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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晏怀惜   作者:微笑的猫-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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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微笑的猫


    文案:

    领导曾经教育过我们:〃干部适当调动一下地方有好处;主要是换一个地方可以多接触一些人;多了解一些情况;遇事也会谨慎一些。〃
    他又说:〃干部交流;是为了锻炼干部。〃
    我深刻领悟精神;所以干脆穿越;挂职锻炼来了~~~

  一、穿越,恶俗啊

  废话少说,总之,我恶俗的穿越了。
  也恶俗的躺在床上醒来,身边还有个小丫头恶俗的喊:“少爷活过来啦!”
  茫然四顾,看到家具的样式像是明式的,那跌跌撞撞冲出去的小丫头穿的偏又是唐朝衣裳,完蛋了,恶俗的架空历史了。
  可惜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否则下面的程序应该是恶俗的找面镜子看看咱生得是怎个花容月貌。
  小丫头领着一帮人冲回来了,每个人俱是神情激动热泪盈眶,像是都对我情深似海。
  “少爷!呜呜呜~~~~”
  “二爷!呜呜呜~~~~”
  “少爷,你可把我们吓死了~~”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我就说二爷福大命大,死不了!”
  “……”
  呱噪啊,呱噪啊。我只好憋出全声力气喊停。
  “别哭了。你,你,你,还有你,按次序自我介绍。”
  几个人面面相觑,同时瘪瘪嘴,同时放声号哭:“啊呀呀~~~少爷脑子坏掉了啊~~~”
  吵死人!我怕这种人,拎勿清啊!
  足足等了一刻钟,他们哭声渐止,用一种极其同情的,包含着“就算你疯了我们也跟着你”这种讯息的眼光看我。还是小丫头机灵点,她先开口:“少爷,奴婢是春云,是你的丫鬟。”
  “你多大了?”
  “少爷,春云十五了。”
  “你跟我多少年?”
  “算来有六年了。”
  六年,算长了,可以信任一点。
  有个老头说:“少爷,老奴是看着您长大的富宽,是个管事的。”
  管家,老仆,忠仆,很好。不过老爷子您咳成那样也不去看看医生啊。
  那个大个子说:“二爷,呜呜~~我是富广,也就是帮您干干杂活的。”
  哦,下等仆役,看上去也不是个聪明的,不得大用。
  还有个小孩子,大概就八九岁,粉团似的,说:“二爷,我叫富贵,富宽爷爷说我是个小厮。”
  唉~~我心里无力的叹息,小学二年级能成什么事啊。
  介绍完毕,我有不妙的预感。这四个我的人,非老即少,衣着寒酸,我虽也是个“二爷”,却必定不是那宝二爷。
  我问富宽:“我是谁?”
  富宽老泪又泛上来:“少爷叫李怀熙,今年十七。是枢密使李确的第二子。”
  看看,多乱!连宋朝的枢密院都来了。
  “我哥是什么人?”
  “大少爷在户部做事,叫李怀商,有廿十了。”
  哦,官宦家庭,太适合我了。
  “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有老太太,大夫人,三位如夫人,大少奶奶,小少爷,还有两位小姐。”
  典型的封建大家庭。
  还有一件事要确定,我对富宽使个眼神,他凑过来。
  “我娘她,是几夫人啊?”
  “少爷!!您记起来了?!”富宽大为激动:“您记得您是庶出?!”
  什么啊,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身体原主人不得宠。一个少爷,死过去活过来身边除了几个小仆连一个亲人都没有,必定是哪个不受待见的小老婆生的。
  富宽却支支吾吾起来,我催他快说。
  “少爷是晏夫人所出,晏夫人……晏夫人原是二夫人……”
  原是?这么说……“她不在了?”
  “走了十年了。”
  早年丧母,这李怀熙够惨的。
  “我娘怎么死的?”
  富宽落下泪来:“春云,你去看看粥熬好了没有,好了就给少爷端来。少爷,您刚醒别太劳累了,您歇着,咱们先告退了。”
  说着,几个人逃似的出去。
  呵呵,避而不答,李怀熙你身世有隐情啊。
  过回儿,喝了粥,有点力气了,我便套春云的话,很可惜,小丫头竟然也是个嘴紧的。
  现在,要干正事了。
  “春云,镜子。”
  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
  “春云,我娘是不是花魁什么的啊?”
  “晏夫人就是原来的江南第一美人啊!富宽说的!”
  啊啊~~恶俗啊~~

  二、二小姐

  躺到第三天,有力气起来绕着院子走走。
  桃花开的正好,有花瓣追着那杨柳风轻轻落在我脸上。可惜我大俗人一个,脑子里纷繁复杂,想的全是功名利禄。
  百般衡量,我这穿越是穿亏了。
  我原来是什么人,大小是个领导啊。因为书念得早,二十一岁大学毕业,省委选调进了一地级市市委,综合处干了三年,升了副处长,开始跟领导,当常委秘书。后来常委成了副书记,我跟着升正处长;再后来副书记扶正,我二十七岁便是市委办公室副主任,级别上来说是副处级,党委重点培养对象,一放下去就是县级市副市长啊!年纪轻轻混到这份上,容易么!
  可好日子还没过到一年呢,竟然穿越到这乱七八糟的地方来当冷宫里的李怀熙来了!
  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我这厢咬牙切齿,春云那厢却在廊下痴楞楞看我。
  看到她,想起我那双胞胎妹妹。大龄女青年无才无貌,不寻思着怎么早点嫁人,偏偏迷上了什么耽美,满脑子都是男人和男人怎么怎么的。
  我告诉她,我是官迷,日后肯定是要找个领导千金入赘的。她却屡败屡战孜孜不倦,又逼我看男人和男人怎么怎么的小说,还要复述给她听。但我经常要熬夜写领导发言稿,这丫头的任务一般是胡乱完成。
  想到这儿我心里一酸,囡囡,早知道此生难以再见,哥哥当时就不捣糨糊了。
  我对春云笑笑,她却脸红了。她蹦蹦跳跳过来:“少爷,你笑什么?”
  “春云……”
  突然有人破院门而入,好大一声,是一个十几岁的姑娘。
  呦,来客了。
  春云却变了脸色,说:“是二小姐。”
  原来是李怀熙——现在也是我——的妹妹。
  小丫头生得娇俏,一开口却吓死人:“你没死啊!还真是命大啊,死了好几次都死不成!下回要怎么寻死啊?”
  春云先怒:“二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
  小丫头跳起来,举手就打:“臭丫鬟!主子我说话你插什么嘴!”
  我架住了,示意春云退下,她忿忿然不肯,瞪着小丫头不放。
  我却至少明白了四点:一,春云的确是自己人;二,小丫头以前常来欺负李怀熙;三,小丫头在家里地位挺高,可能是大夫人生的;四,小丫头年纪幼小头脑简单,可以套话。
  打定主意,我微微一笑:“妹妹……”
  “呸呸呸!!谁是你这个贱种的妹妹!”
  嗯,李怀熙竟然还是阶级敌人。
  “爹爹真是老好人,你这种贱人偷野男人生出来的贱种,不杀掉却留在家里脏地方!”
  嗯,私生子啊,晏夫人的死八成是因为“奸情”。
  春云大怒:“小姐,我们少爷身体刚好,见不得恶人,你请回吧!”
  “你!!!臭丫头!!看我不打死你!”
  春云也厉害,竟然抓住她的手不放,捏的死紧,一双眼睛怨毒入骨,看得人背上发毛。小丫头被吓住了,奋力挣脱,色厉内茬大喊:“你们给我等着!”便冲出去了。
  春云喘了半天,收了气,朝我微笑:“少爷别怕,有春云在,没人敢欺负你。”
  我也只好笑了。
  春云啊,叫你走你不走,坏了我的事。你的呵护很令人感动,但你那李怀熙怕是已经在投胎的路上了,现在站在这儿的是我。市委九个常委十一个秘书长,我统统摆得平,我能斗不过她一个初中生?
  这下好了,你们又不准我出院子,再等到这傻呼呼的丫头不知道要几天。
  我郁闷的叹口气,情报收集太慢了,信息就是生产力,就是生命和金钱啊。
  春云又会错意,以为我吓坏了现在才放松,很是为保护了我而欣喜。
  但好运气来了真挡不住,小丫头竟领着大群家丁呼啦啦冲进我的小院:“把那个贱种和臭丫头拉出来!咱们去见老祖宗!”

  三、家人们

  恶奴们拖得我踉踉跄跄,只听见春云跟在后面,哽咽出声。
  七弯八拐进了一间堂屋,我们现在叫做客厅的。
  屋子里开常委会似的齐刷刷坐着好些人,三堂会审呐。上首坐着一个胖老太太,看来就是这儿最大的领导,小丫头口里的老祖宗,我奶奶。她身边那几个女人,想必就是那几个太太小姐。
  我还没站稳,一个巴掌就招呼过来,我没躲,结结实实挨了一下。春云惊呼,我抬头看,打我的是个年轻女人,长得却不讨喜,细眉高颧骨,不丑但很刻薄的样子。
  “这巴掌是替老祖宗打的,谁让你这贱种盯着老祖宗看!!”她转身对老太太说:“老祖宗,孙媳妇替您教训教训这贱种。”
  哦,李怀商的老婆。刚入门吧,不讨婆婆们欢心吧,怪不得干这事来邀功。可是,不得要领啊。
  老太太嫌恶的瞥了我一眼:“打他作什么,脏了手。玉贞你退下,妇道人家别咋咋呼呼的。”
  李怀商的刻薄老婆吃力不讨好,狠瞪了我一眼,讪讪落座。
  看吧,说你傻还不信,有空教教你怎么顺着领导的毛摸。
  小丫头说话了,反正就是恶人先告状之类,我还是小科员时见识的多了。只是后来她越来越凶,竟然打起春云来。春云毕竟只是个丫鬟,只能跪着默默忍受。
  我看不下去,刑讯逼供还不作兴用掐的呢。
  于是我便走过去,抓住小丫头的后脖子,把她扔到门外花坛里去。
  每个人都不可置信的呆了,只有春云弱弱的叫了声“少爷”。
  我好整以暇的等他们反应过来。
  第一个跳起来的当然是李怀商的老婆:“贱种!!你这个贱种!!贱种!!”
  这女人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话,我不理她,看着家长。
  老太太气得满脸通红,指着我抖抖抖,只会说“反了反了”。
  那几个女人镇静些,把她们知道的最恶毒的话都抠出来骂我。家仆们撸起袖子,只要主子们一声令下就往死里打我。
  我冷冷看着这出闹剧,只觉得鬼影憧憧,突然心里有点痛。
  李怀熙,这个可怜的比我小十一岁的少年,是受了怎样的欺凌,怎样的心如死灰,才一次一次放弃自己,直到把人生交在庸俗黯淡的成人世界里打滚的我啊。
  怀熙,怀熙,我知道你冥冥之中为何选中了我,因为我是个最世侩、最自私、最狠毒,最反复的人,放心,我既然来了,就会替你好好的,滋润的活下去。
  我从地上扶起春云,怜惜的轻拍她的肩头,这个坚强的少女为了她那软弱的主子,又默默承受了多少呢。
  这时,小丫头从花坛中挣扎出来,满身枯枝败叶,一脚烂泥,十分狼狈。虽然血红着一双眼睛,却是怕了我,只想到她祖母和母亲身边去。
  我当然识时务,当她从身边跑过时一把揪住,把镰刀架上了她的脖子。
  一屋子女人吓白了脸,老太太几乎晕厥。
  对啊,是镰刀,富广在院里割草用的。我老人家初来乍到,十分缺乏安全感,这两天一直带在身上。
  唉~~佛祖啊,威胁女人,我真的只是偶而为之,偶而为之。
  听着,”我用抢劫犯常用的口气:“半刻钟内,给我准备一千两现银,两匹马,否则我割断她的喉咙。”

  四、夜深沉

  你有把刀架在你妹妹脖子上,向你奶奶和妈要钱准备跑路的经历吗?
  呵呵,所谓仁义理智孝悌一样不讲,我有幸成为这第一人。
  你觉得一千两银子太少,我也这么想,应该狠狠敲一笔。但是,要赎金的艺术就在于此啊,你没见电视里那要一百万的,都在牢里蹲着吗。尺度的把握是很微妙地~~(某教唆犯居然还很得意)
  我这种惯犯式的冷静(回家看警匪片去)下坏了一群足不出户,没见过世面的女人。总之事情进行顺利,两个小时左右,我已经带着春云急弛在三十里外了。春云不会骑马,我则在内蒙旅游时狠练过,但毕竟拖累了速度,眼看红日西沉,我俩却找不到投宿之处。
  我滑下马,爬到树下,奄奄靠着,只觉得力气一丝不剩,浑身酸痛,饥渴难耐。春云虽是女孩子,到底是个干活的,比我还好些。
  她歇了一会儿,咬咬牙站起来,说:“我给少爷找点水喝。”我没力气阻止,只好看着她一步一拖的去了。
  可足足等了有半个钟头,天已经全黑,春云还没回来。
  我着急了。这是古代,一入了夜,野地里虎狼虫豸,什么没有。
  好在一轮明月当空,我便撑起身来,沿着方向慢慢寻找,一边低低地喊:“春云~~~春云~~~”不敢大声,我是江南人氏,不知道声音会不会引来狼。
  往林子里走了几百米,脚下一个踩空,我一声低呼,整个人和着周围树枝干草,泥土石子扑拉拉往下掉,摔的我连连闷哼,全身散架。
  我从小锦衣玉食,哪受过这份罪,正待脱口骂娘,却摸到身边有一个柔软的身体。细细一看,运气不错:春云。
  我急急摇晃她:“春云,春云。”
  却是不答话,探探鼻息还在,我松口气,只是摔晕过去罢了。
  月光透过枝桠照进土坑,落在我的手上。一双手洁白细腻,十指纤纤,只是现在布满了细碎的伤痕,手心上大概被锋利的石块切了个口子,汩汩流血,伤得不轻。
  我撕下衣脚,粗粗包扎,就地一躺,叹气。
  唉~~千算万算,算漏了自己。我大病初愈,对这个世界又不了解,竟然就为了挣口气,带着春云一介女流冒冒然离家出走了。
  昨天考虑过,父亲是朝廷大员,哥哥户部为官这种绝佳的政治资源一定要好好加以利用。但今天太太小姐这么一闹,就知道是空想了。不过也没想到要走,只觉得时机不到,应该暂时留在那死牢般的家中苟且偷生,积蓄些钱财力量。不知道为什么,被那二小丫头一激,竟然身先士卒演起林冲夜奔来。
  呵呵~~多少年了,还是学不会忍气吞声。
  许久,春云嗯的一声醒来,我连忙过去扶她。她痴痴看我,眼角渗出丝丝的泪来:“少爷,是春云拖累了你……”
  傻丫头,你对怀熙岂是只有恩情。
  “少爷,你别管春云了,你自己快些走吧!少爷你快些走吧!”
  “春云~~”我苦笑了,指指周围:“你叫少爷我怎么走啊?”
  春云楞着,而后低低啜泣,又呼脚痛,想必是摔下来时伤着了。我只好细心安抚,直到她渐渐睡去。
  春云,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单单带你逃出,却不是富字辈那三人?并不是因为你正好在我身边。富宽年老体弱,富广下使粗人,富贵区区幼童,主人家都不会太为难。只是老妖婆们却断断容不下你。晴雯儿再怎么聪明来灵巧去,不终究还是难逃一死么。
  但姑娘啊,我虽救出了你,如今自身也不过是个过江的泥菩萨。

  五、托孤戏

  我果然是运气好的,刚睡醒就有个年轻猎户把我们从坑里捞出来,敢情这是他挖的。
  我一看到这年轻人的脸,电光火石之间打好了主意。
  他满脸歉意,说“对不住啊对不住”,把我们扶回家去。春云的脚果然伤了,肿的老高。我给她喂了点吃的,哄睡了。
  我则狼吞虎咽好一顿饱餐。再洗把脸,喝口水,拍拍灰,坐下来,勾勾手,查户口。
  “你叫什么?”
  “常宝。”
  “多大了?”
  “十六。”
  “爹娘都在么?”
  “都没了,只有一个奶奶。”
  “奶奶呢?”
  “集市上去了。”
  “平时靠什么过活啊?”
  “在山上打点狍子獐子什么的,还有几亩地。”
  “娶媳妇了么?”
  小孩子面嫩,脸唰的红了:“还……还没呢……”
  很好,合格。
  我万分热情与他握手:“妹夫!”
  “啊!!?”
  “嘘——”我示意他小声:“常宝啊,里面睡着的是在下的妹妹,叫春云,与你年岁相当。你看看我们的样子,就知道是家里遭了难逃出来的。在下是活得一天算一天了,就算死了,黄土一坯……”
  我抹去眼角泪水:“可在下实在是舍不得这小妹妹啊!”
  “常宝啊,爹娘临死前将春云托付给在下,嘱咐着要好生照看。可如今,你看在下病体支离,又怎么能照管得好她。这几日风餐露宿,忍饥挨饿,直累得她昔日里娇生惯养,今日却卧床不起!”
  我唱念做俱佳,几句话哄红了他的眼眶。
  “在下就是想着,与其让妹妹随我去死,不如给她许个好人家。今日遇见了你,常宝……”
  我作势欲跪,被常宝拦住:“哎哎哎!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常宝!哥哥走投无路,只能把春云托付给你了,就算哥哥求你,天冷了给她一件薄衣穿,肚饿了给她一碗稀粥喝,清明日子带她给爹娘烧几刀纸钱,只要让她能平平安安活够天年。哥哥全家一百二十七口,泉下有知,都记着你大恩大德,来世再报!”
  演的我几乎入戏。
  常宝分外感动,一口一个“大哥”,算是应了。
  我润润口,看看天色,想着赶路还是趁早,准备跟春云道个别。
  走到房门口,心却怯了。
  我是个人精似的人物,又怎么能看不出春云对怀熙的情意。可我不是怀熙,我不但是假的,还是空的,没有心肠,没有胆子,没有骨气,我把她从熟悉的环境中硬揪出来,却又因为没能力保护她而忍得心把她孤零零扔给一家陌生人!我这颗心啊,竟然狠到决绝。我向来真真假假,自己连自己也看不清,又怎能拿真心对她?又怎能看得她被挚爱之人抛下后眼中的绝望?走吧走吧,走不脱,反而是害了她。
  我轻轻摇头,只有一滴泪“啪”的打在鞋背上。
  ……
  拿定主意,拜别常宝,我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无依无靠,只怀揣着数年官场上摸爬滚打出的自私、无耻、虚伪、懦弱、肤浅、无情、无义、狗肺、狼心——向着那花花世界、万丈红尘里舍命奔去。

  六、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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