半月形眼镜,而且步履沉重,双眼迷茫——那是一角灰暗的天空、一片寂静的荒野。
治疗师做了一个深呼吸,尝试让声调保持稳定,缓缓吐出他的问题:“你的名字?”
“我不知道。”红发男子歪着头,笑道,“我失去了所有记忆与大部分视力。”
“小镇里可没有红头发的男人。”格林德沃停止转动钢笔,“那你肯定不是本地人,所以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红发男子挑挑眉,仍旧笑道:“我只知道自己走下列车,离开了火车站。”
“你有任何证件吗?”治疗师话音刚落,随即他就摇摇头,笔尖在纸面上移动,“算了,你对自己一无所知。至于名字,暂且称呼你为……亚历克斯·邓恩(Alex Dunn)吧。”
红发男子点点头,重复了一遍他的新名字:“亚历克斯·邓恩。谢谢,也许我应该称呼您为医生?我似乎嗅到一些酒精的气味。”
“治疗师就可以了。”格林德沃说,“毕竟我不是什么博士(1),也不是持手术刀的勇者,只是一个学习过心理专业的普通医生。所以我对你的眼疾束手无策。但是,你愿意让我做相关的测试吗?”
“当然可以,医师。”亚历克斯说。他的眼睛被阳光折射出空灵的蓝绿色,光点正好处于他瞳孔的朦胧之处,那双如宝石一般璀璨、似玻璃一般明净的眼睛直直地望向他。
格林德沃突然感到一种不适应:很久以前,就再也没有人把信任这种纯然而脆弱的东西,郑重地托付给他了。他过了一会儿才打破沉默,说:“啊,我的名字是沃尔顿·格里德罗德。”
“格里德罗德医师,我是不是要躺下来?”亚历克斯问道。
“对。躺下来能让你更加放松,这有利于我们的治疗。”格林德沃说,“我带你过去吧——顺便说一句,你似乎是患上了白内障,但我不确定是哪种类型……兴许我可以陪你去医院检查。”
“那我要如何偿还费用呢?”亚历克斯却没有表现出格林德沃预测的高兴。他皱起眉头说:“这似乎是个大工程,而我不确定……”
“你待在这里就行。”格林德沃打断了病人的话,牵起亚历克斯的手,走向一旁的躺椅,“我可以照料你的生活。”
“我实在不好意思。”亚历克斯摇头道,“为什么呢?因为你是治疗师?”
“照顾病人是治疗师的职责。”格林德沃回应道,“同时我能承担相应的经济负荷,还有那份照顾别人的精力。”
“非常感谢您。”亚历克斯愣了一会儿,才说,“我几乎都不知道要如何表达……”
“你躺下来才比较符合你的需求。”格林德沃再次打断了亚历克斯,示意他坐在躺椅上,“你要按照我所说的做,记住了吗?”
“好的。”
“现在,闭上眼睛……”
“你推开门走到户外,新鲜的空气从你的鼻孔流入,你的肺部得到了充分的舒张……你能感觉到空气并不是干涩的,它带有湿润的雨后泥土气息。阳光明媚,绿草菁菁,远处是婆娑的树影和起伏的山峦。”
“你走在原野上,野花摇曳,在草叶间滞留的雨水流过你靴子的表面……你绕过树林,听到几只羊在咩咩叫。你决定向声源走去,一条小溪流过你的身侧,石块的上方有流水激出的波纹,涟漪折射出柔和的白色微光。你瞥见了一个毛绒绒的白色物体……对,那就是羊……”
亚历克斯面容平静,神态放松。
格林德沃心下稍安,继续说:“它们正在低头啃那些多汁的牧草。你走上前,揉了揉它们杂乱的毛发。”
病人牵动脸部的肌肉,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如果他是那位曾经的同路人,他或许是想起来那段往事了吧——然而,这个故事里永远都有缺失的角色,而那个人又一次编织出一段悠闲自由的时光。
格林德沃仍旧低语絮絮,双眼却微垂,等待亚历克斯离开幻境。望见那张平和的面孔,他不禁感到一丝黯然:真讽刺啊!指尖滴血的黑魔王成为安抚心灵的治疗师,向他曾经的敌人提供服务,还要亲手打碎自己构建的成品。
“感觉如何?”他生硬地问。
睁开眼睛的病人嘴角上扬:“我感觉自己全身心都在放松。另外,刚刚我试图回想以前的经历……”
格林德沃连忙道:“有效果吗?”
“一般般吧。”亚历克斯沮丧地说,“我只隐约记得我的家人……基本上我能确认他们的身形、长相和性格。但是,我对他们的名字和经历几乎毫无印象,尤其是我的父亲。”
“至于‘我’本人,现在的我知晓的或许还比不上你。”
“你有没有继续探究?”格林德沃问道。
亚历克斯点头,说,“我们家有一只宠物……不对,那是几只羊,所以我们要准备鲜草,每天定时挤奶,偶尔给它们接生。我的弟弟比较熟悉这些事务,母亲和妹妹也常常帮忙……可是,我想不起来我在做什么。一切都是白色浓雾后的幻影。”
他皱起眉头,嘟哝着各种语句,语速忽快忽慢。忽然,他紧抱头部,双眼闭合,嘴唇抿紧,面颊潮红,痛苦地发出断断续续的□□。
“停止思考!”格林德沃急忙扑向亚历克斯,双手抓住对方的手腕,焦躁道,“停止思考!停止思考!”
他的心脏怦怦直跳,连肋骨也随之震动。他的视线里只有亚历克斯正在经受痛楚的脸。
——不,那是另外一个人的面庞:他的红褐色长发上全是凝固的血块,嘴唇因过度失血而发白,皮肤因被火舌舔舐而发红、开裂,眼睛也被浓雾熏疼而眯起。
他饱经风霜,却岿然不动,目光坚定地迎向敌人,朝对方发射出一道道咒语。
阿不思·邓布利多。
这个名字划过他的脑海,导致他双目圆瞪、全身颤栗——在一场场失败的刺杀和劫狱后,格林德沃还在纽蒙迦德苟延残喘,亲眼看到邓布利多的讣告,以及那张白色坟墓的照片。
“魔法界政要及霍格沃茨学生几乎全数出席”、“霍格莫德村庄床位短缺”、“人鱼悲鸣,凤凰挽歌”……这些字句都印在那张泛黄的报纸上。
这事发生的概率比“梅林是同性恋而且伴侣是亚瑟王”的可能性还要小。
但是,面前的人确实有血有肉,而不是一团无法抓取的空气。
万千思绪交织的格林德沃最终轻声唤道:“亚历克斯?”
回应他的是对方略显疲惫的嗓音:“……格里德罗德先生,我想我还能撑过去。”
“无论如何,暂停回忆吧。”格林德沃说,“你的举动提醒了我——你需要整理仪容,不然你哪天就会因为抓头发、揪胡子而流血的。”
“这也不错。”亚历克斯抿起嘴巴说。他看起来像是经过了一番思索后,才做出的决定:“我是不方便再打理这一把毛发了,不如趁早处理吧。”
格林德沃扯动嘴角,犹疑地说出两句令他非常意外的话:“唔……今天的值班已经完成了。我们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 (1)“医生”和“博士”的英文单词都是Doctor。
☆、03
“到家了。”格林德沃说,抓起亚历克斯的手腕,“这是一间小平房。你不必过于忧心,除了门前和花园,这里没有台阶,没有隔断。”他很快谈起屋子的详细布局:“从玄关向右转就是客厅,它通向花园;客厅的后方是饭桌和厨房;厨房通向阳台,而阳台与花园相连。”
“那,房间是在玄关后面吗?”
格林德沃用拇指按了他的手:“是的。客房就在玄关后面,我的房间挨着客房,浴室及厕所则在我的房间和饭桌之间。”
“浴室和厕所、客房和主房相连吗?”
“没有。”这回格林德沃倒是摇动病人的手,说,“不过,万一你摔倒了,我希望我能及时把你扶起来。”
他们匆匆吃过晚饭,把刷干净的碗盘晾在架子上后,格林德沃带着亚历克斯在屋内进行了一番探索,美名其曰“散步”。这引起亚历克斯的笑声:“我们是发现了新大陆嘛?”
“恐怕是的,尊敬的哥伦布先生。”格林德沃说,“阁下如今得在一片黑暗中刷牙呢。”
“还好,我的胡子已经没了。”亚历克斯轻笑道。不过,他显然也有些不适应,在睡觉前感慨: “没想到这些熟悉的事物都变得如此陌生。”
“所以,就算是最普通的健康,也是自然给予我们存活的机遇。”格林德沃说。
亚历克斯闷声说:“我肯定不是亚历克斯·邓恩……但是,显然我如今只能在这个躯壳里活动,唉。”
“当然,你也有立即结束困境的方法。”格林德沃说,“不过,那样的话,你会甘心吗?”
“不会。”亚历克斯干脆地说,“凭什么我就要服从自然的安排?总得试一试,不是吗?”
格林德沃帮他拉上灯。亚历克斯很快沉入了梦乡,发出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
治疗师在夜晚的静谧中站了一会儿,才返回自己的房间,开始翻动柜子里的纸张,久远的羊皮纸的新鲜气味渐渐弥漫至整个房间。
格林德沃的视线转向了屋内唯一的光源——一个向四周辐射热量和光亮的灯泡。烧红的灯丝嗞嗞作响,在其顶部跳跃的如豆黄光柔化了信纸的边缘,边缘处的黑褐色阴影又恰恰与胡桃木桌面的色彩相融,达到一种宁静而温馨的和谐境界。
这张被烘烤的信纸似乎能抹去一切时光的痕迹,永远保持它细腻而柔韧的现有模样。治疗师抓起沾好墨水的羽毛笔,写下那个他无法回避的名字:'邓布利多——'
“好久不见。”他嘟哝道,黑色液体在纸上细纹间静静流淌。
'距离我上一次看到你那圈圈套圈圈的字体,有多少岁月随时序女神们的轮班工作而流逝了?你最后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大概是五十年前了吧。我的记忆力也许和某些小工具的魔力一起渐渐消逝了,甚至失灵。然而,我非常清楚:你从来没进过纽蒙迦德,也不可能光临最高层的监狱。'
“恐怕那只火鸟也不能飞过高塔。”格林德沃耸耸肩,继续写道:
'但是我能触摸到你的皮肤。
它不是皱纹堆叠的脸皮,不是粗糙泛黄的纸张,而是我亲眼目睹过、亲手抚摸过的脸,跨越了一个世纪却能保持白皙与光滑。
或许你会认为我终于脱离理智地发疯,或者仍在不切实际地幻想,在如此漫长的囚犯岁月之后。'
“我也觉得自己在发疯。”格林德沃扯扯嘴角,在新的段落写:
'但是,这一次我能提出具体的证据以反驳你的观点:我确实能感受到指尖传来的热量,以及你手腕处不断跳动的脉搏。那些赤褐色的胡茬也是真实的。唯二奇怪的是,疑似患上白内障的‘你’处在失忆状态。
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就像我想问你“为什么格林德沃会失败”、“为什么邓布利多没有结束格林德沃的性命”。是因为所谓的正义与邪恶吗?
不,你远比我清楚这不会让我醒悟,因为我是理论的实践者,而你不是,哪怕你对此鄙夷、不屑、后悔。
也请你不要拿教科书上的字句来搪塞我。邓布利多——天生的秘密守护者,你曾经的对手不可能对你一无所知,也不可能不知晓自己的本事。你也不例外。那些只是基于“批评格林德沃”的主旨而被喷在纸上的字迹实在太糟糕了——不谈逻辑性,它们甚至有严重的语病。
我盼望能听到你的评论,而这是你曾经的老朋友给阿不思发出的请求。不过,如果你只打算活在邓布利多这个光辉的名字后面,那么就当你从来没有收过这封信吧。那只凤凰张张嘴就能完美地处理你的难题。
总之,作为一位负责任的治疗师,沃尔顿·格里德罗德会努力想办法医治亚历克斯·邓恩的白内障,以及在恢复记忆的方面助他一臂之力。
多年前我们曾宣誓过:“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不可战胜的死亡之主。(2)”尽管我们已经被时光击败,但是我们永远不可能主动向大自然屈服。'
他郑重地签下自己的教名,罕见地没有画三角符号。接着,他用信纸卷起一束被金色丝带绑紧的红褐色头发,掏出打火机,亲眼目睹微带黄光的红色火焰把它们一点点地吞噬。
最后,只有几缕灰烟和一撮黑烬能证明某些东西存在过。
作者有话要说: (2)“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不可战胜的死亡之主。”:来自Wuff的《Immortal》,“Albus Dumbledore and Gellert Grindelwald; invincible Masters of Death。 ”
☆、04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白内障治疗方法并不科学,请各位以辩证态度慎重对待!】
04
囚徒放松的感官捕捉到从耳边传来的信号。他残存的意识被逐渐激醒,追踪声音的来源,直到他的大脑足够清醒,能分辨出音色:
“咄咄咄。”
这应该是暴风雪撞击窗棂的声音吧?可是他为什么听不到朔风的呼啸?尽管任何从高空跌落的冰块都绝对不会使高塔受损。
格林德沃翻过身子,继续睡觉。反正也没有人会过来这块荒凉之地,以唤醒一具行尸走肉。
“咄咄咄。”
这声音还蛮规律的。他不由得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利刃似的白光削入他的颅骨,刺穿了他脑内的混沌。触感恢复的他猛然意识到盖在身上的竟然不是冰冷沉重的棉被,而是温暖轻盈的毛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