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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古剑同人)言归于好-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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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罪他已经很久没有受过,现在没了陵越在身旁,他一个人强撑着忍耐了这么久,从身体到心理都已经濒临崩溃。他勉强伪装的坚强,在这一顿温热的菜食的作用下,终于彻底垮塌。
  “丁隐……”少恭默念着这个名字,等心里的悸动平稳了些,才草草吃了饭食。
  雨还在下,像天破了个大窟窿一样,水哗啦啦地往下泄。
  等了很久丁隐还是没有回来,少恭隐隐猜测到,他恐怕是去了山里给他采伤药。少恭打了伞,踩着泥泞的小路找寻丁隐的踪迹。他已事先问过村民,知道大致的方向。等他刚到了山下,就看见丁隐自山里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少恭赶紧跑过去。丁隐讶异地看着他,然后就被少恭搀扶住:“你怎么了?摔了?”
  丁隐强忍住疼痛,装作无碍的样子,说:“没事,下雨路滑,一不小心便摔了。”他手里紧拽着一把草药,沾着雨水和些许泥点子,显然采药费了不少波折。“少恭,你出来多久了,你的伤口可别沾了雨水,烧退了么?”他赶紧伸手在少恭额头上探了探,语气急切。
  少恭抬手给他擦去脸上的雨水,说:“先回去吧。”
  二人回了家,丁隐先去换了身衣服,自己的腿伤也来不及料理,便赶紧去给少恭换药。少恭没有阻拦,任由他脱下自己的衣服给自己弄好。
  “不必再冒这么大的风险去了,更何况还下着雨,太危险了。”少恭坐在凳子上,将半脱的衣服穿好。
  丁隐背对着他在盆里搓洗方才给他擦伤口的软布,嘴角轻勾道:“只要你快点好,我每天采都没关系。”
  少恭看着他的背影,眸光慢慢暗淡下去,他说:“你不要再这样对我好了,我不会喜欢你……”他知道自己话说得绝情,但是与其给他不必要的希望,不如一开始就画上句点。
  “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丁隐的动作停了下来,嘴角的笑意消逝了去。
  这个问题让少恭怔了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来找他,想来,便来了。也许是因为,他的脸吧。会让他感觉陵越在他的身边……
  “也许是觉得你算个可以帮我的朋友。”少恭虽然不愿伤他,但还是努力地划清着界限,“谢谢你对我的照顾,但我心里已经有人了,不可能再装的下其他。来找你,的确是我的失误……”
  丁隐听着他的话,只觉得腿越发痛了起来,心脏也一抽一抽地发着疼。他低声喝了句:“够了。”然后端起水盆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少恭闭上眼睛,努力无视掉心里骤然闪过的一丝异样。
  丁隐到了厨房里,眼睛里渐渐绽放出红光。他心里有个声音在咆哮:“他不喜欢你有什么关系,折断他的翅膀啊,把他囚禁在笼子里,永远陪着你,不就好了么?”另一个声音则说:“不,不能这样对他,他是你爱的人啊,如果这样对他,他肯定不会原谅你的。”两个声音在脑海里争执,吵得不可开交。
  “够了!”丁隐怒喝一声,把桌上的东西都扫了下去。
  少恭坐在卧室的床上,静静看着门口的方向,良久才收回目光。伤口还隐隐发着痛,想起方才丁隐给自己料理伤口时的专注和认真,他便觉得心里有些难受。越是难受,他越是明白自己要早些脱身,再与丁隐这样相处下去,他害怕自己会对他产生感情。
  他无比地渴望着陵越出现在他身边,把他抱在怀里,让他摇摆不定的心安定下来。
  “陵越……”他对着虚空喊着爱人的名字,终于乏了,躺着睡了过去。
  少恭刻意地与丁隐保持着距离,丁隐有所察觉,却从未当面揭穿。
  少恭等伤养好后,终于再次打定了离开的主意。他把身上所有值钱的细软都留在了桌上,只当做对丁隐照顾他的报答。天还未明,少恭已起身离开。身后,丁隐隔着段距离紧紧跟随着他。
  天墉城内。
  天墉城大弟子陵越站在后山临崖处的山门前,看着远处的山峦,视线有些发散。他前几日刚从昏睡中醒来。听师尊说,他是捉妖时受了重伤,所以才昏迷的。可他问过师弟,得知他在数年前离开了天墉城,从此便再也没有回来过。那么他离开的那几年,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他对此毫无印象?只隐约觉得他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少恭这一次并没有贸然闯进来,上一次他关心心切,才会不管不顾地闯入抢人,这次他留了个心眼,到了昆仑山下后,先放了个符鸟出来寻找陵越踪迹。
  陵越在门口站了许久,等他终于收好混乱的思绪准备转身回去时,突然发现自己旁边站了个人,一个男人,长得很俊美,脸上密布着汗珠,好像刚刚从山下匆匆跑上来的一样。
  少恭一向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乱了,风尘仆仆的,可他完全没心思理会。他有些犹疑地看着陵越,像在确认这人是不是真正的他。他张了张嘴,心里有很多话要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陵越感觉他有些熟悉,却又感觉很陌生。他突然意识到,这里四下无人,除了自己身后的门之外便是绝岭峭壁,那么他是从哪里过来的?自山崖下直接飞身上来的?若是天墉城的客人,大可直接走正门,为何要做这偷偷摸摸的勾当?莫不是窃贼不成?想到这里,陵越心里便生了丝警惕来。
  “陵越,陵越。”他朝他冲过来,伸手想搂住他,却被陵越伸手挡住。
  “你?”
  少恭敏锐地察觉出他的不对劲来,陵越是不会这样拒绝他的,
  “你怎么了,陵越?”关心之下,少恭也顾不得其他,捉住陵越衣袖便问。
  陵越有些迷茫 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能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你之前伤了头部,是不是伤口对你造成了什么不好的影响?我带你回去医治。”少恭说着便一把抓住他手臂,做势要拉他走。
  陵越下意识反抗了一下。
  少恭被他抗拒的动作赐得心里一痛,对他说:“跟我走。”
  陵越似是想到了什么,便顺从了下来。这在少恭眼里则变成了他信任自己,愿意跟自己走的意思。
  少恭带着他从山崖处纵身跃下,带着他一路绕开昆仑山内巡逻的弟子,走了许久,终于到了天墉城边缘。
  少恭转头开心地对他笑:“陵越,我们终于出来了。”他走过去伸手抱住陵越,像以往依偎的那样,用一种释然而放松的语气说:“我好想你。”在他看来,陵越是他最大的依靠,似兄似父,是可以让自己在精疲力竭时栖息的港湾。现在他终于结束了多日的担惊受怕,终于可以靠在他肩头跟他一起说话,终于可以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你还活着,还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事情?
  他几乎要喜极而泣,却在松开陵越的瞬间,脸上的笑凝固了起来。他看见陵越的眼睛里,一片淡然——没有丝毫应该属于他的温暖。
  陵越启唇,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但私闯天墉城也不是常人所为。现在我已经将你送到天墉城边界,你请自行离开吧。”
  “你在说什么?”少恭心底一片惶然,他本不是冲动的人,可陵越的冷漠却让他失了冷静。“我是少恭啊,你连这个也忘了么?”
  “我不认识你。”陵越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少恭心里一点点发着痛,却又执拗地再度靠过去。他强笑着找着话题,说:“你不在的这些时日,我看见了一个人,长得跟你一模一样。每次看到他,我都会想到你,就像你在我身边一样。”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一棵大树之后,丁隐的目光紧紧凝在他们二人身上。他手指抠在树皮上,指尖深陷入内,眼里带着十足的嫉妒与怨恨。他看见那个跟少恭在一起的男人了,跟自己有着一样的脸……他听见少恭说的话,如锥子般深深扎进自己心窝里。原来他跟自己在一起,都只是在想另一个人,原来他只是个替身么?丁隐想到这里,眼中愈渐显出疯狂之色。他现在很想冲出去,毁了这一切。心里仅存的那丝理智紧紧拉扯着他,止住了他的步伐。
  另一边,陵越冰冷而绝情的话也在刺痛着少恭。
  “天墉城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我不可能跟你走的。我不认识你,你应该是认错人了。”
  少恭的心渐渐下沉,却难以安心离去。他眸光一沉,运转灵力便攻了上去,竟是要把人强行打晕带走的打算。
  陵越下意识地反击,他体内灵力前所未有地充沛,几招之内便将少恭逼退了下去。
  少恭适才想起,那共生血契是匀了一半力量给他的,若是现在跟他单打独斗,根本打不赢他。
  而陵越已抽出剑来,指着他。
  少恭只觉得心如刀绞,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会对自己这样的。为什么只是昏迷了一场,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走吧,不要再来天墉城了。”陵越挥手一掌击了出去,正中少恭胸口,把他击倒在地。他只当自己是对付了一个擅闯的窃贼,浑然不知许久之前,那人还是自己多说一句都不愿的放在心尖上的人。
  少恭茫然地看着他提剑转身离开,背影潇洒而决然,却连站起的力气都没了。等陵越的身影终于消失在视野里,他才俯身吐出一口血水来。

  ☆、第七章 一剑穿心

  第七章一剑穿心
  丁隐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赤红的双目里带着野兽般的凶狠。
  他不明白,他那么重要的一个人,连杯茶都不愿意让他亲自倒的人,怎么到了别人那里,就得受这种委屈。
  杀了那个人好了。就杀了好了。不是把自己当替身么,杀了那个人,自己就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了吧。他死了,少恭就是他的了。
  心底的魔性进一步扩大着,最终将他的理智完全吞噬。
  他伸出手,凝聚灵力于掌心,逐渐幻化出一柄赤红的刀刃出来。
  血饮刀,他从蜀山得到的宝贝。不饮血怎么好意思叫血饮呢?
  有灵性的刀刃在他掌心微微跳动着,发出嗡嗡的嘶鸣声。他勾了勾唇,嘴角浮现一丝嗜血的笑容。
  少恭捂着胸口,心里郁结之气难平。正准备爬起身来时,他突然瞥见背后走来了个人。他抬眼看去,发现正是丁隐。
  “你……一直都在?”少恭嘴角带着血,就这么问他道。问完后他又忐忑起来,心想不知道刚才与陵越的对话,他听了多少。
  丁隐在他旁边蹲下,伸手把他打横抱起,抱到一旁平坦的石头上才把他放下。
  “你跟着我过来的?”少恭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丁隐没说话,只是伸出手自他的鬓角下滑到他的下巴。少恭下意识地挪开头,他觉得丁隐有些非同寻常,按道理他是不会有这么逾越的举动的。而丁隐在赤魂石魔性的催动下,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只觉得兴奋。他捏住少恭的下巴,把他脸扭到面对着自己,说:“是啊,我想你想得紧,就跟着来了。”
  少恭迅速地一把掐住他手腕,手指也扣住了他脉门,脸上带着被调戏后的薄怒:“你发什么疯?”
  丁隐在入了魔的状态下,本以为自己可以轻易制住他,却没想到少恭的反击会这么迅疾。看样子就算受了伤,也是不好制服的。真是朵带刺的玫瑰。丁隐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丁隐不答反问:“你很爱他?”
  少恭被问得有些尴尬,抿着唇一言不发。
  “你就是为了我这张脸靠近我的么?”
  少恭张了张嘴,想说不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救他纯属巧合,可他也是因为丁隐长得像陵越才会留下与他共处。
  丁隐看他不说话,以为他是默认,心里蹭地一下便火了起来。可他面上还是在笑着,笑得让人不寒而栗:“原来你接近我,都只是为了骗我……为了这张脸,接近我,对我好,教我剑术,让我泥足深陷……然后你找回他,就可以不要我这个替代品了是不是!”
  少恭沉默地闭上眼睛,等他说完,才冷冷地说:“不要再说了。”
  他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让丁隐瞬间便怒火中烧起来。他连说了三声好,然后一边伸手放出自己的血饮刀,一边转身朝天墉城走去:“那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少恭愣了一瞬,再抬眼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混蛋!”少恭赶紧追了上去。
  丁隐心知他受了伤,还刻意加快了速度,渐渐两人的距离便拉了开来。他找到陵越的时候,陵越才上山不久,正举步往天墉城里面走。丁隐提着刀便疾步走了上去。
  陵越眼角余光瞥到他时,那血红刀刃已经朝他砍了过来。他仓促后退躲过,却在看见丁隐的面庞时停下了动作。
  “你……”陵越惊骇万分,连剑也未拔,只对丁隐喊,“停下!”他恍惚间已经失去了冷静,只看着那张脸,看得鼻子发酸。
  丁隐却不管他,刀刀如风,逼得他难以遁逃。陵越心神大乱之下,根本没有挡住他几招,不一会儿便被击倒在地,嘴角溢出血来。而丁隐见一击之下已经得逞,挥刀便迎头砍了下去。
  陵越还兀自看着丁隐不知抵挡,那厢少恭已经冲了上来,一看见陵越身处险境,他眼一红便冲了上去。
  “不要!”
  丁隐不管不顾,继续砍下。
  霎时间,鲜血四溅。
  陵越撑在地上一脸惊愕地看着。
  丁隐眼睛眨了眨,似是痛得厉害了,他好久才缓过神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刺出来的那一截剑尖,看着那上面沾染的自己的鲜血,有些不相信这是自己所看到的。他其实可以积起身上的力气往身后全力一击,可他知道,后面是那个人。他恍惚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手中的刀哐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你做什么!”陵越终于回过神来,手中一掐印决,灵力光团便朝少恭击了出去。
  少恭躲也未躲,生生受了这一击。他踉跄稳住身形,看着陵越,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他又转过头来,目光凝滞在丁隐的背影上,看见他轰然倒了下去,才如梦初醒一般后退了几步,愣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等陵越抱住下坠的丁隐后,再抬眼时,面前已经没有了少恭的身影。他再顾不得其他,抱起丁隐便往天墉城内冲去。
  丁隐胸口处,那一柄由灵力凝结而成的剑,在他胸口涌现的红光作用下,渐渐消失。紧接着,那胸膛处的伤口以肉眼可视的速度复原着,不一会儿便平滑如初。
  丁隐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陵越的房间里。见他睁开眼,原本守在他床边的陵越赶紧凑了过去:“你怎么样了?”
  被问到的人有些好笑,只坐起身来,问他:“你为什么要救我?”
  陵越直截了当地开口:“你家中是否有父母长辈?家居何处?”
  丁隐嗤笑道:“无父无母,蜀山一介猎户。”他看了看陵越,又问:“我要杀你,你还救我?”
  陵越回他:“实不相瞒,我曾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幼年失散……”
  “你意思是我是你弟弟?”丁隐哑然失笑。
  陵越倒是一脸正经全无调笑之意:“正是。”
  丁隐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我觉得你就是我失散的胞弟,你受了伤,先暂且在我这里住下,我去派人找你的生辰八字,与我胞弟比对。”他想了想,又道:“之前你被那人刺伤,我见你伤口不治而愈,心里惊奇,便请掌教过来看了看,才知道你体内有着一种东西,叫赤魂石。正是它保住了你的性命。”
  “哦,原来是这样。”丁隐漫不经心地随口说,倒像他是第一次听赤魂石这东西一样。其实他在蜀山时就已经知道自己身怀赤魂石,不然他也不能得到这么大的力量。他看见面前这个男人絮絮叨叨地给他说着话,对他的说辞却是一个字也不信。世上样貌相似的人那么多,就全都是他弟弟了不是?而且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是他自己。自己跟情敌是兄弟,这未免太可笑了吧。而且自己十几年来孤身一人,哪有说来就来的兄弟?
  “你先在这里修养,我去给你找些吃的来。”陵越对他嘱咐了这一番话之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陵越走在路上,觉得自己胸口有些莫名的压抑,他想起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想起他被自己打伤之后满脸的凄惶,便觉得心脏一抽一抽地痛了起来。他停下脚步缓和了很久,才终于平复下心里的疼痛。
  丁隐强撑起来下了床,低垂的眼里一片晦暗。心脏被刺穿的那一刹那,比身体的痛更剧烈的,是他一腔爱恋被残忍撕碎带来的痛苦。自己对他的那些爱恋怜惜,现在想来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陵越回来的时候,丁隐已经坐在了桌边。陵越端了东西坐过去,把饭菜放在桌上,对他说:“你的刀我放在墙角的桌上了,你收好。”
  “我已经拿了。”丁隐心里对他还是有些警惕,没有伸手拿筷子。他眼神有些发散,瞥到陵越身上的衣服时,突然便笑了起来。察觉到陵越看向他时,才收敛了笑容。
  “你不吃么?”
  丁隐看看了,说:“全是素,没肉么?”
  陵越看他好不容易提了个要求,便道:“你等等,我去膳房让人给你做。”
  丁隐看着他走出门,才起身走到床边,拿起了陵越挂在上面的衣服。
  酒是最烈的酒,入了喉,化作一团火,直烧到胃里。酒坛空了,他便一抬手把坛子砸碎,又抱起一坛新的,拍开泥封,继续饮。他就这么一直喝一直喝,喝得人事不知,喝得烂醉如泥。
  他俯在桌上,一直以来梳得整整齐齐的发丝也变得凌乱,整个人显得极其颓废而狼狈,一点也看不出往日的风流气度。
  酒馆说要打烊,他便直接扔了锭银子过去,成功让小二闭了嘴。
  他记得他已经很久没有喝得这么放纵了。陵越在的时候,顾及他身体,每次都不许他喝多。
  “现在你管不到我……我想喝多少喝多少……”他自言自语着,语气却渐渐低沉下来,颓然地垂下头,“你不管我了……”他鼻子一酸,眼里登时便渗出泪来,只喃喃着“你不管我了……”身体摇摇晃晃地往桌下栽倒,倒到一半时,落入一个温暖的臂弯里。
  少恭眯了眯眼睛,朝抱着他的人看去。看到他的那瞬间,他像是迷路的孩子找到了家一样,紧紧拽着他的衣服,喊他:“你回来了……陵越……”
  而“陵越”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那眼里,却是冰冷异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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