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回心-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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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赶到关押清雨的地方时,恰好看到清露抱了清雨的被褥来。
清露站住,小声解释道:“清风姐姐,清霜姐姐让我送清雨姐姐的被褥来,说是她可能要在这里过夜了。”
清风点点头,带着清露开了锁进了那破烂不堪的屋子。
清雨听见动静,倒是有些欣喜地奔过来,瞧见却是清风进来,当即垮了嘴角,再看到清露竟然把她的被褥送来了,不由大怒:“谁让你把我的被褥送来了,你是存了心要诅咒我在这里过夜是不是?你说,是不是你偷了我的荷包?是不是你陷害的我?”说着上前推了清露一把。清露个子小,抱着被褥原本就有些吃力,此刻被清雨推搡,当即“嘭”的一声,连人带着被褥一屁股跌坐在地。
“岂有此理!”清风怒极,上前拉过清雨连着今日的事情一同数落道,“原来还只当你不大懂得规矩,调教调教兴许就好了,却没有想到你竟还真是个没是非观念的,你竟然还能想出色诱主子的事情,你还有没有脸有没有皮?”
清雨被说到痛处。登时怒火中烧,双颊涨得通红,咬牙甩开清风的手回敬道:“我没脸没皮?你还有脸有皮?谁知道你还是不是个黄花闺女,我告诉你你就是那没人要的破烂货!倒是教训起我来了……”
“啪”的一声脆响,清风一个巴掌甩在了清雨的脸上。
清雨猝不及防被清风摔了一巴掌,愣了半晌才感觉出脸颊上火辣辣的灼痛之感,瞬间火气上涌,竟是抛开了所有的顾及向清风扑过去,电光石火间却被从地上爬起来的清露拦下。
清露看着清雨低声求道:“清雨姐姐,不要一错再错了……”
清雨简直觉得这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抬手就要甩清露一巴掌,不料手才抬到半空就被清风半路截下。
清风抓着清雨的手腕,狠狠使了一把劲,到底清风年龄大了几岁,又是常年提着个笨重的诊箱跟着苏珺兮在外行医,便有那么一股蛮力,须臾,清雨就痛得哭出声来,嘴里开始不停地咒骂起来。
清风直到感觉到清雨无力还手了才松手,旋即不等清雨反应,又“啪”的一声,摔了清雨第二个巴掌,脆响丝毫不弱于刚才那个。
“第一个巴掌,是为清露打的,她好心劝你,你却狗咬吕洞宾,你以为别人都怀了恶意都跟你过不去?我告诉你,别人没有这个功夫。第二个巴掌,是为我自己打的。”清风说着顿了顿,清清喉咙才继续说道,“清雨我告诉你,清风我今日就是一个残花败柳也比你强,我在万径园的身份虽也只是小姐的陪嫁丫环,但小姐的丫环绝不是姑爷床上的丫环。”
说罢,清风看着一脸怔愣又夹杂着隐隐的不甘和不服的清雨,忽然抬手又甩了清雨第三个巴掌,登时清雨微红的脸颊上现出交叠模糊的指印。
清风放缓了语气。这次说得不疾不徐:“第三个巴掌,是为了今**对小姐和姑爷做出的事情打的。荷包一事,小姐放出了风声却不动声色,便是等着你们谁来主动承认错误,实话告诉你清雨,这也是给你的一个机会,你自入苏家,表现一直差强人意,此事与你无关也罢,但是你与此事有关系你却不主动去找小姐禀明情况,还一意孤行地想着攀上姑爷,你说是不是你自己不争气,自己作践了自己?”
清风话音才落,正要缓口气,却听得身后脚步声,回头见是苏珺兮已经走至跟前,不由一愣,莫不是适才的话都被小姐听了去?想着俯首低声说道:“小姐,见笑了。”
第八一章 大惩与小戒
苏珺兮倒是没有说什么。只微微点了点头。跟在她身后的嬷嬷端了张椅子在她身后安置好,苏珺兮安坐,一直俯首站在她身后的红樱和绿蕉走至苏珺兮跟前跪了下来。
清霜见清雨和清露还怔在原地,低声斥道:“你们屋里的四个,都跪下等小姐问话。”
清露闻言连忙松开了清雨,俯首跪下。清雨一愣,旋即“噗通”一声也跪下,跪行几步至苏珺兮跟前哭诉起来:“小姐,小姐冤枉清雨了。”
苏珺兮垂眸看着伏在地上涕泣如雨的清雨,眉头微皱,淡着声音问道:“我何时何事冤枉你了?我这才刚开口呢。”
清雨噎住,仔细一想倒还真是,自她来苏家开始,似乎小姐就很少开口,都是王婶和清风或是清霜在说话,不禁有些懊悔自己在此事上的冲动,一时又琢磨起苏珺兮的态度,更填了些张皇失措,说得便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小姐,清雨知错了,不是。清雨发誓,清雨绝对没有暗送荷包,是有人不知安了什么心,竟偷了清雨的荷包暗害清雨,若不是清雨被人使计暗害,清雨也不会做出惹小姐生气的事情。”
苏珺兮眼光一寒,问道:“这么说,首先你承认那荷包是你的了?”
清雨不由怔住,半晌才嗫嚅道:“是,小姐。”心中竟有些懊恼。
苏珺兮转头对清霜示意,待清霜自袖中拿出荷包在四个丫环面前展示一圈,才问道:“你们看清楚了?包括清雨,这可是清雨的荷包?”
众人住在一屋,倒是都认得,纷纷点头。
苏珺兮见状又问道:“如此,那天申时到戌时你们都在哪里?”
一句话顿时点醒了清雨,苏珺兮话音才落,清雨就抢先说道:“小姐,我知道是谁暗害我了。”
说罢清雨抬起身子伸手往绿蕉面前一指,恨声说道:“小姐,是她!一定是她!”
苏珺兮看向绿蕉,倒是很镇定。
不等苏珺兮问话,清雨又接着说道:“小姐,那天我根本都不知道自己的荷包被偷,不信小姐可以问清露和红樱,那天清露说的时候她们也在,我根本就不知情。若不是后来绿蕉向我借钱,我哪里知道自己的荷包被偷了,绿蕉偏偏在清露提了这事之后,等屋里只剩下我一个才问我借钱,这也太巧了些!”
“清露,红樱,此话当真?”苏珺兮看向一直低着头的清露和红樱。
清露微微点了点头,又说:“小姐,借钱一事清露不知。”
红樱仍旧低着头,答得声音不高却很清晰:“回小姐,那日清雨看着似是不知情,至于借钱一事红樱也不在场,并不知晓。”
似乎?倒是答得巧妙。苏珺兮这才看向绿蕉,绿蕉一直很冷静地低着头,但是作为被指控的对象也未免太冷静了一些。
“清雨,你先说说那日申时至戌时你在哪里?谁人可以作证?”苏珺兮重提适才的问题,目光却一直停留在绿蕉身上。
清雨见苏珺兮转了话题,不由着急,奈何只能先答了苏珺兮的点名提问:“那时我在表少爷屋里打扫,回到屋里清露取了衣物回来,后来她走了。只剩我一个,不过我只待了一会儿就去了厨房给表少爷张罗晚饭,两位师傅可以作证。”
但是没人证明你独处之时没动手脚,苏珺兮听罢,又让其他三人一一道来,清露有证据证明清白,红樱没有证人,轮到绿蕉,苏珺兮特意让她抬了头,绿蕉依旧一脸镇定,盯着她一字不漏地答着,一双杏眼连眨也不眨一下。
半晌,苏珺兮微微一笑,她看到绿蕉的眼睛往右上方转了转,心中顿时了然,这是说谎的表现。
“四位嬷嬷,清雨和绿蕉各打二十大板。你们可得给我仔细地行这家法,若是手下留情,这园里再找不出比你们有力气的女人了,我只好让男人来动手。”苏珺兮吩咐得淡然,四个嬷嬷虽是女流,但都是做粗活的,二十大板也够这两个丫环受的了。
说罢苏珺兮无视清雨的求饶和喊冤,起身走了两步又停住脚步,补充道:“清露也有不慎之失,罚月钱一月,红樱,你虽然说不清楚,我姑且信你。也不查了,不过为了以示警醒,罚月钱半月,你们往后当时时刻刻记着谨言慎行,以后若是再有类似的事情,可不是今日这般罚得这么简单。”
说罢留下清霜监督,自己带了清风、清露和红樱走了。
晚饭后,清霜来汇报情况:“小姐,我又问了她们,清雨直喊冤枉,绿蕉依然是原话。”
苏珺兮不由苦笑,绿蕉倒是能忍,心还是蛮大的,不由转头调侃李景七:“公子,只怕那帕子也是这位隐忍的佳人相赠?”绿蕉聪明反被聪明误,两件事情目的虽不一样,但是手法一致,放在一起,一看就知不是清雨做的,何况清雨不懂是非曲直,看着聪明其实一点也不高明。
李景七双眸一眯,讪讪然:“那娘子打算如何?”
苏珺兮斜睨着李景七,笑嘻嘻地问道:“不知公子舍不舍得?”
李景七连忙点头如捣蒜:“舍得舍得。”
苏珺兮这才满意地笑了。转头吩咐两个大丫环:“清风,你取了药去看看她们,该怎么治就怎么治。清霜,你让长青明日寻人牙子来,卖了这两个人。”
清风和清霜应下,各自行事去了。
苏珺兮目光重新回到李景七身上,笑得不怀好意:“卖了,可就不再买丫环了哦?”
李景七闻言连忙又点头如啄米:“甚好甚好。”
见苏珺兮露出满意的笑容,李景七总算松了一口气,正要凑近苏珺兮,不料这回苏珺兮早有准备。瞬间闪身避开了他,随后转身往床边走去。
李景七不明所以,见苏珺兮往床边走,心中一喜,连忙跟了上去,却见床上一床被褥折得整整齐齐,连枕头都放在上面,心中一个咯噔,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苏珺兮抱了被褥枕头转身往李景七怀里一塞,笑得甚是妩媚:“夫君,妾身很是体贴吧,晓得秋冬交替之际,凌晨甚是寒凉,特特为夫君准备了厚实些的被褥,让夫君能在行止轩内睡得安稳一些。”说罢,又拍了拍被褥,说道,“今日刚刚让清霜抱出去晒过太阳,还暖烘烘的呢,夫君好好享受。”
说罢苏珺兮目光一寒,吓得李景七怔怔的不敢反抗,便三下五除二的直接把他推出了卧房,随即干净利落地关门上栓。
口蜜腹剑!简直就是红果果的口蜜腹剑!李景七低三下四了一整日,还道总算把苏珺兮哄得开开心心的了,不想最后还是落得个被赶去书房抱枕孤眠的下场。不由腹诽起来,果然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李景七抱着被褥悻悻地走了两步,忽然灵光一闪,也顾不得形象,直接抱着被褥转到了浴室的窗户那里,心中一喜,还开着,旋即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谁料苏珺兮早有所料,先他一步,把窗户掩上只剩一条缝,旋即恶狠狠地说道:“你要是进来,那就我去书房睡。”
李景七一顿。不敢轻举妄动,苏珺兮“啪”得一声将窗户关了个严严实实,也上了栓。
李景七抱着被褥转回卧室门口,很不顾形象地一屁股坐下,等清风或是清霜回来,就不信你不开门。
等了许久,清风和清霜倒是一起回来了,李景七心中一喜,连忙站起来,又看到清霜手中拿着一副卷轴,想必是今日上午他让长青装裱的画作,心里更是添了信心,等着清风和清霜走进。
清风见李景七抱着被褥和枕头被关在门口,心中了然,不由“噗嗤”一笑:“姑爷,别想着我们回来就有机可乘,我们可不是清雨丫环,会给你开门。”说着还不忘加重了开门两字。
李景七还没开口就先碰了一鼻子灰,不由沮丧,若是清风和清霜较真起来,真的堵在门口,他确实也不好横冲直撞,想罢,只好换上陪笑巴结的口气:“清风丫环,给姑爷我支个招吧。”
清风眼一横,唇角笑意未减,声音却冷了下来:“没有。姑爷还是乖乖去书房睡吧。”
李景七往上颠了颠被褥,想到清风的脾气,确实不大好攻破,不禁又腹诽了一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才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清霜:“好清霜,你呢?姑爷我一个人睡书房,你总舍不得没人给你小姐暖脚吧?”
清霜也忍不住笑出声,看着李景七摇了摇头:“清霜也没有法子。清风姐姐说的对,姑爷还是乖乖去书房睡几晚吧。”
李景七一愣,难道还要睡几晚?
清霜看着李景七突然垮了嘴角,好心提醒道:“姑爷莫慌,我只是随口一说,具体情况当然还是小姐说了算。”
李景七几乎结舌,原来清霜也这么狡猾,心一横,大不了我再在门口站一夜好了!才下了决定就见清风又投来半笑不笑的森寒目光:“姑爷,苦肉计演一遍勉强还行,演两遍可就不大灵光了。”
脸丢大了,李景七顿时痛定思痛,暗道一句,娘子你等着,改日为夫定要加倍讨回来!说罢,轻哼一声,气宇轩昂地走了。
苏珺兮猫在房门内偷听,简直乐开了怀,听到李景七走远了,才开门放清风和清霜进来。
第八二章 万径觅裙裾
清霜将手中的卷轴递给苏珺兮。苏珺兮轻轻打开一看,却是取的那日重阳宴的景致,清辉漫洒篱下菊,画中微醉的女子是她。
苏珺兮莞尔,想到行止轩内挂着的那幅泼了墨点的孤山月黄昏图,连忙把手中的画重新卷好,她当真有些怕李景七突然起兴。那孤山月黄昏泼了墨点还挂起来,不过看在只是风景画也就罢了,万一哪日他忽然来了兴致将人物画也挂起来,那得有多难为情。
“收好这画吧。”苏珺兮将画轴递给清霜。
清霜接了画收好,和清风服侍苏珺兮洗漱完歇下才退了出去。
五更时分,苏珺兮醒来,倒是有些怀疑,她以为李景七会半夜回来,不想今日却不见动静。梳洗完毕,去了行止轩。
苏珺兮走近一看,李景七睡得甚是安稳,想了想,转身欲走,却忽然被李景七一把拉到了榻上,不由“啊”地惊呼出声。旋即听到李景七低低的笑声。
“醒着?”苏珺兮抬头看向李景七,李景七起身脱了苏珺兮的鞋子,又要脱她的外裳。
大白天的,今日还有许多事情呢,苏珺兮连忙护住衣裳,戒备地看向李景七。李景七淡淡一笑,凑至她耳边低声说道:“我一夜都没怎么睡,让我抱着睡一会儿。”
苏珺兮迟疑了一会儿,才松了手,自己解了衣裳摘了簪子,随李景七躺下,偎在他怀里。
“怎么没睡?”苏珺兮不禁问道。
李景七含糊的声音自苏珺兮头顶传来:“想你……”
苏珺兮等了半天,只听到这么两个字,旋即就听见李景七绵长的呼吸传来,抬头一看,李景七竟然已经睡着了,只是唇角还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苏珺兮见状恨不得锤李景七两拳,手都抬起来了,半晌,终是轻轻地落在李景七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缓而有力的心跳,再看着他沉静的面容,心中生出一丝心安,重新偎进李景七的怀里……
李景七再醒来时,苏珺兮已经不在,李景七起身,不知何时候在门外的径山走了进来。
“夫人呢?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李景七初醒。声音还有些干涩。
径山伺候李景七梳洗,回道:“夫人起来见长青管家去了。现在已是巳时。”
李景七颔首,吃过早饭便去找长青过问修浴池的事情,却仍未见到苏珺兮。
长青汇报完工程进展,说道:“公子,今日一早清雨和绿蕉已经送走了。夫人之前就说要添些园里的仆役,今日定了下来,共添了两名护院,两名嬷嬷,夫人说,园里需要的维护打扫的活比较重,因此小厮添了四名,园丁添了两名。人我都已经先安置在后院内,夫人训过话,都让他们先来的几个带着。”
李景七点点头,长青又自怀里掏出两封信,递给李景七:“公子,东京来了两封信。”
李景七接过一看,先自其中一个信封内取出信,信中不过短短几个字,李景七的眉头却微微皱了一下。旋即将信递还给长青:“烧了。他可有话?”
长青点点头,说道:“他说,尚且无事。”
李景七闻言不见情绪,将另外一封信取出,一目十行,旋即给长青打了个眼色,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头问道:“夫人呢?”
长青疑惑道:“不是回了小楼?公子不是才从小楼出来么?”
李景七闻言掩饰地抬手咳了咳,旋即说道:“你先把我交代的事情做了。”
待长青俯首退下,李景七才转身去了小楼,却还是不见苏珺兮,不由奇怪,章於城走了过来,笑着调侃道:“表哥,听闻你昨晚……”
话未完,李景七一个巴掌扫向章於城的后脑勺,章於城“哎呀”惨叫一声,双手抱头郁闷地看向李景七,李景七并不理会,扬了扬手中的信,旋即丢给他:“收拾收拾,回东京吧。”
章於城一愣,迅速打开信看了起来,半晌才不甘不愿地说道:“四舅脚程这样快,娘……算了,我自己收拾收拾就上路,省得到时娘真的跑这一趟,也该回去了,否则日后我更没有好日子过。”
李景七闻言斜睨着章於城。冷笑一声:“你就是现在回去那也是迟了。只不过到底有多坏的问题。”
章於城闻言悻悻然,却还是回屋收拾行李,走了两步,又停住,转身犹豫地问道:“表哥,你不打算和表嫂说……”
李景七一顿,心里莫名地有一丝惊慌和担忧,半晌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低声说道:“怕她担心受怕。”说罢出了小楼。
李景七在万径园里有些茫然地转了一圈,仍旧没有看到苏珺兮的身影,心中隐隐的有些烦闷,忽然转至那片苏珺兮和陈则涵走过的树林前,猛地记起还有一处地方没寻,旋即加快了脚步,往仰止阁走去。
李景七到了仰止阁,见门虚掩着,心中一喜,却没有直接推门而入,而是在仰止阁外徘徊了几步,转至窗边。
窗户微开,李景七看见仰止阁里的苏珺兮正坐在榻上,低头仔细地缝着一件衣裳,心中一动。不由轻轻地斜倚在窗边,看着苏珺兮专注的动作,心里溢上满满的暖意,只希望时间就这么停止。
苏珺兮忽然感觉到窗外的目光,抬头一看,见是李景七,不由一愣,这目光如此的……心中一个恍惚,再定睛看时,李景七却已经换上那温淡的笑容,适才的感觉早已无处寻觅。苏珺兮垂眸,心道,许是自己做针线活做久了看花了眼。
想着苏珺兮藏好针,放下手中的活计,笑着起身走至窗边:“起来了?”
李景七唇边的笑意加深,一个翻身跨进了窗户,旋即紧紧地拥住了苏珺兮。
苏珺兮一惊,说道:“清风和清霜都在呢。”说着手却轻轻扶上了李景七的腰。
李景七对榻边的清风和清霜眨眨眼,两个丫环早就识趣地收拾了自己的活计,退了出去。
李景七抱着苏珺兮,将脸埋在苏珺兮的颈项间许久,才低声说道:“娘子是在为为夫缝衣裳么?”
苏珺兮觉得今日的李景七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