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就是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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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调性也不错。
　　这次确定周围没有声音之后，才再次开口“如果还有谁认为自己更有能力的话，可以在明天早上重新交稿。另外明天定稿之后，各个部门准备一下，在这周内抓紧时间完成自己手头其他项目的工作，乐天城计划已经正式启动，下周开始就会去实地勘察了，各部门准备一下。没有事情汇报的话就散会吧。”
　　然后会议室的人陆续离开，除了…程雪言。她叫住了顾思颜“我有事想说”，顾思颜被她叫住之后看到她一脸严肃的样子就说“嗯，去我办公室吧。”
　　顾念希本是坐在顾思颜旁边的，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是程雪言终于忍不住要跟顾思颜说些什么，在她们身后看着她们的背影掩嘴偷笑。
　　程雪言却是完全相反的。对于那晚在家里看到顾思颜带女孩子回家的事情弄的她这些日子心烦不已，原以为上班了在公司工作会好一点，没想到在例会上看到那个女孩子赫然坐在顾思颜的身边，可见关系匪浅，同时她也了解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女孩子也是顾氏的员工。
　　而让她更加烦躁不已的，是顾思颜在例会上宣布设计稿由她负责，听到周围的人小声议论的声音，还有顾思颜身旁的顾念希的目光，更让她感到有种难堪的感觉。
　　她以前是喜欢设计没错，也打算念设计，但是最后为了家里的企业，最后选择了念金融，本不是念设计出身的她被顾思颜安排进入设计部成为经理就已经很可笑了，这次乐天城这么大的计划案，还将设计稿交给她来负责，甚至比过其他学设计专业出身的人，不是给她难堪么。
　　于是，这几天来的压抑终于给了她一个爆发点。
　　到了顾思颜办公室之后，关上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之后，不待顾思颜率先说话，程雪言便率先开口了。
　　程雪言：你是故意的么？
　　顾思颜：什么？
　　程雪言：你明知道我不是念设计出身，乐天城这么大的案子，你还让我来负责设计稿，你也听到会议室里其他人怎么说了，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顾思颜：你的意思是说，我让不是念设计出身的你，进入设计部工作，然后到现在让你负责乐天城的设计稿，都是为了为难你么？
　　程雪言：难道不是吗？
　　顾思颜：虽然你没有念设计，但是从小时候开始你就对设计方面很有兴趣，即便没有念设计，这么多年来也没有放弃过设计，所以我不认为由你来负责这次的设计稿有什么问题。你觉得，我选择你都是因为自己存有私心为了难为你才这么做的吗？
　　程雪言沉默不语，顾思颜看她这个样子以为她是默认了自己的这种说法。
　　顾思颜：我认为你完全有这样的实力负责这次的设计稿。这跟私心与否无关。你为什么不能够对自己有信心一点？
　　程雪言听到她说完这些话，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开口而是径直离开，之后是办公室的们被关上的一声闷响。
　　顾思颜只是垂下眼眸，一直保持着程雪言离开的姿势，好像是在发呆一样。许久之后。她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其实，如果说是私心的画，我确实是有的。我希望你能够做你真正喜欢的事情，不用再为任何事情牺牲自己。”
　　同时，也能够留在我的身边。
　　这句话顾思颜却没有说出口，她好像没有资格这样说了。想到程雪言那个时候看着自己质问自己的神情，她的神色有些黯然。却苦笑的觉得，这样也好。却无法抑制自己的真实想法。这次的重逢，让她越来越不想再让程雪言离开自己，也越来越不想要再让自己离开她。
　　“姐…”顾念希的声音突然响起。她实在没想到雪言姐找自己姐姐说有事要说会是这种状况。
　　“怎么不敲门”顾思颜回过神来。
　　“姐，你…还好么？”顾念希本来想说老姐我敲了好几下你没反应啊，不过看着自家老姐的脸色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没事，你去忙吧。”顾思颜勉强撑起精神，神色淡然，似乎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顾念希看着自家姐姐这样也觉得不好再开口说些什么，只好默默的关上办公室的门。
　　走到外面看到旁边桌子旁的莫瑶，她也是一脸的无奈。两个人都明白，有的事情，即使想要帮忙，也无从插手。
　　毕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
　　而另一边，程雪言离开之后，气呼呼的就直接去天台透气了，连设计部都没有回。被宣布有自己来负责设计稿之后，会议上都能被议论成那样子，不用想也知道，回设计部会听到些什么内容，也许比例会上的议论更甚也说不定。
　　这几天的压抑发泄出来之后程雪言有一瞬间的快感，然而后来的心情却完全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过，撒完气之后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幼稚了，都已经是个27岁的轻熟女了，还这样随随便便的撒气。
　　不过有一点，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并没有能力可以负责乐天城这么大案子的设计稿，虽然从小时候开始她就喜欢写写画画对设计很有兴趣是没有错，但是最后为了家里企业的关系选择了经济，虽然她感到遗憾却不后悔，所以她并不觉得自己可以比过那些念设计出身的人。
　　而且几遍程雪言思考了很多，也去了解了很多关于乐天城计划的相关内容才画出了设计稿，但是程雪言并不没有信心认为自己的设计稿会被采用。
　　只是在顾思颜的办公室说她选择让自己负责是为了难为自己，的确是气话，因为，思颜她…从来就不是那样子的人。虽然自当年她离开之后，这么多年了她们都没有见过，也许彼此都早已不再是从前的自己了，可是程雪言的内心就是有种笃定，她就是觉得顾思颜不会这样。
　　而且…那个时候她那样说的是，看着顾思颜的表情，总觉得…伤害了她。仔细想想刚刚的事，她的确是有点说过头了点。
　　不过她感到难堪却是真的。因为她本不是设计出身，而顾思颜却偏偏挑中她，周围那些人的窃窃私语，还有坐在顾思颜身边那个女孩子探寻的目光，都让觉得难堪，不想要在跟顾思颜关系亲密的女孩子面前被看不起。
　　苦恼的有些头痛，为自己刚刚的言行举止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太不成熟了的同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顾思颜，十年前你一声不响的离开的时候，我明明就决心不再喜欢你，却始终没能放下你。十年后的现在，你突然回国出现在我的身边，却又不冷不热还跟另一个女孩子亲密如斯，可是，可是…我却忍不住的为此生气吃醋。忍不住的…动心。
　　难道注定了我这一生都要因你而缠绕不休么。
　　程雪言一点也不想一点也不愿这样。她不想再让顾思颜的一举一动影响她的喜怒哀乐。她不愿再一次的陷入名为“顾思颜”的漩涡之中。
　　却不得不承认，她根本就做不到。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甚至于偶尔只是瞟到她认真的侧脸，或是被她注视着。她都的内心总是不自觉的柔软下来，目光为她而驻足。
　　因为，对程雪言来说，顾思颜曾经给她的，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一切。
　　她包容她的无理取闹。她宠溺她的小打小闹。她的眼睛里只看到她一个人。她会温柔的抱着她吻她的额头。她会在她生气的哭出来的时候轻轻地擦去她的眼泪，用温柔的要滴出水的声音说“对不起，是我不好”。
　　她充斥了她过去生活里的所有。每一个回忆的角落里，都有她的影子，都有她给她的感动。

　　☆、第10章　请求。

　　顾念希虽然并没有目睹到程雪言在顾思颜办公室内的怒气冲冲。不过在门外却偷听到了不少。本来以为程雪言是忍不住了想要去直接问顾思颜是不是有什么女朋友了之类的或者是不是跟人在交往了什么的。
　　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爆发了。不过也对，在她的印象里，自家老姐跟雪言姐一直如胶似漆，不过也有吵架的情况发生。两个人对于对方都是占有欲非常强烈，而且容易吃醋的那种。虽然都互相了解对方，但是那天在老姐家里那种亲密老姐没有出声制止估计雪言看在眼里会以为是默认了这种亲密吧。
　　这么说起来的话…是我做的过火了一点…
　　顾念希这么仔细分析了一下，毕竟她一直自诩自己在情场相当有经验，回忆了一下这几天的事情，好像跟自己那天的恶作剧心理还真的有点关系。没准就是自己那么做刺激了雪言姐也说不定。
　　虽然认为这些事毕竟是自家老姐跟雪言姐两个人的事情，犹豫再三，还是打算去旁敲侧击解释解释，不管有没有效果，至少不能再以“情敌”身份出现了。
　　毕竟程雪言至今还以为自己可能是自家老姐的女朋友或者什么“亲密友人”，因为一开始例会的时候，老姐也没有在例会上正式介绍自己是谁，大概是打算等到自己彻底熟悉顾氏之后再正式介绍自己吧，所以打算这个星期让自己在公司了解一下运作情况熟悉一下子，所以也没有被安排职位去哪个部门或者要求自己去具体做些什么，只是安排自己参加会议，其他的就是让莫瑶姐带着自己做事了解了解，所以雪言姐不知道也正常，大概也是因为姐姐这种不清不楚的态度让雪言姐有点生气，然而她又不好表面上表现出来，再加上前几天的事，所以今天就爆发了…
　　顾念希来到设计部，准备走进程雪言的办公室去，还没敲门就被一个长相清纯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拦下来。
　　“顾小姐，您好，有什么事吗”夏天叫住顾念希，而之所以知道她姓“顾”就是顾念希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她是顾思颜的秘书。顾思颜只对自己的近亲有交代过，像是各部门的经理，总监莫瑶，还有秘书。主要是为了方便顾念希可以去各个部门更快的了解各部门情况。独独没有跟程雪言说是因为，她以为程雪言知道她是顾念希。
　　因为小时候就见过面的，而三个人一起吃饭的那天中午，程雪言对于顾念希在旁边完全没有意外或者是其他的询问眼神什么的，顾思颜便以为她是知道那个被自己带回家的女生是顾念希，所以对顾念希那天的胡闹习以为常。
　　“程经理在办公室里吗”
　　“程经理不在欸，如果你有事的话可以告诉我，等程经理回来我会转告她的，或者程经理回来之后我跟她说您找过她？”
　　“不用了，我来找她的事情你还是别跟她说了吧”
　　顾念希想要自己当面跟程雪言说一下，让他人代劳有点不太好，没什么诚意。她是来道歉来赎罪的自然要亲自说好一点。
　　“欸，念希，你怎么来设计部了”身后是莫瑶的声音。
　　“啊，莫瑶姐，我找雪言姐有点事情”
　　“她不在经理办公室吗”
　　“夏小姐说她还没回办公室”
　　这个时候莫瑶已经走到顾念希的身边，视线转向夏天，只看夏天是把头别想一边，似乎是不想看到她的样子。
　　有意思，你越不想要看到我，我就越要出现在你面前，看你能怎样。
　　莫瑶就是这样，明明岁数也不小了，却童心未泯，总是玩性大发，最近盯上了这位单纯可爱的夏天小姐。
　　“莫瑶姐，那我先走了”既然程雪言不在设计部，那顾念希一直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就打算到处去转转，反正也快到午饭时间，吃完饭下午再来看看好了。
　　“嗯，好，那你先去忙吧”莫瑶都没有转头，说完这句话就把夏天拉倒一边，到一个隐蔽点的地方去逗逗她了。看她还怎么逃。
　　于是顾念希走出设计部准备坐电梯先去企划部看看，结果没想到正好看到刚出电梯的程雪言，于是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上前。
　　“你好”顾念希相当有礼貌。
　　其实…是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总不能无厘头的突然就说“我是顾念希”吧，太突兀了一点。
　　“你好”程雪言本打算把烦心事抛出脑后先回设计部工作的，却不想刚从天台下来出了电梯口便碰到了准备离开的顾念希。
　　“快到午饭时间了，不介意的话一起吃个饭吧”结果不料还是突兀了开口了。
　　“我想跟你聊聊我（姐）…思颜的事”还好顾念希反应快，看到程雪言奇怪的目光在她开口之前就在后面接上了一句。
　　程雪言一开始听到她那么说还觉得奇怪，两个人也不是很熟，突然就要一起吃饭什么的，不过听到她后面接上的那句话之后，却没有拒绝，没有说话，也算是默认了。而且，她总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子…好熟悉面孔。好像…见过？
　　“…就这些了吧，谢谢。”顾念希在程雪言点完餐之后对身旁的服务员点了自己要吃的。
　　程雪言一直等着顾念希先打开话头说顾思颜的事情，毕竟是她先开口说要聊顾思颜的事情的。结果整顿饭快吃完了，也没见她开口。
　　顾念希边吃饭边思考怎么开口比较不突兀，可是饭快吃完了也没想到。最后只好放弃委婉，突兀就突兀吧。
　　“你有没有觉得我挺面熟的？”还是委婉一点的好。
　　“有点”
　　“其实我是，顾念希。”
　　“顾念希…思颜的妹妹？”
　　“嗯，你终于认出我啦，雪言姐，好久不见。”
　　程雪言一直没有多想，其实是在胡思乱想。最初看到顾思颜带女孩子回家，看到她那么关心的眼神，只知道她们的关系一定很要好，然后第二天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看到顾念希对顾思颜不停撒娇，而顾思颜什么都没什么以为她默认，就更加觉她们两个人的关系更是不简单，后来在例会上看到顾念希，几天以来的猜测就潜移默化的让她想她们是不是…在一起什么的。
　　唯独没有猜到，她是顾念希——顾思颜的妹妹。自己小时候去顾思颜家里的时候市场见到的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
　　“…”
　　“…”
　　“雪言姐？”顾念希看程雪言一直没有开口，气氛有点僵僵的。
　　“嗯，好久不见了，念希，长大之后变漂亮了”程雪言有点尴尬，“对了，你叫我出来一起吃饭就是为了说这个？”
　　“嗯，还有就是，我的确是想跟你聊聊我姐的事情。”
　　程雪言听到这句话有点惊讶又有点尴尬的表情重新恢复了平静。
　　“就算是以前年轻不懂事的事实，也没有见过你跟我姐像今天这样，你跟我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顾念希试探性的开口。
　　“我承认，今天是我太不理智了一点。”顾念希听到这句话正准备松一口气，想着也许雪言姐气消了已经自己想通了。结果程雪言的下一句话又让顾念希的心提到嗓子眼。
　　“不过，没有误会。还有，以前的事…还是不要再提了。”这句话说完，程雪言的眼神有些黯然。
　　顾念希看着程雪言这个样子，不禁想到自家老姐也是，只要一谈到“以前”、“过去”这种话题神色就黯然起来的样子，就有点不忍心。
　　“你还在怪我姐么…当年…”
　　“都过去了。你也说了‘当年’不是么，这么久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程雪言感到有些累，自从顾思颜回国之后，她的心就忍不住的又重新跳动起来，为她的一举一动影响自己的喜怒哀乐，她有些疲劳。
　　“…我知道，这些话本不应该我来说，而且…我也没有资格说。”顾念希像是下定决心的般。
　　“就算当年离开你，直到现在，她始终把你放在心里一直思念着你。”顾念希看程雪言对自己说的这番话似乎没什么反应。
　　“今天早上你们在办公室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她说‘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没有放弃过设计’这句话”
　　程雪言看着顾念希，似乎是在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离开你的这些年，她一直用她自己的方式在关注着你。这就是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么多年你没有放弃过设计这件事。”
　　程雪言还是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顾思颜的心里有她的话当初为什么她正面临着家里的危机，最希望她在自己的身边的时候她却一声不吭的离开她，就算有原因，这次回国又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她找她要解释，她也不愿意给。让她的心冷了。
　　“我姐…当年离开事出有因，但是具体的，我没有办法说，因为姐姐她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雪言姐你，而且这件事也是她心里的魔障…需要她亲口说出来。”
　　顾念希说这些话的时候，显得有些为难，同时神情也有些哀伤。
　　“不论如何。希望你不要放弃我姐姐。她不可以再失去你了。”

　　☆、第11章　顾思颜的心。

　　顾念希说的非常诚恳，程雪言看的出来她的眼神有多认真。
　　然而从头到尾她却一句话也没有说。不言不语。
　　不知道该用怎么去想“她心里还有你”这种事吧。即便程雪言心里清楚，“放下”从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两个人的爱情。一个人的靠近。这样的感情能够坚持多久？
　　那天下午在顾念希接到电话走掉之后，程雪言一个人在餐厅里坐了很久。
　　有时候，相爱也是需要勇气的。
　　周三am9：00会议室。
　　“财务部在周五之前把其他项目的资金报表统括一下然后交给莫瑶吧。”
　　“接下来是定稿的事，后续交上来的设计稿我看过了，不过结果还是跟昨天的一样。设计稿由程雪言负责，企划案由刘思嘉负责。各部门的其他人协助。”
　　顾思颜正准备宣布接下来的事项，却不想被打断。
　　“顾总，我有问题，能请你说一下为什么吗，为什么设计稿是由程…经理来负责。”
　　“这是程雪言经理的设计稿，你可以看看，大家传阅一下也没问题。”顾思颜思量了一下，对于这次公开的征稿，如果不让她们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有问题，大概以后只会退增不少麻烦。也会给雪言招来更多谣言。
　　“看了之后，有什么想法？”
　　“我个人认为程经理的这份设计稿，很…普通。虽然程雪言的设计稿看起来挺有新意可是就乐天城这样的大案子来说，这样的设计稿太普通”短头发样子略显稚嫩的小职员有点不服气。了。
　　“嗯，对，没错，不够华丽，说普通也没错。我知道设计部的每个人都是专业念设计出身，你们每个人的设计稿我都看过，包括以前曾经负责过的，每位各有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