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科幻未来电子书 > 妙手回心 >

第9章

妙手回心-第9章

小说: 妙手回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转头喝斥阿豹,“还不快起来找人去?”

阿豹闻言立即对苏珺兮和陈则涛磕了个头,起身抹了一把冷汗,便率先冲了出去。一时,众人才得分头行事。

西街街口,一辆装饰质朴的大马车旁,立着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古铜般的肤色在清幽的月光下显得越发黯淡。

男子身后车窗的纱幔被挑起一角,一张清俊的面庞显现在清辉之下,随之便传来淡而低沉的声音:“是何时辰了?”

“已是亥时。”中年男子轻声回道。

清俊男子微微颔首,纱幔便放了下来。

季夏之末,秋风至而无声。此刻,杭州府闷了一日的暑气早就被无声无息的夜风散尽,唯见一时轻云蔽月,一时云破月来,惹得世间影影绰绰。

“公子,长玄虽淘气,但断不会如此莽撞,”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长玄回来,长青转身对着车窗里的李景七轻声说道,“此刻长玄过了约定的时辰这么久还不回来,只怕是出了意外。”

李景七闻言略一思忖,便果断吩咐:“去看看。”

令下,长青回身上马,打马而驰,驾座上的径山亦挥鞭而驱,一行车马便朝西街而去。

李景七和长青分视两侧,直到了楼角,一路上也没有见到长玄的踪影,因楼角府桥摊铺林立,行人众多,三人便放慢了前行速度,只细细环顾搜寻着。

待过了府桥,三人依然一无所获,正要转身往回走,忽然长青感觉到身下坐骑行步异样,回头一看,原来是马儿一脚踩到了游人遗弃在路上的纸包,各式各样的杂嚼撒了一地。

长青不疑有他,继续前行了几步,才忽然惊觉,那些杂嚼,都是东京夜市的名产,而且,批切羊头、旋煎羊肉、盘兔旋炙、辣脚子,样样都是他喜爱的下酒菜,这也……思及此处,长青不禁调转马头行到了破纸包处。

径山见长青调头,心下奇怪,便停了马车,探身回头,却见长青已经下了马,蹲在一个破纸包前沉思,不禁奇道:“大管家,有何不妥?”

长青闻言起身,走到车窗前,对已经掀帘查看究竟的李景七禀道:“公子,长玄这小子爱给我们买吃的,”说着,长玄朝烂纸包处指了指,继续道,“我正疑惑,这纸包里的东西,竟都是东京夜市的货色,而且,样样皆是我爱吃的下酒菜,能有这么凑巧?”

李景七细细思索下来,也觉得是:“若说凑巧,还真是凑巧让你注意到了,如此只怕真和长玄有关。”李景七大脑快速运转,“若真与长玄有关,便是他遇上麻烦了。这条线索不得不查,但万一长玄回了街口,也别让他干着急。”

长青点头:“这好办,我寻一个闲汉,让他先去乐来楼找掌柜借个认得我们的店小二去街口代守一会儿,再去万径园通知薛义来即可。”

李景七赞同此议,长青便寻了一个看着老实的闲汉细细交代了事情,议定事后付钱,闲汉就欣然办差去了。

李景七三人继续往前,只往僻静处寻,待行至乌巷附近,长青又发现一个碎裂的桐木匣被丢在地上,周围散了一些精致点心,待三人细细搜寻过后,径山发现,乌巷里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颗糖荔枝,李景七和长青得知,立即循着糖荔枝的踪迹一路找去。

第十五章 绝处险遇险     李景七等人循着糖荔枝的踪迹寻到一处小巷,便看到几个人正扭作一团厮打在一处。

长青一眼瞧见长玄被压在地上挨拳脚,顿时暴怒,不由策马而过,先是挥起一鞭将一人掀到一侧,再而飞起一脚,一个扫腿连踹三人,直踹得三人鼻血四溅,随即长青跃下马来,一个低俯,一个肘击便重重敲在从后面冲将上来的大汉的胸部要害,大汉哀嚎一声便捂胸倒在地上,接着长青一个旋身,迎向刚因他一脚而摔在地上的三人的反击,不过几番动作来回,三人亦哀嚎着倒地不起。

待长青收拾完四人,回头看长玄也已经从地上腾跃而起,几记勾拳直击最后一个人的胸腹,再一个侧踢便将其制服在地。

长青看着长玄左脸有些肿,嘴边一处淤青,不由教训道:“平时叫你偷懒,此刻连几个莽夫也招架不住。”

这倒怪不得长玄,长玄不过十四五岁,到底年幼身量小,即使是五个空有蛮力的大汉,也难以招架,何况这五人也有些拳脚功夫。

“师父,我先不与你辩解。”长玄一边说着一边抬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左脸,不由龇牙,旋即又揪起手下大汉的衣襟,喝道:“说!人呢?”

此时径山已经驾车过来,李景七在车内掀帘问道:“出了何事?”

长青对李景七摇了摇头,见长玄手下的大汉一脸痞相,并不吭声,便走到一个看是领头模样的大汉身边,先踹了一脚,大汉闷哼了一声,长青才俯身对着大汉就是一番敲打,次次皆痛处,大汉承受不住,这才回了长玄的话。

长玄起身跃上马车:“公子,师父,救人要紧。”

李景七和长青对视一眼,嘴角不由浮起浅浅弧度,随即放下了帘子。

几人依大汉所言很快找到一处隐秘的私宅,私宅没有多少人把手,几人很快冲进去,只往灯火明亮的房间奔去。

待长青和长玄踢开房门,便见一名男子正欺身压在一名女子身上,长青瞧清女子的样貌后,不禁倒抽一口冷气,长玄却已经冲了过去。

男子一边两条腿和一支手并用地钳制着女子的反抗,一边用空出的那支手费力地撕扯着女子的衣裳,一张脸满斥调笑的旖旎,恍惚兴奋中听到周围的异常响动,正不明状况,就已经被长玄一把拉开,甩了出去。

女子脑中只剩一片空白,原来的拼命反抗全然出自本能,意识里尚存的一丝丝澄明能想到的就只是紧紧闭着双眼,排斥着下一刻可能发生的一切,分不清是恐惧还是绝望,却忽的感觉身上一轻,胸前一凉,来不及反应何故,只顺势两手交叠抱胸,侧卧蜷身,缩成一团,光洁的雪背便暴露在盈盈烛火里。

恐惧中,女子却听得一声青涩的叫唤:“清风,姐姐。”

随即,清风感到背后一阵和风,紧接着一暖,身上便覆上了一件丝罗外衫。觉出这还算不陌生的声音,清风才小心翼翼地将长玄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却依旧蜷缩在床上不动。

长玄红着一张脸,背着清风站着,却久候不见动静,忍不住转头看向清风,就看到清风此番无助的情形,不禁脑中一片空白,只不管不顾地上前抱起清风,迅速离开此地。

长青早在长玄将男子甩出来时,就几步上前一拳挥在男子的腹部上,还没等男子龇牙咧嘴叫唤出声,又一脚将男子掀了个底朝天,顺势反剪男子的双手,然后一掌拍向男子的后脑勺,男子只闷哼了一声,便再也动惮不得,只咬了牙认栽。

此刻长玄抱着清风出去了,长青环顾屋内一周,心下有了主意,便腾出一支手将随意丢在不远处的腰带勾了过来,紧接着几番缠绕就将手下衣裳不整的男子反绑了个结结实实。

“你们是何人 ?'…'”长青手下的男子终是沉不住气,不甘心道。

长青闻言只微微扬了扬嘴角,露出一个隐约的轻蔑笑意来,随即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略整了整衣裳,便大步而去,留下被捆得动惮不得的男子独自咬牙切齿。

清风蜷缩在长玄的怀里,终于忍不住,狠命掐着长玄的衣襟泪如雨下,不多时,便泪湿了长玄单薄的中衣。

长玄抱着清风,只觉得胸口一片冰凉,胸前轻微的颤动一下一下振着他的心。他疾步走到马车旁的李景七跟前:“公子……”

李景七看见清风穿着长玄的外衫,心中了然,不等长玄说完,就点了点头。长玄得了允许立即抱着清风爬上了车。

此时长青也已跟了出来,走至李景七跟前问道:“公子,里边那人要如何处置……”

长青话音才落,便听得远远的传来细细的嘈杂之声,此地甚为偏僻,按道理不该如此,思及此处,长青猛地警醒,心道坏了,刚刚摸不清对方底细,不敢贸然下重手,此刻只怕是有受伤轻的下人寻人手来支援了。长青不敢耽搁,当即牵过自己的马对李景七道:“公子,快上马离开,他们有外援。”

李景七也发现了不对劲,纵身一跃,已在马上,随即长鞭扬起,与已经跳上马车驾座的长青等人一道离开此地。

将近子夜,杭州府西街的灯火未熄,人潮将散,寻人心切的王叔等人已经在西街转了好几个来回,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陈则涛则陆续派人去赵家产业下的酒楼、赵成益平日光顾的场所进行了多番打探,甚至惊动了陈大老爷,借了他的便利偷偷派人前去赵府打听,然而全都一无所获。

苏珺兮一筹莫展,无奈之下只好叫几番人马先各自回陈府和苏家,再做计议。

回到苏家,清露端了一碗藕粉上来。苏珺兮看去,见她低头抱着托盘,手指不停摩挲着托盘边缘,不由又想起前途未卜的清风,心中便多了一份柔软:“谢谢你。”

清露闻言顿时羞红了脸,只轻声道:“小姐,我,我担心大家饿肚子。”

苏珺兮这才记起这一茬来:“你可有多泡一些给大伙儿当夜宵?”

清露点点头:“我这就给大家送去。”

苏珺兮看着清露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缓,终于浮起浅笑,低头刚刚才拿起瓷勺,就听到院子里一阵车马响动,手中动作一顿,想到清风,立时就奔了出去。

“出了什么事?”苏珺兮转至院子里,一抬眼对上李景七的视线,不禁微怔。

“苏大夫,清风在马车……”

李景七话还未说完,苏珺兮就撇下李景七奔向马车,掀帘一看,见清风头发散乱,穿着一件男子外衫,脸埋在膝盖里蜷在车厢一角,便再顾不得其他:“清风。”

清风微微动了一下肩膀,却没有动作。

苏珺兮见状转而看向长玄:“长玄,麻烦你。”说罢顿了顿,看了清风一眼才接着道,“随我来。”

众人闻言反倒愣了一下,长玄却不顾其他,抱起清风下了车就随苏珺兮往内院走去。

清霜正在苏珺兮屋内帮苏珺兮铺床,听到响动,出来一看,也是心惊不已:“清风姐姐……小姐,这是……”

苏珺兮对清霜摇摇头,吩咐道:“你给清风备好热水和衣裳。”

清霜闻言直点头,提脚就先去了厨房。

苏珺兮带着长玄进了清风和清霜的屋子,长玄将清风轻放在床上,苏珺兮见长玄左脸微肿,嘴角淤血,手掌上也青紫了一片,只不知他身上还有多少伤,便想到外间与长玄交代几句,不想才一转身,床上的清风就死命抓住她的手腕不肯放,苏珺兮只觉得一阵心疼,说不出话来,便在床边坐了,抬头对长玄说道:“长玄,今日谢谢你。”

长玄闻言只轻轻摇摇头,又忽的抿紧嘴唇低了头,脸上红晕一片。

苏珺兮将长玄的神色一一瞧在眼里,却转了话题:“我看你这外衫满身尘土……”

“对不起,”长玄闻言,往清风处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的衣裳确是脏的不行,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低声说道,“苏大夫,我……”

苏珺兮微微一笑,截住长玄的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你大概伤得不轻,一会儿你上王叔房里用凉水洗洗,王叔那里有干净的衣裳与你换洗,不知你介意与否?”

长玄心下释然,竟生了腼腆:“长玄谢过苏大夫的好意。长玄随公子回去再洗吧。”

“那可就耽搁了,你如此仗义,我又是大夫,自然没有见到伤患却不医的道理,”苏珺兮不提感恩的事,只拿了这面上的话劝长玄,“你且先去洗洗,我好给你查看查看伤口。记得要用凉水,天气这么热倒也不妨碍。”

长玄闻言心里竟生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那是和公子、师父完全不同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往日在东京的日子……但是仿佛也不一样,眼前的苏大夫,他也说不清,只觉得清洌洌如一阵清风……长玄想到清风一时惊觉自己恍了神,一时又涌起一阵羞意,连忙点头如捣蒜,谢过苏珺兮,好离了这里。

清霜领着清雨提水进了隔壁浴间,备好了肥皂团子和换洗衣物,才进了她和清风同住的房间,对苏珺兮说道:“小姐,水已经烧上了,原本今日给你备着的热水你还没有用,我就先取了来给清风姐姐用,衣物也准备妥当了。”

苏珺兮点点头:“你带长玄去找王叔,让他替长玄备好凉水和干净的换洗衣裳。”

清霜应了,对长玄请道:“长玄,请随我来。”

“清霜姐姐客气了,”长玄挠挠头,很不好意思,“不必用请的……”

清霜闻言,不禁笑着带长玄走了。

苏珺兮也觉得好笑,看着他们出去了,才回头握着清风的手道:“清风,你不要害怕,先什么也不要想,明白?”

苏珺兮不确定清风到底遭遇了什么样的对待,不敢贸然相问,又不可能去问李景七他们几个男人,心里正发愁,却听清风呜咽着道:“小姐,赵成益,我已经……”

清风话说到一半,却不做声了,只止不住流着眼泪。

苏珺兮闻言心中一惊,不由对赵成益又恨了几分。苏珺兮拿着手帕替清风拭泪,又突然想起一事来,这世世人的观念可与前世不同,思及此处,更加不确定事情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苏珺兮心中几番思量,不愿清风从此受累,因此还是明明白白的要把事情闹清楚:“清风,你听着,可要如实告诉我。你往日随我外出行医,见了世面,是知道男女之事的,眼下你莫要害羞,告诉我你可是已经?”

第十六章 不知身是客     清风见苏珺兮说得郑重,强逼自己止了哭,听到苏珺兮后面的话,又红了脸,却还是郑重地摇了摇头。

苏珺兮顿时松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又想到一时半会儿也不一定能让清风想开回转过来,因此也不劝说什么,只不再提此事。

苏珺兮看着床上的清风,一脸素净,五官倒不见得长得如何出色,只那两排长长的羽睫带得那一双杏眼饶是妩媚动人,此刻,清风双眼微垂,两排羽睫轻颤,点缀着晶莹泪珠,更是楚楚可怜。苏珺兮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替清风拭去眼角滑落的泪。

清霜送长玄去王叔处回来,就替了苏珺兮照顾清风,苏珺兮这才放心离开去客厅见李景七。

此时已经丑时,苏珺兮六月份连着忙了将近一个月,身体多少有些疲弱,加之今日情绪紧张,又各处奔忙,脚步便有些虚浮,只觉得眼前轻飘飘的有些晃眼,但别人仗义相助,绝没有将人晾在客厅的道理,因此苏珺兮只扶着墙站定,略缓了缓,强打起精神,才徐步去了客厅。

苏珺兮深深行了一礼:“珺兮万分感激李公子今日的仗义相助。”

李景七虚扶一把,将苏珺兮扶了起来:“苏大夫言重了,也不过是往日苏大夫说过的一句话,举手之劳罢了。倒是多亏了长玄这孩子。”

李景七温淡一笑,苏珺兮不禁一滞,怔住,依稀记起过去的十数年爹爹也总是这么清清淡淡地笑着……

“苏大夫……”

听到李景七的叫唤,苏珺兮恍然回神,才轻浅笑道:“长玄是个热心肠的孩子。李公子,还请坐。”

说着苏珺兮自己也一侧坐下,却又似忽然记起什么,转头吩咐一直陪在客厅的王婶:“差点忘了,王婶,你去熬一碗甘麦大枣汤给清风压惊安神,让她睡个安稳觉。”

王婶应下就去了厨房。

李景七随即示意,一旁的长青便将事情始末一一道来:“苏大夫,长玄在乌巷口看见清风遭歹人绑架,便尾随而上。我们寻到长玄时才知此事,后从绊住长玄的地痞流氓口中得知清风被带去柳楼街里巷末的一处私宅,这才寻到清风。只是,当时他们寻了支援前来,我们怕滞留下去反救不了人,因此只先带了清风回来。”

苏珺兮听罢略一分析,便能将事情的前前后后对上。果然如她所料,她和清风早就被赵成益盯上了。今日傍晚她和清霜去陈府赴约,回途中又偶遇陈则涵,去了晋安客栈,这几番波折,回家便晚了,偏偏自己又忘记着人通知家里,才让赵成益钻了空子。

思及此处,苏珺兮一腔愤怒便转作满心愧疚,不禁低了头轻声沉吟:“是我的疏忽,明明知道赵成益乃杭州一霸,怎么可能轻易罢手,却一时大意给他寻了空子。”

李景七闻言一愣,旋即明白苏珺兮所指,安慰道:“若是杭州之霸,恐怕谁都防不胜防,何况你一个闺阁弱女子。”

苏珺兮叹了口气,深感自己的无力和疲累。虽然这世的前十四年,她爹爹的世界因为娘亲的去世而崩塌,然而即便如此,爹爹亦是苏家的擎天之柱,给她以实实在在的安全感,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至少,爹爹都不会让她挺身而出,可如今爹爹去世,她又落得和前世一般,女子强作男儿身,可她又为了什么呢?为了苏家甘愿依附她的这几个比她还无根无依的人 ?'…'她自认她只是个不为恶的人而已。那是为了在这世生存下去?也许是吧……

无欲则刚,哼,说得哪门子笑话!偏她两生两世,所欲所求也不过一世安稳、一处自在,可究竟,何处是吾乡?何处能自主?

苏珺兮突然而至的情绪低落,看在李景七眼里,不似往日那般干练疏离,却多了一丝蒲柳之姿的楚楚之感,看得李景七心中愈添疑惑,不由得想穿过眼前的重重迷雾,瞧见那不被所见的真实景象。

李景七看着闪烁的烛光中苏珺兮略显清减的脸颊出神,心中忽的闪过一个念头,她并不一样……

一时万赖俱寂,屋外古樟树的剪影在淡淡的月华下模糊成一片,远处不知从哪条小巷子里,传来巡夜更夫打更的声音:“咚——咚!咚!咚!咚!”余音渐行渐远。

苏珺兮蓦地回神,心中了然,这已是五更天了,在这世,此时便是一日之晨,又是新的一天么?

“李公子,我……”苏珺兮整了整思绪,正欲提长玄疗伤之事,眼角余光便瞥见长玄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走进客厅来,不由一笑,便起身走到长玄身边,“李公子,还请去客房歇息一会儿吧,我给长玄瞧瞧,只怕他挨了不少拳脚。”

“我哪里那么矜贵……”长玄摇摇头,偷偷瞥了长青一眼,“本来就没少受师傅的拳脚。”

“什么话!这哪里一样?”长青斥道,旋即却又缓了语气,“还是让苏大夫给瞧瞧吧。”

“你们随我来。”苏珺兮领着李景七几人去了客房。

苏珺兮给长玄仔细瞧过,伤处也看了,倒没有伤到要害,只青了好几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