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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古剑2同人)[古剑2]苍茫(沈谢he)-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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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它能被选择,被抛弃,那就不叫命运了。
    阿阮懵懂踏入红尘中,这株芳华美好的露草精魂回归了她的本质,随灵力消逝而散去人形……这件事成为一道伤痕,默默躺在谢衣胸口,前些日子他甚至问沈夜,自己将阿阮带到人间可是错误?若自己不曾带她来,她就不会耗尽灵力,经历与爱人分离的痛楚。沈夜考虑片刻,说你若不带她出来,她便连爱人也不会有,甚至不会知道什么叫喜欢,与那千百株空有人形的露草毫无区别。
    ……
    
    第94章
    
    “这……当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听完谢衣所述,叶海怔了片刻,点头道:“你们所遭遇的,当真是世间罕见的传奇,我还一直以为自己经历殊胜,世间无可匹敌,谁知你们这半生竟也如斯跌宕,一言难尽啊。”
    “如今倒是想平平淡淡一些的好。”谢衣笑道:“好了,你尽快去闭关修养,我们即刻东去,待到处理了这次的麻烦,重聚首时再痛饮,你这酒倒是十分可人,下次多备些,咱们畅饮个通夜。”
    “这可是仙酿,还有不好的?”叶海面露得色:“你把事情给我办好了,将魔域爪牙打得落花流水,自然有你的酒喝!”
    这话说得豪气,三人明知前路忐忑,凶险难测,心头却也毫无惧意,仿佛明日就可重逢,再来这武陵别景中彻夜欢聚。
    说话间,日头已穿越厚重云层,在崖顶投下缕缕稀薄的光影,也将三人影子拉长。意料中的大雨尚未降下,唯有风中的水气越发浓郁,燕子飞得很低,苍鹰在远处发出呼啸,山间层林沙沙作响,云层鼓荡,群峰低回,远望去,但见三湘大地碧浪如涛,绵延千里。三人再度叙别,就此分手,叶海往西去,说自己在西昆仑脚下有一所别院,如今正好作调养之用,沈夜与谢衣则往东行,目的地自然是海上的龙兵屿。
    由这荆楚大地往东海,当中还隔着万里之遥,两人虽牵挂龙兵屿现状,不知那魔界爪牙是否已有行动,然而当下情况暂未明朗,岛上有谢衣的偃甲鸟盯着,若真出现异动,能迅速传来消息,倒也无需太过忧虑,为了不自乱阵脚,打草惊蛇,还得急事缓办,徐徐图之方为正道。
    沈夜、谢衣辞别叶海,当日就下了山,回到最近的市镇略作休整,开始谋划东行之事。
    酝酿已久的雨终于落下来了,伴着簌簌凉风,连天雨丝如缠绵不绝的抚触,慢慢包裹天地间,眼中所见变得朦胧,仿佛给罩上一层纱帐。沈夜和谢衣撑伞走在市镇中,踏着平整的青石路面,口内默然无语,心里却皆有一番计较。
    “二位客官,住店么?小店得有上好房间,荤素菜肴,米是湘潭产的,晚间还要烧热水……”
    走过一条条街面,穿梭在那些色彩斑斓的房屋前方,一家馆舍的掌柜站在门口,于飘扬旗幡下热情招呼着。天色已开始转暗,雨下得也更大了,两人对视一眼,信步走入,写了间上房,决意今晚就在此小住。同叶海这番会晤虽酣畅快慰,却也接下了一肩重担,急不得,缓不得,当真得计算妥当了,才好踏出下一步。
    沈夜长于流月城中劳心劳力,虽只方寸疆土,数千族民,其严苛诡谲却与掌控这万里山河无异,因此他年纪不到二百岁,在烈山部中尚算青年,却早已是心思深沉,愁绪百结,深邃冷峻远胜同龄。对这点,谢衣既佩服,更有心疼。
    入了房屋,谢衣脱掉外袍,将随身的小件行囊放到架上,转头一看,只见沈夜已开了窗,正站在窗前,看着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幕出神。
    “师尊。”谢衣走到他身旁,轻声道:“师尊有心事。”
    “不……并没有。”似乎不愿提及方才所想,却也不愿瞒着谢衣,沈夜摇一摇头,沉声道:“只是想到一些东西,觉得不太分明罢了。”
    “难得师尊也有不分明的时候。”
    “自然有的。”
    自流月城变故落幕,本以为此身已消亡的沈夜复归人间,与谢衣解开心结,晨昏厮守,相知相许的两人对于彼此便越发没了隐瞒,一些放过去绝对说不出的话语,终可慢慢倾泻出来,显得格外真挚谦和,彼此信赖。
    谢衣看着沈夜,他的脸色一如往常,唯有眉头微微皱起,这是谢衣很熟悉的神色,代表沈夜心里正搁着事儿,这件事兴许不大也不小,却着实影响了沈夜的心情和判断力。过去百余年中,谢衣曾看过几次这样的神情,就在彼此还是师徒相承的最初岁月里,沈夜教导渐渐懂事的谢衣,且不避讳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来,毕竟他一直将谢衣视作自己的继任者苦心栽培,期望他能完全接过自己的一切:不仅仅是武学术法,权谋机锋,更包括那内心里柔软而深刻的部分。
    对这种期盼,谢衣报之以不懈的努力——努力让自己成长得快一些,再快一些,早日跟上沈夜的思想,接过他想传递给自己的隐忧,为他提供助力。
    大祭司是那么强大而专横,几乎可称作圣心独裁,他也同时承受着与之相对的孤独。几乎没人看过他那样的神色,即便看到,也往往视而不见,似乎只有谢衣留了心,包括那些身为初七的日夜。谢衣早已明白,当沈夜露出这种神色时,大约代表这看似无所不能的男人在寻求帮助了。
    “主人。”谢衣忽然换了称呼,轻轻握住沈夜的手:“你心里想什么,我大约已猜到,你若想说,我便听着,若不想说,属下却还要僭越一次……”
    “如今哪有什么属下僭越的。”沈夜打断他的话,伸另一只手往他脸颊上爱怜地捏了捏,柔声道:“昨日听叶公子讲那番话,心里对于天道之事好像有了更多体悟,只不过,这些体悟……竟是全然模糊对错,无关正邪的东西了。”
    说完,沈夜微微一笑,笑容里颇有些自嘲的意味。他何曾是偏激跋扈的人?童年时最为循规蹈矩,刻苦钻研,成年后却被责任所压,被局势逼成了奸雄,为救族人,沈夜早已不在乎所谓正邪道义,但他同样感情丰沛,如今与叶海一场聚会,似乎令他隐隐触到天道中最残忍,最不可动摇的部分,自然百感交集。而这些感触中,酸甜苦辣似乎都变得模糊,未有淡淡苦涩清晰。
    魔域行将乱世,大约也是天道了……
    谢衣安慰他道:“主人应当知晓,下界有句话叫作: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便是说天道并无情感或特殊的仁爱,不具偏好,因此不会厚待哪一方,万物一视同仁。这看似无情,实则捍卫了‘公正’二字,譬如冬去春来,枯荣轮转。”
    说话间,谢衣执起沈夜的手,按在自己脸上,冷风阵阵,吹动窗外雨丝,如雾般纷纷扬扬落在两人头发上。沈夜叹口气,将谢衣拉入怀中,顺手关了窗,低声道:“此话我自然知道,话这样讲,但这天道……若人人都只会顺天而行,从不违抗这份公正,要败的由它败,要走得任它走,恐怕烈山部早已湮灭于时间当中,再无今日的生机了。”
    “阿夜说得很对。”搂上沈夜腰背,谢衣低首靠在他颈窝旁,深吸一口他身上沉稳安然的气息,内心里满满都是心疼。
    这人啊……操了一辈子的心,耗了大半生的力,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如今寒风又起,前路坎坷,可千万不要心灰意冷了才好。
    夜间睡下时,谢衣失眠了,外头雨还在下,打在瓦面上劈啪作响,窗户纸那一面是全然蒙昧的黑暗,市镇已睡过去了,两侧的房间也未曾住人,听不见一点声音。
    睁眼看着头顶黑沉沉的帐顶,谢衣满心里都是沈夜那番话,渐渐的自个儿心里也乱了。他胡乱想一阵,突然想起一件往事,霎时心头一跳,忍不住轻轻翻个身,腰上便被沈夜一把搂过去,在他耳边道:“睡不着?”
    “……你也没睡着?”
    “嗯。”
    低沉的声音在静夜里听着格外动人,一声声似乎都鼓荡在胸膛里,让人整个都软下来。谢衣恍惚自己突然回到少年时,正与恋慕的师父同塌而眠。他往沈夜怀中靠去,沈夜干脆起来些,将衣衫脱掉,又将谢衣的中衣褪了,赤裸裸抱在怀里,上下抚弄。
    (这里是河蟹剧情,贴吧更新版本省略1190字。)
    “呼……”谢衣长舒口气,这下终于感觉困倦了。不过还不能睡,方才他本想同沈夜说那件事,却被一番云雨打断了。
    “师尊……”谢衣声音如在蜜里,柔和雅致中添了甜腻,沈夜将他搂紧,感觉下腹又一阵紧绷,正想将人翻过去再贪欢一回,只听谢衣道:“我想起件事,当年……我是说最初下界那二十二年里,我曾来过此处,认识了一户人家。”
    “唔?”沈夜一顿,将心收了,问道:“什么样的人家。”
    “有些来头的。”谢衣道:“我同这家人结识也算机缘,这家人姓李,祖上曾做过钦天监,后来因直言获罪,受了流刑,发誓子孙后代永不踏入京城半步,但他们的本领却一直流传着,问卜吉凶上十分精明。”
    “算命先生么……”沈夜不以为意:“烈山部的学问中,也有问天祷告一门,城主甚至能预知未来,岂不比这凡人的伎俩高明许多?”
    “不一样。”谢衣已有些昏昏欲睡了,若是白日或是在人前,他绝对会保持清醒,但此刻躺在沈夜怀里,自然毫无防备,睡眼惺忪,说话也有些蒙昧了:“我当年同他家主人谈过,他们家的本事,并非简单地看凶吉,问来日,更在于对天道大势的揣摩。也就是说,他们并不是直接地测算日后会发生什么事,而是感知天道的大势走向,是吉是凶,天下大乱亦或四海升平……”
    “这样。”沈夜心头一动,这倒是有点意思了,而且,怎么有些像当年自己听见的那个声音……
    “唔……他家先祖之所以获罪,也是因为直言国运即将衰亡,那皇帝受不了真话,却也不敢杀他,于是就……”
    谢衣声音渐渐低下去,后来成为平缓的呼吸,他睡着了。沈夜看着怀中爱人,微微一笑,弹指灭掉烛火,也一并沉入黑甜梦乡。
    
    第95章
    
    次日一早,两人起床梳洗完毕,谢衣又提到这家人,这次他说得更为清晰,言之与李家的邂逅,大约发生在一百一十年前,那时大偃师谢衣已名声鹊起,仰慕者众多,而李家的当家人,则不过三湘腹地名不见经传的一届儒生。因着祖上蒙难的缘故,李家人十分谨慎低调,遵从祖训韬光养晦,熄了功名之心,每日耕织劳作,并读些圣贤书,安安静静地过着日子。
    按理说,这样的两种人并不会有交集,然而命运——或者说天意就是那般奇妙,让他们彼此结识了。
    谢衣回忆,那年也是这样的季节,阴雨绵绵,气闷而风凉,自己又开始了周游神州的旅途。这日他刚为临近市镇的人解决过山道难题,婉拒众人送迎,孤身往下个市镇走去,这边市镇的人知道谢大偃师要来,早已备好礼品,打算请他为本地的山上架设一座偃甲栈道。
    那座山唤作圆光山,传闻山中有神灵,能够显圣为人服务,古往今来眷顾过数不尽的穷苦人。因此不知哪朝哪代,便有人在山上修了座庙,当中供奉的,传闻是神灵真身,有求者必须亲自前往祭拜,才能得到庇佑。因此数年来庙中香火不绝,人气鼎沸。然而,来往的人多了,原有的登山栈道便不堪重负,终于在一个大雨的夜里断为三节,摔下山壁粉身碎骨。这下众人失去了登山祭拜的渠道,只能望庙兴叹,有些急着托神灵办事的更是焦虑万分。
    恰在此时,谢衣来到此地,乡民们便托了两位长老出面,恭恭敬敬地将谢大偃师请到最好的馆舍中,开了最好的天字一号上房住着,然后奉上财帛,请求谢衣为大家修筑一条坚固,能够长久使用的栈道。
    “哟,他们对你还挺礼遇的嘛,谢大偃师。”沈夜微微一笑,看着谢衣的眼睛里有促狭的光,仿佛在说——好你个徒弟,你师尊在天上苦寒煎熬,日夜忧心,你倒在下面吃香喝辣,受人供奉。
    谢衣连连摆手,说并没有那么顺利……沈夜不急,静听他讲下去。
    看诸人如此虔心厚礼,谢衣怎能坦然接受,当下就表示,只要是为市镇百姓出力,自己绝不会虚伪推辞,栈道是要修的,待明日现场看过再行规划设计,而这些厚礼还是带回去吧,自己并不需要它们。长老们如何乐意,好说歹说坚决不带回,谢衣无法,只能从中取了一块小小玉佩,权充已收了,剩下的依旧让他们带回去。长老们肃然起敬,大赞一通谢偃师品行高洁的话,转身出去,开始在市镇上招募青壮年,准备在施工时协助谢衣。
    至此一切都好,次日谢衣往山中踏勘地形,准备设计这条栈道时,遇到了一个人。
    这人似乎也跟谢衣在做同样的事,一身短打,背着一个竹筐,里面放着些镰刀之类的工具,站在栈道破损处朝山巅眺望,谢衣只当他是本地人,也不曾在意,那人却留心了他,暗暗跟在后边。
    “你……你就是谢衣谢大师么?”
    拐过一个路口,行至偏僻处时,那人终于憋不住了,几步冲上来,站在谢衣面前问道:“你要重修这里的栈道?”
    “是的。”谢衣不知他目的,依旧有礼地回答:“市镇众人拜托我为他们修筑一条上山的栈道。”
    “这……这条路修不得!”汉子一听这话便急了。
    听他话说得怪,谢衣便停下脚步,仔细打量这人,只见这人四旬左右年纪,体格健壮,穿着朴实,背上携了一些工具,头上却带着读书人的头巾,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此刻,这人似乎正后悔方才脱口而出,脸上露出了一点畏缩的神情,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略一思索,谢衣已有打算,自己来到市镇的消息传扬出去后,修栈道虽是广大人心所向,但这会儿突然冒出来一个人不让自己修,倒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人生各样,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兴许这人就是不满有人进山朝拜的?但不论如何,还是先问个明白。于是他朝这人行了一礼,问道:“不知先生何出此言,这条栈道为何修不得?”
    那人脸上的神情更加尴尬了,后退一步,摆摆手,却说不出话来,只咬紧了牙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谢衣静等他的解释,却见那人给他清朗澄澈的目光逼视着,恍如阳光下的水滴,正在渐次消散。看他这样,谢衣几乎要肯定他心怀不轨,故意跟乡民们作对了。
    然而,那人最终还是没有放弃,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来:“请问谢偃师,这条栈道如果要修,得花多少时间?”
    “大约一个月。”扫一眼山势,在心内估算下工程,谢衣给了一个略宽裕的时限。
    “那就真的修不得了!”那人眉头紧皱,往大腿上用力一拍,鼓起勇气道:“谢偃师,我跟你说,这栈道真的修不得。”
    “你总得给我一个不能修的理由啊……”谢衣失笑,此刻这人看起来又颇为老实,不像奸邪险恶之辈,莫非当真有什么苦衷不成?
    说到这里,谢衣看着沈夜,微微一笑道:“当年在师尊门下学艺时,师尊总教导我不要偏听偏信,遇事需考虑周全,仔细体察,既不能妄断,也不能为人哄骗或操控,因此,我便又等了一等,等他将话说完,若我当时过于自信,按期开工,恐怕要酿成悲剧了。”
    沈夜坐在椅子上,手捧一杯雀舌香茶,静听着谢衣的讲述,此刻听他这么一说,也是微笑点头,这徒弟当真样样都好,格外贴心,没有一点儿荒废或学歪了的。他心里一直有个遗憾,就是谢衣那二十二年中游历神州,必定有许多精彩的遭遇,而当年忙于流月城各种事物,无暇他顾,只能偶尔忙里偷闲,想一想下了界的谢衣,然后便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爱徒现在的情形。
    谢衣都去了哪里,走过哪些地方,见过怎样的人?
    他的术法武学可有荒废,还是又得到了磨练与提高?
    他依然孜孜不倦地研究着偃术吧,不知在那更广阔的天地里,可有让他大展所长的机会?
    流月城中的一草一木,亭台殿阁,这叛逃了的弟子还记得吗?还在怀念吗?
    他可会想起自己,而他每次想到自己时,又会有怎样的表情?是不屑一顾,恩断义绝?还是……如同自己对他一般,爱恨纠葛,说不清是爱多些,还是恨多些,抑或都归结于难言的苦涩……
    在捐毒截住谢衣时,沈夜是很想问的,他想问这个日夜悬心的人,问这个在暌违了二十二年后依旧让自己爱也不能,恨也不能的徒弟,这些年里究竟过得如何,将那些答案都一一打听清楚。可是他还来不及把话说明,或者……是沈夜自己太骄傲,太固执了,抹不去心底的伤痛,讲不出那些软话,只责问一句可有后悔,便得到了血色的“不悔”,然后更……
    他们师徒俩,其实是很像的。
    之后,那些问题永埋心底,似乎再也不会有答案。
    后来,沈夜每每想到它们,心头便划过隐痛,看着恭敬沉默的初七,仿佛面对着一座内蕴丰富的藏宝洞,他知道这人有数不尽的好故事,或轻松或厚重的经历,只是无法讲出来,他的记忆已被自己抹去,那道大门便对自己关闭,再不能打开。
    现在,当他们都历经磨难,跨越生死又走到一起时,沈夜也不曾问,倒是谢衣主动讲起来了。如同轻轻推开尘封百年的门扉,光与风流通,将那些珍宝的轮廓一一展现,它们在时光中沉睡了太久,如醇酒般酿出了动人的滋味。谢衣时常提起当年的经历,走过哪些地方,认识了什么人,见识怎样的时代……沈夜从谢衣口中品味着这些宝藏,听这些被时光抚摸过的故事,一点点拼出那二十二年中的点点滴滴。
    这些经历也擦亮了眼前的谢衣本人,让他在沈夜眼中愈发熠熠生辉。
    那晚上,他们搂着此生挚爱的彼此,即将睡过去时,沈夜在谢衣耳畔悄声说:“以前……以前我还担忧你下界了会过得不好,你从未离开过我的庇佑,却一下就去了那么远,那么陌生的地方……”
    那时候,谢衣是怎么答的呢?
    “师尊保护我那么多年,也该由弟子当先一次,先探好了路,才好迎接师尊来。”。
    “是,你辛苦了。所以后来……我又把你藏起来,藏了一百年。”
    “主人……”
    “师尊,师尊。”谢衣看着沈夜:“主人?”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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