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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晏怀惜   作者:微笑的猫-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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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行军十天到了雷州,与辽军只一河之隔,成鼎足之势。方圆二、三十里之间,更鼓相闻,旌旗蔽日。在暗沉沉的乌云下,弥漫着一片惊心动魄的杀气。
  杀气我不怕,压迫感我也挺享受,关键是我走了没处去。
  赵瑞岚根本不让我进房。
  大家都知道首长到地方上巡视,办公地点要有武警和警卫站岗,这些警备人员也是轮换的;到了晚上,首长的房间隔壁,一般会安排给警卫员住的警卫房。
  这儿也一样。
  我虽然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好歹也是个九品侍卫。今天晚上轮到鲁直和我在首长帐内守夜,隔着屏风,睡的就是赵瑞岚。
  可我在外面游荡了一天后尽兴而归时,赵瑞岚点着我、百里悠和景言的脑袋一字一顿的说:“刘、关、张,你们桃园三结义去吧。”
  然后就一脚一个,踹出好远。
  合计合计,就都钻到文之贤这儿来了。空手不好看,我还特地让景言偷了一个瓜。
  我说:“文军师你就别赶了,四个人凑合着睡吧。”
  文之贤坏笑:“你活该!还有你这种侍卫,大人都不要了,自己四处看热闹。”
  “我这不叫看热闹,我这是勘察地形。”
  “对啊!”百里悠接口说:“顺便刺探辽军军况。”
  “齐王,”文之贤慢悠悠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带头的。你瞒着太皇太后潜入军中,应该了解自己的处境。两军交战,祸福难测,辽军中有我朝叛将降兵,其中几个,怕还是认得你的……嘿嘿,万一哪天你被挂在辽军的旗杆上,你是要我们撤军,还是看着你被切成一片片的啊?”
  “哎哟!”百里悠恨恨的:“你这老狐狸说话真不吉利!小晏,我们把他交给七哥!”
  “魏王算什么,我文之贤还会怕他?!”老狐狸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很是张狂。
  我看你全世界最怕的就是他。
  我不说话,打了地铺就睡,景言小朋友脱了外衣钻到我怀里。
  文之贤呆呆看:“老母鸡带小鸡。”
  我和景言同时跳起来。
  “景言你别给我面子,把他捆扎实了今天连夜送给魏王!”
  谁傻呼呼的愿意打仗啊?!我老人家这不是无路可走了嘛!
  眼看着快要到手的老婆,竟突然变成圣母皇太后。我晏怀惜升官发财的道路,只能靠(渺茫的)战功来铺平了。
  正当我们把文狐狸压在地上准备收拾,鲁直的大嗓门又传来:“文军师!将军找你议事!”
  “哦!就来!”
  文狐狸爬起来,拍拍灰,奸奸一笑:“老实人有老实人的好处。”
  “那你还欺负他。”
  “哟!他堂堂一个四品武官,还经不起我那几小手啦?”
  “咦?!他四品官!!”
  那我为什么是九品?!
  “他十年前就在将军身边。况且,他和你不同,你只是侍卫,而他可以带兵。”
  我明白了。
  为什么同是警卫员,他是副部级,我是副科级。排除资历因素,这就好像是中办警卫局八局和九局的区别。我是八局,武警编制;他是九局,解放军编制。鬼都知道地方军升得没野战军快啊。
  (猫,汗:“好像……不是这么比法吧……”)
  赵瑞岚你还不快派我上战场!
  文之贤看透了我,说:“要一起去吗?”
  那还用说!
  赵瑞岚的营帐里足有十五个人,我随文之贤见了礼,就立在一旁,看着一群武将谋士争的面红耳赤。
  文之贤话不多,问到就答一句,却字字精辟,切中要害。赵瑞岚静静的,笑容高深莫测。烛光闪烁,长长的睫毛在他的脸上留下跳跃着的阴影,清冷如冬夜寒星般的眼神在众人身上一个一个慢慢扫过。
  美是极美,但美的可怕。
  众人许久才发现主帅一言未发,心里不免有些忐忑,声音便渐渐小了下去,最后都缄默的向赵瑞岚行注目礼。
  赵瑞岚展颜一笑,轻轻说:“好是好,但三年前我都用过。你们还有什么新主意?”
  众人默然。
  他突然朝我看来,声音异常温柔:“小晏有什么好主意?”
  咦?我?
  首长!我太感动了,你不会是故意要升我吧,竟然给我个在大家面前一展才华的机会!
  这么快就要升我当军事秘书,哎呀,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首长你太厚道了!
  同志们,这机会太难得了。就好像你的领导要会见外宾,但翻译意外没到场,你终于能一现外语水平,从此后领导对你刮目相看那么难得。
  问题是,问题是,我懂个屁的军事啊!!
  我和赵瑞岚大眼瞪小眼……
  大眼瞪小眼……
  大眼瞪小眼……
  伊拉克、布什、穆斯林、加沙地带……台独、演习、福建沿海……军事BBS、顶、灌水、板砖……地道战、地雷战、南征北战、上甘岭……
  “深挖洞,广积粮。”
  “啊?”
  下一句是什么?缓称王?备战备荒为人民?毛泽东同志你下一句说的是什么?!
  “怎么说法?”赵瑞岚像是饶有兴趣。
  “就是说……两军交战,存粮多着胜。军粮是否充足,直接影响士气、策略和战局。所以,请将军抽拔人手,壮大运粮队伍。”
  “哦。那挖洞呢?” 
  他这是比喻意义,怎么解释?
  我闭着眼睛瞎掰:“为了……为了防止敌人焚烧,损失太大,军粮要分散储存,妥善保管。”
  “哦~~”
  想什么想!这是被实践证明过的真理。还想!
  “还有吗?”他又问。
  还要!?
  毛选啊,毛选啊,毛选啊……
  “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驻我打,敌疲我扰。”
  “这我倒懂了,”赵瑞岚笑道:“什么战法?”
  “游击战。”
  “嗯?”
  “就是打一场换一个地方;叫敌人无迹可循。”
  “哦~~”
  又想!别问了别问了,往下我只还记得一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有趣,有趣……”他笑眯眯看我:“小晏,众将士,你们先退下,我与文先生有话说。”
  我大松口气,连滚带爬逃得比谁都快。
  果然,不学无术,很危险啊!同志们,学马列要精,要管用!
  第二天,我的名声传遍了整个大祈军队。
  我的妙语连珠没人提起,倒是人人惊异于冷冰冰的赵瑞岚对我异常温柔亲热。偏偏我长得似乎又招惹是非了点。将士们提到我,都掩嘴窃笑,一脸暧昧。
  当天,传说中赵瑞岚最宠爱的新欢,来自江南某某楼的花魁,落难世家子弟的绯闻主角,我,由于一时智慧的闪光,终于接到了光荣而艰巨的重要任务。
  那就是——挖洞。

  二九、挖洞一日

  北方六月,大雨过后,碧空如洗。
  我看百里悠,百里悠看景言,景言看我。
  “……”
  “大叔,您贵庚啊?”
  精瘦老兵咧嘴一笑:“五十五。”
  “那您呐?”
  “快六十了!”另一矮壮老兵回答。
  “你们看!”百里悠惊喜道:“有蚯蚓!”
  景言凑过去:“真的啊!可能是靠着河边吧。你们想钓鱼吗?”
  两个傻瓜手牵手做小朋友郊游状。
  “听说有先锋将士出发了呢。”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在干吗啊?”
  “嗯……要挖地道?”
  “挖到辽军阵营?想出其不意!”
  ……
  不是的!
  不是蚯蚓的问题,不是钓鱼的问题,也不是海底隧道的问题!
  是我为什么要带领一群老弱病残挖洞的问题!
  是我这个天生的领导干部似乎完全被边、缘、化的问题!
  “哇!”百里悠扯扯景言:“看到没?铁锹柄被他一把拗断了。”
  “哎?”景言握着我的手细看:“怀惜你没事吧?”
  没事,我当它是赵瑞岚。
  “小晏你去哪儿?” 
  已经练习过了,现在去拗断本尊。
  真的出名了,回头率太高了。
  看可以,不要窃笑;窃笑可以,不要私语;私语可以,不要呼朋引伴;呼朋引伴可以,不要跟着我!
  赵瑞岚黑衣黑甲,长发束在脑后,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下巴上冒出点胡渣,眼睛亮的像暗夜里的光。要不是一桌子战图和他这副打扮,看其悠闲品茶的样子,真不知道他正在指挥一场动辄数万生死的血战。
  见我进帐,他唇角略勾,笑道:“怎么?兴师问罪?”
  “哪里。”我神情自若:“来看看将军有什么吩咐。”
  “不是吩咐你带领众将士掘坑储粮了吗?”
  “是,”我以公事公办的口吻说:“工程已经正式开始,来向您汇报一下进度。”
  “如何?”
  我汇报工作:“经众位老当益壮的技术骨干奋勇争先,勤干、苦干、实干,粮坑工程取得重大进展。预计离完成储粮十万斤的目标,乐观估计只需要两百年。”
  我管他听不听得懂,我老人家心里有气!
  “两百年啊,还可以,不过,是不是稍长了点?”
  “哎呀!”我苦恼道:“人手不够啊!这样吧,一百八十年,不能再快了。”
  他笑起来,冰冷美丽的眼睛终于透出点柔和,唇上也多了血色。
  “那可怎么办呢?我思虑良久,觉着小晏说的句句在理,既要广积粮,入洞方放心啊。”
  聪明人装傻最麻烦。
  真傻瓜还有点化的可能,装傻的只会顾左右而言他。
  我好不容易聚集起一点不屈的傲气,本是来寻衅的,但憋了半天,还是讲不出什么有棱角、见风骨的话来。要我抗着竹竿进胡同——直来直去,更不可能。
  恨就恨自己昨天胡扯。
  赵瑞岚大概不常见到我无奈的表情,看得很是享受。
  “过来我抱。”
  “啊?”
  “过来给我抱抱。”
  什么东西?!你把老人家我当什么了!
  “我挖了一天洞,身上有泥。”
  “刚才士兵来报,说看到百里家的老十九正用木棍子扒拉蚯蚓,看到景言正满营里找鱼钩,就是没看到什么洞。”
  “……”
  “我说~~”他语气里有阴谋的意味:“我头一次听说有人要给先帝带绿帽子时,真是吓了一跳啊!”
  “我抱你还是你抱我?”
  “你说呢?”他懒懒的伏在桌面上,哑着清幽的嗓子柔柔的问。
  “我抱你。”
  “小晏啊~~”他低低笑着,几缕乌黑的头发垂下面颊,看起来真是温柔无害。
  “遇事要想开一点。家中有待嫁女儿的京官多的是……”
  “来来来!给你抱!给你抱!”
  “你的眼神是在说:岳父官小一点没关系,关键是要有实权吗?”
  赵瑞岚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
  “啊!”他好像想起什么:“三朝元老,开国宰相王大人家的小小姐,怕是有十六了吧。”
  我摇着尾巴,甜笑着扑向他。
  美人!贵人!你想抱多久抱多久,只要回去帮我引见就好。
  “你啊!”他叹:“脑子里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能想什么?
  《资治通鉴》一再强调,要明哲保身,我就是为了保身才削尖了脑袋要进官场。
  政治太重要了,不管你是干什么的,一条法律的颁布、一个决策的推行,不但金钱没有保障,连自由、生命都没有保障。
  官场这个神秘的社会层面,专制这么极端,等级这么森严,人性这么淡薄,积威这么沉重,关系这么复杂,手腕这么毒辣,但我偏偏要呆下去。
  有时候也想,是不是走过头了?是不是真的奴性入骨了?问自己是不是真的什么都可以,卖国可以,祸国可以,当奴才当狗可以,就是不能“富贵功名,一旦化为乌有”?
  一边想一边笑。
  算了算了,我行我素,笑骂由他。
  我没有什么优点,只是比较圆通、柔韧。
  “怎么不说话?”赵瑞岚把脑袋枕在我的肩上,似乎有些疲惫:“打我什么坏主意?”
  我一回神,油嘴滑舌便回来了:“不敢啊不敢啊!大人大人大大人,大人一品高升,升到三十六天宫,与玉皇上帝盖瓦;卑职卑职卑卑职,卑职万分该死,死到十八层地狱,与阎王老子挖煤。”
  “你不是挖煤,你是挖洞。”
  “是是是,为将军挖洞,乃祖宗洪福臣之乐啊!”
  他笑:“小晏真不怕难为情。”
  难为情?仕途险恶,宦海风涛,运来则加官进爵,运去则身败名裂。那雍容肃穆的丹樨凤阙,每个角落都埋藏着杀机。我要“难为情”这个劳什子做什么?
  “但做到正事,偏又难为情的很!”他突然在我颈边蹭了蹭,头发掠过耳朵,很痒。
  不好的预感啊~~
  果然,矮桌后面就是床榻,赵瑞岚搂紧了我,慢慢慢慢的倒下去。
  “将军……”
  “嘘~~”他在耳边呢喃:“我有点累。你知道之贤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
  “我把他和鲁直一起派出去了。”
  咦?
  “你昨天说的游击战,其实是敌强我弱下,没有法子的法子,迂回周旋,好是极好的。但我必须得在十日内胜此战,出了十日,就难把握了。”
  是啊,朝中有虎视眈眈的魏王,孤立无援的太后母子(紫薇!呜~~),辽军有生力勃勃的援军,时间的确宝贵。
  “但也不是用不着,所以我让他们带着数千马队,专门撵人去了。”
  什么?
  “一队辽军援军,人数不多,走得最快。不为对战,只为扰其军心,拖慢其速度,只要慢一日就可。它一慢,后续辽军闻讯,怕也是要慢些,三日后决战,对岸辽军,将是困兽之斗。”
  果然,文之贤老狐狸最适合这追追赶赶,进进退退的游戏。
  “他会带兵?”
  “不会,他是书生。鲁直血性,怕熬不住要坏事,之贤去了好看着他。”
  我还想问,他手上突然加了力:“好了,就说这么多,不许再问。不干小晏的事,你只需管好你的粮坑就行。”
  他妈的。
  连文之贤这种千年狐狸精都高举着毛泽东思想的伟大旗帜,迎着红日东升滟滟霞光,高唱革命凯歌奋勇杀敌去了,我晏怀惜这正宗传人怎么就绕不开挖洞、挖洞、挖洞啦?!
  我恨恨想了全套反驳用词,确保理由充分、逻辑准确、声情并茂,刚想发挥给赵瑞岚听。
  却发现:赵瑞岚睡着了。
  ……
  我真的是老母鸡么?
  就这么叫人安心么?
  醒来啊!醒来啊!听市委办副主任晏怀惜同志做报告啊!
  赵瑞岚睡得很沉,这人也和我一样,怕是只有睡着了才心计尽去。他原本深深蹙起俊眉舒展开了,微微张着唇,纯洁如婴儿,也美的不可方物。
  我突然淫心大起。
  美人玉体横陈,姿态撩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但习惯的力量又使我不敢对领导下手,折中考虑,我轻柔的吻了他一下。
  非常轻的吻,几乎只是微微一触,闻到他身上有种淡淡的熏香味道。
  满足了!
  这可把挖洞的憋气连本带利的捞回来了!
  我奸笑着出帐房,奸笑着出营,奸笑着去河边,奸笑着被人拖住。
  “李怀熙!!”
  那拖住我的年轻人像见了鬼般惊骇。

  三十、李怀商

  “李怀熙!!你是李怀熙!!”
  “我不是。”我笑道。
  他说:“怎么可能……你是!怀熙!”
  “不是。”
  “你是!”
  “……”
  我冷笑着看他两眼,转身就走。
  我真不是怀熙,怀熙三个月前死了。
  苏州小院,桃花树下,那个小小的冢,埋藏了怀熙少年的一生和怀惜的过去。留下的那个,绝对绝对不允许有人打扰逝者的安宁。
  “你别走!”他激动的喊:“怀商!你来看看他!他是不是你弟弟!?”
  李、怀、商?
  另一人影,我抬眼看。
  是个高高的男子,清秀,苍白,羸弱,神情惊惧而哀戚。
  我微笑:“我不是李怀熙。”
  他哀伤强笑:“你不是,三月接到家信,说死了。”
  我惑然,又释然。怀熙乖乖儿,不怕不怕,安心的睡。
  “在下告辞。”
  我轻轻一躬身子,快步离开。
  “怀商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认你弟弟?!那样貌那声音那身材哪样不是怀熙?”
  “……”
  “李怀商你疯了!你疯了?你睁大眼睛看看!!”
  “他不是!怀熙死了!”
  “你……!!”
  我迈开步子奔跑。
  烦死了,正主儿都说不是了,你还坚持什么原则。
  人啊,越想不开,越活得累。
  天已经见黑,文之贤的帐房里有暖暖的光,百里悠和景言正吵吵嚷嚷,一个说你笨蛋鱼都不会钓,一个说都是你傻到处乱窜把鱼吓跑了。
  我走过去搂着景言,把头深深埋在他的颈窝里。
  “小晏你怎么了?”
  没什么,看到你们这两个小傻瓜,人突然放松了。
  那一点点的不安,也不愿意再想。
  我果然真的是绯闻男主角,天生就是被纠缠的命?
  “怀熙!”
  我没好气的看他,妈的,赵瑞岚美人还在等我呢,你小子来扫兴。
  “将军,你先放手。”
  “你还记得我吗?”
  他是个肤色微黑的年轻人,穿着中级将官的盔甲,生得并不好看,但浓眉宽额,很是有点威严。看看他的眼睛,心眼不坏。
  “我是马仲源!隔壁家的马仲源!看着你长大的马二哥哥!”
  我叹,什么马二哥哥,牛二哥哥,熊二哥哥,先改了你这驴脾气再说。
  “我就说你虽然从小性子便弱,也不可能说死就死了!怀熙,听哥哥的话,我知道你心里苦,但你不要记恨妇道人家,怀商他……”
  “马二哥,我姓晏。”
  “晏?……怀熙。”
  “不是。姓晏,苏州人,我家隔壁,住的是一家姓王的。”
  “你不是……”
  “不是。”
  他呆呆立着,慢慢红了眼睛。
  “原来还是死了……晏小兄弟,你别怪我,我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信才……我知道你不是他,怀熙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人。怀熙,都是马哥哥的错,马哥哥帮不了你,只好眼睁睁看你去死……都是马哥哥的错……”
  这个健壮的年轻军人,楞楞的几乎掉下泪来。
  “马二哥,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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