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初养成-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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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儿,什么都别想了,好好睡一觉。我陪着你,都陪着你。”声音不觉放软,与她一起时才会出现的柔情似水,不知不觉又回到了仙男身上。
慕绯瑟还是把头埋在他的颈窝,想到这可能只是他一时不忍的温和,更是泪水汹涌。“我怕一觉醒来你就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再也不会出现。我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师门为何,你若有心躲我,就你这神通广大的本事,我能去哪里寻你?”
云若澜愣愣,突然把小徒弟的脸捧了起来,不顾她满脸的泪痕,重重吻在了那两瓣娇艳的粉唇上。泪水的淡淡咸涩随着交缠的唇瓣混入了口腔,灼热了那颗本就无法对她冷绝的心。
被半吊子师父的突然亲密之举弄得有些错愕,泪水冲刷过的乌黑眸子还带着莹莹水光,她下意识地回吮着那双丰润的唇,在换回了更为炽烈的掠夺后,这才似有安心地闭上了眼。
是他的气息,是他的味道,能带给她沉迷触感的,便是她在幻境中彻底想通后要坚守的第一个男人。
原以为他会顺势把她吃抹干净,可仙男只是在将她吻得快透不过气时,停了下来,一双大掌依然捧着她泛着淡淡红晕的俏脸。
“我从来不知道我的绯儿竟是这般迷糊。”云若澜笑眯眯地说着,指腹轻拭着她还挂在眼角的泪水,轻轻啄了一口舍不得放开的甘美,戏谑道:“就算不曾提过师门,就算我目前的修为略胜你一筹,绯儿,你莫非当真相信,我离得开你?”
“我……”支吾出一个字后,慕绯瑟也有些愣神。他被气得不轻,她哄人的功力又实属末等,怎么想都是要离她而去的架势,她哪里敢往期冀的方向琢磨?
见小徒弟难得一见的呆样,云若澜满心的郁结最终化成了无法割舍的爱恋。轻吻着她的额头,他将她圈在怀里,斜躺在床上,温声说着:“你母亲亲的决定,或许是不曾考虑过会有我这般爱你如斯的男子出现。慕言也好,宁洛也罢,遇上你也算是命中逃不开的羁绊。等你稳定了修为,再好好跟你研究研究,你那些开得太过灿烂的桃花,是怎么缠上你的”
师姐或许从未想过师父会把她牢记心间,并派出了他守护她的女儿。无可厚非的维护,让云若澜恼火之余,更多了几分对师姐不按常理出牌的后怕。幸亏慕言真如她所期盼的那般,温文尔雅,人品端正。
相形之下,他这个师叔似乎还少了那份胸襟?
仙男别扭地想着,却发现怀中的小人儿带着安然的浅笑沉沉睡去。这些日子确实苦了她了,不过该烦恼的,依然是他吧?
云若澜无奈地笑笑,正想让她躺得更舒服些,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宁洛旋风一般冲进了仙男的卧室。精致的面容上已然不是看到他们亲密相依的愤怒,而是令云若澜也倍感好奇的惶然。
“慕丞相过世了。”
144悼念之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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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悼念之哀
等慕绯瑟一夜好眠,带着几分不确定的安稳醒来,就看到两美同坐于云若澜的卧房,表情极是肃穆。
待她拢着外披走下床榻,便听到了晴天霹雳般的噩耗。
康国第一重臣慕天鹤于正月二十三死于急症,慕丞相唯一的儿子慕少华悲痛欲绝,却在第一时间宣布了父亲是被气死的惊人消息。
不孝孙女慕绯瑟在惹出私圈美男于府的非议后,又传出了利用美色勾引驻边大将濮阳陌的惊天丑闻。暗羽皇城中尽人皆知宁家二公子与濮阳家四公子情同手足,如此丑闻,让当朝各家族间,一时气氛微妙。
本是一女几男间的情事,却被朝中的阴谋论者,无限夸大为大康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女领主处心积虑地敛财拥兵,妄图颠覆政权。
有品质奇佳的煤矿在手,有流量充沛的大江在侧,又有指不定蕴藏着多少宝藏的恶魔岭相倚,早在年前就名动天下的魂师领主可谓实力一流。
正是这种种太令人忌惮的因素,大康朝中一直未曾中断的“女患”一说,再次在过年时全盘爆发。
被指纵容自家孙女与翎国皇太女肆无忌惮交好的慕天鹤因各方压力病倒。据慕少华的说法,真正导致慕老太爷与世长辞的消息,是有人密报朝廷,慕绯瑟侵吞边防大军的军饷,并在建造跨江大桥的工事中占用尽大半工款。
慕侍郎的宣言令大康朝野一片哗然,更有甚者,疯传慕少华不准其三女回门吊丧,言之凿凿,令人无法生疑。
听完宁洛沉声讲述,慕绯瑟坐在圆凳上,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
慕天鹤与她已非血亲,按她漠然的性子,确实不该有什么悲哀之意,可她还是很难过,源于这副小身体,曾经把这位老者当做除哥哥外最好的亲人。
她对慕少华的说法嗤之以鼻,不尽然放在心上,却在宁洛的提醒下,想到了最近的党派之争。
难道与此有关?少女蹙着眉,陷入深思。
一旁的两男早在她熟睡时就已经将很多事情研析了个遍,见她好不容易恢复了些活力的俏脸又面无血色,满心忧虑。
“绯儿,若不在此时表明心志,只怕夜商也顶不住满朝文武的压力。你心中可有应对之策?”云若澜星眸隐含煞意,他护之如宝的小徒弟竟要遭受如此非议,那两个男人真是嫌命太长了。
“他慕少华说不让我回,我还当真不回不成?我今日就动身,不能见爷爷最后一面,至少我该去磕头拜祭。哥哥已经不能再回慕府,我可是背负着两个人的养育之恩呐……”
想起青莲般的少年会黯然伤神,少女越发显得伤感。慕言自小深得慕天鹤宠爱,与老者的关系甚至比爹娘还要亲近,纵然脱离了慕府,可那份斩不断的亲情相连,只怕会在慕言心头划上一道长长的伤疤。
兹事体大,宁洛也没有再纠结自家未婚妻和名义小舅子的荒谬情事,皱眉说着:“现今太子夜梓皓一派正在推波助澜,将瑟瑟的名声污到极致。估计与平王相斗有关,不过私心的成分也不可忽视。就算要回去,也得有人相伴于左右。云君人,慕兄的身体估计还要半月才能好,你对领地的情况也最为了解,就辛苦你留下照看一切了。”
言下之意无非是他会伴她左右,云若澜看了那张精致的美颜一眼,了然说着:“如此也好,我也总不能一直顶着个小医者的身份现世。绯儿,放开手做想做的,凡事有我。”
慕绯瑟伸手握住了半吊子师父的大手,温暖而有力,似乎淡化着她内心蠢动的不安,也让坐于一旁的宁洛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师徒二人的隔阂似乎一夜之间就消散得无影无踪,莫非云若澜这般出尘的男子竟能接受这种令人咋舌的情事?
病美男脑中飞快地闪过这一念头,很快的又被慕天鹤离世的事情所掩盖。慕丞相虽说年事已高,但也非病弱之人,这突然的死讯,背后隐藏的,究竟又是怎样的讯息?
慕绯瑟在兄长额头印下一个唇印后,随着宁洛和晏澄悄然离开了领地。不过小半日的准备,她却将手头拥有的力量尽数调动了起来。
晏庆被特准回到晏宏身边过年,一直未归,兄弟二人便被新主子用秘法相传,领得了新的任务,直奔暗羽皇城而去。
坐在无双无限涨大的身子上,一路风驰电掣赶往皇城方向,少女想起兄长掩饰在眼底的哀切,也倍感凄哀。
亲人逝世,无法前往悼念,何其无奈。或许让小蓝鸟一路相随,也是他隐晦的哀悼之意吧?慕绯瑟如是想着,算算无双的飞行速度,约莫三四日便可赶到,略为安心。
宁洛自打登上了魄冰雀的背上,就鲜少说话。眉间的忧色让她有些不安,低低问过,没有得到正面回应,让她惴惴而惶。此次回到皇城,天子脚下,更是能请求直接面圣,就不知夜商业协会作何断言了。
就在静默无言中,历经三日,暗羽皇城就在脚下。无双长翅一振,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人来人往的慕府门前。
大小官员惊恐地看着绚丽的蓝鸟身上走下了三个神丰俊采的男女,其中一个,赫然就是新慕家家主言明不准其回府拜祭的慕家三小姐。
慕绯瑟看着被白色装饰得刺眼的慕家大宅,眼眶微红,目不斜视地步步走近大门。刚上台阶,三人却被看门的下人们拦了下来。
一个奴才抖手抖脚地说着:“三小姐,老爷说过您不能进去拜祭老太爷。求您高抬贵手,别为难奴才们。”
此言一出,围观的众人哗然,原来那些传闻竟然都是真事。
少女冷淡一瞥,木然说道:“让开。”
嘎一声,并未缩小身形的无双长鸣,属于高级幻兽的威压直扑那些看门人而去,逼得众奴才扑通跪地,连声求饶,就是不敢放慕绯瑟通行。
看来慕少华不过上任家主之位区区数日,竟把这些奴才教育得极好,那些手段是被慕天鹤之前的声威所压制了么?
少女轻嗤,并不想在爷爷的丧礼多生事端,不料府中突然又走出了十来个浑身涌动着魂源力的魂师,团团将三人围住,其中一人阴沉说道:“三小姐,请不要在此闹事。老爷不准您进去,您在门口磕几个头,也算聊表孝义了。”
“新来的?慕家新家主动作还真是麻利啊……”慕绯瑟不过是想在慕天鹤灵前上柱香,如今被拒之门外不说,还多了些魂师阻路,这是要向世人宣示她确实罪无可恕到连进“家”门都难么?
说话间,晏澄已经动了,焰狼呼啸着出现在众人眼前。一时,打斗声,尖叫声,混杂在慕府中传来的木鱼咚咚声和嚎啕哭声中,怪异而扭曲。
不过是群二三星魂师,没有幻兽相辅,又敌不过冰山侍卫招招致命的攻势,慕家大宅门口很快便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痛苦呻吟的人。
宁洛琥珀色的眸子像是镀上了一层坚冰,在晏澄解决拦路狗的同时,牵着自家未婚妻的手,走进了弥漫着悲伤的深深庭院。
“慕绯瑟,你还有脸回来”
尖锐的女声刺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膜,类似的场景让少女想到了曾经的一幕。
她平淡地扫过声音的来源,看见了一身素服的大夫人秀琴正搀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慕清韵,一旁还站着双眼红肿的三夫人倩娘和泪眼汪汪的慕鸿书。
不想多费唇舌的她将视线移到了灵堂的正中。高悬挽联下,摆放着慕天鹤的棺柩,香案上烛光冉冉,香烟袅袅,还有满桌的供品及周遭因她赫然出现而呆滞不已的诵经僧人。真实的触感袭来,这才让慕绯瑟真切感知到,这个大宅里,以后不会再有让她关心的人了。
缓缓走到棺柩前,少女小手轻轻抚摸着已经钉上了棺盖的棺材,有些哽咽,“爷爷,我回来了。”
“爹不想见到你,滚”冷着脸出现在灵堂外的慕少华阔步走了进来,恶声恶气说着:“慕家出了你这么不知廉耻的东西,真是奇耻大辱你爷爷被你气得命殒,难道你还要他九泉之下不得安宁么?”
宁洛眉心蹙得愈紧,柔和开口道:“慕大人此话甚重。如今绯瑟不远万里赶回,就为送他老人家一程,何来如此一说?慕老太爷尸骨未寒,有什么等到丧礼过了再说吧。”
慕少华恶狠狠地瞪了病美男一眼,嘴上也不是很客气:“宁二公子,这是我慕府家事,由不得外人插言。”
“绯瑟是晚辈未过门的妻子,怎地也谈不上外人。慕大人,府中人来人往的,可别让人再生非议啊。”宁洛好声好气地劝说着,浓密纤长的睫毛挡住了不耐的寒光。
“哼,如此败坏门风的女子,怎能与宁家这样高风亮节的士族攀结姻亲?宁二公子,我前日已向宁尚书提出解除婚约,是我慕家有愧于宁府,但无论如何,她慕绯瑟,绝不能再丢人现眼”
慕少华的话让病美男一窒,果然如此啊……他下意识地看向了正准备给慕天鹤上香的少女,她似乎没听到任何不良讯息,郑重其事地焚香叩头。
在庄重的拜礼后,清冷的声音响起:“慕少华,你有什么资格左右我的婚事?”
145再见,慕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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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再见,慕府
竟在慕老太爷的灵前直呼其父名讳,众人惊愕地看着一身白裙的慕家三小姐,回不神来。
魂师如何?领主又如何?身份全然不能泯灭了孝道,何况他们还身处慕家仙逝者的灵堂之上。
前来瞻仰悼念的宾客们神色诡异,慕少华更是涨红了脸,他没想到慕绯瑟胆敢在这样的场合出言挑衅,一时气得旧伤作痛,捂着胸口透不过气来。
慕家众人连忙围上前去,嘘寒问暖的同时,贵为太子侧妃的慕清韵恨恨看着平静如常的少女,娇声斥道:“绯瑟可是恃宠生骄,忘了爹爹的养育之恩?宁二公子说的好,爷爷尸骨未寒,你就如此蛮横,也太不把慕家放在眼里了”
冷然地横了不知为何又敢出言的好姐姐一眼,慕绯瑟走到病美男身边,冷冷说着:“亲事是爷爷定下的,容得你说退就退?宁洛是我未婚夫婿,我定要与其完婚你们已经为我编排了无数罪名,也不差这一个”
她大无畏地宣示着身旁人的身份,小手被略泛凉意的大掌包裹,她侧过头看着那张不掩讶色的俊脸,低声呢喃:“宁洛,你的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宁可你恨我,我也不会把你放开。”
有些稚气,又带了些许断然,这样的话语让宁洛呆呆地凝着未婚妻的俏脸,说不清心头那份涌动的喜悦是为何而来。她是在意他的,如今在众人面前这般宣告,更标示着她的决心。那么,他该顺势就范么?
就在病美男难得陷入迷糊的思索状态时,聪颖的倩娘已经让新管家顺祥送走了诸多围观的贵客,也遣开了一干僧人和奴才丫鬟。
昔日艳美的脸庞上挂着难能可贵的恳切,三夫人轻言细语着:“绯瑟,你如今位高权重,实力雄厚,出尽风头的同时,总该为你顶着的姓氏多考虑二三。即便不是这家中的血脉,多少也给了你和你母亲富足的生活。这些就算不是我们给的,也是老太爷的恩泽。老爷他忍辱负重多年,难道就连说说气话也不行么?”
倩娘从前是最会生事儿的主,今天却意外的理智,不由得让慕绯瑟多看了她两眼。想不透她此言背后的涵义,少女淡漠应着:“三夫人,这仅仅是气话而已么?爷爷的死因,我会追查到底。外面流言蜚语如何,我不会计较,不过,仙逝的是我敬重的长者,又是朝中历经无数风雨都不曾倒下的栋梁,这种莫须有的罪名竟会将他气得离世,怎么想都是事有蹊跷。”
不意外地看到慕少华的脸上血色尽褪,她越说声音越冷:“我和我娘亲受过慕府的恩惠,不敢言忘。可是那些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不是这种恩惠就能掩盖的。从前我没有能力为自己讨个说法,今时今日,我倒要看看,这些年,我到底是得罪了何方神圣,竟要害我至此”
说话间,慕绯瑟不觉带上了特有的魂师威慑,身子娇弱的众女子都禁不住一颤,何况是那个一直没能伤愈的慕家新家主。
慕少华倒退几步,噗地吐出一口鲜血,跌坐在地,惊得女眷们一阵慌乱。秀琴扶着自家老爷的胳膊,怒吼道:“慕绯瑟,你这个贱种魂师了不起么?领主了不起么?这么多年要不是老爷背负着被戴绿帽的可笑名头,你和你母亲那个贱人早不知死到哪儿去了乱了府中安宁不说,你还把我好好的言儿带得连娘都不认你跟你母亲一样,就是妖孽”
这番辱骂连慕清韵都呆了,魂师要杀死普通人不过是举手之事,自家娘亲的用语字字如针,扎在那个煞星心里,怕是会酿成血案啊……
“堂堂慕府大夫人竟粗鄙如村妇一般,也难为慕兄出淤泥而不染。”宁洛怒极,冷声回斥。
正想再接着痛骂这女人一顿,病美男的手却被少女轻轻扯了一下,他不解地看向面色已然阴冷的佳人,只见她慢悠悠地朝满目惊恐的女人走了过去。
慕绯瑟朝秀琴福了一个仅次于跪拜的大礼,见她满眼惶然,突然笑道:“这是我替哥哥行的礼,多谢他的娘亲生育了他。”
话音未落,呼烈的掌风刮过,慕府的大夫人被掴出近一丈,力道之大,让她的脸颊瞬即就肿起了骇人的高度。
少女此时杀意全开地集中压迫着已经哭不出来的秀琴,一字一句说着:“这巴掌是替我娘扇的。你的嘴,不配说她半字不好。”
慕清韵见娘亲的面色惨白如纸,慌乱着扑了过去,但求生的本能让太子侧妃聪明地没有再出声,只是抱着抖如筛糠的大夫人呜咽不已。倩娘还是护在慕少华身旁,紧紧扯着一脸惊恐的慕鸿书,也不敢再言语。
就在此时,灵堂外传来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守在门外的晏澄退进了灵堂,威武的焰狼和漂亮的魄冰雀也谨慎地来到少女身边,将她和她的未婚夫婿缜密地保护在其中。
来的是皇家禁卫军,不乏多位好手,紧接着现身的正是慕家的好女婿——太子夜梓皓。迈着虚浮的脚步而进,除了军队外,这个行容枯槁的男人竟把刚刚离去的大小官员尽数喊回。
灵堂突然满满当当的,看得慕绯瑟一阵轻哼。她也没有在此时见到太子殿下的慌乱,只是依着礼数微微福身,“殿下,这是来接太子侧妃回宫么?果然是伉俪情深呐。”
少女嘴中的嘲讽让本就无法淡然的夜梓皓面色黑如锅底,又不好在众人失了身份,干咳几声,打着官腔说道:“慕领主此番回城为何不曾禀报?在慕大人的灵堂上闹成这个模样,未免做得太过火了”
“陛下未曾说过我不能随时返回,事逢爷爷仙逝,我怎么也得快马加鞭赶回来。殿下来得正巧,我还想进宫面圣,倒省了再找人通传的麻烦。”云淡风轻地答着,她已经将适才的悲伤全部埋在心底。
夜梓皓眼瞅着口溢鲜血的岳丈和跌坐一旁的岳母,心中寒意大作,忍不住往禁卫军身后缩了缩,口中却硬朗回着:“父皇因慕大人的离世病倒,已三日不曾上朝。前来慕府悼念后,他老人家概不见臣,慕领主还是莫搅了父皇的静养为妙。”
在这个关口,老皇帝居然称病?慕绯瑟脑中飞快地闪过些念头,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