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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晏怀惜   作者:微笑的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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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百里悠

  我深信就算架空了仍是中国这个道理。我从江南来,如今逃难,自然也回江南去。
  卖掉一匹马,向南估摸着走了两天。第三天下午淋了一场透雨,晚上竟发起了高烧,恨这公子哥的身子真是不中用!
  如今害得我只好再这破庙中奄奄一息等死。
  也不知道和着湿衣昏昏沉沉躺了多久,暗夜中竟又来了个避雨人。
  他倒是勤快得很,一进庙就四处找干草生火,见我死狗一般躺在供桌上支起眼皮看他,嘻嘻一笑,抱拳说:“兄台,江湖人有礼了。”
  我也勉强笑笑:“兄台,将死人也有礼了。”
  他又支起一口破锅,张罗起饭来。我懒得理他,翻身继续躺着。
  过一会儿他竟然又过来非要把我扶起来。我正烧得心烦意乱,便恨恨的问:“干吗啊?”
  “兄台,春寒入骨,你再不把湿衣脱下来,恐怕要大病一场。”
  想想也对。看这人其实还是个少年,一张圆圆脸,眼睛亮亮的十分灵动,实在不像坏人。但转念一想,不行啊,我兜里还有一千两银子呢。
  “你走开些,我自己脱。”
  “嗯。”
  我把银子藏到供桌下。
  他从包袱里翻出一件干衣裳让我披着,把湿衣服架好,靠火烘着。过会儿盛了碗米糊糊,要我趁热喝下。离了春云第一次有人管到自己的死活,我几乎都要被感动了。
  “兄台,手。”
  “嗯?”
  “让我把把脉。”
  “你会啊?”我迟疑的把手伸过去。
  “呦!好烫啊!你已经发烧啦?!”他又拂上我的额头。
  “是啊,头晕。”
  “不早说!黑灯瞎火我也看不清!”他竟然是嗔怪的语气,在包袱里哗啦啦一阵乱翻,摸出一颗大黑丸子:“来试试我独门灵丹妙药。”
  我左看右看,这不是乌鸡白凤丸吗。
  “专治风寒,加了些肉桂啊,干姜啊什么的,给你发发汗。”
  “哦。”
  我正考虑要不要吃陌生人的古怪药丸,他又大惊小怪起来:“哎呀呀!兄台手上怎么伤成那样,血肉模糊的,也不怕烂!”
  我还来不及阻止,他一把扯开我胡乱包扎的破布,又一阵乱翻,掏出个小瓶:“再来试试我独门疗伤圣药,保你一天收口,两天结疤,三天痊愈啊。”
  他也不管我挣扎,强行把怪味的药粉撒得我满手都是。
  “这位兄台,我刚才看了你的脉象,你虽然年纪轻轻,但身子很虚啊,必有不足之症。” 又翻,这回是一油纸包,打开,黑糊糊的恶臭的一堆:“兄台应该试试我独门滋阴补阳舒肝润肺大补膏,保你强身健体,益寿延年啊。”
  “……”(汗)
  “这位小哥~~”
  “嗯?”
  “请问哪处高就?”
  “哈哈,在下四处为家,是个游方郎中。”
  果然,这个卖狗皮膏药的!!无证行医啊你!!
  他笑的毫无心机,十分灿烂:“在下百里悠,同在檐下避雨,自是有缘人,兄台怎么称呼?”
  “晏……我叫晏怀惜。”
  是啊,从今往后,我就是晏怀惜。原来叫什么,既然已经回不去,就应该忘掉。怀熙,我虽替你活下去,但我已是怀惜。晏夫人,红颜薄命怕是前世造就,我无法帮你,只好借你的姓一用,替你照看好这留在世间的娇儿单薄血肉。
  “兄台?”
  事到如今,死马也只好当活马医!我眼睛一闭,管他真药假药,灵药毒药,通通吞下肚去。

  七、恩公啊

  我的感冒能好才有鬼。
  凌晨时体温全线上升,神智无知。
  百里悠围着我团团乱转,一个劲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吃了我独家怯风除湿温中补脾百炼丸不该这样啊!晏兄,你的体质特殊,实乃在下生平所未见哎!”
  去你妈的!
  “哦!”他作恍然大悟状:“在下明白了,一定是剂量不够所致。不如追加两剂……通鼻利窍,保你药到病除!”
  哥儿哎~~!你就饶了我吧,用您仅剩的职业道德给我找个正宗大夫来吧!
  他转了两圈,似乎良心发现,给我盖了几层衣服:“晏兄,等我。”便急急冲出庙去。
  有救了。
  昏沉沉睡了又醒,听见脚步声,抬眼却只见百里悠一人。
  嗯?
  “大夫呢?”我有气无力地问。
  “大夫?什么大夫?我就是大夫啊。”
  我怒:“你不是帮我请大夫去么?”
  “咦?”他还是笑嘻嘻:“我帮你找床被子去啊。”
  说着捧着也不知从哪儿搞来的一床破棉絮把我从头到脚裹了,放到火堆边。
  什么东西!我他妈真要死在你这个庸医手上!
  我实在离火太近,几乎烤焦,偏又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苦不堪言。时睡时醒,每回醒来,他便强行灌我一碗药汤。那药汤像是拌了一瓶芥末,呛的我脑门嗡嗡响。间或又喂我吃那所谓“怯风除湿温中补脾百炼丸”,我不肯吃,他竟然硬掰开我的嘴往里塞。
  悠悠转醒,又是黄昏。
  百里悠仍然守在身边,说我出了几身大汗,已经退烧了。
  原来瞎猫碰见死耗子是这个意思。
  他笑眯眯问:“头还痛吗?想吃东西吗?能坐起来吗?”
  百里悠有一张极漂亮的娃娃脸,眼角眉梢似乎总带着笑意。只是现在神色有些疲惫,额头上亮晶晶全是汗。
  一瞬间我真的被感动了:这古代还真是民风淳朴,竟能造就这种愚蠢而善良的江湖游医。
  后来证明这是错觉。
  数月之后我问他:“为什么救我?”
  他说:“我见一绝代佳人,病恹恹躺在那供桌之上,美人落难,仍如海棠春睡,恻隐之(淫)心顿起,心想若不遗余力救之,倒也是一段风流佳话。”
  “那躺的要是个丑八怪你救么?”
  “那就一刀给你个痛快。”
  “……”
  百里悠,我一时失察啊。
  于是第二天我真心实意给他行了个大礼说:“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晏怀惜身无长物,惟有以身相许。”
  “咦!?”百里悠跳起来:“啥?啥?以……以身相许?!”
  他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咱……咱们可都是男人啊。”
  我扑哧一笑:“恩公(猫:你老肉麻的),我不是那种意思。”
  “哦,哦,”他十分羞赧:“晏兄真会说笑。”
  装,你给我装!后来你抓住一切机会以身相许,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以身相许时,你的纯情喂了狗么?
  我一揖到底:“恩公,晏怀惜天涯沦落,潦倒伶仃,一条孤魂本就早该归了地府的。是恩公慈悲才留下这残破之躯。蒙恩公不弃,晏某半废之人愿鞍前马后,端茶倒水,抱恩公之情。”
  “晏兄说的是哪儿的话,江湖人本该互助啊。”
  还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咧。
  我跪。
  (猫:“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句话你曾听说过吗?”)
  (小晏:“对啊,不跪怎么会有黄金?”)
  (猫:“……”)
  “恩公,晏怀惜身世飘零,但也是信义之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何况救命。求恩公了却晏某心愿。恩公不答应,在下不起来。”
  这招三流古装片中用滥了的。
  我要缠着他。
  我以前工作忙,什么极限攀岩,拓展训练,野外生存等等时髦的玩意从来没试过。我掂量着自己若是再这么一个人走下去,不是病死、饿死、冻死,就是要坠崖、落水、遇抢匪、遭车祸(马车)之类。
  而这小子不一样,他擅长背包自助游,走南闯北江湖经验丰富。我只有跟着他才能活着到江南。

  八、望海潮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纱。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献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返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萧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当年金主完颜亮闻此词,欣然有慕于“三秋桂子,十里荷花”,遂起投鞭渡江之志。
  我却用来引诱一个江湖小骗子陪我下江南。(猫:“柳老师在泉下哭呢。”)
  我夸完了西湖夸太湖,夸完了锡山夸金山,主题围绕江南的女人、财富和酒。
  小骗子果然心生神往。
  略加打点,悠然南下。
  李府的追兵?哦,头两天,太太小姐们觉得受辱,正在气头上,会派人追,所以我要拼命逃;如今消息肯定已经传到当官的老爷耳朵里,他断然是不会派人滴~~因为这本来就是家丑,只会越追越大,传出去影响官声,影响仕途,领导那边不好交代,政敌那边就等着抓小辫子哩。
  呵呵,我是人精啊。
  “小晏。”
  “嗯?”你前两天喊的不是‘晏兄’么。
  “你有字吗?”
  “有,晏怀惜,字‘主任’。恩公可以叫我晏主任。”
  “好奇怪哦!那你有号吗?就是那种酸秀才都有的,翠华居士什么的。”
  “有,‘处级居士’。”
  “‘处级’是什么?”
  “地名,我的故园啊!”
  ……
  十天后,我发现百里悠不简单。
  他除了看病卖假药,会看相占卦看风水,会请神做法事,会帮人写信写状子,会看古玩辨字画,会作买卖投机倒把……竟然还会几手野狐禅似的功夫!
  百里悠,人才啊!社会发展的最终动力,国家兴旺的宝贵资源啊!
  “剃头,修脚,挖鸡眼你会吗?”
  “什么?”
  “……当我没问。”
  ……
  半个月后,我发现百里悠开始不老实。
  “掌柜的,我俩只要一间房。”
  “干吗?”
  “省点钱嘛小晏。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
  进了房,却找出百般理由来不肯打地铺,要和我挤一张床。
  “湿气太重,我关节痛。”
  “离门太近,走廊上人太多吵死了。”
  “半夜里有好多大老鼠小老鼠咬我的脚指头。”
  ……
  我被他眼泪汪汪可怜巴巴看得难受:“上来吧。”
  半夜里就心怀不轨。
  “小晏你别看着我啊,你看着我我怎么好意思下手。”
  这衣服都被你脱了大半了,我还真等你做完啊?
  “别瞪别瞪,我停还不成?”
  “哎哎!你别穿啊,就这样吧!”
  “穿就穿了吧,你让我抱抱吧。我有个弟弟就你这么高,也是瘦瘦的,可是去年一场大疫病死了,我一看到你就想到他,不知道他在阴间过得好不好呜呜呜~~~我可怜的亲弟弟啊~~~”
  你在阴间其实还有和我一般高、瘦瘦的亲叔叔、亲舅舅、亲哥哥、亲侄子和亲外甥。
  我精力不济,闹着闹着就会睡着。第二天醒来总是衣冠不整,而百里悠则上上下下吃我豆腐。
  当然是一顿好打。而百里悠似乎闹上瘾了,越打越贱。
  第三十二日,扬州在望。

  九、扬州梦

  提到扬州你想到什么?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廿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萧”?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百里悠想的是第三种,所以他走不动了。
  早上,我一如既往衣衫半褪醒来,却意外发现百里悠已经洗漱完毕,正在窗边幽怨的看我。
  然后非常做作的叹口气:“对孤灯,冷清清,四更鼓,听雨到天明。坐不安,睡不宁,小晏莫非是铁石人,铁石人也动情。”
  我看窗外,好大的太阳。
  我便说:“怀惜对君,情比精金,此生此世,不渝此志。”
  他扑过来:“晏郎晏郎,你可知我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怎叫我折柳攀花。”
  我执子之手作感动状:“愿随君种豆南山,采菊东篱,结庐相伴,山水清音。”
  “晏郎~~~”
  “恩公~~~”
  ……
  这种表白戏我们每天早上要演一遍。外人听了怕是要恶心死,难得我俩脸皮都厚如城墙。
  “小晏,”他正色道:“过了江就是金陵,咱们也走了一个多月了,你也疲了。不如我们停留几日,稍微休整休整怎样?”
  嗯~~现在是农历四月初,换到现代,也差不多是五一黄金周时候了。难得我有闲有钱,来个扬州二日游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好吧,多呆两天。”
  “哇!”他欢呼一声,蹦蹦跳跳往外走。
  “你去哪儿?”
  “我有几位故友都在扬州,好多年不见了,今天看看他们去。”
  他一江湖混混,朋友遍天下,也不奇怪。
  我悠悠笃笃洗漱吃早饭。带上点钱,玩儿去也!
  春光正好。窄窄的街道上铺着青砖,店铺林立,热闹非凡。
  我漫无目的,专捡人多的地方钻。有时停下来看看铺子里的书画玉器古瓷什么的,问问价钱,迅速把它们换算成人民币。也看姑娘,见到个别水灵的,会色迷迷多看几眼。
  走着走着,发觉情况不对了。
  先是有个纨绔子弟般的人物,从人群里挤到我身边来,看一眼,走过去。不一会儿,又挤过来,又看一眼,走过去。隔个几分钟,竟然又蹩回来了。
  几次三番,我想:“这傻货干吗呢?”
  继而发现傻货旁边还有另几个傻货。
  再环顾四周,街上又大半人在看我。又回头看看,跟了一批。
  我审视自己,没怎么啊,衣着寒酸,一副跑码头似的短打扮,竟然被围观。
  小娘子看我我没意见,你一大男人跟着看我我就恶心了。
  街边有间门面挺大的店,我想也不想就闪了进去。
  进门暗叫一声不好。原来是间大戏园子,里面楼上楼下熙熙攘攘坐着的没一个好人,个别几个像样的女同志都像是从事特殊服务业的。虽然台上唱的正热闹,后排几个人眼睛却齐刷刷向我扫来。
  我只好傻子般杵在门后,想了想,还是出去,却撞到一个人。
  我头也不抬:“对不起啊。”抽身便走。
  那人没说话,他的狗腿子倒叫起来:“撞了我家大人,还不速速赔礼道歉!”
  啧~~古今无赖一般同。
  我回过头,见一个黑大汉冲到我面前要揪我领子,赶忙诚惶诚恐下拜:“这位壮士,小的卤莽,冲撞了你家大人,实属无心。还望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
  说的极为诚恳,却低着头用眼神狠狠剜他脚背。
  这时听见一个人说:“和仁,算了。”声音低低的,却极好听。
  我大喜:“谢大人!”转身便逃。
  在人家地盘上,怎能不乖乖装孙子。

  十、老友记

  下午打听了路,去游瘦西湖。
  走到一半,路过一条小街。往里一看,哟!全是七宝楼台,炫人耳目。满街绮罗缀玉,莺颠燕狂。
  红。灯。区。
  作为一个领导干部,应该加强党性修养,应该不断改造主观世界,始终廉洁自律,必须做好自我监督,永保高风亮节。
  但是,作为一个领导干部,更应该了解百姓疾苦,深入社会底层,接触边缘人物,听取百姓呼声。(猫:“你想进就进!”汗ing~~~)
  正当我老人家在痛苦的内心挣扎时,一家妓馆的二楼,却探出一个认识的头来。
  施施然走到楼下,叉着腰抬头看他:“恩公几位故友,可都曾叙过旧了么?”
  我当真是什么少年豪杰,高朋满座,原来你他妈在给我逛窑子。
  “哎呀呀!竟是晏兄!”百里悠一饮而尽杯中酒,作出副故友好久不见的模样,优美的迈着轻松的小狐步把我牵进门去。
  在众多姑娘和嫖客的集体注目礼中给我一一介绍。
  “芙蓉姑娘、翠雀姑娘、花红姑娘……这位是绿依姑娘、柳烟姑娘,还有春琴姑娘……”
  我则摆出七分热情、三分色情的笑容一一见礼。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副满头乱发(风吹的),劳苦大众的样子美在哪儿,一屋子人直勾勾看得我心里发毛。
  眼见着那芙蓉姑娘眸子里精光暴射,像是憋足力气准备随时将我扑倒。我暗中扯扯百里悠的袖子,示意他这出风流才子的戏下回再演,先掩护我逃吧。
  百里悠立刻想起要赶去赴某某某兄台,谁谁谁公子的诗会,拉着我匆匆离去。
  瘦西湖游得也相当~~郁闷,到哪儿都有奇怪的男男女女跟着。
  晋朝有个姓卫的帅哥,由于生的太帅,“味精”遍天下(请参考“玉米”、“凉粉”),二十七八岁就在一场Fans见面会后,被活活累死了。
  我今天总算理解这小哥儿了。
  被这么多人接踵磨肩、前赴后继、如狼似虎地看过后,我神经衰弱了。
  第二天收拾行李准备立即南下,百里悠这二百五竟然又给我玩失踪。
  遍寻不着,只好去问他的故友。
  芙蓉姑娘仍是恨不得把我揉碎了吞下肚去的模样。
  我只好且问且躲:“姑娘可曾见过昨日我那朋友?”
  “奴家眼里看见了公子,哪还看的见什么朋友。”
  “姑娘,在下有急事,他可在楼上?”
  “公子若是听了奴家的小曲儿,天大的急事也化了烟去……”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女人这么赤裸裸的性骚扰。
  我正烦恼于鸡同鸭讲,不知所云时,旁边有个龟奴插话:“那位公子进了翰玉楼了。”
  “翰玉楼?”
  “就是这儿最有名的相公馆,隔街就是。”
  奶奶个胸!!
  我蹬蹬蹬急跑,一头冲进相公馆,百里悠正拉着一小男孩子的手发神经。
  我忍怒,斜倚着廊柱微笑的看他。
  直到所有的人都看见我,抽气,百里悠才假装刚刚发现我的存在。
  “哎呀!晏兄!幸会幸会!”
  我不理他,招呼那男孩子过来。小孩子生的白净,可惜被训练的有些女气。
  “哥儿,你可知道我是谁?”
  他摇摇头,惊艳又好奇的看我。
  “我是他亲舅舅。”我指着百里悠。

  十一、柳下劫

  男孩子瞪大眼:“啊?你看上去还没他大呢!”
  “他生的老相,其实才十五,”我挑挑眉,冷笑:“他娘把他交给我,是要我送他去金陵念书的。”
  这下大伙儿明白了:家长来了。
  (家长上门﹢怒气冲冲﹢逮不肖子弟)×闹场子=影响生意。
  有个伶俐的赶忙去叫老鸨。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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